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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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琳红了脸:“我也会研墨。”

关允乐了,见她小意温存的样子,悄悄在她手心划了一下:“你是我心中最早开放的花。”

一句话就如一道阳光,温琳顿时阳光灿烂,心花怒放。

老容头手持毛笔,吸满了墨,微一运气,猛然落在纸上,指指点点,一气呵成,一首诗就跃然纸上。在他笔走龙蛇之时,老妈在一旁肃然而立,屏气凝神,以前所未有的恭敬态度观看。

是杜牧的诗改动而成——落魄江湖载酒行,宦海沉浮心中轻。廿年一觉孔县梦,笑忘人生功与名。

如果说老容头以前的书法是以苍劲有力取胜,那么眼下的这幅字,就以沧桑和悲壮而让人心动,力透纸背的人生感怀扑面而来,几乎让人拍案叫好。

“哎呀,容伯伯,我在容一水伯伯家也见过根据杜牧这首《遣怀》而改成的诗,和你的意境差不多,不,应该说几乎完全相同。”金一佳一见老容头的诗,忽然就惊叫了一声。

若是平常,老容头或许会顾左右而言他,不料今天也不知老容头感怀往事,还是真有意要进京和容一水相见,突兀地问了一句:“哦,容一水的诗,是什么?”

第270章 老容头的前尘往事

“我想想。”金一佳有模有样地背了手,原地走了几步,低头想了一想,忽然展颜一笑,“有了……”

关允也是第一次听金一佳背诗,只见她摇头晃脑的样子,实在好笑,却笑不出来,因为金一佳虽然背诗的形象很儿童,但她背出来的诗却很沧桑,很悲痛!

“兄弟分散江湖行,生离死别心难轻。廿年一觉京华梦,人世沧桑薄幸名。”

好一首人世沧桑沉痛无比的诗,字字句句透露出对失散亲人的怀念和对人生的悲伤,一诗吟完,金一佳倒没觉得什么,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老容头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老容头的诗是廿年一觉孔县梦,容一水的诗是廿年一觉京华梦,只是换一个地名,却是何其相似的人生感怀,也难怪老容头一时心伤难抑。

关允想劝老容头几句,却又觉得语言的无力,他认识老容头以来,老容头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样子,别说流泪了,连忧愁都未曾有过,除了偶而流露出沧桑感慨之外,他几乎就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但现在,当他老泪纵横时,关允感觉悲从中来,终于体会到了一个老人几十年的漂泊无定是多么的流离,有家不回或是难回,老容头在他乐观向前的表象之下,承载了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

京华梦、孔县梦、人生梦,梦梦不同!

“拿酒来!”老容头忽然又仰天大笑,其狂放之态,依稀可见当年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不知道何时小妹早就准备好了一杯酒,老容头一喊,小妹就及时递了上来,老容头接酒在手,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忽然就又伸手一抱小妹:“好孩子,伯伯没白疼你。”说完,又一伸手,对金一佳说道,“佳丫头,我写一首诗送给你爸。”

“谢谢容伯伯。”金一佳脸上带着笑,眼中挂着泪,她被老容头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狂放感染了,或许也是她家中长辈也有流离之人,能切身感受到老容头心中的悲凉,尽管她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让人生离死别的历史,但作为世家之女,对历史的感触之深,远非普通百姓所能与之相比。

和金一佳的感慨相比,关允更多的是震惊,老容头主动送诗给金全道,是为何意?再联想到老容头年后进京的想法,他更是怦然心惊,莫非老容头要认祖归宗,要重新建立关系网了?

“好诗!”正当关允浮想联翩时,老容头已经下笔千言一挥而就,写下了一首长诗,小妹离得最近,当即拿在手中,拍掌叫好,“好一个尽负狂名三十年!”

小妹确实聪颖过人,只看了两遍就背下了老容头的诗,当即朗朗背诵出来。

“夜来飞鸿殷勤至,日暮烟花岁流连。京华一梦长十七,客居他乡不回还。一枕黄梁闲岁月,冷月苍苍暗容颜。高歌一曲重上路,尽负狂名三十年!”

“好一个尽负狂名三十年!”关允一时心神激荡,拍手叫好,全诗意境一气呵成,狂放而不失人生傲然姿态,回味无穷,写尽了老容头一生的历程。

“尽负狂名三十年……”老妈喃喃低语,“尽负狂名三十年……容老,转眼间你离京已经三十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说话间,老妈也是黯然流泪,悄悄扭头到一边,让关允不禁一阵心伤,他很少见老妈流泪,印象中,老妈一直比老爸还坚强,看来,老容头的到来,触动了老妈的前尘往事。

再仔细一想,现在公历是1997年,农历还是1996年,老容头离京30年,岂不是说正是1966年时离京,怪不得他自称尽负狂名三十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京城物是人非,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是该回去看看了。

诗中还有一句——京华一梦长十七——莫非是说老容头在离京城之前,在京城生活了十七年,1966年离京,倒退十七年就是……关允更是一时心惊,如果老容头的这首诗是实写的话,基本上他的人生大事都写在了诗中。

当然,诗中的数字也有可能是虚指,就如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其实杜牧在扬州生活的时间只有三年,哪有十年,十年不过形容时间过得极为漫长罢了。

老容头狂歌一曲,感染得众人一时唏嘘,随后老容头将毛笔一扔,哈哈一笑:“小关子,我去睡了,一梦解千忧。”

关家房子虽然不少,但突然多了老容头和金一佳、温琳,肯定也住不下,就安置老容头住在了关允的房间。老容头或许真是醉了,倒头便睡。

不一会儿,李理也到了。

李理送走了冷枫,下班后才敢出来,他来到之后,少不了又一阵热闹。关允见儿时的伙伴聚齐,又有金一佳和温琳作陪,虽然心中对老容头和老妈如何认识疑虑重重,但时机不合适,也不能多问,索性就放下了心中疑问,拉上小妹,叫上一佳和温琳,喊上刘宝家、雷镔力和李理,一起到外面放鞭炮。

职中地处偏僻,偏僻的好处就是空旷地方多,而且职中门前有一条无名小河,河里还有一米多深的河水,现在结了半尺厚的冰,虽是夜晚,但过年的原因,职中门口灯光大亮,特意架了几盏路灯,平添了许多节日的气氛。

关允记得小时候在村里,一到晚上就漆黑一片,黑灯瞎火死气沉沉,现在条件好了,村里也装了路灯,不过只到过年的时候才点亮。职中虽然不在县城,但毕竟也是全县次仅于一中的好学校,门口除了路灯之外,还有灯笼和彩旗,过年的气氛浓烈,一下就唤醒了关允对年味的回忆。

温琳还好,从小在孔县长大,对孔县风俗无比熟悉,金一佳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妞,尽管在小时候也过过很有年味的年,但在乡下过年,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见什么都新鲜得不得了,拉着小妹和温琳的手,蹦蹦跳跳,笑逐颜开。

刘宝家和雷镔力搬了一箱子鞭炮,有长炮,也有二踢脚,还有烟花,都如同回到了童年一般开心,李理也放下了县委书记跟前红人的架子,一下跳到了河里,稍胖的他走在冰上还咯吱之响,他也不怕,哈哈大笑,拿了一挂鞭炮放在冰上,点燃之后,转身就跑。

跑得过急了一些,一下摔了个跟头,身后鞭炮已经炸响了,有几个蹦到了李理的脚下,吓得李理连爬带滚,狼狈极了。

刘宝家哈哈大笑,故意发坏,点了一个二踢脚扔了下去,“砰”的一声在李理脚下炸响,李理气得跳脚,指着刘宝家说道:“宝家,你可真是好兄弟,不拉我一把,还落井下石。”

雷镔力嘿嘿一笑,伸手拉了李理上来。

温琳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了关允的手:“凿开冰,炸鱼玩,好不好?”

关允弹了温琳一个脑奔:“你又不吃鱼,炸鱼做什么?不吃鱼而炸鱼,损人而不利己,这样的事情最傻了。”

“这河里根本就没有鱼好不好?我就是觉得好玩。”温琳摇晃关允的胳膊,“我好久没见过炸冰了,炸一炸,好不好?再说,一佳肯定也想看。”

“你和宝家说去,我不管。”关允偷笑。

温琳生气了,一甩关允的手:“你不开口,他们谁敢炸冰?你就是故意气人。”

“小关子,炸冰怎么炸,好玩不好玩,我也想看。”金一佳学又老容头的腔调,拿腔拿调地说道,“快炸一个给我看。”

关允又弹了金一佳一个脑奔:“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暴力?”

“我就要看。”金一佳耍赖。

“好吧。”关允就立刻妥协了,“你远来是客,而且又没什么见识,就让你开开眼界。”

“去你的,你才没见识。”金一佳粉拳扬下,落在了关允的胸上,动作十分亲昵。

刘宝家三人看了,挤眉弄眼,一脸窃笑。小妹见了,笑而不语,温琳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无奈,不过或许是又想通了什么,忽然又展颜笑了。

“我去拿雷管。”刘宝家见关允同意了,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不多时拿了雷管和炸药出来,然后和雷镔力、李理一起下河凿冰。

几分钟后,凿了一个刚好容纳酒瓶的冰洞,刘宝家扔了酒瓶下去,然后拉长了引线,跑到了河岸上。

“我来,让我来。”金一佳在谈判时的严肃和刻板让人畏惧,在撒娇时的柔情让人怜惜,在疯玩时的大胆也让人惊异,“我来放炮。”

刘宝家可不敢给金一佳,看向了关允,关允微微一想,点头了:“给她吧,让她疯一把。”

“才不是疯。”金一佳白了关允一眼,接过引线,二话不说就接上了电池,在几人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时,“轰”的一声巨响响过,河水被炸起十多米高的水柱。

“啊!”金一佳兴奋得大叫。

“啊!”温琳惊吓得大叫。

片刻之后,河水落了下来,哗啦啦溅了几人一身,在几人欢快的叫声中,1997年的春节,就这样来临了。

还好,河水落下之后,没有打湿关允的手机,关允的手机突然就响了,拿过一看,是齐昂洋来电。关允也未多想,顺手就接听了电话。

关允并不知道的是,齐昂洋的电话,是他人生之中的一次重大转折。

第271章 烟花盛景

“关允,回孔县了?”齐昂洋问道。

和齐昂洋一别一月有余,经常通话不断。

离开黄梁之后,齐昂洋一直在忙碌,穿梭在燕市和京城之间,听说还出国一趟,对黄梁的投资大计并没有搁置,相反,他还一直和关允商定了许多细节,可以肯定地说,关于齐昂洋的针对黄梁的投资,谁也没有关允知道得详细。

苏墨虞回到了燕市之后,休养了几天就没事了,她倒是也给关允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感谢他的话,此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听齐昂洋说,苏墨虞见到了他的父母,还和以前一样,齐全对苏墨虞态度淡然,再加上和京城金家的定亲因有事推迟到了年后,苏墨虞就回南方了。

“回来了,今天刚到。”听到齐昂洋的声音,关允蓦然就想起了在黄梁并肩作战的峥嵘时光,不由心中一阵温暖,“齐兄,过年好。”

“过年好?”齐昂洋嘿嘿一笑,他不如关允心思细腻,说话就直接多了,“不太好,不说客套话了,我打来电话是事先打个埋伏,我爸可能会打你电话,你要注意一下,别说漏了。我爸知道了黄梁的事情,怀疑我和你在封况案子有猫腻,嘿嘿……”

“哪有猫腻?封况的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封况是被郑寒仇杀的。郑寒也死了,现在就差抓住郑寒的凶手了。”关允笑道,他一边说话,一边远离了人群,不想让金一佳听到。

“话是这么说,我爸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现在严重怀疑向封况开的一枪是我开的,你说我有那么傻吗?”齐昂洋说话的声音小声而急促,“谁也不想背一条人命在身,是不是?”

“本来就不是你开的枪!”关允想了一想,“也能理解齐书记对你的关心,他可能觉得你平常做事情比较鲁莽。”

“乱说,我做事情事事考虑周全,哪里鲁莽了?”齐昂洋哈哈一笑,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说真的,小心点儿,别被我爸套了话去,我先挂了。”

关允摇头笑笑,他还以为齐昂洋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没想到,也有他怕的人,听他说话的口气,怕齐全如老鼠见猫一样。

关允还以为齐昂洋说齐全来电话,会是明天或者不一定什么时候,不料刚把手机装回口袋,一抬头,金一佳和温琳刚放了一个烟花,烟花虽美,只开一瞬,就如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忽然电话又响了。

在烟花最灿烂的时刻,在无名河边,关允接到了省委三号人物、省委副书记齐全的亲自来电!也是他人生之中一次重大转折的电话,但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电话对他而言,究竟会有怎样深远的影响。

关允被金一佳和温琳双美争艳的情景迷住了,目光落在二人婀娜多姿的身影上,温琳丰腴而喜感十足,圆脸、酒窝,有几分婴儿肥的脸被冷风吹得微红,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而金一佳比温琳稍微瘦削一分,脸型虽然瘦长,但和夏莱的瘦弱不同的是,她的下巴比夏莱丰满了三分,说来也是奇妙,只差了三分,整个人就生动了许多。

正入神时,手机的震动又传入手中,关允低头一看,是省城的陌生号码,一时忘了齐昂洋的交待,伸手就接听了电话:“喂……”

许多重大历史事件或是人生转折点,身为当事人在真正置身其中时,往往意识不到这件事情的本身会有多么重要,也是,许多大事都是由小事引发,或许,小事会小到只是一个电话。

“你是关允吧?”话筒中传来一个温和从容、语速不快的声音,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鼻音稍重,“我是齐昂洋的爸爸齐全。”

齐……全?关允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刚才确实走神了,心中根本就没有去想齐全,相反,还被金一佳和温琳的秀色分了心,这一下接到电话,顿时如遭雷击。

有多少人想和齐全通话而不可得,又有多少人打破脑袋想知道齐全的电话,关允一直自认他和齐全级别相差太大,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可能有直接通话的可能,没想到,在他最不经意的一个时刻,齐全亲自来电!

“齐书记,我,我是关允,您好。”关允差点儿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好在他努力平息了激荡的心情,又深呼吸几口,才又说道,“齐书记,过年好。”

“过年好。”齐全的声音还带了几分笑意,“叫我齐叔叔好了,早就听昂洋说起你,我也对昂洋说,让关允过年的时候来家里坐坐,他非说你腼腆,还说要我开口,你才好意思来。”

关允再一次屏住了呼吸,他听了出来齐全的言外之意,堂堂的省委副书记竟是直接开口请他到家中作客,这……从何说起?这……何其有幸!

又何其惊人!

关允愣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忙说:“齐书记,齐叔叔,我过年的时候一定登门拜访。”

“看,昂洋就是乱说,你是个很开朗的年轻人嘛,来吧,齐叔叔欢迎你。”齐全呵呵一笑,“先这样,替我问你爸妈好。”

电话断了,关允握着电话的微微颤抖,一切都如做梦一样,来得太突然了,高高在上的省委副书记,怎么就亲自打来电话请他到家中作客,相信就是蒋雪松也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突然,太突然,意外,太意外。

此时正好金一佳又放了一个大大的烟花,烟花如梦,映亮了半边夜空,在璀璨的烟花瞬间绽放的光明中,金一佳和温琳开心的青春容颜也如烟花一样美丽。关允猛然握紧了手中的电话,激动的心情已经渐渐平息,他知道,综合齐昂洋之前的提醒和他自己的分析,齐全不惜纡尊降贵主动打来电话含蓄邀请他到省委副书记家中作客,绝对和封况被杀一案有关!

出于爱护齐昂洋的角度,齐全想彻底弄清封况被杀一案的真相,想知道齐昂洋到底有没有向封况打出致命的一枪。

关允深吸一口凉气,夜色如冰,冷风如刀,他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心里更加清醒地认识道,他的省城之行,绝对不会轻松。

“关允,你跑哪里去了?”金一佳玩得兴起,才发现关允到一边打了半天电话,她就欢快地跑到关允面前,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太好玩了,太有意思了,比城里过年好多了。”

“过了年再走?”关允诚心逗她。

果然金一佳一下就皱起了鼻子:“讨厌,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明明知道我在孔县待不了两天,故意气我是不是?你就不能让我开心一点?非提不开心的事情,我恨死你了。”

“如果我说,过年后我会去一趟京城,到时还会和你见面呢?”关允决心已下,既然他和齐家结下了不解之缘,那么就索性继续加深联系,如果真能借齐昂洋之势走进齐全的视线,他的人生之路将会再拓宽数倍!

还有,老容头年后也要进京,他不放心他一个人去。

“真的?”金一佳喜笑颜开,差点伸出双臂抱住关允,抱了一半才想起温琳也在,脸一红就又收了回去,“说话算话,要是不去就是小狗。拉钩!”

又一朵烟花升到空中,照亮了天空,映红了金一佳的笑容,也照耀得大地一片通明。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孔县,度过了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一个春节。也许在未来,不会再有今日的欢乐和纯真,但时光匆匆,永远不能湮灭他们曾经向往美好的心灵。

夜色渐深,曲终人散,关允开车送金一佳去宾馆,关家住不下,刘宝家和雷镔力坐上李理带来的县委的车走了,老容头继续留在关家呼呼大醒,关允的车上就只有他和两位美女。

不多时到了飞马宾馆,冷枫早就打了招呼安排好了房间,金一佳住下之后,关允又拉上温琳回家,来的时候温琳和金一佳坐在后座,回去的时候,她坐在了副驾驶。

一出宾馆,她忽然就抱住了关允的胳膊,脸红过耳,却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一佳还没破身,你是好男人。”

“我当然是好男人了。”关允当仁不让地自夸,“对好男人,你有什么想法?”

“我还有老宅子的钥匙……”温琳咬着嘴唇,吃吃地笑,笑容中,有三分挑逗四分羞涩。

“老宅子没人住,太冷了,你会暖床?”

“会。”温琳还在笑,“我偷偷放了一堆柴在老宅子里……”

深夜时分,久未住人的老宅子忽然响起了火烧劈柴的声音,不多时,房间内就温暖如春了。铺满了大红棉被的炕上,一对男女相对而坐,火炕烧得温热而舒适,而早就布置一新的房间就如新房一般,甚至墙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喜字。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温琳脸颊绯红,脱了上衣,露出里面的贴身秋衣,抬眼看了关允一眼,“你帮我脱。”

第272章 花开一瞬

外面一阵北风吹过,吹动地面落叶哗哗直响,不知何时,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

关允伸手帮温琳脱掉秋衣,温琳的处子之身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尽管不是第一次欣赏,但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下,温琳娇羞如花娇美如玉。

灯下看美人,果然赏心悦目。

人生若只如初见,恍惚间,关允似乎真的回到了童年时光,依稀记得在院内的石榴树下,他手持一朵石榴花,以稚嫩的声音向骄傲的温琳说道:“琳妹妹,长大了当我的媳妇,好不好?”

而温琳骄傲的小脸仰起,一脸幸福,却还故作矜持:“当你的媳妇,有什么好处?有没有糖吃,有没有汽水喝?”

“有,都有,只要你当了我的媳妇,我把好吃的全给你。”

“好吧,我先答应你了。”

或许只是一问一答之间,因缘便已经结下,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小小心中的向往,在十几年后,终于梦想成真,怎不让人激动万分?

是的,关允确实是激动,对于温琳,是他一直想摘却几次没有摘到的爱情花。一个人的一生总有最重要的一两次值得纪念并且永远铭记,爱情可以重现,而青春的花,只开一次!

是的,只一次。

帮温琳脱了胸罩,粉嫩而洁白的山峰就在关允面前展现了最原始最诱人的真实,散发迷离的光泽和饱满的成熟。关允并不停手,又帮温琳脱了身上的每一片衣服,他脱得很慢,就如剥鸡蛋一样,轻柔而温存。一个男人就应该爱惜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她生命中的第一次,更要珍惜如玉。

终于,当温琳完全未着寸缕裸露在关允面前时,关允轻叹一声:“温琳,你真好看,你就是最杰作的艺术品。”

从双肩到腰间的盈盈一收,再向下延伸到臀部的扩展,是女人身材之中最玲珑最曼妙也是最诱人的部分,温琳的身材极好,不但肤色健康而无斑,而且有着城市女孩少有的健美,就如温室花朵永远不会有天然花朵的自然和芬芳一样,她的身体,是每个男人的终极梦想。

阳光、健康、完美并且饱满,微丰满但绝对没有赘肉,这样的女人身体展现在关允面前,对未经人事的关允来说,绝对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关允在脱温琳衣服的时候如绅士一般,轻柔而温存,在脱自己衣服时就和温琳所说的一样猴急了,他三下两下就扔掉了衣服,翻身将温琳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分开温琳的双腿:“你怕不怕?”

“有点儿。”温琳闭上了眼睛,任由关允的双手乱摸,她的身上被关允摸到之处,都如触电一般麻酥,“你轻点好不好,啊……”

一声疼呼,保持了24年的处女之身就此破瓜,温琳一口咬在关允的左肩膀上,眼中涌出大颗的泪珠:“好疼,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让你这么折磨我。”

关允感受到了温琳浑身一紧,就停了下来:“要不,先不要了?”

温琳顿时感动了,能在此时此刻为自己女人停下来的男人,是知道真正心疼女人的男人,她一咬牙,又在关允的右肩膀上咬了一口:“随你好了,我不怕。”

两个年轻人在笨拙和生涩中,完成了各自生命中的第一次。第一次,永远只盛开一次。

一次就是永远。

外面雪花不知何时又停了,只下了薄薄一层,柴木烧尽,寒气渐袭,关允见温琳沉沉睡去,神态安祥而美好,心生无限爱怜,深深在她额头一吻,披衣下炕,到外面添柴。

添了几把柴,又烧旺了火,看了看夜空又露出了星星,地上只有一层薄雪,不由感叹天地变化莫测,人生也是如此。

回到房间,见温琳一侧的被子外面放着一方洁白的手绢,上面殷红点点,触目惊心,如一朵盛开的梅花,他伸手想去拿来看一看,温琳却醒了,一翻身藏在了身后。

“不许看。”她红润喜人的脸庞,多了三分娇羞五分妩媚。

“为什么不让看?”关允想去抢。

“不许看就是不许看。”温琳说什么也不给关允,“我自己留下当成一辈子的念想,等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刻。”

关允将温琳揽在了怀中:“傻丫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温琳喃喃说道:“哪谁知道你?先保存下来,以免你忘记。”

“永远不会忘记。一个男人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就和一个女人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一样,永远刻在心中,至死不忘。”

说着说着,关允又意动了,伸手入怀。

“不要了。”

“良辰美景,不能错过。”

“我怕疼。”

“不疼,我会很轻很轻的。”

“坏蛋。”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梅开二度时。”

“是一日看尽长安花好不好?”温琳被关允乱改古诗逗乐了,才要取笑他几句,忽然感觉浑身一紧,“啊,你……”

话未说完,嘴被堵住了。

一室春光无人知,漫天星月共此时。

天还未亮,关允就和温琳早早起床,还好,关允还是怜香惜玉的好男人,温琳走路还算正常,不会让有经验的人一眼看出昨夜发生了什么。尽管如此,温琳还是不敢和关允一起去见金一佳,让关允送她回家。

二人正要离开老宅子的时候,关允忽然发现正屋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幅字,来的时候没注意,走的时候正好在视线之内,拿起一开,不由惊住了。

是老容头的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关允心中一阵汗颜,却原来老容头早就猜到他和温琳之间会有巫山云雨之事,还特意留诗来点醒他。

老容头多智而近妖,关允心想,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和老容头一般慧眼如炬看透世事,他在官场之上会不会步步生莲,平步青云?

送了温琳之后,关允开车悄悄溜回家中,其实他也知道瞒不过精明的老妈,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毕竟天刚蒙蒙亮,应该都还在睡梦之中。

停好车,蹑手蹑脚推开房门,一下愣住了,老妈端坐正中,显然正在等他归来。他先是一愣,随即嘿嘿一笑:“妈……”

老妈显然猜到了什么,叹息一声,用手一指门外:“早晨空气正好,陪我出去走走。”

陪老妈散步正合关允之意,他也想借机问问老容头的事情,此时老容头应该还在酣睡之中,老爸和小妹或许也是未醒,正是和老妈谈心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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