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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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榭叹口气说道:“现在很多记者都热衷搞这个,有的人搞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进行媒体暴力,像乔昭宁呢,是明知道是媒体暴力还乐此不疲,最近这次,把顺宁大学教授裸奔的画面都播了。”

“这个应该也是编辑或者制片人的责任吧?因为你们要把关的。”

“我只能说,他跟樊玉群想到一块去了,两人是一拍即合,我当时就反对播那些画面,即便播也要把人脸打上马赛克,可是他们偏不听,樊玉群还说渴望打官司,官司打得越大,节目收视率就越高。”

“除此之外,他还参与过其他媒体暴力的事情吗?”

“河南张海超开胸验肺事件之后,顺宁也有一个工人说,他得了职业病,还说工作环境非常恶劣,因为潮湿,所以很多人得了心肌炎。然后乔昭宁就做了一条新闻,采访了工人,暗访了公司的老板,当时老板的情绪很激动,说了一些不负责任的话,然后乔昭宁就报道了。如果放在平时,顺宁职业病防治部门估计也不会太上心,新闻是易碎品嘛!过几天,人们就把这事忘了。可是那时候张海超刚刚开胸验肺,所以网上舆论非常大,网友说,开胸验肺不算什么,顺宁马上就要开膛验心了。所以,职防所不敢怠慢,立即进行调查,后来发现那家公司的确没什么问题,更没有很多工人得心肌炎。这个结果一出炉,那家公司就更加理直气壮了,声称要状告电视台。结果,乔昭宁继续报道这事,网友一致认为是那家公司和职防所勾结在一起了。”

“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在问真相吗?”余榭说道,“哪能找到真相啊?连我都怀疑职防所,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乔昭宁就是利用了网民的热情,不断在这件事上制造话题,即便他们是清白的,面对汹汹民意也清白不了了。后来,职防所只好从省城请来专家再次检查。”

“又是专家?”

“不过,这次专家得出的结论是,那家公司的确有问题,最后罚了几十万。可是后来,我从朋友那里得知,那家公司真的没问题,职防所是违心地做出了最后的结论。”余榭说道,“还有,乔昭宁报道的那家哮天犬火锅店,也有人说是媒体暴力,不过我是不认可这种说法的。”

“后来,《顺宁新闻眼》的确做了那家店的广告啊。”

“我们不能因为做了广告就说是媒体暴力嘛,像《顺宁都市报》那样为了广告而以曝光相威胁,那才叫媒体暴力。但是,乔昭宁这条新闻明显不是这种情况,”余榭沉思道,“不过也有人说,乔昭宁做这条新闻的初衷就是为了打击报复,我觉得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谁说的?”

“苏楚宜。”

“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问,也懒得问。”

苏镜默默地点了点头,乔昭宁的嫌疑可以撇清了,作为一个媒体暴力的热情拥护者,他犯不着去杀那些志趣相投的记者。而如果他还有一丝怀疑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使他彻底从怀疑的迷雾中走出来。

楼下,传来刺耳的警铃声。

2、嫌疑人遇刺了

有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是乔昭宁双眼皮一直在跳,他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福是祸是吉是凶了。他跟苏镜作别之后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刚准备走,两个眼皮就开始跳了,何旋听到他的担忧之后,嘻嘻一笑说道:“你眼睛进沙子了吧?”

乔昭宁涎着脸皮说道:“你给我吹吹?”

“小心让我老公抓你。”

乔昭宁的心情还是非常轻松愉快的,管他左眼跳右眼跳,其实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乘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这个时候,车库里已经基本没什么车了,其他部门的同事早就准时下班按时回家了,只有干新闻的,没日没夜地干,回家时间也极其不固定。记者这行当,其实是表面光鲜内心彷徨,早几年有句顺口溜:“有女莫嫁新闻郎,一年到头守空房。”

地下车库的光线非常昏暗,其实早几年还挺亮堂的,可是最近全国上下搞节能环保循环经济,台里就决定把地下车库的灯泡数量减少了六成,余下的灯泡也全部换成了低瓦数的节能灯。对这事,大伙其实都很清楚,没有哪个领导是不喜欢搞工程的。就看这些造价高昂的节能灯吧,按理说,节能灯的亮度是普通白炽灯的十倍,可是看现在这光景,能有一倍的亮度就算是烧高香了。萤火似的灯光无精打采地在空寂无人的车库里漫游,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片刻,于是前方便是一片黑暗。

乔昭宁的车偏偏就停在光明之外,那点微光刚好够他看清自己的车牌。他摸索着车钥匙,心脏莫名地剧烈跳动起来,他屏息凝神左右张望,除了死气沉沉的几辆汽车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空气中分明有一种味道,那是一种躁动不安的味道,据说死神每次造访的时候,都会弥漫出这种味道。

车门打开了。

驾驶座上一张卡片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张普通的卡片,没有任何花纹只是白板一张,可是翻转过来,却是那个夺命的图案,八个圆圈十一个箭头,仿佛面目狰狞的魔鬼,看着乔昭宁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他越发紧张了,站在车门旁警惕地左右张望,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那人走走停停似乎在躲避什么又似乎在寻找什么。

“谁啊?干嘛鬼鬼祟祟的?”

没人回答,乔昭宁的问话仿佛被黑暗吞噬了。

张云开是顺宁电视台一名普通的保安员,以前是在一个小区里当保安的,后来电视台招聘,他便来应聘了,结果很顺利地被录用了。在这里当保安,不但工资多个几百块,而且工作相对很轻松,在小区里,他几乎需要把每个业主及其家人的相貌记下来,因为如果记不住,业主回家还要被他盘问要去哪儿,人家会不高兴,不高兴的人多了,领导就要找他麻烦了。但是在电视台就不同了,只要记住一个台长几个副台长以及人事部、后勤部主任、副主任的面孔就行了,一旦这些大人物出现,他就立即立正敬礼,目送领导离开。而如果这些大人物正好开车过来,那他得赶紧过去开车门以示恭敬,至于其他几百号员工都无所谓,他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也影响不到自己的饭碗。

不过不管是在小区里还是在电视台,他都要轮班,今天轮到他值夜班,下午6:00上岗,到凌晨2:00交班。此时,他照例在地下车库里转悠转悠,巴望着能不能看到一次“车震”。他有个同事曾经看到过一次,让大伙艳羡不已,从那之后,每个人值夜班的积极性都特别高昂,但是众人再也没看到过。

远处似乎传来一阵吆喝声,他停下脚步仔细凝听,但是这声音突然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接着,又一阵吆喝声传来:“你是谁?”

另一个声音说道:“哼,制裁你的人!”

“你到底是谁?”

那人没再说话,接着就传来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地下车库,张云开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应该就在前方,难道出人命了?

“出什么事了?”他大声吼叫着,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只有他轰轰的脚步声。他从光明跑进了黑暗,又从黑暗冲进了光明,最后又闯进了黑暗。一辆车的驾驶座车门开着,一个人倒伏在地上,他佝偻着身子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张云开立即打电话报警,然后俯身到那人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气息微弱,呻吟着说道:“救我。”

苏镜冲到地下车库的时候,乔昭宁已经被送去医院了,他的同事们正在拍照取证。邱兴华问道:“老大,你怎么也来了?”

“我刚好在电视台。”

“哦,来接嫂子下班啊?”

“少贫嘴了,”苏镜说道,“我来查案的。发现什么没有?”

“他的车被撬了。”

“车里有指纹吗?”

“有,已经提取了几枚。”

“乔昭宁伤在哪儿?”

“心口。”

“有救吗?”

“出了很多血,120的医生也不敢打保票。”

“他当时神志还清楚吗?”

“不是很清楚,一直在重复着‘救我救我’。”

“凶器是什么?”

“没找到凶器。”

“谁报的警?”

张云开作为报案人,此刻非常兴奋,他说道:“我今天值班,听到这边有人在搏斗,就赶紧过来看看,然后就发现他躺在这儿了,满地都是血。”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张云开把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苏镜喃喃问道:“另外一个人说是来制裁他的?”

“是。”

“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你认出那男人的声音了吗?”

“没有。”这绝对是实话,估计只有几位大人物的声音,他才能分辨得出来。

“当时车库里还有其他人吗?”

“应该有,”张云开说道,“我听到那边有车发动的声音。”

“那车后来开走了吗?”

“我没注意,”张云开说道,“我只顾得照看伤者了。”

3、黑幕

乔昭宁住在ICU重症监护室里,医生说,匕首离其心脏仅差五毫米,只要再深一点,他必死无疑。由于失血过多,他休克了,还在昏迷中,医生正在给他输血,并做胸液引流手术,苏镜看了一会儿,知道现在还没法询问乔昭宁什么问题,只好离开了医院。

邱兴华打来了电话,他查了案发时进出地下车路的车辆信息,发现乔昭宁一个同事差不多就是在保安报警的时候离开了地下车库。

听到这个名字,苏镜一阵犹疑,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此人,也许这仅仅是巧合?有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可是生活不是小说,哪来那么多巧合?他决定立即去讯问苏楚宜。

苏楚宜对余榭很有意见。

湖北荆州有三名大学生为救人而牺牲了,这件好人好事本来会像众多见义勇为的英雄一样很快被人们遗忘,可是这三个英雄的同学在网上发的帖子再次将舆论炒热了。一时间,见死不救、天价捞尸成了关键词,当地政府很快澄清,见死不救的情况是不存在的,天价捞尸则却有其事。网上甚至还发布了一张图片,一个船主站在船头,牵着泡在水里的尸体,疑似在讨价还价。

这么大的事,《顺宁新闻眼》自然不会放过。

余榭派了两名记者前往荆州,一个是何欢欢,一个不是苏楚宜,而是连恒福。

听到这个安排之后,苏楚宜立即去找余榭交涉,但是余榭说已经定下来了,“你们两口子也不用天天粘在一起吧?”

不怕站错队,就怕跟错人。苏楚宜知道自己栽了,以前他跟樊玉群走得太近了,自然招余榭的恨,于是时不时地玩点小花招,虽然不至于整死人,但是能让你恶心一下,他也心满意足了。

苏楚宜不再坚持也没法坚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好随他去了。今天,他是来做配合工作的,何欢欢和连恒福采访的新闻传回来,他来编辑。荆州市八凌打捞有限公司的陈波已因敲诈勒索被治安拘留了,他对这事一点都不关心,思兹念兹的只有何欢欢。做完片子之后,他立即离开了电视台,回到家里给她打电话,可是何欢欢一直没接。他心里很是着急,想当年,他能成功追到何欢欢,就是因为姚琐涵不在身边。现在他又不在身边,连恒福……应该不会吧?

苏楚宜一直在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候,苏镜来了。

苏楚宜惊讶地看着苏镜,问道:“苏警官,你怎么来了?”

对苏楚宜,苏镜一向是开门见山:“乔昭宁被人杀了,你知道吗?”

“啊?什么时候?”

“就在你离开电视台的时候。”

“哦。天啊,天啊,怎么回事啊?几年前,夏秋雨大姐说,我们电视台风水不好,你看果然是这样,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们有多少同事被杀了啊!”

“他被杀的时候,你应该就在地下车库里。”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是在车库里被杀的?”

“确切地说,应该是遇刺吧?他还没死。”

“谢天谢地,那就好那就好,老乔这人挺不错的。”

“你当时在车库里没听到什么?”

“好像有几个人在嗷嗷地叫,也不知道叫什么,我急着回家,就没管,开着车就走了。”

“乔昭宁曾经做过一条新闻,说哮天犬火锅店用回收油,很多人为他叫好,但是听说只有你说他是在打击报复,说他在搞媒体暴力,有这回事吗?”

苏楚宜的脸色红了红说道:“是有这么回事。”

“能详细跟我讲讲吗?”

“这……这事,苏警官也想知道?”

“我现在对你的立场很感兴趣。”

苏楚宜无奈地一笑,说道:“看来,我再次成为警方的嫌疑人了。”苏楚宜接着说道:“这事我也是听说的,做不得准。据说乔昭宁去暗访这家火锅店的初衷,并不是什么社会责任感的驱使,而是在那家店受气了。有一次,他去那里吃火锅,看到一片白菜没洗干净,就吹胡子瞪眼睛地把服务生一顿臭骂,骂到最后,把老板也给骂出来了。老板想息事宁人,可是乔昭宁不依不饶要老板免单,老板也火了,最后骂乔昭宁是个小白脸。后来,乔昭宁直接给卫生局、工商局打电话,要他们来查处,维护消费者权益。可当时是下班时间,没人搭理他。老板就越发得意了,乔昭宁气不打一处来,但也只能忍了。据说,就为这事,乔昭宁才乔装打扮去应聘传菜员,进行了暗访。”

苏镜说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私心也好公心也罢,那家火锅店的确是有问题的。”

苏楚宜嘿嘿一笑,说道:“还有个更不靠谱的事,你听过就算了,千万别当真了。据说那家火锅店本来一直很规矩的,可是老板说,后来招了一个员工,那员工老是跟他说这油倒掉浪费了,应该收集起来,反正也没人知道。一次两次,老板没在意,说得多了,他就听心里去了。商人嘛,本来就有趋利动机,资本嘛,本来就是血淋淋的。所以,他终于用上回收油了。问题是,等那篇报道见报之后,那个员工没辞职就走了,最后一个月的薪水都没要。所以,老板怀疑那个员工就是乔昭宁雇来的。”

“这可真是捕风捉影啦。”

“是,所以告诉你了嘛,不能太当真。”

“你认识那家店老板?怎么这么熟悉?”

“不认识,”苏楚宜说道,“这事我是去卫生局采访的时候听说的。”

苏镜呵呵一笑:“你这故事一讲,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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