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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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该死的老公正在工作,不要跟老公胡搅蛮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我不是正在回答吗?”

“说说看,你对这份记录有什么看法?”

此时,苏镜已经回到了家里,将自己整理的嫌疑人列表摆到老婆面前,想听听老婆有什么看法。何旋细细看了一遍,说道:“哎呀,我们余制片的名字最多呀。”

“是啊,那又怎么样?”

何旋说道:“你说,如果其中有一个嫌疑人,跟这六个人都有过节,那他是不是就有重大嫌疑了?”

“理论上是这样。”

“现在余榭已经最多了,我再给你提供一个,仅供参考啊,”何旋难得谦虚一回,然后说道:“这个余榭跟乔昭宁呢,其实也是有过节的。首先,他们对媒体暴力的看法完全不同。”

“亲爱的,我就是准备离开媒体暴力另辟蹊径,才列了这么一份嫌疑人名单,你怎么又往媒体暴力上扯呀。”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世界难道这么简单,非黑即白非是即否?你要辩证地看问题,”把老公批评一通,何旋接着说道,“其次……听见没有?还有其次呢……其次,你也知道余榭的女朋友被人勾走了,有一次乔昭宁跟余榭为媒体暴力的事情起了争执,声音由小变大,态度由温和变得激烈,最后乔昭宁很不负责任地说了一句很伤人的话。”

“什么话?”苏镜竖起了耳朵。

“他说:一个戴绿帽子的人,懒得跟你说!”

“啊?他这么骂人啊?余榭什么反应?”

“他当时气得脸都绿了,一个劲地说:‘素质,素质,你什么素质。’但是乔昭宁没理他,走了。”

苏镜立即在乔昭宁名下加了一条“嫌疑人D”。但是他也没有忘记,乔昭宁遇刺的时候,余榭正跟自己在一起。

“也许他雇凶杀人呢?”何旋说道。

苏镜笑了:“是不是余制片这两天给你派的采访任务太多了,你才这么恨他?”

何旋怒了:“我怎么成吕洞宾了?不理你了,洗澡去了!”

邱兴华打来电话,汇报了他在顺宁电视台的调查情况。虽然地下车库没有安装摄像头,但是车库出口安装了。不过,没看到乔昭宁所说的一男一女开车离开车库。几部电梯的监控录像,也没有他们的踪影。

乔昭宁被刺后到警察赶到现场这段时间,共有七辆车离开车库,一辆是苏楚宜的,他的车窗玻璃是透明的没有贴膜,后座没有躲人。其他六辆车都不是《顺宁新闻眼》记者编辑的。

警察走后到第二天,又有二十三辆车离开车库,其中包括余榭。有几辆车贴了膜,看不到后座的情况。

“余榭的车贴膜了吗?”

“贴了,而且颜色很深。”

苏镜仿佛看到了一个链条,一个正在完善的链条,一旦这个链条贯通了,真相就将水落石出了。何旋的思路很有说服力,六个人中,余榭跟四个人都有过过节,只要能查出,他跟皮华明、刘向明都有矛盾的话,那他将集中精力寻找余榭的罪证。

3、电视台和报社的冲突

中国人喜欢讲以史为鉴,其实那都是鬼扯淡,历史永远只是一个小姑娘,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历史,从来就不是一面镜子。根据历史,古人告诉我们,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总有人不把古人的训诫当回事。顺宁今天发出了一项通知,列出了十多种“非正常上访行为”,包括到北京中南海、天安门、新华社上访,包括到市政府门口上访,包括上访时喊口号、打横幅、穿状衣、出示状纸等等,都属于非正常上访。如果触犯了,就要劳教甚至负上刑事责任。

陈伟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报道这一新闻。不过所谓为难总是暂时的,他很快便采取了一贯采取的措施:赞!作为《顺宁都市报》的社长,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至于质疑、批评、反思,就交给外地媒体去干吧。社会责任再怎么重要,也没有屁股重要,因为屁股决定一切,如果屁股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给新闻部主任明确了方针,讲明了思路,苏镜便来了。对苏镜的到来,他感到很意外,皮华明遇害后,他该问的都问了,还来这里干什么?不过他也不敢大意,立即朗声问道:“苏警官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

“不敢不敢,陈社长,对皮总编的事情,我还需要做一些调查。”

“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皮总编平时跟电视台的同行有没有打过交道?”

“交往很少,但是彼此也都算认识,因为经常一起开会,讲讲宣传纪律、宣传重点什么的。”

“会不会有什么矛盾?”

“怎么会有矛盾呢?”陈伟沉思说道:“都是喉舌,哪儿来的矛盾?不过,严格说来,小矛盾也不是没有。”

“什么矛盾?”

“去年顺宁搞了一个‘文化顺宁论坛’,是由我们报社协办的,请来了全国各地知名的文化学者来讲座,纵论顺宁如何加强文化建设。当时上级主管部门要求全市媒体配合,但是他们电视台对这个论坛报道得不够积极,皮总编就向上级反映,电视台自然被批评了。后来他们就说,皮总编这人不地道,打小报告什么的。哎,其实都是一些小吵小闹,算不了什么大事。”

“被上级批评了,他们制片人肯定受不了。”

“是啊,余榭还传出风来,说迟早要收拾皮总编。”

“余榭?他又不是制片人。”

“那段时间,正好樊玉群休假了,什么事当然得他顶着了。”

“那后来呢?”

“后来,《顺宁新闻眼》跟我们报社就时不时有点摩擦。有一次,我们报社报道一家超市卖假鸡蛋,当天他们就去采访那家超市在喊冤;还有一次,开发商和业主闹矛盾,我们报社说双方都有责任,他们说处理问题不能和稀泥,错就在开发商。差不多就是些这样的事。”

苏镜离开《顺宁都市报》的时候,胸中充盈着一种满足感,余榭!这只老狐狸,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可是当他来到医院,找到刘向明的时候,他的快乐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

刘向明已经醒了,对当天遇刺的事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自己正拍着日全食,突然就觉得背部被人刺了一刀,然后便不省人事了。对苏镜提的问题,他感到十分惊讶。

“余榭?他是谁?”

“你不认识他?”

“没听说过。”

“他是《顺宁新闻眼》的副制片人,过几天就是正的了。”

“哦。他怎么了?”

“你确定没跟他打过交道?”

“没有,肯定没有,我只跟电视台记者打交道比较多。”

苏镜彻底歇菜了,他沿着这个思路一路走来,本来一直畅通无阻,可是在最后一刻却发现此路似乎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呢?

他像着了魔一样,拿着纸笔不停地画着圆圈和箭头,等到何旋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画了好几页了。

“你可别走火入魔啊。”何旋说道。

“你知道吗?我今天又去调查了,皮华明确实跟余榭有过摩擦,可是刘向明根本就不认识余榭。”

“也许另有隐情呢?”何旋质疑道,“比如说刘向明做了一件事情,间接地伤害了余榭。”

“太复杂了,你想得太复杂了,”苏镜说道,“不对的,这样是不对的,事情不该这么复杂的。凶手肯定在这桩连环案里布下了重重迷雾,否则怎么会这么复杂呢?障眼法,这就是障眼法,只要识破他的障眼法,一切就都好办了。”

何旋讥笑道:“你的理论讲起来一套一套的。”

何旋看电视去了,拿着个苹果津津有味地啃着。苏镜仍然埋头沉思着,时不时把所有的笔录拿出来比对一番。电视里又传出那首著名的《武大郎之歌》,何旋兴奋地跟着小声哼唱:“武大郎武大郎挨猪打,挨打了挨打了挨猪打了,打了你打了猪,葫芦打地。啊弟弟!啊弟弟!阿弟怒咧……”

苏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合起笔录本,坐在了电脑前。他不想再继续琢磨了,再想下去,脑袋就要炸掉了,他需要休息。

今天网络最热的话题,自然是顺宁市政府禁止上访的通知,在当地媒体一片叫好声中,网上却是炸开了锅。有人说连封建王朝都不如了,无权无势的人说句话真难,为自己说句话就成罪犯了,有正常途径谁想去闹这事?还有人说,劳教不需要审判和证据,就算是抓错了也得不到赔偿,顺宁真黑;还有人说,若地方有正义,又有谁会去北京上访?有病的政策,以后谁还敢对官员说不?谁说就送去劳教。

在众多的评论中,他看到了“一枚坚果”的留言,显示是用手机上网。看来乔昭宁躺在床上很无聊啊!乔昭宁评论道:全国各地很多地方早就有了类似的规定,而顺宁一直没有,我们以为顺宁落后了,落后得开明了。如今,我们终于欣喜地发现,顺宁在进步,在与时俱进,在顺应禁止上访的潮流中迈出了坚定的一步,这是多么值得赞美的事情啊!而就在前不久,全国政协副秘书长孙怀山还在《半月谈》杂志撰文称:信访工作要“允许社会矛盾得到正常显现,不要有掩盖矛盾的心理”。他建议取消所谓非正常上访的概念,取消接返劝返制度。相比之下,孙秘书长是多么不识时务啊,他简直就是逆潮流而动,当地方政府纷纷要堵住群众嘴巴的时候,孙秘书长的这声呼吁看上去是多么的孤独、苍凉,甚至带着悲壮的可笑。

苏镜是笑着看完乔昭宁的评论的,这种正话反说的议论,除了表达了愤懑的情绪,还有几分幽默的效果。但是,网民总是有暴躁的,不少人没看出来这是反话,于是不少人跟帖大骂“一枚坚果”奴性十足,是政府豢养的专职发帖客等等,乔昭宁对此回应道:“请暴躁的不要再暴躁,回家多读几年书再来骂我。”

上次看乔昭宁的帖子没有细看,主要看的只是发言时间,苏镜没想到他讥评时事竟如此幽默和犀利。火车相撞之后,专家组很快得出了结论,乔昭宁评论道:“不知是因为我们的专家水平太高,还是外国专家的办事作风过于拖沓。前几年美国一座桥倒了,专家说要鉴定两年才能得出倒塌原因;我们的火车脱轨了,专家竟如此神速地得出脱轨原因,实在让人感到自豪。我们的专家都是神童加天才吗?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亲爱的专家们,请你们歇口气,我们不需要你们这么神速地给出结论的。因为我们要的不是结论,而是真相。”

不过,乔昭宁的水平并不稳定,河南省商丘市睢县和南阳市桐柏县的两个乡镇,在各自的政府网站上,挂出内容几乎完全一致的政绩报道。两个乡镇,不仅土地面积和人口数量一致,就连种植的树苗也完全一样。乔昭宁评论道:“草,这些尸位素餐的傻鸟,应该全拉出去毙了。”

赵本山生病了,在上海疗养花了九十万,乔昭宁评论道:“哇,好有票票啊,流口水ing。”

云南建水县西湖幼儿园女教师孙琪琪对幼儿有一套“独特”却残忍的管教方法——只要孩子不听话,她就用注射器针头扎。乔昭宁评论道:“禽兽,人渣,猪狗不如。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会这么残忍吗?”

苏镜正看得起劲,却听何旋叫道:“睡觉啦睡觉啦。”

以苏镜的经验判断,何旋嚷着要睡觉的时候就是想做爱的时候,否则她自己闷头就睡了。于是,苏镜踱着方步走向何旋:“这才几点,就想让老公宠幸啦?”

“老公,都快12:00啦。”

“哼哼,电视看完了,没事干了,觉得无聊了是吧?”

“少废话,你给我过来!”何旋说着,一把将苏镜拉倒在自己身上。

4、节目单里寻找杀人线索

王羲之练习书法的时候,由于太过忘我,拿了一个馒头沾着墨水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牛顿思考问题的时候,把手表当成鸡蛋扔到锅里煮。苏镜此时的境界已经堪比古人了,早晨起床之后,他就想着案子的前因后果隐秘之处,甚至开车从家里到单位,他基本上完全靠第六感在驾驶。此时,你如果看着他,会发现他的眼神非常缥缈,灵魂与肉体已经完全脱节,神游物外畅游太虚大概就是这样状态,此时给他块手表,没准他也会丢到锅里煮。

“苏警官,我来看你啦!”何旋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嗯。”

“我们要来采访你哦!”

“嗯。”

“我们余制片说,准备把最近的连环谋杀案报道一下。”

“嗯。”

“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嗯。”

苏镜连说了四个“嗯”,何旋觉得不对劲了,她用手在他眼睛前面晃来晃去,苏镜连眨都不眨一眼。

“喂!”何旋大叫道。

苏镜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仿佛魂被叫了回来一样,瞪眼看到何旋和苏楚宜站在面前,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了半天啦!”

“哦,不好意思,”苏镜说道,“苏记者,快请坐。你们到我们局采访来啦?”

“是啊。”

苏镜问道:“乔昭宁受伤了,改你们跑公安线了?”

苏楚宜说道:“我们只是替补。”

“你们采访什么呀?又是酒后驾驶?”

何旋无奈地看了苏楚宜说道:“他有时候大脑会短路,你别见怪。”

“我怎么短路了?”

“我刚才说了半天啦。”何旋不满地嚷道,然后又把来意重复了一遍。

“什么?采访连环谋杀案?”苏镜脑筋转着,“不早不晚的,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想起来要采访这事了?”

苏楚宜说道:“余榭说今天版面紧张,但是我估计啊,他肯定老早就想做这条新闻了。”

何旋说道:“他说一定要把这次连环谋杀案背后的故事做出来,要突出媒体暴力的主题。”

苏镜冷笑道:“他想帮助凶手昭告天下,行媒体暴力者杀无赦吗?”

“对对对,他就是这个意思。”何旋说道。

苏楚宜说道:“估计余榭知道警方会拒绝接受采访,所以他把何旋派来了。”

“何旋派来也没用,我们有宣传纪律的。”

何旋说道:“什么宣传纪律!你赶快接受我们采访,否则我跟你没完。”

苏镜正色道:“何记者,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呢!”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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