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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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说明了一点,她有证据在手,也一直没有告诉夏德长!

夏德长也真是可怜,被自己女儿瞒得这么死,说明在夏莱的心目中,夏德长已经失去了一位父亲应有的父德,夏莱宁肯不为自己申冤也不将证据提交到夏德长手中,可见她对夏德长是怎样的失望。

而她决定远飞美国,相信也是对李玉欢彻底失望了,这么一想,关允心中涌动的是深深的无奈,谁也选择不了自己的生身父母,但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的归处,夏莱在美国,她一个人该承担多少悲伤和沉重。

夏莱送他的毛衣和信件,关允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在金一佳告诉他夏莱信件中有证据时,他也没有急着打开,还是静静地放到了后备箱中,想等回到黄梁之后再看……

京城之行有太多的事情在脑中涌动,需要他慢慢消化,而进取学院的事情他也掌握了大半的主动,夏莱的证据也算是雪中送炭,相信可以加剧郑天则的倒台进程。

而由京城之行和世家的接触,让关允心中对如何和黄梁三大宗姓相处更有了借鉴意义,在他的心中已经为黄梁三大宗姓的最终命运,设定了一个远景规划。

同时,在京城和世家子弟之间的冲突和矛盾隐患,让关允的理念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对他今后的成长,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

“关弟,别胡思乱想了,李梦涵是我的女人,你不许和我抢。”齐昂洋沉默了半天,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李梦涵。

关允哑然失笑:“我对李梦涵没感觉,倒是我在想苏墨虞该怎么办?”

齐昂洋误会了关允的意思,哈哈一笑:“苏墨虞你想要,随便拿去算了,我不在乎。关弟,我是真的恋爱了,这辈子就爱李梦涵一个了。天下的女人,除了李梦涵之外,随便你喜欢哪一个,我都不会和你争。”

“苏墨虞昨天晚上……”关允犹豫一下,差点儿说出实情,忍了一忍,又咽了回去,“她昨天晚上没有找你?”

“真神了,这你也猜到了?”齐昂洋嘿嘿一笑,“找了,她摸到了我的房间,想要和我……我没同意,她哭着走了。我是有原则的男人,娶不了她,就不能毁了她的清白。我知道她的心思,这几天正好是她的危险期,说不定一次就珠胎暗结了,一次快乐,后患无穷。”

关允可是吓了一跳,幸亏他当时紧急刹车,否则激情难却之下,万一苏墨虞怀了他的后代,事情闹大了,他可就真的身败名裂了。想起老容头对他在女人问题上的教诲,他顿时出了一头冷汗,昨晚真是险之又险,差一点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开始着手黄梁投资的事情,这几天,我再休息休息,最近也够累的。”齐昂洋没有注意到关允的异样,更想不到苏墨虞昨晚还摸到了关允的房间,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苏墨虞身上了,“该收心了,女人是女人,事业是事业,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女人和事业,是男人的一对翅膀,缺一不可。”

关允笑笑,没再说话,心思就飘远了,他能理解苏墨虞的伤痛,但理解并不赞成他支持苏墨虞的做法,女人有时傻起来也真是让人无语。

早晨从京城出发,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汽车抵达了燕市,关允不在燕市停留,送齐昂洋下了出站口,他和齐昂洋握手告别,不料在关允正要上车启程的时候,齐昂洋刚钻进汽车又跳了出来,手里举着电话,一脸焦急:“关允,墨虞出事了。”

“怎么了?”关允心头一沉。

“自杀未遂!”

“什么?”关允大吃一惊,心头一阵沉重和悲哀,脑中呼啸而过昨晚苏墨虞临走时的一句话——关允,你记住,你曾经有机会拯救一个女人的绝望,但你没有!

因爱成恨,因恨成伤,因伤成痴,苏墨虞这个女人,真让关允怕了。

关允和齐昂洋赶到医院的时候,苏墨虞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也是命大,吞了一瓶安眠药,在城角庄的寓所,一个人昏死过去,也正好房东前去收房租,见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一进门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苏墨虞。

医生说,再晚半个小时,苏墨虞就没命了。

房东现在还惊魂未定,说是给再多钱也不敢租给苏墨虞了,齐昂洋好说歹说算是支走了房东,一脸忧色地站在病房门前,不敢进去:“关弟,你替我看看她,事情都是由我引起,我没脸见她。”

“……”关允也不想去见苏墨虞,他也心中有疚,虽然从根本上讲他也是无辜的好人,但齐昂洋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不能回避,只好硬着头皮说,“我试试劝劝她,如果劝不了,昂洋,你……好自为之。”

“别呀关弟,这事儿你得帮我摆平,求你了,你不帮我,就真没人帮我了,我只有死路一条了。”齐昂洋紧紧抓住关允的手,“就当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成不?”

关允摇头苦笑:“我尽量劝她想开一些。”

现在齐昂洋才知道抓瞎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谁让他既不喜欢苏墨虞又不快刀斩乱麻,还非拿苏墨虞当挡箭牌?女人韶华易逝青春易老,耗不起时光。

不过说什么也没用了,关允推门进了病房,见苏墨虞仰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神情黯然,目光盯着天花板发呆。

洗尽铅华的苏墨虞脸色虽然难看,但天生丽质的她此时反倒多了真实,不再涂抹口红的嘴唇微微泛白,却平添了几分性感,再看她整个人瘦了一圈一样,如果她一直以素颜示人,齐昂洋未尝不会爱上她,只可惜世事总是阴错阳差,错过的缘份就永不再来。

“墨虞,你好些没有?”关允向前,轻轻替她盖了盖被子,见她的手露在外面,就抓住她的手准备放到被子里面,却被她一把抓住了。

苏墨虞的手冰凉,她十分用力,指甲都刺进了关允的肉里:“关允,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不值?”

“是。”关允实言相告,“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为情自杀是最傻的行为,想想父母和亲人,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只为一个人而活着。”

“我错了。”苏墨虞哭了,泪如泉涌,“关允,我醒来之后就后悔了,知道自己太傻了,太不值了,从现在开始,苏墨虞只为自己活着,不会再为齐昂洋流一滴泪。”

关允拿过纸巾替苏墨虞擦拭眼泪,她的泪是悔恨的泪,是新生的泪,一个人如果死过一次之后还不清醒的话,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谢谢你关允,从此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在最无助的时候,谁为一个女人擦泪,谁就是她心中最亲近的人。

关允吓了一跳,想说什么,苏墨虞又解释说道:“你不要多想,我不会再上你的床了,我就当你一辈子的苏姐,当你一辈子无关风月的红颜知己。”

苏墨虞仿佛下定了多大的决心一样:“从此以后,千山万水,我一路追随在你身后,不管你走到哪一步,都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啊?”关允大吃一惊,“此话怎讲?”

第317章 三个耳光动黄梁

从苏墨虞的病房出来,关允如释重负,拍了拍齐昂洋的肩膀:“幸不辱使命!”

齐昂洋一脸惊喜:“摆平了?”

“我是谁?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从此以后,苏墨虞不会再为你流一滴泪。”关允毫不客气地将功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一入李门深如海,从此齐郎是路人,你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是过去式了。”

“好,好,太好了。”齐昂洋连连搓手,“好兄弟,没说的,以后要是你和墨虞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放心,我会替你在一佳面前打掩护。”

“一边去,是包袱就往兄弟们身上背,有没有良心?”关允打了齐昂洋一拳,“以后等我需要政绩的时候,你记得帮我上几个项目就行了。”

“没问题,我不帮你谁帮你。”齐昂洋乐开了花,万一苏墨虞醒来后还赖着他,以死相逼,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没想到这么棘手的难题让关允解决了,不由他不喜出望外,对关允手到擒来摆平女人的手段顿时高看了一眼。

“一言为定。”关允哈哈一笑,“记得,早晚还债。”

“去去去,就算没有墨虞的事情,我会不帮你?”齐昂洋心情大好,抱着关允的肩膀送他下楼,“行了,没说的,以后只要你需要,我这个当哥的绝对二话不说,冲锋在前。”

坐在返回燕市的车上,继续一路南下,关允心情沉静了许多。苏墨虞经此一难,从此人生态度大变,不再追求所谓一生一世的爱情,从此对爱情绝望。她在病床上向关允保证,以后她就是追随关允一生一世的红颜知己,不谈风月,只谈合作,不管关允走到哪里,她都会一路追随,为了关允的政绩而投资项目,只要关允需要,她必将追随到底。

关允也没有想到,苏墨虞的态度转变之大,让他震惊。应该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有意建立自己班底的意图,当然他也知道,一个政治人物想要成功,必须要有一个如臂使指的班底。

班底包括如刘宝家、雷镔力一样的兄弟,也需要经济上的助力,还需要李理一样的亲信,如果说刘宝家、雷镔力和李理算是他的初步班底的话,那么苏墨虞的意外加入,等于是他的班底初具雏形了。

苏墨虞的经济实力究竟有多雄厚,关允不得而知,但从齐昂洋在黄梁投资非要拉上她的举动来推测,她必定身家不菲,岂不是说,他不辞辛苦地帮助齐昂洋和苏墨虞,算是好人有好报,捡到宝了?

关允不由一阵暗喜。

下午时分,汽车到了黄梁。关允去的时候开的是金一佳的车,回来的时候坐的是齐昂洋的车,按照约定,车送他到黄梁市委就会返回燕市。

下了高速,向西一拐,汽车就驶到了联合路上,不多时就到了光明大街的交叉口,向左一拐,前行不远,堵车了。

人群聚在一起,围在了路中央,将公路堵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司机问关允:“关秘书,要不要绕过去?”

“这样吧小孟,你绕到市委,放下我的行李就回去。这里离市委不远了,我走过就行了。”关允下车,谢过司机,他安步当车,分开人群就挤了进去。

人群当中,一个衣衫褴褛年约30岁左右的光头男人蹲在地上,一脸倔强,双眼喷出怒火,流露出不甘和愤怒。两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围着他指指点点,一人30岁左右,一人40岁出头,二人一身酒气,居高临下,趾高气扬。

出了什么事情?关允见光头男人身边倒着一辆推车,推车上是自制的炉子,炉子里烤着红薯,炉子倒在了地上,红薯散落了一地。推车旁边,是一辆挂着市委牌照的桑塔纳。

“大爷,怎么回事这是?”关允问身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

“小伙子,你不知道吧?唉,别提了。”老大爷一脸无奈,连连摇头,“这个卖红薯的叫楚朝晖,常年在这一带摆摊卖红薯,是个实诚人,从来不缺斤短两,老街坊都叫他红薯小楚,也时不时接济他一点儿,他家里有病人,就靠卖红薯给爱人治病,一年到头365天,一天也不歇着,也赚不了几个钱。这不今天过马路的时候,为了让一个追气球的小孩,挡了车的路,就被汽车撞翻了推车,车下的人,还非要他赔钱……”

老大爷一头花白头发,一脸气愤:“一看这车上就是当官的,上来就问小楚要什么暂住证,还要什么卫生许可证,这么大的地方,还容不下一个卖红薯的?当官的天天大鱼大肉,小老百姓卖个红薯吃一口饭,就这么难?”

一番话说得关允心头无比沉重,京城之行,面对众多世家子弟的嚣张,想起黄武日吃法国菜喝十几年红酒的狂妄,再看眼前一个红薯摊也被揪翻的不公,他心中十分悲痛,难道敬爱的祖国可爱的母亲,连让自己孩子摆一个摊的宽容都没有?

爱民如子,为官者如果真能做到爱护百姓和自家孩子一样,天下绝对大公!

“你赔不赔?”30岁出头穿一件土黄色棉袄的男人吼了一句,“你看看车的保险杠都掉漆了,喷漆少说也得一百块,赶紧赔钱,不赔钱,扣了你的摊子,以后别想在黄梁摆摊,信不信只要你在黄梁一露面,我就能让你滚蛋?”

40多岁出头穿一件蓝色上衣的中年男人居高临下地说道:“你摆摊本来就是非法经营,不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你还耍赖,要么赔钱,要么跪下磕三个头,你选一个。”

一个老大娘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说道:“我说你们是什么单位的?人家一个卖红薯的多可怜,你们非逼他赔钱,他一天才赚几块钱?你们这些当官的,还有没有良心?”

30岁的土黄色棉袄男人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老大娘:“你一边儿去,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也不怕摔着碰着?”

用力过大,推得老大娘向后连退几步,差点摔倒,幸好关允上前一步扶住。关允正要发火,却晚了一步,土黄色棉袄的男人飞起一脚,踢在了蹲在地上的楚朝晖身上。

楚朝晖不躲不闪,任由土黄色男人踢中,不过他身子只是晃了一晃,没有倒下,倒让关允小吃了一惊,人在蹲着时最是吃力不住,一般被踢中都会摔倒,楚朝晖却只是动了一下,难道是以前扎过马步?基本功很扎实。

“怎么打人了?”围观的群众发出了不满的呼声。

“就是,不许打人!”

“不许打人!”

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土黄棉袄的男人打人。土黄棉袄估计也是平常嚣张惯了,被人群一起哄,反倒更加变本加厉了,又一脚踢在楚朝晖身上,不但上脚,还动了手,一边打还一边说:“我就打人了,你们能怎么着?我就打人了!有本事动我一根手指试试……”

众人或许畏惧土黄棉袄的气焰,或许习惯了当敢怒不敢言的良民,都只是纷纷指责土黄棉袄,却只有一个小伙子上前一步要拦住土黄棉袄,才迈出脚步,就被蓝色上衣的中年男人喝住。

“你知道我们是谁?我是单水区政府办主任,他是单水区长秘书……你想多管闲事?”蓝色上衣的男人官威十足,冷笑一声,“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说。”

小伙子吓得止步不前了,自古民不与官斗,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卖红薯的和黄梁第一区单水区的大官作对,谁都会掂量一下轻重。

“住手!”眼见蓝色上衣的中年男人和土黄棉袄的男人气焰滔天,吓得周围人群无一人敢为楚朝晖出头时,终于有一人挺身而出,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土黄棉袄高高举起就要落到楚朝晖脸上的胳膊,“身为党员干部,当街打人,有失身份。公车私用,又酒后驾车,是犯法行为。你不觉得丢人现眼还觉得自己骑在百姓头上很威风,是不是?”

关允一番义正辞严的话立刻引来了围观群众的满堂喝彩。

“好!”

“说得好!”

土黄棉袄斜了关允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是谁?谁裤裆里掉出来的东西,敢训老子……”

话未说完,关允一扬手一个耳光打在他的右脸上:“第一个耳光,我替老百姓教训你。”手一翻,又一个耳光打在了左脸上,“第二个耳光,我替王启华教训你。”

两个耳光打得土黄棉袄晕头转向,也打得他一时火起,暴跳如雷:“你他娘的敢打老子,老子整不死你……”说话间他跳了起来,一脚就踹向了关允。

关允向旁边一躲,伸手一推土黄棉袄,土黄棉袄收势不住,一下就跌倒在地。

蓝色上衣中年男人不干了,挽胳膊正要动手,关允一回身,一扬手一个耳光就正打在他的脸上,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被一个20多岁出头的小年轻当众打了耳光,这个可是奇耻大辱。

不料关允打完之后,嘴中说出了一句话,立刻让准备还手的中年男人和土黄棉袄呆立当场!

“这个耳光,我替市委蒋书记打你!”

三个耳光动黄梁,关允一回黄梁,就点燃了黄梁战火。

第318章 埋下长远

单水区是黄梁第一大区,区委书记丁思玉,区长王启华。孔县现任县长陈宇翔也是出自单水区,单水区不但是黄梁市区面积最大、经济产值最高的一区,也是黄梁三大宗姓的干部培养基地。

区长王启华即是王姓子弟,传闻他和市政府秘书长王向东是亲戚,但究竟沾的什么亲带的什么故,却无人说得清楚。

如果不是蓝色上衣的中年男人自报家门,关允还不知道二人是谁,等听到中年男人是单水区政府办主任郑恒男,土黄棉袄是单水区长秘书崔义天,他心中火气更盛,上前就毫不客气赏了崔义天两个耳光,也打了郑恒男一个耳光。

按说以关允的级别和年龄,不足以当众打郑恒男一个耳光,毕竟郑恒男40多岁,而且还是单水区政府办公室主任,按照辈份,他是郑天则的侄子。而崔义天是崔同的侄子——究竟是不真亲侄子关允不得而知,只是无意中听说过崔义天和崔同之间的关系。

关允之所以对单水区了解得如此清楚,不仅仅是单水区是黄梁第一大区的原因,还在于陈宇翔也是出身于单水区的缘故。正是基于以上认识,关允才毫不犹豫地打出了三个耳光。

三个耳光,明是打在崔义天和郑恒男的脸上,其实是当众打在了三大宗姓的脸上,崔义天和郑恒男本身就是崔姓和郑姓子弟自不用说,崔义天是王启华的秘书,郑恒男是王启华的管家,打了秘书和管家,和打在王启华的脸上没有区别!

关允以市委一秘的身份,以一人之力公然挑战三大宗姓的权威,三个耳光动黄梁,要的就是想让黄梁局势乱上加乱。

单水区在蒋雪松和呼延傲博的决胜局中,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性,而且单水区委书记丁思玉也是市委常委,另外郑天则的主要产业以及封况的遗留资产,基本上也全部集中在单水区。

所以当关允喊出替市委蒋书记打郑恒男和崔义天耳光时,其实是替蒋雪松郑重向三大宗姓宣告,在即将到来的最后决战中,是该正式表明立场了,别想再当浑水摸鱼的骑墙派。

关允当众一喊,郑恒男和崔义天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敲锣打鼓,谁?眼前的人就是传说中深受蒋书记器重的新任市委一秘?

被市委一秘当众打了耳光,就和被蒋书记亲手所打没有区别,郑恒男和崔义天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们敢欺男霸女,也欺凌弱小百姓,却不敢在堂堂的市委一秘面前放肆,何况关允除了深得蒋书记赏识之外,听说也深受崔书记喜爱,这样的一个在市委光环耀眼让人仰视才见的存在,谁敢得罪?

但……关允再是市委一秘,也不能动手打人,而且还是当众打人。就算蒋书记出面,也不敢扬手就打,关允算老几,才来黄梁几天,就想骑到三大宗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反了他了!

关允三个耳光相当于打在了三大宗姓的脸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三大宗姓在黄梁几十年,没人敢欺负,崔义天和郑恒男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越想越气,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假装没听到刚才关允的话,先打还回来再说,不能把三大宗姓的人丢到大街上。

“你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代表蒋书记?敢假借蒋书记的威风,不打你打谁!”郑恒男一挽胳膊就上,朝关允胸口当胸就打来一拳。

这边郑恒男一动手,崔义天也动脚了,直接就是一记窝心脚朝关允的心口踹去。二人一个区政府办主任,一个区长秘书,平常工作中配合默契,打架的时候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前一后,堵住了关允的前路退路,就是要一个回合就将关允打倒在地。

二人算无遗漏,以为可以一举将关允打得满地打滚,只不过却不知道关允从小到大经历无数打架,虽然亲自动手的次数不多,但若论躲闪的本事,关允自称第二,通常无人敢称第一。

关允只一闪,就堪堪从二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配合的漏洞中全身而退,正好站在了楚朝晖的身边。崔义天和郑恒男一击不中,勃然大怒,二人只对视一眼,就又同时冲了上去,试图第二次出手再拿下关允。

不料等二人才向前走出几步,一直蹲在地上的楚朝晖突然就站了起来,他站起来的时机无巧不巧正挡在崔义天和郑恒男面前,而且他伸出双手,做出要拦下二人的姿势,也不知是不是天大的巧合,他刚一伸开双臂,崔义天和郑恒男就收势不住,正好撞在他的胳膊上。

撞就撞了,偏偏还是鼻子撞上了,这一下崔义天和郑恒男可是吃了一个暗亏,楚朝晖的双臂和两根铁棍一样,直撞得二人鼻子生疼,眼泪都流了出来。

关允暗暗一笑,他果然没有看错,楚朝晖手上有功夫,刚才的一手可不是巧合,而是精心算计的结果,问题是,刚才他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还手?又一想关允就明白了什么,民不与官斗,楚朝晖只是想摆一个小摊维持生计而已,他只想息事宁人,哪怕挨打能保住摊位就行,动手的话,说不定就被抓了。

还真让关允猜对了,楚朝晖刚一拦下崔义天和郑恒男,就听到警笛阵阵,警车赶到了。数名警察下车之后,不由分说就铐了楚朝晖,楚朝晖的摊子也被直接清理到了一边,摔了个稀烂。

自始至终,楚朝晖只是一脸不甘和坚毅,不发一言,除了向关允投去感激的一瞥之外,看都不多看崔义天和郑恒男一眼。真是一个有个性的男人,关允莫名对楚朝晖好感大增,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生计故一时忍辱负重不算什么,逞一时义气之勇的才是匹夫。

等警察要带走楚朝晖的时候,关允拍了拍楚朝晖的肩膀,一脸淡定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你的事情,我管定了。”

警察还要铐上关允,关允拿出工作证亮了一亮,警察一看,顿时脸色都变了,慌乱之中,忙不迭朝关允敬了一个礼,再也不敢横了,赶紧灰溜溜跑开了。

关允冷冷地看了崔义天和郑恒男一眼:“郑主任、崔秘书,是吧?今天的事情,回头我会向蒋书记汇报一下。”

崔义天和郑恒男现在也清醒了,虽然身有三大宗姓子弟的保护色,但毕竟关允是市委一秘,可以直通蒋雪松,二人向前一步,崔义天点头哈腰地陪着笑:“关秘书,误会,误会。刚才真不知道是您,我喝多了,您多体谅。”

“关秘书……”郑恒男还想在关允面前摆摆谱,他自认资格老,又年龄比关允大,现在又比关允级别高,关允还是小小的副科,他是正科,况且关允毕竟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心里不舒服,“你怎么着也是蒋书记身边的人,动手就打人,太失礼了,这事儿要是让蒋书记知道了,蒋书记会怎么想?”

“蒋书记怎么想,就不劳郑主任操心了。”关允见郑恒男还想言语之中较量一番,心中冷冷一笑,还以为郑天则和以前一样如日中天,不识时务,不过不识时务是好事,郑姓不识时务的人越多,才越好让他的计划顺利推进。

郑恒男被关允呛了一句,噎得满脸通红,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确实蒋雪松怎么想谁也不清楚,只有关允最清楚,市委一秘光环耀眼的最大权力就在于此,他冷冷一笑:“关秘书赏了我一个耳光,大过年的,我记下了。”

“楚朝晖的事情,我也管定了。”关允寸步不让,扔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郑主任,崔秘书,再见。”

望着关允有三分嚣张四分傲慢的背影,崔义天和郑恒男再想起脸上火辣辣的耳光,心中涌动无边的仇恨的愤怒。

到了市委,关允从门卫取上行李,来到了办公室。市委还没有正式上班,除了几个值班人员之外,大楼内冷冷清清,没有几人。

关允先打扫了卫生,又打了一壶热水,坐下后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拿起电话打给了刘宝家:“宝家,有一个叫楚朝晖的小贩被抓进了单水分局,你关照一下。”

“我马上过去看看。”刘宝家的声音有三分兴奋,“我就在黄梁。”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不到上班时间?”关允还以为刘宝家还在孔县。

“温琳非要来黄梁,我不放心,就陪她来了。”刘宝家嘿嘿一笑,“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听到一个风声,说是陈县长可能要出事,就早早过来,随时听候关哥指挥。”

“陈宇翔?”温琳来了是好事,关允当然欢迎,但陈宇翔怎么会出事,他顿时一惊,“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话一说完,手机就急促地响了,一看是齐昂洋来电,关允忙挂断刘宝家的电话,接听了手机。

齐昂洋上来就是一阵大笑:“关弟,出事了,出事了,陈宇翔被人黑了。有人要借陈宇翔向蒋雪松出手了……”

第319章 郎心似铁花酒翔

其实陈宇翔出不出事,关允本不关心,陈宇翔和他既不熟识,也没有私交,陈宇翔并不在他的关注名单之内。

但陈宇翔是蒋雪松的嫡系,陈宇翔从市里外放到孔县,是蒋雪松的一步长远安排,蒋雪松对陈宇翔寄予厚望。值此蒋雪松和呼延傲博的决战即将上演之际,蒋雪松任何一个嫡系出事,就可以视为对手对他的背后出手和正面打击!

向来在官场之上打击对手的嫡系和亲信,是最常见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一种手段。

关允对齐昂洋幸灾乐祸的笑声十分不满:“有事说事,先别笑,忘了我刚帮你解决苏墨虞的问题。”

齐昂洋一下就蔫了:“关弟,真不够兄弟,我好不容易从苏墨虞身上死里逃生,大过年的,乐呵一下就不行?你也真是的,打击我的娱乐积极性。不过也别说,陈宇翔的事情太好笑了,我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笑。”

在齐昂洋不时大笑的叙述中,关允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经过。

年后,陈宇翔去省城走亲访友,当然,明是走亲访友,实则暗中私会情人。陈宇翔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鲁洋洋,本来二人一直情投意合,但后来不知何故却最终没有走到一起,陈宇翔结婚后,鲁洋洋一直未嫁,就在省城一家银行上班,心甘情愿当上了陈宇翔的情人。

鲁洋洋是怎么被陈宇翔的花言巧语蒙蔽,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从20多岁守到30多岁,一等十年,却始终没有等来陈宇翔兑现离婚后再娶她的承诺。而随着陈宇翔的职务越来越高,前途越来越光明,陈宇翔离婚的可能性就越来越低。

陈宇翔每年都要以走亲访友的理由到省城住上一段时间,其实是和鲁洋洋幽会去了。陈宇翔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早就被有心人调查得一清二楚,只不过除非是官场上的生死对头,一般人不会揭穿陈宇翔养了一个情人的事实,况且官场中人,又有几人在经济和男女问题上经得起调查?

所以本着乌鸦不说猪黑的前提,十年一觉省城梦,赢得情场薄幸名,陈宇翔红旗不倒,彩旗飘飘,让鲁洋洋为他付出了十几年的青春。

女人的青春最经不起等待,鲁洋洋等不及了,在今年陈宇翔再来与她幽会,再在她的床上被掀红浪时,她提出如果陈宇翔再不娶她,她就要和陈宇翔一刀两断,然后嫁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也算对父母有个交待了。

陈宇翔一听不干了,他在鲁洋洋身上折腾了十年,却依然沉迷在鲁洋洋醉人的体香和傲人的双峰之中,而36岁的鲁洋洋风韵犹存,就他认为,至少还能给他带来五六年的人生体验,他才不想放手,何况青梅竹马只此一人,人生不再重来。

陈宇翔好说歹说总算劝说鲁洋洋打消了离开他的念头,他还以为鲁洋洋和以前一样,只是闹一闹,然后他哄一哄,事情就会过去。等他和鲁洋洋温存过后,又有朋友叫他出去喝酒,他随口应付鲁洋洋几句,就和朋友一起去省城有名的烟花巷喝酒去了。

作为一个新兴的城市,燕市的大街小巷很少有古典意味的名字,烟花巷是唯一一个。其实最早烟花巷并不叫烟花巷,而是叫红灯街,确实也是燕市著名的红灯区。后来新上任的市长在走访时听到了红灯街的叫法,十分不悦,说是在新形式下的省会,怎么还会有红灯区的存在,又怎么偏偏叫红灯街,太给省城丢脸,建议改名。

结果有一个专家欺负市长是理工出身,没多少文雅之风,就提议不如改名为烟花巷,既有诗意又有古典味道,市长当即拍案叫好。市长一拍板,本来想说不好的人也只好闭嘴不说了,谁说不好,就等于是说市长没文化。

结果烟花巷就成了燕市独一无二的古典韵味的街道名字,市长拍板定名的传说,也一时成为胸无点墨的笑谈。而改名之后的烟花巷反倒生意更加兴隆,进而发展成许多古典美女斜倚在红楼之上向客人招手的景致。

烟花巷虽然生意不错,美女如云,但却不是寻常人等可以光顾之地,一是价格昂贵,非一掷千金的权贵不可流连,非高官显要不可入内,当然,再有钱,等千金散尽时,一样会被赶出,君不见床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烟花巷虽然名字古典而有韵味,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销金窟。

二是烟花巷许多红楼并不对外营业,只针对特定的客户开放,据传里面有真正的倾国倾城貌,里面的女子都以古代美人命名,有李师师、陈圆圆、苏小小、柳如是等等。

陈宇翔早就听闻过烟花巷大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光临,不想这一次被朋友请去烟花巷,他当即喜出望外。

更让陈宇翔高兴的是,朋友直接带他去了国红馆,正是特定身份的人士才能入内的烟花巷第一红楼,在李师师、陈圆圆、苏小小、柳如是几人之中,他一眼就选中了娇小玲珑的苏小小,一番云雨之后,他直呼以前的人生算是白活了。

一连三天,陈宇翔都流连在苏小小的床头,不肯回转,鲁洋洋打了二十多次电话,他也不接。他以为鲁洋洋不会知道他在哪里,却不知道,鲁洋洋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有人一五一十告诉了鲁洋洋陈宇翔的所作所为。

得知她等候了十几年的人是这样一个男人,鲁洋洋伤心欲绝,直接来到烟花巷寻找陈宇翔,她一边哭,一边给陈宇翔打电话,陈宇翔还推脱正在开会,却不知道,他坐在阳台之上,一边打电话一边抱着苏小小的情景,被鲁洋洋看个正着。

鲁洋洋本是很有才气的一个女子,亲眼见到骗了他十几年的男人就在抬头十几米高的红楼之上,一边喝着怀中美人喂的花酒,一边哄她说在办正事,多少年的委屈和不甘一时涌上心头,她当即到路边的一家打字复印店复印了几十张传单,张贴在了烟花巷的每一家红楼的门上。

是鲁洋洋悲痛之下一挥而就的一首诗——烟花柳巷浓夕阳,情人苦候欲断肠。满楼红袖香艳处,郎心似铁花酒翔。

短短一个小时后,郎心似铁花酒翔就在烟花巷中一举成名,不少人纷纷打听花酒翔究竟是何许人也,最后打听来打听去才知道,原来花酒翔本名陈宇翔,是孔县县长。

陈宇翔还沉迷在温柔乡中尚不知情,沉醉不知归路,并不知道在烟花巷已经有不少人拿他和吴三桂相比,吴三桂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是郎心似铁花酒翔。

无巧不巧的是,陈天宇正好也在烟花巷流连,临走的时候发现了传单,顺手拿走了一张,回到家中忘了收起来,放到桌子上就被陈恒峰发现了。

陈恒峰一见之下连称好诗,问陈天宇是谁所写,陈天宇哪里知道,只好如实说是在烟花巷捡的,并说好象听说花酒翔是陈宇翔。

陈宇翔?陈恒峰立刻想到了陈宇翔是何许人也,孔县县长!按说以陈恒峰的省长级别,原本记不住陈宇翔的区区一个县长的大名,但一来孔县太出名,二来陈宇翔是蒋雪松的嫡系,陈恒峰想不记住也难。

想起陈宇翔是谁,再对比诗中强烈的怨恨之意,陈恒峰一时哈哈大笑,提笔在上面批示:“好一个郎心似铁花酒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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