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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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天晚上他没睡,因为前一天阿秀用黑狗血泼了白婕,使得白婕又到店铺外闹了一番,让老李气得一宿没睡。第二天本想说说阿秀,让她别再生事了,结果又被阿秀一通说,说得老脸挂不住了,所以一个人气咻咻坐在办公室里,喝喝酒,剥剥花生,借以排遣心里的郁闷。

大约十二点差几分钟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灯忽闪了下,灭了。

当时没想太多,以为是总闸跳闸了,所以就带着手电筒晃晃悠悠出了办公室,准备到电表处查看一下,但没走几步,忽然手电光晃过的地方,他隐约看到黑糊糊的人影在那儿站着。

这可怕他激灵灵吓得一跳,以为是进贼了,当即把手电光再次朝那方向照去,一边壮胆地大喊了声:谁!

那人没言语,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只是挂在车间门边上件雨披而已。

于是老李暗笑着自己的胆小,一边继续走到电表处重新拉了闸。

办公室的灯刷地亮了,他熄了手电筒正要往回走,但一转身整个人就僵住了,因为他看到办公室里有个黑色的人影飘了出来,忽闪一下飘到了后面那间起居室门口,伸手一点一点在门板上摸索着什么。

老李断定那不是贼。

因为贼不可能没有头。

那是个没有头的人影,而且样子还特别眼熟,因为这么一身黑色的寿衣寿裤,在白婕的妈妈白晓玉身上见过一回之后,打死他也忘不了当时给他带来的那种略带恶心的阴冷感。

所以那一刻他吓得腿都软了。眼睁睁看着那个无头人像只章鱼一样紧贴在起居室门板上,一点一点摸索,一点一点拱动,然后啪啦一下从门板中间穿了过去。

这时才陡然清醒过来。

一下子惊跳而起往起居室直冲过去,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孙女楠楠哇的一声声惊叫,然后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不要拉我!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那晚之后,楠楠每天都会这样惊哭,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一哭起来就没个完。

起初都以为她是夜里受惊导致生了病,因为那晚她发了场高烧。

但去医院看过后,烧是退了,但惊哭现象却一直不见终止,总是时不时就突然哭起来,带着她换了几家医院去检查,却始终什么也没能查出什么。于是后来,老李憋不住就把当晚见鬼的事跟儿子媳妇说了,两人一听谁都不信,以为老李是被白家的事给闹得有了心理阴影,并坚持楠楠的惊哭肯定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导致。

不过自那次之后,老李没确实再见过那个无头鬼。只是楠楠惊哭的毛病一直不见好,着实急得人发慌。连着好些天哭闹下来,原本肉鼓鼓的一个孩子眼瞅着瘦了一大圈,再这么折腾下去只怕受不住,于是到了后来,坚持无神论的老李一家不得不做了件迷信的事,去托人找了位问米的过来瞧。

问米的来了后,一看就说,孩子这是受惊魂出窍了,要赶紧给她叫叫魂,不然魂跑远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到时候不死只怕也要变傻。

这番话说得三个大人更加惊惶,忙按着问米者所教,用栀子花的籽捣烂了跟面粉和在一起,做成一张小饼子,待到蒸熟,从楠楠的旧衣服上剪下一条布,将饼子绑在楠楠的胳膊上,然后到马路口叫楠楠的小名。由小李叫一声,阿秀负责回答一声,然后一路叫一路用筷子敲着空碗回到店铺内。

如此,到了第二天早上,解下布一看,就见楠楠胳膊上极其明显地烙着一个青色的手印字。问米的一看,连连摇头道,不行,用这方子行不同,按说应该一早起来这孩子的手掌发乌青,这就说明没事了,可是那缠着楠楠的东西看来固执得很,不把这孩子带走恐怕不肯罢休。

那可怎么办?老李急问。

问米的想了想,说,也只有请那位‘大仙’过来问问了,如有什么心愿不了,不如替它了了,兴许能把它请走。

老李想,那可就遭了,因为没法给白晓玉了却心愿啊,谁能给她赔个活生生的孙女儿回去?但除此好像也没别的方法可行,就按着问米的指示,取了一只别人葬礼上收来的寿碗,倒上半碗矿泉水,再交给问米的一双竹筷。

随后就见问米的拿着竹筷一边敲着碗,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了些什么,说到最后,叫了声白晓玉的名字,然后把竹筷一把□□碗里,手一松,只见筷子稳稳当当竖在那只碗里,着实神奇得很。

见状问米的松了口气,刚说了声‘还好,请来了’,谁知就在这时两根筷子突然从碗里直飞而起,一下子朝着问米的刺了过去,要不是问米的躲得快,险些就扎到她眼睛里去了。

这情形让问米的撒腿就跑,连钱都没要。

之后,楠楠哭得越发厉害了,有时候差不多能不停得哭上一天,只在每天太阳最旺盛的那段时间稍稍睡上片刻,这叫阿秀愁得头发都几乎全白了,人也萎靡下来,每天别说做事,就是站都快要站不动,人几乎完全垮掉。

可是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老李才总算屈服,想方设法地凑了几万块钱,来到白婕家门口跪着求她开门,求她放过他的孙女,说无论什么样的罪他都认了,哪怕要他的命也成,只求能放过他的孙女。

但跪了几小时都没人应门,直到有住在她楼下的邻居回来,听见动静,上来一看,忙劝他起来,说看到白婕那天带着一身的血回到家后,好像就没再见她出过门,但家里也没有任何动静,所以也不知道人到底在不在。

这可真叫人绝望。

看样子白婕是铁了心不会谅解,所以存心避而不见了。若是能当面见到人,兴许还能想办法去央求,但故意避开,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难道还能去求那个鬼不成?

眼见着几乎是已经走投无路,所幸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让老李一家在这场苦难里稍稍缓过一点劲,也因此影响到老李,令他后来对佛教知识开始大感兴趣。

而那个人,就是先前老李说起过的,那个跟冥公子说了几乎相同话语的和尚。

第91章 红头八

八.

和尚是老李一家在镇上那间小庙外碰到的。

那时老李绝望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带着全家去庙里烧香。

谁知刚到庙门口,闻到庙里飘出来的香烛味,楠楠哇的声就哭了,又是哭又是在小李的怀里犟来犟去,直把路过的人看得纷纷侧目,大概以为他们是拐卖儿童的。

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有人在他们身后轻轻说了句阿弥陀佛。

说也奇怪,刚一听到这几个字,楠楠立刻就不哭了,只是鼻子一抽一抽地看向那个念佛号的人,然后非常委屈扭头地对阿秀说了句:“脚脚疼。”

最初老李他们都没注意到那个和尚,因为楠楠一说疼,他们全部注意力就被这句话给引过去了。当即脱掉她鞋子,可是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也没看出她两只脚上有什么不妥,而这一番举动让楠楠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蹬着叫,反反复复说,脚脚疼,脚脚疼。

那到底是怎么个疼,又是为什么疼?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说得上来。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老李一家是急在心里。就在这时,那个念佛号的人又轻轻说了句:“脚踝以上瞧一瞧,不如?”

一听,老李立刻把楠楠的裤脚管往上卷了卷。

这一卷,可把三个人看得一阵冷汗。就见楠楠细细嫩嫩两只小腿肚上,非常清楚地印着两团青色手印子。手印见了阳光立刻就不见了,楠楠也因此停下了哭声,若无其事地开始玩弄起小李的衣领来。

这个时候,老李一家才注意到那个始终站在他们身后,高高瘦瘦,一脸儒雅的年轻和尚。

老李说,乍一看这和尚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手里提着个双肩背包,头发也没剃得特别光,青扎扎的板刷头,要不是身上穿着套僧衣,谁能看出来是个和尚。

和尚似乎观察老李一家已经很久了,所以一见他们将目光投向自己,立刻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说,阿弥陀佛,老先生,你们一家最近怕是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了吧。

可能是实在被折腾得够呛,见这和尚虽然年纪轻轻,但一针见血就指出了他们家眼下的状况,老李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像倒苦水一样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跟这和尚说了一遍,说到悲愤出不由眼泪都掉了下来,最后长叹一口气,对和尚道:“小师傅,我们一家现在是完全被逼到没路可走了,你说人跟人争尚且还能有个公平的争法,实在觉得冤你可以上告法院,让警察来再做调查,等法院来判决。可是跟鬼争?怎么个争法,难道去找阎王爷理论?嗐,这要是光缠着我们几个大人也就算了,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就不怕遭报应!”

和尚听完,沉思了一阵,然后对老李说,“会发生这样的事,光听您的一面之词我也无法判断什么,毕竟人死成鬼,但鬼要脱离黄泉道却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想来您也是该听说过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如果每个人死后都那么容易化成厉鬼为祸人间,那阴间要设那么些职位还有什么用处。不过,整件事的确蹊跷,如今我暂时没法离开寺庙,不妨先交你个办法避避邪,如果有效,三个月之后我再登门拜访,有鬼除鬼,有魔降魔,您看可好?”

和尚的话说完,老李听着将信将疑,毕竟这和尚那么年轻,说话又有点胡天胡地的感觉,什么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听上去玄乎其玄,但海口谁都能夸,眼见才为实呢不是么?

但转念一想,除了选择相信还能怎么样。死马当作活马医,好歹刚才他一眼就瞧出自己孙女儿到底痛在什么地方。那就信吧,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如果无效呢?”

“无效的话,您瞧,庙就在这儿,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您还怕没处找人么。”

至此,老李倒也再无话可说,但就在他准备请教这年轻和尚到底有什么辟邪的方法时,和尚又紧跟着说了句:“但告诉您这方法之前,有件事要跟老先生您商量一下。”

老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想着,糟,不会说了半天,是来骗钱的吧。

好在接着那和尚说的话,让老李一颗悬着的心重新放了下来。他说:“也是为了方便做法,所以必须向您提的一个不情之请,我这儿有张纸和朱砂笔,您用这笔在这纸上写下您孙女儿的生辰八字,然后一把火烧了,烧剩下的灰给我,就行。”

老李想,这可简单,而且若是单单要求他把楠楠的生辰八字写给这和尚,老李倒是会犹豫,以及拒绝,毕竟这东西不是能随便给人的。但既然写好了由自己烧掉,那还有什么可担心。所以没有任何犹豫,他当即就按着这和尚交代的方法,将楠楠生辰八字用朱砂笔写在纸上,一把火烧成灰,将那些灰由着和尚小心收了起来。

那之后,和尚就从双肩包里取出一尊佛像,将生辰八字的灰倒进佛像基座的孔洞内,随后交给老李,并嘱咐,将佛像带回家后,选个家中光线最为明亮处,坐东往西,摆在不着地的地方,每天凌晨点一支香供奉即可。

方法出乎意料的简单,所以老李对它的效果自然也就将信将疑。

带回家后按照和尚的嘱咐摆在了车间,本来并没太往心里去,但最初几天好像起了点作用,虽然楠楠还是会时不时地哭闹,但间隔时间长了许多,而过程也短了很多,甚至一度有大半天都没听见她哭过。

可是就在老李一家刚刚对这佛像的力量产生了莫大的希望之后,突然有一天夜里,楠楠在老李刚刚上完香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然醒了,指着大门方向哇哇一阵尖叫。

之后,再次哭闹起来。

怎么哄也哄不好,而且比以前闹得更厉害,似乎佛像的有效期就那么几天而已,过后,就再也不会起任何作用。

这样折腾了几天后,阿秀吃不消了,硬是让老李去寺庙里找那和尚,问问他该怎么办,为什么楠楠好了才那么几天,就突然又加重了症状。但到了庙里后,却发觉寺庙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和尚,因为和尚入寺都是要办手续的,有记录有照片,一个个对下来,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这么说,您是被人骗了?”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老李愣了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不太好说啊,您说…他这要是骗我,那总得从我这里骗些什么过去才对吧?可是他什么也没骗走啊,连佛像也是白送的。那像还是木雕的,虽然不像是什么好木头,但外面卖卖总也值俩钱,您说是么?”

“那么能让我看一下么,那尊佛像?”

“当然可以。”一听冥公子这么问起,老李立刻点了点头,朝着车间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本来刚才见您说的话,好像对这些东西也挺懂的样子,我就有这打算。那兄弟您赶紧过来给过过眼吧。”

第92章 红头九

九.

佛像摆在车间南面窗户下一张定制的悬空红木架子上。

架子很精致,远望过去就好像唱戏搭的楼台,一看就知老李为它颇费了一番心思。而相比这座架子,佛像则显得简陋了许多,木质白里泛着一点黄,木纹粗糙,线刻简单,属于那种城隍庙的露天小店铺里常见的摆设,甚至做工比那些都还不如。

不知道是不是正因为工艺如此之差的缘故,佛像的样子看上去也有些奇怪,有点像观音,发型却跟如来有点相似,女性特征很浓的脸上长着两撇胡子,身材很美,但肩膀上长着六条手臂多多少少有点打破了这种美感。

以往只见过佛像有雕成三头六臂的,但这佛像只有六臂,没有三头。

每只手上分别握着一件东西,有的像剑,有的像钩子,还有的看不出像什么。

而足下所踏的基座更为古怪。

通常佛像脚下总是莲花台,而这尊佛像脚下所踏的东西,虽然乍一看跟莲花很相似,但仔细看,片片其实都是刀尖,正中央的‘花蕊’则根本就是一颗人头,丑得像个鬼似的人头。

佛像踏刀尖与人头而立,这到底是尊什么佛?

“老爷子,交给您这尊佛像的和尚,您可知道他的法号?”就在我目不转睛朝那佛像看了又看时,听见冥公子若有所思问了老李一句。

老李摇摇头:“当时去庙里找人的时候,庙里人也这么问了…可是那会儿只顾着说起楠楠的事,居然忘了问他法号,所以…”

“我记得您刚才说过,那位和尚在把佛像交给您时,让您摆放的位置是坐东向西,但这会儿看起来,却是坐南朝北?”

“是啊,本来是坐东向西放的,但后来我查了一些书,都说最好是要坐南朝北,所以我就换了一下。”

“佛像摆放的确通常都是坐南朝北,或者坐西向东。但坐东朝西自有其一套说法,老爷子您大概不晓得吧。”

“这倒是没听说过,什么说法?”

“佛像坐东朝西摆放,又是临窗的位置,那是为了让佛像晨沐朝阳,暮拥落日。而日光为火,并是有生命之火,所以这一摆放,被称作活火化红莲,是非常有效的辟邪之物。”

“啊…原来是这样…所以我换了位置以后,楠楠的惊哭症就又开始严重了,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冥公子没有回答,只伸手从架子上取下那尊佛像,握在手中转了转:“此外,这尊佛像所用的木料,也是颇为讲究。”

“怎么个讲究?”老李蹙眉问。

“这料是三百年以上树龄的槐木。槐木性阴,且极易招阴,所以一般没人会用它来制作佛像。但惟独这位佛爷,却是必须得用这类木头制成。”

“为什么?”

“因为这是降魔菩萨的破魔真身,煞气极重,不用这样阴的木头,任何种类木料都无法承受它的煞气,最终会四分五裂。除非再考究一点,用阴沉木,但那种木料制成的降魔菩萨,你这样的小地方供奉不起。”

“那…好像是越听越厉害…”老李听得专注,听冥公子这番话说完,忍不住叹道。

“确实是很厉害的一件物什,所以轻易交给对佛法一知半解的人使用,着实有些太过随便。”说着,不知为什么朝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然后在我一头雾水地回望向他时,话锋一转,对老李道:“所以很显然,那位和尚将它赠送给您,并不单纯是为了帮您在这地方辟邪,更是为了引邪入瓮,便于降服。”

“…什么意思?”

“意思是…”

话刚说到这里,冥公子突然沉默下来,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猛地传来阿秀呀的一声尖叫。

随即就见阿秀抱着楠楠一脸煞白地从外头冲了进来。

一边跑,一边用力搓着楠楠的背,因为楠楠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两条小胳膊则死命抱着阿秀的脖子,双眼紧闭,趴在她肩膀上哇哇大哭:“红头啊!红头啊!红头要咬脚脚啊!”

连叫三声,喉咙里咯咯一阵响,似乎随时又要再度闭过气去。

见状老李忙冲了过去。

伸出手正想要抱住她,岂料她突然一回头睁大双眼死死瞪着老李,张大嘴一阵尖叫:“凶手!凶手!凶手!凶手…”

直把老李吓得全身发抖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阿秀也被吓得全然没了主张,求助地看向孩子的爸爸,期望他能过来帮忙,但见小李六神无主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只能两手搭在楠楠的手臂上,抱也不是,放也不是。

眼看这孩子叫得面色赤红,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我急忙朝她跑了过去。

想试着将她从阿秀身上抱开,因为感觉她再这样下去,不把她家里人吓死,也要用她那两条胳膊把阿秀的脖子给勒断。岂料刚跑到冥公子身边,突然他伸手朝我肩膀上用力一搭,硬是将我给拽得连退数步。

没等我回过神,就见他从我头上拔下一根头发,迅速往手中那尊佛像上缠了过去。

缠在握着剑的那条手臂上,绕了三四圈,随后走到楠楠身边蹲下身,将头发剩余的部分缠到了她左手的小指尖上。

“去开正门。”然后他头也不回朝小李指了指。

半晌见他仍呆站着发愣,他提高了声再喝了一声:“去,把正中间那道卷帘门打开!”

小李惊跳了下,这才如梦初醒。

遂忙不迭在他爹和妻子的催促下急急抓了钥匙冲到卷帘门前,一番乱七八糟的摸索和乱戳之后,总算将那道巨大的卷帘门再次打开。

午后阳光像一片流动的火,随门开启朝屋里直扑而入,屋里随之亮堂炎热起来时,就听冥公子手中那尊佛像喀拉一声响,那只握剑的手从手腕上断裂了开来。

没等落地,被冥公子一把接到手中,手指反转倏地一挥,用剑尖将楠楠小指割开一道口子。

疼痛让楠楠叫得更加凄厉起来。

见状阿秀急得张大了嘴想叫他住手,奈何脖子被女儿紧抱着,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情急之下伸手一拳头就往冥公子身上打了过去。

有道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何况是眼看着自己女儿被人弄伤。

可是冥公子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而且人和活死人斗,倒霉的总归是人。所以我立刻抓住她肩膀想阻止她这以卵击石的行为,岂料还没怎么用力,就听她嘴里倒抽了口凉气,自己停下了手里疯狂的动作。

循着她目光,只见冥公子手中那尊佛像在一碰到楠楠伤口内流出的血后,啪啪一阵脆响,竟然一分为三,碎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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