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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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敢想。”施得放了筷子,伸手轻轻一弹碧悠的脑门,“让一名副市长出席一个小饭店的开张仪式,你以为副市长是什么三毛四毛的小事都能请动的?还有,我和月清影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没那么一张大脸敢向她开口请月副市长出面。”

“哎呀哎呀,普通同事关系?干吗这么重点强调一下,是不是心虚了?别以为我没看见,月清影开车送你来的一碗香。”碧悠笑着躲了一躲施得,又拿筷子还了一下,“都说和一个女人一起吃晚饭不算本事,和她一起吃早饭才算本事。你认识月清影才多久?不到一个月吧?进展真够快的。”

“可是,我现在是在陪你吃早饭?”施得耍赖,心想吃陪一个女人吃早饭的说法,怎么连碧悠都知道?

“你就是故意逗我开心,我知道你吃过早饭了,而且天知道你昨晚都干什么了,想当初你落魄的时候,死的心都有了。现在一转眼,美女香车全都有,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好了伤疤忘了痛……”

“哧……”施得差点把早饭全吐出来,没想到碧悠也有蔫坏的一面,明明她对他气得不得了,却还在有模有样地和他说话,不慌不忙地拉他上套,真有一手,“行了,别贫了,我和月清影真没有什么,是她有感情上的纠葛,想让我替她算算。”

“哼,才不信。”碧悠嘴上说不信,其实还是信了,或许是她认为月清影身份太高,不会看上施得,又或许是有别的想法,总之在她看来,月清影和施得之间不会有什么爱恨缠绵的故事发生。

总算让碧悠宽了心,施得安步当车回到方外居,从里到外认真地打扫了一遍,直累得满身大汗才算满意。在方外居住了一个月余,对方外居也有了感情,现在何爷要回来了,得清洁一新才对得起何爷的信任。

此时已经是暮春了,院中的桃花已经开败,杏花正盛,梨花如雪,空气中弥漫着春末夏初的微醺气息,施得感觉体内孕育了勃勃生机。或许,何爷的回归将是又一个全新的契机。

中午时分,施得接到了李三江的电话。说来惭愧,自从李三江送他电话以来,他很少开机,今天是第一次通话。

“小施呀,打通你的电话真是不容易,你怎么天天关机?不要担心话费,话费由我报销。”李三江的话,半是不满半是埋怨。也是,他送了手机给施得,本意是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施得,结果倒好,施得还天天关机装神秘,实在有点演过了。

其实施得哪里是装神秘,确实是他每天忙得团团转,总是忘了开机。

“李主任,呵呵,不好意思,主要是总忘了自己还有一部手机,不适应。”施得呵呵一笑,他和李三江之间的关系有点定位不清,他没当李三江是多大的官儿,李三江也没当他是多厉害的人物,他是想平等交往,李三江却不愿在他面前降低身份。

“市里最近有新的动向,小施呀,能不能安排一下,让我和何爷见个面?”

市里有新动向?施得心中一跳,莫非有什么人事上的变动?他不是官场中人,对官场上的风吹草动当然不如李三江春江水暖鸭先知。李三江急于想见何爷,肯定是想再向上动一动,官场中人的目光永远盯着上面的位子,一生的追求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向上挪地方,理解,可以理解。

但李三江才提了主任不久,再进一步,难道还能当上副区长?不会升得这么快吧?对于官场的升迁之术施得并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得清楚,不过,微一思忖,他猛然从李三江的话中又意识到了什么!

何爷此时突然回来,会不会和市里的新动向有关?

官场升迁的规矩和内幕如何,施得不得而知,他距离官场很远,对其中的升迁之道不甚了解,但他却清楚的一点是,每一次领导干部调整的背后,都有无数高人助阵。

高人不是指更高一级的领导干部,而是指如何爷一样的从来不会公开露面但又从来无处不在的高人。不敢说绝对,但据说基本上每一个有分量的领导的背后,都有一个指点迷津的指路明灯。

人有时运,天有天运,官有官运,商人求财供财神,官员求官问高人。

古代帝王也是如此,有诗云:“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如果果真如此的话,何爷此次回来,不但有望解开施得心中关于毕问天的种种疑问,也有可能让他目前在医院的僵局获得突破性进展。

“我会转告何爷一声,请李主任放心。”施得并未透露何爷今天回来的消息,多问了一句,“市里又有什么动向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晚上我到一碗香找你。”

事情似乎要紧锣密鼓地上演了,放下电话,施得长出一口气,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动人,仿佛夏天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逼近了。

下午没事,施得在院中练了一会儿太极拳。单城下辖的永年县是杨氏太极拳的发源地,太极拳在单城就很流行,施得也学了几招。而且何爷也会正宗的杨氏太极拳。

傍晚时分,手机又响了,施得以为是何爷到了,不料拿起手机一看,是木锦年来电。

“锦年兄,别来无恙?”施得呵呵一笑,先声夺人。

“施老弟,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很想你呀,最近还好?”木锦年热情之中透露出几分探询的口气,“听说你在医院的工作干得还很不错?施老弟,你真打算在医院一直这么干下去?屈才,太屈才了。”

施得打了个哈哈:“干什么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锦年兄,嫂子的病情怎么样了?”

木锦年自然也听了出来施得不想谈论在医院工作的话题,也就顺着林双凤的病情往下说:“目前来说还好,算是控制住了,半年之后再去复查。”又停顿了片刻,才提到了正题,“毕爷想和你见上一面。”

施得还以为木锦年打来电话只是随意聊一聊,没想到寒喧一过,一下就转到了正题之上,而且正题来势汹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木锦年知道他师承何爷,他知道木锦年的背后是毕问天,但他和何爷的关系算是半公开性质,而木锦年和毕问天的关系是秘而不宣,不料木锦年突如其来地正面提出毕问天想见他,实在是让他一时大脑一片空白。

这么说,一切都要摆到明面上了?毕问天的种种神秘,毕问天究竟意欲何为,毕问天和何爷的是是非非,以及毕问天到底是正是邪,都要见分晓了不成?

一瞬间施得想了许多,千头万绪一下涌上了脑海,让他剪不断理不乱,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木锦年。

“毕爷?什么毕爷?”头脑又迅速转了一转,施得索性装糊涂,“锦年兄到底在说什么?”

“呵呵,施老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毕爷就是你上次在滏阳公园见到了毕姓老者,他叫毕问天,和何子天何爷是师兄弟。他和何爷是国内硕果仅存的十名运师之中的两人。”木锦年语气轻松,对他先前步步试探施得的举动毫无愧意,似乎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应当,“不瞒施老弟,我和流年刚刚被毕爷收为弟子,以毕爷和何爷的师兄弟关系,我和你也可以以师兄弟相称了。”

“别,我可不敢当。”施得对木锦年始终有深深的提防之心,“我还是叫你锦年兄,你叫我施老弟就成了,亲切。师兄弟什么的,太江湖了。”

“行,施老弟。”木锦年拉长了声调,“依你,都依你。那毕爷和你见面的事情,你是答应了?”

“我晚上还有事,很重要的一个人要见,脱不开身,替我向毕爷道个歉,回头我请他老人家。”

“行了,我话传到就行了,就这么着吧。”木锦年并不勉强,似乎毕问天和施得的见面无关紧要一样,又似乎认定施得早晚要亲自上门拜到毕问天的门下,要挂电话时,忽然又冒出一句,“对了,有件事情毕爷不让我告诉你,可我想了想,不说总觉得住你……你今年命犯桃花,但不好说是艳桃花还是烂桃花,你多点小心吧。”

命犯桃花?施得呵呵傻笑几声,将手机扔到了床上,以他现在不名一文的身份,几乎穷困潦倒的现状,还会命犯桃花?当然,命犯桃花只是指异性缘多,并不一定全是好事。但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命犯桃花都是和异性有关。

而他身边的异性,最亲近的人当属碧悠……难道是碧悠?

第三十二章 大势要动(求推荐票…

也得承认,施得和碧悠确实是亲如亲人,但若要说到感情,似乎还差了一些什么。然后黄素琴算一个,但要说和黄素琴有感情纠葛,施得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而且也不可能。至于黄素素就更不用提了,他完全当她是妹妹看待。

然后,更不可能是花流年了。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身边也没有再可能和他发生交集的异性了。不知何故,施得有意无意疏漏了月清影。

作为相师,施得可以为别人看相,却没有办法替自己看相。他拿起镜子照了照,镜中的他,面相没有什么异常,一切再正常不过,他笑着摇摇头,或许木锦年随口一提,只为乱他心绪罢了。

蓦然,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施得心中一喜,肯定是何爷到了。

确实是何爷的电话。

施得自从拥有手机以来,第一次接到何爷的电话,他满怀激动。当然不是激动一部手机,而是激动何爷终于有了音讯。

“何爷……”施得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了,从初识到现在,虽然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感觉上却如同过了一年一样漫长,而他对何爷的感情从怀疑到信任,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现在对何爷无比挂念,将何爷当成了世上最亲的亲人,期间走过了起起伏伏的心路历程。

“施得,我在一碗香,你过来吧。”何爷的声音淡淡的,没有起伏,似乎生离死别不过人生平常事,“有些话,见面再说。”

放下电话,施得飞奔一样直向一碗香而去。

就在第一次和何爷、碧悠坐在一起的包间中,施得、碧悠和何爷三人再次相聚在一起。一月有余未见,何爷神采依旧,依然是道风仙骨的出世高人形象,只不过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忧虑之色,如果再细看的话,他还是比之前稍微瘦削了几分。

“何爷……”施得恭恭敬敬地端起一杯白酒,“敬您一杯。”

何爷和施得碰了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第一句话就让施得大吃一惊:“施得,你最近招惹了什么人?你的面相……命犯桃花!”

何爷此言一出,连碧悠也是一下愣住,一时失神,手中的筷子失手掉落。

施得有千言万语想问何爷,不料只一见面,何爷第一句话就让他吃惊,他嘿嘿一笑:“何爷,我是一个老实孩子……”

“你老实,并不表示你能逃过桃花劫。”何爷爱吃花生米的习惯不改,桌上放了两碟花生米,他一边一粒接一粒地吃花生米,一边又说,“你和毕问天见过面了?”

“见过一面。”施得老老实实地答道,“刚刚还接到木锦年的电话,说是毕问天想和我见上一面,我没直接答应他。”

“毕问天还是不改当年,总想抢先一步,他没有料到我会提前回来……”何爷微微一笑,神色间多了几分倨傲之色,“你不会告诉木锦年我今天回来了吧?”

“怎么会?”施得摇摇头,“木锦年说,他和花流年被毕问天收为弟子了。”

“我这个师弟呀,真是处心积虑。”何爷微微叹息一声,“他太要强,总想压我一头。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即使不是圣人,身为运师,也有超出凡人的眼光和能力,也要心存为而不争的善心。早些年他对我说,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他看破了红尘,要出世。但近年来,却又性情大变,突然入世,而且还入世很深,不但将当年的师训忘得一干二净,还想改命换运,希望许多事情的发展按照他的思路进行……”

施得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何爷,毕问天也是运师,那么他应该和您一样,也有劫难?他的劫难在哪一年?”

何爷点头微笑,赞许地说道:“孺子可教也。毕问天见我收了碧悠和你,他也效仿我收了木锦年和花流年,也是为了化解劫难。他比我小两岁,今年五十岁,劫难……还有两年!”

“不对呀,劫难以八年为期,他应该在四十八岁那年已经渡过劫难,到下一次五十六岁还有六年。”

“四十八岁时的劫难,他出了点意外,只过了一半,所以,下次劫难提前到五十二岁。”

“怪不得我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他比您年纪还要大上不少。”何子天是道风仙骨,而毕问天的形象是鹤发童颜,看上去如同六十多岁。不过现在施得明白了一点,就是运师的年龄和面相不能按照普通人来对比。

“这样,施得,你答复木锦年,就说同意和毕问天见面。”何爷又抿了一小口酒,又往嘴里扔了不下十粒花生米,“有些事情是该当面谈谈了,再说我和问天也有几年没有见面了。”

“何爷……您也要见见毕问天?”施得一惊,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两大高手会面,肯定有好戏上演了。

“不止是我,碧悠也要去。我们三个人全体出动,一起去会会他们三个人。”

“好!”施得大声叫好,战意高涨,“要让毕问天知道我们的厉害。”

何爷哈哈一笑:“施得,不要冲动,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不是只有对抗。”

“不是何爷,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毕问天告诫我不要以命赌命,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而且他让木锦年和花流年轮番试探我,木锦年还想拖我下水,自始至终都在算计我们,对我们一直满是敌意……”一直萦绕施得心头的以命赌命的话,虽说不是难以释怀的郁闷,却总是让他不时想起,无法排遣。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是我和毕问天几十年的恩怨……以命赌命,说夸大也有,说对也对,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你自会明白。”何爷仰天长叹,并未详细解释毕问天以命赌命到底何意,又摆手说道,“先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在医院的工作吧。”

碧悠在一旁沉默了半天,只是瞪大眼睛静静地聆听,此时终于说话了:“施得在医院的工作进展得还不错,他现在成了香饽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连医院的第一冷美人也看上他了,说他命犯桃花一点儿也不冤枉他。”

“我……”施得被碧悠呛得没话说了,“碧悠,不兴这么打人闷棍的。我好好的也没得罪你,你怎么说我坏话?”

碧悠脸一仰,不服气加不满:“我哪里有说你坏话,你自己说,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月清影在一起?”

“是……可是……”

“不要争了。”何爷笑呵呵伸手打断碧悠和施得的争吵,“施得是命犯桃花,但是好是坏还不好说,姑且观之。碧悠你也不用着急,你的姻缘还没到。”

碧悠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何爷开怀大笑,看向施得和碧悠的眼光就如慈父怜爱一双儿女,他站起身来,“走,施得,回去。”

方外居一成不变的小院,因为何爷的到来而增加了些许生机。一进院门,何爷的目光就落在了院子东南角的桃树之上,表情先是疑惑,后是震惊,随后就是极度的愤怒。

施得吓了一跳:“怎么了何爷?”

何子天绕着桃树走了一圈,又轻轻踩了几下桃树下面的浮土,摇头说道:“怪不得你突然有了命犯桃花之相,原来有人为你设局。”

“什么?”施得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有人来过方外居?”

“不但来过几次,还特意为了设了桃花煞之局。”何爷冷笑一声,“毕问天呀毕问天,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一直谦让你,还真是怕你?你欺人太甚!”

一想到暗中有人来过方外居数次,而他毫无察觉,施得不免后怕:“何爷,毕问天亲自出手对付我,他到底想要什么?”

“等见了他,我会向他问个清楚!”何爷第一次在施得面前面露狠绝之色,“我绝不会允许他胡作非为。你不要怕,施得,有我在,他不敢对他下手。一个桃花煞……哼哼,还破坏不了你的运势,只要你运作得当,反手推动的话,还能助你顺水顺风。”

“嗯。”施得放了心,他对何爷的能力深信不疑,而在初入相师门径之后,也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信心。

“何爷,上次您突然离开单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后来又去了京城,一待一个月,就在您在京城的同时,听说毕问天也去了下江,两件事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施得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你猜对了,这也是我避开碧悠单独和你谈话的原因。”何爷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下,没有开灯,但月明星稀,微风习习,让他道风仙骨的形象更显出尘之意,直欲乘风而去,“我突然离开单城,是在我为李三江走方位行五运时,触动了毕问天设下的机关,让毕问天确认了我人在单城。随后,他又虚晃一枪,让我误以为他会去京城对你的父亲不利,我就急忙前往京城拦截他。不料等我到了京城才发现,他却去了下江,想找到你的亲生母亲……”

第三十三章 斗转星移

“啊?”施得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用力过猛,一下带翻了椅子,“毕问天为什么要找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还在人世?”

“你先坐下。”何爷笑了,嗔怪说道,“遇到事情不要毛躁,也不要着急,先要冷静一下,才能理智地理清来龙去脉。”

施得深吸一口气,慢慢坐了下来:“我都不知道亲生父母还在不在人世,他们先后离我而去,也从来没有找过我,我……”他说不下去了,难过地低下了头。

“从你的面相上看,你不是孤寒之相,如果我推算不错的话,你的亲生父母还在人世!”何爷的表情十分凝重,“我想毕问天的推算和我的一样,他也认定你的亲生父母还在,所以他才会去下江寻找你的母亲。但他算错了一步,你的母亲应该已经不在下江了,在京城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我虽然是被他骗到了京城,就将计就计一直在京城寻找了一个月,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施得越来越迷惑了,如果说他的亲生父母尚在人世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了,那么毕问天和何子天分别前往京城和下江寻找他的亲生父母,而且还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秘密,怎么就惊动了两大运师亲自出动?

“你的亲生父母不是普通人,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到现在也推算不出来。我和毕问天都想找到你亲生父母的下落,目的或许不同,但原因却是一样,就是都想算出他们的命数,从而可以更准确地推算出你的命格!”

“父母对孩子命运的影响极大,父母的命数对孩子一生的命运走向——只要父母健在,不管远隔千里,也有无形中的影响!”

施得默然无语,心中沉甸甸的,对于亲生父母,他的感情非常复杂,尤其是对于母亲,他已经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而对母亲的感情,甚至不如对继母的感情深。

甚至他还隐隐痛恨母亲对父亲的抛弃以及对他的遗弃。

突然听到父母仍然健在并且有可能在一起的消息,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无奈,别人的父母都对孩子疼爱有加,唯有施得几乎想不起父母对他的关爱和亲情,在他的记忆深处,只有继母的音容笑貌,只有继母对他爱如己出的永恒之爱。

却没想到,忽然之间他的亲生父母成了何爷和毕问天两大运师争相一见的对象,人生的际遇之妙,就算到了运师的境界,也是难以窥测全部。

施得蓦然又想通了什么,惊问:“毕问天突然对我大感兴趣,到底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的大限还有四年,他只有两年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也是看中了你的资质,想借你之手为他化解劫难。只不过两年的时间太短了,你就算有心帮他,也只有逆天改命一条路可走。”

“我到现在也不是完全清楚逆天改命和顺天改命都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为什么李三江可以走逆天改命的路子,我却不能?”对于两种改命之法,施得始终抱有不解和疑惑之心。

“现在你境界不到,对你解释很难说得清楚,等你到了运师的境界,你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地知道一切了。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点,逆天改命不适合你,你只有顺应天时、地利、人和顺天改命,才有可能超越运师的境界,达到命师的高度。”何爷十分郑重地说道,“且不可动了逆天改命的心思,否则,不但会害了你,也许还会连累了碧悠和我。”

“怎么就为李三江逆天改命,就不怕最终害了他?”施得提到了李三江,才想起李三江和他约好今晚要来一碗香找他,他却爽约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同样,人各有命,路数不同。”何爷只是简单地一说,并未深入解释。

施得也不好再问,或许真如何爷所说,有些事情在他的境界上看不出对错分不出高低,等境界到了,自然就眼界大开了。

“对了,李三江想和您见上一面,他说市委最近有新的动向,听他的口气,他还想再往上升一升。”

“你让李三江明天一早到滏阳公园和我见面。”何爷抬头仰望夜空,“斗转星移,大势动了,施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局面可能要打开了。”

施得几乎一夜没有睡好,脑中翻来覆去全是过去、现在的许多事情掺杂在一起,泥沙俱下,让人难辨方向。

天一亮,施得就打通了李三江的电话,告诉他何爷要在滏阳公园和他见面,李三江忙不迭答应,说是马上就到。对于昨夜的爽约,他或许是忘了,或许是不想提,施得也就懒得多问。

清晨的滏阳公园,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络绎不绝,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何子天穿了一身太极服,手提一把宝剑,就如一名再寻常不过的晨练老人。

施得陪在何子天的身边,紧随其后,安步当车来到松林之中,一抬头,发现李三江已经到了。

李三江一见何子天,激动得不知所以:“何爷,可是见着您了。”

何子天将手中的宝剑扔给施得,背着手向松林深处走去,边走边说:“三江,市里有了什么新动向,你说说。”

李三江跟在何子天身后,如同一个大人身边的小孩子,何子天个子本来极高,李三江又比施得还矮上几分,再加上他刻意弯了几分腰,就显得他几乎比何子天矮了一头。

个子上的矮倒没有什么,主要是气势也矮了,就更显得低声下气了。

“市里有几个主要领导的位子可能要动一动,有风声说,书记要调走了,市长要接任书记,然后常务副市长接任市长,调整之后,市里会空缺出来一个副市长的位子,区委沈学良书记正在活动,想高升副市长。沈书记一走,区里的主要位子都会向前动一动,到时就又会有一个副区长的空缺……”李三江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市里即将迎来的人事动荡,以及市里的动荡对区里的直接影响,同时又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原来李三江想谋求副区长之位。

施得不是很懂官场,但他隐约觉得李三江才从副主任升到主任不久,如果再升一级到副区长,就等于是连升两级了,会不会太快了?官场之上会允许两级跳的情况出现?

“两级跳?难度不小。”何子天走到松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不再走了,而是站定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太极拳,“李主任,令堂身体可好?”

李三江不解何子天跳跃性的问话,只好答道:“手术挺成功,谢谢何爷。”

“不用谢我。”何子天手上不停,一边说话,一边一丝不苟地打拳,“要谢就得谢施得,是他放生的功德救了你的母亲。上天有好生之德,放生是慈心不杀,你让万物活,天地就让你活,所以你母亲病好了。而你如愿地当上了主任,是我走方位行五运,替你改变了运数。你本来也有当上主任的命,我只是拿你以后的好运替换了现在,所以让你提前当上了主任……你明白了么?”

李三江当然不明白,愣着说不出话。

施得明白了,说道:“就是说,你母亲病好了,你当上主任了,现在恢复了天地平衡之势。如果你想再向前一步当上副区长,就得重新破坏天地平衡,就得需要付出额外的努力。”

李三江明白了,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要钱要力,我都有。”

何子天打完了一遍太极拳,一伸手从施得手中接过宝剑,又开始舞剑,舞得十分专注,仿佛全部身心都集中在剑尖之上。有几分钟时间,他一言不发,也不理会李三江。

何子天不说话,施得也闭口不语,李三江就不免心焦,却又不好催促,头上就开始冒汗。在事关自己切身的重大利益面前,谁也不能淡定。

又过了几分钟,何子天一套剑法舞完,又将剑扔给了施得,他慢条斯理地拿毛巾擦了擦手,又喝了一口水,才又朝李三江看了一眼。

李三江立刻陪了笑脸。

“天地平衡,谁也不能抗衡,更不能破坏,否则,上天的惩罚严酷而无情。建国后,一味地伐林造田,现在呢,风沙吹到了首都,多少河流干涸,又不得不退耕还林了。人的命运也一样,真正的改命,要从自身改起,从内心的认知开始改变,才有可能长久。你找我,是寻求外力的帮助。外力虽然也有成功的机会,但相应的,付出的代价也很巨大。”何子天长篇大论,对李三江大讲天地人三者之间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辨证关系。

施得知道,明是说给李三江听,其实是在给他上课,是传授他在迈向运师之路之前必须遵守的心法规则。

一般人如果没有约束,就能犯罪。相师之心如果没有约束,就是江湖骗子。而运师之心如果守不住底线,就有可能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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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一课

施得牢牢记住了何爷为他所讲的运师之路的第一课——改命,从改变内心开始。改变内心,就是改变自我,改变固有的成见和缺点,让内心更符合天地平衡之道,让心法更合乎天地运行的规律。

“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李三江显然没有听进去何子天的规劝,他还以为何子天过分强调外力内力的区别,无非是强调突出困难,是为了好向他多提条件,“只要何爷有办法让我当上了副区长,我以后尊何爷为干爹!”

官场之中有干女儿、干儿子,自然就有干爹。官场中人认一个人为干爹,是向对方全身心倒向的表示,意思就是以后唯干爹马首是瞻。

何爷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认干爹的做法,就不必了。”他看了施得一眼,“上次帮你的条件是让你帮施得找一个工作,这次帮你,条件还是要落到施得身上。”

“好,好,没问题,何爷请吩咐。”李三江见何爷答应了,喜出望外,忙不迭点头。

何子天突然叹息一声:“李主任,逆天改命就和化疗一样,有很大的副作用,你真的想好了?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个人得了癌症,如果不化疗他可以活十年,但却是每天都有痛苦相伴。如果化疗的话,也许只能活一年,不过却是减轻了痛苦,你确定你要选择化疗?”

其实刚才何爷在给施得上课时,就已经暗示了李三江,如果他真想当上副区长,会付出不菲的代价,现在将话挑明了说,同样也是暗合天地之道——不管是逆天改命还是顺天改命,必须要由当事人百分之百同意,否则,就是逆天行事,必受天谴。

“我确定!”李三江双眼放光,为了能当上副区长,他豁出去了。

何子天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李三江的表现早在他预料之中一样,他冲施得微一点头:“施得,事情又要落到你的头上了。”

施得知道李三江的事情必然会落到他的身上,早先说了,李三江是他成为运师之前的跳板,就是说,在他成为运师之前,李三江的运势高低、命运规划,都会由他经手。

施得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却意外响了。

自从李三江送施得手机之后,他的手机号码就没有对几个人说过,一个月里,就没有响过几次。而且只有两个人打过他的手机——李三江和碧悠,现在一大早手机突然响起,李三江就在眼前,难道是碧悠?

施得拿出手机一看,号码很陌生,他本想拒听,却脑中灵光一闪,恰恰在李三江的事情落到他的身上之时手机响了,既是巧合,又是偶然中的必然,他就当即接听了手机。

“施得,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见面。”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出一个女子清风明月一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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