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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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水教的实力在人们心目中又进行了一次质的飞跃。苍怀的英姿在众魔教崇拜者心中,从神级修炼至大神级别。

蝶衣和丹青从白天苍怀比武完后就开始动身前往青云道观。

青云道观离比武的地方并不算太远。坐落在群山之间,碧落黄泉,两处茫茫。远远听到似有似无的管乐迷藏于游动变换的流云之间,近处,道观正门确是在悬崖边上,旁边百阶梯垂直起落。断崖边栽了棵歪斜的苍松,牢牢立根于岩间。

苍松之下有群鹤共息,时时扑翅长鸣。鹤唳长鸣回荡青崖之间,青云道观,确是地如其名。青松印云,鹤舞碧落,钟磬空鸣,仙境人间。

丹青和蝶衣到达的时候。恰逢最后一丝余辉淹落山头之时,火红的昼光染红一片云彩。苍松于古老红色的道观围墙投下斜斜的照影。

丹青为眼前出现的建筑小小顿足忘神——不同于见到慕容山庄那种为富丽堂皇而小小叹息的感觉。世间总有那么些景色,在你看到的那一秒,会敛收前一秒调笑的心态,表情也变得慎重起来。心会突然加剧跳动,然后得到宁静。

如果可以,丹青突然觉得自己不愿意以偷窥一般的姿态走那么一趟。就好像一个莽撞的青年,在成熟老练人的面前,慌神失措笨拙地想掩饰自己的年少无知一般。

当夜幕降临。澄黄幽暗的烛光于各个房间一间间亮起,直至整个道观笼罩在暗淡的黄晕之下时,那种神圣而肃穆的气氛才渐渐散去。

此时,丹青和蝶衣动身了。

要寻物,逃不去的环节自然是药倒一切障碍人员。但青云上下百千号人,要一起药倒自然不可能。道观中人员于各个禅房之间来回走动,于是分批一点一点放倒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丹青蝶衣二人□乏术,只好另想妙法。

在等待夜幕完全降临的时间里,丹青看清了青云道观的房屋分布局势。青云道观的房屋建筑并无特别,一环环从内到外。以大厅为圆心向外扩展。丹青略一沉思,便从准备好的各种迷药中掏出了睡莲香。

睡莲香是一种特殊的迷药。它可以根据投放的量来控制药倒人的时间长短。一指的量,可以使活动范围内的人在一个时辰后准时倒地。药再加一指,则时间减半。同时,因为药物是由各种普通草药混合而成,此药便没有其他复杂的迷药一般附带可以让人武功暂失的功效。巧的是,正因为这样的缺点,睡莲香是不受被释药者内力武功限制的。换句话说。所有人在睡莲香面前一致无二——周公让你二更睡,你便醒不到二更一刻。

怕来回走动的人没按计划被投药。丹青再次无耻地利用了名门正派的另一个优点来巩固计划——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此话向来被名门正派所推崇。于是在某个时间。伙房的摇铃一响,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伙房的小童派送饭菜。等上上下下所有人面前都整整齐齐摆放好了一样的饭菜,再由伙房的人摇铃。一起开动。待半个时辰后,第三声摇铃响起时同时放筷等待收拾。

于是丹青在第一次摇铃之后,便开始了行动。

里里外外总共五层。为节约时间,丹青从开始便不客气地用了三指分量的睡莲香。然后再按时差逐层增加。

于是。

当最外层的某道童倒下后不到片刻。

整个前一刻还碗筷轻碰声响得欢的青云道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丹青和蝶衣对视一眼。后者竖起了大拇指。丹青略略得意一笑,小小挥手,示意开始行动——按穆沙罗的安排。蝶衣和丹青是分开行动的。

丹青去搜陆子毅的禅房。

蝶衣则分头去搜寻青云道观的藏经阁。

如同执明钥匙和青龙钥匙。《四神天地书》中的四卷四匙都是不可求的神物。自从散落人间,便因各种机缘巧合散落在全国土各种奇地。寻找的方式更是奇特万变。有从藏宝图中得,有从某诗词中断句而得,更有从名画中景色人物构图暗示而得。因为卷轴的性质属性不同,或考智,或考德,或考才艺,或考天下之道。每一样暗藏玄机的线索物品都极其考究非短日内可以破解——所以若有线索,在未成功破解秘密之前,线索物品必定安安全全地被保全在一处安全的地方。

这样特性使得搜寻是个漫长的过程。每一件看似普通的物品可能都是线索物品。而每一本书,每一个小装饰也都可能是开启存放线索物品的暗室暗格的机关开关。特别是藏经阁这种可能布满灰尘的地方,不仅不可以留下搜寻痕迹,同时在细节上的观察也决定了成败——这种细活当然不可以安排给丹青。穆沙罗是这么说的。

蝶衣迅速用发簪打开藏经阁古老大锁,一个闪身进屋,轻巧掩上依呀闷响的沉重木门。

这时,一只手于蝶衣身后伸出。迅速点上蝶衣身上几处大穴。

另只手,牢牢地捂住她的嘴。

——坏事了。

蝶衣第一惊出一身冷汗。瞳孔急剧缩聚。僵直了背一动不敢动。

“你还真来了。”温润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是卫子卿。

刚才还抱着半丝希望来人是同道的心彻底一落千丈。

“……我今天收到一封密信,说是晚上有人要来拜访咱们藏经阁。呵,我当是调虎离山或恶意玩笑。谁知,真给我等来了人。”卫子卿在蝶衣耳边嗤嗤笑,手上力量不减,湿热的气息暧昧恶意地吹过耳边。

蝶衣动弹不得,只得发出“呜呜”的沮丧之声——见过倒霉的,没见过我这么倒霉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个坑摔倒,最后一下还摔得个重伤。

卫子卿这才发现再不放手手中的人就要给他捂死了(……)。急忙放开手,将手中的人掉转了个,面向自己。

“啐!不要脸的卫子卿,我被奸人所害。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蝶衣一得自由,还来不及多呼吸两口气顺顺,张口便骂。

“啧。”卫子卿眼中带笑,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小纸老虎,实在是可爱得紧,手下忍不住亲昵地轻轻刮刮眼前人的鼻梁,凑近了接道:“小老虎,嚷嚷什么。既然我在这,自然还有清醒的人在青云道观。不怕把人都招来么。”你不怕我还怕呢,来人了就没得玩了。

“喂……你……你……”蝶衣被卫子卿的动作弄个满脸通红(……到底是个纯洁的小姑娘喂)。半天再挤不出半句完整话。

“哎呀,你看咱们这是不是有缘。五年前咱们的第一次(……蝶衣脸上气血尽退)卫某还历历在目,前些天比武更是回味无穷(……蝶衣脸色终于刷白)。这不,上天再次把你送到了我手中。真是……缘呐,你说它可不就是个玄妙的东西。”

蝶衣一脸嫌恶地听着某人自我感叹,半响才道:“臭道驴,看不出你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样,其实骨子里就是油嘴滑舌的市井小流氓。”

“我这不是就对你流氓了么。”卫子卿闻言不怒,眼中笑意更浓。浓到最深时终于忍不住俯身轻啄了下眼前佳人的唇。一触即离,倒是纯情得很。

于是蝶衣觉得自己脑子有那么一些些地跟不上了。

比起被轻薄地愤怒,她更是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惊悚。

卫子卿见蝶衣没开口骂人,便迅速低身再次偷香,然后一把拦腰横抱佳人,调笑:“走吧小老虎。情哥哥送你回家了。你们要找的监兵卷轴线索不在青云道观,你们被穆沙罗诓了。”

即使穆沙罗是个很XX的上司。

但是在敌人面前。蝶衣还是搞得清楚要站在哪边的。

“放屁。”见蝶衣一脸不屑全部摆在面前。卫子卿委屈地撇撇嘴,随后咧嘴一笑:“你不信算了。若监兵卷轴的线索在青云道观。你们今天便是连青云道观的墙,都看不见的。”说着抱紧怀中的人,偏头想了想,一脚踹开藏经阁的门,踏出藏经阁。

“要我告诉你为什么么?”卫子卿收敛了坏笑,一本正经道。

蝶衣果然中圈套,一副竖起耳朵听的样子。

卫子卿见状心下一片乐和——小老虎真是太可爱了。努力继续维持一本正经状,卫子卿埋首与蝶衣耳边:“因为有我卫子卿。”

“……”

——被耍了。

蝶衣从来没有那么恨过自己的好奇心。

被卫子卿抱在怀中。疾风掠过。夜幕下的群山在脚下掠过——正是她们来时的路。看出来路的蝶衣微微讶异。

“怎么了。我说话算数。真是要送你回去的啊。”卫子卿看怀中佳人一脸惊异,忍不住解释。

“……是谁给了你我们的行迹?”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问。

“我不知道。”卫子卿无所谓一笑。脚下不停。

沉默片刻。

卫子卿仿佛恢复了平日在纵人面前冷淡从容的样子,面无表情不带感□彩地涩涩跟了句:“我说是穆沙罗。你自己不信。”

……蝶衣闻言却不再反驳。不着痕迹地微微将头靠近抱着自己的温暖怀中,陷入沉思。

感觉到佳人些些动摇的卫子卿面色稍温和,微微勾起嘴角,放慢了脚下的步伐——只求这归路,更远一些吧。

来时丹青为了配合蝶衣,放慢了脚程。而卫子卿的脚下功夫不输丹青很多,即使是再拖沓不愿加快步子,到了子时刚打更的时候,还是到了忌水教纵人所住的客栈。

恋恋不舍地将蝶衣从怀中放下,迅速地解了穴。即使再想多留,卫子卿因怕蝶衣冲动再起纷争,便不再多言想转身离去。谁知被蝶衣拽住了衣袖一角。

挑眉,略有惊喜地转过身望向蝶衣。

“那个……”被盯着的蝶衣有些许不自在,脸不自觉地微微泛红“谢谢啊。”

卫子卿闻言无所谓一笑:“谢什么,要还的。”

“……”蝶衣闻言气息一窒,然后决定不再这无聊话题上面多逗留,急问道:“那时,在陆子毅房里的,也有人守着吧?也是青云道观的人么?”

“那个……”卫子卿顿了顿“在师傅房里的不是陆子毅。你想问采毒仙子的着落是么?”

蝶衣见对方猜到自己所想,也不多言乖乖点头肯定。

“……”一时失语,卫子卿的眼神微微变化得怪异起来。

见佳人不耐抬头向再度询问,卫子卿才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蝶衣的发,顿了手,对上佳人的双眼,慢慢道:“你不用等了。如果我没猜错。她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丫~~~~~。这章属于开虐的序曲。剧情过度吧。

于是某就顺手用来过渡下蝶衣和卫子卿的JQ~\(≧▽≦)/~、

突然发现某笔下男主一个比一个渣= =咋办啊

孟章卷十三

(时间穿越到若干时辰前。地点:陆子毅禅房内)

选择从房梁而入的丹青前脚刚落低还未站踏实。就被人一手扣住了右手脉门。心中震惊左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平平整整,冰冰凉凉。

正如此时丹青的心情一样。

——来人手脚迅速得很,直接将自己挂在腰间的药包给收了。

下刻丹青猛扭身挣脱困境,在黑暗中于对方迅速过了几下拳脚,房内东西不幸受波及顿时一阵乱响,更是扰得人内心急躁。

丹青一个激进突击不成,被对方牵制住手脚顿时整个人被按贴在墙壁。后人也随之跟着整个压上。

背后之人胸腔振动发出的沉沉低笑。呼出炽热气息喷洒在丹青脖间。慢慢道:“穆沙罗果然守信。”

听出来人声音丹青顿时冷汗如瀑布直下。

会引发脖子疼的兄弟之老大慕容从珂。

这位祖宗又要做什么……丹青欲哭无泪:“慕容从珂,怎么又是你。”说罢又妄图努力挣脱后面人的压制,两人较劲数回丹青还是告败。

“丹青。你果真是失忆了。我还道是小恒诓我。”慕容从珂嗤嗤笑。

被人压着,身体贴着。对方每说话时胸口的震动都清晰传来。莫名的亲密接近让丹青下意识地感到抗拒。

似乎是察觉了怀中人的情绪,慕容从珂稍稍抬起身,两手迅速扣住后者双肩将其反转过身改为面对面的姿势。微微低了头,将鼻尖亲昵地对上丹青的鼻尖。

有丝丝微凉小小的接触点传来。两人气息交换。

慕容从珂对眼下的气氛异常满意起来。眼角微微弯起,表明了主人此刻极不错的心情:“走吧。跟我回去。小恒还在道观外等着,晚了他可要急了。”

语气顺其自然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导致丹青在这样憋屈的处境下还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你有病吧”这样的鄙夷眼神。

慕容从珂放开丹青。也不怕她逃跑,甩甩袖子站到一边冷眼看她使劲擦自己触碰过的地方。目光渐渐转冷:“傻孩子。你何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慕容从珂从来不乱开玩笑(……?)。你亲爱的主人穆沙罗将你卖给我了。千真万确。”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卖钱。”丹青冷哼。心中确实微微颤动一下。

“价格还挺贵。”慕容从珂见丹青还在擦来擦去,心中不快,伸手报复性地掐了下后者的脸。在其做出反应之前再迅速收回。

丹青闻言不屑笑笑“噢?多少黄金?白银?宝玉?还是……”“孟章卷轴一卷。”

声音戛然而止。

讽刺的笑容还来不及放下。

“你们疯了?”忍住心中惊涛骇浪,丹青故作镇定稳住了声音以使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底气不足。并且开始庆幸一屋子黑暗对方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狼狈。

“你觉得穆沙罗舍不得拿你换孟章卷轴啊?别傻了。执明卷他已经成功开启。再加上我的孟章卷轴和苍浅舟的孟章钥匙。这个天下,他穆沙罗握牢了一半。比起你。一个小小的采毒仙子。你觉得,他穆沙罗会舍不得?还是,”慕容从珂顿了顿,故意噗嗤笑出声仿佛听了什么滑稽的笑话一样“你真以为他对你有情?”

偶尔有些傻事挺可爱的,傻过头,就未免显得愚蠢了。

黑暗中。

丹青煞白了脸,轻轻咬了下唇。拳慢慢收拢直至紧握。

仿佛完全可以猜想到丹青此时的状态,慕容从珂毫不留情地继续火上添油:“既然你失忆了。我就好心告诉你点美好的回忆。人家说捷足先登先得月。但是这情况放你身上实在不太合适。你比白若颜差太多,从外貌到学识到心计。就算你之前先爬上穆沙罗的床,还是被她后来者居上。哈,对于现在的穆沙罗来说。你,丹青。一。文。不。值。”

“……”

“不过。对我来说你可值钱咯。”慕容从珂话锋一转,收起刻薄阴森的语气,明朗快速道:“我不稀罕这天下。相比起天下,果然还是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而这东西,还是得从你身上才找的到途径呢。你对我来说。还是有用的”

以上对话。是丹青在后脖遭到突然重击晕倒之前。最后的记忆。

醒来的时候,除了被手刀重砸导致昏迷的后颈还是阵阵酸痛。丹青倒没有觉得有其他不适。睁眼时,模糊看见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正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似曾相识的情景让丹青眼皮一跳。

待眼前的景物从模糊到清晰,才发现床边的人是慕容恒。

一股无法忽视的小小失望和酸楚涌上心头。

穆沙罗。你这又算是什么呢。没有人告诉过你。不是说嘴里含了一粒甜糖,一口中药喝下去,就可以变得不苦的。该有的苦涩滋味,还是会从喉到流到心脏。

心中沮丧,看见慕容恒那一脸假惺惺的担心就更是厌恶。丹青用力一个转身,背朝后者。摆明了一副“我很烦,别惹我”的样子。

慕容恒见丹青一副抗拒的样子。到嘴边的关切的话只得硬生生地吞回去。无奈地挂起苦笑。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慕容从珂从外推门进来,边走来边问道:“怎么,醒了么。”走进了看到丹青僵直的后背和慕容恒一脸憋屈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不厚道地嗤嗤笑出声:“哎呀呀,小恒,这是吃瘪了么。”说着一把踢踢慕容恒意思让他让位。

慕容恒抿抿嘴唇,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慕容从珂迅速落座,然后伸手把丹青一把扳回来面向自己,钳住她下颚固定,嘲讽道:“怎么样。采毒仙子。我没诓你吧。现在的情势,你看清楚了没。”

丹青翻了他个白眼:“我丹青何德何能,值得慕容从珂大侠用真的孟章卷交换。”

听出丹青强调孟章卷真假的语气,慕容从珂放开了她,“啪”地展开自己的扇子潇洒地扇了扇:“我慕容山庄什么时候骗过人。我连你都不骗,怎么会傻到去骗穆沙罗。那孟章卷,当然是真的。”

……

“……为什么?”

“你听过苗族蝎血之脉么?”慕容从珂呵呵一笑,悠悠问。而一边的慕容恒听到慕容从珂竟然说起蝎血之脉,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不安地拉了拉慕容从珂的手,示意对方不要再往下说。

慕容恒的脸色变化当然没有逃过丹青的双眼。丹青一把撑起自己的身子靠坐在床边,斜了一眼慕容恒。

一眼之下,慕容恒僵了手,一番挣扎过后,悻悻放开抓住慕容从珂的手。

“怕什么,人家说,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上次不明不白利用了人家,这次,怎么地也要给人家个明白话,你说是不是,采毒仙子。”慕容从珂戏谑地用拢起的扇子挑起丹青的下巴。后者极不配合“啪”地狠狠拍开,瞪了眼眼前笑得一脸灿烂惹人讨厌的俊脸:“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唧唧歪歪的烦不烦?”

“传说在很久以前,黑苗巫盅王血脉姜氏①生下了一对双胞姐妹。姐妹长大后,姐姐嫁给了族内最英俊勇猛的少年。两人情投意合,还互相吞下了名为两相知的情盅。小日子过的倒是滋润。谁知,那双胞中的妹妹,早已喜欢少年许久,当初知晓姐姐婚事之时,心下怨恨,明明是她先看上的少年,凭什么让姐姐捷足先登。被恨蒙蔽良心,那妹妹一心找机会想着破坏他二人情缘。终于有一天,姐姐随着母亲带着平日大家做的手工活出山换取生活物品。少年与朋友喝得醉得迷糊,摇摇晃晃回家,就见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少年心下疑惑,唤了姐姐的闺名,问她不是出山了么。结果来人不回答,只是扑入他怀抱。少年闻到妻子身上熟悉的香味,借着月光看见妻子柔光似水地望着自己,心下一动,便一把抱起怀中人,一共共赴云雨。待第二天,回家的姐姐看见床上□的二人,盛怒伤心之下也不顾少年的解释,一口吞下丹药,催动了体内的两相知。”

慕容从珂顿了顿,啧啧两声,接着道:“那两相知也是个好东西啊。深情的黑苗姑娘们最喜欢的东西。和相爱的人一同吞下,凡是有一方违心移情别恋,另一方只需吞下药引,就可以发动背叛方体内的盅虫。从此那人是生不如死,每隔两个时辰就要饱受噬心之痛楚,直到盅虫六旬之后长成熟,从心口处破开孔爬出,那人才得以解脱咽气。话说姐姐发动情盅那刻,少年立刻倒地痛得青筋暴起,却也不见哀嚎,只是一双血红的双眼充满了悔恨地望着姐姐。妹妹见此自然是酸楚不已,套上衣服,衣衫凌乱便夺门而出。回到自己的小屋,妹妹越想越难受,从开始的愤怒委屈到慢慢平静下来后对少年的心疼。深爱少年的妹妹怎么忍心让少年就这么受死?于是妹妹开始日夜不眠地翻阅各种古老书籍,为的,就是要找到从未被人破解的两相知的解盅方式。一旬过去了。眼见解盅方式有了眉目,妹妹的身子却越发的怪异起来。不断的呕吐感和不见荤腥。是个女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妹妹心下越发凄苦,撑着身体奔走于照顾少年和寻找解药之间。每天在少年那遭到怨恨毒骂还要拖着疲劳的身子回家继续苦寻解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妹妹在一本压箱底的书里找到了名叫‘蝎血’的万盅王。‘蝎血’不同于‘两相知’之类的盅,是养在施盅者体内的。靠着人的精血存活。等成虫之时取出做药引,可解一切普通盅术。妹妹这下如同看见了希望。不顾一切开始侍养这种盅。离少年命丧黄泉还一个月之时。那‘蝎血’终于培育成功。妹妹吞下寻盅线,想勾出‘蝎血’时,面色大变,方才知晓事件的严重——那‘蝎血’竟然钻入胎儿体内,与胎儿合为一体了。想要取出‘蝎血’,必须活生生取出胎儿。抚着刚刚有些凸出的小腹,妹妹心中感叹万分,一时泪流满面。狠下心,叫来已经形同陌路的姐姐,望着一脸嫌恶望着自己的姐姐,妹妹微微一笑。慢慢道出原委,然后要求姐姐帮忙自己取出腹中胎儿。再是怨恨,到底是同脉而生的亲姐妹,在望着取出胎儿后渐渐咽气的妹妹。姐姐心中终于是不在怨恨。打算待少年好了之后,好好的过日子。将妹妹的爱一同加注给少年。却不知,妹妹的举动虽然是为了爱人的无奈之选,却违天背德,留下了永久的祸害诅咒。”

慕容从珂接过慕容恒递来的茶水,喝了口。

丹青挑眉:“没了?”

“没了。”

“你说那么多,是给我当床头故事的?”

“嗤,结果已经出来了。之后,凡是黑苗中拥有盅王血脉的人生下双胞女儿,那双女孩之中的一个,就必定是拥有蝎血之脉的人。只要取出那女孩怀胎三月到五月的胎儿,可解一切普通盅术。不幸的是,当初家母怀着小恒的时候,家父不顾他人阻挠帮助朝廷一同打压苗族势力。惹恼了黑苗首领,害得小恒在母胎中就中了与‘蝎血’同样狠毒的罕见毒盅‘金线’。唯有用‘蝎血’,虽然不可拔出盅毒,却可很好的压制不至于发作。”

丹青的睫微微颤动了下,随即抬眼:“于是?”

慕容恒脸色煞白紧咬下唇不堪地偏开头。

慕容从珂残忍一笑:“你就是拥有蝎血之脉的苗族后裔。”

闻言,丹青终于脸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关于黑苗姓氏。某是在是找不到相关资料。。只好自己取个听起来有点靠谱的

孟章卷十四

慕容从珂见丹青如此脸色恶意地笑得开始:“你看,你当然没有姜氏妹妹那么产。你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听我说故事。你该相信小恒的医术,不然他该多伤心。”

“哥!”慕容恒明显在这个时候不愿意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好像这样丹青就不会想起他完全就是事情的源头和参与者一样。

丹青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像腐朽了关节一样,僵直着慢慢地转头,对上慕容恒的慌乱。

慕容恒见丹青深深地望着自己,没有责骂,没有直接的讽刺,就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嘴角甚至微微勾起——至此,她已经知道刚刚苏醒并且失忆的那段时间里,那几段不停变换的梦境,究竟代表了什么。

也明白了,那凉心彻骨的寒冷,因为什么而来。

慕容恒。你所谓的维护。所谓的舍不得。所谓的喜欢。其实除了占有什么也不剩。面对你自己的命,什么都是空话。

别否认。

要不,现在。我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呢。

穆沙罗。我丹青,不过就是倒霉了点喜欢你爱上你忘不了你。这也有错?你用得着这么使了吃奶的劲儿似的往死里坑我?

我喜欢你,也没让你掉两斤肉。你就让我偷偷喜欢下不成?非得把人逼得绝望了恨你了你就舒心了?

真他妈歹毒。也是,要么你怎么就坐稳了忌水教教主那把破椅子呢。

见丹青没如自己的意,半天没做声也没炸毛。慕容从珂不满足了。煞有架势地体贴地替丹青压压被脚,道:“不用担心。距离上次服用过‘蝎血’不过才过了几个月。下次用起码也得缓个两年。现在就把你给弄过来就是给你熟悉熟悉环境。像上次那样乖乖地培养‘蝎血’你好受些咱也少折腾。再说,成天吃那玩意也怪恶心人的。你愿意小恒也不愿意,是不,小恒。”

慕容恒恨得握紧了拳。双眼通红恨不得当晚就药死慕容从珂算了。

倒是丹青淡定冷冷一笑:“慕容从珂。你也不用变着法子惹我。在我眼里,你们连人都不是。不过是会走路会吃饭的畜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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