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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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姨还想再多为夏花帮忙,您就晚上到安台长家,和滕阿姨聊聊天。“施得再向前推进一大步,始终掌握了节奏,他忽然自豪发现他似乎天生就有中老年妇女的人缘,很容易就获得了她们的信任和好感,“对了,没请教阿姨贵姓?”

“我姓郑,郑雯婷,小施,你以后叫我郑阿姨就行了。“郑雯婷现在对施得已经由提防和警惕转变成了部分信任,“你和小花一起做生意是好事,阿姨会支持你们的,但你们生意归生意,感情是感情,不能混为一谈,尤其是不能乱来。在没有确定恋爱之前,不许拉手。在没有结婚之前,不许有出格的行为,在……”

“……“施得一言不发,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还得唯唯诺诺地假装很认真地在听。

终于在经过长达十分钟的训话之后,郑雯婷挂断了电话,施得长出一口气,如果郑雯婷如他所愿能帮忙的话,事情肯定会大有转机。一想到郑雯婷用夏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就哑然失笑,夏花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手机丢在家中也不带,有时她聪明得让人佩服,有时又丢三落四得让人无语。

既然找不到夏花,就只能等了,施得准备下楼再转一转,还没出门,电话就又响了,而且还是京城的号码,就让他顿时愣住,京城……他在京城没有朋友呀,难道是何爷?

惊喜之下,忙接听了电话:“喂……“

“施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很像何爷,但肯定不是何爷,而是……毕问天,“听说你在石门?“毕问天手眼通天,用京城的号码也很正常,施得心中失望之极,他对和毕问天通话没有兴趣,应付说道:“我在石门,毕爷消息真是灵通……找我有事?““有一件小事想问问你,施得,你是不是感觉在相师的境界上不进反退,现在有退到中门的迹象?“施得心中一惊,毕问天的问题很直接,到底他有何用意?微一思忖答道:“没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了,毕爷有什么指教?“毕问天沉默了片刻:“子天不在你身边,你一时也联系不上他,以后如果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可以打我的电话,能帮你,我会尽量帮你。毕竟从辈分上讲,我是你的师叔。好了,祝你一切顺利。“怪事,毕问天莫名其妙打来这样的一个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就木锦年转让玉器行的后继影响来打探虚实?直接打来电话问个明白,手法也太直接了,以毕问天的老谋深算,怎会如此?

难不成毕问天又听到了什么风声或是推算出了什么变故?

施得想了一想,不得要领,就又接到了电话,这一次才是正主夏花。

“施得,赶紧开车来花锦园l28房间,我等你。““什么事?“施得一句话刚问出口,夏花的电话已经断了,让他颇为无奈,夏花什么时候才能改了神出鬼没的习惯,不出现是不出现,一出现就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而且还不负责解释,真有她的。算了,在石门是她的天下,就听她的好了。

施得又和上次一样,让一辆出租车带路来到了花锦园。出租车收他的车费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几眼,想问什么又没敢多问。相信见惯了省委牌照的汽车一路横行的场面的出租车司机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省委的汽车不认识石门的路。

花锦园是一处别具一格的餐馆,之所以叫餐馆不叫饭店或酒店,是因为花锦园的风格很有居家的气息,商业的气息不浓,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处小区,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似乎是住宅小区的格局,实际上却是私家菜馆一样的布局。

没想到石门也有私家菜馆式的餐馆了,施得还以为只有下江、京城才有私家菜馆的品味,不过一想也是,石门离京城那么近,京城的风不用半天时间就可以剑到石门。而以石门的高官权贵的消费档次和品味,支撑一两家私家菜馆还不是区区小事。

才停好车,夏花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一次她没上车,而是让施得直接下车,二话不说拉上施得就走。施得生气了:“夏花,我郑重告诉你,以后再让我做什么,请你提醒说一声,别总是突然袭击。还有,你天天不带手机,到底在想什么?““我手机没带?哎呀,还真忘家里了。我这两天没回家里住,手机没带就没带好了。一个不带手机的女主持人,证明是洁身自好的女主持人。“夏花的理论总是让人无语,她才不理会施得的怒气,“你别嚷嚷,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也不是我不事先通知你,而是事发突然,没法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是吃饭还是喝下午茶?“施得知道和夏花辩论是浪费时间,夏花的道理总比他的道理多,而且还是歪理邪说,就直接问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你先告诉我,今天又是来堵谁?”

“你真聪明,一猜一个准。我今天来花锦园吃饭,无意中遇到了一个人,他在的话,黄子轩肯定在。黄子轩对你印象不错,据传他很快就会来省里任职,你和他如果在石门偶遇的话,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夏花眼睛眨动得意一笑的时候,表情极为丰富,到底是主持人,形体语言确实有感染力。

能和黄子轩在石门见上一面也不错,现在正是施得需要培植关系网的时候,再者他也迫切地想和黄子轩正面面对,是想为黄子轩推算一下他的运势,夏花如果能为他安排和黄子轩见面,也算是石门之行的一次意外收获:“黄书记和谁在一起?““黄波涛。“

“黄波涛是谁?“

“黄子轩的儿子。他本来在京城从事投资生意,平常很少回来,今天能在花锦园见他露面,我就知道,正好在石门的黄子轩,肯定也会出现。“夏花眼珠转了一转,嘿嘿一笑,“黄波涛很帅的,你比不了他,可惜,他结婚了,真是遗憾。”

施得才不会理会夏花花痴的问题,总觉得夏花的推论有问题,说道:“黄波涛在,黄子轩就一定在,你的这个结论在逻辑不能成立,是错误的判断。“

第九十六章 人生只有独木桥

“你不懂,黄波涛并不喜欢花锦园的菜,黄子轩喜欢。黄波涛一向很少请人来花锦园,所以他在花锦园出现,一定是为了黄子轩。”夏花胸有成竹并且信心满满地说道,“我比你想象中懂得更多,也事先早就做好了功课。我还告诉你施得,永远也不要小瞧女人,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吃女人的大亏。”

施得笑笑,没再和夏花争论,有些问题争论来争论去,也不会有答案和胜负,与其浪费时间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还不如埋头做实事。随后,他随夏花来到夏花定好的房间,坐下后,一边喝茶,一边将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发生的几件事情都告诉了夏花。

夏花定好的房间装修风格很怪异,或者更准确地说,不像餐馆,像是一室一厅的住宅,客厅正中摆放了一张餐桌,客厅还有沙发和家具,以及电视,另外还有卫生间和厨房,对,确实有厨房。在有厨房的包间吃饭,怎么都有在家中吃饭的感觉。

夏花听了施得遭遇了几件事情,睁大了眼睛:“不是吧,付伟强疯了,一个家属院项目他也想惊动省领导,他不是在做生意,是在呕气!什么人这是,就这点肚量还想成大事?我算是看扁他了,不管了,就算是为了争一口气,家属院项目也非得拿下不可!我就不信了,我还斗不过一个付伟强。”

“啊,我妈给你打电话?你们还聊了半天?天呐,杀了我吧,丢死人了,我妈是什么性格我太清楚了,她肯定跟你唠叨了很多幼稚、可笑并且让人无奈的话……我的妈呀,我的亲妈,你算是把你的闺女给便宜卖了。”

“咳咳……”施得咳嗽两句,忙替郑雯婷圆场,“郑阿姨其实也是关心你,是为你好……我就顺水推舟,希望她可以帮你一把,在幕后推动你爸对你工作的支持。”

“施得,你杀了我吧!”夏花悲愤交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恨你,要恨死你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让我妈掺和进来,除了会把简单事情复杂化,要说能帮上忙,完全是帮倒忙。你是不了解我妈的性格,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办成大事的人。”

施得坚信自己的判断:“我不这么认为,郑阿姨走一走夫人交际的路线,还是能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不信,走着瞧。”他的目光闪向窗外,蓦然看到了一人正从大门进来,不由眼前一亮,“黄子轩果然来了。”

“真的来了?”夏花一下将不快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立刻进入了战备状态,“施得,该你出马了。”

施得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等我好消息。”话一说完,他起身迈出了房间。

在施得迈出房门的同时,黄子轩正好迈上木桥。

花锦园的入口是一处拱洞,进来之后,就是停车场,顺着停车场中间的道路向前,是一座九曲十八弯的木桥。木桥弯弯曲曲,正好遮住了外面的视线,到底木桥的尽头通往哪里,只有亲自走上木桥走上一走,才能亲眼见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致。

夏花定好的房间,正好在木桥尽头的左侧,正对拱洞大门,进进出出的人群尽收眼底。由细节之处的安排就可以看出夏花的细心之处,确实是一个心思剔透的女子。

施得向往走,黄子轩向里走,走到木桥中间的时候,二人不期而遇。

“黄书记。”施得微笑地微一弯腰,态度热切而不失恭谨,“真巧,石门这么大,木桥这么绕,没想到还能和黄书记遇到,幸运之极。”

黄子轩本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正低头走路,原本没有注意到施得的走近,听到施得的话,一抬头,见施得笑意灿然地站着面前,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顿时愣住了。

黄子轩最近心烦意乱,诸事不顺,几乎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了。先是调进省里的事情因刘宝家的意外翻船而搁浅,虽然只是延后,但夜长梦多,谁也不敢保证延后的过程中,会不会有意外变故?而他既然多留在单城半年甚至一年,省里原定的位置没了,省里是会安排更好的位置给他,还是安排更不好的位置,现在还是未知之数。

如果说只是自身前途上的烦恼也就罢了,他自己努力一把,四下多活动活动,也不至于没有好位置,而且刘宝家翻船,也算是一件称心如意的好事,他理应高兴才对。不料生活中总有不顺心的事情出现,黄波涛在京城的生意投资失败,让他十分闹心。

失败造成的损失还很巨大,等于是几年的奋斗全部毁于一旦,而且还有巨额的亏空,如果没有奇迹出现,黄波涛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由他出面利用政策漏洞,用银行的贷款抹平欠债。二是黄波涛申请破产,欠债不还,从此名声扫地,也连累他颜面无光。

第一条路是最好的解决之法,但会埋下隐患,在时机成熟时,就有可能会被政治对手攻击,让他一败涂地,如果在由正厅升任副省的关键关口被对手当成政治问题抛出来,他就有可能轰然落马,比刘宝家的翻船下场还要悲惨。

而第二条路不但会让他成为笑谈,也会让黄波涛的事业就此划上句号,从此再难翻身。试想,堂堂的市委书记公子的产业也会破产倒闭,传递出的信息会让许多人怀疑黄子轩的政治能力有限政治前途堪忧。

两条路,不但哪一条路都不是阳关道,都是独木桥,而且都有后患,怎不能让黄子轩忧心忡忡?相比之下,施得婉拒了他想用他担任秘书的提议,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怎么是施得?黄子轩今天和黄波涛会面,就是想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遗留问题并且善后,他情绪不高,就没有留意来往的路人,直到施得出声之后站在他的面前,他才有所察觉。

“施得,你好。”黄子轩伸手和施得握手,回味施得刚才所说的“石门这么大,木桥这么绕”话,一瞬间心中猛然一跳,“你怎么来石门了?”

“我来谈一个项目,黄书记,您怎么一个人?”施得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更进一步说道,“相请不如偶遇,黄书记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一起坐坐?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向您汇报一下。”

黄子轩为难地说道:“我约了人,要不,下次吧。”

按说以黄子轩的级别直接回绝了邀请,施得就不能再强人所难了,不料施得却好像不懂礼貌一样,继续说道:“黄书记约了谁?我这边人不多,就我和夏花。”

黄子轩眼皮微微一跳,心中刚刚升起不快的念头,蓦然想起了关于施得的传闻,对施得的一再接近迅速做出了一个判断,然后说道:“你在哪个房间?等一下我过去找你。”

施得报了房间号,黄子轩微一点头,和施得握了握手,走了。施得却脚步没动,望着黄子轩微显落寞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刚才一个照面,虽然没来得及仔细推算,但他已经初步确定,黄子轩现在身陷困境。

回到房间,施得将刚才的会面和夏花一说,夏花当即有了结论:“稍等一会儿,不出半个小时,黄子轩必定出现。但他只会一个人来,黄波涛暂时不会露面。先见机行事吧,今天攻克黄子轩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施大师,如果能让黄子轩主动引荐黄波涛和你认识,那么恭喜你,你就相当于打开了黄子轩的心理防线。”

施得知道夏花的故意激他,呵呵一笑:“不用你激将,今天,我正有许多话要和黄书记深入地探讨一番,相信我的诚意会打动黄书记。”

果然,二十分钟后,黄子轩敲门而入,施得和夏花热情地起身相迎。施得先介绍了夏花和黄子轩认识,当然也刻意强调了夏花的身份,黄子轩和夏花握手,呵呵一笑:“我和夏秘书长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听说他有一个宝贝女儿,以前我只在电视上见过你,今天见到真人了,幸会。不但我爱看你主持的节目,我家黄波涛也特别喜欢你主持的风格,他说你是他最崇拜的节目主持人。”

听黄子轩一上来就提到了黄波涛,夏花悄然向施得使了一个眼色,施得会意,知道黄子轩对今天的会谈十分重视,刚才夏花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收到了消息,黄波涛投资失败,现在欠了巨额外债,这次从京城回石门,估计也是为了解决外债的问题而来。

夏花客气几句,在黄子轩面前,她端庄而有礼,就如一个十足的淑女。

落座之后,就上了茶水和小吃,现在不是饭点,却是喝下午茶的最好时光。

不管是高官还是平民,不管是草根还是官二代,人生之路,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有时走的是光明大道,有时走的又是独木桥。每个人的一生之中,难免总有一次走上独木桥的时候。

天地无数丹青手,伤心一片画不成!

第九十七章 一切唯心

“黄书垩记,滨盛是由月清影、我和夏花三人合股成立的房地产公司,立足单城,面向全省,辐射全国,业务涉及房地产开发、商业运营、资本投资、物业管理四大领域。滨盛房地产公司拥有完整的住宅开发、商业投资及运营的产业链,并长期致力于专业化、精细化的企业管理,自成立以来,先后介入了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省电视台家属院扩建项目,初步完成了立足单城和石门,以京津冀为依托,从环渤海区域拓展,逐步实现向长三角地区扩张的战略布局,为实现未来的宏伟蓝图奠定了雄厚的基础……”施得也没绕弯,上来就介绍了滨盛的现状。当然,其中大部分的介绍是虚指。

当然,相信黄子轩也能听得明白,施得的汇报之中的重点落在两点之上,一是合资人是谁,二是目前正在运作的项目是哪几个。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黄子轩应该并不清楚内情,但滏阳区旧城改造他肯定了如指掌。

黄子轩听了之后,点头说道:“不错,小施呀,你比我想像中更有锐气,更有进取的精神,我为你感到高兴。希望你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努力拼搏,让滨盛房地产公司发展壮大,成为单城房地产行业的一面旗帜,我身为单城的父母官,也会面上有光。”

黄子轩也说了一番套话,没有任何正面的表态,没有施得想要的东西——施得想要的是黄子轩对滏阳区旧城改造的倾向——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的归属,黄子轩没有发言权,但在滏阳区旧城改造上,他如果能说上几句话,局势就会立刻为之一变。

市委书垩记的权威,单城无人不从。就算是付锐和赵海洋联手也不行,官场之上的老大优先制的原则就是如此,况且书垩记有一票否决权,即使所有人都反对,黄子轩也可以当场拍板否决!

不过,黄子轩不立刻明确表态也符合他的身份,他不可能浮浅到几句话就表明立场,而且他和施得之间还没有互相信任的基础。

“谢谢黄书垩记的鼓励。”施得及时转移了话题,“不过工作再忙,黄书垩记也要注意保重身体,您眉宇之间微有忧色,双颊黯然,鼻头发黑,似乎是家人有破财之虞?”

黄子轩吃了一惊,随即微带不满地说道:“施得,我对封建迷信的相面一套很反感。”

“黄书垩记,说句不怕您生气的话,科学也未必不是被洗脑之后的迷信。我以前也是固执地认为相面、算命都是封建迷信,后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在有限的人生十几年里学到的知识和接触到的层面,比起漫长而灿烂的人类历史来说,太短暂太狭隘了。”施得并非是想从理论上说服黄子轩,也没必要,他只要需要一个铺垫来让黄子轩有一个接受的心理准备。

“说虽这么说,但一个人的一生命运怎么会被长相局限?完全是无稽之谈嘛。”黄子轩几十年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相信施得的说法,所以他对施得的解释也没有听进去,依然是排斥的态度。

“在唐朝时,就算考中进士,也要过身言书判四关,身关就是先看长相如何,长得差的,文采再好,也不会授予官职。在古代,官员是替天子牧民,是皇上的脸面,肯定要长得周正才行。再说现在,电视上露面的各级官员,也没有长得尖嘴猴腮的,可见相貌很重要,就算决定不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至少也会影响到了几分运气。”施得继续为黄子轩施加心理暗示,以免他因为过于抵触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而错失良机。

“哈哈,你要非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就像一个女孩要是长得不漂亮,是肯定当不了电视节目主持人了。”黄子轩笑了,又说,“但根据面相为一个人下一个定论,还是太唯心了。”

“黄书垩记,我不想讨论唯心和唯物的道理,我就想问您一件事情,用事实说话——您现在是不是正处在两难的境界?”真正高深的人,懂的一切唯心的道理——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施得当然境界还不到,却也慢慢相信了一切唯心造的道理,一心想死,就会自杀,一心想成功,就会改命。人生的改写,命运的缔造,全在心念之间,不是唯心又是什么?

黄子轩身为市委书垩记,多年的官场经历已经让他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不会在人前流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会让别人捕捉到自己的真情实感,施得的话,却顿时让他心中大起波澜,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我看黄书垩记三停均等,富贵显荣,应该从少年开始,到中年和晚年,会一直一帆风顺,中间就算偶而有小风小浪,也是有惊无险地平安度过。黄书垩记鼻子长得好,鼻主财,一生不会为金钱担忧。眼下虽然小有阴晦,有破财之忧,但很快就会雨过天晴。”施得见黄子轩被他说中心事,继续加大了攻势,务求一举攻破黄子轩的心理防线。

就算再固执地认为相面是封建迷信的人,也愿意听好话,尤其是黄子轩现在身处困境,正是左右为难之时,虽然不至于到了病急乱救医的地步,但听到能顺利过关的话,也是心里舒坦。不过他到底是久经官场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对于施得几句高高抬起却不落到实处的空话,只是抱以一笑,并未说话。

不过,施得的下一句话就让黄子轩无比震惊了!

“黄书垩记应该是一儿一女之命,不过似乎命运天平有了偏差,现在身边应该只有一个儿子,但再仔细推算的话,并不是命中没有女儿,好像是……女儿走失了?”施得知道,在真相面前,任何强词夺理的所谓科学和以封建迷信为借口来掩饰的无知,都会露怯。

“啊!”黄子轩再是矜持也无法镇静了,一下站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颤抖地问道,“施得,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家事的?”

“我就是从黄书垩记的面相和格局之上推算出来的,怎么了,我说得不对?”施得一脸浅笑,淡然自若。其实刚才他也心里没底,不敢确定他的推算的正确性,现在见黄子轩的失态和震惊,反倒不再担心了,毫无疑问,他一语中的。

一旁的夏花也震惊得目瞪口呆,她一直以为施得不过是会一些皮毛,粗懂一些相面之术,也就是哄哄中年妇女,骗骗老头老太太、忽悠忽悠低智商人群的水平,万万没想到,连堂堂的黄子轩黄大书垩记也被施得蒙骗了!

小骗骗钱,中骗骗权,大骗骗什么?夏花不敢深想了,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施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施得现在神机妙算的大师形象了。

黄子轩盯了施得半晌,心中强烈的怀疑之意渐渐消去,施得不可能从别人之处打听到他最深的秘密,走失了一个女儿的往事,一直埋在他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起,身边的人包括认识他的人,几乎无人知道他曾经有一个女儿在五岁的时候走丢了。更不提单城市委了,更是无一人知晓他的家事。

但施得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家事?怎么可能?除非是他关系最密切的亲人,不过即使是亲人,屈指一数,知道此事的也不会超过五人。五人中,和施得有交集的一个也没有,所以施得如果是从打听的渠道得知他曾经有过一个女儿的事实,绝无可能。

难道说,施得真是一个可以铁口直断、点人命运的所谓大师?可是……黄子轩心中翻江倒海,早就被定性为封建迷信的相面、推算之术,怎么可能会对人生命运有如此神奇的准确判断?是他所学的知识有错,还是他的眼界有限?

女儿……一想到女儿,黄子轩心中就揪心的难受,女儿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多少年了,他以为从来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秘密,更对和女儿重逢没有了奢望,但突然就被一个从来没走进他的生活的局外人施得点破了心事,在震惊过后,他心中蓦然又升腾起强烈的渴望!既然施得可以算出他曾经有过一个走失的女儿,那么他也一定能帮他找到失散十几年的女儿!

“施得,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懂相面,也不管相面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女儿,你就我黄子轩的恩人,不,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对女儿的思念以及一个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让黄子轩再难矜持,放下市委书垩记之尊的架子,以近乎哀求的语气向施得恳求。

夏花听了顿时心潮澎湃,几乎要脱口而出让施得赶快答应黄子轩,要是施得真有本事替黄子轩找到女儿,别说一个滏阳区旧城改造了,哪怕是单城市内全部的旧城改造,只要施得想要,黄子轩都会二话不说为他留下。

命运法则 第九十八章 改名换运

不料施得却让夏花失望了,施得一脸无奈地摇头说道:“我只能推算出黄书垩记走失过一个女儿,但她现在在哪里,甚至是不是还在人世,都推算不出来,想要找到她,以我现在的能力暂时还办不到。”

黄子轩重新燃起的希望陡然破灭,一下颓然坐回到座位上:“我还以为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她。”

施得不忍见到黄子轩的悲伤,从小和父母天各一方的经历,让他可以深切地体会到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深深的思念,又说:“我只说以我现在的能力办不到,但不敢说过上一年半载之后,我的境界有所突破之时,或许事情会有良好的转机。如果黄书垩记提供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给我,或许我能推算出她大概的方位。”

“真的?”黄子轩喜出望外,他现在终于知道,一个人就算高官在坐大权在握,也要常存敬畏之心,毕竟人生有太多无论如何努力也解决不了的难题,也有太多挽救不了的无奈和遗憾,谁的人生都不完美,都有缺憾想要弥补。

“我一直很感激黄书垩记对我的器重,如果有一天我的能力达到了,我一定会帮黄书垩记弥补缺憾。”施得见时机已经成熟,就及时提出了今天会面的最主要的目的,“如果方便的话,先和黄波涛认识一下,可以从他的长相上让我加深对您女儿的印象……您女儿叫什么名字?”

“小名叫浮浮,大名叫黄浮萍。”

“说句不怕得罪黄书垩记的话,浮浮的大名起得不好,身世浮沉雨打萍,人生在世,谁想漂泊如浮萍?”施得诚恳地说道,而且他说的不是假话,有时确实姓名对一个人运势影响很大,许多明星出道之后都改名甚至换姓,就是背后得到了高人的指点。

黄子轩现在对施得已经口服心服了,尽管他所受的教育让人很难接受施得的理论,但事实又不容他不相信施得的神奇,他黯然点头说道:“以前不懂这些,现在后悔,也晚了。”

“其实……”施得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口,“黄波涛的名字,起得也不太好。”

“哦……怎么说?”黄子轩现在已经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了,而是被施得惊人的本事完全牵着走了。

“人的一生,都希望平平安安,不希望有惊涛骇浪,黄波涛名字中的涛字,为他的人生起伏带来了波涛。”施得可不是信口雌黄,而是他根据黄波涛的生意失败推算而出的结论。

“那怎么办?”活了50多岁从来不相信命运之说的黄子轩,现在对施得已经是百分之百信任了,人们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总会有盲目的敬畏心理,其实敬畏自然和神秘就和敬畏权威是一样的道理,在高官面前,人们都会盲目地信任他说的每一句话,无条件地相信他的伟大光荣和正确。

“改名。”施得泰然地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黄子轩立刻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黄波涛来到了。

27岁的黄波涛面相显老,乍一见如同35岁的人,他比黄子轩高了半头,长得颧骨稍高,眼窝稍深,有部分南方人的特征,虽然有几分英俊,但远不是夏花所说的帅得不得了,施得不是非要和黄波涛比一比,不过就他来看,实事求是地讲,黄波涛还真没他帅。

黄波涛一进门就先是眼睛一亮:“夏花?真是你?你是我的偶像,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本人,太让人惊喜了。”

原来黄波涛还真是夏花的崇拜者,黄子轩没说假话,施得默然一笑,看夏花如何应付。

夏花嫣然一笑,落落大方伸出手去:“你好,黄波涛,很高兴认识你。”态度不冷不热,表情不惊不喜。

黄波涛又主动和施得握手:“你好施得,早就听爸爸说起过你,他很欣赏你。”

“谢谢。”施得客气地点头,“能认识黄总,也是我的荣幸。”

一个照面过后,施得对黄波涛的面相和格局,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说来也怪,在萧幕辰电话告诉他一块极品翡翠已经售出之后,随后不久毕问天就亲自打来电话含蓄地问起他的近况,到现在,他感觉境界正在慢慢恢复,双眼也明亮了许多。难道说,其中有什么关系不成?不过现在不是深思这个问题的时候,施得也就放到一边不再去想。

黄波涛的面相和格局,不如黄子轩,甚至还不如赵苏波,遗憾得很,他的命数只能算是中等水平,远远称不上不大富大贵之相。鼻小,主财运不旺,耳小,主福分不足,三停之中,中停和下停稍窄,只有额头宽阔平坦,主早年发迹而中年晚上失势。

诚然,单以面相而论,不足以断定一个人一生的走势,但黄波涛气势弱气质差,整体格局偏小,面相上的先天之足,又没有后天的格局弥补,他的命运就堪忧了。

和黄波涛格局极其一般相比,黄子轩先天格局不错,并且后天格局还有一个闪光点,主命中会有贵人相助之命,而且贵人还是他最亲近的人。个人命运是个体,一家人的命运是全体,一家人之中,有母以子贵,有子以父贵,也有父以子贵,以黄子轩的年龄推断,他命中最亲近的贵人应该不会是运势比他还差的黄波涛,也不会是他的妻子,那么会是谁呢?

施得由从黄波涛相面进一步联想到了黄家全家的命运,再由黄子轩曾经走失过一个女儿的经历,一瞬间心中就有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决定!

各自重新落座之后,气氛就热烈了许多。黄波涛是生意人,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比黄子轩更容易接受命运起伏动荡的说法,几番交谈之后,他和施得就相谈甚欢,问了不少关心的问题。

得知可以改名来提升自己的运气,黄波涛很感兴趣:“施先生说说,我改一个什么名字比较好?我在京城刚开始做生意时,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是一个大师说了,我的名字不太好,容易损财,我当时不信,以为凭借自己的双手肯定可以闯荡出一片天地。结果,唉,就不说了……现在信了,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大师了,机缘一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能遇到施先生,真是我的福气。”

对于一个时运跌到谷底的人来说,不信命也得命了,毕竟在命运无情的巨手的摆布之下,想要翻身谈何容易。

“其实也简单,就改名叫黄海涛就行。”施得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就等黄波涛主动开口相求。

“怎么讲?”黄波涛一愣,想了一想,不解其意。

“波涛再大,对大海来说,也大不到翻江倒海的程度。用一个‘海’字来压住惊涛骇浪,风浪再大也不怕,在深不可测的大海面前,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也总有风平浪静的时候。”施得进一步为黄波涛阐明了其中的道理。

“好,很好。”黄波涛一拍桌子,喜形于色,“听施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谢谢施先生的指点。”

黄子轩微微露出了笑意,夏花也是借喝茶的动作来掩盖内心的欣喜,今天的会面,收获远远超出预计,施得的本事,比她想像中还要大。

夏花偷眯着眼睛打量施得,同时也在暗暗对比施得和黄波涛,她忽然惊奇地发现,以前她总觉得帅得无与伦比的黄波涛现在和施得一比,不但长相差了许多,就连气质也远不如施得淡定从容,怎么回事?难道说她以前的眼光太差,还是现在黄波涛落魄了太多,又或是一直没有发现施得的帅?

不行,可不能告诉施得他有多好,省得他骄傲自满,对,就这样,夏花心中嘿嘿一笑,再看施得时的眼光,就多了狡黠和得意。

施得没有注意到夏花的异常,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黄波涛和黄子轩身上。省电视台的项目,他只能从侧面发力,毕竟他的根基还在单城,在石门没有关系网,在石门的正面战场是夏花主导。而在单城的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他可以冲锋在前,他可以也必须起到主导作用。

别看省电视台的项目是一个亿的工程,但如果何爷对今后的局势看法正确的话,那么在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中多囤几块地皮,以后房地产兴旺之后,价值有可能翻番,甚至会比省电视台的家属院项目利润丰厚多了。

“黄兄客气了,上次和黄书垩记在医院偶遇,就是缘分,今天又有机会坐在一起,就是机缘成熟了。”说话时,施得又看向了黄子轩,“其实黄书垩记的名字很不错,但如果逆向思维理解一下,能更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哦……”黄子轩今天和施得的会面,不能说让他受益匪浅,至少是颠覆了他多年以来形成的固定思维,让他见识了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真实而惊人的现实,他由不信到相信,再由相信到深信,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他对施得的感觉十分复杂。在施得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渊博之下,到底深藏了多少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命运法则 第九十九章 命中贵人

不过深入一想,他也多少想通了一些什么,从他所知的施得在单城迅速崛起的经历,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到成为月国梁最信任的人,并且愿意将月清影和全部身家托付,施得能是一个简单的人么?他如果没有不为人所知的手段,以月国梁的眼光,怎会对他深信不疑?

现在的黄子轩多少明自了月国梁为什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如此器重施得,却原来月国梁早就见识了施得的本领。

“子轩如果反过来念,就是轩子了。”施得微微一笑,一脸谦逊,为他直呼黄子轩的大名而表示了歉意,毕竟为尊者讳是国人的传统 “黄书记不要见怪才好。”

黄子轩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施得的话:“反过来念就是轩子了……反过来念……轩子,又是什么意思呢?”他若有所思地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通了什么,呵呵一笑,“施得,说说你的解释,让我学习学习。”

不错嘛,黄子轩现在也对他深信不疑了,施得微微一笑。

“轩者,帝王的车驾叫轩驾,卿大夫的车和礼服叫轩冕。子者,古代是指子女。”施得点到为止,不再深入,相信以黄子轩的聪明,完全可以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黄子轩当然听明自,不但听明自了,还心中大喜,虽说他不敢有帝王之心,但人在仕途,问鼎卿大夫之位的想法,却不能没有。以黄子轩的类比,古时的卿大夫相当于现在的封疆大吏,即省委书记,以他现在的年纪,距离副省级仅一步之遥,如果没有想要当上省委书记的野心,也对不起他曾经的抱负和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

既然施得暗示他有卿大夫之相,再对比施得刚才神奇的一语中的,不由他不心情大好,顿时哈哈一笑: “茅塞顿开]牙茅塞顿开,好一句反过来念,谢谢你,施得。”

“黄书记客气了。”施得现在愈加看好黄子轩的未来前景,有必要继续加深和黄子轩的长远联系,就说,“黄书记命中有贵人相助之相,而且这个贵人,还是您最亲近的人,是直系亲属。”

黄子轩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只转念一想就想到了什么,怦然心惊: “你是说,我的女儿以后不但能找到,而且她现在过得还很好,好到甚至能帮我的忙的地步?”

也许是,也许不是,施得可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他含蓄而笑: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我还是那句话,以我现在的境界,不好说黄浮萍现在在哪里,连一个大概方位都推算不到。不过我相信,两三年之内,我会尽最大可能帮黄书记父女重逢。”

“好,好!”黄子轩大声叫好,激动地站了起来, “施得,你就是黄家的福星啊。”

施得也站了起来,微微弯腰,人不能得意忘形,黄子轩越是器重他越是感激他,他越要表现出谦恭的姿态,才是用心长远之道,毕竟,以后说不定他需要借助黄子轩之势的时候会很多: “不,黄书记错了,黄家的福星不是外人,是您自己。幸福,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是到了点题的时候了,他看了一眼黄波涛,说道, “黄总生意失败,是坏事,也是好事,不破不立。滨盛房地产刚成立不久,正是缺人的时候,如果黄总不嫌弃,可以加盟滨盛房地产公司,共图大计。

至此,夏花对施得的印象上升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今天的会面,不但远超预料,而且施得的本事之大,更是远超她的想象和期待,哎呀呀,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她只当施得是一个冒牌大师,没想到,施得还真是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大师,这年头,易求无价宝,难得真大师,有施得这样一个正牌大师在身边,她不管做什么,肯定可以无往而不利。

而且施得见风使舵,不,应该用正面的褒义的形容是顺水推舟的水平也是非同一般的高明,原本她只指望施得和黄子轩建立一种更密切更私人的关系,以便以后利用黄子轩的影啊力打开单城的局面,不成想,施得不但三言两语摆平了黄子轩,还三下五除二拿下了黄波涛,并且竟然提出让黄波涛加盟滨盛,哎呀呀,这个主意简直太妙不可言了,拉黄波涛入股滨盛,付伟强和赵苏波,谁还敢再对滨盛明敲暗打?哼,借他们十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

黄波涛并没有直接回答施得,而是以征求的目光看了黄子轩一眼,黄子轩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见黄子轩默许了,黄波涛才说: “我以什么形式入股?”

“如果黄总有时间,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单城,召开一个会议具体商量一下入股的事情。”施得见好就好,有些事隋现在谈论为时尚早,反正今天会面的成果已经远超预期了。

“好,就这么定了,先吃饭。”黄波涛一扫阴晦心情,心情舒展得如窗外的余晖一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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