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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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地道是,省领导会后专门找月国梁谈话,就单城最近的发展势头不太明朗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不但批评了单城市政府班子人心不齐,还重点批评了月国梁作风散漫,在担任常务副市长之后,没有切实负起主持市政府日常工作的重担,许多工作做得不到位不说,还有自由主义的作风。最后,省领导还含蓄地暗示,希望月国梁洁身自好,不要纵容子女利用职权之便,开办公司,以权谋私……

月国梁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他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付伟强的伟宏房地产公司在单城大包大揽,几乎每一个重大项目他都要雁过拔毛,而且凡是他看中的项目,要么市里压下不批,要么通过各种渠道最后还是流到他的手中,他不发话,谁也别想开工。要说单城谁是最大的以权谋私的领导,非付锐莫属。月国梁直到此刻才完全明白过来,从他到下面视察工作,到来省里开会,被人摆布得团团转,别人早就布好了一个大局,就等他跳进去,不但要弄得他双腿都是泥,还要从头到脚泼下一盆脏水,将他浇成落汤鸡。

最让月国梁心情低落的是,他特意在石门拜会了他的老领导。老领导语重心长地告诫他,最近有一股妖风在刮,省里有人在打他的小报告,要他最近低调一些,最好少说话,也少插手各项事务,等风头过后再说。

月国梁心中不服,他当上了常务副市长,还要低调做事埋头做人,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常务副市长的权威体现不出来,又会被人嘲笑为无能,他以后怎么在市府立足?月国梁越想越明白了什么,是有人想削弱他的影响力,不想让他在政府班子说了算。

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打道回府,月国梁的情绪低落到了最低谷,他现在确实有些迷茫了,到底回去之后要怎样开展工作?是将大权拱手让人,从此甘愿被人摆布,还是奋力一跃,和付锐等人抗争到底?但他拿什么去抗争,就连老领导也让他低调了……

月国梁的话就如一声声暮鼓一样的沉闷,重重地敲击在月清影的心上,直让她感觉到如同掉到水中一样无力并且喘不过气。在她心中,爸爸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代表,没想到,爸爸现在进退维谷,处境是如此艰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爸爸,也不知道该怎样帮爸爸解围。

车内三人,一时都沉默了,只有汽车隆隆奔驶的声音。月清影凝眉不语,月国梁闭目不言,施得却是双眼关注前方,专心开车,似乎也没了主意。月国梁本来对施得能否替他解围不抱希望,但从施得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之下,他以为施得对他就算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多少也要有几句宽慰的话,不想施得听了也就听了,就又若无其事地开车了,跟没听过一样。月国梁心中微感失望,又转念一念,施得不过是一个才24岁的小年轻,他能有什么阅历和背景?自己的事情涉及到了省市两级领导的较量,他能帮他的忙才怪了。施得能有今天,表面是和月清影合作,实际上还不靠他的帮助?

这么一想月国梁又心境平和了许多,对施得也就少了几分怨言。

到了单城市委的时候,是下午4点多钟,大好秋光落在市委大院,有早落的叶子在地面上被吹来吹去,泛起黄色的波浪。大院内几株高耸几十米的杨树,在夕阳之中站立的姿势,格外引人遐想。单城市委大院是个老院子,几十年没有大规模重建过,虽然建筑陈旧,却反倒显得别具特色,尤其是最里面的灰楼,是单城最核心的权力机构所在士Ih——常委楼。施得开车直接驶入了市委大院,向右一转,就来到了常委楼下。停好车,还没有下车,紧跟在后面的司机和秘书已经停好了月清影的车,吴博栋向前一步来到车前,替月国梁打开了车门。

月国梁下车,等施得和月清影下车之后,他才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我还要汇报一下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月伯伯稍等一下。”施得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有件事情要向您通报一下,晚上和黄书记一起吃饭,黄书记说,您也一起在吧。”

“嗯?”月国梁一下没听清施得说什么,愣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黄书记?谁的局?”

“是我的提议,不过黄书记非要他安排时间和地点,也说不好到底是谁的局。”施得笑得很含蓄。

月国梁有点分不清方向了,虽然上次施得和黄子轩一同从石门乘车回来,就让他十分惊讶,但惊讶过后,也只当成了是一次巧合。纵然后来黄海涛加盟了滨盛,也只是拿滏阳区地皮交换,他就认为施得和黄子轩的交情只是一次性交易。毕竟想来想去,以黄子轩的政治素养和未来前景,除了欣赏施得愿意任用施得为他的秘书之外,施得也没什么可入得了他的眼。不成想,黄子轩要安排饭局和施得吃饭,还要让他也一起,个中意味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不过不管怎样,是好事……月国梁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能和黄子轩一起坐下吃饭,于他现在的处境而言,有大帮助,甚至毫不夸张地说,黄子轩只要肯助力,他在市委的困境或许就能翻身。

“好,你先和黄书记碰头,我随时可以出发。”月国梁当即决定,暂缓向付锐汇报工作,先晾一晾,也让付锐感受一下他的不满。施得微微一笑:“月伯伯先休息一下,我先上去见黄书记了,从石门出发前就约好了。清影,你陪月伯伯一起。”

等施得的背影消失在楼道中,月国梁才转身对月清影说道:“你一直和施得在一起,他什么时候和黄书记联系好一起吃饭的?”月清影低头想了一想,认真地说:“不知道,他好像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视线,没见他打出过什么电话。”

月国梁微一摇头:“施得成长的势头很猛呀,而且他比我们想像中更有主见,清影,你以后要多几个心眼,不要让施得逐步吞食了滨盛。”

“爸,施得不是那样的人,你就放宽心吧。”月清影心想,如果施得贪图滨盛以及月家的产业,直接娶了她不就什么都有了,显然,他并没有这样的心思。

“防人之心不可无,清影,你要小心最后人财两空呀。”月国梁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句,又摇头说道,“当然,我们也不会亏待施得,会让他得到他应得的一切。”施得如果听到月家父女的对话,他也不会生气,毕竟借助月家为跳板,他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如果没有月清影,他或许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也正是因此,他要全力帮月国梁渡过危机。帮助月国梁也是帮助自己。施得来到灰色主体的四层小楼——作为单城最高权力机构的所在地,除了色调灰暗一些之外,并没有太让人感觉有太多神秘和庄严之处——在楼前被警卫拦住了,施得还没有解释几句,刘占国下来接他了。

刘占国是黄子轩的新任秘书,是黄子轩从大学找来的讲师,人挺精神,说话办事也严谨,还算让黄子轩称心。一见施得,刘占国立刻一脸笑容,不敢在施得面前摆出市委第一秘的架子,笑道:“施哥来了,黄书记正在等你。”

说了出去也许不会有人相信,堂堂的市委书记会抽出时间等候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年轻施得,但事实就是事实,黄子轩下午早早放下手头工作,将所有的应酬都推到一边,就是在专门等施得的到来。就连刘占国也纳闷,黄书记怎么就这么器重施得?不过不解归不解,他不会多问一句,虽然是初任秘书,但作为一个秘书必须遵守的少说多做的原则,他还是有数的。

命运法则 第一百三十一章 福星

施得是第一次来到黄子轩的办公室。

黄子轩的办公室不算大,但布置得很有特色,乍一看像是一个学者的办公室,正坐在椅子上披阅文件的黄子轩见施得进来,起身相迎。

“小施来了,坐。占国,倒水。”

刘占国差点没惊掉下巴,就连市长付锐过来,黄子轩也不会起身相迎,黄书记对施得也太高抬了。

倒上水,刘占国不免又暗中打量了施得几眼,似乎想看出施得身上有什么不同之处,才悄然退了出去。

刘占国一走,黄子轩呵呵一笑:“我就直接问了,小施,你看我的新秘书怎么样?”

黄子轩急着见施得,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问他新任秘书人选如何。主要是他相信了施得有过人的眼力,施得的话,往往有一语中的的奇妙。

施得认真地想了一想:“只从表面上看,是一个称职合格的秘书,从长远看,要是一路追随黄书记的话,就有必要慎重考虑了,只跟在黄书记身边一年半载的话,倒没问题。”

黄子轩含蓄地笑了,对施得的识人之明还算满意,施得的结论,正符合他对刘占国的谁知,就又问到了第二件事情:“省电视台的项目,能确保滨盛在石门站稳脚跟?”

按说以黄子轩的涵养,不至于问得如此直接,但他有此一问,必有用意,施得也心里有数,黄子轩是加紧了回石门的步伐。其实刚才随口点评刘占国的为人,也是顺着黄子轩之意就势一说,黄子轩回省里,也带不走刘占国,而刘占国跟黄子轩时间又短,资历不够,无法外放,黄子轩走后,刘占国既无法外放担任县长或是县委书记,又无法再担任新任市委书记的秘书,就悬空了,前途堪忧。

说起来,施得还暗暗替刘占国惋惜。

“能。”施得很自信地笑了,“石门的事情比单城的事情,我更有自信。倒是单城的事情,似乎总是曲折不断。”

“你呀你……”黄子轩上次和施得深聊之后,对施得印象更好,也不再当他是外人了,知道施得刚才的话是将他一军,是暗示他在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之上,不够用心和出力,就笑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施得连忙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黄书记可是吓着我了,我哪敢对您有意见,真的没有。”

“在你面前,我也不是什么黄书记,就当你的黄伯伯就行了。海涛和我说了滨盛股权调整的事情,他很感动,连说你和清影是值得信任的朋友。我听了也很感动,很多年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坦诚的一个年轻人。”黄子轩确实是真的感慨了,施得和月清影二话不说就直接将股份转让到了黄海涛名下,就是对黄海涛和对他的最大信任,而且还是在他有求于施得的前提之下,就不由他不对施得刮目相看。

“您真是过奖了。”施得也很真诚,“黄书记能赏识我,是我的荣幸,海涛也是一个值得尊敬和交往的大哥,我敬重黄书记为长辈,敬海涛为大哥,生意上的利益总有结束时,友情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好一个一辈子的事情。”黄子轩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哈哈一笑,“施得,我没看错你,你确实是一个少见的优秀的年轻人。其实我在想,等我到了省里,你还可以跟在我的身边。有你帮我,我得少操心多少事情呀……”

施得嘿嘿地一笑:“我还是愿意和海涛兄一起在商海搏击风浪。”

黄子轩摆摆手,知道施得心意已决:“好吧,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就是那么一说。要是你在我身边,我又担心海涛和滨盛的发展,想了想,还是你和海涛一起让人省心。”说到黄海涛,黄子轩就提出了今天急着见施得的第二件事情,“海涛的名字一改,他最近接连有几件事情都十分顺利,危机暂时过去了,虽然没有彻底解决,总算可以让人缓一口气,可以有时间一步步解决了。”

黄子轩其实早就想腾出精力解决滏阳区旧城改造的问题了,不仅仅是为了滨盛拿到地皮,也为了做出实事,旧城改造项目拖得太久了,再不解决就会民怨沸腾了。如果说还有一点私心的话,他想借旧城改造项目压付锐一头。

一般而言,即将离任的市委书记也不会太和市长过不去,毕竟他一走,市长就会顺势接任书记,但付锐最近的势头太猛了,事事强势,已经不再拿他当一把手了,就当他明天就要转身走人一样。

黄子轩就很不高兴,他刚担任市委书记时,还没有付锐什么事情,付锐由常务副市长做到市长的位置,才几个月就想翻天了?只要他一天不走,他还是市委书记,还是单城的一把手!再者说了,省里决定谁接任他担任市委书记,还要征求他的意见,付锐现在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也太自负了,付锐真以为他的市委书记宝座就已经坐定了?

随后,黄子轩又说出了找施得的第三件事情:“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浮萍三岁时的照片,施得,你先收好,一有消息就记得告诉我,全家的希望就寄托在这张照片上了。”

是一张一寸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眉目清秀,只不过双眉正中有一颗痣,美人痣。美人痣长得好了,可以平添妩媚之意并且增福增寿,但长不好了,就是流离之相,骨肉分散,亲人离散。施得收起照片:“我会记在心上,请您放心。”黄子轩郑重地点点头:“拜托了,小施,说不定我退休以后的幸福生活就全在你手中掌握了。”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施得点头说道:“尽我所能。”

黄子轩抬头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国梁那边……”

“我通知一下。”施得点头说道,出门打了电话,随后回来,“可以了,黄书记。”

“好,你先下去等我。”

施得下楼,到了楼下,月国梁和月清影已经等候了。对于黄子轩主动提出和月国梁坐一坐,施得的理解是为了打开滏阳区旧城改造的局面,毕竟政府班子才主抓经济,而月国梁作为常务副市长,又因为中间有他的关系,是黄子轩最容易拉拢的对象。

月国梁的想法和施得一致,他见施得下来,向前迈出一步问道:“黄书记带不带司机和秘书?”

如果黄子轩带了司机和秘书,月国梁也得安排司机和秘书随行,方便作陪,施得摇头说道:“黄书记没说,他马上就下来了。”

话才说完,黄子轩的身影就出现了,身后跟着秘书和司机,月国梁见状,心中更明白了几分,今天的饭局,半是私下半是正式,他就回身和吴博栋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黄子轩来到月国梁面前,伸手月国梁握了握手:“国梁,一路辛苦了,走,我发现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饭店,就算为你接风了。”

月国梁呵呵一笑,态度谦恭而平和:“感谢黄书记的关怀。”

黄子轩扫了一眼几人,说道:“这样,国梁、小施,坐我的车,占国,你和博栋一车。”

上车后,施得坐在了前排副驾驶,黄子轩和月国梁坐在了后座。车一启动,黄子轩就微微脸色一沉,说道:“国梁,你到下面区县的工作视察和在省里开的会,情况怎么样?“月国梁忙说:“我正准备向黄书记汇报一下,情况是这样的……”

黄子轩一言不发地听月国梁汇报工作,听到满意的地方,眼皮微微一抬,不满意的地方,眉毛就动上几下,等到了地点的时候,月国梁的工作汇报正好说完。

“国梁,形势很严峻啊。”黄子轩神色有点严肃,“区县的情况就不说了,有意外,也有人为,省里对单城的批评,我认为,批评得对,最近政府一块儿工作的积极性不高,个别人心思不在工作上,就想等着搬家。就算要搬家,在搬家之前,也要把旧家打扫干净。”

搬家一说,是暗示付锐从市府搬到市委的升迁。虽然单城市委和市府在同一个大院,但市委和市府不在同一个办公楼,两栋楼离得很近,但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无数市府的人,都无时无刻不盼望着从市府搬到市委的一天。

此话一出,月国梁心中一阵暗喜,施得真是他的福星,请动了黄子轩一起吃饭,饭还没吃,基调就已经定下了,他就知道,今天的饭局,肯定可以让他胃口大开。黄子轩的话,暗藏杀机,剑光所指之处,正是付锐。如此说来,黄子轩要对付锐出手了。

正想得入神时,一抬头才看到外面吃饭的地方,月国梁不由哑然失笑,黄子轩真会挑地方,居然来到了在人间。在人间农家乐可是月清影的产业,黄子轩不会不知道,还故意安排在这里,其用心就大有深意了。

一瞬间月国梁明白了什么,黄子轩的暗示十分明显而强烈……

命运法则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祸福

黄子轩一年半载就会走人了,而他月国梁还要在单城继续干下去,如果他现在和黄子轩绑在一起,也可以,但饭局是黄子轩安排,不过因为安排了在人间的缘故,虽是黄子轩的饭局,但最后还得他由来买单。

也就是说,单城最后不管是什么残局,都得由他来收拾局面,都得由他来承受后果。

月国梁一瞬间下定了决心,破釜沉舟才能走出困境,干了,他一下车就哈哈一笑说道:“黄书记真会挑地方,在人间是清影的产业。”

“哦,真的?”黄子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见月国梁开口就认了帐,笑道,“我可不是故意的,说好我安排饭局,却来到了你的地盘,好像我不想买单一样。”

“买单是小事,关键是饭菜要合黄书记的胃口才是大事。”月国梁现在反客为主了,对后面的月清影说道,“清影,你去安排一下,务必要让黄书记满意。”

月清影应了一声,看了施得一眼,施得会意,向前一步对月清影小声说道:“黄书记口味清淡,你亲自督促一下,饭菜要精美、清淡,不求多,只求精。”

月清影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了脚步:“谢谢你施得。”施得一愣:“莫名其妙,谢我什么?”“谢你就是谢你,不用你管。”月清影飞了施得一眼,转身走了。

在人间是农家院风格的饭店,整体风格以淡雅朴素为主,但也有豪华包间,黄子轩亲临,自然要被安排在最豪华的包间了。包间是两个隔间,施得和黄子轩、月国梁、月清影在一间,另一间就是两个秘书、两个司机,本来月国梁想安排秘书在旁边就座,黄子轩却暗示让刘占国去隔壁,月国梁也不好再留下吴博栋。

几人落座之后,先由黄子轩发言:“今天的饭局,就是吃饭的聚会,吃好喝好是宗旨,大家别拘束,不管是国梁还是小施,都不是外人,来,开吃。”

黄子轩今天的表现不像一名市委书记,完全放下了官架子,以生活中平易近人的一面示人,显然,他的平易近人是针对施得和月清影,而不是针对月国梁。在施得和月清影面前,因为黄海涛的关系,他以长辈自居了。

月国梁很高兴,该说的话,基本在车上已经说完了,现在确实就是吃饭时间,他就和黄子轩碰了杯,说一些轻松的话题。施得偷眼观察月国梁,不由大为宽心,借黄子轩之势,月国梁的运势衰减速度减弱,而且还隐隐有回升的迹象。是该扳回一局了。饭后,黄子轩非要自掏腰包买单,月国梁哪里肯,退让一番,施得说话了:“我不该插话,不过黄伯伯非要买单的话,就把钱给我好了,清影正好欠我钱。”

黄子轩见施得出面了,就顺水推舟地笑道:“那我还真不能给了,谁知道你和清影谁欠谁的钱,呵呵。”

施得一句玩笑话就化解了退让,黄子轩走的时候,还饶有兴趣地问道:“施得,你也回市里,要不要我捎你一段?”

施得就坐上了黄子轩的车,回到了一碗香,下车时,他向黄子轩道谢告别,黄子轩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听说滏阳区副区长李三江和你关系不错?”

施得点头,知道黄子轩有此一问,肯定有事,也就没有隐瞒:“滏阳区地皮的事情,一直在托他具体操作。”

黄子轩心里有数了,说道:“你传个话过去,让他直接向我汇报一下旧城改造工作的进展。”

施得心中暗喜,从一系列的动作可以看出,黄子轩加快了收权步伐,不再摆出一副即将走人就甩手不管的姿态,现在的主动出击,证明了黄子轩要在单城布局了。好事,绝对是好事!施得迈着轻松的步伐推开了桃花居的门,印象中,桃花居的门永远为他敞开,不料今天一推,却从里面锁上了,他就敲门:“碧悠开门,是我。”

里面就传来了碧悠一路小跑的声音,门一开,只穿了睡衣披了一件外套的碧悠散着头发就出现在施得面前,一见施得,她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一下扑进了施得的怀中,哽咽说道:“你,你怎么才回来?”

施得吓了一跳,抱着碧悠进了门,又上了锁,惊问:“怎么了碧悠,怎么哭了?”月光下,碧悠的小脸微微涨红,双眼红肿,显然哭了许久。

碧悠的身子微烫,蜷在施得的怀中,却微微发抖,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施得就扶她进屋,现在秋意渐浓,晚上,外面清凉了许多。

到了屋里,施得倒了热水,又见碧悠只穿了短衣短裤,就又让她上床,替她盖了被子,她才慢慢安静下来,说道:“我锁了门,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了。施得,我心里好乱,我该怎么办?”

“到底怎么了?”施得很是无奈,碧悠的性格就这一点让他不喜,不太干脆,当然,这也是她的性格使然,不能人人都如夏花一样爽直,也不能人人都和月清影一样直接。

“爸爸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现在,他们想让我回家,我不想回,可是妈妈病了,我不回去的话,就是不孝了……”碧悠双手捧着水杯,在水汽的映衬下,她楚楚动人的为难表情,令人怦然心动。

施得叹息一声:“我是找不到亲生父母忧愁,你是找到了亲生父母,在是不是回去的事情上也犯愁,我觉得你是在诚心气我。”

碧悠一下被施得逗乐了:“你这人,真是的,我都伤心死了,你还取笑我,我哪里气你了?我何尝不想回到爸妈身边,可是,他们又有了弟弟和妹妹,我去了,就是多余人。而且他们想让我回去,也不是真的需要我,而是想……”

“想什么?”施得就不明白了,“父母还会害自己的女儿不成?”

“怎么不会!”碧悠生气了,重重地水杯一放,“他们想让我嫁人,当他们的联姻工具。”

“怎么回事?”施得迷糊了。

“他们不要我之后,又有了一个弟弟和妹妹。后来和人在一起谈事,有人看中了妹妹,说是如果妹妹能再长大十岁就好了,就可以当他们的儿媳了,这个人物是一个对爸妈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物。见人家相中了自家女儿,爸妈高兴地不知所以,但让妹妹当人家儿媳不赶趟儿,就又想到了我,想让我回去代妹出嫁。我不答应,妈妈就一气之下,病倒了……”

施得无语了,他听说过政治联姻,也见过纯粹的利益式的婚姻关系,却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发生在他身边,而且还是活生生发生在碧悠身上。仔细一想,碧悠的父母也是天底下少见的父母了,既然从小不喜欢她而狠心将她抛弃,却又在需要的时候让她去当纯粹利益结合的婚姻的牺牲品,碧悠是一个人,不是他们随意摆布的棋子。

“施得,你说我该怎么办?”碧悠无助地看向了施得。

施得几乎没有犹豫:“不去。你有义务尽孝,但没有义务当他们随意摆布的牺牲品。再者当年他们遗弃了你,等于是主动和你断绝了父女关系,你就更没有必要替他们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可是,他们开出了优厚的条件。”碧悠又迟疑了一下,为难地说道,“如果我同意嫁人,嫁妆是家族生意的五分之一。”

施得一下愣住了:“这么说,你的父母名下有庞大的产业了?五分之一是多少?你动心了?”

“五分之一是l0个亿!”碧悠脸上蓦然迸发出异样的神情,“我是动心了,但我不会出卖自己去换l0个亿,没有幸福,要i00个亿又有什么用?我是想,如果他们想认我,也行,我要首先恢复继承权,然后再和他们要我嫁的那个人见面,见面之后如果互相不喜欢,就不嫁,但家族生意我还会要求享受应有的权利。”

印象中,碧悠不是贪心的人,但刚才一番话出自她之口,一时让施得不敢相信,碧悠是怎么了,她这么做虽然看似掌握了主动权,实际上,还有可能到时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碧悠是想铤而走险,施得又一想,多少猜到了她的心思,摇头说道:“富贵险中求,碧悠,我不理解你的做法。以你现在的实力,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你现在也是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了,就算再多l0个亿,你的生活状态能改变多少?“一碗香在单城开了四家分店,正准备前往石门发展,以碧悠现在的身家,千万总是有了。碧悠生活简朴,不好名包不喜豪车,甚至还喜欢自己动手做饭,对她来说,赚钱只是事业,而不是目的。i00万够花,i000万也是一样,l0个亿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数字上的变化而已。

“我不是图钱,我要的是公正,是要拿我本来就属于我的一切!”碧悠脸上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坚定,“施得,你一定要支持我。”

命运法则 第一百三十三章 风声大变

“我……”施得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碧悠不要以身试险,不过看样子碧悠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只好说道,“我不太赞成你这么做,或许你觉得这样才能心理平衡一些,我却认为偏激了。最好的做法就是敬而远之。”

“我不!你不知道当年他们为什么遗弃我,现在又巴巴地要我回去,我不是陀螺,这一次,我要自己掌握命运!”碧悠被施得一劝,反而更坚定了信心。

施得不喜欢强人所难,就只好又说:“好吧,你又不告诉我你被遗弃的真相,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又想起了何爷,就问,“何爷有没有消息?”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何爷今天来电话了。”碧悠不好意思地一吐舌头,“何爷说,他估计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你不要担心。”

“还说什么了?”施得很想和何爷通话,奇怪的是,何爷明明知道他的电话,却从来只打给碧悠。

“没说什么,你干吗这么急?”碧悠反倒不理解施得了。

施得能不急吗?他有许多问题要当面问问何爷,还想将最近的事态向何爷汇报一下,然后听从何爷的指示,不料……何爷依然和以前一样,只是和碧悠通一个电话,然后就又来无影去无踪了。

“下次何爷再来电话,你一定要告诉何爷,请他老人家务必打我电话,我有事向他老人家汇报。”

“知道了。”碧悠理解不了施得的迫切,就如施得理解不了她的愤恨,但她又不想告诉施得她为什么被亲生父母遗弃,就说,“今晚……你别走了。”

施得一愣,一脸警惕和防范的表情:“你想干什么?”

碧悠被施得的神情逗乐了,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隔壁房间有床,你可以睡下,万一半夜里我再想哭,身边有个人,也好受些。”

施得才放心了,奇道:“我记得以前没床的……”

“我才买的。”

“专门为我买的?”

“不是,是黄素琴常来我这里,有时她不想走就可以住下。”

“那我不住了,睡别人的床我不习惯何况又是女人的床……”施得有意试探碧悠。

碧悠上当了,急忙说道:“还没人睡过,就是专为你一人准备的床。”

“不早说。”施得得意地嘿嘿一笑,“我去睡了,你睡觉轻一点,别打呼噜影响我的睡觉质量。”

碧悠气坏了,扬手扔了一个枕头砸向了施得:“大坏人,我才不打呼噜!”

一夜无话,碧悠精心准备的床和被子,十分舒适,施得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先去了一趟方外居。打扫了院子,又清理了一遍房间,其实方外居里里外外都很干净,碧悠一直让人照看,她自己也不时过来,不过施得还是不放心,他对方外居的感情很深,是他最落魄的时候的居所,也相当于是他心灵的寓所。

方外居一切如旧,早晨的阳光照在院落里,给人一种宁静和与世隔绝的空灵,施得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一招一式十分认真地打了一遍太极拳。打完之后,又在院中静立了一个小时,练习吐纳之法。

吐纳之法包含在何爷所教的太极拳法之中,本来是和太极拳法是一体的,就是一边打拳一边吐纳,但施得总是做不到将两者完美地合二为一,要么在打拳时忘了吐纳,要么注意力一落到吐纳之上,拳法就乱了步伐。当时何爷教他的时候告诉他,如果一时做不到将两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可以分别练习,分别练熟,等境界到了,两者就自然完美契合了。

此去下江和石门,太极拳落下了不少,没时间做到每日练习,但吐纳方法却纯熟了许多,没事的时候,他按照步骤一呼一吸,或是在呼前停顿,或是在呼吸之间停顿,渐渐就有了感觉。

开始时他并不认为吐纳之法有用,呼吸谁不会,还用练习?但真正去练习的时候才发觉,呼吸确实人人都会,但想要随心所欲地掌控呼吸的节奏,很难,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难,总是会时不时就走私了,等清醒过来才发现,呼吸之间的停顿节奏早就乱套了。

施得用了很长时间才稍微入了门,入门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发现,好像吐纳之法对太极拳法的提高,并无直接效果,对于强身健体,似乎也无作用,或许正和何爷所说,只有吐纳之法和太极拳法结合在一起之时,才会有惊喜出现。

不过今天单独练习了半天吐纳之法,施得突然发现似乎在收功时,眼中隐有肿痛的感觉,只不过一闪而过,他想留意时,却又了无可寻了,他也就没有在意,见时间不早了,就给李三江打了一个电话。

在回石门之前,有必要将滏阳区的旧城改造项目的地皮落实了,李三江是关键的一个桥梁,而且听黄子轩的口气,在他调离单城之前,有意重用李三江。

还有,要从滏阳区的地皮项目入手,破解有人为月国梁故意制造的麻烦,让月国梁的运势重新回升到正常状态,否则再继续低落下去,说不定会影响到月国梁今后的仕途。就施得的期望,他希望月国梁至少再向前一步,担任一届市长或市委书记才行。

李三江的电话一接就通,他十分热情地说道:“施得,我马上要上会了,有事你快说。”

“李区长,滏阳区旧城改造的项目进展,你心里应该有蓝图吧?”施得和李三江熟了,也没客气,直接就问出了……

李三江也没觉得施得的问话有多不礼貌,说道:“哼,都在我心里装着。”

“是这样的,你记一个电话,然后和他联系一下,就说你要汇报和施得有关的工作。”施得不是故弄玄虚,而是知道他不能点得太明,市委书记就算想让谁来汇报工作,也得迂回暗示,不可能直接告知,直接告知不是官场之道,他不是官场中人,也懂得这个道理。

李三江二话不说就记下了施得的电话,本不想问是谁的电话,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我得问问是谁的电话,要不我没法安心工作。” 施得呵呵一笑:“刘占国。” 李三江脑子嗡的一声,刘占国是黄子轩新任秘书,岂不是说,他要直接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了?虽然他一直就知道施得是一个能随时剑造奇迹的人,但能为他和黄子轩牵上线,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外,他几乎说不出话了:“施,施老弟,我,我……”

施得没有居功,笑道:“李区长最好尽快打出电话,别误了时机。”

“好,好,我明白,我明白。我散会后就打。”

和李三江通话之后,施得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他相信此时关于付伟强和邰小鱼不正当男女关系的风波,已经波及到了付锐身上。付锐想在背后屡屡出手,既要拳打黄子轩又要脚踢月国梁,休想。有他在,就算付锐有木锦年或是毕问天指点,他不信不能扳回一局。

想起木锦年,施得心情复杂难言。再想到木锦年几次替赵苏波传话,他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木锦年和付伟强关系如何,先不去管,赵苏波有意和自己接近,是件好事,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哪怕赵苏波只是想利用他,他也可以反手利用赵苏波,只要赵苏波不和付伟强、木锦年坚定地绑在一起就行。

想通此节,施得就拿出电话,第一次打给了赵苏波。

“施总打来电话,让我受宠若惊呀。”电话一接通,赵苏波就热情十分,“施总有什么指示精神?”

赵苏波是个妙人,会说话会来事,施得笑道:“赵总真会开玩笑,我打来电话走向赵总请示一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作东。”

“时间……今天晚上就有,晚上七点,在人间,怎么样?”赵苏波一点儿也不矫情,当即一口定了下来。

“行,说定了,我安排了。”施得没想到赵苏波答应得这么快,就猜到了几分什么,怕是市委或是省委哪里风声有变了。

施得猜对了,单城市委现在是风声大变!而且还是三变!

一变,也不知是从哪里透露出来的消息,说是付伟强和邰小鱼之间有暧昧关系是遮人耳目,是为了替付锐打掩护,其实真正和邰小鱼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人是付锐,付伟强不过在替付锐背黑锅。儿子替老爸背黑锅,符合人之常情。而且传言还描述得有板有眼,说付锐和邰小鱼在省城有一套别墅,付锐每周都要和邰小鱼幽会一次,并且他还许诺要将邰小鱼调往央视。

二变,省委据传有人事变动,有一名省委领导将要调离燕省,前往外省,而传言中即将调离的省委领导正是付锐的后台。也就是说,付锐有可能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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