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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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些玻璃上的尘土。”莱姆突然表示。

“看到了,沉淀的雨水、泥浆和燃油剩余物。”

“这些尘土附着在玻璃的哪一面?”莱姆性急地问。当他主管侦查资源组的时候,他手下的警官对他的抱怨之一,就是他表现得像个凶悍的女教师一样。莱姆则把这句话当作一种赞美。

“那是……”库珀理出了头绪,“怎么可能?”

“怎么了?”萨克斯问。

根据莱姆的解释,贝状的裂痕是从玻璃干净的那一面开始,然后结束于肮脏的一边。“打破玻璃的时候,他在停机棚里面。”

“但是他不可能这么做,”萨克斯表示反对,“这些玻璃碎片是在停机棚里面找到的。他……”她停了下来,然后点头,“你的意思是,他从里面打破玻璃出来,然后铲起碎片和砾石往里面丢。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些砾石并不是为了防止留下鞋印,而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他是从外面闯进去。其实他已经在停机棚里面了,然后打破玻璃往外闯。有趣!”莱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大叫,“检查那些微量证物,有没有黄铜的成分?看看黄铜上面是不是沾了石墨?”

“一把钥匙。”萨克斯说,“你认为有人给了他一把可以进到停机棚里的钥匙。”

“我正是这么想。我们要查查看是什么人拥有或租用了这些停机棚。”

“我来打电话。”塞林托一边说,一边打开他的手机。

库珀朝着另一具显微镜的接目镜里头看,他调到了高倍数。“找到了。”他表示,“有许多黄铜和石墨,我猜还有一些三合一的润滑油。所以那是一个老旧的门锁,让他费了不少功夫。”

“或者……”莱姆怂恿道,“来吧,动动脑筋!”

“或者是一把新打的钥匙!”萨克斯脱口说出。

“没错!一把会卡住的钥匙,很好。托马斯——图表!拜托!记下:‘以钥匙进入’。”

托马斯精确地将这几个字写了下来。

“现在,再来看看我们还有些什么东西?”莱姆用吹吸控制器朝电脑移近。他因为失误而撞了上去,差一点弄翻他的屏幕。

“该死!”他抱怨。

“你没事吧?”塞林托问。

“很好,我很好。”他怒气冲冲地回答,“其他东西呢?我刚才问的是,我们还有其他东西吗?”

萨克斯和库珀把剩余的微量证物扫到一大张白色的新闻用纸上,戴上放大护目镜检视。然后库珀用探针拾起了几个颗粒搁在一旁。

“好了。”库珀表示,“我们还有一些纤维。”

过一会儿之后,莱姆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几根细小丝线。

“你认为怎么样,梅尔?是纸张,对不对?”

“没错。”

通过收话器,莱姆命令他的电脑在纤维的显微影像上面移动。“看起来有两个种类。一种是白色或暗黄色,另外一种有着绿色的染料。”

“绿色?像是钞票?”塞林托提议。

“有可能。”

“有没有足够的数量来进行气体化学处理?”莱姆问道,因为用气相色谱分析仪分析会破坏纤维。

库珀表示数量足够,然后取出其中一部分来进行分析。

他看着电脑屏幕。“没有棉花,没有碳酸钠、亚硫酸盐或硫酸盐。”

这些都是制造高品质用纸的时候,浆化处理过程中用的化学添加物。

“这是廉价的纸张。染料也是水溶性的,不是油墨染料。”

“所以,”莱姆说,“并不是钞票。”

“或许是再生纸。”库珀表示。

莱姆再次放大电脑屏幕上的图像,上面的矩阵变得巨大,细节部分变得模糊。他感觉到一股沮丧,希望自己是透过真实的复合显微镜接目镜进行观察。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光学仪器的清晰。

接着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些黄色的污点呢,梅尔?是胶水吗?”

库珀朝着显微镜的接目镜里看,然后表示:“没错,看起来像是信封上的胶水。”

所以钥匙可能是装在一个信封内交给棺材舞者。但是那些绿色的纸张代表什么?莱姆一点头绪也没有。

塞林托关上了手机。“我和哈得孙空运的罗恩?塔尔博特谈过,他打了几个电话。猜猜看是谁租用了棺材舞者等在里面的停机棚?”

“菲利浦?汉森。”莱姆答道。

“没错。”

“我们掌握了不少有利的证据。”萨克斯表示。

确实如此,莱姆心想。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透过无懈可击的诉讼,把棺材舞者交给总检察官。他要把这家伙的脑袋插在一根矛头上面。

“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没有。”

“好吧,我们移到下一个现场——狙击手的窝藏地点。他在那个地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或许会造成他的疏忽。”

但是可想而知,他一点疏忽都没有。

没有任何遗落的弹壳。

“这就是为什么有一些棉花纤维的缘故。”库珀看着显微镜说,“他用擦拭餐盘的毛巾接住了弹壳。”

莱姆点点头。“脚印呢?”

“没有。”萨克斯解释,棺材舞者避开了没有遮蔽的泥地,就连跑向宴席承包货车准备逃亡的时候,也都一直踩在草地上。

“你找到了几枚指纹?”

“在狙击手的窝藏地点一枚都没找到,”她回答,“在那两辆货车上面大概接近两百枚。”

透过连接全国犯罪、军队、平民指纹资料库的指纹自动辨识系统,彻底地清查这些指纹是办得到的(虽然会花费许多时间)。但是对于一心想要逮到棺材舞者的莱姆来说,这样的事并不会让他觉得麻烦。萨克斯表示,她在货车里也找到了棺材舞者的手套印记,所以车子里的指纹不会来自他。

库珀将袋子里装的东西倒在一个检验盘内,然后和萨克斯一起检视。“尘土、杂草、卵石……有了,你可不可以看看这个,林肯?”库珀装上另外一个载玻片。

“毛发。”库珀贴在自己的显微镜上面,一边表示:“三根、四根、六根、九根……十多根。看起来是连续性的毛干髓。”

毛干髓是某些毛发在发干中央的管道。人类的毛发当中,毛干髓不是不存在,就是成断续性。连续性的毛干髓表示这些毛发来自动物身上。“你认为怎么样,梅尔?”

“我用电子显微镜检视。”库珀将倍数放大为一千五百倍,并将刻度盘调整到一根毛发刚好置于屏幕正中央。那是一根发茎泛白的毛发,带着末端尖细如凤梨皮的鳞屑。

“猫。”莱姆表示。

“好几只猫。”库珀一边再次朝着复合显微镜里瞧,一边修正,“看来有一只黑猫,有一只带着斑点,两只都是短毛。还有一只是黄褐色,像是波斯猫之类又长又细的毛。”

莱姆嘲讽道:“我不认为棺材舞者是一个热爱动物的人。他要不是被误认为是一个爱猫的人,就是曾经待在一个养猫人的家里。”

“还有其他的毛发,”库珀说,一边为复合显微镜装上载玻片。“是人类的毛发,两根,各约六英寸长。”

“他在除毛,是不是?”塞林托问。

“谁知道?”莱姆怀疑地回答。没有连接的毛囊,就无法决定脱落毛发的人的性别;除非是小孩的毛发,否则也无法判断年龄。他表示:“或许是那名油漆工的毛发,萨克斯?他留了长发吗?”

“不是,他剃了个平头,而且是金发。”

“你认为呢,梅尔?”

库珀扫描了整根毛发。“它们染过颜色。”

“大家都知道棺材舞者精于易容。”莱姆表示。

“我不知道,林肯。”库珀说,“染料的颜色和头发自然的颜色相近。如果他试图易容的话,你想他应该会尝试完全不同的颜色吧。等一等,我看到了两种不同颜色的染料。天然的颜色是黑色,然后加上了赤褐色,最近的一次则是深紫色。间隔的时间约为两到三个月。”

“我还筛出许多残渣,林肯。我得对其中一根毛发进行气体化学处理。”

“动手吧。”

过了一会儿之后,库珀看着连接到气相色谱分析仪的电脑图表。“有了,这里有一些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化妆品对犯罪学家的帮助非常大。化妆品制造商为了获利,会改变制造成分来迎合新的流行趋势。所以不同的成分,经常可以透露出不同的制造日期和分销的地点。

“是什么化妆品?”

“等一等。”库珀正在把成分传送到该品牌的资料库。一会儿之后,他得到了回复,“是瑞士制造的瘦身用品,由位于波士顿城郊的珍康公司进口。这是一般的清洁用香皂,添加了油脂、氨基酸。是新推出的产品,在企划案当中宣称该产品可以消除脂肪和脂肪团。”

“我们来进行素描吧?”他问,“萨克斯,你认为怎么样?”

“关于他吗?”

“关于她,帮助和支援他的那名女子,或者是他为了窝藏在她的公寓里,而杀害的女人,也或许他偷了她的车子。”

“你确定是一个女人吗?”朗?塞林托怀疑地问。

“不确定。但是我们在猜测上面不需要表现得过于羞怯。担心脂肪团的女人多过于男人,染头发的女人也比男人多。大胆建议!来吧!”

“好吧,这个人有体重过重,以及自我形象的问题。”萨克斯表示。

“或许是个朋克、新人类,或不管现今那些怪人如何称呼他们自己。”塞林托说,“我自己的女儿就把头发染成了紫色,也在身上一些地方打了洞,这些事我谈都不想谈。会不会来自东村一带?”

“我不认为她在为自己塑造叛逆的形象,”萨克斯表示,“要不然她不会选择这些颜色——不够另类。她希望自己是个时髦的人,但是尝试的东西没有一样成功。我觉得她是一个胖子,蓄着短发,大约三十多岁的职业妇女。晚上下班之后独自回家,与猫为伴。”

莱姆点头,一边盯着图表。“寂寞,正好是最容易被一张油腔滑调的嘴巴欺骗的那一种。我们来查一查兽医,我们知道这个女人有三只颜色不一样的猫。”

“但是,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塞林托问,“威切斯特?曼哈顿?”

“让我们先想一想,”莱姆思索,“他在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钓上这个女人?”

萨克斯打了一个响指。“因为他必须这么做!因为我们差一点就要逮到他了!”她的脸孔突然亮了起来。阿米莉亚又归队了。

“没错!”莱姆说,“今天早上在珀西的房子附近,特勤小组接近的时候。”

萨克斯继续说:“他丢弃他的厢型车,躲在她的公寓里面,一直到能够安全离去为止。”

莱姆告诉塞林托:“找一些人打电话调查那幢房子周围十条街之内的兽医……不,调查整个上城东区的兽医。现在就进行,朗,立刻打电话!”

塞林托在拨电话的同时,萨克斯心情沉重地问:“你觉得那个女人没事吗?”

莱姆真心地回答——尽管他并非真的相信。“但愿如此,萨克斯,但愿如此。”

倒数三十九小时

14

对珀西?克莱来说,庇护所看起来并不特别安全。

这是一幢三层楼的褐砂石建筑,就像摩根图书馆这一带的许多楼发一样。

“就是这里。”一名探员抬头指着厢型车的窗外,对她和布莱特?黑尔表示。车子停在一条巷子里,她和黑尔匆匆地跑进一个地下室的入口。钢制的大门关上之后,他们发现面前是一名近四十岁、精瘦,有着一头稀疏棕发的和蔼的男人。他对着他们露齿微笑。

“你们好。”他一边说,一边亮出纽约警察局的证件和金质徽章,“我是罗兰?贝尔。从现在开始,你们见到的每一个人,就算像我一样充满魅力,也务必要求他们出示证件,并确定上面贴有一张相片。”

珀西听着他不间断的慢声慢调,问他:“别告诉我……你是北卡罗来纳州人?”

“我是。”他笑道,“我住在霍格斯顿——我不是开玩笑——然后逃到教堂山住了四年。据我了解,你是里士满的姑娘。”

“很久以前曾经是。”

“你呢,黑尔先生?”贝尔问,“你也来自南方的吗?”

“密歇根,”黑尔表示,一边握了握警探精力充沛的手,“经由俄亥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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