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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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吼道:“没有我们同意,这里不准拍摄。”

苏楚宜将镜头对准保安问道:“凭什么要征求你们同意?”

“你不服是不是?”一个保安推了苏楚宜一把。

这时候,许伟才夹着公文包走下车,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们老实点儿啊,我已经报警了!”

谁知道,保安们却哈哈大笑:“报警?派出所就是我们村长开的。”说完,将两人围在中间。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像是村干部,他分开众人,走到苏楚宜跟前,说道:“把带子拿出来。”

苏楚宜问道:“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不答话,向众保安丢个眼色便走开了。一个保安大叫道:“把磁带交出来。”

苏楚宜问道:“干嘛?想打人吗?”

“打你怎么了?”一个保安一个巴掌扇到了苏楚宜脸上。

苏楚宜扛的机器将近二十斤重,后部挂着一个厚厚的电池,他扛着机器迅速一转身,电池重重地撞到了一个保安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保安们像是发疯的野兽,向苏楚宜扑过去,许伟才大叫一声:“不要乱来,警察来了。”警察真的来了,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路旁,警车旁站着两个英姿飒爽的警察,他们抽着烟聊着天看着苏楚宜被打,仿佛在看一出精彩的电影。许伟才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救命”,但是他们却无动于衷。许伟才灵机一动,夹着公文包冲到警察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管管啊?”

一个警察微微一笑:“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电视台记者,来这里采访乱收费的。”

“哦,有没有经过我们所里领导同意?”

“没有经过你们同意,他们打人,你们就不管了是不是?”

“话也不能这样说啊。”另一个警察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时候,一个保安一把抓住了摄像机,跟苏楚宜争夺起来。许伟才将公文包的方向一转,对准了苏楚宜。另外一个保安将苏楚宜踹倒在地,苏楚宜不得不松开了手。摄像机被保安抢了过去。

许伟才又转过头来,问警察:“他们抢我们机器,你们到底管不管?”

一个警察说道:“年轻人,顺宁这地面水深着呢。不要以为什么都可以曝光的,记者也没什么了不起。”

保安们把磁带取出来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苏楚宜,然后扬长而去。警察大喊道:“不要跑,站住!”接着,保安就一哄而散。

这一幕,都被许伟才的密拍机拍下来了,在跟保安争夺摄像机的过程中,苏楚宜光荣负伤。

樊玉群看到火爆的画面之后,跟每个新闻工作者一样,兴奋得不得了,吩咐苏楚宜、许伟才立即写稿编片,当天晚上就要播出。两人斗志昂扬地走了,过了一会儿又被叫到樊玉群跟前,说这条片子不能发了。因为那个村子归源村派出所管辖,而源村派出所所长是沈副局长的小舅子。那两个警察回去汇报情况之后,尽管知道磁带已经没收了,但是派出所长还是不放心,便给姐夫打了电话。沈副局长跟人大一个副主任关系要好,于是找人大帮忙,就这样辗转找到了樊玉群。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然后苏楚宜就去医院处理伤口去了。

“这也是上面有压力,樊玉群才把片子毙了,怎么叫出卖同事呢?”苏镜问道。

“这事还没完呢,”何旋说道,“顺宁各大媒体之间竞争激烈,但是各报社、电视台记者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苏楚宜被打之后,立即想到,要把这事搞大,光靠一档《顺宁新闻眼》还不够,必须联合全市所有媒体集中火力进行批评报道,才能造成声势引起关注,所以在采访回去的路上,他就给报社记者们打电话了。正好,第二天你们局里有个新闻发布会,你们破了一宗毒品走私案,又正好是沈副局长主持召开的,正事说完之后,有记者突然问起警察纵容保安打记者的事,沈副局长顿时大怒,说:‘不是都跟你们樊玉群说好了吗?给他个人大代表就不要纠缠这事了?’”

“为了一个人大代表,就眼睁睁看着苏楚宜被打?”

“是啊,这人够意思吧?”

“苏楚宜也没意见?”

“我不都跟你说了吗?苏楚宜早就大彻大悟了,领导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所以领导越来越喜欢他了。倒是许伟才,一气之下离开了栏目组。”

7、车震之后又挥拳

梅尔文·门彻说:“新闻是易碎品。”

仅仅过了三天,火车脱轨撞居民楼这一重大事故,已经悄悄从各大报纸头版头条的位置撤了下来,这时候纸媒便百花争艳了,《顺宁日报》的头版头条是《顺宁推动知识产权运用促进经济快速健康发展》,《顺宁晚报》是《上半年顺宁三千八百三十四对夫妻“散伙”》,《顺宁都市报》是《顺宁爆发甲流社区感染,一学校停课》,顺宁快报是《月嫂供不应求工资超白领》。

虽说头版头条各有不同,但是像火车脱轨的后续报道、甲流疫情还是在各报头版占了一席之地,只是位置有所不同罢了。而最吸引苏镜的是《顺宁日报》,这份报纸他以前几乎不看的,但是今天的一条新闻彻底把他吸引住了:《文化鸿运:谱写和谐发展新篇章》。

没错,这“文化鸿运”就是三天前被《顺宁日报》曝光过的鸿运地产公司,他清楚地记得那天的题目是《动辄断水断电,鸿运地产真霸道》,正是同一家公司昨天在同一份报纸上做了很大的广告,今天又在同一份报纸上登出了一篇光芒四射的新闻来。头版字很大,只有一行标题,算是导读,翻阅正文,苏镜发现这家公司原来这么可爱,这么优秀,这么有文化底蕴,这么关心业主生活,他很难把鸿运跟那家给业主断水断电的公司联系起来。文中说,房地产业经过长期发展,好房子越来越多,而购房者做出选择也越来越难。在今天,商品房价格越来越透明,建筑设计、质量难分高下,项目地段也仅仅成为个人喜好而并非优劣的选择,这个时候,只有文化底蕴深厚的地产才能打动消费者的心。

接着便列举了鸿运地产旗下几个小区开展的文化活动,比如小区居民迎奥运运动友谊赛,阳光笑容全家福评选活动,祖国山河摄影展,特邀艺术大师为小朋友做音乐指导……还采访了公司老板,大谈特谈为什么要搞文化……苏镜没耐心看下去了,权力产生腐败,这里的权力指的不仅是政治权力,还包括话语权力。后来,《顺宁日报》隔三岔五就来一篇鸿运地产的表扬稿,长短不一,内容各异,有的表扬其诚信建设,有的表扬其爱心义举,有的表扬其严把工程质量关……总之,鸿运地产已经脱胎换骨了!

这天将近中午的时候,苏镜接到了何旋的电话,当时他正在苦苦思索着三宗谋杀案该如何侦破,而何旋的电话给他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放下电话,他就直奔《顺宁都市报》而去。

传播学讲,传播分为三种: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和大众传播。

千万别以为,大众传播占了“大众”二字就会高于其他两种传播途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人际传播的力量有时候非常强大,这种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方式,会使传播速度呈几何级数增长。

昨天晚上,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来到《顺宁都市报》,找到了社长陈伟,说了几句话。但是这几句话很快就传开了,传到何旋耳朵里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手信息了,据说现在顺宁新闻界的每个人都知道了。苏镜离开公安局的时候,兴奋地说了这事,等他到了《顺宁都市报》的时候,公检法系统差不多每个干警、法官、检察官都已经知道了这事,接着消息便向卫生系统、城管系统、环保系统……蔓延。

当苏镜站在杨亮面前的时候,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苦笑了一声,说道:“苏警官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苏镜嘿嘿一笑没说话。

杨亮说道:“我没有杀人。”

“你是什么时候上了皮华明车的?”

“晚上9:30。”

“那是一个长发女人。”

杨亮将发髻摘下来,头一甩,酒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滑泻而下。

皮华明上了车,发现座位上放了一张纸片,八个圆圈十一个箭头,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他没有细想随手放在旁边,然后说道:“好香啊!”

后座传来杨亮的声音,她咯咯笑道:“迷迭香味的。”

“老公不在家啊?”

“他那个窝囊废,管他干什么。”

杨亮老公下岗待业一年多了,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了经济来源,他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而且还有继续下探的趋势。任谁摊上这样的老公都会郁闷,而当老婆还是一个单位的领导的时候,这种矛盾就会更加激烈。杨亮说道:“我跟他说单位要开会。”

“咱们去哪儿呢?吃点东西去?”

“不,”杨亮娇笑道,“我要吃你。”

“那我今天就把你喂个饱。”

皮华明说要去宾馆开房,但是杨亮却说要玩点新鲜的。当皮华明听到杨亮的主意后有点慌张,说道:“车里面啊?很多人都是死在车里的。”

2003年辽宁庄河市教育局长和一名女子裸死在车内;2007,浙江一镇党委书记和妇联干部裸死于车内;2008年,湖北省公安县审计局一副局长和地税局一工作人员裸死在车内;2009年,河北一县城的一主持人和一富商裸死在车内……

这都是血的教训,作为新闻工作者,皮华明自然知道这很危险。但是杨亮一边摸着皮华明的胸口一边撒娇道:“只要到一个空旷点的地方,把窗户开一点就没事啦。”

皮华明被摸得欲火焚身,立即找到一公园停车场,然后两人便干柴烈火地奋战起来。已经很晚了,停车场本来也没什么人,可这天晚上却偏偏来了一辆车停在他们旁边,司机起初也没在意,可是杨亮的声音实在太大,他听到了,然后便好奇地看着。不管是谁,被人盯着屁股看都会很冒火,当这个人又是报社总编的时候,火气就更大了,皮华明提起裤子拿出一瓶可乐下车冲那人泼了过去,偏偏那人车窗没关,被淋了一身。他要下车理论,可是刚打开车门迈出一条腿,皮华明一脚顶住了车门,那人进不能进出不能出,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皮华明打完了气也消了,便带着杨亮扬长而去了。被打的司机记下了皮华明的车牌号码,他报警了,但是派出所爱搭理不搭理,他只好托人找交警帮忙,查到了车主信息,于是来到《顺宁都市报》大闹一场,哪怕得不到赔偿,也要把这个报社总编的名声搞臭。

车震,打人,就是这样一条信息,很快传遍了顺宁市的新闻系统,苏镜也由此来到了《顺宁都市报》。很多人立即想到了江苏太仓那个记者和女主持人,他们也是在搞“车震”,也被人看了,也打人了,也跑了,警察也是不管……历史,何其相似啊!

而这一幕,也正解释了为什么皮华明车里会有那么多杨亮的指纹。

“你们是几点分手的?”苏镜问道。

“11:20,皮总先把我送回家,然后就走了。”

“然后你们没有再联系过?”

“没有。”

杨亮说平时她都是把头发挽起来的,所以一般员工不知道她的头发烫过还是酒红色也在情理之中。还有句话她其实没有说,做这个发型,是因为皮华明喜欢。

停车场里红衣女子的线索就此废掉了。被皮华明打的男子姓黄,苏镜派人调查了,他昨天晚上被打之后就去医院了,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离开,急诊科的医生护士都可以证明。

案件侦破就此停顿下来,三条人命,三宗血案,苏镜实在找不到任何头绪。直到一个星期后,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第五章 第四权力

苏镜本希望山顶上那人的画像,能跟山脚下某人有几分相符,可是他完全失算了,根据老刘的描述,画像专家自然画出一个浑身包裹的人来,只是一只耳朵露在了外面,其他部位不是口罩就是衣领,还有一顶鸭舌帽。不过,这只耳朵很有特点,右耳,耳廓上半部分有个黑色的痦子,很是显眼。

1、高空索道谋杀案

鸽子岭位于顺宁市东北方,远离市区,坐落于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海拔一千七百多米,半山腰以上经常云遮雾罩。由于其陡峭险峻,古时便成了很多仙人道士落魄文人的避世之所。山顶有座玉皇庙,山下有条玉泉河,修这座玉皇庙,据说是明朝时,顺宁人为了在地势、气势上压制住河对岸的世仇。据说这方法还真有效,自从修了这座玉皇庙,对岸邻居就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不是粮仓失火就是盗匪横行。不过,这座玉皇庙最终还是倒掉了,史载:毁于兵火。

全国旅游热之后,顺宁人开始发掘旅游资源,也曾跟人抢过屈原祖居、李白故里、建文帝避难处等,但最终没争过人家,只好关起门来想办法,终于在县志里找到了玉皇庙的记述,于是按照典籍记载,加上合理化想象,终于把这玉皇庙给修起来了。为了像那么回事,还在全国各地招聘了一批和尚,于是香火重新燃了起来。

为了方便游客登山,又建了一条高空索道,全长四千五百六十二米,落差一千五百二十一米,共有轿厢五十八个,索道支架三十七个,其中包括一个救护支架。

宋君龙是高空索道的操作员,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当轿厢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扶住轿厢打开门让游客跳下来。看上去这是一份很无聊的工作,其实这还不是最无聊的,最无聊的是,他往往连这种无聊的事都做不了,因为游客实在太少。尽管顺宁市旅游局打出了千年古刹的名号,但是这种纸糊的老虎是骗不了几个人的,红火了不到一年,立即被打回了原形,投入的几千万就此打了水漂,不过管事的人不心疼,心疼的人管不了事。

不过后来钱皓当了市长,他还是想出了制胜的法宝,打出了“避暑胜地”的旗号,这下成了顺宁及周边城市人们的避暑热选,因为这里确实凉快。后来钱皓被抓了,顺宁人说,钱皓担任市长也就干了这么件实事。再后来,人们又听说,“避暑胜地”这旗号是请专家想出来的,专家费是五百万,然后顺宁人又捶胸顿足了一气。

有时候,客人从轿厢里出来,还会跟宋君龙聊两句,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这里为什么叫鸽子岭?一只鸽子都没有。”

最初宋君龙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问的人多了,老说不知道,宋君龙也不好意思,就伸手胡乱一指:“你看到那片白石头了吗?就在那儿……那边……就那边……形状就像一只鸽子在飞……没看到?哈哈,有缘的人才能看到。”

这个问题后来惊动了高层,先把宋君龙表扬了一通,接着又给出了一个权威的说法,这是一个神话故事,说精卫填海的时候,不少鸽子也帮忙了,其中有只鸽子迷路了,一头撞到了这里,化作了一片鸽子形状的白石,于是这座山便叫做鸽子岭。

于是,皆大欢喜。

避暑胜地,每年也只能热闹几个月,其他时间照样冷冷清清。现在虽然是夏天,但这两天阴雨连绵,上山的游客并不多,一共只有二十来个人。宋君龙也乐得清静,拿出一份《顺宁快报》看了起来,火车脱轨事故今天又上了头版头条,专家组在舆论压力之下,再次进行了深入调查,发现火车当时确实超速了,而超速原因是调度失误,目前相关责任人已经被刑事拘留。铁路部门也表态了,说今后要加强安全教育如何如何,然后宋君龙就不看了,因为此类表态他已经看过多次了。

就在这时候,索道突然停了下来,他也没在意,没有游客的时候,调度室经常关掉电源。如此过了两个多小时,索道重新运行了,没有游客上山,自然是有游客下山了。他站起来,走到所道旁做好了准备。

一个个空轿厢滑了下来,终于后面轿厢有人了。

近了。

那位游客似乎一点不着急,鸭舌帽扣在头上,盖住了眼睛,他低着头似乎睡着了。高空索道上风很大,他竟然能睡着,宋君龙真是佩服此人。

来了。

宋君龙打开了轿厢门,喊道:“醒醒啦。”

那人还是没醒,宋君龙跟着轿厢走了几步,继续喊道:“醒醒啦。”

已经来不及了,轿厢绕了一圈,重新上行了。就在这时,宋君龙看到了轿厢里的血迹。他立即冲进了值班室汇报了情况,然后打电话给山上的老刘,告诉他有个轿厢里有具尸体,“不要碰轿厢,不要破坏现场。”

二十多分钟后,那具尸体在海拔一千五百多米的高空索道上转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了地面。

一小时后,苏镜看到了那具尸体。

然后,他立即想到了苏楚宜,想到了许伟才,想到了乔昭宁,想到了那家被曝光的网站。

死者姓樊,名玉群,《顺宁新闻眼》栏目制片人。

伤在胸口,心脏位置,由于穿一身褐色衣服,所以宋君龙没有立刻看到血迹。樊玉群手里捏着一张卡片,不出所料,苏镜展开一看正是八圈十一箭头的图案,不过与其他不同的是,这张卡片上,从上往下第四个圆圈画成了一张笑脸。

虽然只是聊聊三笔,但是苏镜却从中看出了嘲笑,凶手已经开始向他挑战了。

宋君龙说,今天共有二十五名游客乘坐索道上山,十六人下山,还有这具尸体。

“另外八个人呢?”

“要么现在还在山上,要么走路下山了。”

这十六个下山的游客是同一个旅行团的,是顺宁一个小区组织业主旅游。苏镜立即要来了导游的电话,得知这些人一直是同进同出,基本可以排除有人离队杀人又归队的可能。

宋君龙说,每个轿厢的间隔最少有五六米,最多有十几米,也就是说,后面轿厢的人是不可能轻松地把樊玉群干掉然后又回到自己轿厢的。更关键的是,樊玉群轿厢后,隔了十二个轿厢才是那个旅行团,这十二个轿厢里是没有人的。

“死者上山的时候,你看到过他吗?”苏镜问道。

“没印象。”

“一共只有二十五个人上山,你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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