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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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华发何萧萧,百年光阴如转烛…”

两人唱和多时,一起大笑,同声歌道:

“不编茅兮住白云,不脱蓑兮卧黄犊。

仰天拊缶兮呼乌乌,手持鸱夷兮荐醽醁。”

“杀——”

“杀——”

一曲歌毕,激越的狂吼同时从口中呼啸而出,吴刀划破长空,天地撕裂,虚空撕裂,心中的最后一抹情谊也撕裂。黑洞漫卷,满天满地都是这无所不在的吞噬之力。

与此同时,少丘的身前涌出了一颗浩大的金色星球!那星球夹杂着五彩之色,神秘悠远,竟把明月都遮蔽了。从山下望去,一道巨大的黑色裂隙剖开了天地,而天地尽头,孤峰之上,却涌出一颗巨大无匹的金色星球!

敌对双方的数万大军目眩神驰,在惊惧与渴盼中凝望着这一场冠绝大荒的巅峰之战。这一战,双方实力尽出,再无留手。

无声无息中,黑洞虚空剖裂了星球,仿佛一张黑色的纸,从星球正中一剖而过,漫天忽然烟花璀璨,这一刻,八万人的眼中丧失了一切,空间不在,时间凝滞,山峰化作一缕雾气,他们仿佛置身于宇宙空间,无数的星球从这一颗母体中爆炸而出,白炽、碧蓝、土黄、深黑、橙黄、红棕,它们彼此纠结、旋转、吸引,仿佛挣脱了混沌的束缚,争先恐后朝着无穷无尽的宇宙深处逃逸而去。

黑洞裂隙横亘宇宙,无数的星球被吞噬其中,又有无数的星球逃逸而去,射向宇宙的最深处——那是一个凡人的身体。

奇异的宇宙空间景象只是一瞬,有如波纹般一闪,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天还是天,地还是地,山峰依旧耸立,明月依旧照耀,自己也依旧站在原地。仿佛方才的一瞬,数万人同时做了一个梦。

梦醒之后,那两个孤独桀骜的少年依旧面对面站着。少丘衣衫尽裂,从额头到小腹,现出了一道黑森森的裂痕。裂痕上,金属之色与漆黑之色相互交织纠缠。

而觋子羽,却是浑身上下布满了孔洞,那些孔洞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觋袍。

唯一未曾变化的,是两人眼上的布条,仍旧遮着双眼,看不见对方。

“你败了。”少丘淡淡地道。

觋子羽心中苦涩,虽然看不见对方的伤势,但他精神力通神,对自己的伤势却是了如指掌。这一战,摧毁了他所有的生机,若非吴刀在手,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能量,他早已倒下。

吴刀的恐怖,就在于它拥有着天地最初始的能量,它不会让自己的宿主死去,除非他想死,或者说他的精神已经无法再与吴刀联系。

“我没有败…”觋子羽脸上似哭似笑,他缓缓地伸出手,摸着怀中的玉盒。所幸那玉盒不曾损毁,那里面藏着一滴灵水,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吸纳灵水,与精神之精相结合,成为人间之神。

可是…

“少丘,你说,大败所有的对手踏上大荒的巅峰,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哪一个更重要?”觋子羽平静地道。

“你我赢得天下,最终是为了赢得什么?”少丘道。

觋子羽忽然呵呵苦笑:“你说的不错,十年奋斗,连我都不知道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少丘,若是我死了,你活着,帮我评判一下吧!”

少丘沉默不语。

觋子羽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嘻嘻地一笑:“少丘,你信不信,我终会赢你一桩的!”

说完长啸一声,身子化作一道火焰,裹着乌蒙之气猛地跃入千万丈高的悬崖之下。明月之下,那道火焰仿若流星般在夜空中御风飞行,在北方的天际划过一道火线,消失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第758章 击壤歌,击壤歌2

“觋子羽败啦——”

三苗人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数万人的狂吼形成巨大的声浪滚滚而去,震荡着整个南荒。而炎黄人却是一片沉默,刀矛下垂,仿佛数万尊落寞的雕塑。

“陛下,战争结束了,你我何必再以刀剑来说话?”少丘淡淡地道。那声音穿破夜空,袅袅余音回荡在令丘山上。

帝尧沉默片刻:“除了刀剑,你我还有何话可说?”

“说一句曾经说过的话。”少丘道。

帝尧沉默了片刻,虽然这个少年无比朦胧,他却感觉到了这个少丘已经完全不同于三年前了,那声音沉稳,平淡,带着无可违拗的信心。帝尧忽然涌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大荒从此就会是他的了吧?

“哈哈,”他勉强笑了笑,“老夫曾经和你说过什么?”

“三年前,颖水鹿台。”少丘缓缓道,“我对你说过一句话:因为你我二人的罪孽,已经对大荒百姓欠下了无数血债。如今,我仍旧要对你说这句话。”

帝尧一阵愤懑,喝道:“老夫有何罪孽?老夫执政三十七年,上敬苍天,下安黎民,四海无不升平。只因曾囚禁了你,就对万民犯下罪孽了么?哼,为将者,尚且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人君!”

少丘只说了两个字:“尧战。”

“呃…”帝尧一呆,苦笑道,“老夫倒忘了,如今你已经是苗帝了。不错,你有资格和老夫谈啦!那就请过来吧!”

“谢陛下。”少丘遥遥拱手,身子一折,夜空中射过一道炫目的金色光芒,身影已经落在了令丘山的西山坡。他已经摘下了眼上的布条,脸上和胸腹之处露出可怕的疤痕,只是那黑色的疤痕正在渐渐愈合,伤口处金色光芒流转,一点一滴地驱逐着残留的吴刀气息。

炎黄战士敬畏地看着这个刚刚击败了自己的少年,沉默着让开一条通道。

于是,三年之后,少丘再一次看到了这个老人。

他早已两鬓斑白,眉目憔悴,曾经辉煌无比的八彩眉毛也有了些许灰白之色。他身穿土黄色熊罴图腾丝衣,依旧带着帝王的高贵,可是身形却已经不是当年那般傲岸,竟有了些许佝偻。

姬恺、滕公倕、伊仲子等人并肩站在他身后,曾经被帝王之威掩盖下去的人,如今满身的鲜血好杀气,竟衬得这老人愈发沧桑。

“陛下,”少丘遥遥拱手,“能在此处见面,殊为不易。”

“是啊!”帝尧一脸落寞,“为了这一战,你谋算三千里,抛下十万白骨,连苗都都不要了。此等魄力,老夫…纵是年轻时也远远不及。”

“一座苗都,十万性命,若是能换来尧战的终结,于我国已然是大幸了。”少丘直视着他道,“便是我三苗人再多,也抵不上你年年攻伐,岁岁杀戮。不是少丘舍得牺牲,而是我三苗人甘愿牺牲。”

帝尧一滞,张着嘴想说什么,忽又呵呵苦笑:“你知道么,老夫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世上只有你和重华才能每次都把老夫说得哑口无言。看来老夫这辈子败在你们二人手里,也不算冤枉。觋子羽既然败了,老夫自会遵守诺言。你说罢,你打算怎样结束这场战争?”

众人的目光灼灼地盯在了少丘的脸上。这时候,只有这个少年掌握着自己的命运,一念及此,彪悍的炎黄高手望着这个少年,也不禁有些畏怖起来。只有帝尧仰头望着天空,一言不发,面上毫无表情。

“此战,陛下的将士战死一万七千人,伤者也有一万五六吧?”少丘沉吟起来,“这些尸体就烦你带走吧。三苗的青山,葬不得这么多的他乡之魂…”

“你…你说什么?”帝尧不禁颤抖起来,“你放老夫走?”

他身后的众臣不禁惊喜交加,死了这么多人,打了这么惨的败仗,不要紧,只要能回到炎黄,部落还是自己的,权力还是自己的,生命还是自己的。这些部落之君和帝丘重臣都很清楚,一旦自己回不去,非但数代人积攒的财富会被人抢走,就是自己的部落,也会被攻灭,一个部落之君和族中精锐战士覆灭在异国,对整个部落而言,就代表着毁灭和无数人的凄惨命运。

“当然放你走。”少丘淡淡地道,“在场的诸位都可以走。伤者也可以带走,不过剩下的战士却要留下。”

“你…”帝尧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难道以为三十年尧战,打完之后你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么?”少丘冷冷道,“我战死的族人谁来补偿?那些失去了父母兄弟的鳏寡孤独者谁来奉养?你毁我城池,坏我土地,烧我宫殿,掠我牛马,打了败仗之后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家么?”

帝尧松了口气,点点头:“你是要赔偿?好,开个价。”

说是赔偿,其实就是赎金,此事虽然屈辱,但自己打了败仗终究是事实,根据大荒规则,作战双方有权处死战俘,至于说把战俘变为奴隶,或者贩卖,那已经算宽大了。能交点赎金放人,更是意外之喜了。

毕竟对大荒的任何一个部落而言,人口意味着一切。

“五谷各十万石,牛马豚羊个一万头,青铜十万斤,工匠一千人…”

“你这是敲诈!”帝尧怒道,“我炎黄这些年来遭遇水灾,哪里还有这么多——”

少丘抬手止住了他,看着他身后:“你或许拿不出这么多物资,不过有人能拿得出。姬恺大人,要不要我把你扣留在此,等你的部落拿赎金来换?”

姬恺身子一抖,冷冷道:“不用,老夫值多少赎金,心里有数。”

“是啊!是啊!”那群部落之君开始劝说自己的陛下,“这些赎金咱们大伙儿都凑凑嘛,你看,淮夷部落境内有铜山,有阳部落今年五谷丰收,姬恺大人牛马无数…陛下,咱们东拼西凑,料来没有问题的,一千工匠,工师牧也能想办法的,对吧工师牧?”

滕公倕傻着脸也不知如何是好,帝尧更是郁闷,怎么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些族君这么富有呢?

少丘也不理他,把自己要求的赎金原封不动地说完,反正他说一句各族君咧着嘴点一下头,竟然不待帝尧说话,全都如数答应了下来。

等少丘说完,帝尧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臣子,喃喃道:“你们…都答应?”

“答应!答应!”十多个族君异口同声道。

帝尧陌生地看着这帮族君,看着自己千锤百炼的战士,忽然哈哈惨笑:“好极!好极!三十年尧战,就这样结束啦——”

“噗——”一口鲜血喷出,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大雪覆盖了炎黄,从南至北尽皆裹入冰封雪舞的世界。

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过了长江就感觉到了逼人的寒意,甚至连千里云梦泽的边缘处也结了冰,一眼望去,刺目生寒。

从南荒一路北上,短短半月光景,帝尧兵败令丘山的消息已经传了开去,到处都是撤回炎黄的散兵,有些甚至是整个军团的大规模撤退,从长江南岸到云梦泽北端,数百里的广袤冰雪之中,缺乏统一指挥的炎黄战士到处都是。

第759章 大溃败

而三苗国的大小部落,一改往日到处逃窜的狼狈,开始痛打落水狗。单人支箭的狙杀,小规模的伏击,大规模的部落作战…冰雪之上处处燃烧着火焰,冻僵的尸体七扭八歪地插在雪地中。曾经势不可当的炎黄战士开始迎来了三苗人复仇的怒火。

一路上觋子羽匿足潜踪,避开了每一个人。他此时重伤在身,普通的战士虽不足惧,但他的敌人遍及天下,其中不乏可怕的高手,帝尧、三苗人、巫门、觋子隐、夏部族、皋陶手下的暗杀组织…细细想来,才发觉自己处处树敌,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恐怕自己的这颗头颅能令天下无数人欣喜若狂吧?觋子羽冷冷一笑,可惜,我不能死,任何人都不能杀死我,因为…桑儿还在等待着我。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怀中的玉盒,冷酷的脸上露出些许温柔。

抵达南交城的时候,觋子羽吃了一惊,只见南交城下到处都是人,密密麻麻的营帐绵延十里,营帐外人喊马嘶,粗略看来,怕不下十余万人!

“都是撤退的炎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觋子羽纳闷不已。

随便掠了一名战士以精神力拷问,这才知道,原来帝尧破了苗都之后,炎黄各部落都以为这次彻底战胜三苗国了,这些年炎黄水灾,大伙儿都苦得很,于是一窝蜂地涌出南交城,到三苗国打秋风了。

一开始倒掠了不少东西,牛羊牲畜、青铜、粮食、玉石、兵甲、奴隶,大伙儿兴奋至极,没想到好景不长,猛然的就听到了帝尧兵败南荒的消息,据说近十万三苗大军把帝尧团团围住,还说帝尧已然战死,数万大军灰飞湮灭,苗帝少丘正统帅大军北回,一路上搜捕炎黄人…

各部落的族君顿时就晕了,忙不迭地往炎黄境内逃。三苗人四处劫杀,好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到了南交城,夏部族却守关不开,让这些族君们在城下喝西北风,吃冰雪。时间一长,南交城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竟达到近二十万人!

一开始还有几个部落联合起来向南交城发起进攻,他们却不想想,这南交城三苗人打了几十年都没有打破,他们只带着牲畜粮食奴隶,又没有大型攻城器械,来啃硬骨头那还能不倒霉么?

城头上箭如雨下,射杀了数千人之后,大伙儿熄了攻城的念头,开始和夏部族谈感情了。而夏部族则采取了一个新颖的办法——甄别。

命城下的部落报上名号,是朋友的,请族君进城喝酒商谈,这些年来有仇的,就继续在城外喝西北风。

“甄别”的速度很慢,不过也有平素里和夏部族关系好的部落陆陆续续进了城,眼看着兜屁股杀来的三苗人越来越多,所有族君都开始急了,以往跟夏部族有仇的,也开始托熟人找关系偷偷去见姒文命,展开秘密的谈判。

觋子羽掳来的这个小兵,所在的部落就是和夏部族有仇,曾经因为争夺山林,联合几个部落跟夏部族干过几仗。这几日族君已经化装进城密会姒文命,据说姒文命开的条件极为苛刻,族君也很是为难,但又不得不先应下。此刻正在帐内和几个长老商议。

觋子羽问完话,微微一叹,精神力发出,这名小兵的脑浆立刻变成了泥浆,倒毙而死。

“大荒动荡,有多少英雄正待崛起啊!”他想起姒文命的狡诈和坚韧,不禁悠然而叹。

“师妹,你果真预言到了那人会上丰沮玉门?”

帝丘城外,白雪笼罩的山丘之上,两个修长的人影正相对而立。男子一身白袍,白雪笼罩之下,浑身虚荡荡的,有如一到渺不可测的虚影。

而少女身上却罩着黑袍,长长的斗篷连头脸都蒙住了,只有一双溢彩流光的眸子露在外面,深如碧潭,照人心魄。

“师兄此时还怀疑我的预言术么?”那少女眼睛一弯,似乎微微地笑了起来。眸子里涌出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看破天与地的阻隔,千百年的未来。

男子眼中一阵迷茫,目光似乎深深地陷了进去,他略略一挣,顿时清醒,柔声笑道:“师妹说的哪里话来。师妹自从修炼预言术以来,号称千年以来第一人,预言到龙言死于神器之下,以及帝尧攻破苗都,四大神师都折服不已,愚兄又怎么会不信呢?”

“这厮…”男子漆黑的眼中露出一股杀意,“如今炎黄圣觋只剩下我们两人,他从南荒败逃,却提着吴刀到丰沮玉门,哼,狼子野心不问可知!嗯,师妹,事态紧急,我就不多耽搁了,这厮极难应付,还得回丰沮玉门多筹备一番。”

少女点点头,那男子身形愈发虚荡,竟这般缓缓消失在了雪地中。少女就这般静静的站在大雪的山岗上,任黑袍上罩满了积雪。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声音叹道:“这觋子隐是愈发厉害了,再让他修炼十年,这天下还有谁能制得住他!”

话音方落,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了雪地中。黑袍斗篷,与少女的打扮一般无二。

少女并不回头,淡淡地道:“他若是不厉害,又怎能和觋子羽拼得两败俱伤?”

“唉,这些年我巫门凋零,巫谢、巫彭、巫礼、巫抵相继陨落,巫盼又受了重伤,反观觋门,去了一个觋子睿,却多了个更难对付的觋子羽。若非师妹预言术大成,对未来洞若观火,莫说想赢了他们,便是保持不败也难以为继啊!我至今才明白,师尊为何传位于你,说起来,只有把握了未来,才知道该怎么走。”

“看破了未来,真的知道该怎么走么?”少女眼中露出淡淡的哀伤,“一旦你看见沧海成为一黍,自己反而更加渺小了。师姐,丰沮玉门战火将起,你尽快布置吧!”

到了帝丘,便愈发感觉到了局势的紧张。帝丘近郊五十里,行人绝迹,不时可以看见大股的铁骑出没巡查,更可怕的是,短短两日光景,居然碰上了三股针对大股骑兵的狙杀事件。

觋子羽纳闷不已,待得双方交战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擒了一人以精神力拷问。这才知道,这一年多来,镇守帝丘的季狸和大舜冲突频仍。双方虽然没有撕破脸,但暗中的动作却是层出不穷,帝尧兵败南荒的消息传来,冲突更加剧烈,甚至开始针对对方的高层展开刺杀。

季狸干脆封锁了帝丘,禁止一切人等出入,而大舜则在郊外三十里筑城屯兵,双方的斥候哨探不断擦碰。也不知道大舜怎么想的,局势如此紧张,他依然大模大样的在帝丘办公,还时不时地巡查四方,慰问民生。他轻松,皋陶和荀皋等人却是紧张万分,不停派出大批军队在帝丘周围炫耀势力。季狸则以强悍的态度声明,来者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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