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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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天佐集团,施得几乎一无所知,也是第一次听到天佐集团的大名。石门各大集团众多,他目前接触到的集团,毕竟还是少数。

“外界盛传我和盛夏关系暧昧,呵呵,说暧昧也暧昧,说清白也清白,盛夏是个好姑娘呀,她帮了我很多,对我也有那么点意思,我对她呢,也有好感。但好感不一定就非得娶她,最难消受美人恩,她的热情,我消受不了。”不知想起了和盛夏的什么往事,全有微带向往地笑了,笑过之后,他又无谓地摇了摇头,“说了不说盛夏了,怎么又提她?没出息,真没出息,施老弟别见笑呀,男人,总会对一两个女人念念不忘……本来一开始我想将南村地皮交给盛世药业开发,但后来出了一档子意外,让我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拖卓氏集团下水。因为卓氏集团开发的几个小区,屡屡出现工程质量问题,偷工减料不说,在新开盘的一个小区还出现了事故,死了几个工人,卓氏采取恐吓和威胁等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死者家属,最终每个工人只赔了几千元了事,这件事情让我很生气,我觉得一个没有社会责任感没有良心的开发商,不应该存在下去…

不错,有正义感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施得暗暗点头,尽管他也知道全有说话喜欢夸大,半真半假,不过只有一半真也足以说明全有的为人了。

“我就挖了一个大坑让卓氏集团跳,以南村地皮当诱饵,结果卓氏集团真的睁大眼睛跳了下去,再然后,卓氏集团爆发了财务危机,在有心人的指点下,卓凡病急乱投医,想以非法集资的办法度过危机,结果,拆东墙补西墙,越拆窟窿越大,最后堵不上了,见事情败露,卓氏父子就逃之夭夭了……”全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深刻地摇了摇头,“都怪我,都怪我呀,不怪把前景描述得这么好,结果卓凡真的信以为真了……”

第七章 冤家路窄

原来所谓的有心人正是全有自己,施得无语,换了他,他估计做不出来一边挖坑一边还敲锣打鼓欢送别人跳坑的事情。

全有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卓凡智商很高,想当初他恐吓我威胁我的时候,可是不可一世得很,以为忽悠不住他,没想到呀没想到,他的智商可能是透支过度,余额不足了,我说什么他信什么。结果最后的结局就是,一开始他本想害我来着,谁知到最后却是我害了他,可是,我原本不认识他更不会去害他……我本善良呀,你不知道呀施老弟,平常走路的时候,我连蚂蚁不敢踩死施得忍住笑,直接过滤了全有的自我抬高,又一想,不由摇头,果然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他现在遭遇的平生最大的豪赌是因为碧悠,碧悠则是因为碧天集团,碧天集团是因为卓氏集团,而卓氏集团则是因为全有。

归根结底,他和碧悠深陷碧天集团的担保和债务危机的背后,始作俑者居然是全有。

“好嘛,全有兄,你精心为卓氏集团挖了一个大坑,结果是弄垮了卓氏集团,但卓氏父子却携款潜逃了,最后的大坑,得由我和碧悠填平。你挖坑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卓氏父子会携款潜逃的可能,更不会想到,最后填坑的人,会是你新结识的朋友。”施得笑了笑,手放在了椅子上,摆出了一副坦然随意的姿态。

“哈哈,世界上的事情都是猜得到开头,猜不到结尾。不过施老弟你不用担心,既然南村地皮的大坑是我挖的,现在你掉到坑里了,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要么帮你填坑,要么拉你出坑。”全有说话间站了起来,穿上了鞋,“卓氏父子虽然跑路了,但我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早晚我得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让他们偿还债务……走了,我带去你认识一个人。”

施得点头,也未多想全有的话,只当全有是随便一说,毕竟卓氏父子的潜逃,到现在连警察都无能为力,全有又怎么可能有本事查到卓氏父子现在人在哪里呢?

还有一点是,他和全有虽然脾气相投,不过认识的时间还短,交浅言深,以后会是合作还是对抗,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好在施得是随遇而安的性格,既然全有说要介绍一个人和他认识,管他是谁,认识了再说。

施得起身跟随全有,穿过走廊,眼见又来到了一处拱门,相信穿过拱门,就是正堂了,忽然,一个身影从拱门中闪了出来。

身影比较娇小,明显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孩,由于天色较黑,虽有灯光,却并不是明亮,看不清女孩的面容,不过只从身影的苗条和风姿上也可以看出,女孩身材不错。

走得近了,施得才看清女孩的面容,穿一身绿色长裙的她,标准的鹅蛋脸,脸型接近完美,大眼睛,柳叶眉,杏眼,当前一站,如夏日荷塘的一支白莲。虽是秋天,但她一身绿色的打扮,为枯黄的秋天平添了几分春色。

“多多,等等我,别跑那么快,你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给我一次机会,你又没什么损失不是?”

女孩似乎没有注意到施得和全有,到了施得和全有身前一米之时,才一下站住,看了二人一眼,顿时愣住了。一愣神的当下,身后传来了一个施得熟悉的声音。

声音乍一听是男人的声音,但尖细而婉转——婉转的声音用在女人身上是好词——再一听,似乎又像是男人假扮的花旦的嗓音,施得一下就听了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主要也是他的声音太个性了,恐怕整个石门也没有几个——正是牛天子。

所谓聚会,果然是男女追逐的盛会,施得微微摇头,正要错身让开,好让女孩通过,女孩却不走了,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施得几眼,却扭头对全有说道:“全有,不错嘛,眼光见涨,以前你的朋友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新交的这个,很正派嘛。”

女孩的声音轻灵而灵动,就如一只百灵鸟在歌唱,而且她的声音是带有几分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别有韵味。

“花朵,怎么是你?”全有讪讪地一笑,似乎有几分惧怕花朵,“他叫施得,你说对了,是我新交的朋友。施老弟,这位是花多多,人称花朵,是我的前任以及现任临时女友。”

现任临时女友的说法很有创意,施得呵呵一笑:“你好花朵。”

花朵冲施得点头一笑,笑容可掬的样子很是可爱:“你好施得。全有一定向你强调他在表面的放荡之下,其实深藏了一颗正派之心,是不是?”

施得含蓄地笑了:“你不愧是他前任兼现任临时女友,太了解他了。”

“花朵,你在和谁说话?”全有在一旁只是笑,并不说话,后面追过来的牛天子却不于了,由于天黑,他没有看清和花朵站在一起的是谁,就气呼呼地冲了过来,等他看到施得时,顿时愣住了,“施……得?怎么是你?你一个闲杂人等,也配来高月?”

又一扭头,才又注意到施得旁边的全有,牛天子脸色顿时变了:“全有,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全有嬉皮笑脸地一笑,“牛天子,你在追求我的现任临时女友,是不是很怕见到我?不要紧,我明确告诉你,花朵现在虽然算是我的现任临时女友,不过如果非要认真的话,她还算不上是名花有主,谁都可以施展浑身解数追她,只要讨了她的欢心赢得了她的芳心,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但有一件事情我得问个清楚,施得怎么就是闲杂人等了?”

牛天子太了解全有了,知道全有的话不能全信,谁信了全有的话,谁就信了他的邪,他本来对花朵热情高涨,想要趁机套套近乎,表现一番,全有的出现,让他的热情之火顿时熄灭了。熄灭了求爱之火,却又燃起了复仇之火。

复仇矛头当然不是指向全有,而是施得。

“高月是什么地方?如果随便什么杂七杂八的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高月就不是高朋满座的高雅场所了,施得,我想问问你,你是哪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请注意,是上市公司,别拿小打小闹的小公司说事。”牛天子尖细的嗓音流露出刻薄轻蔑的意思,而且他微微昂起头,用眼皮看施得,居高临下的姿态,明显不将施得放在眼里。

“哪家都不是。”施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又是哪家大型集团公司的总裁吗?”牛天子又问,神色之间的傲然之色又多了几分。

“也不是。”

“这么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没身份,闲杂人等。”施得十分配合牛天子的傲慢,他的姿态很低,好像他真的底气不足并且不配来高月一样。

“看,看,看,你自己都承认是闲杂人等了,就说明你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来高月了?那还不赶紧走人,省得等一下再被别人嘲笑。做人,要看清自己的分量认准自己的位置,不该来的地方别来,如果都像你一样,明明什么都不是,却非要混进圈子假装人物,就好像非要到机动车道上骑自行车一样,世界的秩序就乱套了,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屎壳郎跑到公路上——假装小汽车。施得,我想告诉你一句话……”牛天子一边摇头,一边假装痛心疾首,似乎他真的是出于好心要教育施得一样。

“洗耳恭听。”施得的态度依然好得不得了。

花朵看不下去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全有拉了一把,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她不满地瞪了全有一眼,不明白全有为什么既不替施得出面,又阻止她出头。

全有眯着眼睛笑,悄悄摇了摇头,手指放到嘴边,无声地“嘘”了一声,他用眼神告诉花朵,稍安勿躁,且看施得如何对付牛天子。

以全有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信施得连一个牛天子都应付不了。如果施得败给了牛天子,就证明施得的情商太低了,不值得他结交,更不值得他出手相帮。

“圈子是什么,是等级的壁垒,是实力的证明,是地位的象征,你一个一无是处的闲杂人等,一个狗屁不是的无名小卒,非要挤进来,就算你凭着低声下气和溜须拍马能结识几个高官权贵,但你自身地位太低实力太差,也没人会看高你一眼,顶多当你是跳梁小丑……”牛天子虽然极尽嘲讽之能事,不过他说话的口气不徐不疾,而且也没有刻意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在和施得平等的对话,就让他的讽刺似乎真是语重心长的开导一样。

不得不说,牛天子长得阴柔,说话细声细气,估计性格也是慢条斯理的性格,最主要的是,他很会掩藏自己的愤怒,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明真相的人看了他讽刺施得的一幕,听了他的话,都会认可他的说法并且认为施得是咎由自取。

第八章 秘密法宝

“说得有几分道理。”施得老老实实地听了牛天子半天的教诲,始终态度认真,一言不发,似乎很是受用一样,全有没急,花朵都快急了,还好,施得总算开口了,他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丝毫没受到牛天子绵里藏针的打击的影响,“确实,实力和地位决定一个人的高度,想要赢得别人尊重,只靠低声下气和溜须拍马,只能当跳梁小丑的角色,打铁还得自身硬,只要自身有实力才会有地位,有了地位才会有相应的高度,有了高度,才会赢得别人高看一眼的目光。”

牛天子见施得全盘附和他的话,更得意了,以为施得已经在他面前俯首称臣了,他几乎要笑出声了。没想到上次脚打张扬脚踢大坚的施得,居然轻而易举地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打败,这么说,他的本事还要强过张扬的张狂和大坚的功夫了?一想也是,当年苏秦只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说服了六国,其中三国拜他为相,是何等的荣耀,一人可抵百万兵。

智慧和口才,才是一个人最大的本事,拳脚功夫,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小伎俩。试想,上到省委开会,下到各大集团的董事会,谁不是以理服人,凭借口才说服对方,而不是谁能打谁就说了算。

“不过,我想请问你一句,牛天子,我是闲杂人等,你又是什么身份?”施得见牛天子得意洋洋,知道是时候反击了,和牛天子很会掩饰和伪装不一样的是,他根本不需要假装,因为他始终就没有生气,一直心平气和。

心平气和,是因为施得压根没当牛天子一回事儿,对他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认真你就输了,所以施得才不会和牛天子去认真去较劲。

也因为在施得眼中,牛天子还不够资格让他认真。

“我是什么身份?”牛天子没想到施得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忍不住轻蔑地笑了,“我是百厦集团的股东,是百厦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你说我是什么人?”

从拱门出来,就是走廊,走廊顶上有灯,灯光虽然不是很亮,但让施得看清牛天子的面相没有问题。现在施得和牛天子面对面而立,不足一米的距离,足以⊥施得清清楚楚地看清牛天子面相之上的细节。

上次虽然见过牛天子一面,但一是事发突然,二是施得并不知道牛天子是何许人也,还以为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以后不会再次相见,所以,他也没有动用相术审视牛天子的面相。不想,他和牛天子不但又一次见面,而且矛盾越积越深,看样子,一时是很难化解了。

还有一点,既然上一次牛天子和张扬对他拦截,可能背后有杜清泫的指使,那么他和牛天子必定会是对立方了。既然如此,牛天子又故意找事,送上门了,施得不好好为牛天子相上一面,乘机察看牛天子现在的运势和以后的命运,岂不是坐失良机?

也是施得进入相师高门之后,第一次为人相面。如果让牛天子知道他何其有幸成为施得相师高门境界的第一个试验品,不知他是该庆幸还是会冷汗直流相师高门的境界果然不同凡响,施得只扫了一眼,就将牛天子的面相尽收眼底,包括牛天子的格局和运势,心中立刻就有了计较。

必须承认,牛天子的面相不错,至少他的上停和中停都十分饱满,而且耳朵也长得福相十足,由此证明,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一帆风顺,事事如意,或者更通俗地讲,是天生富贵的富二代之命。

但牛天子的下停就远不如上停和中停饱满了,下巴过尖,嘴巴过小,如果将牛天子脸的上部遮住,只看鼻子以下的部分,十个人会有九个人认为是一个女人的脸颊。

进入相师高门之后,施得只是感觉眼睛比以前明亮了许多,至于其他方面的感悟,暂时还没有,因为他还没有一次运用过相术为人相面。作为相师高门境界的第一次出手,他蓦然发现果然境界不同,为人相面时的直接感受和间接感悟都大不相同。

首先,他不再如以前一般每次为人相面都要大量耗费心血了,也不必非要盯着对方看上半天,由于眼睛比以前明亮了许多的缘故,通常情况下,一眼过后,对方的面相就会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其次,他也不必再和以前一样,要依次从十二宫上分析对方的命运悲欢,而是一眼扫过之后,对方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命运走向,都一目了然了。

当然,只从面相上确定了一个人的终极命运,既不准确又容易犯经验主义错误,格局,才是判断一个人真正命运走向的最科学最有效的参考。

说到格局,也是施得进入相师高门之后的最大收获。一个人不仅有面相、骨相,还有看不见的运势和命数,同时,也有综合面相、骨相和个人修养、学识而累加在一起的气质和气场。气质是一个人内在性格的外在流露,摸不着却看得见,能给别人以最直观的印象。或好或坏,都能影响到别人对其的好感或反感。

而气场摸不着又看不见,却又是真实存在,而且比气质更玄妙更有震慑力。一个气场强大的人,一出场就能成为全场的中心,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或是能够让所有人为之折服。

以前,施得将气质和气场综合起来,统一称之为格局。

在没有进入相师高门之前,施得想要看清一个人的格局,至少需要盯着对方的面相审视十几分钟以上,而且还需要和对方有对话上的交流,当然,有肢体上的接触则更好。不但耗时过长,也很容易被对方误解或是防范。现在进入高门之后,除了只需要一眼就可以将对方的面相尽收眼底之外,想要看清对方的格局,也不再需要过长的耗时和繁琐的交流,只要再在对方的面相和全身之上多停留几秒,是的,只需再多几秒就心中有数了。

施得心中大喜,相师高门的境界果然妙不可言,他可以更快更迅速地识别一个人,对他今后如何从容不迫地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如何游刃有余地周旋在政商两界,多了一份先见之明。

或者说,多了一个秘密法宝。

不过此时施得心中忽有所感,觉得有必要调整一下他对格局的定义。以前他认为格局是气场和气质的综合外在表现,现在他又有了不同的看法,觉得格局是一个人心性是否善良或说心胸是否宽广的外在的真实流露。

面相天生,通常不到四十岁之后,面相很难改变。也就是说,即使是一个心底大善之人,却生来长了一副满脸横肉的凶相,那么他也必须经过四十年的努力,慢慢地由内到外改变面相。相由心生,内心的善良想要改善天生的凶相,需要一点一滴地改变,而非一日之寒就可以冰冻三尺。

同理,一个心底邪恶凶残之人,却天生了一副慈眉善目之相,也要到四十岁以后,才会面露凶恶之态。当然,心善面恶或是心恶面善,都是特例,并不多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似简单的五官组合,就可以排列出几十亿个不同相貌的人,那么比五官组合复杂无数倍的人性,更是会让一个人将他最真实的一面隐藏,让外人从相貌和谈吐上看不出他的为人。所以古往今来,才有那么多大奸似忠大恶似善之徒。

但一个人再会伪装再会掩饰,哪怕他是最著名的表演艺术家甚至是奥斯卡影帝,他内心的邪恶或善良,虽然可以用虚假的行动和言谈掩藏,但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而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内心的善良或丑恶,会时时刻刻以某一种形式流露在外,一般人看不到,但对于懂得相面之术和有识人之明的高人来说,就如用X光透视人体一样,好坏一目了然。

科学也证实,人体会发出一种肉眼看不到的不可见光波。善良者和丑恶者的光波,颜色不同。当然,施得的眼睛也是肉眼,不是仪器,捕捉不到人体发出的不可见光波,但他却可以淙合一个人的气质、谈吐以及面相和全身气场,看出一个人的心性外在的真实流露。

也就是说,如果说以前施得所谓的格局,只看一个人的运势,现在在他眼中的格局,由于是心性外在的真实流露,等于是说,一个人最真实的一面会在他眼中毫无保留的呈现,那么这个人以后是不是前景广阔,是不是可交,对他来说,第一次见面就可以得出基本准确的判断。

当然,从长远来讲,人的心性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善良者有可能变成为非作歹的坏蛋,邪恶者也有可能改邪归正,从此成为助人为乐的好人。但至少从初次见面和第一印象来说,施得的识人之明可以⊥他少走许多弯路,不管是面善心恶还是面恶心善,他都是可以一眼识破。

第九章 果然不同凡响

就连施得也没有想到,和牛天子的再次相遇,不但让他初次施展相师高门境界的功力为他人相面,还让他大有感悟。人生时时需要感悟,不但在相术上需要,在成功的道路上,每走一步,也都需要。

有感悟的人生,才是成功的人生。

作为相师高门的第一个试验对象牛天子,此时他还不知道他在施得眼中,和穿了塑体服暗中修身的女人或是穿了内增高鞋暗中拔高的男人站在X光下一样,全无秘密可言。

虽说牛天子的面相不错,但由于男生女相的缘故,让他缺少了男人应有的阳刚之气,好吧,从面相学来上说,阳刚之气不作为一个人命运好坏的依据,只不过由于进入了相师高门的原因,牛天子的阴柔举止,在施得眼中就成了心性外在的真实流露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阳刚的男人,内心坚强。阴柔的男人,内心必定优柔寡断,而且心机重,精于算计,心思细腻而敏感。牛天子身为男人却男生女相,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男人。如果非要从根源上追溯牛天子阴柔性格形成的原因,一是遗传,二是他的父母宫显示母旺而父弱或许也是一个客观原因。

面相上的父母宫可以显示一个人父母的关系、吉凶和主次,从牛天子的父母宫可以看出,牛家,是母权家庭,牛天子的母亲拥有绝对的权威,牛天子的父亲是一个重度妻管严患者。

女人过于强势的家庭,如果有女孩,女孩也会是强势而霸道的性格。如果是男孩,则是过于阴柔而优柔寡断的性格。牛天子面相女人特征明显,应该是受母亲遗传的影响较大,性格阴柔有余而阳刚不足,不用想,必是受父亲性格软弱的潜移默化。

如果是以前,施得或许可以大概看出牛天子父母的关系还算和谐,但绝对推断不出牛天子父母谁主谁次的关系,但现在不同了,进入了相师高门的他,不但可以一眼看清牛天子的命运、为人和性格,连带连他的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可以一目了然,果然不同凡响。

又一想,才是相师高门就可以推断出别人父母之间的关系,怪不得何爷和杜清泫对他的父母也有几分了解,由此推彼,到了运师境界,相信眼光会更犀利世界会更清晰。再深入一想,如果到了命师境界,会不会只见一个人一面,会连这个人的父母以及所有的人脉和社会关系网全部看得清清楚楚,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世界在命师眼中,将毫无秘密可言。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最大的不足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既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和势力,又不知道对方的关系网和后台,更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但如果一个人从研究相术入手,从人生命理学上升到了有识人之明的高度,再从识人之明进一步拓展到看透一个人隐藏在表象之下的最真实的一面,比如性格比如家庭组成再比如关系网,等等,等于是说,不管对方有多高的地位多雄厚的实力,他在命师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一丝秘密可言。

任何人,不管是高官还是巨商,都有人性和人生的弱点,人性弱点可以说是性格上的缺陷,而人生弱点则是他最在乎最在意的人或事。如果可以一眼看穿一个人人性和人性的弱点,那么他的命门就暴露了……施得怦然心惊,才知道成为命师之后怪不得可以呼风唤雨,原来在命师眼中,不仅自己的命运可以一手掌握,就连别人的命运,也可以抓在手中。

“全有,施得怎么愣住了,他是不是被牛天子吓住了?”见施得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呆在当场,一动不动,花朵悄悄推了全有一把,“要不,你替施得解围算了,别让他再被牛天子刁难了。”

全有也以为施得无言以对了,正要向前迈出一步,挡在施得面前和牛天子针锋相对时,施得突然就又活了过来,他呵呵一笑,笑容云淡风轻:“这么说,你也不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或是总裁了?说起来,你也不算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牛天子怒了,见施得愣了半天却说出这样一句没有营养的废话,他冷冷一笑:“我生下来就比你强了一千倍一万倍,生下来就比你高贵,生下来就是亿万富翁,生下来就注定要当百厦集团的接班人,也就是百厦集团未来的董事长,而你,奋斗一辈子,也许连我的小脚指头都赶不上。”

“未必。”施得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你生下来就是富二代,是事实,但如果你觉得富二代就比平民百姓高贵,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人生而平等,刚生下来时,你再是富二代或是亿万富翁又能怎样?不一样是赤身裸体双手空空?不一样是又哭又闹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觉?你的高贵和比我强了一千倍一万倍又体现在哪里?难道你一生来就会说话就大学毕业了?至于你说你生来就是亿万富翁,更是胡说八道了,你刚生下来时,百厦集团才刚刚起步,当时还不是百厦集团,应该是叫……”

“百砂公司”全有见施得从容不迫,侃侃而谈,心中大喜,知道施得不是省油的灯,就接了一句,“百厦集团的前身是一家建材公司,牛天牛总当年靠卖水泥砂子起家。”

花朵也暗暗地笑了,见施得开始反击了,总算心里踏实了。不知何故,从第一眼见到施得时起,她就觉得施得不但面善,而且有眼缘,直觉告诉她,施得有可能会成为她生命中一个十分重要的人。至于究竟重要在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对施得第一印象那么良好,她也说不清楚。通常情况下,她很少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好感或是反感,她是一个很理性很能控制自己情绪的女孩。

花朵当然不知道的是,施得进入相师的高门之境后,浑身上下散发的谦和和中正的气息越来越浓厚,而且由于他心底善良并且福分深厚的缘故,他现在就如一个强大的磁场,会吸引所有和他有共同兴趣相同爱好的同类人,并且会先入为主地让同类人对他第一印象就产生好感。

这也是相师高门的好处之一。

当然,如果对方和施得不是同类人,施得散发的气息对对方就不起任何作用了。

“百砂公司在你出生时的市值估算,我想就算再夸大一百倍也不会上亿,那么你一生下来就是亿万富翁的说法,显然就是吹牛了,而且还是大大的吹牛皮。同样,当时才是百砂公司,还不是百厦集团,百砂公司以后是不是可以发展壮大成为百厦集团,别说以你刚出生时的有奶就是娘的智商高度不敢确信,相信就连牛天牛总也不敢吹嘘百砂公司以后一定会成为石门有影响的大型集团公司,所以你所谓的一出生就是注定是百厦集团的未来接班人的说法,不过是自吹自擂的痴人说梦罢了。”

“哼,哼哼……”牛天子被施得的话辩驳得哑口无言,确实也是,施得的话虽然有狡辩的成分在内,却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他是一时口误被施得抓住了话柄,不过他才不甘心失败,继续冷笑说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又能怎样?我以后注定还会是百厦集团未来的董事长,而你,这辈子想赶上我,可能性比我当上美国总统还渺茫。”

作为中国人,没有美国国籍,牛天子成为美国总统的可能性是零。就算牛天子现在加入美国,哪怕再认一个美国于爹,想当选美国总统的可能性也是零。在宪法上,美国总统的任职资格,主要有三大限制:一是必须是生来就是美国公民,也就是必须具有美国的原始国籍,任何归化的美国公民不能担任美国总统。二是必须年满3岁。三是至少在美国国境内居住满十四年。

牛天子用他百分之零的可能性来比喻施得和他的差距,显然是说,除非有天大的奇迹出现,施得别想在有生之年超过他了。

“你确定你以后一定会是百厦集团的董事长?”施得淡定地笑了笑,笑容中,有说不出来的轻蔑和不以为然,是的,就是轻蔑,一向镇静从容的施得,很少轻蔑别人,但现在,他终于被牛天子盲目的自信气笑了,“你还确定百厦集团以后会一直经营状况良好?你更确定你会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富二代,会永远比我强?”

“我……确定”尽管不知道施得哪里来的底气非要挑战他的权威,或说非要和他争个高下,牛天子却是抱定了要重重打击施得的想法,要的就是让施得无地自容,让施得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什么都确定不了”施得并不是故意要和牛天子抬杠,他从来不喜欢抬杠一类的辩论或是吵架,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正确,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何必急赤白脸浪费时间非要让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

第十章 口如剑

施得是基于面相学的原理和他对牛天子家庭情况的推断得出的符合事实的结论,而不是凭空猜测和信口开河:“你既确定不了你一定会接任百厦集团的董事长之位,也不敢保证你以后会一直拥有目前的富裕生活,更不会永远比我强,因为,在你的家里,你说了不算,你爸说了也不算,你妈说了才算”

牛天子如遭雷击一般,顿时愣在当场:“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情?”他话未说完,疑惑加质疑的目光就投向了全有。

全有很绅士很西化地一摊双手:“牛天子,我们很熟吗?”言外之意就是他和牛天子不过是泛泛之交,顶多就是见面点个头而已,他根本不知道牛天子的家事。

牛天子一想也是,他的家事别说全有不知道了,外界也很少有人知道,尽管他有一个后妈是人人皆知的事实,但却没人知道,家里的一切大事小事,都是后妈说了算。

号称牛气冲天的牛天,不但家里的事情做不了主,公司的事情,也是唯牛天子后妈马首是瞻。此事,是牛天子心中最大的痛,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不但牛天对外只字不提他在家中大权旁落的事实,就连牛天子也是十分忌讳家中阴盛阳衰的尴尬。

尴尬的不仅仅是后妈罗小亦在家中一手遮天的位置,还在于罗小亦的精明和算计,最让牛天子头疼的是,罗小亦今年才40岁,比牛天小了十几岁,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牛天肯定会死在罗小亦前面,而罗小亦从现在起就开始有条不紊地侵占牛家的家产,她的吃相很优雅很从容,第一口只吃下了百厦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牛天子也不例外,他在外面风光无限,是人人羡慕的富二代,是未来的百厦集团的接班人,其实人前的风光再耀眼,背后的痛处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以后的百厦集团的接班人是不是他,还真不好说。

怎么施得居然知道他最隐蔽的家事,怎么可能?怎么会?牛天子迅速在脑海中将所有可能泄漏他的家事的人选名单过滤了一遍,最后悲哀地发现,他的家事从来没有外人知道,除了他和牛天之外,问题是,他和牛天谁也不会自曝家丑。

当然,以罗小亦的精明,她也不会。

见牛天子震惊的样子,施得知道他进入相师高门之后的牛刀小试,算是初步成功了,心中更多了自信,淡然一笑,并不回答牛天子的疑问,而是继续向下说:“别说你以后能不能接任百厦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还两说,就连以后百厦集团是不是姓牛,也不一定,牛天子,你的后妈现在应该已经持有了部分百厦集团的股份,而且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自己说,如果有朝一日你后妈控股了百厦集团,她是会支持你当百厦集团的董事长,还是会支持自己的亲生儿子?”

从牛天子的父母宫以及他的格局之上,施得推算出了牛天子不但有一个后妈,而且后妈还为他生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虽是很俗套的后妈试图侵占家产的戏剧,但事情真的发生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好受。以牛天子软弱的性格推断,他必定有一个强势的亲妈。有强势亲妈的人,势必会有一个弱势亲爸。那么毫无疑问,在原配妻子面前弱势的牛天,在后娶的小娇妻面前,必然还是弱势。

那么不用想,半路夫妻是非多,牛天子的后妈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金钱嫁给了牛天,施得不去胡乱推测,但他不用猜测就可以知道的是,她必然会要求持有百厦集团的股份以求自保。以她的强势和牛天的弱势,她手中是不是持有百厦集团的股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已经持有了多少……

牛天子张大了嘴巴,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如他隐藏在阴柔的伪娘之美的表象之下,身上不为人所知的暗疾被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一样,他脸上火辣辣地疼,如同被人打了一记重重的耳光,除了无地自容之外,还有深深的羞愧感。

是的,他羞愧了,因为他最忌讳的隐私被施得无情地公开在了大庭广众之下——好吧,在场只有施得和全有、花朵三人,不算是大庭广众,但也让他犹如被剥掉了伪装露出了身上让人贻笑大方的缺陷的明星一样,恨不得一头钻进地上的洞里。

幸好,走廊上方的灯泡散发的灯光昏黄而浑浊,让他在夜幕的掩饰之下,多了一层保护色。

“牛天子,两年前,当时我穷困潦倒,连吃饭都成问题,我肯定比你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么现在,仅仅两年的时间,我不但鲤鱼打挺一样翻身了,还由于用力过猛,鱼跃龙门了,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一辈子也没有希望赶上你?”全有见施得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本着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他就及时跳了出来,继续对牛天子穷追猛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挺会演戏,家里都一团糟了,你还以百厦集团未来的接班人自居,万一到时接班的是牛天下而不是牛天子,你怎么还有脸在石门混?不能想呀,一想我都替你脸红,替你羞愧。”

原来牛天子的弟弟叫牛天下,施得心想,虽然天子的名字很是大气,但还是不如天下更有魄力,只从姓名学上分析,牛天子在家产争夺战中,胜算不大牛天子气得火冒三丈:“全有,你,你不过是一个投机取巧的无耻混蛋罢了,虽然你现在混出了一点名堂,不过在我眼里,你还是一个狗屁不如的下三滥。再给你十年,你也赶不上我的脚指头。”

全有没生气,花朵却不于了,她向前一步,一扬手打了牛天子一个耳光:“替你亲妈还有你后妈教育教育你,作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再送你一句话,多留口德,才不口臭。”

牛天子被打晕了,正要发作,全有伸手一拉花朵,将花朵拉到了身后,他向前一步,接在花朵身前,和颜悦色地一拍牛天子的肩膀:“兄弟,稍安勿躁,刚才施老弟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他是好人,只管点醒你,不管拯救我。我呢,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我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我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在和牛天下的家产争夺战获胜?”

想,当然想了,牛天子忘了还手,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听说过卓氏集团和盛世药业的家产争夺大战,最后谁胜了?盛夏。盛夏为什么会胜利?因为我帮了她。我为什么要帮她?当然她漂亮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盛世药业和我利益攸关。”全有笑眯眯的表情,既像是哄骗小白兔上当的大灰狼,又像是欺骗小姑娘的怪叔叔,“如果你想在家产争夺战中大获全胜,很简单,给我百分之五的百厦集团的股份,我就帮你如愿以偿。

服了,施得真是服了全有了,全有见缝插针有便宜就上的水平真是高超,他才点火,全有就顺势跟上,马上及时放炮了,果然是一个人才。

不过也别说,全有也确实有鼓动人心的本事,他直指牛天子最渴望的百厦集团的接班人之位,虽然狮子大张口,要价高达百厦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但全有的时机把握得非常之准,而且抛出的诱饵十分诱人,不由牛天子不动心。

不料出乎施得意外的是,牛天子却只是想了一想,不以为然地笑了:“我明白了,原来你和施得一个是捧哏一个是逗哏,敢情说相声逗我玩呢?对不起,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们玩游戏了。”

话一说完,牛天子似乎又恢复了自信,微微一笑,又特意冲花朵挥了挥手,似乎浑然忘记了刚才挨了一个耳光的事情,转身扬长而去。

“精彩,太精彩了。”花朵望着牛天子故作镇静实则灰溜溜的背影,轻轻鼓掌叫好,“施得,刚才你一番话,简直太有才了,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把牛天子的面具摘了下来,让他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可是问题是,我不明白你怎么对牛天子家里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有,你的眼睛特别明亮,是不是你会看相?”

施得吓了一跳,花朵的眼光真是犀利,第一次见面,就怀疑他会看相,固然他也清楚,花朵不过是胡乱猜测的随口一说,但随口一说就能说到点子上,也不简单,不过,他才不会承认他会相面术,呵呵一笑:“牛天子家里的事情,我有消息渠道,可不是看相看出来的。至于我的眼睛特别明亮的原因,有一句话说,君子眼亮亮,小人眼黑黑。其实,在我正派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更加正派和善良的心。”

“嘻嘻,全有,施得可比你可爱多了,也好玩多了。”花朵乐不可支,她掩嘴而笑时的神情,既有花流年的三分娇媚,又有碧悠的三分娴静,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三分夏花的爽朗。

第十一章 一个好汉三个帮

“世界上比我可爱好玩的人多去了,你只认识施得一个人就行了,别人都比较危险并且有诱惑性,必须远离,要不会掉坑里。”全有嘻嘻哈哈地一笑,他对花朵的态度不冷不热,似乎关系很密切,又似乎他总是有意要和花朵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样,“花朵,高月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话,赶紧回去,我和施老弟还有正事要办。”

“好吧,听你一次,不过我忽然又有了一个挺有创意的想法,要不要我帮你拿下牛天子,让他乖乖答应你的条件,请你帮他打败他的后妈。”花朵背着手掂着脚尖的样子,很像是一个高中女生。说实话,由于巴掌脸显小的缘故,再加上她身材娇小玲珑,乍一看,她确实还有五分高中女生的模样。

施得多少看明白了几分什么,全有和花朵的关系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所谓现任临时女友一说,恐怕是烟幕弹,二人珠联璧合,一人撒网,一人收网,类似于电影中的雌雄大盗。不过和大盗又有所不同的是,二人是靠智慧和情商赚钱,并非偷钱和抢钱。

说不定全有现在的财富以及社会地位,背后有花朵一半的功劳。

全有并没有正面回答花朵的话,他一脸含蓄的笑容看向了施得:“施老弟,你说,花朵的办法可行不?”

以施得的性格,他才不会帮助全有或说花朵以巧夺豪取的手法来赚钱,不过他自己不愿意去做,不代表他反对别人去做,世界纷纷扰扰,人心形形色色,各有手腕各得其所。

“花朵是你的现任临时女友,对于她,你比我更有约束力。”施得含糊其词地一说,实在是他理解不了花朵所谓“拿下”牛天子的说法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还是不发表意见了。”

“呵呵,施老弟,有一句话你肯定也听说过,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我和花朵其实是想助人为乐。牛天子虽坏,但百厦集团本该由他继承,现在却凭空杀出一个后妈和一个弟弟,非要跟他抢夺家产,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算是受害者,对不对?那么就可以说,罗小亦就是试图分割牛家财产的坏人。不是还有一句话这么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当然,我只是表面上的恶人,其实在内心深处,我是一个无比正派的好人。”全有大费周章地向施得好好解释了一番,他是想赢得施得的理解和支持。

“呵呵”施得笑了笑,他不是不想帮助全有介入牛天子的家事之中,而是他清楚地知道,牛天子的身后站着的人是杜清泫,全有和罗小亦较量,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但如果他和杜清泫过招的话,麻烦就大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不是说要介绍一个人和我认识?在哪里?”

全有见施得顾左右而言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没再坚持,就和施得一起挥手告别了花朵,穿过了拱门,来到了又一处更宽敞的院落。

院落的周围,有十几间房间,房间都是古色古香的深宅大院风格,只不过房门和窗户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总算到了正院了,施得暗暗称奇,叶微尘财力果然雄厚,拥有如此一栋大院,却只是用来当成聚会的场所,如果用到商业开发之上,不一定会有多大的收益。

不过又一想,聚会可以聚集人气,可以发现商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高月如果用来商业开发,固然可以赚钱,但赚钱再多,总归有数。而高月只用来充当聚会的场所,表面上似乎没有商业开发收效大,实际上,由此为叶微尘带来的人气和商机,却是无价之宝。

施得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和全有迈进大院之时,在大院东面的一个房间中,有三个人相对而坐,正在安然品茶。其中一人一身于练的职业女装,马尾辫在脑后简单一束,虽清丽却又失之于严肃,她坐在正中的位置,显然,三人以她为主。

“施得和全有一见如故?”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如果不是脸上过于刻板的表情的话,会呈现令人着迷的沉静之美,只可惜,她过于刻板的表情让她的亮丽多了几分冷漠,“全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来历?”

“全有原来是一个无名小卒,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卓凡和盛夏找到了他,都想让他当卓氏集团和盛世药业家产争夺战的炮灰,结果全有就被迫卷入了当年石门最著名的卓氏集团和盛世药业的互相吞并的大战之中,再后来……”坐在下首以十分恭敬的姿态回答方木问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和施得、全有有过正面冲突的牛天子。

别说施得了,相信全有也不会猜到牛天子离开之后,又从后面绕了过来,并且提前二人一步来到了大院之中的东厢房内。而施得也不会知道的是,杜清泫是回京城了,方木却留了下来,不但方木,连余帅也没有离开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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