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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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甘棠和九黎部族而言,这一战实在是扬眉吐气,一血四百年来的屈辱,同时也为未来打开了生存空间,不再局限于海滨一隅,任人封锁,打压。

占领旸谷后的三日,九黎部族的大军开始进驻旸谷,这个宝地怎能放过?两山相夹,不虞粒子风暴的扫荡;背靠高山,不虞敌人从北面进攻,西面是大泽区天然屏障,南面是济水天堑,进可攻退可守,同时虎视东部沃野,几十个富裕的部落尽在掌握中。

然而,灾难也很快来临,这一日,甘棠坐在旸谷城门处一截断裂的城墙处发呆,面前滔滔的济水总是让她想起当年自己身受重伤,少丘背着她逃亡的场景,千愁万绪一时涌上心头。

便在这时,忽然听到城内城外的战士一起惊呼,甘棠抬头一看,却见所有的战士都仰头望着东面的天空。她愕然抬头,只见原本排列成一线的九颗金太阳忽然发生了异变!

原本就似乎在熊熊燃烧的金太阳,猛然间光芒璀璨,亮度直逼当空的烈日!它们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盘旋、挣扎、嘶吼、爆发,狂烈的触须从空中径直拖到了地面,所过之处连光秃秃的山头都似乎燃烧了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甘棠一跃而起,呼哨一声召来一头火龙,骑在龙背上指挥战士尽快避入山坳之内。

东方部族为了防御天劫,几乎到处都挖有七八丈深的地道,人群一时间慌乱起来,纷纷找地方躲藏,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这时,最南面的那颗金太阳竟然缓缓移动,越来越大,形状也不再浑圆,而是逐渐拉长,仿佛地面和天上各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互相拉扯着它,拉得它怒吼,拉得它撕裂,拉得它遍体血痕,风暴四射。

地面上的人全看呆了,一些未来得及逃进地穴和山坳中的人木呆呆地仰着头,被这种恐怖的天象所震惊。

猛然间,长空发出一股爆裂般的声响,山摇地动,天地轰鸣,那轮金太阳突破了天空的束缚,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拖曳出横贯长空的火焰之尾,向大地激射而来!

“太阳落下来啦——”

“神罚!神罚啊——”

“金神…怜悯我吧——”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奔走嚎哭,无论是战士还是百姓,在上天的惩罚面前就如一只卑微的蝼蚁,放下手中的刀剑,剩下的只有对上苍的敬畏。

那巨大无比的太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覆盖了半座天空,就仿佛一座巨大的火焰山岳,向着大地撞了过来。众人甚至忘了嚎哭,全都傻了,难道方才还在欢笑,庆祝胜利,这一刻便到了世界末日么?

就在此时,猛然间自西面的空中射过来一道绚丽的光芒,那道光束极为狂烈,瞬息间就横贯了整个天空,像是一把数百里长的巨剑,将长空撕裂。只一闪,那光束就迎上了坠落的太阳,正正撞在太阳之上…

“轰——”先是一道覆盖了整个大地的剧烈光芒,这一瞬间,天与地全都闪耀了起来,亮度超过太阳百倍,所有人的眼睛一瞬间全都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了。

过了半晌,轰然的巨响才传入耳际,山在摇撼,河水激起十多丈高,在天劫下幸存的树林咔咔咔地伏倒、折断,仿佛一把无形的镰刀割了过去。卢其山硬生生被震裂,整座山壁雕刻的木神苟芒巨型雕塑一下子分裂,两座山左右移动,中间形成了一道山谷!地面上的人兽更是纷纷摔倒,大地抖动得宛如被鼓槌狂猛敲击的鼓面,一切都在抖动,山峦崩摧,数百丈高的山峰轰隆隆地翻倒,房屋般大小的岩石从天而降,地面的建筑更是巨人手中的泥土块一般哗啦啦地倒塌,巍峨高大的东岳神殿先是被一座滚下来的山峰砸中,轰地塌了下去,随即就淹没在山上崩塌的岩石流中…

躲藏在山坳中的战士和百姓就像一群蚂蚁,被这岩石合流一推,哗地就不见了踪影,连呼号的时间都不曾有,岩石过后,山谷成了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滩,人类文明的痕迹被彻底埋葬。

旸谷宽达七八里,那些站在山谷中间的人们侥幸躲过一劫,眼睁睁看着岩石流覆盖了两侧,只留下二三里宽的中间地带。大地抖动了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才停止。迷蒙之间,幸存的人们爬起来,勉强睁开眼睛,天空中一幕宛如世界末日般的异变开始上演!

在那道光束的撞击下,金太阳四分五裂,爆出亿万颗璀璨无比的陨星,仿佛空中盛开着一朵绚烂的烟花。这些陨星一经分裂,立即快速无比地坠落下来,尾端裹着长长的尘埃和火焰,彼此纷乱交错,将长空割得四分五裂。陨星与空气高速的摩擦使它们熊熊燃烧,一眼望去,整个天空都燃烧了起来,火焰布满天空,犹如一座巨大的烘炉。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灼痛,似乎身边的空气都在燃烧。

仅仅是一眨眼间,无数的陨星激撞在地面上,轰隆隆的巨响重新又震撼了人的耳鼓,大地跳舞般抖动了起来,那些陨星极为巨大,挟着万钧之力从天空击下,每一次都将地面撞出深达二三十丈的巨坑,强大的冲击波一冲之下,地面裂开,一些陨石坑竟然阔达一二里!

地面上的河流经陨星击中,当场拦腰击断,沸腾的河水喷涌数十丈。地面的抖动中,有些地面裂开,形成一道无底的深渊,整条河哗的一声就消没了,露出河床。在灼热的空气里,河床的淤泥和水分很快蒸发,鱼虾干死,地面皲裂。

甘棠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手扶着地面,惊恐地望着暴怒的天空与大地。四条龙儿也被这景象给吓坏了,像四条小蛇般蜷伏在她身边。

难道,我的志向还未酬,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么?我的族人、我的家园、我以血泪打下来的疆土——

“少丘——”她突然望着西方的天空嘶声大吼,“我恨你——”

第653章 天劫世界2

帝尧等人站在帝丘之巅,朝着东方望去,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只见整个东部的天空,布满了一道道火焰之柱,下连地面,上接天空,有如天空中伸出无数只手臂插在地面,搅动着大地。陨星密集无比,一瞬间,天空与地面之间形成了一片笋状的丛林!

只不过这个丛林却是以尘埃与火焰凝结。

帝丘距离这场风暴的重心较远,还未受到波及,不过帝尧和姚重华已经将蛊雕旅尽数派了出去查探。那些战士骑着蛊雕,飞翔在火焰丛林之中,有些正好飞过陨星坠落的路线,当场被击中,连人带雕当场化作飞灰;更多的战士则穿梭来去,查探各处的损失和灾难。

城内的修为高深的巫者和觋者则抛弃彼此的仇恨,联合施展神窥千里之术,将千里外的灾难景象映入光幕,直接“放映”给帝丘高层们观看。

根据得到的情报,四大泽区以东几乎被彻底摧毁,地貌完全改变,泗水、济水、黄河、驿皋水、淄水,甚至北面的漯、卫、漳、洚四条河水全被拦腰击断,整个水系已经被彻底搅乱。

帝丘贵胄们一个个呆若木鸡。

“陛下——”荀季子、苍舒等东部部落的族君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跪倒在帝尧的面前,“请为我族做主啊——”

他们一跪,顿时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放声痛哭,呜咽之声传遍帝丘。

“陛下——”苍舒浑身发抖,嘶声道,“我高阳部族几乎被彻底摧毁,杞都河水泛滥,百姓葬身鱼腹,这个仇,我该向何人去讨!”

荀季子也是两眼冒火,但他此时身在帝丘,不敢放肆,只是不断以额头碰地,来表达心中的怨怒。一时间,帝丘的大臣们抬起泪眼,停止呜咽,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只有大舜还俯在地上哭泣,边哭便捶打着地面,哭得几度昏厥,被人救醒之后接着哭。但一些重臣们都不理会他,心中寻思着一个极为重大的问题:向谁去讨?这是天劫啊!是天灾啊!是上天和诸神降下的祸端与神罚啊!难道你们去找诸神报仇不成?

忽然间,商侯契和姬恺等重臣心中一震,他们明白了苍舒的意思!

帝尧心中苦涩,木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惨剧,心中宛如凌迟。他知道这些人在跪什么,也知道他们要向谁去讨——他们在跪自己为政之败!他们要为无数死难者向自己讨还公道!

说到底,天劫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帝尧啊!

若非他要攻打三苗,压制金系,怎么会封印金之血脉者?怎么会凝成这场天劫?怎么会给大地造成满目疮痍,黎民倒悬?怎么会使无数部落灭族,半个炎黄几乎灭绝?

可是,他何曾想到封印金之血脉者竟会造成如此后果?当年,不也是这群人极力鼓吹么?

“噗——”帝尧忽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摔倒。

“陛下——”众臣唬得魂飞魄散,七手八脚地抱住了他。

就在这时,又一颗金太阳脱离了天空,朝着大地撞了下来;云端深处一道光束射出,轰——

南交城,女几山。

炎黄联盟最南端的祭日之城,如今成了大荒中最凶险的去处。二十多年尧战,每一战都围绕着南交爆发,二十年的尸骨铺平了山川与大河,在尸骨的滋润下,此处土地肥沃,植物丛生,茂密之中带着一种死亡与腐烂的气息。

南交城事实上是一座城堡群,以女几山为中心,在桐柏之山中耸立着十余座城堡,卡死了三苗与炎黄之间的要道。这里,也正是炎黄联盟最前沿的屏障。

日光照耀着神水之谷,这座深陷在南交城主城东南的山谷终年笼罩着不灭的云雾,四周群山环绕,只有西面一道狭窄的谷道通往南交城。如此重要的地理位置,城内却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把守,仿佛将这座山谷给遗忘了一般。

因为,这座山谷根本用不着把守。这里是南交城的禁地,也是人类的禁地,生命的禁地。虞部族之人因为深知而深深地敬畏,三苗人因为未知而深深地恐惧。

正午的日光照彻山谷的上端,周围山峦起伏,古木怪岩犬牙交错,茂密的藤蔓布满四周。女几山上悬下来一道百丈高的瀑布,轰隆隆地冲入深不可测的云雾中,给山峰带来一股呐喊之意。

就在山谷之中,一场诡异的大战正在上演。

惨烈的烽火仍旧在哔哔勃勃地燃烧,激战了数个时辰,从凌晨到正午,谷底堆满了尸体,折断的长矛、缺刃的骨刃,尸首分离的战士,熊熊燃烧的冥火骨翼鸟,骨断筋折的獓因兽与战马…

看来战况极为惨烈,死者不下数千人。然而奇的是,如此激烈的大战,死者竟然全都是额上勒着青铜箍的三危战士,中间竟没有一个夏部族人的尸体!

幸存的四五百名三危战士背靠背而立,虽然一个个浑身伤痕,有些人甚至肠穿肚裂,兀自死战不屈,护卫着正中心一个双目失明的老者。然而他们周围却没有敌人!

只有一团团淡薄到无形的水雾笼罩在四周,透过水雾望去,四周的山石树木依稀可见,然而这群战士只要稍一疏神,风中立刻掠来一道无形的光芒,肢体残裂,鲜血崩飞!仿佛这些三危战士是被无形的鬼魂所杀,仿佛与他们激战的,是看不见的透明人!

这群铁血战士在战场上一个个凶悍亡命,哪怕头颅掉下来,也会将手中的刀刺入敌人的心脏,然而碰上这等诡异之事,他们的精神却仿佛要崩溃,一个战士杀着杀着就发了疯,嘶吼一声奔出防御圈,挥起手中的青铜刃向看不见的敌人砍去。

噗——风中掠来几道看不见的水波,那战士的头颅飞起,双臂、双腿同时分裂,颈上血冲三尺,不甘地倒在了尸体堆中…

“夏鲧!夏鲧——你给我出来!”那名双目失明的老者手中挥舞一把长矛,嘶声大吼道,“都说你英雄盖世,难道只靠这种卑劣伎俩求胜么?有胆子,出来与我三危勇士一战!木扶桑死而无怨!”

这一群残兵,竟然是从上棘城南下,打算凿穿虞部族的铁刃军团!

当日,木扶桑按照欢兜的既定命令,擒下归言楚等人之后,挥兵占据了上棘城,本打算据城死守,不过听到帝尧和姚重华联合的消息,知道大势已去,欢兜这辈子恐怕也没有机会东下了。

他又等了几日,等不来三苗人接应的消息,在姜重和伊仲子大军的逼迫下,只好释放了归言楚、戎虎士等人,随后放弃上棘城,全军南下。没想到走了不到两日,堪堪到了禹都周边,却得知,军中的一千名举父在两名夸父的率领下哗变,向东逃走。

第654章 军团之灭

木扶桑大怒,立刻派人阻截,没想到一日之后,派去的卢剧留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说追上举父之后,却遭到归言楚的狙击。那归言楚在军中素有威望,三危战士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草草地打了两仗就退了回来。

眼睁睁看着归言楚带着举父们大摇大摆地走了。

木扶桑呆若木鸡,没想到归言楚居然会来这一手,一下子抽去了自己最强大的攻坚力量。但事到如今也没了办法,只好靠着铁刃军团来硬啃了。

他们先是干净利落地击溃了周围几个小部落的进攻,随后就在禹都东郊遇上了夏部族名将夏蠓的大军。夏部族这么多年和三苗人血战,战士越来越少,战斗力却越来越强,夏蠓的五千战士硬生生和木扶桑血拼三日,铁刃军团损失达三千之众,才算将夏蠓击退。

此后夏部族并未派出大军团阻击,估计禹都一战,夏鲧也知道铁刃军团难啃,不愿再消耗自己的实力。但木扶桑却不敢走大道,一头钻入畴华之野的密林之中,朝桐柏之山进发,密林中残雪方融,枝丫未开,补给极为艰难,他们地形不熟,不时又有夏部族的袭扰,足足损失了上千人才算抵达了桐柏之山,人数只剩下五千多人。

铁刃军团自从跟着少丘东下以来,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沿途大小部落谁敢骚扰?没想到换了木扶桑,短短十多日,就受到了如此重大的挫折,战士们一个个灰心丧气,士气低迷。

又走了几日,便到了桐柏山下,南交城宛如一把巨大的铁钥横在面前。

木扶桑早存了必死之心,知道不打开南交城,自己这五千人死无葬身之地,于是挥兵攻击。南交城易守难攻,连续折了一千多人的性命,才算攻破了最外面的一座城堡,然后他们追着败军进入了这座神水之谷。

铁刃军团的噩梦终于开始了。

进入神水之谷不到十里,忽然间前面的败军消失得无影无踪,山谷的深处云雾缭绕,神秘莫测。木扶桑知道不对,立刻下令掉头,不料谷口的退路却被封死,往后一退,山头上千万枝利箭激射而来,夏部族也下了大本钱,每一枝箭镞上都带着腐神之水,根本闯不过去。

木扶桑哀叹不已:若是举父们还在,自己又怎么会被这些小小的箭镞给难住?

但事到临头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朝山谷深处闯,说不定能找出一条出路呢?

可既然夏部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将他们引入这座诡异的山谷,又如何容得他们逃掉?铁刃军团摸索前行,那谷中水汽甚浓,几乎沾衣欲湿,当时他们也没在意,径直前进。不料忽然间,空气中却凝出了无数的无形杀手,丝毫看不见人影,凭感应可以知道周围有一个人挥舞刀剑砍杀过来,却既看不见剑,也看不见人。战士们挥刀劈砍,就算把水雾砍得乱七八糟,也杀不死他们。仿佛是在和一群无形的鬼魂搏杀,数千战士尽数被绞杀。

木扶桑进退失据,最后带着军团剩下的一千多人背靠山壁,殊死搏杀,眼看得周围的战士被那无形的刀锋一个个斩杀,木扶桑不禁怒骂不已,激那夏鲧出来决一死战。

骂了半晌,山谷回音绵绵,却无人应声。

又有一抹鲜血溅上了木扶桑的脸庞,他嘶吼道:“夏鲧,原来你们夏部族居然如此胆怯,与蛇鼠何异?今日我木扶桑必死无疑,但你夏部族懦弱畏战的名声,将使我三危部族永远逼视——”

“木扶桑,”浓浓的云雾中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像个孩子咯咯笑着,“我夏部族战士的血勇,早在数日前你已经见了。我五千男儿杀得你一万大军寸步不得进,那时你三危的胆气哪里去了?你空负智者之名,做事莽撞,不懂带兵,丝毫不熟悉地形的情势下就贸然直进,只怕日后三危要骂的,是欢兜选错了人,而非我夏部族的谋略!”

木扶桑一愕,冷冷喝道:“你是什么人?有胆子现身一见!”

“也好,我夏部族尊的是英雄,你虽然粗莽无知,却也是豪杰,既然你要死了,那便让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又何妨?”山谷上清脆的声音答道。

话音刚落,西侧的山峰上,浓雾慢慢散去,却见深谷山腰的一座突出的平台上,却有一个雕像般的人影静默不动,仿佛与山石融为一体,只有灼灼的眸子在暗影处闪耀着光芒。他静默的时间太久,居然有蜘蛛在衣袍上结起了网。

日光透过岩石的罅隙,照在一个男子的脸上,却是个十四五岁的白净少年,身穿一副精致的鳄龙皮铠甲,外面披着一件青色的丝袍,没戴头胄,眼珠咕噜噜乱转,极为活泼。

木扶桑双目失明,看不到这人。卢剧留向他讲述一番,木扶桑大吃一惊,难道自己竟是败在这个少年的手上?

“你是什么人?”木扶桑沉声道。

“在下无名小辈。”那少年笑嘻嘻地答道,“年方二七,尚未婚配,是夏部族里最不成材的一个小厮。每日最大的愿望是上午躺在树梢晒太阳,下午看到谁家养的狗儿肥便偷过来杀了煮了吃,晚上躺在被窝里暗恋圣女姮沙。木先生,你还想知道什么?”

木扶桑气得吐血,夏鲧这厮不露面,却让一个毛孩子来气自己。诡计,一定是诡计。

“无名小辈?哼,快让你家大人过来,木扶桑不才,想当面向他讨教此战得失。”

“我家大人?”那少年遗憾地道,“他在禹都呢,你临死前怕是见不到他了。至于讨教么,这些天和你对阵的就是本人,想讨教什么就说吧!”

“你?”木扶桑当即呆住了。他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也知道这少年年纪还小,性情好像惫赖顽皮,难道这些天来顽抗、诱敌、伏杀的一连串计策全是他想出来的么?

“是啊!”那少年笑道,“木先生,你虽然多智,不过孤军深入,心里早乱了方寸,一心只想打穿道路逃到三苗。急躁之下焉能明察?你们北方部族对桐柏山不熟悉,只能靠盘问战场俘虏的战士来判断路径,却不知道,区区在下早已安排了死士故意被你俘虏,假装求活命,向你献上了这条死路。嘿,木先生,你若是心气沉稳,多盘问几个俘虏印证,就能看破我的计划,可惜了,你一心想逃,偏生走近死路。怨得谁来?”

“你——”木扶桑顿时哑然,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没想到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居然心计如此可怕,将自己这个老狐狸都算了进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嘶声大喝。

“好教木先生得知,在下姒文命,乃是南岳君长子。”那少年答道。

“姒文命…夏鲧的儿子…”木扶桑喃喃念道,忽然惨笑不已,“夏鲧生子如此,老夫败得不冤!”

木扶桑乃是欢兜的谋士,平素关注大荒动向,纵然和三危远隔万里,也听说过姒文命的名声。无他,只因这个少年实在奇异!

夏鲧威名赫赫,在大荒巅峰级高手排序中还高于欢兜和虞岐阜,仅次于战神后羿。然而最近这三年,外人谈论起夏部族,议论更多的却不是夏鲧,而是他这个儿子,姒文命。

第655章 夏氏子,姒文命1

在炎黄北部的各大部落中倒也罢了,对于夏部族以及三苗人而言,这姒文命乃是奇人中的奇人,名气之大甚至超过乃父夏鲧。三苗人对夏鲧倒不怎么怕,三苗人勇悍,哪怕一个刚过金刚劫的小角色,也敢拎着刀朝夏鲧狂劈过去,不过哪怕是超过幻刃劫的大高手,看见这姒文命却头痛至极,大多数三苗高手的第一反应就是撒腿跑回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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