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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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是马赫唯一的线索。盖世太保在阿克尔堡一无所获。莱茵霍尔德·瓦格纳被告知曾经有两个女孩骑车去过医院,但没人知道她们是谁。他还听说有个女护士突然辞职,辞职信上说她要匆忙去结婚了,但没人知道这个女护士嫁给了谁。没找到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马赫觉得女孩没什么可以多查的,她们掀不起这么大的波澜。

马赫朝操作机械的技师点了点头,技师转动了机械上的一个旋钮。

电流穿过彼得的身体,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他全身痉挛,头发一根根竖起。

技师切断了电流。

马赫冲彼得大喊:“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过了好一会儿,彼得终于张开了嘴。

马赫凑近他的脸。

彼得小声说:“不是什么男人。”

“那就是个女人!快把她的名字告诉我。”

“她叫天使。”

“去地狱吧!”马赫抓住旋钮使劲一转,“你不说我就不停下!”他朝战栗尖叫着的彼得大嚷。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盖世太保走了进来。看到彼得的惨状,小伙子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镇定之后,他朝马赫点了点头。

技师关掉电源,尖叫声停止了。医生把头伸向彼得,倾听着他的心跳。

刚来的手下对马赫说:“打扰了,马赫支队长,克林勒恩督察请你过去。”

“现在吗?”马赫怒气冲冲地问。

“先生,他是这么说的。”

马赫看了看医生。“他还年轻,”医生对他耸了耸肩说,“你回来的时候他肯定还活着。”

马赫走出审讯室,和手下一起上了楼。克林勒恩督察的办公室在一楼。马赫敲敲门,走进去。“该死的神父还是不肯开口,”他开门见山地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克林勒恩是个戴眼镜的瘦削男人,聪明但意志不坚定。克林勒恩最近才加入纳粹党,还不是精英党卫队的一员,完全没有马赫那种忠于元首的热情。“别再跟神父过不去了,”他说,“不用在神职人员身上做文章,把他们扔到集中营里去吧。”

马赫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这些人胆敢诋毁元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赢了,”克林勒恩说,“输了的是你。”

马赫觉得克林勒恩肯定在暗地里为此而感到高兴。

“最高层做了决定,”督察说,“四号项目被取消了。”

马赫愣住了。纳粹从没让自己的决定被无知者所犯的小错动摇过。“我们才不会被公众舆论左右呢!”他说。

“这次,我们必须尊重公众的意见。”

“为什么?”

“元首没有私下里对我解释他的决定,”克林勒恩语带嘲讽地说,“不过原因我大致猜得出来。这个项目遭到了各界的强烈抗议。如果继续执行,我们会面临各教派全方位的反对。那就坏事了。我们不能削弱德国人民的团结和决心——尤其是现在正在和我们最强大的敌人苏联作战的关键时刻。于是,元首在权衡利弊之后取消了这个项目。”

“先生,您分析得很对。”马赫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说,“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吗?”

“你可以走了。”克林勒恩说。

马赫退到门口。

“马赫,你站住!”

马赫转过身:“先生,叫我什么事?”

“把你的衬衫换掉。”

“换衬衫吗?”

“你的衬衫上有血。”

“是的,先生。对不起,先生。”

马赫怒气冲冲地踩着楼梯下了楼。回到地下审讯室后,他发现彼得神父依然活着。

他暴怒地朝神父大吼:“阿克尔堡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彼得神父还是没有开口。

他把电流功率开到了最大值。

神父尖叫了一阵,然后,陷入了永远的沉默。

弗兰克家居住的别墅坐落在一个不怎么大的公园里。离别墅不到二百码的小山上有个四面透风的小亭子,里面放着几条长椅。小时候,卡拉和弗里达经常把这假装成她们的乡村别院,在亭子里举办上几小时有十几个仆人的盛大宴会。长大以后,这对闺密经常会躲在这聊些不想被外人知道的悄悄话。

“第一次坐在这条长凳子上的时候,我的脚尖还够不着地呢。”卡拉说。

弗里达说:“真希望能回到那个时候。”

这是个闷热的下午,天气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卡拉和弗里达穿着无袖长裙,情绪都很不好。彼得神父死了。警方的报告说,他在拘留期间畏罪自杀了。卡拉怀疑他受到了和父亲相似的虐待。在她看来,这种可能性似乎非常大。

因为这件事而被关进各地警局的有几十人。有的人在公众场合抗议当局对残疾人的杀戮,另外的一些人只是分发下范·加伦主教的布道文而已。卡拉估计这些人都收到了盖世太保的严刑拷打,她很想知道同样的命运还有多久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沃纳端着一个托盘走出别墅,经过草地进入小亭。他欢快地说:“姑娘们,来点柠檬水好吗?”

卡拉扭过头去。“不用,谢谢了。”她冷冷地说。她不明白,在那样的懦弱表现之后,他怎么还好意思自认是她的朋友。

弗里达说:“我也不要,你的柠檬水不是给我端来的。”

“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沃纳看着卡拉说。

他的脸皮能有多厚?他们当然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弗里达说:“沃纳,彼得神父已经死了。”

卡拉说:“只是因为拒绝接受你弟弟这些人的死,他就被盖世太保折磨死了。我父亲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被折磨死的。很多人为此进了监狱和集中营。但你却还在舒适的办公室里工作。所以我们完了。”

沃纳露出的受伤表情让卡拉非常吃惊。她原以为沃纳会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但他看上去却像是受了伤害。沃纳说:“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们是用不同的方式在做同一件事吗?”

沃纳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你什么都没做!”卡拉说。

“也许吧。”他伤心地说,“那你们都不喝柠檬水了吗?”

卡拉和弗里达都没理他,沃纳垂头丧气地回了别墅。

卡拉很生沃纳的气,但又有些遗憾。在发现沃纳是个懦夫之前,她多么期盼能和他谈场恋爱啊。她很爱他,十倍于其他和她接过吻的男孩子。她没有心碎,但失望是肯定的。

弗里达比她幸运。这个念头来自正走出别墅的海因里希。弗里达活泼开朗,海因里希深沉干练,两人正好能配成绝佳的一对。“你爱上他了吗?”卡拉在海因里希还没有走近时问。

“我还不知道呢,”弗里达说,“但他人真的很好,我很仰慕他。”

这也许不是真正的爱,卡拉心想,但这样的恋人也不错。

海因里希带来了一条他们意想不到的消息。“我必须赶来告诉你们,”他说,“爸爸饭后告诉我一条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什么消息?”弗里达问。

“政府取消了那个计划。那个屠杀残疾人的计划叫‘四号项目’。政府已经终止了四号项目。”

卡拉说:“你是说我们赢了吗?”

海因里希使劲点了点头。“爸爸非常吃惊。他说据他所知,元首以前从没对公众舆论低过头。”

弗里达说:“我们强迫他低头了。”

“幸好没人知道是我们捅出来的。”海因里希热诚地说。

卡拉说:“他们乖乖地关闭医院,结束整个项目了吗?”

“才不会呢!”

“这话怎么讲?”

“爸爸说这些医生和护士都被转到了别处。”

卡拉皱起眉头。“他们都被转去了哪里?”

“苏联。”海因里希说。

* * *

BDM,全称为Bund Deutscher Mdel,被曲解为“Baby,Do Me. ”。?

|流血的季节|第九章

1941年,华盛顿

七月的一个炎热的早晨,格雷格·别斯科夫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念完了哈佛的第三学年,再次利用暑期在国务院的新闻办公室做实习生。格雷格擅长数学和物理,毫不费力地通过了考试,可是格雷格不想当什么科学家,他热衷的是政治。他拿起电话:“我是格雷格·别斯科夫。”

“别斯科夫先生,早上好,我是汤姆·克兰默。”

格雷格的心跳加快了。“谢谢回电,你显然还记得我。”

“你是说1935年丽思-卡尔顿酒店的事吧。那件事使我的照片唯一一次登上了报纸。”

“你仍然在当酒店警卫吗?”

“我调职了,现在是个商店警卫。”

“做过私人侦探的工作吗?”

“做过,你想调查些什么?”

“我现在在办公室,我想私下里和你谈谈。”

“你是不是在白宫对面的老行政大楼上班啊?”

“你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干这个的啊!”

“这倒也是。”

“我在第五大街和第十九大街拐角处的芳香咖啡店等你。”

“我现在过不来,”格雷格看了看表说,“事实上现在我必须挂电话了。”

“我等你。”

“给我一个小时。”

格雷格匆匆下了楼梯。刚走到门口,一辆劳斯莱斯便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超重的司机步履艰难地下车,打开车后门。后座上的乘客高大瘦削,满头的银发。他穿着带有两个胸袋的灰色法兰绒西装,西装裁剪精致,一看就是出自伦敦名师之手。他气定神闲地走上行政大楼的花岗岩台阶,胖司机提着他的手提箱紧赶慢赶地跟在后面。

车里出来的这个人是国务院第二号人物助理国务卿萨姆纳·韦尔斯,韦尔斯和罗斯福总统的私交非常好。

司机正要把手提箱交给国务院门童的时候,格雷格抬步迎上前去。“早上好,先生,”他一把从司机手里拿过手提箱,为助理国务卿敞开门,接着跟在韦尔斯身后走进大楼。

格雷格之所以选择新闻办公室是想为哈佛大学的校报《哈佛深红报》提供真实有料的稿件。但他不想仅仅当个新闻助理,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格雷格仰慕萨姆纳·韦尔斯,萨姆纳·韦尔斯常能使他想起自己的父亲。英俊的外表,得体的服饰,隐藏野心家实质的完美风度,这些都和格雷格的父亲列夫完全一样。韦尔斯决意要从上司国务卿科德尔·赫尔手里夺权,总是毫不犹豫地绕过赫尔直接向总统汇报——赫尔对此非常恼怒。格雷格对能在一个有权而且不介意使用权术的人身边做事非常兴奋。权力和使用权力的机会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两样东西。

韦尔斯对格雷格很有好感。只要格雷格愿意,任何人都会对他产生好感。但对于韦尔斯,情况有点不一样。尽管韦尔斯娶了个富有的女继承人,他对英俊的小伙子情有独钟。

格雷格却是个纯粹的异性恋。格雷格在哈佛拉德克里夫学院有个固定的女朋友,叫埃米莉·哈德卡斯特,答应到了九月就和他上床。在华盛顿,他和得克萨斯众议员劳伦斯丰满的女儿莉塔约会。在和韦尔斯的关系上,格雷格一直在走钢丝。他对韦尔斯的态度很亲切,希望讨得韦尔斯的欢心,但一直拒绝与韦尔斯有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当韦尔斯自制力减弱,双手开始游移的酒后,他更是会离韦尔斯远远的。

看到参加十点高层会议的人员都聚齐了以后,韦尔斯对格雷格说:“孩子,你可以留下来,这对提高你的见识非常有帮助。”格雷格非常兴奋。他很想知道这次会议能不能给他一个出头露面的机会。他希望有人注意到他,对他表示认同。

几分钟之后,杜瓦参议员和儿子伍迪出现了。杜瓦父子都又瘦又高,长着大头,穿着式样差不多的深蓝色亚麻西服。不过,伍迪比父亲更具有艺术细胞:他为《哈佛深红报》拍摄的照片赢得过几次不同的奖项。伍迪对韦尔斯的高级助理贝克福斯·罗斯点了点头,两人一定以前就认识。贝克福斯是个极度自负的人,因为格雷格的苏联姓氏,他一直鄙夷地把格雷格称为“苏联小子”。

韦尔斯在会上开门见山地说:“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都是高度机密的,不能被外界知道的事情。下月初,总统将和英国首相见次面。”

格雷格强忍住没有呼叫出声。

“很好,”格斯·杜瓦说,“他们在哪儿见面?”

“为了安全,同时也是为了节省丘吉尔的旅途时间,初步打算在大西洋的船上见面。总统希望我随从他一起参加,届时赫尔参议员会留在华盛顿看家。格斯,总统希望你也参加这次会面。”

“很荣幸,”格斯说,“日程是如何安排的?”

“英国似乎暂时摆脱了德国的入侵威胁,但英国的军力还不足以进攻欧陆上的德军——除非能得到我们的帮忙。丘吉尔在会面时可能会要求我们对德国宣战,当然我们会拒绝。聊过这个议题之后,总统会和英国方面签订一份具有共同目标的联合声明。”

“不会是战争目标吧?”格斯问。

“当然不是。美国既没有参战,也没有参加战争的意愿。但我们可以在不参战的情况下和英国交好,无限制地给英国提供它们所需的战争储备。另外,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还希望在战后的世界具有一定的发言权。”

“战后的世界是不是需要一个加强版的国联呢?”格斯问。格雷格知道,格斯和韦尔斯都热衷于这个念头。

“格斯,这正是找你来谈的原因。如果想让这个计划得以成功,我们就必须做好准备。我们要让罗斯福总统和丘吉尔首相承诺把加强国联的计划写进协定。”

格斯说:“你应该很清楚,总统同意我们的这个想法,但对公众舆论还有几分顾忌。”

一位助理走进会议室,递给贝克福斯一张纸条。贝克福斯看了眼,高声惊呼道:“哦,天哪啊!”

韦尔斯试探地问:“喂,上面写了什么?”

“你们应该知道,日本议会上周开了个会。”贝克福斯说,“我们得到了有关会议商议内容的情报。”

他对情报来源语之不详,但格雷格很清楚他是什么意思。美军情报处能拦截和破译出东京日本外交部发送给各驻外使馆的无线电波。这些破译出来的电文代号名为“魔力”。尽管没达到级别,但格雷格知道破译电文的事情——如果军方知道格雷格知道这些机密的话,他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日本人讨论要扩张他们的疆土。”贝克福斯说。格雷格知道,他们已经把疆土扩展到了伪满洲,正把军队转移到中国剩下的大部分国土。“他们不打算向西进入西伯利亚,那将意味着和苏联的全方位交战。”

“这很好,”韦尔斯说,“这样苏联就能专心抗击德军的侵略了。”

“是的,先生,但日本转而打算向南扩张,完全控制印度支那和荷兰的东印度领地。”

格雷格吃了一惊,这是最新消息——他和与会者成了第一批听说这个消息的美国人。

韦尔斯非常愤怒:“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简直就是一场帝国主义战争。”

格斯插话说:“萨姆纳,从理论上讲,这还不算是场战争。日本已经从代表法国殖民者的维希政权那里得到了书面同意,可以在印度支那派驻军队。”

“维希政权只是纳粹的傀儡啊!”

“我说了是‘从理论上讲’。另外,东印度从理论上讲是由荷兰统治的,但荷兰早已被德国侵占,德国很乐于见到东印度殖民地被他们的日本同盟占领。”

“那是他们在狡辩。”

“很多人可能会用这种托词和我们狡辩——日本大使就是其中的一个。”

“格斯,你说得对,谢谢你的提醒。”

格雷格一直在寻找做出有益于目前讨论的发言的机会。他比其他人更希望打动身边的这些权贵。但这些人知道的都比他多出很多。

韦尔斯问:“日本人想要些什么呢?”

格斯说:“石油、橡胶和锡。他们迫切地想得到这些天然资源。因为我们一直干扰他们的原材料供应,因此这点并不奇怪。”美国对原油和铁屑这些原材料对日本实施了禁运,试图阻止日本在亚洲的日益扩张,但禁运的收效并不是很大。

韦尔斯气愤地说:“我们的禁运从未得到有效的实施。”

“是的,但禁运威胁足以吓倒几乎没有自然资源的日本人。”

“我们显然需要实施更多有效的措施,”韦尔斯厉声说,“日本人在美国银行里有很多钱,我们能不能冻结他们的这些资产呢?”

在座的的官员们露出不赞成的神色。这个方案太激进了,弄不好会伤及自身。过了一会儿,贝克福斯说:“我想我们可以用上这一招,这比任何禁运都更有效。没钱的话,他们在美国买不到原油和其他任何一种原材料。”

格斯·杜瓦说:“国务卿会像往常一样,阻止任何可能导致战争的行动。”

他说得对。科德尔·赫尔国务卿非常谨慎,经常和行事激进的下属韦尔斯发生冲突。

“国务卿非常英明,他的做法自有他的道理。”韦尔斯说。大家都知道他是言不由衷的,但出于礼节,他需要这么说。“美国必须高高屹立在国际舞台上。我们必须精明一点,而不是一味地懦弱退让。我去把冻结日本资产的想法灌输给总统吧。”

格雷格被震撼了。这就是权力的力量。韦尔斯可以在一瞬间做出改变整个国家前进方向的建议。

格斯·杜瓦皱起眉头。“没有了进口原油的话,日本经济会趋于停滞,军队的战斗力将大减。”

“这不正好嘛!”韦尔斯说。

“真的好吗?面对如此大的一场灾难,你能想象到日本的军政府会怎样做吗?”

韦尔斯不喜欢被人诘问。他说:“参议员阁下,能不能由你来告诉我呢?”

“我不知道。但我想我们应该在采取行动之前寻找到答案。孤注一掷的人十分危险,现在我只知道美国还没做好和日本交战的准备,我们的海军和空军都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格雷格敏锐地发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助理国务卿先生,我插句话,根据最新的民意调查,三个美国人里有两个支持和日本人作战,而不是和他们媾和。知道这一点也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格雷格,你提出的观点很好,谢谢你。美国不会任由日本杀戮无辜。”

“不管民意调查结果如何,民众大多是不希望打仗的。”格斯说。

韦尔斯合上了桌子上的文件夹。“参议员,我们都同意壮大国联,但在日本的问题上意见相左。”

格斯站起身。“这两件事都需要总统来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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