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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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手腕往外拖的丹青一下反应不过来——慕容恒貌似很久没有对她有过这样情绪分明的动作了。

于是也顾不上被抓疼的手腕,一步两步踉踉跄跄地被慕容恒拖走。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慕容从珂才收回目光,冲一边的苍浅舟点点头:“抱歉,苍护法继续吧……”

到了丹青的小院门口,慕容恒才放下丹青。借着月光看见丹青呲牙裂嘴地收回手在手腕上揉了揉,下意识又想捉过来给她看看刚才自己是不是捏疼了她。

手指微动,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硬生生地僵住动作,眸色颓然黯然。

犹豫了片刻,才抬起眼,对一脸莫名看着他的丹青凄然地笑了笑。

“丹青,你走吧。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新卷开始拉- -。

凌光卷二

目送慕容恒离去,丹青独立在小院门口发了很久的呆。

方才,她甚至没有去询问慕容恒的为什么,因为她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结果的。

但,总觉得,慕容恒忽然让她离开,多多少少与苍浅舟的到来有关?还是她多想了?丹青苦思冥想,实在是想不到,苍浅舟的到来,慕容从珂的计划,慕容恒的转变——一切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转身回房,细细关上门。

从柜子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赤红的药丹——那天,穆沙罗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没错,但并不表示,他什么也没留下。丹青眉头轻捻,指尖划过光滑圆润的药丹,若有所思。

终于在桌上的红烛就要燃尽,房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时,丹青下了决心,从腰间取出一把精致的挂刀,抽出刀身,雪白的光几乎要刺疼人的双眼。

将手中捧着的盒子与刀一同放置在桌边,丹青转身取出一个白色陶瓷小碟。

于桌边坐下,拿起刀,顿了顿。恢复功力的药丹见效极快,但是药引却很是特殊——需要身上最纯洁的血液。身上最纯洁的血液,来源于舌尖。关于舌头,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丹青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了,那个故事说的是,其实每个人的舌尖上都有一双眼睛,所以舌头是极怕刀的,每次见了刀都会不由自主地缩回去。

丹青轻启红唇,用洁白的贝齿咬住舌尖,为了不使唾液留下,屏住呼吸,飞快地用手中的小刀在舌尖划了下。

一滴暗红的血液溅入下面摆放好的白瓷小碟中。

红色的血液,苍白的瓷碟,昏黄的烛光。跳跃得颜色让丹青瞬间晃神,几乎忘记了舌尖传来的疼痛。

将药丹放入碟中,只见原本赤红的药丹见血立刻变色为一种极为灿烂诡异的蓝。丹青没有半刻犹豫,在药丹全部转换色彩之后,迅速地拿起,吞下。

不小的药丹滑入喉咙,引起了微妙的不适。之后,丹青可以确定,自己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药丸的溶解,生效——嘲讽一笑,这样的好东西就算是常年浸淫于药物之间的丹青也是做不出来的,她自认能做出回复功力的药已经很了不得,但她的药确实要连服用五次次才可见效,服用间隔的时辰和次数控制得极其严格,差一分一毫也会功亏一篑。但这药,却神奇地如同仙丹一般。

看来穆沙罗对这一天有所预见啊。丹青微微仰头,嘴边勾起一丝微笑,心中的苦涩却渐渐漫延开来。

慕容从珂安顿了苍浅舟之后便想走走散散酒劲,鬼使神差地,却来到了丹青的小院门口。见房中的烛光还亮着,虽然不如平时昏暗,却还是足以说明,房中主人还没入睡。

等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房门口,摆好了敲门的姿势。愣了愣,慕容从珂随即无奈地摇摇头,将自己的行为归类于鬼使神差,恩,或者是命中注定。

刚想敲门,丹青就开了门。

见到来人,丹青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鬼使神差。”慕容从珂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扑面而来的酒气却让丹青止不住地皱眉,强忍住一把关上门的冲动,丹青硬是耐住性子,冲慕容从珂挑了挑眉,示意来人有屁快放。

慕容从珂却只当做没看见一般,死皮赖脸地挤入要房间,过门栏时候因为人有些迷糊了,似真似假地踉跄了下一头载入丹青的怀中,然后赖着再不肯起来。

好像真的醉了似的,慕容从珂捆着丹青的腰,撒娇似的摇了摇,随即紧紧地捁起,仿佛要将怀里的人揉入自己身体里一样,迷迷糊糊道:“丹青,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吧?”语间,也不顾怀中人死命地推挤,霸道地勾起她的下颚,含住眼前的双唇。

冰凉的触感让丹青一个激灵。

猛地扬起手,仿佛用尽了全力甩了慕容从珂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中唐突响起。

丹青愣了,慕容从珂也楞了。

随后,慕容从珂原本朦胧的双眼忽然变得清晰锐利起来,浓浓的阴郁随即笼罩上脸。慕容从珂冷冷地笑了一声,随即一把横抱起怀中的人,大步走向床榻。

丹青被狠狠地摔上床,随即慕容从珂迅速地覆了上去,将企图乱动的女人的手交叉按在头顶,冲之阴森一笑。

“丹青,你自找的。”

待丹青从噩梦中挣扎醒来的时候,身边空出的位置早已冰凉。只留下了身下斑斑点点的血液和满屋子的腥燥气味,残忍地提醒她,她以为的噩梦并不是全部。

紧紧握住手中的床单,指尖泛白。

从静静地流泪到小声的抽泣,最后。

“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尖叫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划破晨曦的宁静。

眼角泛红,泪水却再也流不出来。

——以前听人家说过,人在最悲伤的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

慕容恒静静倚在门外,茫然地望着一片蔚蓝的晴空。在房中竭斯底里的绝望尖叫声中,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夜里,丹青不敢置信,略带惊恐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床前站着的慕容从珂。后者对她微微一笑,却让她毛骨悚然。

“慕容从珂,你够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丹青不顾一切地跳起来,紧紧地握住慕容从的手腕狠狠摇动,一向带笑或淡定眼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祈求。

“我当然知道。”慕容从珂残忍地微笑着。

“不要了……求求你。”

“嘘……”慕容从珂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温柔地将人拉至铜镜面前,按住她的颈脖,微微使力,迫使其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头发因为挣扎和冷汗,凌乱地帖在面颊上,目光涣散惶恐。

丹青眨眨眼,随后绝望地闭上。

“啧啧,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宽大的手掌从后面伸出,细细地摩挲丹青的面庞,从眼,至鼻,到唇线。“那么平凡的一张脸却被当做一个稀奇的猎物被人们相争追逐,你该荣幸才对,是不是?”

“慕容从珂,你看清楚,我,不,是,她!”丹青再次睁开眼,这一次,眼中将恐慌深深地隐藏了起来,闪动着坚毅的目光。

“再回答你一次,小丹青,我,当然知道。”慕容从珂笑笑,从新将人压回床上。

——这一次,丹青不再反抗,深深呼吸,闭上眼。

咬紧了下唇,直到感觉腥甜的味道从齿间流入喉管,也再也不,发出半点声音。

毫不留情地将眼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白粥打翻,丹青头也不抬地靠坐在床边——打从早上试图起来时发现双腿发软,她就再也没打算动哪怕一下。

慕容从珂顿了顿,随即淡定地起身唤来侯在外面的下人收拾一地的狼藉,后敛睫将被热粥烫红的手背放入一边的水盆中,动作无比娴熟,显然,如此的动作之前他已经做过无数次。手浸入凉水的一刻,微妙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微微皱眉。

良久之后,慕容从珂再次坐到丹青身边,用手绢细细地擦拭自己的手,道:“你闹够了没。”

“……”

“别挑战我的耐心,你知道,想让你吃东西,我有很多种方式。”

丹青地睫毛不可抑地颤了颤,却始终一言不发。

慕容从珂几乎细不可闻地叹了下气,无奈地起身,唤道:“来人。”

“大少主。”门外的人立刻推门而入,恭敬地垂首立于慕容从珂面前。

“给我灌。”

“是。”“慕容从珂——”

慕容从珂停止往外离去的脚步,微微转身,冷虐地瞥了眼床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人,勾勾唇角:“怎么?”

“……”丹青双目无神,无可奈何地妥协:“让他滚,我自己来。”

慕容从珂眯了眯眼,强压下心中的快意,冷冷一笑:“晚了。”随即头亦不回地拂袖而去。到了房门口,不顾房中下一刻响起的凌乱动静,平静地吩咐下属:“从影卫中调动几个人来,房里面的人给我好好看牢。”

“是,大少主。”

这天夜里总算是没见到慕容从珂的人,丹青忽然觉得白天受的那些罪忽然变得物有所值。虽是这么想着,躺在床上,却还是因为下颚的烫伤疼痛得翻来覆去,难以安眠。

等困到极致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入睡,丹青却被下颚隐约地清凉弄醒了来。睁开眼,定眼一看,对上一双失措的双眼。

“你来做什么?”

“……你这伤得上药……”慕容恒莫名心虚地撇开对视目光。却不知这副样子尽收丹青眼底,引起对方的鄙夷。

“慕容家兄弟真是不简单,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唱的好是精彩。”丹青冷笑,“慕容恒,你最好让门外那群看门狗打好十二分精神,若哪天真让我出了这个门,我丹青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兄弟二人找到哪怕半块尸骨。”

面对丹青显是恨极了说出的话,慕容恒眼眶一红,却是生生强压下了辩解的话,只是轻轻将手中的药膏放在丹青的手指边,推着小盒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那我走了,你,记得好好上药,这烫伤,留久了要出大毛病的。”

带上门,随即便听到,房门里一个硬物几乎是同时砸在关闭的门框上。

慕容恒僵了下,强忍下再次推门的想法。揉了揉发酸的眼角,一改方才的温柔悲凉,肃冷地瞥了眼一直倚靠在回廊柱上的慕容从珂,一言不发地擦身而去。

慕容从珂看着自己弟弟从未对自己有过的冷硬生疏,不可抑制地笑出声。

——手中,握着扇子边缘泛白的手,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我虐得好不好╮(╯▽╰)╭?

凌光卷三

汴京。

祭天殿内,侍神鼎上三炷香袅袅地燃烧着,一缕缕青烟绕饶而上。秋风带着丝丝寒意从两侧开启的窗刮进来,殿中明黄垂地长帘随风鼓起相互交缠。

在祭天时间热闹非凡的神殿,今日显得清冷异常。

赵恒负手,英眉微辇地望着天玄女神像面部眼眸下的一行清晰的水痕。

穆沙罗沉默地站在赵恒身后,望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嘴边勾起一丝满意的狡笑——这一次交易,哪怕对方是狡猾谨慎的今太子赵恒,他穆沙罗怕也是胜券在握。

“实不相瞒,凌光匙确实在本殿手。”赵恒沉默片刻,最终收回目光转过身对上穆沙罗,后者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早有所料。“但,凌光卷却丢失了。外头传言并非属实,朝廷手上,只有凌光匙。”

说谎。

“太子殿下说笑了,堂堂帝王家人才济济,穆某自愧不如,怎会连一副卷轴都看守不住。”穆沙罗傲慢地打断赵恒的话。

“无论你信不信,本殿只拿得出凌光匙。”

“没有卷轴穆某拿了钥匙也不可当饭吃。殿下如意算盘会不会打得太满,一把钥匙换两张卷轴两把钥匙,实在抱歉,穆某神智还未有不妥。”哪里管对方是什么天家之人,穆沙罗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赵恒从未遇见过敢直接驳他面子的人,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恼怒喝道:“若不是教主实在被逼得急迫,怕也不会如此找来本殿。你只不过承诺若借凌光之力于你,事后你会连同‘凌光’将‘孟章’‘执明’一齐交予朝廷,可你忌水教在江湖中何种名声,穆教主的话,本殿不是不信,实是不敢信!”

三副卷轴,力量虽不及兴亡天下,却足已引起一场撼动天家地位的腥风血雨。这种后果,他赵恒承担不起,也不敢承担!

穆沙罗听了赵恒所言,也未动怒,只是悠然点点头,相比起赵恒的略显激动,他显然是镇定地多:“穆某是不是该夸赞殿下的谨慎?”笑了笑,眯了眯眼,“不过,不要怪穆某丑话说在前头,这‘凌光卷’,太子不给便罢,但穆某要的东西,没得到的怕是还没出现在这个世上。”

赵恒浑身猛烈一震,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瞪向穆沙罗。后者微微仰起下颚,唇角浅浅勾起。

“你威胁本殿?”

“……”你倒是才看出来?“是又如何?”

赵恒恼羞成怒,狠狠地甩了下袖子:“你如何逼都是无用处的,朝廷没有‘凌光卷’,‘凌光卷’两个月前被人从国库中盗走了。”语罢,似乎是对这个事实略微恼火似的,抿了抿唇。

穆沙罗愣了愣,显是未料到。

“两个月前,宫里来了个江湖上的女艺人……”赵恒叹了口气……

自己,好像已经不再能称作“人”了一样。

为了一些已经不可能的东西,死死地撑着。每吃下一口饭,每喝下一滴水,都载着接近于疯狂的执着。

丹青总是这样告诉自己,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

带我走。

这样的信念随着日落而破碎,再花上一晚上的时间重新建立,最后在阳光升起来的时候,又开始一轮新的等待。

在慕容从珂的身下哭泣也好,呻吟也罢,挣扎也好,妥协也罢。有些东西,狠狠地破碎过,却始终不会忘。

那一夜,属于她的冰凉的吻。

那一夜,属于她的温暖的拥抱。

那一夜,属于她的承诺。

他说。

“你是丹青也好不是也好。过去的东西忘记也好记得也罢。过去,未来。你只是我的。恩?”

他说。

“丹青,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你都会相信我。最终,我都会在你的眼前。天涯海角,带你走。”

穆沙罗,你知道么?我真的相信了,真的相信了啊!那你呢,你在哪里?

穆沙罗,你知道么?我曾经那么认真地为你相信,也许明天就是未来。

可是,你怎么忍心让我一次又一次地面对镜子都忍不住嘲笑镜中的人,苍白,再无骄傲,只剩着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散去的气死死撑着。

门外的侍卫早就撤了,武功也恢复了,但是丹青却没有逃——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逃,逃,又逃去哪里。

其实如果就这么活着,也许也没什么不好?

丹青没有精神去算她究竟这么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某一天白天忍着强烈的不适独自在冰冷的床上醒来,舔舔干裂的唇,想撑起身子好歹去喝一口水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坐起身都办不到了。

努力了几次还是失败,气喘吁吁之余还带着强烈的头晕目眩。丹青躺在床上也没心思唤来下人——人家说病来如山倒,但是也没见有倒得这么彻底的。前一天好歹还能下床到处蹦跶下,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闭上眼苦思不得其解,最后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总之是又失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好像外面又接近黄昏了,慕容从珂坐在床头,半边脸被阴影遮盖了去,看不清神情是何。

丹青见他也没做出什么特别反应,反而只是淡定地挑挑眉:“慕容盟主,您今天也歇着吧,小女子可经不起您这么夜夜折腾。”

慕容从珂一动也未动。

两人相对视良久,最后丹青偏开了头——有什么好看的,无聊。

“丹青。”慕容从珂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毫不掩饰的落寞。

“……”

“我可能爱上她了。”

“……”爱上了谁您去啊,成天来我这折腾什么?

“刚开始我骗她,对她好。她信了,她本来就不爱笑,可是那段时间简直和做梦一样,慕容山庄到处都是她浅浅冲我笑的身影。”

丹青闭上眼,被子中的手缓缓抓紧身下的床单。

“我以为我不会动心。”慕容从珂顿了顿,呼吸变得沉重,甚至带着一丝水汽。“可是我错了。她被带走以后,我几乎不能忘记她走前那一眼,除了恨和绝望,什么也不剩。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夜里我都是从血海中醒来。”

“……”

慕容从珂伸手拂了拂丹青额前的刘海,继续道:“我后悔了。我不想承认,不敢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小恒说得对,虎毒不食子,我连畜牲都不如。”

最后一句话差点把郁闷中的丹青逗乐——感情他也知道自己禽兽不如。转念一想好像重点不在这儿,等丹青想通的时候,那好不容易出现的笑意凝固在嘴边。

——慕容从珂的她,是“她”。

丹青觉得自己的背贴着床板快僵硬地断掉,声音颤抖着:“慕容从珂,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不,我可以让她回来。”慕容从珂声音异常轻柔,丹青却觉得让人毛骨悚然。“只要你愿意。”

丹青脸上血色尽退——他是什么意思?

“慕容从珂,你们公平一点好不好,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们忽然发现自己爱上‘她’了,我就活该该魂飞魄散,给她挪位置?那我受的这些罪,是为了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嘘……”慕容从珂伸出食指,抵住丹青的唇,附在她耳边轻轻道:“你不必魂飞魄散,我自会给你找一副好用的身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这么段时间我们也……”

丹青心灰意冷,觉得这群人简直不可理喻,“人的灵魂说换就能换?你以为你们是神……神……”

“想起什么来了?”见丹青忽然失了声,慕容从珂低声笑了笑,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魅惑人心。

“苍……浅舟?”

“你真聪明。”慕容从珂忍不住伸手将人抱起来,半倚在自己怀中。

丹青沉静在一派震惊之中,像个人偶似的随慕容从珂摆弄。良久,才被呼在耳边的热气唤回神,偏开头躲开,不确定地问:“前日里,那些茅山派的道士……”

“没错。”亲昵地吻了下怀中人的耳际,慕容从珂觉得自己心情甚好,丹青微微震动,随即整个人忽然沉跌下来,趴在慕容从珂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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