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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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子在岸边候着,见众人来,赶紧一一引上船去,接到林芑云时,道:“妹子,又见到你了。”

林芑云回她一笑,道:“来的时候劳烦姐姐,本已过意不去,只是姐姐的船坐得好舒服,所以回去的时候,只好再次麻烦姐姐了。”

花娘子笑道:“妹子好甜的嘴!你坐姐姐的船,姐姐可欢喜呢。”

众人上了船,两个船夫撑离了岸,却并不急着划走,只在湖边慢慢地随波荡着。

隔得远了,只能依稀地听见远处庄里的喊声,却不知道情势如何。

尹萱与阿柯站在船头,担心地望着火光的方向。

凌宵道:“少主放心,十哥他们都是老江湖了,武功又好,再说,我们的人这会儿可能也已经到了一些,吃不了亏的。”

林芑云也道:“是啊,怎么说也是正经生意人,想必官府的人不敢怎样乱来,只怕还得费心看着。”

尹禹鸣叹道:“唉,看这场面,对方确实是处心积虑,若非…”他摸摸胡子,不再开口。

尹萱接口道:“是啊,若非十七叔和林姐姐妙算,这会儿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尹禹鸣道:“小孩子,别乱插口。外面风大,还不回里面待着去?”

尹萱嘟着嘴,正要抗议,忽见不远的湖面上亮起了一盏灯,晃晃悠悠地向这边驶来。

尹萱道:“啊,有人来了!”

凌宵与尹禹鸣同时去拔腰间的剑,却听花娘子笑道:“别怕,是自己人,闻那香味,应该是方二哥。”

那船驶近了,跳过来一个方头方脑的家伙,连身上穿的衣服花纹也是方格纹的。

林芑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就是他在岸上以风信子为号,给花娘子报的平安,看来也是在这瘦西湖边上混的老江湖了。

方二哥道:“花娘子,你的鼻子越来越灵了,比我们家阿黄的鼻子还灵,哈哈…见过少主,七爷、十七爷。”他拱手一一作礼,又笑道:“原来尹姑娘与林姑娘也来了,难怪这么热闹。”

花娘子道:“你少贫嘴。前面运河口探了,情况怎么样?”

方二哥道:“情况大有变化,我正要回来通报,没想到你们消息灵通,就已经在这里等我了。”

凌宵笑道:“不是消息灵通,是给人逼到这里来了。”

方二哥惊道:“是谁?官府查上来了?奶奶的…”

花娘子道:“具体情形等一下再说,你先说说,究竟能不能出去?”

方二哥道:“今天中午,盘查的官船就开始频繁调动,多数北上青州、徐州一带。听官家人说,好像那里有大人物出现,连远在无锡的战船,此刻也在北上。

“现在,运河口盘查的只有两、三艘船,而且其中有不少是熟人,如果要出去的话,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尹禹鸣沉吟道:“徐州…难道那贼子去了那里?”

阿柯咳嗽一声,道:“七叔,这些事慢慢再商量,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出城。”

花娘子道:“如果盘查减少,熟人又多,倒是个绝好的机会,方二哥,你那边…”

林芑云没听他们讨论,心中想着自己的事:“调集战船北上,这个时候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在江南这般威风?记得皇上最后一次密信,是说要直接下扬州,大概是因为出了我这件事,所以才临时改变了计画。

“哎,李洛这次可算是惨到家了…哼,谁叫他如此神气,教训教训他也好。只是…若在以前,这般消失倒也无所谓,但现下牵扯到了皇上…这、这可不太妙了。”

她知道皇帝的权势与威力,如果真要追查起来,劫持了自己的阿柯等人,必然会成为举国围捕之贼,想要逃脱比登天还难。

但是,皇上真的会如此在乎自己吗?也许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她正想得头痛,忽听见尹萱道:“林姐姐,要换船了。”

她才恍然惊醒,忙道:“哦。”跟着众人上了方二哥的船。

这船是两层的画舫,看样子,是平日里摆渡在运河与湖泊之间,专供达官贵人,或是浪子、书生们弄风赏月、狎性游欢之用的。

方二哥引着众人到底层一间密室里,道:“委屈各位了,须得藏在这里,等出了关防再说。”

尹禹鸣道:“不妨,危急之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方二哥点点头,又道:“花娘子,你跟着躲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出来帮我招呼?”

花娘子嬉笑道:“还以为能便宜坐一回方二哥的船呢。”说着便钻出门去。

待关门时,方二哥略顿了一下,看看房内的众人,但终于没说什么,便关上门走了。

这屋子狭小低矮,顶上一盏油灯,照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根长凳子,可以勉强坐人。顶上还有两个小孔,略有风出入,上面应该连着通气的管子。

看来,方二哥做私货生意,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众人乍入这牢笼一般的地方,有说不出的压抑,一时都无话说。虽然感到船悠悠晃晃地前进,却不能辨别方向,也不知道会划到哪里去。

过了一阵,船停了,凌宵伏在船板上听,道:“上来了十几个人…”

尹禹鸣忙道:“什么人?”不觉握紧了剑柄。

凌宵做个噤声的手势,仔细听了半天,道:“鞋底软软的,走起来也轻浮…似乎都是女子。”

林芑云奇道:“邀女子上船做什么?”

阿柯喃喃地道:“不知这方二哥是否可靠…”

凌宵道:“这画舫本是风月之地,这个方二哥大概是找来歌姬舞女,在船上唱着,等一下盘查时少些麻烦。

“这个方二哥是老十二的人,听说为人虽然圆滑,却也还是十分忠心。”

大家又等了一阵,船身一震,再度起航。

须臾,果然自顶上传来了歌舞之声,其时歌舞盛行,无人不欢。

林芑云想起自己在李洛府里学的那些舞技,虽然只有在宴会上表演过一次,却也引得满堂喝采,不禁暗自得意,一面脚心也痒痒,很想随着歌声跳上一跳,只是不知道阿柯这木脑袋,是否会懂得欣赏…

她正自胡思乱想,只听见尹萱低声道:“我觉得好闷…”话音未落,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

尹禹鸣与阿柯吓了一跳,同时伸手去扶。

尹禹鸣本来先一步摸到尹萱,却故意一顿,让阿柯将尹萱扶了起来。

林芑云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老狐狸!”

阿柯道:“你是不是晕船了?快靠着歇会儿。”

尹禹鸣与凌宵、林芑云都站起来,空出位置让尹萱躺,只剩阿柯坐着,扶着她的头。

林芑云见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知道晕船的滋味可不好受,当下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根针,正要替她扎一下,忽地手上一紧,尹禹鸣抓住她的手,冷冷地道:“做什么?”

他的手硬得像铁一般,林芑云吃痛,“哎呀”惨叫出来,阿柯忙道:“七叔,放手!她只是要给萱妹扎针。”

凌宵搭上尹禹鸣的手腕,让他不能使劲,沉声道:“七哥,这个时候可千万争斗不得!”

尹禹鸣甩开林芑云,哼道:“她诡计百出,又会使毒,老夫可信不过她!”

林芑云被捏的地方青了一大块,痛得眼泪花花,蹲在地上,可是阿柯却仍扶着尹萱,不过来看自己,使她这几天来的委屈悲苦之情一齐涌上心头,实难抑制,于是狠狠地道:“我要杀她,易如反掌,还用得着花这些心思?她好…有爹疼的人,果然不同!”

阿柯叫道:“林芑云,你没事吧?”

凌宵蹲下来扶她,林芑云挣扎着不让他碰,自己摸着船板站起来,身子颤抖,却咬紧了牙,再不发一言。

尹萱稍微清醒了一点,低声道:“爹…你别…林姐姐是好人…”

林芑云怒道:“不用你说!我是歹人,又成天使毒害人,不配与你们为伍,我…”

凌宵拍拍她肩,柔声道:“林姑娘,你是什么人,日久见人心,公道自然在,有些事又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你身子本弱,可别气坏了。”

林芑云心中翻江倒海,只觉虽然离阿柯是如此的近,却又是如此的形同陌路,反倒是才认识的十七叔,这几日一直关心着自己,于是再也忍不住,伏在凌宵肩头大哭起来。

凌宵轻轻拍着她的背,不住地安慰。

尹禹鸣见弄哭了林芑云,心中也自过意不去,老着脸道:“也不是怀疑,总之…”

尹萱道:“爹…别再说了!”

阿柯咬着下唇,始终一言不发。

于是众人都不再说话,室内除了林芑云偶尔抽泣一声,倒也安静。船还是慢慢地前行着,歌舞之声越来越大,内中还混着些嬉笑。

林芑云哭着哭着,觉得累了,好像这一哭,把力气都花光了似的。她退开几步,懒懒地靠在墙上,眯着眼看着阿柯,又看看他身旁的尹萱,心里头似乎想了很多事。

可是想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只感到眼前渐渐地暗下来,也不知是累得眼前发黑,还是灯火小下去了。

正在迷迷糊糊中,凌宵突然道:“不对!”他凑到那通气孔闻了闻,猛地伸手挡住,叫道:“闭气,好像有毒!”

尹禹鸣和阿柯同时惊道:“怎么?”

林芑云脑中昏昏沉沉地想:“有毒?有毒就有毒,有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都毒死在这里好了…”

忽地“砰”的一响,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震得那盏油灯一晃,霎时熄灭了。

凌宵一把抽出匕首,叫道:“冲出去!”运足力道,一脚踹在门上,将木门踢得四分五裂。

他正要冲出门,黑暗中却有一个躯体直闯进自己怀里。

凌宵猛地一推,将那身躯甩出,重重地撞在墙上。

只听见一个女子痛苦的声音道:“七爷…快…快走…”

凌宵惊道:“花娘子?”

这个时候眼前一亮,门外燃起了几支火把,映着一张刀削斧劈的脸。

这个铁塔一般高大的人,在矮小的过道里弯着腰,夹着双臂,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浑身绷紧的神力,随时都可能会炸裂开来。

林芑云一下子捂住了嘴——赵无极!

他竟然亲自出手!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收自己…覆云楼,就要完了!

就在她心中念头闪动之时,凌宵手中匕首疾速挥动,如一道匹练般削向了赵无极。

赵无极双手一展,空手来夺他的利刃,凌宵不等招式用老,手腕翻动,已变削为刺,袭他手上的阳谷穴。

赵无极闷哼一声,突然一长手臂,硬生生受了这一刺,但食指与中指也同时戳中了凌宵的虎口。

两人同时一震,各退一步。

赵无极一身铁布衫硬功早已练到第七重,已是百余年来江湖里少有人及的地步,但凌宵这一刺力道古怪,仿佛是拿匕首当判官笔使,以力透力。

因此,这一击虽然并不重,但仍让他手臂顿感一阵酸麻。

赵无极哼道:“点穴高手…你是‘神笔老张’的弟子?”

凌宵被他戳中虎口,险些丢了匕首,此时才缓过劲来,也哼道:“铁布衫功夫,也不过如此,看招!”猱身上前,疾刺向赵无极的前胸。

赵无极双掌一拍,“啪”的一声闷响,劲气冲得凌宵为之一顿。

赵无极退出过道,纵身上了甲板,道:“兄弟,有真功夫上来玩!”

凌宵知道他是忌惮自己短小、阴柔的贴身刺杀,想换个宽大的地方。

凌宵吐吶两下,觉得气息有些弱,充其量也只提得起四、五成功力,知道已经中了对方的毒,低声道:“七哥,你护着少主找机会走,我来斗他!”说完便纵身上去。

尹禹鸣急道:“你小心,他武功比你硬朗!”但听见甲板上传来了桌椅碰撞之声,显然两人已缠斗在一起。

过道里杀声四起,几十名黑衣人向着门口冲来。

阿柯一弯身,抱起了晕过去的尹萱,道:“冲!”

尹禹鸣长剑在手,一招“焦木弦”,剑身弯如弓形,忽地一弹,弹中当先一名黑衣人的额头。那人痛呼一声,额头上一柱血激射而出。

尹禹鸣用肘顶着他的身体,在大喝声中向前猛冲。

冲入过道中的黑衣人,眼见自家兄弟硬梆梆地顶上来,一起收刀,“哎呀!”、“喔唷!”几声,已有数人中招。

内中一人喊道:“出来,都出来!”

黑衣人们顿时往后疾退,尹禹鸣在前开道,阿柯抱着尹萱,对林芑云道:“跟着我,别离开!”

林芑云颤声道:“那…那人认识我,他武功真的很高,阿柯…”

阿柯道:“跟着我,别离开!”

林芑云急道:“你快走,别管我,我不会有事的!快走啊!”

尹禹鸣冲上了甲板,一面持剑招架,一面急道:“少主,快出来!”

林芑云叫道:“跟你出去我也得死,你不明白吗?快走啊,我日后再来找你!”

阿柯看了林芑云一眼,道:“跟着我!别离开!”

林芑云血一下子冲上脑门,心中不由自主地下了一个万死不悔的决心,当即用披纱包住头脸,一推阿柯道:“走啊!我死了要你赔命!”

阿柯笑道:“那是自然。”将尹萱扛在肩头,一手持剑,大步走上了甲板。

此刻甲板上已到处是血。

凌宵一人苦斗赵无极,虽然他招数飘忽、诡异,往往大出人意料,但赵无极功力实在太强,一双赤掌就如两板大斧,横劈纵斩,每一下凌宵都需用尽全力才能化解,况且他的内力本已受损,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已是大汗淋漓,只凭着灵巧的轻功苦苦支撑。

另一边,尹禹鸣与十几名黑衣人战成一团。他一人一剑在一众黑色中穿行,剑脊上已满是血,他身上亦有血,只不过看来并非他的血,而是地上躺着的那两、三个黑衣人的。

阿柯见尹禹鸣剑法犀利,张弛有度,知道他面对的人虽多,但还不要紧,当即将尹萱放在一旁,对林芑云道:“你看着她。”便持剑向赵无极杀去。

赵无极正与凌宵斗得激烈,忽地一柄短剑从两人之中插了进来,一旋一挑,刺向他的喉头。这一招极其狠毒,赵无极吃了一惊,间不容发之际回手一挡,“叮”的一响,剑刺在他的熟铁护腕上。

那短剑势头不减,就那么随意地一弯,跟着向上弹起,袭向了赵无极的额头。

赵无极食指与中指突出,欲夹住那剑锋,那使剑之人忌惮他的硬功,剑身向上高高举起,随即收回。

这么缓了一缓,赵无极足下使力,退开几丈,才看清袭击者乃是一位瘦瘦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淡淡地道:“十七叔,你去帮七叔,这里让我来。”

凌宵喘着气道:“阿柯,你小心他的手,是吃得住刀剑的。”

阿柯道:“我知道,这种人,要杀他,就要刺破他的喉头。”

赵无极眼角不由得抽动两下,感到眼前这年轻人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杀戮本性。

他看见阿柯握剑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实在不像功力深厚之人,但刚才那两剑确实…

阿柯道:“你是谁?为何截杀我们?”

赵无极嘿嘿笑道:“我是谁,你管不着,可是你的事我却要管。你若乖乖把人交出来,万事还可商量。”

林芑云一直蹲在尹萱身边,听了这话,把脑袋埋得更下去了。

赵无极一来只见过她一次,况且皇帝身边的女子他也不敢多看,是以印象不深;二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林芑云竟然会跟绑票的人同流合污,想要从自己的眼前逃走,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她。

他此次奉了李世民之命,名为协助李洛,事实上是见李世民如此心急,自己也想争这份功,是以星夜南下,没有知会扬州城任何人。

随后他又查到了柴齐急调人马围困蕉庄,知道有动静,立时派人封锁了运河及湖泽。

赵无极的侍卫队都是从虎贲军中挑选的精英,岂是寻常捕快可比,在湖边略一搜索,擒住了正在探察官船的方二哥,在威逼利诱之下得知了整个计画,便立即赶了过来。

阿柯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多半是强人,想来劫财。想打劫,这一船的东西还不够你搬吗?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赵无极呵呵大笑,回头喝道:“过来,认认是不是这人?”

阿柯目光一寒,只见方二哥小心地从舱门露出头来,哆嗦着道:“是…就是他们…那…那女子就在——”

突然“噗”的一下,方二哥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看,是一柄剑,正不偏不倚地插在自己的胸前。

尹禹鸣怒道:“叛徒!”随即往回抽剑。方二哥本能地死死抓住剑,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只听见耳边风声大作,尹禹鸣丢开剑,一跃而起,“砰”的一声巨响,自己身旁的木墙被人击得粉碎。

赵无极的声音近在咫尺:“在哪里?”

尹禹鸣亦是大叫道:“吃我一掌!”

方二哥全身迅速变得冰凉,血随着心脏一次比一次弱地跳动,射得满地都是。他再也扶不住墙壁,向下滑倒,耳边吵闹声犹自不绝——

“七哥,别与他对手…”

“混帐,看拳!”

“哈哈!”

“咯咧——”

“七叔!”

他重重摔在地上,脑中闪过适才花娘子绝望、愤怒的眼光,终于头一歪,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

尹禹鸣右手被赵无极一拳击中,就中而断,飞出两、三丈远,撞在桅杆上方落下来。

凌宵大喝一声,挥剑荡开众人,飞身上前扶他,赵无极待要追赶,却只觉得后背寒气袭人,原来是阿柯已挺剑杀到。

赵无极回身一掌,震开阿柯剑锋,随即抓住他的手臂。

阿柯短剑一横,旋了一个圈,接着又旋了一个圈,仿佛风雪中颤抖的枝叶。

赵无极见他剑光飘忽,不敢猛追,略一迟疑,忽地退后两步,道:“‘霜雪无归剑’?你是陈海山的弟子?”

阿柯道:“不是!”继续挺剑直刺。

赵无极上纵、下跳避开攻击,道:“陈前辈曾有恩于我,今日你若降了,我可担你不死!”

阿柯仍不答话,一招比一招犀利。赵无极让了几招,渐渐地感到剑气就要将自己笼罩,心道:“此人既会‘霜雪无归剑’,虽然剑招尚稚嫩,大概修习未久,但也绝非庸手,先拿了他再说,别伤他太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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