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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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你小子毛都没有长全还敢在老子面前说大话,妈的,打不残废你!”过江龙也被刚才施得的一手震惊了,但他粗中有细,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话一出口,就提起熊掌一样的拳头,朝施得的面门一拳打来。

够狠,够快,够阴,这要是一拳打实了,施得不但满脸开花,刚才的潇洒也就全变成了狼狈。

施得怒火中烧,他从过江龙一个照面就直接出拳的手法上得出了结论,过江龙此来,怕是受人指使,故意来给碧悠添乱。碧悠的生意现在如日中天,引发了同行的嫉妒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也不排除过江龙的身后站着更高深人物的可能,施得不愿再去深想了,眼下的一关,先收拾了过江龙再说——他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在跟着何爷打太极拳,可不是公园里老头老太太练习的强身健体的太极拳,而是正宗的有实战技巧的杨氏太极拳!

杨氏太极拳发源于永年县广府镇,广府镇距离单城不过十几公里,何爷的杨氏太极拳不但深得真传,而且整合了许多天人合一的禅意,强身健体自然不在话下,而且实战性更强。

过江龙一拳打来,施得向右一侧身形,一伸手就搭在了过江龙的拳头之上,过江龙力大无比,拼力的话,施得不是对手,而太极拳的精髓就在于借力打力——施得身子让开,手法极快,顺着过江龙拳头的方法用力一拉,将过江龙的一拳之力全部卸到了空气之中。

过江龙收势不住,身子猛然向前一倾,脚步就虚浮了。力大之人,必须下盘站得稳才能出力,就和汽车底盘好才能跑得快一样,否则就会重心不稳,自己摔倒。

过江龙想要重新出拳,必须得站稳身形才能再次发力,他后脚跟上前脚,正要转身过来再结实地给施得一拳,施得的还击就到了。

第五十二章 孺子可教(票呢?)

施得轻舒右臂,如大鹏展翅,姿态优雅而从容,由腰部开始发力,经肩膀传至右臂,再由右臂波及到右拳,口中“嘿”的一声吐出浊气,右拳就结结实实地正中过江龙的后心。

“砰”的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很沉闷,就如击在棉被之上。但真正的懂行之人都知道,闷响比清脆的响声更有力道,清脆的响声打在外皮,闷响是由表及里,打在肺腑。

别看施得拳头不大,又没有饿虎扑食一样的动作,就如轻轻敲在过江龙的后背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几分力气,就连苏珍惜看了,也是心中一阵无奈,和过江龙相比,施得太瘦小了,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施得就算打中了过江龙,也是白打,对皮糙肉厚的过江龙来说,施得的小拳头打上一下就和挠痒痒没有区别。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过江龙被击中之后,本来已经站直的身子一下就弯了下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子还努力保持着平衡,只坚持了一瞬间,却如被人一脚踢飞一样,猛然朝前一扑,再也站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上。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是吧,施得的小拳头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跟随过江龙同来的还有两个光头大汉,两人一见过江龙倒了,顿时大怒,一左一右同时扑向了施得。

施得不慌不忙,退后一步,身子向左一晃,一拳就打向了左边的光头。左边的光头忙向右一闪,不料施得的一拳却是虚招,只晃了一晃就收回了拳头,左脚已经恰到好处地飞起了一脚,正中右边光头的左腿膝盖。

人体之上有无数穴道,也有无数薄弱的部分。太极拳的精髓不但在于借力打力,还在于可以以极小的动作幅度和力道攻击人体最薄弱的部位,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和四两拔千金的妙处。

右光头跑得正急,没想到施得会踢中他的膝盖,踢中的时候,他的左腿正好落地,正要用力弹跳,在用力之时膝盖上中了一脚,比中了一箭还疼!随着左腿的力腿一卸,身子的重心就歪了,整个人就如失去控制的麻袋,斜斜地就摔了出去。

由于离施得过近,摔倒的时候,右光头双手乱抓想抓住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抓住,不过却让施得躲闪不及,被他抓破了右手。

到底还是实战经验太少,三个小混混就让他破了右手,施得自嘲之余,心中更是火大,不等左光头再重新扑过来,身子一弓,猛然向前一弹,双拳齐出,正中左光头的双肩。

这一下施得用足了力气,而且还借了飞起之势,只听左光头一声闷哼,身子被打得倒飞出去,生生飞出三米开外,砸烂了一张桌子和数张椅子才停下,当即就起不来了。

一碗香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得不知所以!

刚才的人,真的是施得吗?刚才一拳将一个人打飞到三米开外的英俊身影,真是瘦弱无力的施得吗?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施得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施施然迈步来到过江龙面前,踩住了过江龙的右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你是受谁指使,也不管你是什么来路,在单城的地面上,想打一碗香的主意,想威胁碧悠,你瞎了狗眼!再有下次,我保你不能走出一碗香的大门!”

过江龙哪里肯服输,犹自嘴硬:“施得,你等着,我会让你单城没有立足之地……啊!”

话未说完,施得脚下用力,疼得过江龙一阵惨叫。他和过江龙照面之后,根本就没有报过姓名,过江龙张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可见,过江龙来一碗香闹事的背后,不是收取保护费那么简单,而是有人对他上升的势头不满了,想要旁敲侧击削弱他的运势。

此人是谁,施得不用想也清楚得很。

施得大发神勇对过江龙冷声断喝的一幕,正好被推门而进的碧悠看在眼中。每个女人都渴望有一个白马王子,而且每个女人都会有一个白马王子,但白马王子出现的方式不尽相同,有人开着名车,有人捧着鲜花,有人脚踏自行车,不一而足,全看什么时候会在女人心中留下最深的痕迹的一瞬间,就是她认定的白马王子出现的场景。

施得踩着过江龙的手掌,对过江龙喝斥的一幕,一瞬间在碧悠的心中生根发芽,铭刻成了永恒。多少年后,当她再次回忆眼前的一幕时,内心仍然充满了深深的暖意。

碧悠是接到苏珍惜的电话之后急急赶了回来,她快步来到过江龙面前,不无鄙夷地说道:“过江龙,你也不会穷到连一碗香的竹杠也敢敲的地步,是饿急了还是穷疯了?要是缺钱的话说一声,一碗香每年打发叫化子的钱也不少,只要好好说,就有好招待。你一上门就发疯,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刘所长一会儿就到,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让刘所长送你们走?”

刘所长是辖区的派出所所长刘百砂,一向对一碗香照顾有加。一碗香开张多年,该有的关系还是疏通了不少,碧悠也不白给,她有过人之处。

“碧悠姐,误会,误会。”过江龙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施得一眼,一扭头又嬉皮笑脸了,“我和施兄弟掰手腕来着,一不小心弄翻了几张桌子,对不住了,下不为例。”

“还不赶紧走,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上点药?”碧悠气势很足。

“不用,不用。”过江龙不是惧怕碧悠,而是不想被刘百砂弄进所里。刘百砂虽然和他有交情,但他犯了事被弄进去,也得孝敬孝敬才能出来。

谁也不想多花冤枉钱,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没想到施得还会两下子,怎么来之前没人事先提醒他?不行,得找事主儿算账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施兄弟,这笔账我先记下了……”过江龙还想像模像样地想讨回点面子,话说一半,被施得骂了回去。

“滚!”

过江龙没敢再硬气,灰溜溜地赶紧跑了。

经此一战,施得在一碗香全体员工的眼中,立马由以前混吃蹭饭的地步上升到崇拜的高度,尤其是苏珍惜再看施得时的眼神,热烈而奔放。

不多时,何爷也赶到了。

在桃花居的小院中,施得气定神闲,手中紫砂壶翻飞,为何爷和碧悠倒上刚刚冲泡的铁观音。茶一入杯,香气四溢,混杂在花香之中,让小院充满了悠闲从容的生活气息。

何爷微微品了一口茶,微微点头,心中赞许,虽然稍欠了点火候,但施得能在刚刚经历一场激战之后,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心绪抚平,还能泡出一壶只差三分火候的好茶,这份心境和养气功夫,比起当年的他,可是高出了不知多少。

孺子可教。

“何爷,难道是毕问天?”碧悠忍不住了,终于问出了口。毕问天离开单城一月有余,他刚回单城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由人不怀疑是毕问天暗中出手,况且何爷也说了,施得无意中破坏了毕问天的好事。

市委风声大动,但现在还没有最后尘埃落定,不过听李三江的口气,应该是大局已定,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么毕问天一怒之下要借向一碗香出手拿施得出气,也说得过去。

“不会是毕问天,应该是木锦年或花流年其中一人。”何爷没回话,施得却接过了话头,“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毕问天出手,再说就算毕问天想拿我出手,也不会出此下策。从手法上看,多半是花流年的手笔。”

何爷不说话,对施得的分析不置可否。

碧悠想了一想,还是不解:“为什么不是木锦年?”

施得笑了:“木锦年和花流年性格不同,如果是他出手,会是暗箭,不会是明枪。如果说木锦年是伪君子,那么花流年就是真小人了。”

“可是,她是女人,怎么会想出这么暴力的方法?”碧悠问问题的时候,迷糊的样子,还真的三分可爱。

“女人就不能暴力了?”施得又想弹碧悠一个脑奔了,还好忍了忍,没出手,说道,“花流年的性格简单而直接,所以她才会这么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在毕问天的暗示之下,在木锦年的鼓动之下,才办了这么一件傻事……等我打电话问问她。”

“你别犯傻了,问她,她会承认?”碧悠白了施得一眼,“你有时聪明,有时又傻得可爱。”

“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有时聪明是糊涂,有时糊涂又是聪明。”施得说了一番绕口令一样的话后,呵呵一笑,拿出了电话拨出了号码。

电话,一拨就通。

“施兄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真是稀客。”花流年夸张而惊喜的声音穿透了话筒之后还格外响亮,让一旁的何爷和碧悠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五十三章 难题

碧悠就凝起了眉头,微露不快之色,她不喜欢花流年,很不喜欢。如果说以前不喜欢是不喜她的性格,现在不喜欢是厌恶她的作派,尤其是讨厌她对施得真真假假的挑逗。

碧悠微微咬住了嘴唇,一眨不眨地盯着施得。

施得笑得很自然,很随意地说道:“我以前去过湖北同学的老家,他们一见面就爱说稀客,我不记得花姐是湖北人,怎么也会说稀客?哦,对了,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敢情花姐是在学习湖北人的精明。”

花流年听了出来施得绕来绕去的暗示,咯咯笑道:“哟,施兄弟的话好深奥,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好,我就捡明白的说。刚才我碰到了一个粗人,他喝醉了,非说是花姐的入幕之宾,我当然不信,他人长得丑也就算了,智商还低,他如果是花姐的入幕之宾,岂不是污辱了花姐的冰清玉洁?”施得开始引诱花流年跳坑了。

“谁呀,谁敢到处说我的坏话?”花流年的声音就有了几丝慌乱,“施兄弟,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对我的维护了。不过我还想问问你,入幕之宾是什么意思?”

“维护花姐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那么仰慕花姐?”施得说谎话也不眨眼睛,张口就来,好像他真仰慕花流年一样,“入幕之宾就是面首的意思。”

碧悠在一旁撇了撇嘴,不过当她听到施得戏弄花流年,一步步引花流年上当时,她又开心地笑了。

“面首?”花流年的知识实在有限,还是不太明白。

施得只好勉为其难为她普及知识了:“他的话太粗俗,我实在说不出口,只好用文雅的词儿代替。其实他的原话是,他说他是花姐的姘头……”

“他妈的过江龙,谁是他的姘头?他是混账王八蛋!”施得话一出口,花流年被施得绕得晕头转向的怒气一下发作出来,脱口而出说出了过江龙的名字。

碧悠掩嘴而笑,笑得很开心很得意,施得真够坏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过江龙的名字,却一点点引花流年上当,最后让花流年主动说出,到底是谁指使的过江龙就不言而喻了。

话一说完,花流年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尴尬地嘿嘿一笑:“施兄弟,让你见笑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你一定不会记恨姐姐偶而犯一次错误,对不对?”

“怎么会?”施得嘿嘿一阵冷笑,“我会一直记得花姐对我的深情厚意。”

花流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中无比懊恼,怎么就被施得绕了进去套出了真相,真不应该,她一阵干笑:“这就好,这就好,下次我做东,一定为施兄弟好好压压惊……”

挂断电话,施得嘿嘿一笑,冲碧悠现宝:“怎么样?”

“不怎么样!”碧悠不服气,仰起脸,“只能说明你了解花流年,间接表明你和花流年关系密切。”

施得无奈地叹息一声:“碧悠,你能不能适当提高一点智商?”

“不能,我要那么聪明干什么?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因为在聪明女人面前,显不出他们智商上的优越感。”

“这话倒对。”施得赞同地点点头,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可是男人也不喜欢太傻的女人。”

“你……”碧悠怒了,“你的意思是我太傻了?”

何爷终于又发话了:“行了,不要闹了,你们一见面就吵个没完,也不烦?”说完,他又慈祥地笑了,“施得,虽然这次是小打小闹,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谨防木锦年的阴招。至于毕问天,你不用太担心他,他顾及身份,暂时不会亲自对你出手。”

“是,何爷,我记下了。”施得收起玩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自从我认识何爷以来,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先是死里逃生,然后命运逆转,再以后,认识了碧悠姐,又进了医院,短短几个月时间,比我以前24年的人生都精彩都丰富。现在我从医院辞职出来,算是结束了改命的第一阶段,请问何爷,下一阶段的路,该怎么走?”

“对了,还有我停留在相师的境界也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该再进一步了?”

施得的话,同样也是碧悠关心的问题,她坐在板凳之上,双手托腮,直直地盯着何爷,等何爷的回答。

何爷却沉默了,只是一粒又一粒地捏花生米吃,正是下午时分,阳光西斜,透过院中的苹果树和梨树,斑驳不定的影子落在地上,如秋日一般漫长而宁静。

何爷沉默得越久,施得的心就如夕阳一样,下沉得越深。他就知道,他的第二阶段遇到难题了。

“遇到难题了。”何爷终于开口了,“而且难题还不止一个,一是毕问天的突然出现,再有木锦年和花流年的意外加入,让你的改命之路出现了变数,而且还是不小的变数。因为毕问天本身也是一名运师,他并不想让你顺利改命,再者因为你无意中介入了单城的官场较量,改变了毕问天精心设计的局势,让他对你的提防之心加重,让你提前成为他的心头大患,他不会让你顺利迈进运师的门槛。”

“如果仅仅是毕问天的难题还好说,有我在,可以时刻防止毕问天向你发难。而且毕问天事务繁重,也不可能总在单城。但在你成为相师之时,我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天大的难题,正是这个难题,阻碍了你进一步成为运师的可能,如果不解决这个难题,不能说你一定无法达到运师的境界,至少会延后十几年。延后十几年的影响几乎是致命的,如果你不能在40岁之前成为运师,那么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希望突破命师的境界了。”

“啊!”施得大惊失色,一下站了起来,“到底是什么难题这么吓人?”

“一言难尽呀。”何爷也站了起来,背手在院中散步,“本来我以为看透了你的命格,但在你成为相师之后,我才发现,以前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一些。你在人生低谷之时,运势最低,很容易推算出你的命格。但你命运逆转成功,再加上在短短时间内跨入了相师的境界,你的命格之数就为之一变,人生之路也蓦然拓宽,和你人生低谷之时的命格,大不相同,此时再按照我当时的设想来推演你的人生之路,已经没有参考价值了。”

施得一边陪何爷散步,一边点头赞同。何爷说得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命运有起伏,时局有动荡,都不会一成不变。在一个人的命运跌入谷底时对他所下的结论,和等他再登上高峰时再看,肯定大不相同。并非所有人都能保持一颗不变的直心,失意时坦然,得意时淡然,很少有人能做这一点,大多数人是失意时心灰意冷,得意时得意忘形。

心灰意冷会让运势走低,得意忘形也会让运势走低,心灰意冷会让人无法积蓄向上的动力,而得意忘形却会让人自削福分,天之道就是如此,总是会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来寻求平衡。天下大势还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具体到个人身上,更是起起落落才是人生悲欢离合才是命运。

施得心思不免沉重,改命以来,事情都一直顺利,今天,遭遇到了最大的难题。

“不过,我现在看不透你的命格也是好事,我看不透,毕问天同样也看不透,这样一来,你躲在迷雾之中,毕问天想对你不利,也会很棘手。”何爷一拍施得的肩膀,安慰施得,“你也别灰心,我看不透你的命格,不代表你迈向运师之路就完全堵住了,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什么办法?”施得大喜过望。

“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从他们的命数来推算你的命格,找到你的父母和你的命格之间的交汇点,我就能找到问题的症结之处,就可以助你大步向前。乐观的话,让你35岁之前迈入运师之门问题不大。”

“真的?”施得惊喜之后,又是深深的失望,“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人世,就算在,京城之大,想找到他们也如大海捞针。再说他们也未必就在一起,这个解决的办法,难度还是不小。”

“我都说了你不要灰心,我在京城认识一个运师,他精通找人之术,我找他帮忙,或许可以缩小范围。近期我就会去京城一趟,你也别闲着,送黄素素去下江上学的时候,再多方打听一下你的亲生父母的下落,有没有收获先不说,至少努力了才有希望。”

“我知道了。”施得点头,感激地说道,“又要劳累何爷了,真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是给何爷添麻烦,却没有为何爷做过什么。”

“不要这么说,我当你和碧悠如儿女一样,等你和碧悠什么时候为我生了重孙,让我膝下子孙环绕,我就心满意足了。”

“何爷,您怎么乱说,谁要和施得生孩子了?”碧悠本来一直跟在何爷和施得的身后,一听何爷此话,顿时大羞,转身就跑。

第五十四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施得见状哈哈一笑:“碧悠你做贼心虚,听岔了,何爷的意思是说我和你分别生孩子,我和我家媳妇生,你和你家男人生,你怎么就想到和我生了,真不知羞。”

碧悠一下站住,面红耳赤,愣了一会儿,忽然抓起坐垫扔向施得:“死施得,臭施得,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唔唔……”

得,碧悠让施得气哭了。

何爷瞪了施得一眼:“以后不许欺负碧悠,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身世比你还可怜,你要爱护她。”

施得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晚上,施得好说歹说才算哄了碧悠喜笑颜开,一起吃过晚饭后,何爷先回了方外居,施得又陪碧悠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他才离开桃花居。

出了桃花居,施得并没有直接回方外居,而是朝北走去,十几分钟后,他出现在流年玉器行的门口。远远站在流年玉器行的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施得的身影完全隐没在大树的阴影之内,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动光亮,紧盯玉器行门口的几辆汽车。

过了十几分钟,二楼办公室的灯光熄灭了,先是说话的声音传来,随后是下楼梯的声音。片刻之后,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车前,正好位于灯光下,就让施得将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花流年和过江龙。

“花姐,我真没说过你是我的姘头的话,再说我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敢说出来不是?我又不是傻瓜。”过江龙还在解释,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施得那小子胡说八道,回头我非废了他不可。”

“你不是傻瓜,你是笨蛋。”花流年气急败坏地骂道,“谁让你去废施得了?你敢废了他,我就废了你!我要一个残废的施得有什么用,我要他好好的,才好让他听我的话,由我摆布。最近你别去一碗香惹事了,先收敛一下,等过段时间再说。”

“那我不是白挨打了?”过江龙不高兴了,“花姐,你不是看上施得那个小白脸了吧?你要是真看上了他,为什么又让我去一碗香闹事,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又不懂女人心?快滚吧,我再给你多加几千块的医疗费,总够了吧?”

“够了,够了。”一听加钱,过江龙才笑了,“谢谢花姐,祝花姐桃花朵朵开。”

“一边去,花姐的桃花早就够了,不用你奉承。”

过江龙嘿嘿直笑,开车走了,他走之后,花流年也没逗留,也开车走了。等流年玉器行门前陷入一片静寂之后,施得才悄然从阴影中闪出,来到了玉器行的门口。

施得就和一个偶然路过的路人一样,在玉器行门口漫不经心走过。在黑暗的掩护下,施得随着脚步迈动的频率在默念什么,每走几步,他就会微微停顿一下,然后就会有一个圆珠一样的东西从他的手中掉落在地上。

次日一早,花流年开车来到玉器行,才一下车,就一下摔了个仰面朝天,不由她气得大骂常小妹没有清扫干净门前的卫生。还没骂完,却又发现汽车的四个轮胎迅速地扁了下去,全部没气了。

花流年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张了张嘴,却又没有骂出口,她仔细低头在地上查看了一番,明白了什么,站了起来,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土,招手对常小妹说道:“小妹,你来一下,跟我谈谈你对施得的印象。”

常小妹洗尽铅华,和当时的浓妆艳抹相比,她现在的模样居然还有点小清新,可见小清新和浓妆艳抹之间,并没有不可跨越的鸿沟。当时施得救下常小妹,安排常小妹到花流年的玉器行工作,本意是为了挑拔木锦年和花流年之间的关系,也是为了解救常小妹于水火之中。何爷说过,只要相见就是有缘,只要有缘,就要种下善缘。

之后,形势突变,由于毕问天的横插一手,木锦年和花流年反倒成了同门,而常小妹也被施得忘到了脑后。不过也不知是无意遗忘还是有意为之,木锦年和花流年关系更进一步之后,木锦年也没有再提常小妹一事,他不提,花流年才不会将人还给木锦年。

常小妹用得十分顺手,人又乖巧,干活利索,不怕苦不怕累,花流年对常小妹就很满意。她对常小妹的出身没什么看法,如果非要实话实说的话,她的发家史也经不起调查。

常小妹怯生生来到花流年面前:“花总,对不起,是我没打扫干净卫生……”

“不说这事了,说说你和施得在房间里都做了什么……”花流年笑得很暧昧很放浪,“他是一个什么口味的人?”

常小妹实话实说:“花总,施得没碰我。”

“真的假的?”花流年一直以为施得保护常小妹,是因为常小妹侍侯得他太舒服的缘故,没想到施得还真能把持得住,“走,到我的办公室,好好说说当时的情景。”

一边和常小妹一起上楼,花流年一边想今天的事情。她刚才猜到了一大早摔了一跤的晦气是施得做的手脚,施得睚眦必报,还真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她倒要看看,施得能不能逃过她的桃花阵。毕爷不是在施得的身上下了桃花煞?就让施得的桃花劫应在她的身上吧。

想到妙处,花流年差点笑出声来,心想白白净净的施得一定很好玩……

施得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好玩,虽然他也清楚,有人故意放出风声说黄子轩要用他当秘书,其实就是故布迷阵,想逗他玩玩。

派过江龙来一碗香捣乱的幕后主使是花流年,放出风声故布迷阵让他自乱阵脚的背后人物是木锦年!

查出过江龙的背后是花流年,施得只用了一个电话,而查出木锦年和风声有关联,施得还是从月国梁口中听到一个消息之后才最终确定木锦年是始作俑者。

伴随着刘宝家正式调任省局担任局长的任命一下,单城官场连绵不断的硝烟才终于尘埃落定。几家欢乐几家愁,刘宝家的意外失利让原先许多将赌注下在他身上的市里大小头头追悔莫及,都又争先恐后地要向黄子轩倒向。黄子轩却闭门不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也不怪黄子轩冷漠,是他在住院期间已经领略到了官场百态和世态炎凉,谁是真心跟随他的脚步,谁又是投机取巧的官僚,他心里早已有数,所以,事后诸葛的弥补已经不入他的眼了。

而且他在单城的任期顶多还有一年,也不必再培植亲信了,一年的时间,也看不清一个人的真正面目,与其冒险,不如顺其自然。

黄子轩的冷漠态度让投靠无门的市委一干人等,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新任市长付锐。不过由于付锐刚刚接任市长,对于诸多上门送礼或是投靠的人,一概不理,也不知他是真的清高,还是故意拿捏。

付锐在政府班子原本是常务副市长,排名仅在刘宝家之后,刘宝家一走,他就顺势接任了市长。

付锐扶正,常务副市长的位子就空了出来,都以为会是在副市长之中排名第二的关允接任,不料出人意料的竟是连常委都不是的边缘副市长月国梁直接跨越,先进入常委会,成为市委常委,随后又在政府班子的分工调整中,月国梁的分工是负责市政府日常工作,成为排名第一的常务副市长!

通常情况下,常务副市长就是市长的第一接任人选。

在人人都以为月国梁政治生命即将完结之时,月国梁绝地翻身,不但强势崛起,而且前景一片光明,不由人不大跌眼镜,直呼官场之上,从来都是风云变幻,总有黑马人物脱颖而出。

实际上,月国梁在副市长的位置上差不多十年之久了,他现在抓住机遇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明是黑马,其实资历早就到了,只不过官运不到,郁郁不得志而已。相比之下,在单城官场的新一轮调整中,真正的黑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李三江。

以李三江的区政府办公室主任的级别,在市委遍地处级、厅级的情形下,他不过是一粒米珠,放不出多大的光芒,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科级及以下的级别,区里就有权决定,连市委组织部都不必惊动。

而由科级到副处,虽然只是一级升迁,但意义之大,对于百分之九十的官场中人来说是生死关。有无数科级干部终其一身被卡死在科级的关卡之上,一辈子望处兴叹。李三江才从副科提到正科不久,而且还是实权正科,按照惯例,他三五年之内基本上不会动一动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才升了科级不久的李三江,也不知交了什么狗屎运,连天下掉金子的好事都让他遇上——在区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还没有坐热,就又大步向前迈进一步,当上了副区长!

在别人眼中如天路一样艰难的副处之路,在李三江身上就如抬抬腿一般简单,不但级别解决了,而且还是实权在握分管城建的副区长。

差点没让区里一帮人惊掉大牙。

第五十五章 主观能动性

不过羡慕也没用,区里一帮人都清楚李三江的飞速升迁是跟对了人的缘故,跟对了谁?当然是月国梁了。月国梁在由副市长直升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之后,他让出的副市长之位就由滏阳区委书记沈学良接任,由此,引发了滏阳区委区政府人事调整的连锁反应,最后空缺出一名副区长之位,在月国染的提名下,李三江顺利上位。

事情看似乎简单,但整个环节之复杂多变,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李三江的升迁就黄了。外人无法体会李三江身在其中的提心吊胆,更不清楚李三江升迁的真正原因不是李三江跟对了月国梁,而是李三江跟对了施得。

更让李三江佩服的是何爷,当时何爷说他的升迁落在了施得身上,他还不信,总觉得施得过于年轻,只不过是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半大小子。不想他还真看走了眼,事情还真就在施得的一手推动之下,险之又险地……成了!

其实李三江并不知道的是,施得在月国梁的升迁之上,起到的只是无心插柳的推动作用。月国梁的升迁,主要还是得益于月国梁自己的审时度势和主观能动性,而李三江的升迁,就确确实实是施得有意无意引导的结果。

施得作为桥梁的引导作用和隐形掌门人的影响力,在月国梁和李三江的升迁之上,初显威力!

作为单城官场调整的最大受益者,月国梁不仅收获了前景大好的常务副市长的宝座,还因官场动荡之中各个官员的互动而奠定了舍得古玩行在单城古玩界首屈一指的地位,同时,也成就了舍得古玩行在单城官场之中唯一中间商的身份。在黄子轩留任和刘宝家调任的期间,舍得古玩行经手单城官场中人的古玩、玉器数不胜数,单是中间费用就赚了不下一百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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