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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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五:所谓鬼打墙,就是指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了。不知道有人碰到过这种情况没有。

幽冥血玉(十七)

我心里很犹豫。这种凶险之地,是师父生前严令禁止进入的。以我的能力,进去无疑是自寻死路,何况我现在完全没有灵力。

正踌躇间,我突然想到那张纸条上的那行字。对!有人会保证我没事!而且如果我不接近血玉,那个神秘隐形人(或许就是杀害师父的凶手)就不会再次出现,我就完全丧失了报仇的机会。更何况月饼虽然没发现我留下来的记号,按照他的敏锐,一定会从我们走过的道路中寻找蛛丝马迹寻过来。而我如果不破阵,接近于半疯的大野圭吾肯定失去耐心,对我下手。月饼虽然身手敏捷,但是失去灵力的他面对现代化武器,也是毫无办法。

我所面临的选择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破阵进山!不过进山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大野看我的目光越来越焦躁,三井却出乎寻常的冷静。

我微微一笑:“雇佣兵是为了钱,你们俩自然是为了血玉里的终极秘密了?”我在语句中特地强调了你们俩。

大野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

我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终极秘密是什么,但是想来一定很诱人。三井君,我想大野先生刚来中国的时候你并不知道他的目的吧?我很感兴趣你为什么要做他的助手?”

大野眼神更加凌厉!三井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喊道:“大野君!我是心甘情愿要和你一起探寻生命的终极秘密!你不要受这支那人的蛊惑!”

我尽量让声音变得悠闲:“那你是想大野君一起分享生命的终极意义对么?我觉得所谓终极秘密,应该只有上天选择的那一个人才能领悟。而且,”我顿了顿,加快了语速,“我师父的手机是怎么到大野君手里的?当你们在这里找不到目标的时候,又是谁给大野君发了短信?我的资料应该是你收集的吧。大野君被监视了这么多年,你们帝国怎么会突然放弃了对他的监视呢?你脾气那么暴躁,为什么越接近血玉,就越冷静呢?你又是怎么认识大野君的?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

大野表情完全失控,面部剧烈的扭曲,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三井彻底失去了冷静:“大野君!这支那人在离间我们的关系!请你不要相信他!我们都是帝国的子民!我是心甘情愿和你…不,是为你寻找生命的终极意义。”

“砰!”尖利的枪声响起!笔直的火光飞速的贯入三井的头部。三井脑袋被轰成半圆形的缺口,白色的脑浆和暗红色的血液混成一团。剩下的那颗眼珠满是血丝,像金鱼的眼睛一样凸出眼眶,身体像折断的木棍倒在地上,手脚还在微微的抽搐着。

大野把枪别回腰间,冷冷对我说:“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快点。”

我心头一松:不管三井是不是日本派来监视大野的间谍,是不是杀害师父的凶手。起码,敌人少了一个。陈言和刘峰两个雇佣兵里,有一个应该是留纸条的人。

我看了看他们俩,刘峰面无表情的抽着烟,陈言似笑非笑的吹着口哨:如果有一个人是帮我的。他的目的在哪里?现在两边人力均等,他突起发难,占优势的是我们,为什么还没有动手?

我突然很后悔:难道帮助我的是刚才死掉的三井?!

“我希望你快点勘破不能前进的目的!”大野从腰间把枪抽出来对准了我。

我压下纷乱的思维,仔细观察着师父所布下的八门金锁阵。

八门金锁阵是为了使占星术更方便而用的方位术“奇门遁甲”,诸葛亮根据“奇门遁甲”的使用方法进行改良,而编绘出完整的阵法。

每一个八门金锁阵都会根据所处地势上空的星相进行布置,所以各有各的不同。我参照着这片空地不起眼的几样东西,按照八门心里默算,前四后三,前四为斗魁,后三为斗柄,这是按照北斗七星所布的阵。而北斗七星是掌管人生死的星相,用到这里锁住冤魂倒也正合适。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大概,用手在地上画着。把草图画完,我在按照位置写下了“开、休、伤、杜、景、惊、死”七个字,死门在最贴近山壁的地方,这是师父最熟练地手法。这样既能防止最凶狠的恶灵破阵而出,又能保证误入布阵的常人不会踏入死门,丧失性命。

写完七个字,我的手指在地面迟迟不动…

生门在哪里?

大野拉开抢的保险栓:“不要耍花样!我的耐心有限!”

我已经完全被这阵法吸引住了。没有理睬大野,站起身按照师父布置的七门位置来回走着。如此几回,当我走到开阳位置时,我停了片刻。抬头看着天上的北斗星,我终于明白生门在哪里了。

人类用肉眼能看到的北斗星有七颗。不过在开阳星旁边,还有一颗暗星,科学家称之为“开阳伴星B”。而生门,就是这颗暗星!

我指着西北方大约50米的位置,那里孤零零凸起一块石头,大步向前走去。

幽冥血玉(十八)

我自顾自向前走着,心思已经全被这奇妙的阵法吸引,大野三人在我身后亦形亦随。果然,在那块石头旁边视线所不能到达的地方,安置着一块儿类似于直角三角形的黑色石头,石头的直角正对着那座石门。

算了一下距离,抬头望着北斗七星,此时暗星所指的方向是北斗星。再按照星相参照地面,石门所处的位置正是北斗星的位置。我心里了然:沿着石头直角所指的这条线路,一定能走到石门,破了这个“八门金锁阵”。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兴奋。大野却越来越不耐烦,嘴里叽里咕噜说起了日本话,可惜我们完全听不懂。他似乎忘记唯一能听懂日本话的三井,在几分钟前刚被他射杀。大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说了几句就停住了。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我嘲弄的看着他,心里却在琢磨到底谁是那个留纸条的人,应该如何在到达血玉前把他们几个干掉。

如果到达石门,按照大野阴狠的性格,一定会把我击杀于石门之前。但是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八门金锁阵”,把三人引到死门,这样就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解决掉。

当然,所付出的代价是我也会进入死地丧命。不过没有什么遗憾,那个留纸条的人,看似是保护我。不过通过三井被大野杀死而无人行动,我隐隐感觉到,那个留纸条的神秘人如果是这几个人之一,也是为了利用我到达血玉。至于那个神秘的隐形人,相信他也无法破解这个阵法。而他跟着我,也会走进死门。他现在肯定也在附近,只是谁都看不到他罢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轻松了不少:师父,我会替你报仇的!

紧随着一股很悲壮的情绪弥漫在心间,毕竟无论谁面对死亡,都不会这么轻松自如。

“妈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自己都觉得可笑。

我呼了口气:“我已经知道怎么走了!”

大野语气中带着无法压抑的激动:“那就请你带我们过去。”

我心里骂道:你现在是用的着我说话才这么客客气气的。等着吧,当进入死地,有你连哭都来不及的时候。

我还察觉到陈言脸上隐现出一丝兴奋的神色。而那个叫刘峰的雇佣兵,自从三井被打死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兔死狐悲的考虑自己下一步的命运。

无暇多想,向前重重的落下一步,我第二次踏入了这个八门金锁阵。一丝冰凉尖锐的锋利感侵袭全身。我顿时感到被割裂的疼痛,就像是撞穿了一面玻璃镜子,破碎的玻璃茬刺入划破身体的感觉。眼前的景象又奇异的扭曲着,视线所能看到的实体参照物都在不停的晃动,最终定格回原本的形象。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经历过。我苦苦思索着,没有顾忌另外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步。

这时,我踩到一块儿石头!但是我的脚还没有踩到地面,这块石头是停在空中的!才注意到,所有的物体全都停顿了!

连忙回身,大野和那两个雇佣兵在我身后两米处,都像没有生命的人偶一样停住了!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发给大野的短信上说只有我才能破这个阵!也明白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个八门金锁阵封印了冤魂和常人进出的结界,而这条暗星所指的生路,是阴时之路!

在阴时里,阳世的人是无法行动的!

世间除了阴差,只有我能够走阴时!在阴阳两个世界的时间里都能行动自如。

我的心猛然跳了起来:这正是除掉这三个人最好的机会!看着别在大野腰间的枪。只要拔出他的枪,只需几秒钟时间,他们三个就变成了死人!

心跳得更厉害了!不是没有勇气,而是这几年虽然除掉过各种各样的厉魂异兽,甚至是僵尸粽子,但是亲手结果人的生命,却从来没有过。

这是一个巨大的心理障碍!

那把枪就在眼前!三个人完全没有反抗能力!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却要把他们三个亲手杀死!他们的冤魂会立刻脱离身体,出现在我面前,在这血尸地肆无忌惮的向我扑来!犹豫了很久,我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伸手拔出那把枪!

当摸到枪柄时,突然一句话从我身边响起。

我正因为决定杀人的念头神经绷得紧紧的,冷不丁在无人能够行动的阴时里听到有人说话,心里寒意大冒,手指一哆嗦。

同样的话又一次响起,声音变得异常急促,语气中透露着急躁的情绪。那是一句完全听不懂的话,我甚至无法用准确的汉语表达出来。

“米内卡bong迭,yang米永。”

同样的话重复了许多遍,那声音异常干哑难听,既像是频临死亡的野兽发出的低吼,又像是一个人活生生吞了大块儿烧的通红的火炭,嗓子声带完全被烫坏发出的声音…

“谁?”我挥手喊道。

空荡荡的山谷里顿时响起无数回声:

“谁…”

“谁…”

“谁…”

“谁…”

“噗!”我四处挥着手,感觉到手掌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神经末梢准确的将手掌带来的触觉感知传递到大脑。

那句话又在我耳边响起:“米内卡bong迭,yang米永。”

大脑这时却因为恐惧停止了思维——这是一种完全超越了我心理承受范围的感觉!

幽冥血玉(十九)

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清晰地摸到了一样东西。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无法确定摸到的到底是什么!

手掌就像摸到了一层胶水,胶水下面是坑坑洼洼似乎脓包般的水泡。手上略用力,可以完全感受到水泡里面叽叽咕咕的脓液,似乎再加点力道,脓包就会立刻破裂!手掌边缘,我又接触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冰冷、滑腻、坚硬的鳞片状花纹。如果一定要形容,我似乎摸到了一具被寄生虫腐烂的蜥蜴尸体。

但是我看不见它的存在!

是那个隐形人?难道真的是被淹死的人化作的水鬼?泡烂的腐尸上面沾满了螺蛳?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判断,水鬼是有实体的,不会看不见。我忽然想到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外星怪物?

此时我早已把手抽回,手掌上沾着粘稠的黄色液体,忍不住恶心的在裤子上摸了几把,又下意识把手掌凑到鼻尖闻了闻,奇怪的是却没有想象中各种中人欲呕的怪味儿。

耳边又响起完全听不懂的奇怪语言,我感到胳膊被一个带着指蹼的手紧紧抓住,把我去拔大野的枪的手臂拉向石门方向。

这个隐形怪物到底要干什么!那一刹那我的思维完全停顿了。

“一…起…去…,一…起…去…”我终于听到一句我能听懂的话,是叫我们一起去。这是为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我对着空气大吼起来,可以想象到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又想到刚才的触摸感,好像看见一只全是脓疱的巨大蜥蜴和我面对面站着,这种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米内卡bong迭,yang米永。”

“一…起…去…,一…起…去…”

那个隐形的怪物始终在重复这两句话!

我又听到奇特的脚步声,地面上出现了几个半个脚掌的脚印,围着大野三人绕了一圈,那三个人竟然在阴时里能动了!

大野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但是看到我的表情过于狰狞,竟然没有思考他在停顿时我是背对着他,而现在面对着他。大野立刻拔出枪:“请你不要耍花样。”

倒是陈言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四周,刘峰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心里暗觉遗憾,最好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转念想到那个隐形人,又冷汗直流!这重重谜团让我几乎就要发疯,脑子似乎要炸了一样!

我不由自主的望着来的方向,心中无比迫切的希望看到月饼出现,像平时一样冷静的把所有问题解决掉。

树林除了风吹叶落影婆娑,空无一物。

陈言哼了一声,扔过来一根烟。在这个时候,尼古丁确实能让我暴乱的神经稳定下来。我接过烟,有些感激的对他苦笑一下,掏出火机准备把烟点上。

火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烟身,我嘴角哆嗦了一下,烟掉到地上。

那烟身上写着八个模糊的小字:一起进去,我保护你!

我脸色一变,俯身捡烟,陈言拿枪对着我的头:“他妈的快走!”

重新把烟点上,我把所有的疑团强压在心头,装作顺从的向石门方向走去。大野似乎很满意陈言的做法:“陈桑,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言恭敬道:“谢谢大野先生。”

八门金锁阵里的冤魂不知不觉在这条生路的两边冒了出来,没有一条能够穿破生路的结界,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在玻璃那边嘶吼着,哭泣着,挣扎着。当然这种可怖的景象大野和刘峰是看不见的。

我能看见,陈言应该也能看见。那个隐形怪物能不能看见,我不知道。

我就像是在地狱里游荡,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竟似走了一辈子那么长。终于,我们几人走到了石门跟前。

长呼一口气,衣服全都湿透,我就像虚脱了一般。

大野从包中取出一根荧光棒。在幽绿色的光映下,我看到这个石门正中央,有巴掌大小的凸起,上面是一个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有一个符号。

下面六个格子里是“丿 丨 一 乀 L 丶”,而上面三个格子里,是八卦,阴阳鱼,和灵族特有的莲花标志。

这是师父做封印结界留下的密码手法!

幽冥血玉(二十)

师父只有在极度凶险的地方,才会不惜耗费体内的灵力,做这样的封印结界。破解这种结界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推出六个符号所表示的意义。

大野扶了扶眼镜,仔细端详着那九个符号。“密码?”他问道。我没有应腔,倒是陈言微微颔首:“应该是。”

大野从包里掏出一小包类似于面粉的东西,倒在手上,对着石刻的九宫图吹了一口气。面粉全都沾在九宫图上,所有的符号都白蒙蒙一片。然后从兜里拿出放大镜,对着每个符号细心看着,又掏出笔和本,依葫芦画瓢的画出样子。

“没有手印留下的痕迹。”陈言看着扑了一层白粉的符号说道。大野头也不抬,低声“唔”了一声,依旧在研究那几个符号。

我虽然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但是一边提防大野突然发难,一边也在琢磨这六个符号的意思。

陈言靠着山壁假寐,自从看到烟卷上的字之后,我故意不和他视线上有交集。我这个人,师父评价是没什么城府,大事儿小事都在脸上。虽说陈言是敌是友尚未明朗,但是目前这个状况,还是小心点好。

刘峰也靠着山壁,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路上刘峰沉默寡言,我还真没怎么注意他,不过我觉得他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了。要具体说出来,又由于对他观察的少,说不出所以然来。

正胡思乱想间,大野合上本子,胸有成竹的对着九个符号按了下去。我下意识想提醒他中国的机关术不是老外看似先进的防盗箱密码,不成功几次大不了就不能破译。如果碰上手黑的机关术老手,那可是一旦触发了某种机关,可能瞬间就会丧命。

话到嘴边,我又活活把它给咽了回去,偷偷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大野在九个符号上不停地按着,等了一会儿,石门没有动静。然后又换了顺序不停的按着,石门还是没有动静。如此反复了七八回,他手扶着石门,不停哆嗦着。终于用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望向我,声音干涩的问道:“你有什么思路么?”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哀求。

我深叹口气,心说如果换做是我,距离目标这么近却被一道密码挡住了,估计状况比他还要差吧。

看了看我们踏过来的这道八门金锁阵已经被我破了,冤魂失去了禁锢,在荒野中飘飘悠悠的晃荡着,奇怪的是却不靠近我们。而石门附近钻进钻出的冤魂,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屏障,到达我们身前两三米处,就飞快的逃逸了。

难道是那个隐形怪物发挥的作用?

还没有看到月饼,我心里倒有些小小的失望。

我向大野伸出手,大野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把本和笔给我。”我尽量使语气显得诚恳。如果不破解这道密码,所有的答案也只是猜测。所以我一定要破解出师父所设置的密码。

大野显得有些犹豫,我加强了语气:“你来的目的不是这个本子!而是血玉!”大野眼睛一亮,终于把本子和笔给了我。

我翻开本子,发现里面有大量的关于玉石、地理方面的剪报,字里行间还夹杂着许多日文注释,看来大野确实颇下了一番功夫。

翻到刚才大野记录符号那一页,我对照着石门上的符号,由于是大野用笔在本上画的,所以那六个符号显得不是特别的直,在形状上略有不同。

在那一页本子的眉批处,还写着困扰我许久的那串英文字母:FGHDNVDDMMM。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用笔端顶着眉心,心念如电,目光牢牢锁住这两串看似完全没有联系的密码。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盯得久了,我似乎感觉这些英文字母和符号似乎活了,跃然纸上,边缘开始模糊,不停地放大缩小着。

闭上眼,这些密码在脑海里飞速掠过,聚成密密麻麻一堆,又快速的分开。我苦苦思索着,试图让自己从师父的角度考虑设置密码的含义,但是还是完全没有头绪。

“陈桑,现在几点了?”正为密码绞尽脑汁间,大野问道。

陈言拿出手机,摇摇头道:“手机没电了。”

手机!我突然捕捉到一个念头!

我拿起笔,重新写下那串英文字母,再对照那六个符号,心里不由又温暖又悲伤:师父!你真是一个想潮又潮不起来的老古董。

我明白了那串英文字母的意义,也明白了六个符号的意义!

幽冥血玉(二十一)

我和月饼包括大野都认为这段英文字母是密码或表示什么含义,其实换个角度想,这串英文字母连起来完全没有意义。而把它们按照一定规律分开呢?比如FGH,DNV,DD,MMM。再比如这串字母都是小写的呢?fgh,dnv,dd,mmm。

我们的师父,是一个很追时尚但是追得不得要领的一个人。比如他玩微信却不知道语音对话需要一按一松。比如遇到我们提的问题解答不了,会假装转身思考伍的,其实是用手机百度上网搜索答案,但是又经常纠结于UC浏览器和普通浏览器哪个更省流量的问题而苦苦抉择。比如经常冒出句洋文“Oh my Lady Gaga”却不知道Lady Gaga不是上帝而只是一个光着屁股唱歌的娘们,因为他对号称比画符还难学的英文字母只停留在五笔的认知阶段。

没错,就是五笔!这串字母实际是五笔输入法所能打出来的四个字。

Fgh(十),dnv(万),dd(大),mmm(山)。

师父一定认为我和月饼能猜出这段英文的含义而别人又看不懂,这就成了最好的密码。结果他没想到的是,他留在手机里的这串英文字母,根本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启发。我们反而是通过那段视频找到了十万大山。

而这串英文字母,也是打开这道石门的关键!

那六个符号我也明白了含义。这是师父除了五笔之外,唯一掌握的手机输入法:笔画。

“丿 丨 一 乀 L 丶”这六个字符,正是十万大山四个字所需要的笔画。

“师父!到底能不能行啊!”我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怒。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师父偏偏还把竖折刻得像个“L”。要不是刚才大野和陈言交谈说到手机让我灵光一现,鬼才能想出来这个密码的含义来!

我按照十万大山四个字的的笔画,在六个字符上来回按着。每按一下,就有一股熟悉的灵力传递到指尖,心里有种久违的亲切。

把这四个字输入完,九宫图上端的八卦、阴阳鱼、莲花依次亮了起来,继而是整个九宫图亮了起来,闪烁着变幻莫测的白色光芒。

这是师父的灵气。

大野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太神奇了!这一定是我爷爷设计的,没想到在那个年代就有这么尖端的科技。我爷爷真是一个天才!”

我心里骂道:那你爷爷不就成了我师父么?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师侄。

石门“吱吱嘎嘎”向后倒开着,铺面而来的是漫扬的尘土,眯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奇怪的是山洞里面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黑洞洞的,而是通透明亮,只是那个光芒,是红色的。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还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腐败气味。

直到适应了红色的光线,我们四人才看清了山洞内的一切,不受控制的齐声惊呼着!

师父当时为什么没有用手机把山洞里的东西录下来?到现在我终于了解了!这是一个完全恐怖绝伦的场景!

幽冥血玉(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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