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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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恼火夏花办事不牢靠时,一抬头,却见夏花已经来到了车旁,一拉车门上了车。

换了一身长裙的夏花,又施了淡妆,更显得神采飞扬,一下就让施得想起了夏花的另一个身份——电视台女主持人“你……”施得有点着急,就要开口质问夏花。

夏花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先别说话,留意左边第三辆汽车,对,就是市委牌照的奥迪,看到没有,车发动了,要到市委大楼下面接人去了,等他拐弯之后,你也倒车,然后顺正车头。”

施得一头雾水:“你什么时候成了女特务了?”

“女特务?”夏花笑了,挺了挺胸,扭了扭腰,“我像不像一个旧中垩国的交际花?看到上车的三个人没有,对,最前面那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就是省电视台主管基建的副台长安坚强,中间的人不用我介绍了,你肯定认识,最后面的美女叫邰小鱼,是省电视的台柱。”

第八十八章 夏花妙计安天下

中间的人当然不用夏花介绍了,施得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正是前来石门活动的付伟强。怪了,付伟强怎么在市委和安坚强见面了,他们应该在省电视台会谈才对。

夏花随即就解答了施得的疑问: “安坚强来市里开一个协调会,主要是地皮问题和市里扯皮,基本上地皮问题解决了,等于是前期的障碍全部清除了,接下来就该招标了。本来付伟强来石门找安坚强,安坚强躲着不见,但今天的协调会,付伟强出了力,通过付锐的关系和市里的分管副市长打了招呼,他又请动了邰小鱼出面,安坚强再不给他面子就说不过去了。”

施得听了夏花的话,才知道夏花一上午真够忙活的,他还真是误解了她。

“快走,跟上前面的车,得知道他们去哪家饭店吃饭。”夏花催促施得,紧张之下,一只手紧紧抓住施得的胳膊,“别跟丢了,跟丢了,我一上午就白受累了。”

施得一边开车一边问: “你跟上了又能如何?难道能搅了人家的饭局?”

“能,怎么不能!”夏花坏坏地一笑, “我的本事有多大,你想象不到,走着瞧!快跟上,要是跟丢了,我和你没七兰=, ”兀。

施得无奈地说道: “就算你搅了别人的饭局,又能怎样?难道项目就能落到滨盛的手里?你不要想得太幼稚了。”

“我说过了,走着瞧,我幼稚不幼稚,一会儿见分晓。要是我成功地阻止了付伟强的阴谋得逞,你怎么谢我?”夏花不服气地斜着眼睛看施得。

“随你,你说怎样都行,只要你能阻止项目落到付伟强手中,你就是滨盛最大的功臣。”施得也发了个狠,他现在确实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付伟强和安坚强的进一步接触。

“滨盛最大的功臣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实惠,不是口号。算了,先不和你扯了,反正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就行,而且男人就要说话算话。拉钩!”夏花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又伸出白如玉的小拇指和施得拉钩。

“拉钩就拉钩!”施得也被夏花吊起了胃口,就和她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一路跟着前车走了大概几公里,前车驶进了汇源大酒店,等前车几人下车之后,施得停好车,随夏花一路尾随来到门口。

门口迎宾的小姐风姿绰约,胸牌上挂着名字——柳星雅,她一笑,就露出了一对虎牙,问道: “请问几位?”

夏花用手一指里面: “和刚才付先生、安先生是一起的……走得匆忙,忘了是哪个房间了?”

柳星雅毕竟只是一个迎宾,智商有限,哪里知道夏花在骗她,还以夏花和施得是贵宾,笑脸相迎: “我带你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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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连忙摆手: “不用麻烦了,我还要回车上拿一下东西,你告诉我房间号就行了。”

“2118。”

施得不得不佩服夏花的本事了,连迎宾小姐也被她骗得晕头转向,她还真是一个人才。一路随夏花回到车上,施得不解夏花神神秘秘究竟要做什么,刚想问上一句,夏花一伸手: “拿来手机。我忘了带我的手机,借你的一用。”

施得闷闷的,见夏花一副志在必得的笃定,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将手机递了过来。夏花拿掉电池,换了一张新卡,又开了机,按了几个号码拨打了出去,交给施得说道: “电话一接通,你就用单城方言说一句话——安坚强在汇源大酒店2117房间,邰小鱼也在,然后马上挂断电话。记住,一定要用单城方言。”

施得还没有来得问为什么,电话已经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女声:“喂,哪位?”

“安坚强在汇源大酒店2117房间,邰小鱼也在!”施得立刻鹦鹉学舌地用单城方言重复了一遍夏花的话,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怎么感觉跟做贼一样?”施得关了手机,换回了原来的手机卡, “你也太坏了,电话让我打,你怎么不打?”

“她能听出我的声音,我可不能暴露身份,以后还得在安副台长面前演好人,而且还要赢得他的信任,再让他的夫人也信任我。”夏花的话如同绕口令。

不过施得却听明白了什么: “啊,刚才是安台长的夫人?为什么不告诉安夫人安台长在2118房间?”

“你小点声儿,说这么大声,怕别人听不见?”夏花嘿嘿一笑,神秘而得意, “笨,我要的不是让安台长倒霉,而是让他感激我,等着瞧好吧。我应该戴一个大檐帽,大檐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我要两头通吃。”

“怎么个吃法?”施得现在还真有点佩服夏花了,鬼点子层出不穷,手段也令人防不胜防,确实古灵精怪。

“等着瞧就行了,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夏花嘿嘿一笑,却不回答施得。

随后,施得随夏花上楼,到了2ll 7房间——正在2118的隔壁,夏花随手点了几样菜,说是她要尽地主之谊请施得吃饭,很快,饭菜就上来了,施得就边吃边听夏花讲解省电视台的轶闻。

省电视台的台长是杨长在,杨长在为人方正,能力有,觉悟高,但政治手腕有限,对政治上的诉求不高,基本上他在省电视台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许多事情都放手不管,由下面的副台长决定。当然,如果他真要插手哪一件事情的话,也有决定权。

省电视台的几名副台长中,安坚强是一位很有特点的人物,他在副台长之中排名不是很靠前,但他在台里名气很大,不是因为他分管基建和计生、妇女工作,而是他对省电视台每一位女主持都点评了一遍,他的点评,风趣而诙谐,成为省电视台的佳话。尤其是他对邰小鱼的点评,更是传颂一时。

“条一天到晚游泳的美人鱼……”是安坚强对邰小鱼的点评,安坚强的点评一出,邰小鱼就成了省电视台的美人鱼,在省电视台一提美人鱼的称呼就都知道是指邰小鱼,而一天到晚游泳的含义就更是耐人寻味了,众说纷纭,没有一个权威的解释。

邰小鱼原本不是省电视台的台柱,却在安坚强点评之后,人气迅速上升,随后省电视台新上了一台节目,由邰小鱼主持,结果一炮走红,从此美人鱼邰小鱼就成了省电视台的台柱,人气和声望力压夏花。

不过随后就传出了邰小鱼一天到晚都在安坚强的床上游泳的传闻,在省电视台传得沸沸扬扬。尽管说来省电视台本来就是盛产绯闻的地方,但一条美人鱼一天到晚游泳的说法太形象太传神,不由人不浮想联翩,尤其是当不少人不无恶意地想像邰小鱼怎样如一条美人鱼一样盘在大腹便便的安坚强身上,是多么倒胃口多么恶心的场景时,都忍不住用最猥琐的字眼来描述一番。

至于安坚强和邰小鱼到底有没有在床上一天到晚游泳,谁也没有捉奸在床,就只能说是空穴来风或是臆测了,但邰小鱼经常和安坚强在一起却是实打实的真事。

台里众说纷纭倒也罢了,反正只当花边新闻听听,为无聊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安坚强的夫人滕有丽却不是听听而已,而是打翻了醋坛子,到台里闹事了两次,每次都弄得安坚强灰头土脸,甚至有一次她还把安坚强抓成了大花脸,一时成为笑谈。

安坚强怕老婆,是省电视台人所共知的事实。

“他这么怕老婆,你招他老婆来,不是让他恨你?你不是搅局,你是招人恨。安坚强在付伟强面前丢了脸,他会感激你,然后把工程给你?你的想法也太幼稚了。”施得听明白厉害关系后,不由对夏花的计划大加反驳, “你的做法会让滨盛自绝于安坚强,让安坚强提前将滨盛拉进黑名单。”

“急什么?”夏花翻了施得一眼,她翻白眼的水平一流,自下而上就如一条亮光一样闪过,让人心头一颤,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戏马上就上场了。对了,等一会儿滕有丽来了以后,你记得用下江话说话……你别告诉我你不会下江话。”

“会,当然会。”施得应了一句,埋头继续未竞的事业——吃饭。不过说实话,他的单城方言并不标准,下江话更是似是而非,但用来唬人却是足够了。

刚刚又吃了一半的时候,就听到房门一响,一人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叉腰瞪眼: “安坚强,你给我滚出来!”

不看其人只闻其声,施得就已经在脑中浮现出了一只令人望而生畏的母老虎的形象。

滕有丽长得并不丑,也不胖,就是一再寻常不过的中年妇女形象,她推门之后,一见房间内是夏花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下愣住了,语无伦次地说道: “夏……花,怎么是你?怎么不是安坚强?”

这话就问得很滑稽了,不过施得没笑,夏花也没笑,她站了起来,上前拉住滕有丽: “滕姨,你怎么来了?我正和朋友在吃饭,你还没有吃饭吧?来,一起吃。”

第八十九章 大师在此

“我,我来找老安,他没和你在一起……你没见到他?”场景和想象中大不相同,落差太大,本来气势汹汹要一举捉奸在桌,没想到却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滕有丽脑子不太够使了,话也问得很没水平。

“安叔叔呀?没见到他,谁说安叔叔和我在一起了?滕姨,你找安叔叔有什么事?”夏花装傻充愣的本事一流,就连施得在一旁见了,也以为她眨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的是实话。

“没事,没事。”滕有丽大失所望,站起来要走,“不行,我还得去找他,有人打来匿名电话,说他和美人鱼在一起。”

可不能让她走,夏花忙一把拦住滕有丽:“滕姨,你先坐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匿名电话?再说匿名电话你也信?万一是恶作剧或是有人故意泼脏水,你不正好上了坏人的当?来,滕姨,刻意不如偶遇,正好机缘到了,我为你介绍一个平常一般人怎么也见不到的高人。”

施得坐着没动,不过一听夏花对他的吹捧,就知道该他出场了。既然他是高人,就必须拿出高人应有的气度,他屏息凝神,冲滕有丽微微一笑,笑容含蓄而从容。

“滕姨,这位是我在单城认识的大师施得。施大师师从下江一位从不出世的高人,回单城后,因为一语点破单城官场玄机,成为单城圈内公认为的单城第一高人。施大师不但对官运、财运颇有研究,对姻缘也是精通得很。”夏花一本正经地介绍施得,将施得拔高得需仰视才见。

“啊,真的呀?”滕有丽被震惊了,上下打量施得几眼,“施大师好年轻,我见过的大师都是五六十开外了。”

“出道有早晚,术业有专攻,在行内,从来不以年纪论高低。”施得既然要配合夏花,就得演得像一些,他只是微一点头,淡笑从容,虽然比不上何爷世外高人的卖相,但至少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当然他也知道必须拿出些真本事才能震住滕有丽,就点了一点,“滕姨最近脾胃不好,切忌吃辛辣海鲜,要多吃温补的食物,米饭也少吃,对北方人来讲,米饭性寒,尤其是对体质本寒的女性来说,多吃一些面食有助于提高抵抗力。”

一句话说得滕有丽目瞪口呆:“大师就是大师,真厉害,我最近确实消化不良,还经常失眠。”

滕有丽眼窝深陷,黑圈明显,显然是睡眠不足导致,而她的面相,双耳几乎与下巴相齐,是少见的福相,只不过鼻子太小又太扁,让整体格局降低不少,单从面相上讲,她是一生顺利,没有大起大落之相,但从格局上而言,她的婚姻不算美满。

夏花悄然向施得使了个眼色,又对滕有丽说道:“滕姨,相逢就是有缘,我去一趟洗手间,你让施大师好好给你看看。”

滕有丽顾不上理夏花,好奇心大起,再加上被安坚强的绯闻弄得患得患失,见到大师就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又问施得:“大师,能不能替我看看婚姻?”

“你是二婚。”施得既不推辞,也不故意拿捏,直接一语道破天机。

滕有丽差点没有惊掉下巴:“是,大师真神了。”

施得暗暗一笑,他也确实能看出一些名堂,但二婚的事实是刚才夏花告诉他的,可不是他看出来的,他摆手说道:“命运多变,有时候再神,也逃不过命运。”

施得只想抑扬顿挫一下,好烘托气氛,不料滕有丽误会了他的意思,当即从身上拿出几百元钱:“大师,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

收钱就坏了规矩,会破坏他的气运,万万不行,施得忙伸手挡住:“我是夏花的朋友,不收你的钱。你快收回去,不收回去,我就不开口了。”

滕有丽十分感激地收回钱,心想大师就是大师,分文不取,还神得不得了,真是难得一见的活神仙,又眼巴巴地看向施得:“请大师再帮我指点指点。”

“你丈夫的姓名、职务、生辰还有爱好,都报一遍,我好好替你把把关。按说以你的面相来看,是婚姻美满之相,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美满,另一方花心,也是好事难成双。”施得开始套话了,机会难得,他如果现在还不清楚夏花让滕有丽现身在他面前是出于什么目的的话,他就太后知后觉了。

“好,好。”滕有丽现在对施得已经口服心服了,当即将安坚强的老底全说了出来,事无巨细,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有防备之心,如果安坚强在场的话,估计会当场气得高血压发作昏倒在地。

不过施得也并非全是为了打探别人的隐私,他对安坚强的隐私真的不感丝毫兴趣,不过从安坚强的生辰八字上稍微推算一下安坚强的命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尽管说来施得并不太喜欢用生辰八字为人算命。

今人和古人不同,今人的生辰八字已经不好再作为判定一个人一生命运的基准了,因为有了剖腹产。不少人为了为孩子讨一个吉时出生,故意选择几日几时剖腹产,人为的出生时刻已经失去了自然分娩的意义,不符合天地运行之数。

从生辰八字来推算,安坚强“天干连两字婚姻两重事……”一生有两次婚姻,而滕有丽既然是二婚,就应该是安坚强的最后一任了,婚姻美满与否暂且不论,至少可以白头到老了。只是安坚强的八字显示晚年运气不好,50岁时开始走木运,事业及婚姻都会出现问题。今年,安坚强正好50岁。

婚姻方面,有滕有丽来抵冲,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波动,但事业方面会出现什么问题,还不好说,八字只是决定一个人一生走向的其中一个决定因素,不是全部,还要参考面相以及格局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而且如果一个人得遇高人,只指点几句,在紧要关头舍财转运,或是行善吃斋,也能在无形中改运,让霉运转好。

所以,命,既有定数,又无定数,全看有没有改命之法。

心中有了计较后,施得故意沉吟不语,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滕有丽,勉为其难地说道:“滕姨,有些话,怕是不好说出来。”

滕有丽顿时一脸紧张:“是不是他外面有人了?大师,你尽管说,我能扛住。”

施得微一摇头:“不是婚姻,安坚强的婚姻就算小有波折,也会有惊无险,他的坎主要在事业上,在他50岁的时候,会有一次大难。”

“啊?他今年就50了,是什么大难?大师,你一定要救救坚强,他是我们全家的指望。”滕有丽一听安坚强婚姻没问题,就放心了,又当他是最亲近的丈夫了,哀求施得救他o“你先别急,我得知道他到底会遇到什么大难,才好帮他解难。对了,他最近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了没有?或是手中掌握了什么大项目?”既要谆谆善诱,又要不徐不疾,掌握一个恰得好处的节奏,并不容易。进展太快了,欲速则不达,还会让人怀疑大师的人品。进展太慢了,则有矫情之嫌,矫情会显得大师太世故了。

“哎呀,大师真是太神了,老安分管基建,正好省电视台的家属院扩建项目由他负责,他正上愁工程项目招标呢,有好多家房地产公司在找他……啊,他会不会栽倒在这个项目上?怎么办呀大师?”滕有丽已经被施得忽悠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了,完全没有设防之心,当即就说出了施得想要的答龘案。

“也好办,不管有多少家房地产公司在找,记住一点,不和水命的人合作,安叔是火命,水克火。一旦和水命的人合作,必定被克。”施得开始下套了,此时再不下套,更待何时?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水命?”

“水命是不好懂,不过也有最简单的鉴别方法,只要是姓氏带人字旁的不能合作就是了。”施得的话,真真假假,真的时候,以不违背天地法则为准,假的时候,是略施小计的小聪明,是为了为对方设置障碍。姓氏带人字旁的人,不是付伟强又能是谁?

“为什么是人字旁不是水字旁?”滕有丽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多少听说过一些姓氏属性的知识。

“人体龘内百分之七十是水,所以人字旁的姓氏,是隐藏的水命,俗称暗水命。以安台长的命运推算,他命中的克星不是明水命,是暗水命。”施得暗道一声惭愧,为了为付伟强下套,他不得不故意为付伟强设置一个陷阱了。

“哦,我明白了,还是大师高明,我还真不知道有明水命和暗水命。大师,我还有问题要请教……”滕有丽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一名大师,就要一口气问出心中全部的疑问才行,话才出口,夏花回来了。

“滕姨,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安叔的车了,刚走。”

第九十章 两面派报告

“啊?他还真在?”滕有丽变脸的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一下由刚才的恭敬变成了凶神恶煞,立刻一跃而起,“夏花,你有没有看到美人鱼和他在一起?”

“好像没看见。”夏花冲施得挤了挤眼,笑得既得意又坏。

滕有丽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跑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安坚强的汽车绝尘而去的背影,她冲着汽车的尾灯跳脚大喊: “安坚强,你等着!老娘和你没完!”

从有人匿名电话报告安坚强的行踪,还特意说他是和美人鱼在一起,到她走错房间,再到看到安坚强的汽车匆匆逃离的背影,她基本上已经断定安坚强肯定有问题,在和她捉迷藏。

等滕有丽的身影一路追赶安坚强的汽车消失在远处之后,施得才哈哈一笑收回目光,冲夏花竖起了大拇指: “你真有一套,摆下了龙门阵,应该是不少人都被你摆布了。”

夏花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 “承蒙过奖,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行了,别谦虚了,说说你在安坚强面前,又演了一出什么好戏?”

“嘿嘿,先吃饭,吃完饭再告诉你,我肚子真是饿了。”夏花话一说完就不再理会施得,埋头大吃起来。她吃饭的形象居然还很雅观,虽然看上去是饿极了,不过却还是努力保持了淑女风范。

施得就暗暗发笑,夏花还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时而古灵精怪,坏主意和邪门歪道层出不穷,时而乖巧可爱,时而又很淑女,是一个百变女郎。

施得也饿了,他也埋头苦干,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施得,你是不是真是一个算命大师,我总感觉你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气息,说到相面算命,头头是道,几句话就能把人唬住。滕有丽的家事,我可一点儿也没告诉过你,你又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听施得大概一讲他对付滕有丽的经过,夏花就对施得更多了怀疑。

施得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 “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漏。”

“山你个大头鬼还山人,我呸死你!”夏花吃饱了,有力气了,就准备弄清施得身上的秘密, “我怎么隐约听说你和清影合作,是月叔叔一手促成的,月叔叔对你非常器重……我就纳闷了,月叔叔是老官场了,你要是没有真本事,他器重你什么?你就是一个穷小子罢了!而且李三江好像对你也能敬重,他可是副区长,副区长虽然官儿不大,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显然,月清影并没有对夏花说过他的事情,施得沉吟片刻,含糊其辞地说道: “我确实会一点特异功能,比如隔空取物,比如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再比如可以在天上飞……”

“牛为什么都在天上飞,因为是施得在地上吹……吹牛!”夏花哈哈大笑,又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吹牛。”

“哈哈。”夏花大笑, “行了,你不说就算了,我就当你是一个大师了,以后有任何解决不了的难题,都交给你来处理了。下面,我隆重介绍一下刚才是怎样搅了付伟强的饭局,让付伟强差点没气个半死的精彩实况,下面开讲……”

夏花一边笑,一边说起她刚才借上洗手间的名义,到隔壁吃了原告吃被告的两面派报告。

夏花根本就没上洗手间,她径直就推开了2118的门,进去一看,好嘛,美人鱼紧挨安坚强而坐,付伟强陪在旁边,他的左首也有一个妖艳的女人。明明下车的时候还是三个人,怎么一进房间就又多了一个女人,看来付伟强也不是省油的灯。

付伟强没见过夏花,但却看过夏花主持的节目,就一眼认出了夏花,心里在闪过一个不太健康的念头之后——这小妞儿真不错,本人比电视上还好看,肯定有味道——就假装不认识夏花,不快地问道: “你是谁?”

安坚强和美人鱼当然认识夏花,一见夏花露面,吓了一跳,都立刻正襟危坐,分开了距离,安坚强呵呵一笑: “小夏,怎么是你?你是专程过来还走路过?”

美人鱼飞了夏花一眼,目光中有不满和敌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夏花落落大方地笑道: “安叔叔,你可真有艳福……”

一句话吓了安坚强一跳,他忙连连摆手: “小夏,不要乱说,不要乱说,我和小鱼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呀,不好意思安叔叔,我说错了,我说是你可真有福气,幸亏你遇到了我,要不可就惨了。也是巧了,我正在隔壁吃饭,突然滕姨就闯了进来,说接到匿名电话的通风报信,说你和狐狸精正在汇源大酒店2118房间里鬼混,我说哪里有,肯定是有人恶意败坏安叔叔的名声,安叔叔是多少廉政清明多么自律多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以他的品味,他怎么可能喜欢狐狸精呢……”

“不过滕姨不相信我的话,还想到处看一看,我就怕万一安叔叔真在,被滕姨堵住了可真不好看,就稳住了滕姨,出来转转,没想到,安叔叔还真在。要不我说安叔叔你有福气,幸好被我遇到了,要是滕姨先来一步,她看到小鱼也在,就不好说要发生什么了。”

“啊?”安坚强的手已经发抖了, “滕有丽也在酒店?她在……在哪里?”

“隔壁,2117,我让我的一个朋友陪她说话,尽量多拖一会儿,也不知道能拖多久。”夏花眨眨眼睛,说得跟真事一样。

“走,赶紧走。”安坚强一拢头上已经掉得几剩下几缕的头发,顺手拿起手包, “小鱼,你先下去。伟强,你去动车。”

付伟强才和安坚强喝了两杯酒,还没有说到正事,就被夏花搅了局,他心里的恨就别提了。不管夏花说的话是真是假,他都相信肯定是夏花捣鬼也清楚夏花破坏饭局的用意所在,夏花身为滨盛房地产股东之一的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心中不无鄙夷地想,别以为搅了饭局就能阴谋得逞,换个地方重新摆上一桌,一样能拿下工程。雕虫小技的伎俩,不值一提,丢人!

从夏花身边走过时,付伟强轻轻“哼”了一声以表示他的不屑,夏花却是一脸微笑,突然就问道: “付总不是单城人,不知道会不会说单城方言?”

付伟强不知是计,讥笑一声: “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话都会说。”

“厉害,付总就是一个神话。”夏花笑了笑,又看了臀部高耸腰肢扭动的邰小鱼一眼, “小鱼就是一个传说。”

邰小鱼勉强一笑,不理夏花,匆匆出门。安坚强拿了包也要出门,夏花拦住了他的去路: “安叔叔,等一下,我先帮你看一眼情况。”

安坚强感激地点了点头,夏花在门口探头一看: “没情况,可以走了。不过安叔叔要小心一点,刚才我听滕姨说,是一个有单城方言的人给他打了电话,告诉她你在汇源大酒店的,可能是口音问题,让滕姨听成2ll 7了,也可能是故意说错,反正今天的事情,里面的弯弯道道可多了。”

安坚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起刚才夏花和付伟强的对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付伟强的背影一眼说道: “我有数了,谢谢你,小夏。”

“不用谢,又不是外人,安叔叔,晚上我去家里看看你和滕姨。”

安坚强脸色变了一变,本想说什么,却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夏花一眼,转身走了。

……听了夏花讲述的事情经过,施得想了一想: “你吃了原告吃被告,不怕到时事情败露,原告和被告都对你有意见?”

“不怕,本小姐自有妙计。”夏花得意洋洋地说道, “滕姨不信任安叔叔,安叔叔也防范滕姨,他们达不成共识,再说,你以为安坚强就相信付伟强了?都太老谋深算了,就都会有提防之心。”

夏花还真说对了,上车之后,安坚强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他看到了后面滕有丽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差到了极点o“安台长,我们再换个地方吧。”付伟强也是心情不好,眼见好事将成,却被夏花搅了个乱七八糟,他除了暗骂夏花的无耻之外,还得想办法弥补。

“不去了,没心情。”安坚强神情沮丧, “回台里。”

“别生气了,安台长,我肚子还饿着呢,总得吃点东西才能工作不是?走吧,我知道一个很有风味的好地方。”邰小鱼替付伟强说话,还趁安坚强不注意,冲付伟强使了个眼色。

“就是,就是,安台长,犯不着被一些小人牵了鼻子。今天的事情有点蹊跷,回头一查就知道是谁做的手脚了。”付伟强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不去了,回台里还有事。”安坚强的态度很坚决,邰小鱼的话也不起作用了,他还复杂地看了坐在前排的付伟强一眼, “伟强,你送我到台里,就先回单城吧,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第九十一章 偏财之命

付伟强差点没噎着,安坚强的意思是工程先不谈了,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前期工作全部白废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安坚强怀疑是他干的?他急忙辩解:“安台长,今天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要说了。”安坚强摆摆手,不想再听付伟强解释了,“我累了,休息一下。”

付伟强面如死灰,恨得咬牙切齿,都是夏花惹的事,夏花,你个臭女人夏花知道付伟强在背后会骂她,她才不在意,反正骂得再狠,也伤不了她一根毫毛。饭后,她和施得又回到宾馆,房间一直没退,距离省电视台又近,安全又方便。

“再住两天,把基础打牢了再说。”夏花半躺在床上,也不管是施得的床还是她的床,只顾自顾自地说道,“施得,我想辞了电视台的工作,以后就和你一起混了,你说怎么样?我可是全部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得对我负责。”

对于再在石门停留两三天,施得早有心理准各,事情不可能一天就有眉目,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今天的进展,他已经很满意了,但听到夏花在没有看到胜利的曙光之前就要辞职,不由吃了一惊;“为什么要辞职?太冒进了吧?滨盛前途未卜,你就冒然跳出省电台,不觉得太冒险了?好歹你也是一个名主持人,顶着一个名主持人的名头,以后出去办事,也有优势。还有,我可没有能力对你负责,我现在还是无名小卒一个。”

“你放着市委书龘记的秘书不去干,也要自己做滨盛,也不是太冒险了?省电视台主持人的名头,不要也罢。今天我看了邰小鱼的作派,忽然觉得很恶心很无聊。女主持人的称呼再过几年,怕是不是什么好话了。我又不想傍谁上位,对当名人也兴趣不大,还是趁早跳出是非之地比较好,今天的事情再次证明了一点,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我是经商天才。”夏花为自己欢呼打气,“加油,夏花。”

“你自己决定吧,我不发表意见了。”见夏花信心爆满,施得无语了,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不行,我就要你说。”夏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施得的胳膊,将脸凑了过来,“你帮我相相面,是当主持人好,还是经商好?”

夏花的脸几乎凑到了施得的脸上,鼻中传来夏花身上的体香,施得忙不迭向后退了一步:“离这么近,知道的是在相面,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女人能做什么?真是,思想太不健康了。”夏花向后一坐,坐回到了床上,“好了,保持安全距离,施大师,请赐教。”

平心而论,施得还真想系统地为夏花相面一次,作为今后甚至是相当长远的合作伙伴,他有必要知道夏花的财运和人生运势。只不过在受到玉器的影响之后,他明显感觉他的判断力不如从前了,不是说眼力下降,也不是说支撑判断力的脑力不够,而是一种很奇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一句话,他在相术上不如以前得心应手了。

如果说相三门,初门中门高门,他以前是最高境界的高门,现在似乎下降到了中门的境界。原先还以为作为从天而降的玉器行是为偏财对他的运势影响不大,现在看来,也对,确实对运势没明显影响,却对相术的运用影响相当明显。他和寻常人不同,寻常人只求财运或是旺运,他不但要保住运势,还要考虑到对他自身相术能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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