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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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关允!”关允冷冷一笑,“男人的事情,让男人解决,抓了女人算什么事情?封况是五虎将的二号人物,怎么做事情这么下作?和黄汉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怪不是黄汉排名第一,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你……”对方被激怒了,“少废话,现在你的人在我手里,还敢说狠话,不怕我先奸后杀了你的女人?”

身后的齐昂洋被激得怒火冲天,就要向前冲过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被关允制止,关允向前一步,将齐昂洋挡了个严严实实,他朗声说道:“先奸后杀?哈哈,吓唬谁?我敢来,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我谅你也不敢碰墨虞一根手指!”

第237章 妙计制敌

齐昂洋小事上缜密,大事上冷静,只是苏墨虞毕竟算是他的初恋,虽然并未投入太深的感情,和她之间也称不上是爱情,关系也一直若即若离,但苏墨虞毕竟是陪他而来黄梁,在黄梁遭此大难,他难辞其咎!况且他也知道苏墨虞是一个视名声贞节为生命的刚烈女子,万一她被坏人……他不敢想下去了,只觉得怒火冲天而起,恨不得冲上前掐死眼前的坏人。

但关允的镇静又让他冷静了下来。

平心而论,齐昂洋并不认为关允可以圆满地解决此事,除了暴力解决之外,别无他法,他甚至觉得关允非要和对方正面交锋并不明智,对方既然绑了苏墨虞,就不会轻易放人,事情也不会和平解决,肯定会有流血冲突,既然要打,不如早打,何必罗嗦?

如果换了是他和对方正面交锋,此时他早就不顾一切冲了上去,先挟持了对方再说,哪里如关允一样还要唇枪舌剑?齐昂洋几乎要按捺不住了。

不过听到关允的回答铿锵有力,不由他又支起了耳朵,想听听关允凭什么在处于被动的局面之下还敢如此有恃无恐。

“真狂呀关允,现在人在我们手里,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能拿我怎样?再敢说一句狠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扒光了她的衣服让兄弟们欣赏?”对方阴冷的声音如夜风一样,冰冷而无情。

“请便!”关允的声音比夜风更冷,“你敢动墨虞一根手指,你们收黑钱的营生会被扫荡一空,我保证让你们从此以后没有一分钱的收入,也保证封况会从黄梁首富一跤摔倒,不但身无分文,而且还会身败名裂!等你们赚不到一分钱的时候,家里的老人病了没钱治病,媳妇吃饭孩子上学,都没有钱用,活活困死你们。到时候你们还有脸活着?还有什么资格人五人六?我会让你们活得猪狗不如,都是肚脐眼!”

肚脐眼?齐昂洋一下没理解关允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知道关允肯定是说狠话并且骂人,也多少猜到了关允是想激怒对方,但对激怒对方到底想要收到什么效果,一时想不通,却隐隐担忧,万一真惹得对方狂性大发,玷污了苏墨虞,他一辈子都对不起苏墨虞,也无颜再见她的父母。

齐昂洋没明白肚脐眼是什么意思,对方却是明白了,在黄梁一带,骂人最狠的话就是骂对方是肚脐眼,肚脐眼是人体上最没用的器官,还不如那东西丑呆呆的还能传宗接代,肚脐眼从一出娘胎就百无一用了,骂人肚脐眼就是骂人吃干饭,骂人连那东西都不如。

“你他娘的死到临头还嘴硬,信不信我现在连你也一块儿收拾了?”对方果然被激怒了,怒不可遏地冲上前来,同时还冲机井房喊了一声,“兄弟们,脱光那个妞儿的衣服,随便玩。”

齐昂洋上前一步,就要动手,被关允死死按住,关允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再忍一忍,马上就见真章了。”

“不能忍了,再忍墨虞一辈子的清白就毁了。”齐昂洋双眼冒火,“拼了,拼一个两败俱伤也要救下墨虞。我也留句遗言,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关弟,你替我照顾墨虞。”

关允紧紧拉住齐昂洋的手:“齐哥,再等两分钟,如果两分钟之后事情没有转机,我和你一起杀一个天昏地暗。”

齐昂洋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相信过一个人,关允话一说完,他就坚定地点头:“好,我就赌一把,墨虞的性命和我一辈子的心安,全交到你手里了。”

这一句话分量太重,关允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重逾千斤,更让人感受到正面扑面而来的另一股压力的是,对方已经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他的面前,伸开双手就朝他当头抓来。

肩上是齐昂洋的重托,正面是封况手下的逼迫,才23岁的关允,面临着平生最严峻的考验,他稚嫩的肩膀能扛起多大的压力?

三步、两步、一步,在对方来到他面前只有一步之遥时,在齐昂洋已经忍无可忍即将发作时,在关允近乎绝望时,机井房内传来了一声尖锐而冰冷的声音:“住手!”

在对方的双手即将搭上关允肩膀的一刻,又悻悻地收了回去,狠狠瞪了关允一眼,心有不甘地说道:“老大发话了,算你命大。”

关允轻轻一推对方:“让开。”

对方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又想发作,却见木门一开,一个同样穿旧军大衣戴高帽的人影现身在门口。

“封总,你堂堂的黄梁首富,穿一身破烂的军大衣,也太有失身份了?”关允并不认识封况,却当面叫破了封况的伪装,“不就是想和我见上一面,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更不用绑人,太辱没了你封总的名声,和黄汉比起来,你就是下九流了。”

齐昂洋吃了一惊,封况?怎么可能,眼前穿着破烂如同一个盲流的人,会是赫赫有名的黄梁首富封况?封况也太会演戏了,至于包装得这么严实出来见人?不过又一想,五虎将威名赫赫,肯定各有性格,封况这般做作,也可能和他多年的涉黑经历有关。

其实齐昂洋猜错了,封况这般打扮并不是故弄玄虚,而是想混迹在手下之中,不让关允认出他,他并不想正面和关允照面,但刚才关允一番话触到了他的神经,让他临时改变了策略,决定要和关允正面面对,说个清楚。

关允的话确实切中了封况的软肋,封况就以为以关允市委一秘的身份,肯定是从蒋雪松之处得到了什么内幕,传闻蒋雪松暗中请省纪委和省公安厅联合查处黄梁的黑社会犯罪团伙,他是排在名单上的第一人。

其实封况并不怕省纪委和省公安厅的联合调查,他最怕蒋雪松采取措施从经济上对他封锁,一旦真如关允所说失去经济来源,他的手下就会四分五裂,到时没有了手下的保护,他这些年得罪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人物,还不得生吃了他?

在灭了关允和先自保之间,他选择先自保,想亲耳听听关允能不能透露一些内幕,好做到防患于未然。按照原先计划,他本来不会露面,然后躲在暗处指挥若定,灭了关允。

封况在推开木门的一瞬间还想,他一身土老帽打扮,谁能认出他?别说是和他从未见过一面的关允了,就是黄汉站在面前,也未必认得出来他。而且他也抱定了主意,就算关允乱猜他是封况,他也不会回答。

不料一出门关允就当头泼下一盆脏水,污辱他不如黄汉,还讽刺他是下九流,不由他恼羞成怒,关允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盛怒之下,他脱口而出:“关允,不要挑拨离间,我和黄汉这么多年的关系……”

话说一半,封况意识到了不对,马上闭嘴,却为时已晚,他刚才的半句话就透露出了他真正的身份,等于是默认了他就是封况,不由心中一阵懊悔,关允这头小狐狸,真狡猾,话里话外全是陷阱,就是为了套他的话。

又一想刚才关允将他引出机井房的一番话,说不定也是引蛇出洞的战术,这么一想,顿时心中大惊,转身就要回到机井房中……关允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大好时机,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封况的衣袖,冲齐昂洋冷哼一声:“动手!”

齐昂洋早就按捺不住,等了太久了,向前一个箭步,一拳打在了封况的腰上,趁封况疼得弯腰的间隙,他胳膊一弯,就勒住了封况的脖子。

一举偷袭成功!

此时齐昂洋才佩服关允步步推进的计策果然高明,原来关允早就猜到封况本人会在,就是要激怒封况引封况现身,然后趁机劫持封况——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封况,形势就急转直下,由被动变为主动。

形势陡然一变。

封况本来信心满满,绑了苏墨虞要胁了关允,牢牢掌握了主动权,却没想到,转眼间他竟然落在了关允手中,封况顿时羞愧难当又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关允,放开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我长得本来就不难看,不用你再让我更好看。”关允还有心思开了一句玩笑,见封况还想挣脱,猛然一拳打在了封况的喉咙上,这一拳打得够快够狠,而且打中了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顿时打得封况一阵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外一人见势不妙,向前猛扑,就想救下封况,关允抬脚一踢,却踢了一空,脚在半空离对方还有半米远,不由齐昂洋心中焦急,关允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

正来势汹汹的对方却猛然收住脚步,双手捂眼蹲在地上,破口大骂:“你娘的,真阴险……”

齐昂洋几乎失笑出声,关允手法让人防不胜防,紧要关头还能出踢土的法子,有一套。不过让齐昂洋更惊讶的一幕还有后面,蹲在地上的人才骂了一句,声音就戛然而止——黑暗中飞出一块砖头,准确无误于击中了他的后脑。

第238章 一不做二不休

与此同时,机井房中传出苏墨虞一声惊呼:“臭流氓,住手!”

形势已经刻不容缓了,虽然封况被扶持,但对方人多势众,局面对关允一方还是十分不利,而且封况虽然被制,却依然不肯屈服,一代枭雄虎落平阳,失手被制,他心中自然不服,尤其是被关允在喉咙打了一拳,巨痛难忍,屈辱加愤怒让他拼命大喊一声:“不要管我,一个都不放过,女的先奸后杀,男的千刀万剐!”

狠话人人会说,但说了出来有没有分量就大不相同了,封况涉黑多年,身为五虎将排名第二的角色,又是黄梁首富,他手下喽罗众多,亡命之徒也不在少数,何况今晚的布局他又出动的全部是精英,力求一举歼灭关允。

在自己的地盘,在精英的保护下,还被关允一举识破伪装并且一招制服,传了出去,他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盛怒之下,封况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要毁了关允和关允所在乎的一切!

封况一声大喊在寂静而空旷的夜里,就如一声惊雷,话音一落,藏在暗处的十几个暗线全部现身,忽啦啦一声,迅速地逼近,将关允、齐昂洋和封况团团围住!

如果仅仅是围困也就算了,关键还有十几人手中全有武器——有人拿刀,有人拿棍,更吓人的是,有四五人手中拿着手枪。

黑洞洞的四五支手枪齐齐指向了关允和齐昂洋,场面一时无比紧张!

僵持之下,机井房中又传来苏墨虞一声娇斥:“啊,快住手,昂洋,快救我!”

封况嘿嘿一阵冷笑:“跟我耍横,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就凭你们两个人四只手,能对付得了我手下十几个兄弟四五支枪?再告诉你们,不出三分钟,里面的女人就被扒光了衣服,然后当着你们的面被我的一群兄弟……”

话未说完,关允一伸手“啪啪”打了封况两个耳光,又一提腿,膝盖顶在了封况的肚子上,这一下打得狠了,封况先被打落一颗牙齿,又被关允的膝盖顶到了心口,闷哼一声,嘴角立时涌出了鲜血。

“再不住手,封况,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就能废了你?”关允手指落在封况的右眼上,稍一用力,封况就疼得杀猪一样嚎叫,他不理会封况的惨叫,继续说道,“里面的人听着,再不住手,封况的眼球送给你们当玻璃珠玩!我还告诉你们一句,谁动墨虞一根手指,我让你们断一根肋骨!”

关允以为封况会收敛几分,不料封况满脸狰狞,呸的一口吐了满嘴血沫,依然不肯低头:“兄弟们,继续动手,这么水灵的女人你们肯定没有见过,玩死也没关系。”

此时关允、齐昂洋和封况被十几人围在正中,虽然关允和齐昂洋劫持了封况,但也是进退维谷,想要突破重围去机井房救苏墨虞也是不能,现在的情形表面上关允掌控了主动,实际上再晚上一步,苏墨虞真有可能被玷污了清白,形势,对关允一方极其不利。

而且在封况声嘶力竭近乎疯狂的叫喊下,他的手下步步逼近,眼见就有可能要被对方反制了……突然,“砰”的一声枪响,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枪声一响,划破夜空,没有一人敢再动上一步,封况的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开出了第一枪,在没接到封况的命令之前,谁敢开枪?

过了几秒之后,封况突然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双手抱住左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腿上面有一个洞,洞不大,正汩汩向上不停地冒出鲜血,冬天天冷,肉眼可见鲜血热气腾腾,如新鲜出炉的咖啡。

怎么会……是他中枪了?不可能,这不可能!封况内心的恐惧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后穿着旧军大衣戴着高帽子整个脸庞藏在阴影之中的人,手中正拿着一把手枪,枪口还隐隐冒出黑烟,显然,刚才的一枪是他所开。

关允的手下……也有枪?

一时封况内心凌乱了,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手中有枪,枪是杀人利器,躲无可躲防不胜防,关允一方手无寸铁,怎么和他斗?没想到,对方手中也有枪。

还不等封况想个明白,“砰”的又是一声枪响,一枪又击中了他的胳膊,左腿一枪,右臂一枪,封况纵横黄梁几十年毫发无伤,一朝破身,竟是身中两枪!

“啊!”封况又一声惨叫,没想到对方下手之狠,毫不留情,让他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不等他有所思维,冰冷的枪口就顶在了脑门上。

“让你的手下住手,否则,一枪为你送终!”声音比关允的声音更冷,冷到了骨髓。

封况彻底软了,腿上和胳膊上的鲜血奔涌,应该是击中动脉了,再耽误下去,必死无疑,他怕了,再也不敢嘴硬了:“住手,都赶紧住手!”

“让你的手下把枪都扔过来。”

“都放下家伙,枪都扔过来。”封况一一照办,被枪口顶住脑袋的感觉不好受,生死就在对方的手指一动间,谁也不敢拿生命开玩笑。

“收枪!”关允见封况的手下乖乖地交枪,知道时机成熟了,又冷喝一声,“救人!”

话音一落,早就埋伏多时的刘宝家、雷镔力和陈楠、陈乔兵分两组同时出动,刘宝家、陈楠一组冲进人群,将地上的枪支收起,然后加入了战团,而雷镔力、陈乔一组冲进了机井房,前去救人。

关允唯恐苏墨虞有闪失,交待了一声:“齐哥,看好封况,我去救人。”

齐昂洋手中持枪,不便走开,此时大局已定,他心中笃定,微一点头:“好,照看好墨虞。”

照看好墨虞一句话虽然简单,却是兄弟之间生死相依的重托,当一个人将他的女人托你照看时,就是他对你绝对信任的开始。

关允二话不说,分开人群,一脚踢开了机井房的木门,里面,已经打成了一团。

外面的局面得以控制,但里面却还是混乱一片,或许是封况的手下没有听到外面封况的命令,又或许是兽性大发不想住手,在雷镔力和陈乔冲进来的时候,里面的两人还在撕苏墨虞的衣服,冬天穿得厚,虽然只撕了上衣,露出了里面厚厚的毛衫,但苏墨虞何曾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吓得花容失色不说,还悲泪横流,几乎背过气去。

雷镔力和陈乔见状勃然大怒,当即悍然出手,一人一个,和两个禽兽对打在一起。本来陈乔和雷镔力一组,还多少有点小瞧雷镔力,认为雷镔力头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显然,雷镔力不会是大款,他就认为雷镔力作为关允兄弟也好手下也罢,应该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一出手,陈乔才发现雷镔力比他想像中厉害多了,他在三招之内还没有打倒对方,雷镔力却在一招之内就将对手当场撞晕!

是的,是撞晕,雷镔力冲进机井房之后,脚步不停,不顾对方挡头打来的一棍,直接就撞了上去,虽然肩膀上挨了一下,但对方也被他一撞之力撞出三米开外,狠狠地摔在墙上,当即就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了。

从战术上讲,雷镔力的做法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但从救人的角度考虑,雷镔力的做法是奋不顾身,是不顾一切。一瞬间就让陈乔对雷镔力刮目相看,好汉子,够兄弟。

关允才一进来,雷镔力和陈乔已经结束了战斗,只有十几平方米的机井房内,十分简陋,除了前门之外,还有一个后门,他想起了从车上下来几人同时进了机井房,一算人数,立刻意识到了不对:“有人从后门跑了,赶快追上。”

此时陈乔对关允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关允话一说口,他毫不犹豫立刻执行,飞身出去,雷镔力也紧随其后。

苏墨虞被绑在一个椅子上,人已经几近虚脱,秀美的脸庞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只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怜惜,关允上前替她松绑,见她的胳膊被绳子勒出了血痕,心头火起,正好一人倒在脚下,他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脸上,对方闷哼一声,血花飞溅,这一脚踢狠了,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了。

“狗东西,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也有姐妹!”

关允扶起苏墨虞,心中难过:“墨虞,对不起,让你受屈了,都怪我,你骂我打我都行。”

苏墨虞呆呆地看了关允一会儿,忽然一头扑到了关允怀中,放声大哭:“昂洋,你怎么才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不管我了?”

悲情一哭,痛彻肺腑,关允无语而立,轻轻拍了拍苏墨虞的肩膀:“不要怕,有我在,永远不会有人伤害你。”

等关允和苏墨虞来到外面,齐昂洋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封况的手下被绑成了一串,全部蹲在地上,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一见苏墨虞的惨状,齐昂洋顿时再次怒火冲天,来到关允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小声对关允说了一句什么,关允大惊:“真要这么做?”

“一不做二不休,再断郑天则一臂……”齐昂洋咬牙说道,“你敢不敢?”

第239章 指日可待

夜风刺骨,滴水成冰,此时并未时至隆冬,但今夜的黄梁,让许多人彻骨寒冷,成为一生中最冰冷的一夜。

天一亮,沉睡的城市渐渐苏醒了过来。最早开始工作的是环卫工人,工人们穿着厚厚的冬衣,捂着大大的口罩,戴着棉手套,开始清扫城市的落叶。就和一个人早起起床要刷牙洗脸一样,城市也需要梳妆打扮一番才好开始一天的幸福之路。

幸福不是幸福,每个人都自己心中有数。不比环卫工人晚上多少的是卖早点的小贩,他们也早早生火做饭,点燃了城市第一缕温暖。

如果说环卫工人的工作是让城市以干净整洁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天,那么早点小贩的辛勤劳作就是为城市早晨注入前进的活力。民以食为天,只有吃饱穿暖才有精力迈向追求幸福的彼岸。

或许,一个卖早点的小贩在城市之中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身份低微,但不可否认的是,早点摊子不大,却是一个窗口,一个观察城市的活力和幸福指数的窗口,一个口耳相传传播小道消息的中转站,一个可以近距离了解城市民生问题的瞭望台……

一家并不大的早点摊前已经排满了等候的人群,人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候早点的出炉。有人埋怨师傅活儿太慢,为什么不多雇一个人,有人却说慢工出细活,多少年了没有吃过这么正宗地道的烧饼,等上十分钟也值得。

人们自觉地排成了两队,一边向前缓慢地移动,一边说起各自听到的奇闻轶事。

“老李头,你听说没有,昨天晚上黄梁响了三声枪响,听说打死了三个人,还是三个警察……”

“胡说八道,明明是五声枪响,打死了六个黑社会。”

“不对,不对,我听说的是在鼎鼎香开了两枪,在甫扬河开了一枪,又在八里屯开了三枪,一共是六枪。”

“六枪?别吹牛了,一把枪才几发子弹?”

“五四式,知道不,我吹牛,你才吹牛,我都开过真枪,你开过吗?五四手枪一共八发子弹,别不懂装懂!”

“你们都说错了,我告诉你们吧,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一共是开了八枪,八发子弹全打完了,在鼎鼎香开了三枪,在八里屯开了三枪,最后在甫扬河边开了两枪,不过最后听说手枪没找到。”

“谁开的枪?”

“听说是一个警察,好像还是一名刑侦支队的队长,叫什么不清楚,听说姓郑。”

“郑姓?”一个老者一听,连连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事情闹大了,等着看吧。”

人群的最后,有一人拿着报纸挡住了半边脸,明是在看报纸,其实在支起耳朵细听市民的街头巷议,如果关允在此定会大吃一惊,微瘦的脸庞和淡定的眼神,不是别人,正是黄梁市委三号人物、黄梁市委副书记崔同。

市委副书记也在人群之中排队买烧饼?说了出去肯定没人相信,但偏偏事实就是如此。当然,每个领导都有不为人所知的一面,上任燕省省委书记上任之初,还经常微服私访,在拉面馆吃过拉面。

听到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再和一早收到的消息对比,崔同心中就有了计较,嘴角露出一丝不察觉的微笑,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关允此子,必成大器,昨晚一场大戏,打得风生水起,打得精彩纷呈,打得高潮迭起。

也彻底打破了黄梁三大宗姓几十年的平衡之势,黄梁破局,指日可待!

等崔同排到最前面时,伸手接过两个新鲜出炉的烧饼,微微一笑:“容师傅,你这里人手不够呀,该考虑雇人了,人多才能力量大。”

没错,惊动堂堂的市委副书记排队购买的早点摊,正是老容头烧饼铺。

虽然外面顾客盈门,老容头却依然从容不迫,并不着急,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和面、揉面和出炉,他一边收崔同的钱,一边笑道:“是该雇人了,正在物色,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崔师傅,找你一块钱。”

从小到大,崔同都没有被人称过崔师傅,但在老容头面前他变成了崔师傅,却不但不恼,反而十分受用,他摆摆手,并不接钱:“先不找了,存你这里,下次再用。”

老容头也不客气,顺手将钱扔到钱筐里,不再理崔同,眼睛看向了崔同身后的人:“下一个。”

堂堂的市委副书记被人冷落,崔同毫不为意,摇头一笑,想说什么,又觉得人太多了,场合不太合适,只好作罢,转身走了。

崔同走后不久,一个晨练的年轻人一头大汗跑进了烧饼铺,二话不说先擦了汗洗了手,然后就搭了手,替老容头和面。年轻人手法娴熟,手腕有力,他一加入,烧饼出炉的速度就大大加快,排队的人群就纷纷称赞年轻人。

有一个好心的老者买了烧饼之后并不离开,上下打量年轻人之眼,惋惜地说道:“多好的年轻人,打烧饼可惜了,我认识鼎鼎香的大厨,鼎鼎香还缺一个面案师傅,小伙子,想不想去?”

年轻人忍住笑:“谢谢您大爷,我的手艺不行,还当不上面案师傅。”

老者摇头说道:“可惜了,可惜了。”又劝老容头,“容师傅,别耽误了人家。”

老容头哈哈一笑:“我不耽误他,就怕他耽误我。”

如果让好心的老者知道关允是震惊黄梁市的最年轻的市委一秘,他肯定会惊讶万分。

等人群差不多都散去时,已经早上八点多了,看看时间距离上班只有十分钟了,关允摇头无奈一笑,他起了大早锻练身体,然后想和老容头见上一面,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时间不够。

关允就没有坐下,站着说话:“形势变化太快了,我眼花缭乱,看不清方向了。”

“看不清方向就别看,坐下来歇一会儿,喝口茶,看会儿报,让心沉下来。”老容头没有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也没有指点江山的气概,只是淡定从容地如一个久经世事沧桑的老者,对万事万物都不过于心,他用手一指烧饼铺,“就和我这个烧饼铺一样,来来往往都是客,管他千般挑剔万种口味,我只打一种烧饼,总有人喜欢,也总有人不喜欢。”

关允明白了老容头的道理,想了想又说:“最近没讲历史故事,想听了。”

“想听也不讲。”老容头嘿嘿一笑,“快去上班吧,今天才算你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要给领导留下好印象。”

关允无奈,老容头今天口风很严,什么都不说,昨夜的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他肯定听到了一些,却不点评一二,到底是什么想法?

有心直接挑明来意,又一想还是算了,时间不允许,昨晚的事情从他和齐昂洋吃饭开始,到鼎鼎香的突发事件为第一波高潮,再到黄汉出面,引发了和黄汉正面交手的第一招,随后,又发生了苏墨虞被劫持事件,再随着封况出场,是为第二波高潮。一系列的事件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矛盾的冲突太集中,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黄梁一夜,枪声不断,之前关允还和齐昂洋戏称说是可以请大导演拍一部三枪拍案惊奇,绝对卖座,但最后却发现,一夜之间,打响的绝对不止四枪。

想到一夜之间接连和郑天则五虎将中的排名前二的黄汉、封况正面交手,回想起来,关允并不是后怕,而是兴奋莫名,郑天则一举出动最厉害的两大高手,就证明了一点,郑天则乱了步伐,是想一战定胜负。

当一个官场中人节奏大乱,想置对手于死地的时候,就是黔驴技穷之时,或者说,郑天则丧心病狂了,将他当成了现阶段最大的威胁,还是生死威胁。

“我先走了,回头再说。”关允起身告别老容头,前往市委上班。

老容头冲关允招了招手,也没多说,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内容,直到关允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他才站了起来,捶了捶腰,自言自语地说道:“小关子,路都帮你铺好了,剩下的路,也该你自己走一段了。”

正值上班,市委门口人来人往,如往常一样热闹,但和往常又大不相同的是,进出的每一个人,都是行色匆匆,一脸严肃,见面的时候不再微笑问好,而是匆匆一点头就擦身而过,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连门口执勤的武警也比往常多了肃穆之意,而且明显可见的是,门口还多了便衣。

关允走过门口的时候,又被武警拦住了,他才来,武警不认识也正常,而且他还没有办理工作证,正要解释之时,冷岳的车开了进来。

冷岳对门岗交待了几句,要求以后务必记住关允,市委一秘还在门口被人盘查,天大的笑话。交待完毕,冷岳和关允一起步行进入市委,正准备上楼时,外面传来了风驰电掣的警车声,数辆警车横冲直闯地冲进了市委大门,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气势汹汹地直冲关允飞奔而来,犹如饿虎扑食一般。

正是郑天则和黄汉!

第240章 疑点重重

“关秘书,请留步!”

郑天则一脸怒气,手放在腰间,似乎是要随时准备拨枪一样。

关允在市委大楼入口站住,一脸淡定,回身对三步并成两步冲到眼前的郑天则说道:“郑局长,大清早的就这么气盛,小心一天都上火。”

冷岳脸色为之一变:“天则同志,市委大院是随便闯的地方,你要注意影响。”

“秘书长,我是事出有因……”郑天则表面上对冷岳的不满回应了一句,其实不过敷衍,他冷冷地上下打量关允几眼,“昨天晚上,黄梁宏伟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封况被人枪杀在八里屯,经初步调查,有人指证关秘书出现在现场,能不能请关秘书跟我去局里一趟,说个清楚。”

冷岳本来对郑天则的举动十分不满,一听封况被人枪杀,顿时大吃一惊,封况可是黄梁首富,是市政协委员,在黄梁大小也算是一个人物,怎会被人枪杀,又怎会关允也在现场,不由惊问:“郑局长,话不能随便乱说,关允是蒋书记秘书!”

直接抬出蒋雪松,要的就是间接警告郑天则,不要没有证据就胡乱讲话,凡是涉及到关允的事情,必定会涉及到蒋书记的权威,更何况是杀人的指责。

比起封况之死的震惊,冷岳更关心的是关允的声誉,不能让郑天则胡乱往关允头上扣帽子。

“我在现场出现?”关允的表情显得比冷岳还震惊,“八里屯在哪里?谁又是封况?”

郑天则怒火冲天,关允装傻充愣,就让他无比鄙夷关允的无耻,明明在八里屯大打出手,还假装不知道八里屯在哪里?明明直接喊破了封况的伪装,还说不认识封况是谁?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当然,郑天则不会逆向思维去想如果不是封况绑了苏墨虞,以女人为要胁没有底线地胁迫关允,关允又怎会出现在八里屯,封况又怎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害了自己性命?

没错,昨晚最后一枪,一枪正中封况心脏!

一代枭雄的封况,算计关允不成,在和关允一个照面的第一次过招时,就一命呜呼了,如果真相流传出去,黄梁整个的地下势力都会为之轰动!

当然,封况之死的真相,恐怕是永远也不会有真相了,历史的尘埃之下,掩藏了太多不为人所知的事情,阴暗或光明的,出于各种原因,都被有意无意地尘封了。

“关秘书,我有人证证明你在现场!”对关允无所谓的态度,郑天则几乎出离愤怒了。

郑天则愤怒的不仅仅是封况之死,还有郑寒的失踪——是的,此时郑寒是生是死还没有一个结论,黄汉向他汇报的情况是,郑寒在半路上突然跳车逃跑,下落不明。

关允……莫非真是他的克星?郑天则在半夜三更听到封况毙命的消息后,当即从床上一跃而起,刚刚在女人身上获得的愉悦感受瞬间变成了冰冷刺骨的寒意,直让他从头凉到脚,足足有几分钟他的脑袋都嗡嗡直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身边的女人还想撒娇:“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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