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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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吹大了吧?6亿元人民币,不是6块,任何一家大型集团公司,想在短时间内拿出6亿的流动资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一个小小的牛天子了。别看牛天子是富二代,富二代也不能随意挥霍公司财产。

“……”方木被牛天子狂妄的口气再次震惊了,震惊过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先不说我是不是同意转让手中股份,就说你从哪里可以弄到6亿元?

“是从”牛天子本来想说实话,忽然想到了方木对他的轻视和不屑一顾,又改变了主意,一个人只有真正有实力时,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和高看一眼,他又呵呵地笑了,“这个就暂时保密,反正不会去偷去抢,来路肯定正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愿意转让手中的股份给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去和别的股东商量。”

第十五章 人生赌注

“只要你钱到位了,我会郑重考虑你的收购提议。”方木很清楚牛天子想要收购她手中股份的出发点,他是想在家产大战中,占有绝对优势,只要他手中有足够的资金,收购了大股东手中的股份,再收购一些散股,一旦持股超过百分之五十,拥有了绝对控股权,他就可以完全挫败罗小亦试图拆分百厦集团的阴谋。

如果不答应牛天子,牛天子会去再和别人的股东谈判,那么还不如她先将计就计,以缓兵之计将牛天子暂时稳住,也好慢慢打听出来,牛天子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资金。

6亿的资金,不是小数目,更不是开玩笑,方木不相信凭借牛天子的水平,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发一笔横财。

别说牛天子了,就是杜爷,也不敢说可以在十天之内赚到6亿。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的好消息。”牛天子话一说完,当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牛天子就冲坐在对面的一人说道:“大话我是说出去了,你真能帮我在十天之内赚到五六个亿?”

坐在牛天子的对面一人,自信地一笑:“当然可以了,我从来不说假话,更不吹牛。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百分之百相信我,否则,我没法帮你。”

“相信,绝对百分之百相信,谁不知道你有哥是石门最有本事的人?我以前真是没眼光,没发现有哥的才能,现在才知道,有哥才是人类的大救星……”牛天子一脸讨好的笑容。

没错,如果让夏花知道,此时此刻坐在牛天子面前,和牛天子畅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全有,她肯定会大吃一惊。

不过吃惊过后,等她知道全有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和牛天子坐在一起时,她就会恍然大悟,怪不得全有不告诉她他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牛天子,原来是将欲取之必先与之的老套手法。

话又说回来,全有的手法虽然老套,夏花却又不得不承认,能将如此老套的手法玩得如此娴熟并且成功让牛天子对他言听计从,全有也算是少见的聪明绝顶的人渣了。

对,就是人渣。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让施得知道了全有此时此刻和牛天子的对话,他不会惊讶,因为他之前就大概猜到了全有会怎么对付牛天子。不过,他会附和夏花对全有人渣的形容,当然了,人渣也未必全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有些人渣,在坏人面前是人渣,在好人面前,是好人,算得上是百变人渣。

全有假装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说我是人类的大救星就太夸张了,以我的本事,能救下你一个人就不错了。天子,我以前假装和罗小亦合作,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试探她的底牌,现在她的底牌你也知道了,就是想拿到百厦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她还联合了碧天集团、滨盛房地产,甚至不惜借高利贷,也要千方百计收购百厦集团的股份,万一她阴谋得逞,拿到了百厦集团的控股权,天子,你们牛家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就不姓牛姓罗了…

“是呀,说得是呀,如果不是有哥打入敌人内部,我还不知道罗小亦胃口这么大,多亏了有哥了,来,有哥,敬你一杯。”牛天子双手举杯,敬全有,尽管他努力拿出男人气概,但实在是长得太阴柔了,举止之间,还是有几分扭捏之意。

全有不以为意,他才没有方木一样挑剔,别说牛天子是伪娘了,就是牛天子是一个人妖,他也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和牛天子的合作,看重的是牛天子的身份和身家,才不是牛天子的为人。

“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客气了,再客气,就见外了。”全有哈哈一笑,和牛天子一碰酒杯,一饮而尽,他环顾四周,见牛天子在百厦集团的房间,不但大得惊人,而且还有卧室、厨房和酒柜、吧台,酒柜中,全是价值不菲的世界名酒,心想他虽然也算迈入富裕阶层了,但和天生富贵的富二代牛天子相比,在奢华和奢侈之上,还是差了太多。倒也不是他消费不起,而是他到底是穷孩子出身,不喜欢铺张浪费。

“有哥,什么时候动身?”牛天子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我都和方木说了,十天之内,如果十天之内赚不来6亿的话,这事儿,就黄了。石门的池子太浅了,怎么也不可能捞到6亿。”

“明天就走。”全有微微一笑,一脸笃定的表情,“石门的池子是浅,但刚才在杜庄,也算是练手了。”

杜庄是石门著名的地下赌庄,上次夏花在萧佐面前,故意一提牛天子和月清影去了杜庄,其实是在忽悠萧佐。萧佐是信以为真了,全有却知道夏花说的是假话,但夏花的假话却为他提供了一个真实的思路,于是,他联系上了牛天子,以商谈重要事宜为由,请牛天子出来一叙。

牛天子一开始还不肯,但在全有巧舌如簧的描述下,他还是动心了,赴了全有之约,却没想到,这一次赴约,让他一步迈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之中全有带领牛天子去了杜庄,在牛天子的亲眼目睹下,全有以60元为筹码,一口气赢了十几局,几次翻番之后,60元变成了60万元一本万利牛天子看傻了,他以前最是痛恨赌博,却没想到,赌博来钱这么快,只用了短短不到两个小时,60元就变成了60万。这种赢利速度,简直比抢银行还快,堪比印钞机的速度。

正当牛天子震惊得目瞪口呆时,全有却告诉他:“天子,有没有去过澳门赌场?据说,澳门赌场每一天都会诞生一个全新的亿万富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一趟?我现在主要是筹码不够,如果你能支持我一千万的筹码,五天后,我还你十个亿。怎么样?到时我们六四分成,你六我四,你六个亿,我四个亿。对了,如果你手里有了六个亿,就可以一口吃下百厦集团百分之六的股份,再加上你原来的股份,你离控股权就又近了一步。一旦你控股了百厦集团,罗小亦还有什么机会拆分百厦集团?”

牛天子大为心动:“罗小亦想要拆分百厦集团,她凭什么?全有,你不是和罗小亦合作,想帮助她和我争夺家产吗?”

全有哈哈一笑:“我其实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和罗小亦合作,只是诱敌深入的计策,我才不会和一个贪图拆分别人家产的女人合作,天子,如果你有兴趣和我合作,我不但包你打败罗小亦,让罗小亦什么都得不到,还包你最终控股百厦集团,从而天下一统,再也没有人敢挑战你的地位。”

谁都想天下一统,不管是为官还是经商,都想拥有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但偏偏处处有制衡,尤其是商场之上的董事会,是资本力量的直接较量,谁更有实力,谁就更有发言权。牛天虽然是百厦集团的创始人,但几次融资之后,虽然现在还是最大股东,但已经失去了控股权。如果牛天子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新夺回控股权,不但可以⊥他在牛天面前重新树立起可堪大用的形象,而且他还可以彻底打败罗小亦,将罗小亦踩在脚下。

牛天子心思大动,主要也是全有神乎其神的赌技让他大开眼界,不过,他还是有一丝疑虑:“全有,你的想法倒是不错,但万一输了怎么办?”

“输,怎么会输?”全有自信满满地一笑,“天子,你也知道我的经历,你说说看,我连人生都拿来下注了,有没有输过?我就是天生的人生赢家。你想想看,一个敢拿人生当赌注的人,肯定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他会输吗?”

牛天子信了一半:“六四分成不行,毕竟我出钱,这样吧,输了算我的,如果赢了,七三分成。”输了,不过损失一千万,但赢了,六四的话,他是六个亿,七三的话,他却是七个亿,整整差出一亿。等于还是以一博十的赌博,他的账也算得精明。

“你六五,我三五,一口价。”全有继续和牛天子讨价还价,答应得太快了,会让牛天子起疑心。

“……”迟疑了片刻,牛天子见全有一脸淡定,他想了一想,就答应了下来,“好,成交。”

回到百厦集团后,牛天子就迫不及待地和方木通话,提出要收购方木名下的股份,在得到方木含糊的答应之后,他更加兴奋莫名,对和全有的澳门之行,充满了期待。

全有见方木居然答应了牛天子,心中大喜,天助我也,他和牛天子碰杯之后,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无非是不要声张,不要告诉牛天,否则行动就会失败,最近几天,还要吃素静心,不能和女人上床,要保持旺盛的精力,旺盛的精力是旺盛的运气的必要前提。

第十六章 每一个人都有盲区

见全有说得煞有介事,牛天子更信了几分。二人又喝了一会儿酒,全有提出了告辞。送走全有,牛天子兴奋得坐立不安,在房间中转了几圈之后,打出了一个电话:“冷月,提一千万给我。”

冷月是牛天子的秘书。

从百厦集团出来,全有差一点仰天大笑,还好,他控制住了兴奋异常的情绪,拿出电话打给了罗小亦:“罗姐,一切顺利。”

“好,太好了,全有,辛苦了。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有谢。”罗小亦十分开心。

“说重重有谢就见外了,我们本来就是合作伙伴嘛,呵呵。”全有挂断了罗小亦的电话,又拨通了施得的电话,“施老弟,你说我最近的运气是不是一直很好?”

施得接到全有没头没脑的电话时,他正在前往夏家的路上,和夏花约好了,晚上到夏家吃饭,同时还要和夏游说说商建超的为人。

“你的运气一向不错,不过注意别太过头了,好运总有用完的时候。穷时多积福,富时多行善,才是长久之道。”虽然全有的电话很突兀,但早就猜到了全有可能会用赌博的方法来拖牛天子下水的施得,一听之下就知道了全有的心思,呵呵一笑,“人生分小赌和豪赌,但不管是小赌还是豪赌,赌徒的人生,最终都会输得一于二净。”

“施老弟,你的话我记在心上了,放心,我不是没谱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心里有数。而且我虽然有点贪心,但也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全有于笑几声,“等我从澳门回来,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好,祝你一路顺风。”施得不再多说什么,他虽然和全有是同盟,但也不愿意于涉全有的自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况且他也知道,全有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太光明正大,但也算是非法正义了。

刚放下全有电话,手机又响了。此时施得已经到了夏家的楼下,他就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接听了来自京城的陌生电话。

“你好。”

“施得,我是毕问天。”

毕问天?施得一愣,他还以为来自京城的电话,会是元元或是纪度,没想到,却是毕问天亲自来电,他微有惊讶之意:“原来是毕爷,不知毕爷有何指教?”

听到施得淡而无味的口气,毕问天呵呵地笑了:“施得,你对我成见太深,但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对你很好的人,未必就是真心对你好。就如弃你而去的你的亲生父母,等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之后,你也许不会埋怨他们弃你于不顾,反而会感谢他们。相反,就如你的继母和何子天,表面上他们是对你最好的人,但你又怎么会知道,你的继母和何子天就不会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见毕问天一上来就是一个长篇大论的教导,施得无声地笑了:“谢谢毕爷的醍醐灌顶,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果您说的是真相,那么我向您道歉,并且接受您的条件。如果您说的是谎话,那么我会在心里更加鄙视您的为人。”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每一个人都有盲区,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人生真相。就如每一个人出生之后,并不能确定谁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每一个人,都有有奶便是娘的幼稚阶段。”毕问天似乎并不想和施得继续辩论下来,他长话短说,“本来我留元元和纪度在石门,是为了帮助你,虽然表面上和方木、余帅合作,但却是人在曹营心中汉,最终目的还是想助你一臂之力。不想方木和余帅比我想象中还要蠢上几分,居然动了黄梓衡,结果引发了反弹,导致元元和纪度受到了伤害,这件事情,让我很是生气……”

“毕爷,有什么事情,请您直说,我还有事,等下次有时间了,再听您的演讲。”施得打断了毕问天的话,主要是他看到了夏花在楼上打开窗户,正在向他招手,他懒得再和毕问天东扯西扯下去了。

“我有一个提议……”毕问天只好结束了蛊惑性质的演讲,切入了主题,“现在子天下落不明,你势单力薄,不如我们合作,联手对付杜清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提供一份杜清泫在石门的势力分布图给你,上面有杜清泫在石门政商两界的人脉名单,一目了然,你不但可以做到对杜清泫的人脉心中有数,而且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在石门迅速打开局面站稳脚跟。然后我们再联手瓦解杜清泫在石门的全部势力,瓜分他在石门的势力范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有。”施得很肯定地答道,“不过只有杜清泫在石门的势力公布图还不够,如果毕爷可以将您在石门的势力分布图给我,我会好好考虑毕爷的建议。

“呵呵,施得,你对我戒心太重。你太固执了,很可怜,活在自己的假象之中,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相,可惜的是,再这样下去,你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毕问天于笑了一声。

“谢谢毕爷的教诲,我刚才说过了,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切的真相,都会暴露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好吧,既然这样,等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再和我联系吧。”毕问天不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毕爷,千万不能把我们的势力分布图给施得,一旦给了他,我们在石门多年的布局,就全部曝光了。”纪度忙不迭提醒毕问天,他还真担心毕问天一时冲动,会向施得交底。

毕问天背起双手,走出房间,来到院中。此时已是隆冬,北方于燥的冬天让万物萧条,院中所有的植物,都是光秃秃一片,全无生机。

纪度和元元,同时跟在毕问天身后。纪度穿了一身厚厚的棉袄,元元穿了一身保暖效果极好的羽绒服,而毕问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单衣,却脸色红润,而元元和纪度还冻得脸色发青,并且二人都咳嗽不断。

由黄梓衡引发的反弹之力,施加到了二人身上,让强壮如纪度者,也得了大病。也让先天大成之相的元元,现在虚弱不堪,似乎风一吹就倒地不起了。

“毕爷不会给施得的,你不用担心,纪度。”元元一张口说话,就禁不住又咳嗽几声,让她小巧的脸庞更显憔悴和楚楚动人,“毕爷做事情才不会这么没分寸。”

“施得太固执了……”毕问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背手望天,天空灰蒙蒙一片,看不到日月星辰,也看不到蓝天。

“现在石门没有我们的人了,毕爷,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石门了?石门在国内虽然不算是一线城市,甚至连二线都算不上,但石门离京城近,是京城南下的必经之地,位置十分重要。”纪度强忍了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后,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直不起身来,他弯了腰,如同虾米一样。

他不但受到了黄梓衡的反弹之力,还因为暗中算计施得,被施得的福分反弹,两相叠加之下,他比元元更惨。

“当然不会放弃石门,不是还有木锦年和花流年吗?”元元替毕问天接过话头,说道,“现在木锦年和花流年在单城的生意都放手了,二人也要转移到了石门,让木锦年和花流年继续迷惑施得,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是,木锦年和花流年不受控制,容易坏事。”纪度一向看不上木锦年和花流年。

“元元,你给木锦年和花流年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来京城一趟,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交给他们。”毕问天伸手一拍纪度的肩膀,“纪度,用人之术,在于抓住每一个人的弱点,木锦年和花流年,对命师之道,是不如你和元元用心,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但二人都是生意人,都想赚更多的钱,所以,只要你手中拥有足够多的资源,不愁他们不为你所用。”

“可是,毕爷,万一木锦年和花流年最终又被施得所用了,怎么办?”纪度还是不太放心。

“怕什么,哪怕所有人最后都被施得所用了,但施得到头来还是被我所用了,你说,我是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真正的高人,不和别人计较一时一地的得失,而是目光看得长远一些。不管是施得自己打下的江山,还是他从杜清泫甚至是我们手中抢走的地盘,只要有一天掌控了施得,施得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我们和盘接收。”

“明白了。”纪度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的疑惑之意一直挥之不去,为什么毕爷这么看重施得,除了认定施得具有最有希望迈进命师之门的潜质之外,难道施得身上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施得,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施得一进夏家,夏花刚打开门,迎面就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第十七章 夏花的推断

“什么意思?”施得一时愕然,一边换鞋一边问,“是不是你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我没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但我总觉得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夏花一把将施得拉进客厅,俯身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爸爸一回家,就对你赞不绝口,就坐实了我一个一直以来没有想明白的疑惑——你的相面术是何爷教的,但碧悠比你认识何爷早了三年,为什么碧悠不会丁点相面术?”

碧悠不会相面术,施得一直认为是碧悠没有在相面之上的天赋,因此何爷并没有教她,他就笑道:“出道有早晚,术业有先攻,碧悠的特长是经商,她在相面上,并没有多少天赋。”

“这话,是何爷对你说的吧?”正是新闻联播时间,夏花和施得一前一后来到客厅,夏游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电视,对施得的到来视而不见,夏花悄然一笑,绕过客厅,领施得来到了她的房间。

别看施得来过夏家数次,但夏花的闺房,他还是第一次进来。

“是呀,是何爷说的。我也觉得何爷的话,是事实。”施得点头,他不明白夏花为什么突如其来有此一问,也没多想,顺势坐在了夏花的床上。

“哎哎,你于嘛坐我床上,有椅子不坐,非坐床,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呀?”夏花一伸手拉起了施得。

“……”施得被夏花气笑了,坐床上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夏花放大成了心理变态,她可真会给人扣帽子,不过他没和她多说什么,而是又回到了碧悠的事情上,“怎么了,你觉得碧悠不会相面术,难道是何爷故意不教她,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你穿了裤子,坐我的床,会脏,真是的,”夏花埋怨施得,“床是睡觉的地方,怎么能穿着衣服乱坐?”

夏花的闺房大概十五平米左右,布置得还算温馨,但以施得的眼光来看,夏花的闺房还比不上碧悠的桃花居有格调有意境。

一张床靠在窗户之前,还有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布局很简单,没有太多讲究,也没有一般女孩房间中常见的五颜六色的饰品,简单、大方。

床是睡觉的地方,睡觉的地方只能睡觉,不能坐,好吧,不坐就不坐,施得不和夏花计较多少,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面永远无法达成共识,男人不太注意细节,有懒的天性,女人却喜欢关注细节,而且爱于净。正是因此,男女才会结婚,互相弥补对方的不足。

“我觉得,何爷不教碧悠相面术,肯定也有碧悠在相面上天赋不足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何爷压根就不想传授碧悠相面相。你想呀,就连曾登科几个人,自学成才,多少也有了几分识人之明,碧悠再不济,也比他们几个强吧?何况入门的相面术,也不需要什么天赋,人人都可以学会。碧悠哪怕学不深学不精,但至少也可以学一些皮毛,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运用到管理学中。可是为什么,何爷却以碧悠没有天赋为由,一点儿也不传授她相面术呢?”夏花一口气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也是她越来越见识到施得相面术在生活中的实际运用之中,突发奇想,再加上她和碧悠接触下来,发现碧悠虽然有小性子,但却也是一个心思剔透的女孩。

所以,她越来越不明白,就向施得说出了疑问。

对呀,夏花的分析不无道理,以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施得一下愣住了,难道是他对何爷太盲目信任了,对何爷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言听计从,还是他太自高自大了,一心认定只有他才在相面术有天赋,除了他之外,不管是碧悠还是别人,都比他差了许多?

不管是哪一点,夏花的话却是点醒了施得,再联想到毕问天一再强调何爷对他的好,未必就是他想象的好,施得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动摇,难道说何爷对待碧悠和他大有区别的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者是深不可测的用意?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也许是何爷选择关门弟子时,条件要求比较高,但我又想不明白的是,以何爷的眼光,应该一眼就可以看出碧悠在相面术上没有天赋,却为什么偏偏要收她当关门弟子?想来想去,最终疑点落在了你的身上,我就严重怀疑,何爷在明知碧悠没有天赋的前提下,还要收她为关门弟子,收了她当关门弟子,又不教她相面术,那么以何爷的高明,他从来不做没有用处的事情,是不是就说明了一点……”夏花分析问题时专注的表情,很有迷人的光彩,让她整个人焕发出逼人的美丽。

“哪一点?”施得也被夏花的分析吸引了,也是因为夏花的分析丝丝入扣,很到位,很有启发性。

“何爷看重的不是碧悠的天赋,当然了,碧悠也没有天赋,何爷看重的也不是碧悠的经商才能,以何爷的为人,他似乎并不在意赚钱的能力,他看中的是碧悠和你的某种内在联系。也就是说,有了碧悠,他才能找到你,才能让你发挥出你最大的潜能,从而帮助他完成他的心愿。”夏花的双眼中,闪耀智慧的光芒,“如果说何爷是一篇文章的主题,那么你就是主要情节,负责故事走向,而碧悠则是引子,是开头,负责引出主要情节……我的话,你听明白没有施得当然听明白了,他又不傻,夏花的比喻又很体贴很深入浅出,他不但听明白了,也想通了一些什么:“夏花,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这么有心眼……你刚才的分析,很有见解,也很有启发,仔细一想的话,确实何爷似乎在布一个很庞大的局,而我和碧悠之间,或许真有什么不知道的内在联系,我从小父母失踪,她从小被父母抛弃,我们除了同病相怜之外,我们的父母,也许还有什么暗中的交集。”

“那是,你才知道我这么有心眼呀……不对,你用词不当,什么叫有心眼,听上去不像是在夸人,是在损人。我这叫聪明好不好?”夏花白了施得一眼,忽然又笑了,“施得,我有一个猜想,你听了可别骂我……”

“不骂你。”施得也笑了,和夏花在一起就是让人放松,可以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夏花又善解人意,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她也心细如发。

“不骂我,也不要打我……我怀疑你和碧悠,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夏花话一说完,咬着舌头哧哧一笑,跳到了一边,生怕施得打她。

施得却没有心思打夏花,虽然他也知道夏花的话是玩笑话,是在调侃他和碧悠,同时也暗示他和碧悠最好不要有超出男女友谊的想法,否则万一真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就麻烦了,他现在心中翻江倒海,也许,也许夏花的玩笑话还真有可能一语中的虽然表面上看,他和碧悠八杆子也打不着,他出生在小县城,碧悠出生在石门,他是平民之子,碧悠是富家千金,但命运的神奇,谁又能知道背后隐藏了多少真相?就如毕问天所说的一样——每一个人都有盲区,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人生真相。就如每一个人出生之后,并不能确定谁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每一个人,都有有奶便是娘的幼稚阶段——碧悠从小被遗弃的事实,是何爷所讲。他从小亲生父母失踪的事实,是继母所讲。到底碧悠被遗弃以及他亲生父母失踪,是不是真相,碧悠和他,都只是听信了一面之词,不得而知。

算了,先不去想他和碧悠是不是兄妹的命题了,这个命题难度太高,一时半会估计无解,但夏花对何爷收碧悠为关门弟子却又不教她相面术的推论,确实也有几分道理。虽然实际上,何爷并非一点儿也没有传授碧悠相面术,至少他还教给了碧悠一些简单的入门知识,但实话实说,碧悠对相面术的了解,仅限于书本上的知识,何爷传授她的一些东西,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从相书上看到“小施……”

正当施得深思时,外面传来了夏游呼唤的声音,施得抬手一看手表,原来7点3分了,新闻联播结束了,他朝夏花微微一笑,迈步走出了夏花的房间,来到了客厅。

夏游坐在沙发上,一脸笑容,冲施得热情地招手:“小施,刚才看新闻联播,有一句话让我感触很深呀——天下将兴,其积必有源。天下将亡,其发必有门。圣人者,唯知其门而塞之——想要成为可以唯知其门而塞之的圣人,谈何容易。”

这是苏轼的一段话,圣人可以提前发现衰败的迹象,并且将衰败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但苏轼所说的圣人,却只是传说中的高人,即使如孔子一般的圣人,也很难阻止一个国家的衰败。

除非是提前发现。

第十八章 三角眼

见夏游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深深的感慨,恐怕是什么国家层面的政策触动了他,施得对政治不太关心,就呵呵一笑说道:“在古代,还可以见到龙、凤凰和麒麟,现在都成了传说中的神兽,甚至许多人认为是神话是传说,其实不是,龙、凤凰和麒麟在远古时期,确实是祥瑞之兽,非大福大贵的帝王和圣人不能见到,麒麟现圣人出,就是真实地应验在了孔子身上的一件实事。传说孔子出生的时候,麒麟出现。而孔子去世之前,麒麟再次现身。好像自孔子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麒麟了。另外,古代的皇上为什么要山呼万岁呢?就是因为皇上以真龙天子自居,而龙的寿命就是一万岁。”

“哦,真有此事?”夏游一脸惊讶,上下打量施得几眼,“行呀小施,你好像是无所不知的全才呀,这么神奇的事情也知道?不过怎么听上去好像很玄乎?”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施得随口说了一句《道德经》上的话,笑着坐在了夏游的身边,“我可不是什么全才,就连孔圣人也不敢自称是全才,我只是平常喜欢乱翻书罢了。”

“能从乱翻书中,翻出一番高深的学问出来,也不简单。”夏游示意夏花倒茶,慢慢切入了正题,“你觉得商建超这个人,怎么样?”

“是直截了当的实话,还是委婉的实话?”施得呵呵一笑,“我不知道夏叔叔现在对商建超是怎样的态度。”

“直截了当的实话,不用含蓄,也不用顾及别的。”夏游现在对商建超已经没有了任何幻想,只想知道在施得的眼中,商建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人。尽管他也知道了商建超的人品,但在识人之人,施得才是大师。

不知不觉间,夏游虽然嘴不上愿意承认,但在心中其实已经默认了施得的大师身份。

“商建超为人,是见风使舵的性格,当然了,他也很有长袖善舞的本事,在某些方面,他很有欺骗性,最主要的是,他的运势似乎还很不错。”施得回忆起在夏游办公室对商建超的观察。

“不是说,心术不正的人,运势都不会好吗?”夏花上了茶,听了施得的话,不解地问道。

“应该这样说,心术不正的人,最终运势一定会不好,但不一定就是现在,有许多坏人也可以猖狂一时,甚至是很长时间,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施得接过夏花的话,呵呵一笑,“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有在佛教中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不过我知道的是,心术不正的人也好,坏人也罢,猖狂一时,却猖狂不了一世,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同样,邪不压正是真理。”

“夏花,不要打岔,我和施得在谈正事。”见施得被夏花的思路带动,扯远了,夏游微有不快,打断了夏花的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厨房帮你妈于活去,她在包饺子。”

施得不好意思说他中午刚和曹永国吃了饺子,中午饺子晚上还是饺子,这可是小时候梦想的最幸福生活。可惜的是,现在长大了,饺子吃多了,也不再觉得饺子有多好吃了,由此可见,任何事情都不能过犹不及。就如平民百姓觉得高官权贵有多威风多幸福一样,而高官权贵却又向往皇上说一不二的权威,但实际上呢?实际上,平民有平民的痛苦,高官权贵有高官权贵的痛苦,皇上有皇上的痛苦,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有完美无缺的幸福。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平民有平民的幸福,高官权贵有高官权贵的幸福,皇上也有皇上的幸福,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不能只看不好或好的一面,就如商建超的为人一样。

“商建超这个人吧,要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是他为人虽然见风使舵,而且喜欢背后下手,不管是对普通同事还是多年的至交,这也是由他的面相推断而出的一个结论,他不但是三角眼,而且眼中还有精光闪动。”施得现在在夏游面前,不再避讳面相学上的一些专业术语,就让夏游当成人生命理学来听也无妨,“关于三角眼,相书中有两句要诀——目有三角,其人必恶;三角有光,贼性难防。”

“哦?”夏游流露出大感兴趣之意,点头说道,“商建超确实是三角眼,而且看人的时候,眼神很亮。有关三角眼不好的说法,我小时候也听老人们说过,相书上对三角眼的判定,又怎么说?”

见夏游终于正面提到了相书,施得心中暗喜,倒不是说他非要一心维护相术推广相术,而是如果夏游从相术中学会一定的识人之明,对夏游以后的仕途,会大有帮助。实际上随着施得境界的提升,他越来越感觉到,相术虽然有其神奇的一面,但并非外界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而且如果只懂相术不懂格局,不知道心性是决定命运的决定性因素,那么就很容易在相面中失之偏颇。

“目有三角,其人必恶的‘恶,字并不是恶人的意思,而是指恶死。”施得微微一笑,说起相书上的知识,他如数家珍,“按照相书上的说法,三角眼的人未必都是恶人,也有的是善人,但不管是恶人还是善人,最后都有可能恶死。至于三角有光,贼性难防中的的意思,不是小偷的意思,而是残贼,也就是凶猛凶狠的意思。”

“你说得很对,商建超有时候确实心狠手辣,不管是对政治对手还是不忠心的手下,下起手来决不心慈面软。有一次一个和他竞争副市长之位的政治对手,在竞争失利后,正好归商建超管辖,商建超就把他闲置了,而且还处处故意针对、冷落他,最终让他愤而辞职。”夏游回想起商建超的往事,越想越觉得触目惊心,“还有一次是他的一个忠心的手下,无意中办错了一件事情,商建超就处处打压他,最后借故把手下调到了一个边缘局,毁了他的政治生命,唉,我以前还经常劝商建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却不听,非说对竞争对手和不忠心的手下,必须赶尽杀绝。”

施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三角眼大至分两种,一是眼睛黑白分明并有神彩,虽处事狠辣,但不会无故害人;另一种乃黑白不分,鱼尾纹多而向下,除心狠手辣外,私心重,虚情假意,贪淫好色,奸诈多端。商建超属于哪一种,相信不用我说,夏叔叔也心里有数了。”

夏游当然心里有数,不过他对施得的说法仍心有疑虑:“如果说商建超私心重,虚情假意和奸诈多端,我信,但如果说他贪淫好色,好像事实并非如此,我觉得,商建超在女人问题上,一直很自律。”

“呵呵,相书上的断定,只是一概而论,并没有具体到个人,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相书只是前人经验的总结,有偏颇之处,具体到商建超个人身上,根据我的观察,他唯一的亮点就是在女人问题上面比较自律,估计也正是因此,他的运势还会持续上扬一段时间,而且他的官运,似乎也不会只到常务副市长为止。”施得回想起当时观察商建超的面相时发现的异常,当时不好问出口,现在是在夏家,他就没有那么多顾及了,“夏叔叔,商建超是不是有一个很强硬的后台?他的官运还算不错,我仔细观察,发现不是他自身运势带来的官运,而是因为有贵人相助的原因。”

“应该是,具体他有什么强硬的后台,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你也知道,官场上的事情,许多时候是雾里看花,而且真真假假,谁不知道谁的背后站着什么重量级人物。”夏游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不过根据我的推断,商建超的真有可能手眼通天,在京城也有后台,否则他不可能由一个副区长,在五年内三级跳,当上了石门的副市长。”

又想到了什么,夏游惊问:“小施,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要多提防商建超“不。”施得十分笃定地说道,“不是提防,是想方设法阻止商建超的崛起。”

“为什么?”夏游一愣,官场之上,能不树敌就不树敌,何况是主动树敌了,而且他又不是喜欢招惹是非的性格,“我和商建超虽然有过不愉快,但我和他之间,不是有你没我的对立关系,而且我到单城上任之后,和他更是没有了直接的利害冲突,为什么还要主动去和他过不去呢?”

“夏叔叔,现在您和商建超没有利害冲突,不代表以后没有。总有一天,您和他可能会狭路相逢,所以,从未雨绸缪的角度,从现在起,就杜绝了商建超的崛起之路,才会在将来不会被他所害”施得想起了一个故事,说道,“比如李林甫。”

第十九章 尽人事,听天命

李林甫是唐玄宗时著名的奸相,喜欢玩弄权术,表面上甜言蜜语,背后却阴谋陷害。从他身上创造出来一个词语——口蜜腹剑。在他没有当宰相时,凡被玄宗信任或反对他的人,他总会想方设法结交,等他当上宰相大权在握时,便设计除掉此人。

在当时,即使是一些老奸巨猾的人,也往往败在李林甫的手下。李林甫善音律,无才学,会机变,善钻营,极有才能,为相十九年,风头无两。

“你将商建超比喻成李林甫,是不是想说,商建超虽然虚情假意和奸诈多端,但也有可取之处,所以才会官运亨通?”夏游很清楚李林甫的为人,虽然李林甫柔佞,附和帝王,又结交宦官嫔妃,顺风承旨,但李林甫为奸,在于固宠专权而无纳贿及于犯皇权之事,在处理政事上谨守格式,因循法典,又成功地处理了关中粮食的老大难问题,因此李林甫为相十几年,维护了天宝时期十多年的安定局面,也算对社稷有功。

“是呀,有些人善于玩弄权术,欺上瞒下,但在维持政治平衡上也有可取之处,所以也会深得上面的赏识。但古代和现在不同,古代是帝王的家天下,只需要对皇上负责而不用管百姓的死活,也可以升官。现在是新时期,当官不为百姓利益考虑,只为了一己之私,媚上而欺下,这样的官员,不配为官,更不配身居高位。一旦身居高位,不但会影响官员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还有可能祸国殃民。”施得读过许多历史人物的传记,知道人性之中劣根性是什么,更知道有些奸人当政之后,会为国家和社会造成多么重大的伤害,“正是李林甫的玩弄权术,才让唐玄宗不再处理朝政,埋下了安史之乱的祸根。”

“安史之乱也不能全怪到李林甫身上,唐玄宗也有责任。”夏花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正好听到了施得的话,她不认可施得的看法,就反驳施得,“唐明皇既然能认清李白这个诗人没有政治才华,也一定能看出李林甫身上有可取之处,他重用李林甫,也说明他看重李林甫的为人。李林甫专政十九年,是唐明皇放权的结果,所以,归根结底,李林甫口蜜腹剑也好,欺上瞒下也好,其实他的所作所为,是唐明皇自己的映射。”

施得睁大了眼睛,不认识一样看着夏花,夏花得意地一笑:“不服是吧?只许你能说会道,就不许我也能口若悬河?哼,告诉你施得,我的本事多着呢施得服了,嘿嘿一笑,一伸大拇指:“夏花,没想到你还很政治头脑,知道下梁歪必定是上梁不正的原因,不错,所以我才让夏叔叔想方设法阻止商建超的崛起,省得商建超以后成为李林甫一类的大奸大恶之人。可以这样假设历史,如果有人知道李林甫早晚会成为奸臣,提前阻止李林甫的崛起,如果没有了李林甫,李隆基也许不会落一个在安史之乱中被逼退位的下场,甚至也有可能连安史之乱都不会发生。”

“你这是唯心主义,历史就是历史,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即使假设也无法改变。”夏花对施得的假设嗤之以鼻。

施得微微一笑:“一个不知道假设历史的人,永远也不会进步。历史就是一面镜子,从中可以看出兴衰的原因,也可以从中学到经验教训丨这样才可以避免历史的悲剧重演。夏花,如果你好好学过历史就会发现,每一个朝代在临近灭亡之时,都是奸臣丛生。奸臣丛生的土壤是什么,是皇帝昏庸。但如果皇帝周围围绕的都是忠臣能吏,会不会有机会挽大厦于将倾?”

“施得的思路是对的,许多政治灾难的造成,就是因为领袖身边有太多小人奸臣的原因,如果提前发现小人和奸臣,将小人的上升之路堵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夏游不再多说商建超的事情,大手一挥,“吃饭,吃饭了。野菜馅的饺子,一定好吃。”

见夏游避而不答他的问题,但却肯定了他的假设,施得就知道,夏游被他说动了,希望夏游真的有机会阻止商建超的崛起,否则如果他对商建超的观察没错的话,商建超日后一定是一个大奸大恶的枭雄。

而且施得还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任由商建超崛起的话,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和夏游成为死对头,会成为夏游在竞争一个关键位置时的强力竞争者。以商建超的人品,如果到时他和夏游非要分一个胜负出来的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打败夏游,甚至毁了夏游的政治生命也在所不惜。

施得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然施得也知道,有时人力毕竟有限,能否阻止商建超的崛起,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小施,来,尝尝阿姨包的野菜馅的饺子,野菜营养丰富,最有利于健康了。”郑雯婷从厨房出来,系着围裙,脸上神采飞扬,“听说你今天去省委,和齐副书记聊得很投机?太难得了,我一直听老夏说,齐副书记不好接近,轻易不和人聊天。你能和他一见如故,连老夏也夸你,说你太有人缘了。”

施得忍住笑,说道:“不瞒郑阿姨,我不但和齐副书记聊得投机,在回去的路上,我坐了公交车,结果您猜怎么着,我在公交车也遇到一个关键人物…

“谁?”

夏游和夏花异口同声地问道。

在夏家,施得没当夏游是厅级高官,尽管在国内的官场序列中,厅级正是高官序列的入门,相当于古代的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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