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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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在人群中最后的一个老干部站不住了,想坐,没椅子,想走,不好意思,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上一热,回头一看,一个一脸真诚笑容的年轻人正将一件大衣披在他的身上。年轻人脸上洋溢的浅浅笑容十分热情,让人不忍拒绝他的好意,老干部实在是无法推开他的大衣。

主要也是他冷得不行了,拒绝不了雪中送炭的温暖,就冲年轻人点点头:“谢谢你,小伙子。”

“大爷不要客气,您老站累了,请坐。”年轻人说话间,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过一把椅子。

老干部一时百感交集,冷得不行的时候送大衣,站得不行的时候送椅子,这个年轻人的举动立刻赢得了他的好感。

让老干部惊讶的是,年轻人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几个人跟随,三五个人,有人为每个老干部送棉衣和椅子,还有人递来热水,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站在前面的陈果发现的时候,他身后的老干部已经坐下了七八人。

一共跟他前来的才十几个人。

陈果大怒,是谁悄悄地坏了他的好事,让他精心策划的一出付之流水,回头一看,见正安抚老干部的为首者是一个年轻人,他就用手一指年轻人:“你……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冲陈果点头一笑,几步来到前面,在陈果面前恭敬地站定,微微弯腰说道:“陈主席好,我是蒋书记的秘书关允!”

市委一秘?关允的话一出口,已经坐下的七八名老干部中,有三五人一下震惊得站了起来,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市委一秘,是蒋雪松最器重的秘书,不少人还没有见过关允,就都想亲眼看个清楚。

陈果也是一愣,关允出面也就相当于蒋雪松出面了,如果是平常人或许会觉得受到了重视,毕竟关允是市委一秘,但他却心中不平,他是副厅级干部,是四大班子的主要成员之一,关允一个小小的秘书出面就想摆平他?休想。

“关秘书,蒋书记怎么不下来,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帮人都老胳膊老腿了,不能冲锋陷阵,又不能鞍前马后了?”陈果的话就带了几分火气,和他刚才耐心十足的形象判若两人。

此时,市委大院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相信在市委大楼上面,也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关允,想看看关允怎样处理今天的事情,毕竟,他面对的是市政协副主席,谁都知道,政协和人大的老同志,是让书记和市长都挠头的骂不得赶不得的一帮人,而且陈果又是有名的倔脾气,蒋雪松和呼延傲博都躲着不见,想必就是不想和陈果争论,以免不管是不是说得过他,都落了下乘。

按说关允以市委一秘的身份出面解决问题,也算说得过去,但关允太年轻人,当前一站,总给人震不住场面的感觉。官场之上也讲究一个气场,关允经事太少,阅历太浅,身上就没有一个官场老人应有的不动如山的气势。

但……当所有人都以为关允在陈果面前必败无疑之时,关允却稍微挺直了身子,仿佛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大涨,不再是刚才在陈果面前谦恭的后生晚辈,而是一个身具重大使命并且大权在握的重要人物一样,他朗声说道:“陈主席,蒋书记不是不下来,而是不在市委。”

“胡说。”陈果几乎要怒发冲冠了,“蒋书记明明在市委,关秘书,一个秘书首先要做到诚实,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跟在领导身边是大忌。”

“陈主席,蒋书记确实不在市委,要不,您到书记办公室看看?”关允提高了声调,“各位领导,蒋书记确实不在办公室,今天是小年,他出去联系几家企业,正在为政协各位领导置办年货,现在应该已经运到政协了,以蒋书记的办事风格,政协现在已经开始分年货了……”

历年来政协的年货都不够分,都会按照级别大小排序,如果级别相等,就是先到先得了。在市委的几人没想到这边堵门,那边却已经开始分年货了,一想可不是,今天是小年,再一想和自己同级别的不少人都在政协,本着先到先得的原则,晚上一步,自己就没有年货分了。

想想一年到头不就图过个好年,连年货的好处也没有了,这年就过得没滋没味了,这么一想,坐在最后的两三名老干部转身就走。

其余七八人见状,立刻明白了过来,二话不说扔下陈果也转身就走,转眼间十几人就只剩下了陈果一人。

关允笑眯眯地问道:“陈主席,是到楼上喝杯热茶,还是……”

关允话未说完,陈果怒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雕虫小技,难成大事。”

不管陈果如何评价关允的手腕,关允大获全胜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计,一时在市委大院传为美谈,此事,也为关允带来了极大的正面光环,由此,关允市委一秘的称号名至实归,从此,关允正式奠定了他在市委的地位。

三天后,关允收拾行李正准备返回孔县过年时,接到了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顿时,他被巨大的惊喜击中了。

第264章 人生抉择

在关允智退陈果正式奠定了市委一秘的身份之后,他在市委声名鹊起,以前对他的种种猜疑和议论,比如为什么蒋雪松会重用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年轻,再比如关允到底有没有担任市委一秘的能力,等等,关允的任命,曾经不知在市委引发了多少人的猜测,但现在,全部变成了一个声音——关允有才识有胆气,足以胜任市委一秘的重任!

下班的时候,关允接到了温琳的电话。已经腊月二十六了,蒋雪松已经正式放了关允的假,关允随时可以回家。他也收拾好了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就一些资料和衣服,正准备下楼时,电话响了。

温琳的声音穿越了几十公里的距离,通过话筒震动,依然可以强烈地感受她的快乐:“关大秘,终于要回来了,您老真忙呀,上任黄梁两个月,一次也没有回来,是不是又认识漂亮妹妹了?”

“漂亮妹妹没有,漂亮阿姨倒是有一个,她叫叶林。”关允忍住笑,他很喜欢听温琳的声音,虽是孔县人,温琳的孔县话忘得差不多了,普通话又因为在南方上大学的缘故,学得不太标准,就让她的声调别有与众不同的味道,“温琳,你就这么盼着我回去?”

“没有,其实我是想你从市里回来,总要带一些礼物给我,我想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礼物,听说黄梁有不少有名的小吃,你给我都准备了什么呀?”温琳笑问。

“……”关允头大了,他算是一个细心的男人,但却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喜欢买礼物,不是小气,而是懒得逛街,温琳一问,还真问倒了他,他双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准备,“这个,这个,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带什么。”

“没诚意,一听就知道你什么都没买,真没劲。”温琳嘲笑关允,“忘了我也就算了,连你爸你妈和小妹都忘了,你怎么当儿子当哥哥的?”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在市委光芒万丈的市委一秘,在温琳面前又露出了年轻的一面,毕竟,年后他才24岁,“你列个单子,我马上去买,反正不用挤公共汽车了,有车送。”

“臭美,当了市委一秘了不起呀,有专车坐怎么了,在我面前你还不是一副猴急样……”话说一半,自知失言,温琳忙转移了话题,“咳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年我也有车了,准备买一辆奥迪,你说怎么样?”

“买车的事情,回去再说,我想知道,我在你面前怎么猴急了?”关允被温琳挑起了兴趣,就故意逗她。

“一边儿去,懒得理你。”温琳耍赖了,“说真的,真要买车了,没车不行,现在事情理顺了,就是要到处跑,没车太不方便了,我的预算是30万。”

“回去再说车的事情,我去买东西了。”关允嘿嘿一笑,“你还想不想当第一?”

“什么第一?”温琳跟不上关允的跳跃思路,她到底是女孩,怎么知道男人一旦被挑逗起来的欲火,很难熄灭,虽然说关允还算克制了。

“就是,就是……”关允正要解释几句,手机响了——温琳打的是他办公室的电话——他一看京城来电的号码,顿时就屏住了呼吸,竟然是她……

“我有电话了,先不说了。”直觉告诉关允,她来电话的时机不对,肯定是大事。

“嗯,明天我去接你。”温琳听话地挂断了电话,“不许学坏了。”

学坏?怎么会?关允暗暗一笑,他不教坏别人就不错了,其实他本善良,但却是遇好就好遇坏更坏的性格,现在黄梁的局势因为过年的原因达成了一个微妙而短暂的平衡,等过年之后重新开局,就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烽火连天了。

与君子讲道理,与俗人许小利,以利益为驱使可以瓦解政协一帮老同志的兴师问罪,但小恩小惠显然打动不了呼延傲博的政治大计,当然,关允相信蒋雪松也不会和呼延傲博坐而论道,以道理辩论就可以一决胜负,三年的对峙,最后肯定会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战。

一时想得远了,电话铃声响了七八遍,关允忙接听了电话。

“不想接我的电话?”比起别有风味的温琳直爽的嗓音,金一佳微带京味儿的普通话,干脆利落,透露出一股子既亲切又让人在意的美好,“唯男人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有怨。”

说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和金一佳通话了,不是不想,而是总觉得夏莱横亘在他和她之间,让他难以开口,不能给金一佳什么承诺,又怕听到她的声音心中再起波澜,关允知道,他越是逃避金一佳,越是证明他对金一佳的感情日益加深。

听金一佳上来一句乱改圣人言论的笑论,关允也笑了:“一佳,你这句话肯定是在形容自己了,别太谦虚了,其实孔圣人说的难养的女人中,不包括你。”

“讨厌,一边去,去你的。”金一佳连说了三句气话,“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这么长时间也不打一个电话,我病了我死了,你都不会知道。”

“怎么说话的?”关允佯怒,“再乱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有本事你就收拾我,反正我已经被你伤得不轻了。”金一佳的声音忽然就低落了几分,“关允,我被你害惨了,我现在恨死你了。”

女人嘴中的恨是心中的爱,比起男人对待爱情的直接,女人往往口是心非。沧海无心泪,人间有情天,红尘男女,总是爱恨纠缠,恩怨不断。

关允知道金一佳的恨是一种愧疚,也是一种无奈,她夹在他和夏莱之间,不想爱,偏偏爱了,不想放手,却又无法牵手,再加上家里让她定亲的逼迫,她本是不知人间忧虑的千金小姐,本不该承受这么为难的人生抉择。

“恨我你就来打我骂我好了。”关允能说什么,他不愿意承认的一点是,他其实也不想放手金一佳,如果金一佳真和别人定亲,哪怕是他的好兄弟齐昂洋,他也会心里难受,而且无法接受!

“你以为我不想?”金一佳忽然就又笑了,“你现在下楼,我就打你一顿,你信不信?”

“什么,你在黄梁?”巨大的惊喜一下击中了关允,他多少次一直盼望着金一佳能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却也知道是一种奢望,他不敢向金一佳提出让她来看他,他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去京城见她,最主要的是,他也没有理由去见她。

一听说金一佳竟然人在黄梁,关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醒之后不由心中莫名大跳,他怎么就这么想见金一佳?难道他和夏莱曾经的海誓山盟就随风而逝了?

这么想着,金一佳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不想见我就算了,肯定是我吓着你了,对不起关允,我又自作多情了,原来,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关允一下急了:“等着我,十秒钟就下去。”

十秒钟从市委三楼到门口,根本不可能,但恋爱中的男女有时需要的就是善意的谎言。市委大门门口,上身白色羽绒服下穿翻毛小蛮靴中间蓝色牛仔裤,亭亭玉立如雪中红梅的金一佳,俏脸微红,手握手机,眼中一颗晶莹的泪珠,脸上却是幸福的微笑。

她抿着嘴,掂着脚,望眼欲穿地盯着市委大楼的门口,一边小声地在数:“一秒、二秒……十秒,臭关允,十秒了还不下来,骗人精。”

等她数到三十秒的时候,关允的身影出现在楼下,等她数到三十五秒的时候,关允一阵风一样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将近两月未见,二人一时相对无语,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拥抱,也没有期待中的泪雨纷飞,只有互相凝视片刻,关允忽然就说了一句:“来了。”

“嗯,来了。”金一佳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往事和记忆呼啸而过,就如过眼烟云,消散不见,只有最真实的感觉留在心间,这种感觉就是,和他在一起,真好。

“陪我去买点特产。”关允想说什么,一开口却是一句既不温柔又不柔情的大实话,“过年回家,总要给家人带点年货。”

“嗯,走。”来之前,金一佳觉得一见关允肯会有千言万语要说,爱他有多深,恨他就有多深,他让她陷入爱情不能自拔,为了他,她差点离家出走,她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不能让他好受了,不料一见到他,所有的恨和埋怨都不见了,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意,只要和他在一起,多大的委屈都值了。

金一佳偷偷看了关允一眼,见他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忽然又被他气笑了,心中一阵乱想,她是不是太过迁就他了?

陪关允买了大包小包的特产,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金一佳就挽住了关允的胳膊,依偎在关允身旁,感受到他的体温,忽然间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走着走着,金一佳才想到一个问题,天色晚了,她就问:“晚上我住哪里?”

“住我家里,家里就我一个人。”关允随口答道。

“啊?”金一佳顿时脸红了。

第265章 良辰美景

金一佳虽然留过学,又见多识广,而且她还经商,但她不是一个开放的女孩,也是金家家教极严,她从小就被母亲再三教育身为女孩要自尊自爱,连手都不能随便被男孩子拉。女孩子如果不知道爱惜自己,终究还是自己吃亏。

不知道自尊自爱的女孩,也不会有男孩对她爱如掌上明珠。

金一佳牢记母亲的家训,一直以来守身如玉。也正是由于她的自爱,京城第一千金的名号才由此而来。和圈内其他女孩醉生梦死放纵自己不同的是,她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她知道,一时的纵欲和欢乐,会以长久的痛苦为代价。

她见多了圈内因为纵欲过度而终身失去生育能力的女孩,也见过不少吸毒吸得和行尸走肉一样的女孩,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曾经一时的放纵之欢,换来的是无尽的悔恨。但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所以金一佳在家训的严格约束下,在亲眼目睹了许多人的悲痛经历之后,她就决定,她一生只爱一个人,也只给一个人,决不放纵自己。

这一次来黄梁找关允,金一佳是公私兼顾,年前要到孔县一趟,理清一下孔县投资项目的帐目,其实看望关允当然也是主要目的,却隐藏在她的真实目的之后,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她是爱关允,愿意为他逃婚,也愿意为他做一切,但如果说要现在就以身相许,她还真是一时无法接受……

“啊什么?”关允拉了金一佳一把,“我的房间是两室一厅,我住一间,你住一间,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随便的人吗?”

“你!”金一佳被关允气得羞红了脸,一推关允,生气了,“你太气人了,我想什么了?我是女孩子,当然要有自我保护意识了。男人都坏得很,妈妈说了,不要让男人有机可乘。”

“好了,好了,回家去,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关允见金一佳确实气着了,他反倒哈哈笑了,他就喜欢金一佳又气又急的样子,三分娇艳七分妩媚,让人赏心悦目。

金一佳又开心了,小手悄悄摸过去,被关允一把抓住,十指相连,紧紧扣在一起,二人手拉手,就如寻常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漫步在黄梁街头,相依相偎,一时恩爱无双。

难得无拘无束地和关允一起漫步,金一佳沉浸在幸福之中,关允可以说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她和关允走了一段漫长而艰难的风雪路,虽然曙光依然遥远,但至少眼前的幸福要珍惜。

关允也是心中温暖而甜蜜,虽然他和金一佳之间还有夏莱横亘,但度过了最难捱的一段时光后,他暂时将夏莱压在心头不再去想,不是报复夏莱的绝情,更不是想放手夏莱,而是他想冷静地思索一下,他到底是爱夏莱多一些,还是爱一佳多一些。

关允却不知道的是,在他和金一佳沉浸在幸福之中时,在他和金一佳身后的不远处,有两三个人一路追随,鬼鬼崇崇,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两三个人从特色小吃一条街开始盯梢,一路跟了关允和金一佳半个多小时,要是平常早被关允发觉了,关允天生就敏感,对于周围的异常情形总能第一时间察觉,他很小的时候在逛庙会时,后面有小偷才跟了十几米远,就被他发现了。

但今天情况特殊,感受到金一佳手心里的温柔,一时沉醉,浑然不觉身后危险的逼近!

从光明大街向右一拐,就进了林阶路,林阶路是一条小路,路灯隐藏在高高的树木之中,昏黄不亮,再加上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路上人很少,有一截路因为拆迁的原因,居民都搬迁了,一百多米长的路段,几乎空无一人。

关允和金一佳走在荒凉的路上,丝毫不觉,反而因为身边没有纷乱的人群而感觉到宁静的美好,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依然牵手前行,而身后的影子,已经逼近到了几十米之内。

身后的尾巴碰了碰头,意识到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几人一合计,就准备下手了,三人呈三角形向前突进,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眼见就要得手时,忽然,从阴暗角落里突然跳出几人,几人如神兵天降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出手如风,下手如电,三拳两脚就打倒了三个尾巴,随后一辆面包车驶来,三个尾巴被人连绑带推地扔到了车上。

关允终于察觉到了身后有异乎寻常的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面包车驶过,带动了地下的落叶,也带来了一丝冰凉的气息,让他顿时清醒了许多。仔细一看,面包车没有牌照,但又不是新车,他心中一惊,不好,被人跟踪了。

虽然封况已死,郑寒被除,但毕竟黄汉还在,赵彪和红颜馨也屹立不倒,也就是说,尽管郑天则现在损失惨重并且夹起尾巴做人,但仍然实力雄厚,想要对他暗下黑手,依然有大把的机会。

若是平常,关允也没这么大意,只是美人在侧,让他一时沉迷,果然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也是呼延傲博消停了一段时间,而郑天则也收敛了锋芒,暂时的风平浪静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郑天则放弃了对他暗下黑手,现在看来,郑天则和他之间的敌对关系,依然是你死我活的对立!

关允死死地盯住远去的面包车,直觉告诉他,面包车里肯定也有一双眼睛在注视到他,到底是谁在关键时刻救他一次,他不好猜测,但他总觉得黄梁局势之复杂,除了蒋雪松和呼延傲博的对峙之外,除了三大宗姓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之外,似乎还有一股外来势力介入其中,总在暗中有意无意破坏郑天则的布局。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面包车消失在了远处,连尾灯都看不见了,关允才收回思绪,又想到了背后抹平封况和郑寒案子的幕后人物。莫非和面包车中救他的人,是同一人?

面包车驶出几百米远,身后的关允和金一佳的身影早已模糊不见,坐在车后的一人才收回目光,目光中,有淡淡的关心。

等他的目光落到被绑住的三个人身上时,关心就变成了阴冷。

“怎么处理?”旁边一人问道。

他不说话,只是右手伸出,然后一握拳头,车上几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都冷峻地点了点头。

被绑的三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但被蒙了头,看不清车上都是谁,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问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我是赵龙头的手下,在黄梁的地界上,没人不给赵龙头面子。赵龙头是郑老大手下的老四,得罪了赵老头就是得罪了郑老大,得罪了郑老大,在黄梁就没和活路了……”

“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顿时半边脸肿了起来,他被打得哇哇乱叫,怒道:“有种你们就整死我们,否则等查出来你们是谁,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车一下停住了,车门打开,三人被一脚踹下了车。随后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手中各持一根木棍,手法很专业,下手很准确,只敲了三下,第一下,断了一人的右腿,第二下,断了一人的左腿,第三下,断了一人的右胳膊。

断胳膊断腿,要的就是警告背后的黑手,再敢对关允不利,一律打到残疾!

不理三人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面包车迅速驶离了现场,自始至终,被打的三个人都没有看清对手的样子,也不知道面包车中坐镇指挥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过了半晌,面包车后座的为首者才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以后多留心郑天则的一举一动……还有,要严加保护关允的安全。”

“是。”几人一起应下,态度恭谨而肃然。

如果让关允听到他的声音肯定会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五虎将之首——黄汉!

此时关允和金一佳已经回到了家中——住了将近两个月的小家,又是单身男人之家,肯定不会整洁而温馨,关允又只是秘书,不是领导,也不够资格配服务员帮他打扫房间,他的房间就稍显凌乱。

还好,关允从小就是喜欢整洁的人,他的房间比起其他单身男人的房间,肯定好多了。不过在微有洁癖的金一佳眼中,关允的房间就是脏乱差,几乎没法落脚了。

关允去做饭,金一佳就挽起袖子做家务,脱了外套的她只穿了一件紧身毛衣,衬托得身材美好而诱人,丰腴而不丰满,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几近完美!

尤其是她弯腰时丰满而如满月的臀部,以及露出的细腻而洁白如玉的腰肉,此情此景,无不令人目眩而神迷。

关允简单炒了几个菜,又开了一瓶红酒,正当他要为金一佳倒上一杯的时候,金一佳受惊一样拿开了酒杯:“不能喝酒,酒后乱性。”

关允哈哈一笑:“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事古难全,现在都全了,既然是良辰美景,美色当前,就不能错过。”

“啊?”金一佳满脸羞红,双手抱在胸前,怯生生的样子如待宰的羔羊,“关允,你想做什么?”

第266章 人生几何

“我想敬你一杯酒,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关允忽然就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佳佳,你是我认识的女孩之中,最让我感动最让我感恩的一个,你生死相依的情义,我永远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说完,关允双手举杯,杯高过头,微微朝金一佳一弯腰,敬意十足,恭敬十分,然后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金一佳的眼睛湿润了。

男儿一诺,一诺千金,她从未想过关允会如此郑重其事地向她敬酒,她还以为关允对她有非分之想,心里正犹豫怎样拒绝他又不伤害他的自尊,没想到,关允却是敬她如宾。

一时心潮起伏,竟是痴了,缓缓站了起来,金一佳伸手拿过酒瓶,一口气倒了满满一杯酒,双手举起,对齐眉毛,随后一饮而尽:“你敬我如宾,我敬你举案齐眉。”

喝得急了,虽是红酒,却还是呛得咳嗽几声,脸色顿时红润如花,雨润红枝娇。

金一佳酒量颇佳,一杯红酒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在心神激荡下,还是有了少许醉意。又或许是被关允一番话感动,她又倒满了一杯红酒:“关允,我也敬你一杯。是你让我知道,世界上还真有有情有义的男人,谢谢你。”

这句话说得让关允莫名其妙,他是有情有义,却不知道金一佳说的是他对夏莱有情有义,还是对她,但不管是对谁,这一杯酒,当干。

第二杯酒下肚,关允感觉酒意上涌,有了三分醉意,再加上房间内暖气很热,春意融融,关允只穿了一件毛衫还感觉浑身燥热,就脱了毛衫,只穿了衬衣。

金一佳或许也是热了,起身进了她的房间,不多时出来,身上就换了睡衣,毛绒绒的睡衣,不用摸就知道手感极好,而且还是紫色睡衣,衬托得她肌肤胜雪,美不胜收。

胸只露三分,锁骨性感而诱人,比夏莱稍微丰腴三分,却比温琳又瘦削一分,在关允眼中,完美而无可挑剔。

而中间收腰下胯微宽的葫芦身材,在睡衣的包裹下,更显居家女人的味道,居家女人最受男人欢迎,也最让男人安心。

再看金一佳双腿并直,走路的时候,肩不动,腿不分,步伐轻盈而腰部轻微摆动,明显是处子之身。重新落座之后,一股淡香扑面而来,顿时让关允想起一首诗……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关允就迷离了双眼,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同居一室共度夜晚,身为未经人事的大男孩,难免心跳加快。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关允又是酒壮色胆,虽然他不是怂人,但酒后乱性的法则还是适用于每一个人。

“佳佳,你真好看。”关允举起酒杯,“都说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灯下看美人最有意境,要我说,醉眼看微醉的美人,才是人间最难得的盛景,为了我们的久别重逢,再干一杯。”

刚刚金一佳还怕酒后乱性,现在却不知何故不再拒绝喝酒,反而大有不醉不休之势,她主动为关允倒满一杯,又为自己倒满:“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再干一杯。”

关允自然不会输给一个女孩,豪气大生:“美人一醉也倾城,你不怕我醉后乱性了?”

“怕有何用?再说,你不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男人。”金一佳浅笑盈盈。

“叹人生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关允一口喝干杯中酒,哈哈一笑,“佳丫头,知道我为什么意难平吗?”

“不许叫我佳丫头,我不喜欢,只许叫我佳佳。”金一佳噘了嘴,又俏皮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意难平了,见到我,总是让你莫名想起夏莱,对不对?你觉得我和夏莱有几分像?”

“以前觉得是八分,现在觉得只有三分了。”关允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一时心伤,又自顾自喝了一杯,“你错了佳佳,我的意难平不是你总是让我想起夏莱,而是我想得到你而不能。”

这句话说得直接而直白,一下让金一佳闹了个大红脸,她飞了关允一眼,嗔怪说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有多好,原来也是色狼,大色狼。”

关允嘿嘿一笑:“好吧,我就在你面前当一次色狼又何妨?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当色狼,是男人。在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面前当色狼,是流氓。”说话间,他站了起来,来到金一佳面前,俯身就吻了下去。

金一佳惊惶失措,想要推开关允,却又不怕伤了他的骄傲,不去推开他,又觉得真的现在给了他,太仓促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她早就认定,她早晚是他的人。

正左右为难时,关允沉重的男人呼吸已经近在咫尺,她不及伸手去推,关允微带冰凉的嘴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一瞬间她的心都融化了,这个男人太拼太累了,他多么需要一个港湾来收留他的奔波,他在黄梁一个人孤军奋战,承担了多少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他心中有多苦有多累,夏莱理解不了,温琳想像不到,只有她一个人完全知道。

这么一想,母性的光芒笼罩了内心,她心一横,算了,由他吧,男人是今生只有两行泪,半为江山半美人,女人却是平生只有一滴泪,一生一世流不尽……

金一佳眼一闭,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是为纪念她最后的女孩时刻。

等了半天,却不见关允有下一步的动作,睁眼一开,关允只是抱着她的肩膀,头靠在她的胸前,竟是睡着了。他睡得香甜,就如躺在妈妈身边的孩子一样,安祥而甜美。

金一佳却哭了,泪是幸福的泪,一个男人如一个孩子一样睡在自己怀中,又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关允喝醉了,身子很沉,好在金一佳练过防身术——其实如果关允用强,未必打得过金一佳——她用力将关允送到床上,又帮他脱了衣服,脱到秋裤的时候,她脸红了,没好意思再脱,尤其是看到关允某个部位一柱擎天,她面红耳赤,不敢多看一眼。

黄粱一梦,也不知一夜之间,关允有没有梦到谁,天亮的时候,等他醒来,掀开被子一看,不由哑然失笑,下身穿得十分整齐,上身却光着背,这样上面夏天下面冬天的睡法,还是第一次。

再一看,得,他睡在金一佳的客房中,床上全是新被褥,那么一佳睡在哪里?关允急忙起身来到他的卧室,床上,金一佳在他的被子里睡得正香,眼睛微闭,睫毛长长,隐约可见眼球转动,据科学家研究,人在睡眠之中眼珠转动就是在做梦,也不知她梦到了谁?

“你醒了?”关允正想凑近一点,想悄悄一亲芳泽,金一佳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狡黠地一笑,“别想偷袭,就知道你想发坏。”

关允不好意思地笑了:“昨天晚上,竟然醉了,丢人了。”

“醉了才好,省得你胡闹。”金一佳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她也穿了秋衣,紧身秋衣穿在身上,曲线毕现,关允不由多看了几眼,她又红了脸,“不放看。”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关允耍赖,“你闭上眼睛,也不许看我。”

“你真无耻。”

金一佳恼了,跳了起来要打关允,却被关允一把拉入怀中,关允朝她的额头上深深一吻:“佳佳,陪我去孔县。”

“嗯。”

“晚上住家里。”

“嗯。”

“在孔县多住几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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