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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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得继续侃侃而谈,“面相学之所以称为一门学问,因为面相学超越了一般人对相貌的理解,帅和漂亮,和命运的好坏无关。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从小被人夸来夸去,结果不好好学习,长大后当一个电梯小龘姐、前台或是领班,更有去当了风尘女子。”

“那为什么有些人生来长得好看,有些人生来就长得丑呢?”花流年明白了几分,但还有不明白的部分。

“生来好看和生来难看,就涉及到更深的轮回学的知识了,我不懂,所以不会乱说。再说,估计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哈哈。”施得哈哈一笑,“不过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却是实实在在的道理。人的外貌会因为自身的素质修养而发生改变,例如看起来很母性的女孩子,都是善良有爱心的女孩子。而寡言少语的,大多是心思缜密类的,很理智的。境由心转,是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大点,是心境不受外界影响,说小点,就是不要为了区区小事而耿耿于怀,也不要为了无法避免的事情而自寻烦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花流年嘻嘻地笑了,她一拢头发,眼波流转,飞了施得一眼,“像我,面带桃花,说明我是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但如果再上升到境随心转的高度,我既然和施兄弟无缘,就不要为了勾引不到施兄弟而烦恼了,换一个男人去勾引,岂不更好?否则非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就是自寻烦恼了,对不对?”

施得哭笑不得,花流年理解得倒是很对,只不过她拿他打趣,让他很是无语。

还好,元元及时圆场了:“施哥哥,既然付锐有了事实上的重婚罪,为什么现在还捂着盖子不揭开呢?盖子一揭开,付锐运势不就急剧下降了吗?

“如果真这么容易,事情就简单多了。”施得笑了,毕问天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从刘欣下手,借刘欣来搅乱付锐的心绪,间接影响付锐的运势,世界上的事情向来如此,欲速则不达,况且付锐作为一市之长,想要动他,需要省里点头,“用一句最俗的话来说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善恶到头终有报。”

“哦,知道了。”元元见施得并不明说他的计策,不免微有失望,不过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又甜甜地笑了,“施哥哥,我希望和杜清泫的较量过去之后,我们还能和现在一样,如一家人一样亲近。”

短期看,毕问天是合作伙伴,长远看,毕问天和杜清泫一样,都是对手。道不同不相为谋,理念之争还不同于商业上的竞争,商业上的竞争是此一时彼一时,时过境迁之后,还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但理念不和的双方,基本上很难达成共识,就如让美国放弃资本主义改走社会主义道路一样,完全是痴人说梦。

理念上的分歧,其实就是意识形态的分歧。尽管不少人是唯物主义者,但平心而论,世界还是唯心而现,还是由意识形态来决定世界的最终命运。

“但愿吧。”施得淡淡地说道,他也知道元元和他同去石门,目的并不单纯,他对元元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走到半路,施得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赵非凡来电。

“得哥,不好了,二小和大个带领着一帮流浪儿童,从工地上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拦也拦不住……”赵非凡的语气有几分焦急,“要我说,市里既不批准我们捐助,又不收留二小他们,二小他们又不理解我们,我们两头不落好,这叫什么事儿?我看,算球了,不管了,爱谁谁。”

赵非凡现在负责惠民小区工程,为了临时安置流浪儿童,在工地上专门设置了一个流浪儿童区,让二小大个等人住在里面,由赵非凡安排专人负责流浪儿童的住宿和安全。谁知今天一早,他比平常稍微晚了几分钟到工地,一到工地就发现流浪儿童走得一千二净,顿时急了。

“不能不管,事情既然接手了,就要一管到底,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半途而废……”施得心想杜清泫果然比毕问天棘手多了,杜清泫为他出的难题,让他左右为难,放手,又不甘心,也不符合他的为人原则,继续向前,付锐又卡住不批,等于是现在悬在了半空之中,上不去下不来,很难受,怎么办才好,有了,“这样,你和曾登科几个人商量一下,看曾登科有没有什么办法。”

“曾登科能有什么办法?”赵非凡十分不解,为什么得哥这么信任那几个老骗子。

“去问了不就知道了。”施得知道赵非凡对曾登科几人没什么好印象,嘿嘿一笑,佯怒,“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也许让你最看不起的一个人,关键时刻,却能做出让你震惊的事情来。”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我不认为二小和大个能做出什么让我震惊的事情来,尤其是大个哼,人小鬼大,仇视社会,敌视别人,又一肚子坏水,一个流浪儿童,还拽得跟二百五似的,我觉得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赵非凡被大个顶撞过几次,对大个印象极差。

“危重病人临死时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大个还小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非凡,有一个人他l2岁开始学抽烟,说话带脏字,欺负弟弟,调侃修女,所有学科的成绩都不及格。大学毕业后经商,屡战屡败,直到40岁之前,他还一事无成,所有人都认为他这一辈子肯定会无所事事到老了。但他在妻子的帮助下,先是戒了酒,然后走向了仕途,在担任了6年州长之后,他成功地当选了总统,虽然他是历史上最有争议的一届总统,但他的成功推翻了所有人为他所下的结论。”施得一边开车,一边还兴致勃勃为赵非凡讲了一个故事,必须让赵非凡跟上他的脚步,否则如果一直不同步的话,会埋下隐患。

“得哥,你说的是谁呀?经历这么富有传奇色彩。”赵非凡听得入了迷“就是即将上台的美国总统小布什。”施得呵呵一笑,挂断了电话。

赵非凡收起电话,半信半疑地去找曾登科商量如何安置二小和大个等人的事情,虽然听了施得的故事,不过他对曾登科等人实在印象太差,也就对曾登科等人能解决二小和大个等流浪儿童的麻烦事不抱什么希望。不料曾登科听了赵非凡的话之后,只想了片刻,就说他有一个办法,保证可以顺利而迅速地解决流浪儿童问题。

赵非凡不相信,以为曾登科当惯了骗子,说话没把门的,张口就是大话连篇,不料等他听到曾登科的主意,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地一拍桌子,一把抱住了曾登科的肩膀,没大没小地说道:“老曾,哎呀,老曾,哎呀,你可真是一个人才,这么好的主意,你咋不早说呢?”

曾登科在施得面前放不开,在赵非凡面前却很是洒脱:“赵总,你不开口吩咐,我哪里敢乱说话,是不是?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到底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见的事儿经的事儿多,基本上不管什么疑难杂事,都能拐弯抹角地想出解决办法来。”

见曾登科这么上路,赵非凡大喜,才知道以前还真是小瞧了曾登科,也就更佩服施得的识人之明了,他哈哈一笑:“得了,老曾,你以后就是我的狗头军师了。走,这就落实了流浪儿童的问题去。”

“走。”曾登科久经江湖,知道他就算再得施得重用,也只有和赵非凡处好关系,才有可能有更好的进步空间,当下决定,要好好表现一番,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流浪儿童的安置问题,解决得不留任何后遗症。

施得还不知道,他无意中收下的曾登科几人,不但帮他查明了史珍香幕后真凶的棘手问题,还帮他顺利解决了流浪儿童的安置问题,让杜清泫想利用流浪儿童事件影响施得运势的所谓高招,付诸东流。而且杜清泫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以为他高明到了天衣无缝的高招,不是被施得所破,也不是被何子天、毕问天两大高人所破,而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街头摆摊算命的江湖骗子所破,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会气得跳脚。

只不过气也没用,他的两次出手,一次捉拿元元,一次设计施得,都是被施得身边的人随手破解。他精心算计了半天,自认算无遗漏,却没想到,费尽心机设计的一局,却被轻描淡写举手之间破解,相信等他知道了真相之后,会发出和毕问天一样的仰天长叹——人算不如天算。

当然,话又说回来,杜清泫为三姓村地皮埋下的伏笔,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更无人破解。

施得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赵非凡去找曾登科,他不是对曾登科信心不足,而是不认为流浪儿童的安置问题会很快得以解决,他挂断和赵非凡的通话后,也就没再多想,一路疾驶,很快就到了石门。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七十三章 斯文禽兽

下了高速——这一次夏花没有上演让红衣墨镜宝马女来接的大戏——施得自己认得路,沿着裕华路一路向西,直朝省电视台的方向开去。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并不在省电视台,而是在石影公园附近,不过夏花非要让施得先到省电视台和她会面,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也懒得多问,也知道夏花这么安排,肯定有事。

眼见快到了省电视台时,施得左转之后,刚顺正车头,一辆汽车突然从后面杀出,狠狠地别了施得一下。

施得开车时间也不短了,车技早已熟练,但对方的出现太过突然,而且明显有故意别他之嫌,别他之后,还点了刹车。施得情急之下,也一脚刹车踩死,不过由于和前车距离过近,只听“砰”的一声,还是追尾了。

还好,追尾没有发生在路中间,否则非得引起堵车不可。

“这车是故意的吧?”花流年看出了前车的意图,气呼呼地说道,“追尾了算后车全责,不行,得找他们说理去,不能便宜他们。谁的车都敢别,真当老娘是吃干饭的?”说话间,花流年推车下去了。施得紧随其后,也下了车。元元却端坐在车后不动,也不知是吓倒了,还是漠不关心,她一脸平静的表情,若有所思的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好象有麻烦了……”确实是有麻烦了。花流年在前,施得在后,在花流年走到前车的近前之时,施得才下车,距离花流年还有三四米远的距离。眼见花流年逼近了前车一米之内,从前车的驾驶位上忽然下来一人,二话不说,扬手打了花流年一个耳光。

由于事发突然,花流年没有提防,一下被打个正着。施得离得远,也来不及出手,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花流年如花娇嫩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虽然花流年为人轻浮,但现在她和施得也算是合作伙伴,况且和施得一路同行,作为男人,施得义不容辞有义务要保留花流年。追尾是后车的过错不假,但却是前车故意挑衅在先。再说出了交通事故,有交警处理和保险公司买单,犯不着动手打人。施得顿时怒了。打花流年的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寸头极短,接近光头,戴一副黑框眼镜,长得很文质彬彬,乍一看,眼镜衬托得他很有文化气息,光头却又让他显得十分凶悍,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三角眼,凶光毕露,用一个最恰当的形容词形容就是——斯文禽兽。

不等施得近前,花流年先不干了。花流年是不肯吃亏的主儿,突然就挨了一个耳光,她才不管是在单城还是在石门,瞬间发作了。

“敢打老娘!老娘和你拼了!”花流年别看平常风情万种,撒泼的时候,也是吓人得很,她不管不顾向前一步,伸出右手,将锋利无比的指甲划向斯文禽兽的脸,“杂碎,人渣,杂种,狗东西,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估计是斯文禽兽也没有想到花流年出手这么快下手这么狠,他一愣神的工夫,花流年的纤纤素指上的指甲就已经划到了脸上了,本能地向后一仰,想要躲开,不料花流年也是下了狠心,使出全力,还向前猛然一扑,结果他就没有完全躲开,被花流年的两根指甲划在了脸上。

疼,钻心的疼。疼痛之后,是鲜血涌出的感觉。

花流年的指甲经过精心修剪,个个锋利无比,只一划,就让斯文禽兽的脸上多了两道血痕。这还不算,她前冲的力道过大,收势不住,一头又撞在了斯文禽兽的怀中,直将斯文禽兽撞出了两米多远,身子晃了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这一下斯文禽兽怒了,禽兽到底是禽兽,盛怒之下,才不管花流年是男人还是女人,抬腿一脚,就朝花流年的肚子踢去。这一脚要是踢实了,花流年非得被当场晕倒不可。幸好,施得及时赶到了。施得近身上前,满腔怒火,他虽然在何爷的调教下,已经尽量控制情绪,但他毕竟是年轻人,遇到这样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的禽兽,唯有还之以武力才能让对方臣月R——他肩膀轻轻一撞,将不知道躲闪的花流年撞到了一边,然后伸出右手一捞,就将斯文禽兽的脚踝抓在手中。

作为一个正常人,施得没有恋脚癖,当然,即使有,也是迷恋女人的脚,可不是眼前的斯文禽兽的臭男人的脚。他抓住斯文禽兽的脚踝既不是为了欣赏,也不是为了把玩,而是为了借力打力——他顺着斯文禽兽踢出的角度用力一拉,借斯文禽兽自己使出的力气,引导斯文禽兽一脚踢了一个空。

有过下楼一脚踩空经历的人都知道,当你算准台阶的时候,脚上用的力道正好,结果踩空了,踩到了下一个台阶,会身子一下失去平衡,轻,差点摔倒,重,摔倒并且崴脚。

斯文禽兽一脚踢出,用了全力,算准了花流年躲不开,会被他一脚命中,却哪里想到,凭空杀出了一个施得,而且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施得还是一个罕见的太极拳高手。太极的精髓在于借力打力,就是一个普通的太极拳爱好者,一拉之下,也能让他一头栽倒,何况是施得了?

施得一拉之下,斯文禽兽被自己踢出的力道带动,又被施得的牵引之力刻意引导,两股力道结合之下,斯文禽兽哪里还站得住,身子猛然朝前一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如果是一头栽倒在地还好了,可惜的是,他一只脚踢出,另一只脚站立,摔倒的时候,双腿叉开呈一字马的姿势。如果是施得,一字马就一字马,也没什么,施得打太极拳久了,身体柔软,劈腿没有问题。但问题是斯文禽兽不是施得,他又没练过一字马,突然就当街被施得一拉之下,强行劈腿,感觉整个人如同中间被人劈开一样巨痛。

“啊”的一声惨叫过后,斯文禽兽双眼一翻,随即蜷缩了身子,双手捂裆倒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花流年看傻了眼,不是吧,施得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拉,斯文禽兽就由刚才的不可一世变成了一摊烂泥,施得也太神奇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天兵下凡。

前车是一辆丰田皇冠,贴了很深的膜,看不清里面坐了几人。斯文禽兽一倒地,从后座上立马又下来两个人,二人膀阔腰圆、人高马大,双臂之上,肱二头股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孔武有力以力取胜的主儿。

二人下车之后,来到施得面前,抱肩而立,对施得怒目而视。

施得纳闷,怎么着,不动手却对他吹胡子瞪眼,难道是要用眼神杀死他?才这么一想,副驾驶的门打开了,从上面下来一人,此人长得面白如玉,嘴唇红润,眉清目秀,如果只看眉眼不看头发和衣服,第一眼看去,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美女。

依相术而言,南人北相者贵,北人南相者,厚重而机灵,是说如果南方人长得像北方人一样的相貌,是贵不可言之相。而北方人长得像南方人一样的相貌,则在厚重之中,又有南方人的机灵多变。总之,不管是南人北相还是北人南相,都是好相。

但男生女相就比较复杂了,虽说相术有言,男生女相主富贵,女生男相多劳累,但就施得个人的见解,男生女相并非大富大贵之相。中国历史上几位有名的美男子,包括在路上和花流年讨论的潘安在内,加上宋玉、兰陵王、卫蚧一共四人,被称为古代四大美男,四人的共同特征是才貌双全,并且文学、音乐修养极高,但四人之中,潘安被灭族,兰陵王被赐死,宋玉最长寿,却出身寒微,在仕途上颇不得志,至于卫阶,年仅27岁就病死了。等于是说,四人无一善终。

当然,时代在变迁,审美标准也在变,施得想象不到,十几年后,受韩国影视剧的影响,很女人很娘炮的男人开始流行,被称为花美男。

原来是在等正主出现,施得不慌不忙地站稳了身形,见花美男穿了一身紧身小西服,走路的时候,不像男人一样大步流星,反倒是轻巧的小碎步,如果他再扭捏几下,手中再拿一个手绢捂住鼻子的话,就是不折不扣的伪娘了。

“你是哪根葱哪根蒜,为什么要打张扬?”花美男不但长得很女人,说话的声音也细声细气,很娘炮,如果他去演花旦,绝对行。

原来刚才的斯文禽兽叫张扬?人莫狂,一狂就张扬,一张扬就不认爹娘。连爹娘都不认了,可见张狂到了何等地步。张扬的人,就该打,施得冷冷一笑:“有三种人就该打,一是张扬的人,二是无法无天的人,三是流氓到家的人。”

花美男也不知是太有涵养,还是就是不紧不慢的柔弱性格,他也不生气,上下打量施得几眼:“你谁呀你,说大话也不眨眼睛,说得好像你多有正义感多替天行道一样。你知道张扬是谁吗?他是宝马张的儿子。你又知道我是谁吗?我姓牛……”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七十四章 太极宗师

施得不是石门人,自然不知道宝马张何许人也,不过见眼前的花美男长得差一点就花枝招展了,却偏偏姓牛,就如一个美女美则美矣,却长了一个大大的酒糟鼻一样,大煞风景。当然,施得也不是对牛姓有什么偏见,主要是牛姓和眼前的花美男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实在让人不笑也不行。

“牛什么牛?如果说姓牛就牛,那姓龙的岂不是真的呼风唤雨了?你姓牛,是不是叫牛粪呀?”花流年才不管宝马张和花美男是谁,惹了她,她就要还回来,“瞧他长得寒酸样,还叫张扬,叫张牙舞爪还差不多。还有你,牛粪,一个大男人长得跟女人一样柔,你是不是心理和生理都有问题,是不是性取向也有问题?要是放古代,就你这副德性,直接送宫里当太监了,说不定连阉割的程序都省了。”

好嘛,施得终于见识了花流年的泼辣和口无遮拦,她骂人骂得真狠,所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她是又揭短又打脸,诚心不给人留活路。

牛姓花美男倒也有气量,并不生气,相反,却呵呵一笑:“我长什么样子是天生的,你不喜欢,有人喜欢就行了。就像你,虽然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不过轻浮而浅薄,显然不是什么好女人。对了,我不叫牛粪,我叫牛天子。”

“噗……”花流年笑喷了,浑然不觉危险在前,“牛天子,好名字,真是好名字。有句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倒好,直接到牛中当皇上了。你说勤劳能干的老黄牛哪里招你惹你了,你放着好好的公公不当,非跑牛群里当什么天子,难道牛天子就比猴大王威风了?唉,你这人,没救了,白披了一张人皮,从姓名到为人,都是畜生。”

“撞了车打了人,一点儿也不赔礼道歉,还骂人,素质,素质呀。”牛天子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退后了一步,手一挥,似乎很不情愿地说道,“算了,本来我很不想动粗,不过有些人不好好教育教育,会在流氓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大坚,二强,轻轻教训他们一下就行,别下手太狠了,记住,也别打脸,还有,也别打女人……”

牛天子太啰嗦了,主要也是他太想表现出他博爱和心胸宽广的一面,和西方人的虚伪一样,哪怕是杀人放火的坏事,也得找一个拯救别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光明正大的理由,掩藏在西装革履和文质彬彬的外表之下的,其实还是一堆丑陋、野蛮并且烧杀抢掠的胸毛。

施得在牛天子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抢先一步出手了。因为他是看了出来,不管是张扬的不可一世一言不发就打人,还是牛天子的自我拔高自我标榜自我吹嘘,总而言之一句话,今天是不打就过不了关。既然一定要拳脚上见真章,对方又是仗势欺人以多欺少,他又何必拘泥于礼让三先?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是真理。

对方两个壮汉,一个大坚一个二强,名如其人,肯定拳脚功夫十分坚强了,凭硬拼和力气,施得绝非其中一人的对手,何况二人了,他脚步一错,猛然一脚踢去,朝大坚的肚子踢去。

大坚和二强长得很像,都是一样又粗又壮的身材,小脑袋粗脖子,胳膊和大腿都如水泥柱子一样结实,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是说外刚内柔,通常情况下,很少有人练到外刚内柔的境界,要么只有外刚,要么只有内柔。大坚和二强显然只是外刚,而施得,则只是内柔。

外刚和内柔哪个更强,不能一概而论。外刚练到一定程度,可以一拳打碎水泥块,无坚不摧,威猛无比。而内柔练到一定境界,则可以达到出神入化的借力打力的效果,就如水一样,水无常形,利万物而不争,但水的力量一旦积蓄到一定程度,也有排山倒海的威力。

施得一脚踢出,大坚不躲不闪,只是轻蔑地一笑,扬手一拳打向了施得的胸口——腿比胳膊长,而且腿比胳膊力气大,大坚却压根没将施得的一脚放在眼里,摆出了硬碰硬的架势,要的就是他宁肯挨施得一脚,也要还施得一拳。等于是,大坚要和施得碰拼第一招。

以大坚推算,以施得的小身板,一脚之力也没多少力道,但他的一拳之力可以开山裂石。如果说施得一脚踢中,只是让他一阵疼痛的话,那么他一拳打实的话,施得非得当场吐血昏迷不可。所以,本着速战速决一招定胜负的想法,大坚不怕挨施得一脚,也要一拳将施得当场打飞。

不料眼见施得的一脚就要踢中大坚之时,施得也不知是招势用老还是不想和大坚硬拼了,突然右脚一收,在距离大坚肚皮还有半米远的距离之时,他原地转身,身子朝旁边一侧,堪堪躲过了大坚的一拳,随后施得站稳身形,双腿叉开,脚下用力,将双腿之力提升到腰上,再微微转动腰身,将腰间之力提升到双肩,再双肩一沉,将双肩之力全部灌注到了右拳之上!

“呼……”施得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将全身之力凝聚在右拳的拳尖之上,一拳打出,正中大坚的肚子。

由于事发突然,施得和大坚的第一个回合,其实不过一两秒钟的时间,一旁的二强还没有来得及向前迈开一步前来帮手,施得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完成,拳头已然落到了大坚的肚皮之上。

二强虽然和大坚一样,一直走的是外刚的路线,但他对内柔的拳法,一向有所研究,见施得一气呵成汇聚全身之力凝聚在拳尖之上,手法娴熟,姿态优雅,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之间,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隐约可见施得周身的气流迅速旋转,被施得的一举一动带动,而施得的拳头就如巨浪的潮头,将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全部引导在了大坚的肚子之上。

二强顿时惊呼失声:“太极宗师!”

施得可不是什么太极宗师,他只是一个太极拳爱好者而已,当然,如果他再自谦的话,他会说他只是学到了太极拳的皮毛,距离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大成之境,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毕竟,太极拳的太极一说,是指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即是太初、太一也。

太极者,即一也,正和杜清泫所说的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的一,是同源。

二强的惊呼也让牛天子为之一愣,他不敢相信地看了施得一眼,自言自语:“施得才多大,怎么可能达到太极宗师的境界?”不过他也知道二强的眼光,二强浸淫武术之道多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他生性纯朴而诚实,从来不说大话假话。

施得当然没有达到太极宗师的境界,他的出手之所以被二强误认为是太极宗师之境,也是近年来在太极拳上有所作为的高人太少了。大部分人将太极拳当成了强身健体的体操,个别人将太极拳当成了赚钱的工具,很少有人注重太极拳的实战性。甚至后来石门有一个自称绝世高人的女太极拳大师,只用手轻轻一点徒弟,徒弟就如吃了含笑半步颠一样,上蹿下跳然后倒地,此等耍猴一般的演戏,不但让女太极拳师一时成为笑柄,也让太极拳被世人误解为骗技。

施得一拳击中大坚,大坚先是一愣,不明白施得身法怎么这么快,变脚为拳也就算了,还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反手一击又击了他。不过愣过之后,他又哈哈一笑,施得的拳头在他眼中,小得跟馒头一样,虽然一拳正中他的肚子,感觉和挠痒痒没多大区别,别说打得他疼痛难忍了,他感觉就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拍了一下一样,完全就是闹着玩嘛。

才这么一想,大坚并没有将二强的惊呼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二强多半是被施得的花架子唬住了,他身为当事人,最清楚施得几斤几两了,当下大笑一声,就要飞起一脚,将施得当场踢飞,好让施得知道他的厉害。

不料才要抬脚之时,忽然感觉一股大力从肚子之上传来,力道之大,为他生平罕见,他收势不住,身子往后便倒。

不好,大坚此时才稍微清醒了几分,原来施得还真是太极拳高手,拳上有暗劲,而且后劲还绵绵不断……这么一想,他下盘一沉,想强行站稳身子,以免摔倒,他不知道,他又犯一个致命错误——如果他顺着施得的拳劲一连后退几十步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化解施得拳劲中的暗劲和后劲,但他非要硬撑,却万万没有料到,施得的刚才一击,别看只是一拳之力,却是调动了全身之力,而且还部分借助了天地之力,如此多的力道被他揉合在一起,岂是大坚的硬扛可以抵御?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七十四章 意外事件的背后

大坚才一用力,只觉更大的力道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涌来,他再也站立不住——何止站立不住,身子如同被人朝后用力一拉一样,身子弯成了虾米的形状,双脚连连倒退,一连退了十几步也没有收住身形,最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摔了一个仰面朝天。

这还不算,摔倒之后,大坚感觉五脏六腑上下翻滚,如同错位一样,疼,倒不算多疼,却让人头晕目眩,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他此时才知道施得的厉害,也清楚施得一拳使出,其实暗中还是留了情面,否则他现在非得昏迷不可。

牛天子也没想到一个招面之下,大坚就被打得如此狼狈,他伪装的涵养和气量消失不见,气急败坏地冲二强喊道:“二强,打他,收拾他,灭了他!”

二强却并不上前,而是老老实实地说道:“老板,对不起,我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我师父出面,否则,我和大坚联手也不好打败他。他很厉害,也很聪明,先放倒了大坚,现在和我一对一,我没有半点胜算。所以,不用打了。”

“你……”牛天子也知道平常二强一根筋,没想到会一根筋到这种程度,他气得脸都青了,正要逼着二强冲上去,打不过也要打一通总要讨回面子才行,突然,手机响了。

牛天子一看来电号码,顿时改变了主意,冲二强一挥手:“走了,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我大人有大量,算了,饶他们一次。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吧?对了,你们记住了,今天的事情,先记在帐上,你们打了张扬,等于是得罪了宝马张。你们又打了大坚,等于惹了我牛天子,你们以后想在石门混,哼哼,等着吃憋吧……”

施得呵呵一笑,淡然而立:“牛天子,今天的事情本是你们故意挑衅在先,说实话,你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便道上停的宝马,车内是不是有人在看戏?”

从一下车施得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便道上停着一辆宝马,宝马从事发时到现在,一直停在原地不动,明显是在隔岸观火,不用想,宝马车内的人,应该认识他和夏花一行。而且根据刚才的情形推断,牛天子的车就是故意别车然后再故意打人,要的就是制造麻烦和冲突。

至于宝马车内坐着谁,想要利用冲突达到什么目的,施得就不得而知了。

牛天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了平静,冲施得一翘兰花指:“什么宝马车?什么看戏?你脑子短路了吧?走着瞧。”说完,他一挥手,几人迅速上车而去,一溜儿烟开走了。

施得猜对了,在牛天子的皇冠开走之后,宝马车也没再停留,也悄然开走了。

“施得的太极拳法,这么娴熟了?”宝马车内,一个女孩微皱眉头,目光之中微有担忧之色,m隆不得这些年何子天在运师的境界上进展不大,原来功夫都用到太极拳上了。”

“会打有什么用?还是不如杜爷的算计高明。”余帅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方木,不以为然地笑道,“方木,你精心设计了一出好戏,就是为了欣赏施得的英姿?你别是喜欢上了他吧?”

没错,宝马车内有两个人,一人是余帅,另一人是方木,正是杜清泫的两大弟子。

“你懂什么?”方木对余帅的话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施得这么优秀,喜欢上他又怎样?你嫉妒也没用。我精心设计了这一出好戏,可不仅仅是为了欣赏施得的英姿,而是为了了解施得的太极拳到底练到了什么程度,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我觉得太极拳没什么大用……”余帅连连摇头,“我才不会嫉妒,我对你又没有感觉,你爱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余帅,你显然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方木深刻地摇了摇头。

“什么道理?”余帅翻了翻白眼,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方便有多门,归元无二路,天下道理一通百通,太极拳练到炉火纯青之时,对于施得不管是相师还是运师的境界的提升,都有极大的帮助。你呀,还是太目光短浅了,对施得的偏见蒙蔽了你的双眼。再这样下去,你永远也赶不上施得,只能仰望他。”方木对余帅不遗余力地敲打。

“你太高看施得了,也太小瞧我了。”余帅嘿嘿一阵得意地笑,“杜爷比施得提前一步来到石门,你又比他提前一步布局,让他一举得罪了牛天子和张扬两个人,他在石门的路,将会无比艰难,你说,他如果有真本事,怎么会处处被动?单城的麻烦,他还没有解决,一来石门就先树敌,等于是说,他将会腹背受敌,我看他很快就焦头烂额了,到时何子天和毕问天都帮不了他,他只能主动向杜爷求情,请杜爷出手,他才能走出困局,才能提升运势……”

方木没接余帅的话,主要是她不想和他作无谓的争论,直觉告诉她,施得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一败涂地,她更关心的是施得的父母:“杜爷说施得的父母可能来了石门,所以我们才紧急从单城撤退前来石门,我一直想不明白,施得的父母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杜爷这么兴师动众?”

“不过,这就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问题了……”方木自问自答,幽幽地望向了窗外,见窗外的石门秋意已深,道路两旁的树木落叶纷纷,忽然心中闪过一个不安的念头,“单城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施得突然来了石门,难道说,他也是为了他父母的事情而来?他怎么就能放心地放手单城的事情呢?难道单城的较量,他已经胜算在握了?”

说话时,电话忽然响了,方木一看来电,忙接听了电话o。

“蒋秘书长,有什么指示?”

打来的电话正是单城市政府秘书长蒋耿。

蒋耿呵呵一笑:“哪里,在方木姑娘面前,可不敢说什么指示,我是一个消息要向杜爷汇报一下。”

方木作为杜清泫的关门弟子——正式对外的身份是杜清泫的行政秘书——几乎杜清泫和外界的所有联系,都要经她之手。

“杜爷不在身边,有什么事情,就对我说吧。”方木对蒋耿的印象还不错,认为蒋耿为人沉稳有度,是一个可造之材。

“已经查到了当时在木鱼巷破坏了杜爷计划的人是黄梓衡!”

“黄梓衡?施得的兄弟,怎么可能?”方木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难道是施得算到了杜爷的出手,故意让黄梓衡出面搅局,如果是的话,施得也太神通广大了,境界已经远超了何子天和毕问天,又一想,应该没有可能,应该是巧合,“是巧合还是人为安排?”

“应该是巧合,根据录像显示,黄梓衡当时走到木鱼巷的时候,神态自然,不慌不忙,明显是偶然路垩过。”蒋耿是从国安部门一处隐蔽的摄像头拍摄的录像中,发现了黄梓衡在某一个时间段走进了木鱼巷,几分钟后又走出了木鱼巷。在木鱼巷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死角,就不得而知了。但根据时间段推测,出手飞板砖的人,正是黄梓衡无疑。

“知道了,我会转告杜爷,请杜爷定夺。”方木听到是巧合,才长出了一口气。

“好,随时听候杜爷的指示。我提个建议,如果杜爷想对黄梓衡出手,最好由我来安排,我可以从正面以黄梓衡涉嫌经济诈骗的名义,让他深陷官司之中……”蒋耿急于想在杜清泫面前表现自己,因为他隐隐觉得,单城一战过后,不管是胜是负,杜清泫都要放弃付锐了,也就是说,付锐早晚是弃子的命运。

付锐失势的话,轻,在单城原地不动,继续担任市长,届满后退居二线。重,直接就地免职,身败名裂。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都要及时和付锐划清界限,才有上升的机会和可能。

“这事儿等我转告了杜爷之后,听杜爷的安排吧。”方木自然不知道蒋耿的小九九,不过对蒋耿的积极主动十分赞赏,“杜爷一直对蒋秘书长印象不错。”

“谢谢杜爷,谢谢方木。”深知杜清泫手腕通天的能力的蒋耿无比清楚一个事实,如果杜清泫想提携他,只需一句话,他就会从政府秘书长的角色一跃成为副市长!

“杜爷会怎么对付黄梓衡呢?黄梓衡可是杜爷第一战失利的罪魁祸首,不好好收拾他一番,难解心头之恨。”余帅恨恨地说道,他没见过黄梓衡,却莫名对黄梓衡没有一丝好感,“丫的,他是施得的头号狗腿子。”

方木却没接余帅的话,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其实别看你叫余帅,而且也长得还算有几分帅气,不过却还是比不上牛天子……”

“我宁肯你去喜欢施得,也不希望你看上牛天子。方木,建议你下次去一趟泰国,欣赏一下人妖的风姿,然后你再见到牛天子时,可以想象一下,也许牛天子徒有男人之名,却无男人之实……”余帅嘿嘿一阵奸笑。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七十六章 初到

“真恶心。”方木白了余帅一眼,“你们男人脑子里乱七八糟都想些什么呀?真龌龊。”

“真龌龊。”花流年望着皇冠和宝马先后绝尘而去的尾灯,跺脚骂道,“人妖、太监、娘炮、混蛋、混账王八蛋……不能想,一想我就反胃,一想我就恶心。你说一个男人长成女人样,会不会连某方面的功能也会疲软?”

施得实在受不了花流年对牛天子的恶毒攻击,他呵呵一笑:“人都走了,骂也没用,不如省些力气去办自己的正事。走了,上车。”

上车后,元元还坐在车后,似乎动也未动一下,花流年的气还没消,上来就对元元开火了:“元元,你可真是公主,外面都人头打出狗脑子了,你还稳坐钓鱼台,别说下车助威了,看都不多看一眼,行,真行,服了。”

“花姐姐,刚才宝马车里坐的是谁,你知道吗?”元元对花流年的攻击毫不为意,仿佛花流年说的是别人一样,她只管自说自话,“我严重怀疑宝马车里坐的是杜清泫。”

“杜清泫?”施得吃了一惊,对于元元没有下车,他和花流年的看法不一样,觉得元元做得很对,不下车不但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还可以避免让他分心,同时,他对元元敏锐地发现了宝马车的异常,大感惊讶,心想元元果然不简单,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孩。

“什么宝马车?哪里有宝马车,分明是一辆皇冠。”花流年完全没有注意到便道上停着的宝马车才是今天意外事件的主角,她还以为元元连皇冠和宝马都分不清。

“嗯,即使车内坐的人不是杜清泫,也会是杜清泫的干将。”元元再次无视了花流年的存在,她一拢头发,微微一想,“据我所知,杜清泫在石门的势力比在单城的势力大多了,石门的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都和杜清泫关系不错,也有许多业务上的往来。而且,杜清泫还是两家集团的大股东。”

“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施得一边开车一边思索,作为省内第一家房地产公司,百厦集团现在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大型房地产集团公司,业务遍及全国,在以房地产产业为龙头的同时,百厦集团还涉足了酒店业和旅游业。

而信誉集团是由经销汽车起家,虽然现在私家车还没有兴起,但施得相信,随着汽车价格的走低以及国民收入的提高,中垩国早晚会进入汽车消费的爆发期。早在几年前,信誉集团就以极具战略的眼光,率先在石门投入巨额独家代理了德系三大豪华品牌汽车的经营权,以宝马为主,兼营奥迪和奔驰,很快就辐射了全省,在省内投资了十几家连锁店。

信誉集团由经销售汽车起家之后,开始涉足煤炭产业。在煤炭产业上大赚了一笔之后,又进军了房地产产业,借石门城中村改造的东风,拿下了兴旺村的一块地皮,兴建了一个中高档小区全棉时代。目前全棉时代正在竣工期,距离交房还有两个月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信誉集团进军房地产产业的第一炮,算是打响了。

“对呀,施哥哥应该也听说过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元元一副百事通的模样,头头是道地说到了两家集团的历史,“百厦集团的创始人是牛天,信誉集团的创始人是张之强。由于牛天的百厦集团在石门所向披靡,牛气冲天,所以他被人称为牛冲天。而张之强虽然是靠经销德系三大豪华品牌起家,但由于他本人对宝马情有独钟,声称非宝马不开非宝马不坐,外界就送了他一个外号——宝马张。”

这么说,牛天子是牛天的儿子?名字还真是起得贴切,牛天的儿子可不就是牛天子吗?那么也不用想,张扬肯定是宝马张的儿子了。

“敢情刚才打我的混蛋是宝马张的儿子?都说开宝马的人嚣张、张扬,还真是。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辆破车吗,为什么开上了就感觉高人一等了?是不是宝马车的车座上都有针管,人坐上后,自动注射鸡血?”花流年对张扬愤愤不平,虽然张扬被施得收拾得够呛,但她现在非常后悔当时张扬倒在地上时为什么没有上前朝张扬的脸上踹上一脚。

施得乐了,花流年真损,连自动注射鸡血都能想出来,服了她了,他见已经到了省电视台,向右一拐说道:“看来,杜清泫还是快了我们一步,在我们还没有来到石门之前,就已经为我们在石门设置好了障碍。”

一抬头,见夏花已经等候在了省电视台的门口,正朝他招手,施得笑了笑,不再继续杜清泫的话题,停了车,让夏花上车。

夏花没想到车上除了施得之外,还有两位美女,她坐在了后座,先后冲花流年和元元打了招呼,就让施得直接将车开进了省电视台。

门卫想拦住施得,夏花打开窗户冲门卫笑了一笑,门卫立马敬了一个礼,回敬了夏花一个谦恭的笑容:“夏姐好。”

“夏姐姐人缘真好。”元元看了出来门卫对夏花的微笑并非出于敬畏,而是出于喜爱。

“人缘好才能走四方,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对方只是一个门卫,也要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当他是一个平等对话的朋友,那么你会发现,原来整个世界都友好了。”夏花嘻嘻一笑,又开始数落施得,“我还一直担心你一个人路上开车会不会困,会不会飚车,会不会开斗气车,等等,没想到,你车上拉了两个大美女,唉,害我白担心了,你真是没良心。”

拉两个大美女和没良心怎么可以关联在一起?施得理解不了夏花的思维,不过他很清楚夏花的为人,夏花只是随口一说,才不会真的往心里去。如果是月清影见到花流年和元元在车上,会不高兴,但不会直接表现出来,因为她冷淡惯了。如果是碧悠,很会生气,而且会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和花流年、元元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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