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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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说几句关于我怎么才能走好运师的道路?”如果说在滏阳公园的放生意味着施得改命的第一局,那么从他打开相面之术几本书时,就相当于他走向运师道路的第一步。现在他改命之路走得还算顺畅,虽有意外,但局面还算打开了,但运师之路却只迈出了第一步。

如果何爷不亲自指点他如何突破相师达到运师的境界,也可以留书给他,让他自己参悟。

“没有,何爷没提,也没问你现在是不是达到了相师的境界。”碧悠也很奇怪,想了一想,“好像何爷更在意你的改命之路走得是不是顺利。”

施得沉默了一会儿,想不明白何爷为什么并不关心他的运师之路的第二步该怎么走。

“你晚上住桃花居也行,嫌远的话,就别回方外居了。”碧悠看了施得一眼,脸一红,“你可别想歪了,桃花居房间多,可以给你留一间。”

施得别说会想歪了,他想都没想:“我得回方外居。”

碧悠是觉得何爷不在单城,她在单城举目无亲,施得就是她最近的亲人,所以对施得格外关心。关心之余,是不是有男女心思,她也不好回答自己。

等施得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碧悠依然站在一株桃树之下,呆立不动。几片桃花随风而落,飘落在碧悠的脸上、身上,她伸手托住一片花瓣,又一扬手,任花瓣在风中悠然飘远。

日子过得如流水一般,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春末,不时刮来的南风中,已经隐隐可以嗅到了夏天的气息。一个月来,一切平静,不但毕问天再也没有了消息,就连花流年和木锦年也似乎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在施得的面前出现。

夏天快要来了。炎热的夏天,会迎来施得生命中怎样的巨变?

第二十八章 命犯相思

转眼间,施得在市一院的工作也满月了,他的热情、开朗和勤恳为他赢得了不错的人缘,除了黄素琴之外,高干病房区的所有护士都喜欢他,而且都以和他开玩笑为乐趣。

也是,本来男护工在一群女护士中间就属于稀有资源,再加上施得白净干净,人帅气,偶尔还会风趣幽默,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办事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因此他几乎成为高干病房区的几十名护士心中的熊猫,被人私下称为施熊猫。

就是稀有、珍贵并且人人喜爱的意思。

高干病房区的女护士比医院其他病区的女护士有所不同,同为护士,但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高干病房区的女护士不但整体素质要高上一截,而且个个身材好、长相好,几十名护士一字排开的话,跟空姐相比也毫不逊色。

服务领导的护士,能长得差了?长相差影响了领导治病的心情,谁负得起责任?所以高干病房区的护士都是优中选优好里挑好,就连黄素琴也是从十几名护士中精挑细选之后才得以竞争上岗的。

说到黄素琴,自从上次一起吃了一顿饭后,她对施得的态度大变,好得不得了,不但不再嚷施得,不再冲施得指手画脚,而且还每天都给施得带午饭,摆出姐姐关心弟弟的姿态,而且还要求施得必须无条件服从她的关怀和照顾。

黄素琴对施得的巨变,被一群喜欢八卦的护士形容为姐弟恋。施得只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因为如果他稍微一反抗黄素琴过于热情的关怀,就会换来更热烈更让人无法拒绝的关爱。当关怀上升为关爱,就有了滑向恋爱的危险。

好在施得还知道黄素琴人长得娇小,心眼却不小,对他好,纯粹是为了黄素素,而不是她真打他什么主意。

黄素素上次和施得见一面,对施得念念不忘。从小失去父亲的黄素素当施得是哥哥一样,或许还有一丝恋父情节在内,总之她将施得当成了偶像和精神寄托。

施得也很怜惜黄素素,抽空为她补了几次课——他复旦大学的学历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光环——就更让他走进了黄素素的心里。黄素素暗暗改变了人生方向,她不考医大也不考师范大学了,她要考复旦大学,要成为施得的学妹。

也正是因为施得对黄素素在学习上的帮助,黄素琴才对施得投入了过多的关怀。她可不是因为月清影对施得另眼看待才巴结施得,她不是势利眼的性格,而且她的为人向来直爽,从来不会虚情假意。

说来也怪,上次吃过饭后,月清影在医院还是一样的我行我素,对施得也没有比以前好上多少,不过好在她至少不再刁难施得了。关键是,她也没有主动要求施得做过什么,更没有当着施得的面提过木锦年。

施得也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才不会乱点鸳鸯谱,更不会主动向月清影示好。能和月清影相安无事就好,只要她不主动招惹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倒是木锦年却平空消失了一样,和施得上次吃饭赏节目之后,再也没有露过一面。不过施得听花流年说起一次,木锦年带来媳妇到京城和下江复查去了。

也是,京城和下江肯定要比单城的医疗条件好了许多,施得暗暗感慨木锦年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只是奇怪的是,好像木锦年的媳妇只是一家普通人家的女儿,而且长相还不如月清影,为什么木锦年会置月清影的痴情于不顾,而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

难道说,木锦年一开始就知道他天生命硬,谁和他在一起他就克谁?施得想不通也就索性不去多想,每个人的人生际遇各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人生方式的权利,就算无法理解,也要客观地承认世界的缤纷。

在木锦年离开单城的期间,施得和花流年见过几次面,关系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当然,所谓的进一步发展就是又坐在一起吃了几次饭,聊了几次天,并且打了几次情骂了几次俏,至于其他,就都是浮光掠影和蜻蜓点水,在真真假假中,互相试探。不过花流年的如花美眷并没有如预期中一样出现,她没提,施得也没问,相信花流年应该不会真去滏阳公园去寻找她的艳遇。上次施得随口一提,只是戏言。

施得在医院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只是期待中的局面还没有真正打开,是时机还没有到来,还是命运的节点还没有出现?

明天是周六,下午下班后,施得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准备推上自己的二八自行车回去时,一辆黄色的跑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身前。

窗户打开,露出了月清影极其精致并且美到极致的脸,只不过,美则美矣,却如冰雕一般冰冷。

“上车。”她淡漠地说了一句。

“有事?”施得眉毛一扬,也是淡然地问了一句。

“有事。”月清影惜字如金。

施得犹豫了一下,今天本来约好要和碧悠共进晚餐,不想月清影半路杀出,本想拒绝月清影,却隐约觉得今天的会面,应该会有事情发生。

施得上了车,问道:“什么事?”

“吃饭。”月清影话一说完就发动了汽车,和她淡然漠远的性子不一样的是,她的车技不错,而且还喜欢开快车,汽车在车流中左右穿梭,犹如一条逆流而上的鱼。

汽车一路向南驶出了市区,施得见来到了郊外,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就说:“我可没有车,饭后你要是不送我回去,就别去吃饭了。”

“……”月清影只是扭头冷冷看了施得一眼,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已经告诉了施得,她不会扔下他不管。

施得无奈,心想要是月清影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换了他是木锦年,也不会选择月清影,太清冷了,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想想还要陪她吃一顿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晚饭,更是大感头疼。再好的美食也要和相干的人一起品味才有滋味,和月清影一起吃饭,还不如一个人对月独饮。

地方到了,施得下车一看,原来是一处农家院,周围无比荒凉,漆黑一片,显然已经出了市区,到了人迹罕至之处。

奇怪的是,农家院的的木门上有三个字,很飘逸的字体——月清影。

月清影见施得惊讶,主动解释了一句:“我开的。”

副市长的女儿名下有几处产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施得点头说道:“你开跑车我可以理解,你有产业我也能接受,但你在医院人事科当一名副科长,我就不明白了……”

“你复旦大学毕业到医院当一名护工,我也不明白……”月清影立刻就回了一句,“自己有问题就别说别人。”

嘿,施得心中来气,怎么说话不带刺儿就不舒服?他只是表示不解,月清影却直接以反诘的口气呛他,真够可以的。

月清影的农家院十分冷清,确切地讲,除了施得和月清影之外,再无一个客人。农家院在现在还是新兴事物,而且就施得推测,月清影怕是只当农家院是她在郊外的幽会之处,根本没当产业经营。

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可见有几人忙碌,月清影领施得穿过几株桃树和杏树,走过一个曲曲折折的木廊,来到一处位于湖中的亭上。

湖是人工湖,不大,种了不少芦苇和荷花,灯光不亮,依稀可见湖水中有五颜六色的鱼儿在游来游去。不得说,月清影的农家院布置得别具匠心,很有韵味。不过,施得对月清影大费周章带他来到这里心怀疑虑,怕是宴无好宴,她要为难他了。

亭中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红焖鱼、手撕兔、麻婆豆腐,菜品不少,搭配得当,还摆了一瓶红酒。

月清影一挥手,在亭中等候的两名服务员就退下了,亭中就只剩下了施得和月清影。

一轮明月当空,四周格外安静,没有虫叫和鸟鸣,只有沙沙的风声。

月清影举杯:“施得,陪我喝一杯。”她的声音忽然不再冷漠如天边月,而是有了落寞和萧索之意,“谢谢你陪我大老远来这荒郊野外。”

她一仰头干了一杯红酒。

施得也干了杯中酒,轻轻放下酒杯:“月科长……”

“在外面就别叫我科长了,叫我清影就行,或者……叫我月姐我也高兴。”

“月姐……”施得从善如流,立刻改口,又微微摇头,“我听说了你和木锦年的事情。”

“听说了就行了,省得我再解释了。我就是想知道,听说你精通相面,见木锦年第一面时就算出了林双凤会得癌症,你能不能告诉我,林双凤的病情会不会好转?如果不好的话,她还有多少时间?”

原来木锦年的夫人叫林双凤,施得明白了什么,月清影找他,还是相思不死,还是为情所困!一个人如果被内心的情执所困,很难突围而出。人,战胜别人容易,战胜自己,才是最难。

第二十九章 起舞弄清影

月清影的话问得太过直接,就连施得身为外人也觉得刺耳,心想女人深陷感情的旋涡之时真的很可怕:“时运有高低,人寿有长短,林双凤的病情是好是坏,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月清影又倒满了一杯红酒:“不说就不说,你再陪我喝一杯。”

从月清影的清冷和孤寂上,施得看出了她内心的折磨和痛苦,但感情的事情是心病,心病只能心医,况且他又不想介入到月清影和木锦年的感情纠葛。本来就是和他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他何必插手?

又深入一想,木锦年身后就有一个毕问天,木锦年如果真爱月清影,就算他知道自己天绝孤寒,他应试也会想出其他挽回的办法,然后和月清影在一起。既然没有,就很说明问题了。

“木锦年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施得试探着一问,他想通过月清影来坐实木锦年身份之中的另一层身份。

“锦年说,他天生孤寒之命,早年丧父母,中年死妻子,晚年死儿子,一生孤单,他不想克我早死。他说他命硬,谁和他在一起,他就会克死谁。”月清影转动手中的杯子,双眼有了些许醉意,“我本来不信命,以为他是胡说八道,就是为了骗我。但在林双凤查出乳腺癌之后,我才信了一半。前天参加一个聚会,又无意中听花流年说林双凤被查出病情,是被你一语道破,我想当面向你求证一下,锦年是真的听了你说的话才带林双凤去检查身体?”

“是。”施得老实地承认,没打埋伏。

“你真是铁口直断、一语定生死的高人?”月清影惊讶地张大了嘴,她的樱桃小口本来属于小巧而极有美感的类型,微微张开,更显别样风情。

如果月清影不是那么冷不是那么孤傲,她不一定能迷倒多少俗世男人,施得感叹,天生丽质用在她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我不是什么高人,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施得不是谦虚,而是到目前为止,他确实离高人的境界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我真是高人,还会在乎一个护工的工作?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是说中了,只能说是巧合了。”

“骗子,你们男人都是骗子!”月清影双颊粉红,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太气了,她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一扬手将杯中酒倒进了湖水之中,“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施得无语,为情所伤的女人总认为天下男人都是薄情寡幸之人,不过是女人心中将爱情当成生命的全部的极端认知,当然,他也没有义务要为天下男人在月清影面前正名。所以,他选择沉默。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月清影长身而起,忽然随风起舞,吟唱一首古曲,在如水的月光之下,她曼妙的舞姿以及千回百转的咏叹,如一幕悲情的话剧长久地在施得心间回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清影似乎不胜酒力,又似乎难耐夜风之凉,身子一晃,险些跌倒。施得急忙起身,一把扶住她,劝道:“夜凉了,别感冒了。”

“施得,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月清影从漠然而高洁的月宫仙子坠落凡尘,变成了楚楚可怜为情所困的凡间女子,她紧紧抓住施得的胳膊,“锦年对你高看一眼,如果有机会和他喝酒,等他喝醉了,你能不能替我问他一句话?问他是骗我还是真的不爱我?”

月清影双手指甲很长,几乎掐进了施得的肉里,施得的胳膊上一阵阵生疼,他点点头:“我尽力而为。”

“谢谢你。”月清影如同全身虚脱一样,一下瘫软在施得的怀中。

美人入怀,暗香扑鼻,月夜清凉,湖水悠长,此情此景,就是铁石心肠也难免化为绕指柔,施得轻揽月清影柔软的细腰,抚摸她瘦削的肩膀,心中一片空明,就如明日当空,万里无云万里天。

月清影是美人一醉,施得却是受到了连累。他将她抱起,感受到她轻如羽毛的重量,不免伤悲,一个女人心中到底能承载多少忧伤?他来医院本是改命之局中关键的第一局,不成想却和月清影有了交集,还走进了她的内心世界,感受到了她刻骨铭心的悲伤,是多么无奈又无可回避的意外插曲。

但愿意外插曲不会成为主旋律。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施得将月清影安置在一处舒适的房间中,看着她沉沉酣睡娇美无比的容颜,以及眼角滚落的泪珠就如在荷叶上晶莹的露水,施得第一次对月清影心生怜悯。在月清影孤傲、冷漠的背后,她是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了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只能靠冰冷的外壳将自己内心的柔弱包裹。

服务员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月清影和施得。月清影侧卧在贵妃床上,花容月貌一般的容颜正对着施得。施得坐在她正前方的沙发上,不过一米之遥。

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过月美人,施得有一段时间没有动用相面之术为人相面了,一是不想牵动了气运,万一影响了他自己的改命大局就得不偿失了,二是怕亏了气血,今天,他终于按捺不住心思,要为月清影相上一面。

施得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目光的焦点收缩,先是双肩,然后双耳、双眼,最后才落在了月清影的整体容貌之上,只片刻工夫,月清影的面相、骨相以及格局尽收眼底。

如果让何子天看到施得此时的表现,肯定会点头赞赏,盛赞施得进步神速,已经达到了相师的中阶了,距离相师的最高一阶只差了几分火候。

月清影的面相和骨相之好,大大出乎施得的意外!

原以为月清影为情所困,几年间走不出心锁,必定是命犯相思,主天煞孤星之运,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但月清影不管是面相还是骨相,都饱满而平滑,是主一生富足无忧之相。额头饱满光洁,印堂开阔,下巴圆润,上中下三停都是上好之相,主命运从少年到中年再到晚年,一生丰足。

但为什么月清影却又犯了相思之苦?

问题出在她的格局之上。

一个人的气质和气场的总和称之为格局,月清影的气质高贵,但气场稍有不足,主要还是长得太漂亮了。古人说红颜祸水不是对女人的歧视,而是实实在在的从面相到命运的经验之论。女人太漂亮了就容易招惹是非,会有过犹不及的后患。天地自有平衡之理,盛极必衰、否极泰来是谁也无法逃脱的铁律,古代四大美人无一有好下场就是千古警示。

毒花最美,烈酒最香,同样,过于漂亮的女人是上天的杰作,但上天在给予一个女人过人的美貌的同时,必然会将其他的不幸施加到她的身上,以维持天地万物的平衡。世界永远是对立的世界,有生就有死,有美就有丑,而且世界上也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月清影面相饱满,骨相丰满,出身不错,又天生丽质,几乎就是人人羡慕的十分好命。但她的漂亮却成了施加到自身身上的魔咒,成了她人生之中最难逾越的一个关卡。

可以说,月清影如果长得不那么漂亮,或许她命运的格局会提升不少,却偏偏世事就是如此无奈,她的漂亮反而为她带来了数年的相思之苦!

但也必须要说,月清影的命运格局似乎在今年有一个不小的转折,她今年28岁,正是七年之数。人之命运,以七年为运,七为天地循环之数,人在天地之间,自然也受天地规律的支配,所以人的命运起伏或是运势高低,大,以七年为期,小,以七月或是七日为期。

28岁的月清影,将在今年迎来她人生之中的一次重大转折!不管是好是坏,是应在木锦年身上还是别人身上,总之,她逃不过七年之期的变动。

施得本来还想借月清影的面相来推算一下月国梁的官运,但或许是用力过猛,脑力不支,不知不觉竟然坐在月清影的对面,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施得一睁眼就看到了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米粥摆在了面前,而月清影不知何时业已醒来,已经恢复了淡漠、清冷的表情,衣着也焕然一新,正坐在椅子上等他。

“你醒了,洗漱一下,吃早饭了。”

施得起身,笑了笑,洗漱之后坐下和月清影一起吃早饭。昨晚一起吃晚饭没觉得什么,现在坐在一起吃早饭,总感觉哪里不对,施得想起昨夜种种,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迷离。

饭后,月清影送施得回家。今天周末,清晨的单城大街行人稀少,月清影驱车沿中华大街一路向北疾驶,速度极快。

第三十章 莫非真是天命(急求推…

施得有点走神,他的命运在遇到何爷之后陡然转了一个大弯,现在表面上看似乎已经重新步入了正轨,其实不管是李三江事件,还是他在医院暂时的护工工作,都离真正打开局面还差了一个契机。有时,契机或许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但小事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契机何时才会降临。

甚至可以说,就算小事已经发生了,在小事的影响和连锁反应显现之前,谁也不知道哪一件小事会引发人生之中的大的拐点。

而何爷离开单城已经一月有余,自从上次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再无音讯。毕问天也是如昙花一现,然后就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从此杳无踪迹。

他是看到了月清影人生的转折点就在今年,但对于自己的人生转折点在何时何地,却茫然不知。相师可以铁口直断、定人祸福,却不能看清自己的命运,即使到了运师的境界,也是看外不看内,断人难断己。天地平衡之理,就是如此,想想也是无奈,否则何爷也不会说,只有到了命师的境界,才是随心所欲的大成之境。

正想得入神时,耳边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施得猝不及防之下,被惯性带动,身体猛然向前一扑,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他差点一头撞在前档玻璃上!

好好的突然停什么车,施得抬头一看,好嘛,还直接停在了马路中央,不由他大怒之余,又哭笑不得。

月清影却毫不在意施得的感受,她一脚刹停了汽车,双眼痴痴地望向左前方,似乎对她急刹车的举动毫无察觉一样。幸亏是清晨,街上汽车不多,否则汽车紧急刹停在马路正中,非得发生追尾事故不可。

左前方不远处是流年玉器行,流年玉器行是下面门脸销售上面办公住宿的格局。只见一男一女有说有笑从二楼下来,身上穿的是运动衣,脚上穿的是运动鞋,就如一对刚刚起床的年轻夫妻要出去晨练一样。

年轻男女不是别人,正是木锦年和花流年。

施得也惊呆了,木锦年不是带林双凤去京城、下江复查病情去了,他怎么会和花流年在一起?在一起也就算了,却是双宿双飞的景象,不是说他和花流年面和心不和,而花流年对他也是颇有微辞吗?

可是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的一幕,一时让施得震惊得无话可说。都说和一个女人关系最密切,不是陪她一起吃晚饭,而是和她一起吃早饭。

纵然花流年没有对他说真话,但以施得的眼力也分明可以看得花流年对木锦年绝对不会有好感到可以和他双宿双飞的程度!

但发生在眼前的一幕确实让施得无语了,他一瞬间也如月清影一样石化了。

木锦年和花流年显然没有发现远处的马路中间停着一辆奥迪跑车,跑车内,有一男一女将他们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他们下楼之后,一前一后朝后面小巷走去。

目睹此情此景,月清影的眼泪夺眶而出!

泪水汹涌成河,奔流如江,流出的是数年的不甘和委屈。或许在一刹那,月清影心中保留的最美好的一个梦想怦然破灭了,就如一个色彩鲜艳的气球,被一根钢针轻轻一扎,就破灭了全部的希望。

施得拿过纸巾,递了过去,月清影不看也不接,任由泪水长流不止。施得心中叹息一声,只好亲自动手用纸巾为月清影擦拭眼泪。

任凭施得为她擦试眼泪,月清影不躲不闪,任由施得的手掠过她如玉的脸庞。等擦到第三张纸巾的时候,她轻咬朱唇,随后开动了汽车。一阵油门的轰响过后,汽车风驰电掣一般,带动地上的几片落叶,迅速地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施得和月清影走后不久,木锦年和花流年又从小巷中返回了流年玉器行,二人并肩上楼,手中提着早餐。到了楼上,推开门,将早餐放到桌子上,必恭必敬地说道:“毕爷,吃早饭了。”

“嗯。”随着一声重重的鼻音响起,一个人从里面的房间之中推门出来——他鹤发童颜,一身练功服打扮,红光满面,笑容可掬。

如果施得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毕问天!

再说月清影一路疾驶,不多时,了车到一碗香,施得叫了停:“我在一碗香下车吧。”

月清影停了车,却没有动,施得知道她不会下车送人,冲月清影点头致谢,就准备开门出去,不料却被月清影伸手拉住了。

“你刚才替我擦泪,是可怜我?”月清影依旧泪眼朦胧。

“不是,就是想替你擦泪。一个男人不能在身边的女人流泪时而无动于衷,而且我认为,你的泪流得不值。”

“是不值,我想明白了。”月清影目光复杂地看了施得一眼,忽然神色坚定了许多,“谢谢你。”

月清影开车离去,她从后视镜中看到施得绕过一碗香走进了旁边的胡同,心中默念了一遍施得的名字,忽然打开了车窗,任由暮春的春风吹进车内,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心绪。

怎么办?月清影心乱如麻,她小时候算过一命,算命先生说,等她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为她擦拭眼泪的男人,他,就是她一生等待的人。一直以来,她多么希望木锦年能为她擦泪,但一次也没有。

阴错阳差,第一个为她擦泪的男人竟然是施得……难道真是天命?

难道真是天命?施得一边走进桃花居,一边想今天一早遇到的意外,怎么会这么巧,木锦年和花流年出双入对的情形被月清影看个正着,而就在昨晚,月清影还在幻想以为还有机会可以回到木锦年身边。

月清影是为了木锦年而请他吃饭,又因为送他而撞见了木锦年和花流年的好事,是否可以说,他是月清影和木锦年之间的一个转机?施得摇摇头,他本无意介入别人的感情纠葛之中,他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妥当。

低头推开桃花居的木门,一抬头,见碧悠穿了一身睡衣正在院中打水。桃花居和方外居一样,类似于老院子的布局,没有自来水,需要自己压井取水。

碧悠的头发散开,挽了袖子,弯了腰,腰身在清晨的阳光下就如一张饱满的弓一样充满了力量和美感,在满是桃花和杏花的背景中,她的身影美仑美奂。

施得一下愣住了。

相比月清影的出尘之美,碧悠小家碧玉的入世之美更招人喜欢惹人心动,她的勤劳和贤惠,是居家过日子的最佳人选。

“回来了?”碧悠知道是施得,抬头问了一句。

“回来了。”施得答了一句,“昨晚临时有事,不好意思没有陪你吃饭。”

“没关系,知道你有正事要忙。”碧悠一边打水洗脸,一边慢条斯理地说话,“你吃了早饭没有?没有的话,一会儿陪我一起吃。”

“好。”施得本来吃了早饭,但不忍心拒绝碧悠的好意。一口答应之后,忽然莫名想起了一个笑话,一个男人有了外遇,每天早上都陪情人吃早饭,然后才回家,回家后,再陪原配吃一次早饭。久而久之,越吃越胖……

“昨晚,接到了何爷的电话。”碧悠动作轻柔地喝了一口粥,不慌不忙地说道,“何爷今天回来。”

“啊?真的?”施得大喜过望,他盼望何爷的回归盼得太久了,“太好了,何爷终于回来了。咦,碧悠你怎么一点儿也不高兴?”

“昨晚已经一个人高兴过了。”碧悠淡淡地说道,不理会施得的欣喜若狂,眼神中,有一丝微微的埋怨。

施得明白了,碧悠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他还是微有不满,不由讪讪一笑:“我再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下次一定言而有信。”

碧悠的眉眼才算开了一些,也有了些许笑意:“如果你下次提前打个电话告诉我,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不会生你的气。”

施得不好意思地说道:“一直不习惯用手机,每天总是忘了开机。”

“昨天李三江领了一些人来吃饭,他说以后会照顾一碗香的生意。他还问起你,要你打电话给他,他有事情找你。”见施得态度诚恳,又郑重承诺,碧悠就如得了阳光雨露的桃花,慢慢舒展开来,话多了,笑容也灿烂了,“李三江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应该是最近运势不错。”

“我的第一家分店马上就开张了。”生意扩张,碧悠自然开心,继续说道,“想邀请市里的一些头头出席开业典礼,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到?施得,你帮我想想办法呗。还有,我想问问你,你在市一院的局面什么时候能打开?虽说你现在吃得饱穿得暖了,但才解决了温饱问题,离成功还有很远的距离,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成功的曙光?”

“邀请市里的头头?”施得沉吟一下,“李三江是区政府办主任,大小也是小头头……至于我在医院的局面什么时候能打开,我也说不好,等今天何爷回来了,好好问问何爷。”

第三十一章 全新的契机

“李主任官儿太小了点儿,不够分量,压不住场子。”碧悠拿眼飞了施得几眼,寻思了一会儿,才笑着说,“你和月清影关系不是不错,能不能请她出面说说,让月市长出席剪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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