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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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沙罗睁眼的时候,发现床边的小桌上的蜡烛重新燃了起来。

澄黄跳动摇曳的烛火笼罩了半个房间,罩在火红的大“囍”字上,让他有一种安宁的感觉。

还好方才是梦。一瞬间,竟然有了那么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这么想着的时候下意识地摸向床边,却意外地触摸到冰凉一片。

撑起身子,才发现枕边人此时早就坐在梳妆台前。

穆沙罗索性也起身下床,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戏谑道:“今个儿抽的哪门子疯?竟起得那么早……”下半句话噎在喉咙里。

因为他看见了梳妆台前的人,十指指甲之上,火红的丹蔻。

那人转过身来,对着他淡淡一笑。

“主人,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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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束。

喜欢HE对BE接受不能的筒子们,请继续,俺会继续写的。

喜欢BE的筒子们,谢谢一路支持,么么么么么╭(╯3╰)╮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是一年前就设定好了的结局

怎么说?也就是讲这个文从开篇开始就有了结局。就是上面这个。

因为某些原因,去年更了开头坑了一年,今年五月回来继续写,文风变了很多。

谢谢几位亲们的一路支持。

对于BE接受不能的亲们不要焦躁= =我保证会继续写得~~~虽然开了新坑,但这边我会维持跟新速度不会出现周更月更的现象。恩恩恩~以上。再次鞠躬感谢~~

监兵卷首

(三年后,汴京)

“大牛哟!你家妹子又来看你啦~快出来吧!”做镂花手艺的张二扯着嗓子吆喝着。

“唉!来啦!”王大牛最后挥了挥斧子,□与之奋斗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见点形状的木桩,捞起衣服擦把汗,兴高采烈地往前堂走。一进店铺就看见门口站着,手里提着食盒另手牵着个二三岁的小孩正打量店里做好了摆外面的雕刻的女子,嘿嘿憨厚一笑露出白牙:“娘子。”

女子转过头,低头笑了笑,将食盒递给张二放好,掏出手绢给王大牛擦了擦汗:“又进山采木了?瞧你又黑了一圈。”

“不碍事不碍事。”王大牛应着,弯下腰拉过孩子捏了把嫩脸:“二宝,想爹了不?”

“爹!爹~抱~!”小孩言语含糊,挥舞着小胖手要抱。

王大牛抱起孩子逗乐道:“等爹赚了钱,给咱二宝买葫芦,买书~咱也像公子哥儿一样进书院学写字!好不好?”

小孩当然不知道写字是个什么玩意儿,噗了大牛一脸口水,后者胡乱抹了一把笑得更开心了。

“傻乐。”站在一边的女子拍了拍王大牛的肩,没好气。王大牛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女子,急切道:“娘子你累不累?”

“不累。”女子好笑地望着那一脸急迫就差写满了你一定不能累的大男人。

“不累就中!你跟我来看,我新采的木!哎呀妈啊老好了!”王大牛一脸兴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起女子就要往后院走,边冲边絮絮叨叨,“这回慕容世家二公子封了小王爷,咱汴京的装饰店都进了不少金。咱趁着这机会,刚好找到这么块好木,能狠狠赚上一笔。”

后面的女子听见他的话,笑容僵了下,略微失神了片刻随即恢复过来,淡淡地应了声。王大牛转头望着女子:“自从你三年前得那场大病醒来到现在,身体一直不太好。咱这回要有了钱不仅能送咱二宝进书院,还能给你好好养养身子。”

女子听了笑笑,略有些感动的说:“得了吧,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宝贝似的。补什么补。”

“你就是我的宝贝。”王大牛一脸认真毫不害臊,“我王大牛能有你谢采华不知道造了几辈子的福气才修来的,你看看张二他们家里的老娘们除了凶人就没见来过店里。就你天天来看我给我带自己家里的饭。我家娘子就是宝贝。”

名唤斜采华的女子有些动容:“我欠你的太多。”

“嗨,咱夫妻说啥欠不欠的?”王大牛脸憋得通红,“唯一的不好就是你不让我那啥……呃……那也不能算不好,你身体不好我……我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谢采华捂嘴噗嗤一声笑弯腰。王大牛挠挠脑袋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阳光明媚之下掩盖了一切的物是人非。

对于民间雕刻手艺人的他们来说,江湖、皇宫、天下等等事物都是非常遥远的东西。他们没有听过什么慕容山庄,不会害怕九炎真域和忌水教,也不会去挂念武林盟主是谁,谁又在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他们只关心粮价涨没涨,谁家成亲嫁女儿要做嫁妆能赚银子,无聊时候凑到一起相互调侃比比谁家的娘们儿更虎谁家的更能干,往往都能没心没肺地笑成一团,热热闹闹。

所以三年了,一切安好。

那些爱啊恨啊,仿佛已经离开她很远很远了。再没有音讯,再没有见过的面容,随着时间,有些东西已经随着谢采华这个人的重生而死去。

就算偶尔会从旧时的噩梦中醒来,惊心动魄或者难以平息的感觉也渐渐淡去。甚至,最近连那些梦也不太做了。

所以谢采华有时候想,是不是这样过一辈子,陪着这个憨厚老实的工匠手艺人,做一辈子的木雕。

“娘子?娘子!”

“啊?!”

“你走神……”

“抱歉……”

“又没怪你干嘛道歉。”王大牛不满地嘟囔。谢采华无奈地拍拍儿子的头让他自个儿找张二玩去,才问王大牛:“怎么了?”

王大牛双眼放光,搓了搓手略有些期待:“你想不想去瞅瞅新建的王府啥样的?”

“恩?”

“嗨,不就是当今皇上赐给慕容小王爷的新宅子么?”王大牛略有些得意地拍了拍身边的半成品,“小王爷亲自给咱说,等咱的装饰做好了就送过去,他绝对给个好价……呸呸,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瞅瞅那贵族小王爷住的房子,那得有多大啊……”王大牛说的一脸向往。

“……”谢采华无语,“多大还不是住人,有什么好稀罕的。你还能一个人占满一个院子不成?”

被打击的王大牛不乐意了:“你这女人就是见识短!”

“不去。”谢采华斩钉截铁拒绝。

“去吧!我都跟二子说好了那天你陪我去!”

“去吧……”

“不去!”

“去吧去吧去吧……”

“好好好去去去……”

……

过了七八日,王大牛终于将那块宝贝原木给折腾成了屏风的模子,又花了几日镂花雕细上漆,等日子过了半旬这才算彻底完工。

这日,王大牛和谢采华两人带着店里的搬运小徒弟一起来到了静王府后门。

“我们是‘腾木阁’来送雕刻的,麻烦小哥给传个话儿放咱进去……”王大牛笑得憨厚,搓着手将几枚钱币放入门口小厮手中。

“寒酸……”那看门的略有些嫌弃的瞥了王大牛一眼,转身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挥挥手,“抗进去吧!”

王大牛招呼着徒弟们搬起屏风往里面走。

谢采华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

“这憨货,旁边还能跟个娘们……”路过看门小厮的时候,那小厮嘴碎着叨咕。谢采华听见了,顿了顿脚步望了眼。

小厮正好抬头,与她对视个正着。竟被那眼神生生吓退两步!谢采华这才垂下眼,加快步子跟上已经到了前面的王大牛等人。

“这娘们……够凶啊……”小厮拍着胸口喃喃,半天没楞过神儿。

这边管理王府的老管家早早就等在了半路,见一群人来忙招呼:“师傅们辛苦了啊!大热天的!这边这边……”

“拿银子给人办事说啥辛苦啊!”王大牛老老实实地回句。

“……”老管家没想到这孩子连客道话都听不出,忙转移话题,“这屏风用的面料子可是我之前规定好了的?”

王大牛闻言忙忙点头:“是是!‘白纱房’的软绢是吧?绝对不带忽悠您的!这料子,在上面写字画画用着老好了!”

老管家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把确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带路,但王大牛接下来的一句话确让他脚下一滑——

“那啥,咱铺子可不包绢子料……得加钱啊!”

谢采华无语地直想捂面。

老管家转头看王大牛一脸真诚,不忍心了:“中!”

一群人说着,却见远方走来一位身材修长衣着讲究的公子。

走进了,那样子生的脸王大牛一群男人都楞了下神——怎么有生的这么干净俊俏的男人啊!更难得的是还不像小倌馆子里那些像娘们的,周身都是气派和威严。

还是老管家最先做了个礼唤了声王爷安好。后面的人才乱七八糟含含糊糊地跟着叫王爷安好。

谢采华始终未抬眼,只跟着一群高大的男人后面垂头站着。

三年,人没多大变化。瘦了精神了,也就这些而已。

慕容恒点点头:“这是,前些日子订的屏风?”

“……”

“……”老管家赶忙扯扯王大牛:“王爷问你话儿呢?”

“啊啊~是是!”王大牛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回答,完了挺惶恐地瞥了慕容恒一眼,往徒弟那边靠了靠。

谢采华在后面看了郁闷半天——这没出息上不了台面的。

慕容恒走进了屏风看了看,点点头:“还行。刘管家,晚点儿给工匠们多打赏点。”

“哎,成。”老管家应着。

王大牛挺失望——这屏风他们费了老鼻子劲才折腾出来的,就换来句还行?啐!你王爷了不起?长得漂亮了不起啊(……),看不上他们叫皇宫的做啊!

不过这话说也就想想,说出来的话,再借他一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放进去吧,就先放我屋子里。回头弄好了再决定摆哪。”慕容恒随意地挥挥手。

一伙子人应着往前走,路过慕容恒,慕容恒这才注意到后面无声无息地跟着个女人,微皱皱眉——

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那女人……

罢了,最近倒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慕容恒甩甩头,与谢采华擦肩而过。

夜。王大牛家。

谢采华一口一口给二宝喂饭。

那边王大牛碗一放:“憋屈!”

谢采华抬眼瞥了他下,继续喂饭。

“娘子,我憋屈!”王大牛见谢采华不理他不乐意了。

“说啊,听着呢……听话,二宝再吃一口啊!”无非就是心血没得到极力的表扬,内心空虚了。

王大牛老不乐意地差点撅了筷子:“早知道今天就不带你去了!那个景王爷老盯着你看来着!”

“……”

谢采华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愣了愣。直起身子放下碗筷,盯着王大牛:“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充满了乡土气息

老子写到顺得不行- -灭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悲催啊!!

监兵卷二

想了想,谢采华还是翻了王大牛个白眼,塞了一口饭给二宝:“也就你觉得我是个宝贝……谁都稀罕似的。”

“你是我娘子,我不宝贝还谁宝贝?”王大牛眼瞪得溜圆。

谢采华顿了顿,瞥了王大牛一眼,随即认真点头道:“恩,在理。”王大牛呵呵乐开了,低头逗了逗二宝,又开口接道:“娘子,今天那个王爷其实夸我手艺好了哩!”

谢采华眯眼笑应承着是么。

王大牛用力点了点头,露出了严肃考虑的表情说:“他本来还邀我再做几套工艺的,给的银子也不少,但是……”

“但是什么?”谢采华挑眉——王大牛这孩子别看着老实,其实对银子的执念还挺深的。能在有生意的前提下听到后面接个“但是”这种情况别说还真不多。

“我一想到他老偷看你,我就不乐意。”王大牛嘴一撅头一甩,还挂念着这事。

谢采华懵了下,脑子里忽然闪过许多念头,但仔细一想却发现什么也想不到。嘴上安慰着王大牛他惦记咱咱惦记他银子不就结了,心里却久久不能平复。

究竟是王大牛想太多了,还是真的有这事儿?

她换了身子换了脸换了名字换了身份。从一个魔教护法重生成了普通木工的妻子,从头到脚都与以前的“丹青”隔了十万八千里,说慕容恒能认出她来,是怎么也不信的。能一眼凭感觉认出一个人这种事儿,谢采华一直认为这是民间小本儿里才有的戏码。

更何况,她与慕容恒连情侣这个条件都够不上。

从前她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去爱,去恨。

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惹人笑话罢了。

她从来没想过,那夜过后的她竟然重生在了另一个女子身上。

本来以为就要告别的世界,以另一个姿态重新展现在她的面前——如果说五年前,就君小三那次算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那么这次,她便是彻彻底底地在阴曹地府游览了一圈。

拿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去念以前的爱恨情仇,这种事,她做不来。

曾经背叛和欺骗,甜蜜和幸福,痛楚和挣扎,她都好好地记下了。

但是在这三年里,随着谢采华和王大牛朝出晚归的做工生活;随着一次又一次深山老林中,谢采华和王大牛寻到好木材时的惊喜呼叫;随着王大牛的憨厚;随着谢采华的淡泊,那些她曾经以为会深刻的记忆,不知不觉地被磨平了。

当重生后的第三年新春,窗外下起了冰冷的小雨时,谢采华举起铜镜猛然发现她已经将那个名叫穆沙罗的男人的容颜在记忆中模糊了。她一个人坐在窗前,笑。纵然嘴角一片苦涩,却再也留不下半滴眼泪。

心中一片苍凉之际,她知道她输了。

时间真的能战胜一切。

谢采华不知道,也许是明天,后天;也许是明年,后年;又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后,会不会有这么一日,她在清晨中睁开双眼时会忘记一切。

明明知道心里还挂念着一个人。

但是却忘了他的样子,忘了他的声音,忘了他的温度。甚至。

连名字也被遗忘。

-

汴京的天家要封新王爷了,有了这么个喜事儿,下面的百姓自然也是闲不住。

吉日一定出来,那赶不上新作的衣服家具装饰等行头,就不能那么讲究地件件放宫里头慢慢折腾,这么一来,那各行各业民间顶尖的铺子就跟着沾了光接到大生意,两脚不沾地地忙乎起来。

这天,张二正蹲柜台里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折腾出一镂花的新图样,正恼着呢,就听见铺子门口传来“哎哟”一声呼叫,随即那孩子的哭声就惊天地地响了起来。

张二抬头一看,愣了。

门口站着一名带着一枚鬼面具的华服男人,冰冷的金属遮住了整张面孔,唯独雕刻出的细长眼眸处,透出冰冷的光芒。这名男子的身后,跟随着一名二十五上下的青年,身著简单的玄色武服,那料子虽是比不上领头的男人,却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支付得起的。

而王大牛的宝贝儿子二宝则坐在地上,啕嚎大哭——兴许是方才一个人在前堂玩耍的时候,玩的起劲没顾着抬头,不小心撞着刚要进门的客人了。

张二犯难了,一时间杵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去抱起孩子好,还是招呼客人好。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往后院望,就巴望着那对夫妻谁能出来帮个忙。

这带着森气的男子,看就知道是那江湖里的人,怕还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嗨,哪有名门正派能作这鬼气打扮?看他穿着不俗,怕来也是笔大生意。

胆子就那么寸点儿大摆那,生意在前又舍不得不做。张二凌乱了——扶孩子吧,客人冷落了生意没着落不说,万一是个杀人魔啥的没准小命都搭上了……不扶孩子吧,给后院王大牛那野蛮份子知道自己折腾他儿子了,非把他撅成两半不可!

正当张二犹豫时候,那玄衣青年上前一步,把孩子抱了起来,放到椅子上,拍了拍孩子屁股头上的灰,嘴里哄着:“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轻易流泪……”

……

张二眨眨眼。

“苍怀。”带着磁性的阴沉声从面具后传来,因为隔着一层金属,那声音听起来特别碜人。

妈呀——张二后退一步,就靠着墙支撑着身体,腿直发软。

那鬼大爷好像生气了!

谁知被唤苍怀的玄衣少年听见这么个叫法倒也不怕,乐呵呵地挠挠头站起来,对那男子说:“哄卫衣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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