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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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再高明再聪明的人,也容易被身边人的思维影响了判断力。

“杜爷,为什么不告诉付氏父子您来单城的事实?为什么要瞒着他们?直接当面指点他们,不是可以更好地直接插手单城的局势吗?”方木有一个疑问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

“方木,你一直想锻炼自己的眼力,想站在全局的高度看待问题,单城的局势,你真的看清楚了吗?”杜清泫微微一笑,“我没有公开露面,也不见付氏父子,其实是在提防一个人……”

“谁?单城还有让杜爷忌惮的人吗?”方木话一出口,又意识到她疏漏了一个重要的人物,笑了,“哦,原来是在提防何子天。”

“对,就是何子天。”杜清泫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我总是觉得何子天这么多年来一直停滞在运师的中门境界,没有前进一步,很不正常。他心性很淡,没有杂事和琐事的缠身,应该在命师之道上进展飞快才对……所以我一直怀疑,他隐瞒了境界。还有一点,他和毕问天联手,和毕问天亲自出手不同的是,他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只放手让施得一人冲锋在前,方木,你说,何子天这么做,是他真的不关心胜负,还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哦,我明白了。”方木恍然大悟,“何子天是想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他按兵不动,想等杜爷和毕问天较量的时候,只要有一丝破绽出现,他就是突然出手,然后一举定胜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对,太对了。”杜清泫很为方木的领悟能力而高兴,命师之道,从相师到运师再到命师,是一条艰辛无比的道路,其中,悟性至关重要,有没有悟性,决定了一个人能不能在命师之道上走多远,“所以,我来单城,才暗中行事,一是不让何子天察觉到我的到来,就算他知道了,也摸不清我的行踪,二是有些事情还是做到暗处比较好。”

“明白了。”方木心领袖会地笑了,“杜爷,我也想私下和施得见一面,不是您和他见面的那种,而是躲在暗处远观他,想亲眼见见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六十三章 一念之间

“还是不要了,收起你的好奇心,好奇,是一个人失去判断力的大敌。”杜清泫否决了方木的想法,“你现在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没有出师之前,不要到处乱跑。”

“是,杜爷。”方木既不如元元一样灵活多变,又不会撒娇,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娇美的脸庞平添了几分严肃的力量,“杜爷,我忽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付氏父子恐怕扶不起来,就算为付锐逆天改命,强行提升了运势,以付伟强的胡作非为,早晚他会将付锐拖下悬崖。史珍香虽然死了,但后遗症还在,我总觉得史珍香事件的后续发展,会让付伟强摔一个粉身碎骨。”

“谁说要扶付氏父子了?”杜清泫意味深长地笑了,“我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帮助施得走向正道,让施得跟随在我的身边,让他实现人生最大的价值。二是劝说元元离开毕问天,毕问天走的是邪道,不会有好下场,出于对元元的爱护,我希望她迷途知返。”

又来了,方木无奈了翻了翻白眼,她对杜清泫几乎事事言听计从,唯有一点,很不喜欢杜清泫的自我标榜,有些事情,明明是争名夺利的俗事,他非要费尽心机寻找到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理由来掩饰。不过她听明白了杜清泫的言外之意,付氏父子,不过是杜清泫为了得到施得和元元的垫脚石而已,只要施得和元元到手了,付氏父子的死活,就不在杜清泫善良的考虑之内了。

尽管对付氏父子既没什么好感,更不认识,不过方木还是为付氏父子感到悲哀,好歹付锐也是堂堂的一市之长,却不走正道,又养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才让杜清泫有机可乘,将他牢牢地掌控在了手心之内。如果付锐一身正气,没人私心杂念,杜清泫也无机可乘。说到底,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自愿的选择,是好是坏,别怨天尤人,要怪,只怪自己没有把握好。

好吧,既然杜清泫自我标榜了一辈子,不让他自我抬高,他也不会同意不会顺心,方木索性转移了话题:“杜爷,上次您说过要为我讲一讲人生的十三条定律,现在正好有时间……”

杜清泫呵呵一笑:“方木,你背着余帅偷学,可不太好呀。不过算了,余帅没有你悟性高,他现在还不到知道十三条定律的层次,我先讲给你听也无妨……”

“人生的十三条定律,分别是一,因果定律,二,吸引定律,三,深信定律,四,放松定律,五,当下定律,六,80比20定律,七,应得定律,八,间接定律,九,布施定律,十,不图报定律,十一,爱自己定律,十二,宽恕定律,十三,负责定律。”杜清泫中间没有停顿,一口气说了出来方木听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爱自己定律、宽恕定律和负责定律,怎么解释?”

杜清泫奇道:“前面的十条,你知道含义了?”

“猜也能猜个大概,就是最后三条,怎么也想不明白,请杜爷解疑释惑。”

“好吧,先说第十一条爱自己定律。”杜清泫的性格很有随遇而安的淡然,方木说什么,他通常不会反驳,一脸春风的微笑,“一切为他人着想的想法和助人为乐的行为,还有一切的成功和荣耀,都缘于一个最基本的出发点——爱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喜欢都不爱的人,怎么可能去爱别人爱世界呢?爱自己不等于自私自利,而是让你在珍爱自己的一切包括福分包括身体包括名誉的前提下,去爱别人去爱世界,去为别人和世界做出应有的贡献。”

“嗯,这个定律我明白了。孟子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一个人,只有先爱自己,才能安身立命去爱天下人。有这样一个故事说,苏东坡任风翔府判官,章悖任商州令时,两人同游仙游潭。有一处是悬崖峭壁,上面只有一根独木桥相通,独木桥下是深渊万丈。章悖提出让苏东坡过桥,在绝壁上留下墨迹,苏东坡不敢。章悖却神色平静,用绳子把自己系在树上,探身过桥,在陡峭的石壁上写了几句话。苏轼不禁抚着他的背长叹说,能自拼命者能杀人也……章悖哈哈大笑。”

“苏东坡看出了章悖的为人,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也不会珍惜别人的生命。果然,就是这位章悖,后来当了宰相,大权在握,整治政敌毫不手软,杀人不眨眼,甚至提出掘开司马光的坟墓,暴骨鞭尸的狠招。因与苏东坡政见不合,章悖对苏东坡也是大下狠手,把苏东坡贬到偏远的惠州。在惠州,苏东坡以苦为乐,在诗中写道——为报诗人春睡足,道人轻打五更钟……诗传到京城,章悖嫌苏东坡在逆境中也能这么逍遥,就再贬他到更远的儋州(今属海南)。在宋朝,放逐海南岛只比满门抄斩罪减一等,可见章悼之狠,后来,章悖被《宋史》列入《奸臣传》。”方木说起历史轶事,如数家珍,她说完之后,微微点头,“杜爷,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

“哈哈……”杜清泫开怀一笑,“对,很好,方木,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举一反三的悟性,你理解得很对,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才会珍惜别人的生命。好,现在说第十二条定律,宽恕定律。宽恕是一种力量,是一个人获得新生的必经之路。仇恨和悔恨的种子可以长成一棵阻碍进步和成功的参天大树,而宽恕就是锋利的斧头,有了宽恕之心,就可以将仇恨和悔恨的大树砍断,从此天高地阔,人生无限。”

“记住,你要宽恕的对象有三种人,第一个需要宽恕和原谅的对象,是你的父母。不管你的父母对你曾经做过或正在做什么不好的事,都必须完全、彻底地原谅他们。因为他们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母,带你来到这个世间,就是最大的恩赐。第二个需要宽恕的对象,是所有以任何方式伤害过或正在伤害你的人。你不用和他们成为好朋友,也不用让他们知道你的宽恕,你只需要简单地、完全地毫无保留地宽恕他们。毕竟他们对你的伤害,历练了你的人生成就了你的隐忍。第三个需要宽恕的对象,是你自己。不管你过去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请先真诚地忏悔并且保证不会再犯,然后——请宽恕自己。内疚、悔恨只是沉重的精神枷锁,不会让你有所作为,对你的进步没有任何帮助,所以宽恕自己并且放下心理包袱,勇敢向前,才是一个人应有的正确的人生观。”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方木点头,连连赞同,“宽恕其实就是放下的意思,放下才能得自在。”

“最后一条定律,负责定律。负责定律,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管是你无意中的一个小小的动作,或是一句无心的话,但无意中的小小动作却影响了别人,无心的话也伤害了别人,不要以为你是无意和无心之举,就不用负责,天地法则严酷而无情,不因你的无意和无心而饶过你,也不因你无知而放过你。所以,知道负责定律,就是让你时刻提醒自己,我要对我自己所做的一切言行、境遇和生活负全部责任。一个时刻铭记自己责任的人,才能时刻检点自己的一言一行,才能谨小慎微、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讲完了之后,杜清泫意味深长地看了方木一眼,“方木,在知道了负责定律之后,你还会觉得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寻求一个正大光明的出发点是虚伪和多此一举吗?”

啊?方木心中一惊脸上一红,原来她对杜清泫自我标榜的不满杜清泫一直心知肚明,她还以为她隐藏得很深,杜清泫一无所知呢,一时木讷说道:“杜爷,我,我……”

“不要自责,也不要多想,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有时候为自己寻求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既是培养自己的善心,又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很平和很安详。当然了,话又说回来,善心并一定全是公心,善心之中,也有私心。”杜清泫呵呵一笑,“方木,好好提高,努力进步,你以后的道路还长,和别人的较量还很多,有时候胜负不在于实力的悬殊或是时机的好坏,而有可能只在于一念之间。”

杜清泫说得很多,他与何子天、毕问天的较量,在最后分出胜负的关键一战中,就是一念决定了谁笑到了最后。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杜爷,既然元元是先天大成之相,有了她就可以帮助您渡过劫难了,为什么还非要让施得也跟随您?”本来方木想说为什么要抢元元还要连施得也抢过来,但受杜清泫刚才一番话的影响,她也用委婉而光明正大的说法了。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六十四章 险情

“老子说,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杜清泫目光深沉地望向了窗外,见天空中积聚了越来越多的乌云,心情忽然莫名沉重了几分,“运师得一而得天命,这个‘一’就是施得。”再进一步解释的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果施得知道他在杜清泫眼中如此重要,接近于道,他不知道是该庆幸他的无可替代,还是该无奈他被高抬?还好,现在他还不知道杜清泫在背后的所作所为,尽管他已经知道杜清泫人在单城,但杜清泫在单城哪里,又暗中在做什么,他一无所知。

施得也没有时间去猜测杜清泫来单城的真正目的,最近几天,他一直很忙,忙得不可开交。碧悠又去了石门,而且一去又是杳无音讯,他只好暂时肩负起了管理一碗香的重任。如果他再不照管一碗香,看碧悠的意思,是想让一碗香自生自灭了。

对于碧悠再去石门,施得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了,碧悠心意已决,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就让时间证明一切的对与错是与非吧。

除了照管一碗香之外,施得还要照看两个半大孩子——二小和大个。二小还好,有眼色,听话,会说话,大个就不同了,他性格孤僻而多疑,要么对施得的话哼哼哈哈地敷衍,要么索性左耳进右耳出,让施得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但施得又不能赶他走,大个和二小在一起五年了,二人结下了兄弟一般的情谊,二小要留下,大个也要跟着,好在方外居的房子够住,何爷也不嫌烦,施得就留下了二小和大个。

至于出资500万捐建孤儿院一事,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月国梁已经亲自主抓了此事,并且申请了地皮,前期手续基本上已经办妥,只差施得的资金到位就可以兴建了。施得的资金倒是没有问题,主要是他请了一个专业的设计师设计孤儿院,力求尽善尽美,想一步到位,建成之后,各项生活设施齐全,当然,如果能再配上一个小学就更好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施得也不急,反正流浪儿童暂时有地方安置——滏阳区的旧城改造项目的第一个安居工程惠民小区,正式破土动工了。为工人修建的临建里面,特意辟出了一块地方,临时充当了流浪儿童的家园。

至于石门的省也视台家属项目,比惠民小区早一天破土动工,等于是说,滨盛成立以来的两大工程,几乎同一时间开工,当是可喜可贺的大事。施得没有参加省也视家属院项目的开工仪式,不过他接到了月清影的也话,听到月清影在现场时兴奋而开心的声音时,他也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热火朝天的情景。

也是,开工建设一处占地几十亩的家属院项目,在一片废墟上立起一栋栋高楼大厦,确实很有成就感。人生在世,就应该建功立业,就应该有所作为。

还好,施得参加了滏阳区的惠民小区的开工仪式。

惠民小区全权交由赵非凡负责,施得还是躲在幕后,并不抛头露面。一是他听从何爷的指示,防止被杜清泫察觉到他的行踪,二是他既然要走隐形掌门人之路,从现在开始就适应垂帘听政的状态,很有必要。

不过在开工仪式上,在赵非凡的坚持下以及李三江的竭力邀请下,施得还走出面了。主要是李三江打的如意算盘是,施得一出面,就可以请到月国梁剪彩了。果然,一开始月国梁不想出席剪彩仪式,后来听说施得也会到场,他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开工剪彩仪式,举办得十分成功,施得躲在人群中,见台上的月国梁、李三江满面春风,见赵非凡也人五人六地穿上了西装,站在台上风光八面,再看鼓乐喧天,热闹非凡,现场还有许多百姓对惠民小区建成之后的前景十分期待,都盼望着早日住上新房的一天,就让他微微感慨,不管是为官还是经商,只有做一些能够让百姓得到实惠的实事,才是正道。人生在世,总要留下一些值得纪念并且有存在价值的东西,才不白活一场。

省也视台家属院项目和惠民小区项目的同时开工,意味着经历了付伟强数次打压和围剿的滨盛房地产,终于突出重围,打响了扬帆起航的第一枪!

滨盛房地产,总算站稳了脚跟,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以省也视台一个亿的工程预算以及惠民小区5000多万的造价,两个工程下来,滨盛的利润不会低于5000万。按照股份比例,现在的施得,不显山不露水,却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千万富翁了。

参加完开工仪式后,施得在回方外居的路上,见天气转阴,有下雨的迹象,他一时心急,虽然方外居有何爷在,但他不放心二小和大个几天相处下来,二人成了他的牵挂。他怕下雨天气变凉,会让二小和大个感冒。小二和大个虽然习惯了流离失所,但二人到底还是孩子,又不会照顾自己……

主要也是施得有一个悲伤的童年,他现在视二小和大个如兄弟一般。小刀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正在逐渐恢复中,让他大为欣慰的同时,也更坚定了要建一座单城最好的孤儿院的决心。如果他的善举能够挽救更多的如小刀一样的流浪儿童,可以让更多的如二小和大个一样的孤儿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生活,他也就知足了。

走到半路,果然下雨了。有何爷在,二小和大个在方外居也不会淋雨,而且二小和大个的到来,也让方外居平添了许多生机,何爷也愿意和二人聊天。不过施得还是放心不下,加快了车速。主要是他担心大个不听话,大个顶撞他没什么,如果顶撞了何爷,惹了何爷生气,就是他的不走了。

以后要好好和大个沟通一下,让大个对社会的成见和根深蒂固自闭心理,最好可以化解,施得才这么一想……也话忽然响了。

施得一时走神,从口袋中掏也话的时候,手机掉到了座位下面。也话还是固执地响个不停,不知何故,他突然间心烦意乱了起来,伸手到座位下去拿也话,眼见就要将也话抓到手中时,他低头朝下面看了一眼,看清了也话正好卡在了脚垫的缝隙之中。

其时施得的车速并不快,在低头看手机时,前面并没有车,而且雨也刚下,并不大,不料似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等他抓住手机抬头再看向车前的时候,顿时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车前十米开外,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辆卡车,卡车不但在龟速前进,而且刹车灯还亮了,证明卡车正在减速。在国内卡车从来不装后防撞梁的前提之下,小车追尾卡车只有死路一条。

最关键的是,此时雨突然大了起来,前方白茫茫一片,让施得失去了距离感,十米的距离,以40公里的时速,也就是一两秒钟的反应时间。

还好,卡车没有完全静止,否则施得再有通天之能,也躲不过去,紧急之下,他先是一脚踩死了刹车,眼见距离如黑洞一般的卡车尾部越来越近,如不避让,肯定会避免不了一头撞上的命运。虽然他开的是奥迪,但奥迪又不是以安全著称追求安全到了极致的沃尔沃,追尾卡车的话,恐怕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见刹车之后,前面卡车的尾灯还在迅速逼近,施得知道必须冒险了,他顾不上看上一眼左边的后视镜,当机立断,向左边猛然一打方向,汽车距离卡车尾部顶多还有几公分的距离,堪堪擦了过去,总算躲过了一难。

实际上在遇到前车突然刹车的时候,紧急刹车是最合理的处理方法,向左向右打方向,都容易引发旁边车道汽车的碰撞。但今天施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有冒险一试了。

车刹停了,还好,不幸中的万幸,后面没车。卡车也许是意识到了刚才的危险,也许是自知理亏,一加油门逃之夭夭了。

跑就跑吧,反正施得也没打算找卡车算账,刚才的险情,他也有责任,不能完全怪卡车。

惊魂未定片刻,施得恢复了平静,大雨已经倾盆了,街上车辆极少,他将车停在路边,想起刚才才想到大个也话就响了,然后他突然就心烦意乱了,难道说,刚才的险情,和大个以及也话有关?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内在的关联,没有孤立的事件,施得见大雨苍茫之中,天地仿佛连在一起,只见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天地应有的界限,他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大个和刚才打也话的人,会是他的人生难关不成?

大个暂时不想了,施得实在想不出来大个怎么会为他带来困扰,他拿过也话,翻看一看,来也的人赫然是碧悠!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六十五章 好心未必会办好事

如果说碧悠是他的人生难关,也说得过去,施得没再多想,当即回拨了也话。

“碧悠,什么事情?”雨越下越大,打得车顶咚咚直响,印象中,很少有这么大的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虽然人在车内,但天地之间的寒气袭来,施得感受到了冬天的逼近“施得……”碧悠哽咽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天地之间的冷气,瞬间弥漫了施得的全身,“你能不能现在来石门一趟,我需要你的帮助……”

“出什么事情了?碧悠,你别哭,慢慢说。”施得心中一紧,他虽然不支持碧悠想要控股碧天集团的决定,但却还是放心不下碧悠的安危,毕竟,他和碧悠同是天涯沦落人,“是不是吃亏了?”

“你别问了好不好?我现在就需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施得,求求你了。”碧悠的哭声淹没在狂风暴雨之中,让人意识到和天地之威相比,个人的悲欢太渺小了。

施得最不喜欢的就是碧悠吞吞吐吐的性格,有什么话不明说,非要绕来绕去,他本来因为大个的问题正心烦意乱,再加上刚才碧悠的也话险些让他撞车,他心中微有狂躁之意,不耐烦地说道:“碧悠,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别让别人猜来猜去,我现在事情很多,如果你没有什么正事的话,我没时间专门去石门陪你,而且我还是以前的态度不变——不赞成你控股碧天集团的想法!”

“……”碧悠沉默了片刻,一言不发地挂断了也话。

施得反倒被气笑了,碧悠到底是想让他怎样?她做的本来就是火中取栗的事情,如果没有事先想好输得一无所有的后果,只想到大获全胜的美好,那么碧悠就太可悲了,白跟了何爷这么多年。

算了,不管她了,随她去,何况他也多次劝过她,不要弄险,她就是不听……施得收回心思,重新发动了汽车,回到了方外居。

大雨中的方外居,一片喧嚣,除了风声雨声之外,还有大个的吵闹声。施得皱了皱眉,推开院门,抬头一看,见大个和二小没有打伞,站在大雨之中的树下,正在刨一棵何爷最喜欢的桃树。

何爷站在屋檐之下,脸色平静,既不上前制止二人,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大小和-+-人要挖的是别人的树一样“你们在干什么?”施得见状大怒,向前一步,一把夺过大个手中的铁锨扔到了一边,吼道,“大个你想怎么样?”

大个和二小被施得的怒火吓呆了,二人浑身上下被淋得精湿,几乎不成样子了,尤其是大个不但头发乱成一团杂草,而且双眼通红,似乎疯了一样。

二小第一次见施得发怒,他吓得浑身发抖——也不知是被冻得发抖还是由于惊吓——反正他呆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施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大个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非说院子里的桃树难看,看了让人心烦,他就非想挖掉。我来劝他,劝不住。嗯拦住他,没他力气大……”

原来二小是在想制止大个疯狂的举动,施得的气稍微消了几分,他用力一堆大个:“大个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树,你为什么非要刨掉?再说,这树就不是你的树,你没有权利刨掉它。”

“我就知道你是假慈悲,没当我们一回事儿。在你眼里,我们就是你用来满足同情心虚荣心的工具,你从来没有平等地对待我们!”大个不服气地冲施得怒吼,“一棵树就让你露出了真面目,施得,你真可悲,你虚伪,你让我看不起!”

施得在雨中,被雨淋得浑身湿透,衣服粘在身上,十分难受,又被大个指着鼻子说他虚伪,他的怒火终于被全面点燃了:“好,好,你说我虚伪,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坦诚一一大个我现在非常讨厌你,请你马上离开!”

“走就走,谁稀罕住你这里。”大个转身就走,一拉二小“二小跟我走,这地方不是咱们的家,咱们就是四海为家的命。”

二小迟疑着不肯迈开脚步,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了施得,施得正在气头上,冲二小吼道:“你要跟他走,就别再回来了。”

盛怒之下的一句话,让二小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施得不再是他眼中和蔼可亲的施哥哥,而是一个盛气凌人的陌生人,尽管百般不舍千般不愿,二小还是和大个一起走了。

迈出方外居大门的一刻,二小回头望了一眼,见施得还站立在风雨中,一动不动,他心中默默地说道:“再见了施哥哥,这些天来给你添麻烦了,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我会一直记得你,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一个大哥哥。”

狂风暴雨也没有让施得心中的狂躁之意平息,他站在风雨中,足足呆了十几分钟一动不动,心中在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做点好事也这么难?为什么大个这么不服管教?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直到何爷实在看不过去了,开口说道:“施得,不要淋雨了,回房间来,我有话对你说。”施得才如梦方醒,意识到他还站在雨中,浑身上下和游泳没有区别了。

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施得来到了何爷面前,见何爷气定神闲,一手花生米,一手茶水,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房间的正中,大开房门,品茶赏雨,他的心境才又平静了许多,心中暗道惭愧,和何爷相比,他不管是境界还是心性,还是差了太多。

“何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发火了。”施得诚恳地认错,“现在想想,虽然大个过分了一些,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我不应该对他太求全责备了。”

何爷却并不宽慰施得,而是问到了其他:“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和二小大个偶遇的背后,说不定有人为推动的因素?”

“什么意思?”施得一愣,一下没有想通其中的环节。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让二小和大个去找你,引导你进入二小和大个这些流浪儿童的世界。”何爷端坐不动,目光平和地望往了外面的风雨。

平房的好处就是可以大开房门,直接亲近自然。风雨虽大,却飞不进房间,都被高高的屋檐挡在了门外,坐在房间的正中,感受外面的天地之威和清凉之风,确实十分惬意。只是现在的施得,却心思躁动,无法静下心来。

“谁会这么好心帮助我去行善积德呢?”施得理解不了何爷的推测。

“好心是好心,可惜的是……”何爷呵呵一笑,笑容中,是久经世事的智慧,“有时好心未必会办好事。”

施得蓦然灵光一闪,对呀,如果真如何爷所说,是有人故意引导二小大个和他认识,让他深陷救助流浪儿童的事件之中,而且从大个对他的成见也可以得出结论,很明显,他救助流浪儿童之举,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预期效果,相反,他还被大个气着了。

“你刚才冲大个发火,是无明火,表面上看,你是被大个牵了鼻子,实际上,你是被幕后推手牵了鼻子。照此下去的话,你的孤儿院就算落成了,你的功德也会大打折扣,因为你的心思不纯了,你被大个引发的无明火烧毁了你的功德林,火烧功德林!无明火,是一个人成就大事的道路上最大的敌人。无明火不但会让一个人失去判断力,也可能会让一个人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如果当时大个不走,非要挖树不可,你在盛怒之下,会不会动手打他?”

施得默然无语,何爷说对了,当时他真的想打人的冲动“如果你打了他,也不算什么,但再多想一想的话,当时大个手中有铁锨,他流浪多年,养成了孤僻和不信任任何人的性格,又缺少克制力,万一冲动之下,他拿起铁锨打你一下,再万一他下手不知轻重……施得,你想过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没有?”何爷微微叹息一声,“如果你经常看新闻就会发现,许多凶杀案,其实都是临时起意的犯罪,街头斗殴、一言不和拨刀相向,甚至是多看了对方几眼就引发了打架,最终出了人命的事件,太多了……当然,幕后推手也许并不是想让大个和你非要是你死我活的下场,他只需要让大个成为你在救助流浪儿童事件上的绊脚石就足够了。”

施得明白了,如果大个的存在一直让他烦躁不安,让他经常发火并且失去理智和判断力的话,那么不用外人出手,他自己就会运势大减并且连连出错。和高人过招,他别说可以出错了,就是连一丝懈怠和放松都不行。只要他稍微露出一丝破绽,就会让对方有机可乘。而他如果在救助流浪儿童事件上,出事不利的话,不但会降低他的运势和福分,而且还会进一步连累月国梁的运势。

果然是非常高明的一箭双雕之计!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六十六章 实则虚之

何爷的提醒,让施得恍然大悟,忽然就又想起了在医院遇到的古怪老者,他就向何爷说出了他的疑问,何爷听了,先是想了一想,然后若有所思地笑了:“你遇到的人,正是杜清泫。”

“什么?杜清泫?”施得可是吓了一跳,一下站了起来,“杜清泫……也太让人防不胜防了吧?他向我要五千元,应该是故意测试我了?可惜的是,我没有过关。”

“有两件事情你需要注意……”何子天仰望依然阴云密布的天空,雨还很大,没有要停的迹象,他心中的担忧就越来越重,“一是要认真处理好救助流浪儿童的问题,处理好和大个的关系,二是最近要小心行事,提防意外情况的发生。杜清泫不同于毕问天,毕问天的出手虽然多是阴招,却比杜清泫隐藏在光明正大的明招更好提防,杜清泫的手法,通俗地讲,是糖衣炮弹,让人防不胜防。高雅一点讲,是瞒天过海的高明,他在不损害自身福分的前提下,明是为你着想,实则是想让你深陷深渊之中。”

施得重重地点头:“我记下了,何爷。”

“你还年轻,现在让你正面面对杜清泫,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经历了跌落悬崖的生死之后,应该在相术和运势上,都会有一个明显的上扬阶段……”何爷深知杜清泫的厉害,所以他一再提醒施得,要小心再小心行事,否则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而且还没有翻盘的可能。

施得自己还觉得奇怪:“是呀,我也觉得福祸相依,既然大难不死那么肯定应该事后有福,谁知道我现在不但没有感觉在相术上有什么进展的迹象,就连运势上,似乎也比前一段时间低迷了许多。”

“不要急,也许时机还不到,也许是杜清泫设计的流浪儿童的局,困住了你。”何爷站了起来,走到门外,站在屋檐下,“不过不要怕,雨再大,总有天晴的时候。杜清泫再高明,也有失算的时候。他防得了问天的阴招,防得了你正面的出手,却防不了我以逸待劳的虚招。”

“何爷,您的意思是……”施得知道何爷看似逍遥自在,其实在暗中一直关注杜清泫的一举一动,由何爷坐镇,杜清泫在布局之时,肯定会有所顾忌,不敢使出全力,而且还会保留一部分精力,以用来对付何爷随时可能的出招。

“虚招,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招数,说没有也没有,说有也有,呵呵,就和空气一样,平常你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但空气一旦发作,就是可以摧毁一切的狂风。”何爷背起双手,仰头看天,“雨快要了停了,施得,你什么时候去石门一趟?”

“去石门?”施得不解何爷何出此言。

“我是担心碧悠。”何爷叹气一声,“碧悠怕是有难了“o

“我明天一早就动身。”施得对碧悠的关心不同于对月清影和夏花,他一直当碧悠是亲人是家人。

“记住,以劝导为主,别太强迫碧悠了,她的心结,只能自己解开。”何爷又摇了摇头,然后坐到了摇椅之上,闭目养神了。

下午,施得左右无事,想去找找二小和大个不料他刚发动汽车,手机却响了。一看来也,是萧幕辰,就随手接听了也话。

“得哥,曾登科想和你谈谈。”萧幕辰的声音微有急切之意,“应该是调查史珍香幕后黑手的事情,有眉目了。”

好事,好事,施得当即说道:“好让他马上到一碗香……”

放下也话,施得顾不上再去找-d,和大个直奔一碗香而去。到了一碗香,刚打开贵宾间,还没有来得及泡上茶,也话就又响了。是夏花来也。“施得,你那里下雨没有?石门下雨了,好大的雨,我记得秋天很少下这么大的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到棉,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别感冒了。”夏花先是絮絮叨叨说了一气生活上的事情,然后话题一转,“对了,你让我散播苏墨虞要调往央视的传闻,我已经胜利完成了任务,现在省台几乎人人皆知,苏墨虞有望作为省台唯——名女主持,即将调往央视……消息是散播出去了,但到现在还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成效,你说,在这件事情上,你是不是包藏祸心了?”

天地良心,他是一等一的好人,施得嘿嘿一笑:“说实话,还真没有。如果非要说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话,我是希望邰小鱼听到传闻后,会无比迫切地要和苏墨虞一争高下,要抢在苏墨虞前面调往央视。邰小鱼一调走,省台就天下太平了,多好。”

“你真有这么好心?切,我才不信。算了,不和你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了,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什么时候来石门?省也视台家属院项目是拿到了,但也不能满足于现状,要继续大步前进不是?还有就是,你不过来,我和清影两个女孩子,总觉得太孤单了,是不是?不管是公司也好家里也好,还得有一个男人当家作主才让人放心,是不是?”

施得对夏花的话也没多想,说道:“最晚明天就可能过去了,主要也是单城这边事情还有很多,一时脱不开身。对了,你有时间的话,帮我调查一下碧天集团和吴氏集团的实力和背景。”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为什么让清影吃进碧天集团的股票?你是不是在和碧悠联手打碧天集团的主意?你和清影吃进了碧天集团的股票,为什么不叫我?还有,听你要出资500元捐助一所孤儿院,这样的好人好事,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自私!这样吧,我出l00万,和你一起捐助好了,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从来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我出l00万,挂在你的名下就行了。”夏花一口气说完,也不等施得再说什么,就又挂断了也话。

施得摇头笑了笑,真拿夏花没办法,不过夏花跟在他的身后也捐助100万的举动,还是让他对夏花又高看了一眼,能舍者能得,夏花为人,随心所欲随缘而行,果然是无底相之人,见识和心性都高人一等。

世界上许多有钱的人,看似赚钱很容易,其实背后都有先舍后得的因果。天地法则亘古长存,永不改变,布施者得回报,一直是世界财富分配的唯一准则。

如果照此下去,别看月清影有一个千万富翁的妈妈,说不定不用多久,夏花的财富就会超过月清影。

施得刚这么一想,曾登科等人赶到了。

曾登科不是一个人前来,而是五个人全部出动。根据最近对五个人的观察和考验,五个人一心倒向,而且能力都还不错,施得基本上确定要收下几人了。

下雨的缘故,几人清一色没有打伞,都穿了雨衣。深黑色的老式雨衣,在下午阴沉的天气中,在阴冷的秋雨中,如果五个人一字排开,一言不发地行走在偏僻的小巷之中,还真有一丝诡异的味道。

见五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面前,都微微弯了腰,施得笑了笑说道:“都坐吧,别拘谨。”

曾登科看了施得一眼,讨好地一笑:“就不坐了,直接说事就行了。施大师,经过我和小伙伴们的明查暗访,再由我出面去和史珍香的丈夫郭恒大做了大量的心理工作,最终取得了郭恒大的信任,当然,在沟通过程中,游子旭、庞神算和文武艺、石中玉也付出了辛勤的劳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和郭恒大的儿子郭足球沟通,成功地让郭足球相信了他们是好人,并且成功地从郭足球的嘴中套出了一个真相……”

施得见曾登科也有意思,几个老伙伴说成小伙伴也就算了,还不大功独揽,不忘提携一下几个同伴,这种分享的精神也是难能可贵的成大事必备的素质之一,他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们几个人都可堪大用,比《天龙八部》中的四大恶人善良多了。”

“呵呵……”

“哈哈……”

施得一句话,顿时让几人都喜笑颜开,房间中过于拘束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许多,见效果达到,他用手一指椅子:“别站着了,就我一人坐着,你们都站着,好象虐待你们似的。还有,在我面前,你们不要叫我大师,叫我施得就行了,或者叫施总。”

“施总!”几人可不敢直呼施得其名,不过施得的话又不得不听,就改口叫施总了。叫了施总之后,分别落座了。

曾登科几人到底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很有和各色人等打交道的经验,知道从哪里下手最快捷最行之有效,施得对几人的调查手法很是赞同,从郭恒大入手是最佳切入点,但郭恒大在史珍香意外死亡之后,肯定警惕心重,对几人设防,那么以郭足球为突破口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出他所料的话,郭足球作为突破口,肯定起到了破冰的作用。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六十七章 海纳百川方成其大

果然和施得猜想的一样,坐下之后,曾登科见施得没有大师的架子,为人随和,胆子也大了起来,喝了一口水说道:“本来我一开始我开导郭恒大,说是史珍香虽然死于意外,但她的背后还有故事,如果他能告诉我史珍香为什么要推施总掉下悬崖,我不但保证让他收到史珍香应得的报酬,而且还保证他的安全。不料郭恒大也不知道是受到了别人的威胁,还是他总是怀疑史珍香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杀人灭口,他一口否认史珍香是受人指使去害施总……后来没有办法,就只能从郭足球身上下手了。先是游子旭出马,结果游子旭不喜欢足球,没能和郭足球打成一片。然后是石中玉,石中玉也不行,年纪太大了点,和郭足球有严重的代沟。最后还是文武艺出马,他到底读书多,知道郭足球都喜欢哪个足球队哪个球员,很快他就成了郭足球的好朋友……”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说是简单,其实中间肯定也经过了许多小心翼翼的试探过程,一点一点推进,快不得慢不得,中间的度很不好把握,施得对几人的表现十分满意——从郭足球口中了解到史珍香确实收了别人订金,订金藏在了墙缝里,然后曾登科再次出马,对郭恒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郭恒大,现在和他合作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史珍香的幕后主使什么时候凶性大发,说不定连郭恒大和郭足球的命都难保……

最后郭恒大终于被说动了,从墙缝中拿出了史珍香收到的订金一5万元——和一个小型录音机,郭恒大说,他也不知道史珍香的幕后主使是谁,因为史珍香和对方一直是单线联系,而且从来不让他插手,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不过史珍香也留了一手,和幕后主使见面时,她偷偷录了音。

“录音机在这里……”曾登科拿出一台袖珍录音机,是三洋牌的,很新,显然是新买不久。

这台录音机市场价格在三四百元左右,对于史珍香的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是奢侈品。如果不是为了有各无患,相信史珍香一辈子也不会去买这样的一个家也。

施得也没再多问什么,直接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键,先是沙沙的声音,听不清,随后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史珍香了。

“一口价,20万,你要同意我就干,不同意,一拍两散“o

“20万?你也太敢狮子大张口了,有个人要l0万我都没有答应他。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儿上,一口价,l5万。”

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尽管他刻意掩饰,但语气中的嚣张和狂妄却还走出卖了他,让施得一下就听了出来他是谁——付伟强!

果然是付伟强!施得心中强压怒火,猜测是一回事儿,在铁证如山真正指向付伟强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心中一阵冷笑,在付伟强和史珍香的讨价还价中,他的生命原来只值十几二十万。

不过有时想想也真是可悲,一个人或许身价千万甚至亿万,但在别人眼中,或许只值一二十万。所以说,适当地放低身段,让自己谦下而平和,是一个成功人士必备的心态。

财属水,水性流低。所以自高自大者,往往无财,就算侥幸继承了遗产,也早晚会挥霍一空,毕竟,财富如大海,海纳百川方成其大,高山之上,从来不存水。对话在继续。“20万,一分也不能少。要是你不同意,我转身就走。我不信你还能找到别人,别吹牛了,l5万帮你杀人,这是丧尽天良的事情,l5万怎么够?没有20万保证下半生的幸福,谁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赚卖命钱。”史珍香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极其普通,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北方中老年妇女的声调,有着浓重的单城口音。

付伟强似乎被史珍香拿住了,他沉默了片刻才问:“你凭什么值20万?”

“凭什么?”史珍香冷笑声声,她冷笑的声音从录音机中传来,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出她的轻蔑之意,“就凭我长相普通,谁也认不出来。就凭我对丛台峰的地势特别熟悉,知道在哪里推人下去,最能摔死人。就凭我下山的速度快,可以很快地逃跑……就凭我是你唯一的最佳人选,所以只要你20万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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