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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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有怎么这么急不可耐?施得摇头笑了笑,刚要收起手机,“叮咚”一声,来了一条短信。

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依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一切顺利,明天有消息。”

对了,今天是曾登科组织集体活动的一天,他一直忙着各种事情,既没有去现场,也没有打听消息,主要也是他对曾登科百分之百信任,不但信任曾登科的为人,也信任曾登科的能力。

这么说,今天的集体活动是圆满结束了?不错,很好,曾登科果然是个人才,事情办得很到位。

赶紧回家吧,因为还要和全有见面,还好施得腿快,配合吐纳之法,一呼一吸之间配合步伐的匀速前进,倒也不觉得累。

来到荣憬台小区的大门时,正好全有的奔驰36也到了。

“施老弟,可算见到你了,今晚见不到你,我就睡不着觉。”全有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一朵鲜艳夺目的花朵。

全有昨天就给施得打了电话,施得却提出今天晚上见面,不料今天晚上施得又临时有事,又要推迟见面的时间,他哪里还按捺得住,就算着施得晚饭结束的时间,找上门来,是想告诉施得他从蓝国成口中探听到的内幕消息。

“走,先上楼。”施得呵呵一笑,看了一下花朵,“花朵,你又漂亮了。”

“谢谢施大师,借施大师的美言,我肯定会越来越漂亮。”花朵嫣然一笑,顾盼生姿。

三人上楼,到了楼上,开门时,施得下意识地朝对门看了一眼,见对门大门紧闭,不知道有人还是没人,心中忽然就动了一动。

心动是因为他又想起了木方,想起了木方如空谷幽兰的容颜和如冬天一般辽远的神情,不知何故,施得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牵绊。

不好,心动是因为心浮了。心一浮气就躁,心浮气躁之下,就失去了应有的沉静。施得蓦然脑中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难道说,毕问天当年所他所下了桃花煞,到现在才开始应劫了?

也许还真是如此,从他被迫和夏花订婚,到何爷突然遥控安排他的婚姻大事,先是对碧悠说,他的婚姻大事会落在碧悠身上,然后一转身却又提出和毕问天联姻,撮合他和元元,到底背后有什么深意,他现在还不得而知,但隐隐可以猜到的是,他的人生即将面临又一个重大转折。

“施老弟……”全有等了半天,见施得愣在门口,不掏出钥匙开门,他只好轻轻一推施得,“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是不是想对门的美女邻居了?”

施得差点没惊叫出声,邪门了,全有怎么一猜就中,也太吓人了,难道说他脸上写着色狼两个大字?

嘿嘿一笑,施得没说话,打开了房门,请全有和花朵进门。

花朵换鞋,巧的是,她挑的鞋正是平常夏花最爱穿的一双:“全有,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满脑子想的不是赚钱就是女人,男人和男人不一样,有的男人一天到晚低级趣味,有的男人一生都为了崇高的事业奋斗。”

“你说错了,花朵,有的男人真实,把事业和爱情直接翻译简称直译成赚钱和女人,而有的男人虚伪,把赚钱和女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拔高形容为崇高的事业,你自己说说看,再崇高再伟大的事业,最后落到具体事情上,是不是还是四个很俗的字?”

“哪四个字?”

“成家立业成家是什么?对男人来说就是女人。立业是什么?对男人来说就是赚钱,就是养家糊口。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整天忙来忙去,大部分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家。只有一小部分人有高尚的情操,是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努力奋斗。”全有振振有词,嘿嘿一笑说道,“像施老弟和我一样除了事业和爱情之外,还会关心别人的疾苦,还敬畏天地法则,还相信因果报应的好男人,实在太少了。花朵,遇到这样的好男人,就赶紧嫁了吧,否则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哈哈,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自夸。”花朵笑得前仰后合,“如果说施大师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我还相信,至于你全有,就算了吧,你过去于过的糗事脏事垃圾事,我可是清楚得很。”

“人生之路全是弯,谁还没有跑过偏?花朵,你不要抱着过去的成见不放。我过去是犯了一些小错误,那还不是因为年轻不懂事,没有遇到人生导师施老弟吗?现在遇到了施老弟,我也懂得了许多人生道理,从现在起改邪归正也不算晚。佛也说过,弥天大罪,一忏即消,我忏悔过去所犯的过错,并且发誓以后永不再犯,同时多做好事善事弥补,相信我的诚心连佛都会原谅,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施得算了听了出来,全有和花朵的对话是事关二人的婚姻大事,应该是全有向花朵求婚了,但花朵对全有过去的所作所为还微有怨言,不肯接受全有的求婚。全有就苦口婆心地向花朵表白,希望花朵对他既往不咎,接受已经悔过自新的他。

“喝水不?”施得要去厨房烧水,家里没热水了。

“我来。”花朵从施得手中拿过水壶,向厨房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全有一眼,“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无,心忘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忏悔之后,要永远不再犯。如果屡忏屡犯,当做儿戏,那又有什么用?不郑重其事,不把忏悔当一回事,以为随便说一说,过去的错误就消失了,这是痴人妄想,根本没有这么简单的好事。”

全有苦了脸:“施老弟,你帮我开导开导花朵,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娶她了,结果倒好,她还拿捏上了,非揪着我的过去不放。我都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了,难道一个人过去犯了错误,就永远没有机会走向正路了?”

“你们的感情问题,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施得呵呵一笑,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陷身到感情的纠葛之中,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闲心管全有和花朵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他也看了出来,花朵是有意折腾全有一番,等她的气消了,自然就答应了全有的求婚,他不必横插一手,“说正事吧。”

“这样施老弟,你帮我看一看,我和花朵有没有夫妻相?”全有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说真的,从花朵到马飞燕到小诗再到盛夏,最后又回到了起点,遍观石门花,还是花朵好,所以我决定,非得娶了花朵不可。我下了娶她的决心,也不容易,真的,你好好帮我看看,如果我和花朵有夫妻相,我排除万难也要勇往直前。”

古人说一言以兴邦一言以丧邦,现在的施得是一言可定一桩婚事,他也知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也不因他和全有的私交而说谎,仔细打量了全有的面相几眼,又看向了在厨房中忙碌的花朵,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你和花朵的姻缘,到了。”

“真的?”全有喜出望外,一拍沙发站了起来,“太好了,施老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谢谢你,等我和花朵结婚的时候,请你来当证婚人。”

当证婚人没问题,只要不当主婚人就好说,主婚人一般都是长辈,施得可不敢托大当全有的长辈。

花朵烧好水,也没问施得,自己找到了茶叶,泡了一壶茶端了上来,放到了施得和全有面前:“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来,喝茶。”

“大晚上的,就不喝茶了吧?万一兴奋得睡不着怎么办?”全有将茶推到了一边,对施得笑道,“不喝茶,照样可以成就千秋大业。非要喝茶才能成就千秋大业?那是文人的矫情。”

第六章 岁月和风月

“说吧,蓝国成到底透露了什么内幕?”施得端起一杯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是不是透露了卓氏集团背后的黑手都有谁?”

“是呀。”全有兴奋地一拍大腿,不过又一脸遗憾地说道,“可惜的是,只透露了有限的几个名单,没有全部倒出来。”

能透露一两个名单就不错了,蓝国成又不傻,蓝民心现在还人在官场,如果传了出去,让别人知道是蓝国成透露的内幕,蓝民心的官场之路就不好走了,施得问道:“都有谁?”

“商建超。”全有一脸兴奋,似乎商建超身陷卓氏集团的泥潭之中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好消息一样,“商建超是卓氏集团非法集资的幕后推手”

不是吧,施得大吃一惊,如果说商建超在卓氏集团有一定的经济利益,还可以理解,但如果说商建超是卓氏集团非法集资的幕后推手,就不由施得不震惊莫名了,这个消息太惊人太吓人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一旦碧天集团接手了卓氏集团的烂摊子,碧天集团真有可能会被商建超盯死,唯恐他在卓氏集团的利益链曝光。

“除了商建超还有谁?”施得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又问。

“官场中的人,蓝国成没再说还有谁,但说了几个商场上的同谋。有贾氏集团、有信誉集团,当然了,还有两个主要推手是碧悠的父母碧天和游红。”全有摇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碧天和游红到底怎么想的,宁可搭上自己的碧天集团,也要推动卓氏集团的非法集资,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短路了?”

施得才不会去想碧悠的父母是脑子进水还是短路的问题,他现在考虑的是如果曾登科今天的集体活动收到了预期效果,商建超就算迫于压力将卓氏集团的烂摊子交给碧天集团,碧天集团接手之后,如果深挖卓氏集团非法集资的内幕,势必会触动商建超的根本利益。但如果不深挖卓氏集团的内幕,不但碧天集团要扛下卓氏集团所有的债务,还没有办法将卓凡等人绳之以法。

见施得沉默了,全有以为施得被商建超吓到了,笑道:“施老弟,你不会打退堂鼓了吧?虽然商建超很有势力,但本着为民除害的出发点,说什么也要为民请命,为党和国家、人民清除商建超这个害群之马。”

这话说得有见地,也很有公心,施得点了点头,说道:“你误会了,全有,我不是打退堂鼓,我是在想,怎样才能兵不血刃地解决卓氏集团遗留的难题。”

“想兵不血刃,很难,有些人就是死心眼,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血不认输。”全有一脸坚毅,“我反正不怕,烂命一条,大不了同归于尽,谁怕谁?”

“说什么呢你?同归于尽?你还替不替别人考虑了?你是烂命一条,但在爱你的人眼中,你是独一无二的唯一一个”花朵生气了,扬手扔了一个东西打在了全有脸上,“就凭你心里没有别人还当自己是孤家寡人的心态,你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见花朵急了,流露出迫切的对他关心的神情,全有满意地笑了:“谁说我是孤家寡人了?想嫁我的人多着呢,比如小诗,比如盛夏,信不信我现在打一个电话,问她们谁愿意嫁给我,她们会立马飞到我的身边来,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你信不信?”

“信你个大头鬼”花朵又抓起一个抱枕投向了全有,“你敢打电话,我就敢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死了对所有女人的心。”全有趁热打铁,把正事放到一边,又向花朵求婚了。

施得却是乐见全有向花朵的求婚,全有虽然不能算是一个浪子,但现在他很有浪子回头的喜感,更让施得感慨的是,也许是他的姻缘成熟的缘故,他身边的人在感情问题上相继有了阶段性成果,比如花流年和贾宸默,比如黄梓衡和黄素琴,再比如全有和花朵,最后是他和夏花……

似乎所有的事情之间都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内在联系,既神秘莫测又耐人寻味。施得越来越感觉到了他的人生即将迎来一次全新的改变,甚至会是巨变,到底仅仅是感情上的改变,还是有另外的改变,就不得而知了。

“嗯……”花朵咬着嘴唇,眼睛转来转去,最后落到了施得身上,“施大师,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全有的求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

全有一下握紧了拳头,他的幸福现在落在了施得身上,施得的话,将会决定他的婚姻大事。

还好施得没有让全有失望,只沉默了片刻,他轻轻一笑:“浪子回头金不换,全有会成为一个对家庭负责对社会负责的好男人。”

“好……吧。”花朵点了点头,“我勉强同意了。”

“太好了”全有一下跳了起来,抱住花朵,“从十年前认识你和你初恋时开始,到后来和你分手五年,再到重新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又重新爱上你,花朵,我们的爱情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也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我爱你,花朵。嫁给我,我保证让你一辈子幸福快乐。”

“嗯”花朵也感动了,泪花闪动,“我相信你,全有,你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相信你现在做出的选择是深思熟虑的决定”

施得凌乱了:“停现在不是上演言情剧的时候,好,求婚仪式现在结束,下面继续正事。”

全有和花朵这才分开,全有倒没什么,反正他脸皮厚,花朵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躲到了一边。

“我觉得蓝国成还有一些内幕没有透露,比如商建超到底和卓凡是什么关系,他介入卓氏集团的程度有多深,市里还有谁也在卓氏集团有利益,等等。当时看上去蓝国成是喝醉了,其实我知道,他处于清醒状态,不过是借酒说事罢了。”全有微有担心地说道,“如果让蓝国成说出所有的内幕,事情就容易多了,直接掌握了商建超的一手证据,向省纪委举报商建超就行了。”

“事情如果这样,就太简单了。”施得呵呵地笑了,“就算蓝国成不顾官场大忌,口无遮拦地全部说出商建超在卓氏集团之中的内幕,也没什么大用,因为没有证据。相信蓝国成也没有证据,而且就算他有,他也不会拿出来,除非蓝民心和商建超是死对头。不过我似乎听说,蓝民心和商建超不但不是死对头,相反,关系似乎还挺不错。所以,蓝国成能透露一部分,已经很不错了,算是意外的收获。”

“好吧,施老弟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全有欣慰地笑了,“我还怕你想不开呢,没想到,你挺想得开。对了,今天市政府门口的集体活动举办得不错,很有组织性纪律性,做到了文明上访。我听说先是刘宝家出面了,后来又是商建超出面,最后是刘宝家、商建超和曹永国三个人一起出面,做出了三天内解决问题的承诺后,人群才散去。

三天内解决?好事。看来这一次集体活动给市里带来的压力不小,总算是看到了曙光。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施得也不想让曾登科行此下策,但有时想要办成一些事情,就必须要有非常手段才行。好在曾登科此举是为了百姓利益着想,不是为了私利,当记大功一件,并且功德无量。

全有也不简单,时刻关注着市里的动态,施得点头说道:“局势就要开了,全兄,我们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送走全有和花朵,施得并没有睡意,倒不是因为喝茶的缘故,他喝茶从来不会影响睡眠,而是因为思虑过多。站在窗前凝视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夜幕和万家灯火相映成趣,别有一番景致。

就在施得在窗前沉思之时,就在全有开着他的奔驰36和花朵一起回家,沉浸在幸福之中之际,在城市的另一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聚会,谈论的话题的中心人物,正是施得和全有。

施得和齐全吃饭的饭店叫岁月楼,宝马张和贾宸默、商开、胡书议等人聚会的地点还真叫风月楼。

如果让施得知道石门还真有一个风月楼的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会心地一笑。

风月楼三楼,有一个雅间正对不远处的森林公园,不但格外幽静,由于可以坐在窗前远望森林公园的山水,就颇有几分高雅之意。只不过高雅的环境之中并非全是高雅之人,在雅间聚会的人中,别说有真正高雅之人了,连一个附庸风雅的人都没有。

更何况饭店的名字就叫风月楼,定位就是风花雪月而不是高雅。

与会者一共八人,居首的是商开,宝马张在商开的左首陪坐,贾宸默在右首,接下来依次是胡书议、牛天子、木锦年和花流年。

没错,木锦年和花流年也赫然在列。

第七章 背后

如果说木锦年和花流年因为贾宸默的关系而和商开走近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话,那么在末位作陪的一人,如果让施得见了,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天南。

上次在稻香阁,在施得和商开大起冲突时,天南还是居中的立场,不想一转眼,天南还是成了商开的座上宾,世事变迁,有时还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然,施得对天南倒向商开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决定不了天南的选择,他只是希望天南身为一代宗师,要坚守一个宗师应有的气节,而不要被利益驱使,做了金钱的奴隶,从而做出有悖于原则的事情。

“商少,卓氏集团最后还得归了碧天集团?真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恶气,今天的集体事件,背后肯定有施得的黑手。”贾宸默愤愤不平地说道,“商叔叔怎么也不阻止施得的阴谋得逞呢?施得煽动一群屁民闹事,他这是寻滋闹事罪“哧……”花流年讥笑一声,虽然贾宸默是她的未婚夫,但她照样讽刺无误,“寻滋闹事罪?哪里有这个罪名,宸默,不懂就不要乱说,省得贻笑大方。再说了,集体事件的背后有没有施得的黑手,只是你的臆断猜测,没有证据。现在是讲究证据的年代,是不是?就好比商市长明明办了许多坏事,许多人也心知肚明,但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商市长,所以知道也没用。”

商开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花流年太不会说话了,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他老爸的不是,这个女人的一张嘴,怎么没个把门的?

木锦年见状忙打圆场:“流年有口无心,她就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说商市长身上有什么事情。她又不是官场中人,她知道什么?”

商开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几分,不满地瞪了花流年一眼:“花姐,现在是我们坐在一起说话,如果和外人在一起,你刚才的话有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哼。饭不能乱吃,乱吃会坏肚子。话更不能乱说,乱说会惹祸上身。”

“我……”花流年不服气,还想再强词夺理几句,木锦年忙伸手一拉她的衣服,制止了她。

花流年可以不看商开的眼色,可以不管贾宸默的感受,却要听木锦年的话,毕竟她和木锦年认识多年,知道木锦年的为人,也敬重木锦年几分。

“恐怕卓氏集团还真得给了碧天集团,爸爸说,不但曹永国力主让碧天集团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就连刘宝家也改变了主意,不再坚持让贾氏集团接手了。现在市里正在连夜召开会议,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宣布结果了。”商开一脸无奈地说道,“宸默,不是我爸不使劲,实在是市里的头头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担心贾氏集团接手后,会背上沉重的包袱,然后拖垮了贾氏集团,会酝酿更大的群体事件。反倒是碧天集团已经濒临倒闭了,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让碧天集团接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最后碧天集团也被卓氏集团拖死了,也是一笔糊涂账,不影响大局。”

“理解,理解。”贾宸默嘴上说着理解,心里却是无比的庆幸,当初赶鸭子上架,商开非让贾氏集团顶上主动向市里提出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虽然商开承诺得天花乱坠,说是市里会有许多优惠政策以及财政补贴,但贾宸默却一百个不愿意,现在贾氏集团正呈现欣欣向荣的生机,突然接手一个烂摊子,不是自找不自在自己往坑里跳嘛?

但迫于商开的压力,他又不得不勉强同意,毕竟他和商开多年的交情,而且还有太多纠缠不清的商业利益,再说以商开的势力,他也得罪不起。现在好了,总算不用接手卓氏集团这个烂摊子了,说来还得感谢施得,如果不是施得一心想接手卓氏集团,说不定现在卓氏集团真成了贾氏集团的烫手山芋。

“这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为什么非要让贾氏集团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要我说,早先就直接扔给碧天集团就行了,非要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纯属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花流年又忍不住发话了,在她还没有和贾宸默订婚之前,贾氏集团的利益和她无关,现在不同了,她现在当贾氏集团是自己的钱包,自己的钱包岂容别人从里面掏钱,“哼,贾氏集团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规模,万一因为接手卓氏集团而一头栽倒,到时谁会扶贾氏集团一把?恐怕没人来扶,都跑光了。”

“流年,你少说几句。”贾宸默见商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唯恐花流年再说出更难听的话,忙拉了花流年一把,“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有时候牺牲一时的利益,会有更长远的收益。”

“我才不管长远,我只看眼前。”花流年白了贾宸默一眼,一把推开贾宸默的手,“没有眼前,怎么会有长远?不顾眼前只看长远,那是画饼充饥,是空中楼阁。不信你从现在起五天不吃饭,然后五天后有一桌子的饭等你吃?等不到五天后你就饿死了。”

“碧天集团接手了卓氏集团之后,会不会深挖卓氏集团非法集资背后的内幕,这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商开索性不理花流年了,他也知道有时和不可理喻的女人理论,等于是和疯子吵架,不会有任何结果,“天子,说说你眼中的施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牛天子伪娘的形象没变,变的是气质和精神,和前一段时间的斗志昂扬相比,他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了精气神。

精、气、神本是古代哲学中的概念,是指形成宇宙万物的原始物质,含有元素的意思。中医认为精、气、神是人体生命活动的根本。所谓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神、气、精。

精、气、神三者之间是相互滋生、相互助长的,三者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从中医学的角度来讲,人的生命起源是“精”,维持生命的动力是“气”,而生命的具体体现就是“神”的活动。

所以说精充气充足,气足神就旺;精亏气则虚,气虚神也少。反过来说,神旺说明气足,气足说明精充。中医评定一个人的健康情况,或是疾病,都是从这三方面为出发点考虑的。因此,古人称精、气、神为人身“三宝”确实是至理名言。古人有“精脱者死,气脱者死,失神者死”的说法,以此也不难看出“精、气、神”三者是人生命存亡的根本。

当然,牛天子现在没有了精气神,原因不是精脱和失神,而是气脱,也就是说,他的心气散了。也是,从一个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富二代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落魄的穷光蛋,他能高兴起来才怪。

虽然不至于身无分文,但和以前相比,现在的牛天子必须得省吃俭用精打细算过日子了,毕竟金山银山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他失去了百厦集团,现在连同老爸牛天在内,二人所有的财产加在一起才几千万。

几千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但对牛氏父子来说,不过是一两套豪华别墅和几辆豪车。有钱人有有钱人的花法,穷人有穷人的花法,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因为人的贪心没有止境的原因,钱永远也不够花。

和以前相比,现在的牛天子每天一睁开眼睛想到的就是怎样才能恢复以前的荣光,接下来第二个念头就是对全有咬牙切齿,恨不得手起刀落,一刀斩下全有的狗头。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澳门之行是上了全有的当,被全有算计了不过想归想,牛天子却不敢付诸行动,一想起在澳门被关了几天的经历,他就不寒而栗,生怕万一他真的动了全有一根手指,说不定全有还会故伎重演,再将他关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

“我和施得接触不多,不过就我的直观印象,施得是一个老谋深算城府很深的小人。”牛天子听到商开让他评价施得,他对施得更没有好印象,如果说全有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话,那么施得就让他恨得牙根直痒,在他看来,全有是明枪,施得是暗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全有就是施得的枪,施得指哪里,全有打哪里。全有办的所有坏事,都是施得背后出的主意。全有是明坏,施得是暗坏,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是一丘之貉,是狼狈为奸,是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用错了。”花流年又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牛天子,你长得跟个娘们一样,就不说你了,毕竟是天生的,你也没办法改变不是?可是你后天不好好读书,还喜欢咬文嚼字附庸风雅,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唉,可怜的孩子,怪不得智商这么低会被全有骗得团团转,最终输掉了整个百厦集团,原来是读书少。”

第八章 施得的弱点

牛天子曾经和张扬在一起,和花流年有过冲突,花流年对此耿耿于怀,一直记在心上。虽然当时打她耳光的人是张扬,但牛天子也在场,现在张扬废了,她就把仇都记在了牛天子身上。

“花流年,你不要人身攻击。”牛天子怒了,拍案而起,“别以为我现在落魄了就可以随便欺负了,就凭你,还不够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不骂你就算对你客气了。”花流年倒没有拍案而起,而是抱起双肩,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你还说施得阴险,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大男人,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说明心眼也和女人一样小,也和女人一样喜欢搬弄是非,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牛天子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是站在施得一边还是站在商少一边?”

“我站在正义一边。”花流年冷笑一声,“不是我说你,牛天子,有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落了现在的下场,别怪别人,要怪就只怪自己。世界是公平的,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

牛天子说不过花流年,一怒之下,就要转身出去,却被商开叫住了。

“天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商开虽然对花流年十分不满,但念在花流年是贾宸默的未婚妻的份儿上,再加上花流年和木锦年的特殊关系,更因为花流年的背后还有一个毕问天,他不得不忍耐几分,“你连流年几句难听话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办成大事?小不忍则乱大谋。”

牛天子只好气呼呼地坐了回去,再也不多看花流年一眼。

“天子的话很对,施得是一个阴险小人,做事情喜欢在背后出手。”商开既然坐在了主位,就得主持大局,他看了木锦年一眼,“锦年,你和施得打交道最多,你来说说施得的为人和缺点。”

“施得嘛……”木锦年沉吟片刻,认真地想了一想,“怎么说呢,施得其实并不像牛天子说得那么阴险,当然,他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给人的感觉似乎深不可测一样,但他毕竟是一个不到3岁的年轻人,城府再深能深到哪里去?但为什么都感觉施得深不可测呢?主要原因在于施得做事情考虑得比较周全,不急进不冒进,每件事情都会再三计算利害得失,而且他还很有耐心,会不动声色地等候最佳时机的到来。所以实话实说,施得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手,就连毕爷也说过,一个人的最可怕之处不在于他有多强大,而在于他没有弱点。”

“你的意思是说,施得没有弱点?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弱点。”商开不为然地笑了笑,“施得是人又不是神。”

“我的意思是说施得是没有明显的弱点,但他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在座几人之中,若论城府和沉稳,木锦年当为第一,他说话不徐不疾,很有节奏感。

“什么缺点?”商开的眼睛亮了。

不但商开的目光落在了木锦年身上,在场所有人都向木锦年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笼统地说,施得有两个缺点,一是亲情,一是爱情。”木锦年见他隐隐成了中心人物,掌握了全局的节奏,不禁暗暗有卖弄之意,“准确地讲,施得的缺点具体表现在三类人身上,一是何子天,二是他的亲生父母,三是以碧悠为代表的几个女人,包括月清影和夏花。其中何子天和他的亲生父母是亲情,碧悠、月清影和夏花是爱情。”

“这算什么缺点,每个人都有亲情和爱情,施得当然也不例外。”商开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锦年,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施得,原来也只是限于表面。”

木锦年知道商开因为花流年的出言不逊连带对他也有意见了,他也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听我把话说完……商少你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有亲情和爱情,但施得和别人不同,施得从小就失去了亲生父母,注意,失去是失踪的意思,不是去世,他一直在寻找亲生父母的下落,他对亲情的渴望,比一般人都强烈得多。大学毕业后,施得在生意失败爱情失败的双重打击下,差点自杀,是何子天及时出现救下了他,所以何子天对他恩同再造。施得沉稳的性格的形成,也和他童年时的经历以及何子天的言传身教有关,所以在亲情之上,他的亲生父母和何子天,是他最大的软肋。”

商开见木锦年说得合情合理,才信了几分,点头说道:“有几分见解,在爱情上面,施得又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施得的爱情也大有文章可做,他和碧悠最先认识,按说应该和碧悠成为恋人关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碧悠之间似乎亲情多过爱情,就如兄妹一样。但根据我的观察,虽然施得对碧悠亲情多过爱情,但碧悠却当施得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对施得的依赖很深,想嫁给施得。只不过施得先后认识了月清影和夏花之后,在月清影和夏花之间的摇摆中,感情的天平慢慢倒向了夏花,也就是说,碧悠根本不在施得的选择之中,她只能空遗恨了。和碧悠相比,月清影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她对施得的感情,不比碧悠少。而且她在感情上,比碧悠还执著,如果施得最终娶了夏花,碧悠会怎样我不敢说,但月清影肯定会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

“哦?”商开顿时来了兴趣,愣了愣,含蓄地笑了,“锦年,你的意思是,如果拉拢了月清影,让月清影为我们所用,就等于拿住了施得的软肋?或是找到了施得的亲生父母,又或是左右了何子天,施得就不战而败了?”

别看商开没什么文化,只是当兵出身,但刚才的几句话说得倒也有几分水平,而且还很讲究遣词造句,不过木锦年却并不在意商开的话是文雅还是粗俗,他在意的只是商开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浅薄。

笑了一笑,木锦年轻轻摇了摇头:“想打败施得,没那么简单,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能让施得一败涂地的话,杜清泫和毕爷也不会败走单城了。施得的厉害,比你想象中还要高深许多。你如果认为可以直接动了施得的亲人让他就范,就大错特错了,先不说何子天了,只说月清影,你知道月清影是谁吗?”

商开还真不知道月清影的来历,摇了摇头:“不知道。”

“月清影是月国梁的女儿。”木锦年摇头笑了笑,流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月清影的父亲月国梁是高官,母亲是富翁,她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你还有什么可以打动她的东西?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感情。她视施得如珍宝,如果你让月清影背叛施得,或是背后捅施得一刀,就算你拿出你全部的财产来交换,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商开被木锦年不屑的口气激怒了:“说了半天,这不行那不行,不是白说了?照你这样说,施得就是不可战胜了“也不是这么说。”木锦年见商开心浮气躁了,心中反倒更加气定神闲了,深为他终于全面掌控了节奏而自豪,也是,在商开一众的普通人之中,如果他还不能运用自如地掌控局势,他就太失败了,因为不论智慧还是识人之明,商开之流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说?”商开越来越不喜欢木锦年说话的口气,他看了出来,木锦年明显有反客为主想要掌控主动的意图,他就想让木锦年知道,在石门,他才是说一不二的老大,“锦年,你虽然比我们更了解施得,但你要明白一个事实,在石门,资源都掌控在我们手中。”

木锦年听出了商开的言外之意,呵呵一笑:“资源是宝贵的财富,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财富是可以流动的,今天你资源丰富,也许明天就是别人资源丰富了。如果最后的胜利者是施得,商少,你手中掌控的全部资源,说不定一转眼就都到了施得的手中。”

木锦年的话虽然有些夸大,但也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真的是施得胜了,再如果因为卓氏集团的内幕曝光而导致了商建超的下台,大树一倒,商开所谓掌控了资源一说,不过是笑话罢了。商开手中能有什么资源?无非还是借助商建建的权力构建的关系网罢了。

商开一愣,微一深思,顿时明白了木锦年的暗指,不由脸色为之一变:“木锦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盼着我被施得打败,然后你取代我成为石门的大少?”

石门大少?目光太短浅了,木锦年深刻地摇了摇头,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岂会局限于一个小小的石门?在石门争来争去,终究只是窝里斗,有本事冲出石门杀进京城,才算本事。

“商少误会我了,我哪里有本事当上石门大少,石门只有商少才有资格担任大少,别人都不行。”

第九章 密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木锦年现在羽翼未丰,还必须拍一拍商开的马屁:“我只是想让商少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同时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目的就是最终打败施得,还石门一片蓝天。”

“怎么打?”商开的心情才又舒展了几分,“我做梦都想打败施得,但现在无从下手呀。月清影不能动,施得的亲生父母也不能动,就算能动,也找不到,而且听你的意思,何子天又是一个了不得的高人,就更不能动了,那你说来说去,施得在亲情和爱情上面的弱点,不等于白说了吗?”

“如果白说,我何必要说?”木锦年又含蓄地笑了,“月清影是不能动,但我们不一定非要动了月清影才能影响到施得,如果有办法让月清影非要不顾一切也要嫁给施得,施得不娶她,她就要死要活,那么施得就会因月清影的纠缠而疲于应付。月清影一闹,碧悠肯定也会有想法,碧悠也会加入。碧悠一加入,夏花也就坐不住了,她也不会放弃施得。这样一来,三个女人一台戏,闹得鸡飞狗跳,施得的运势就会在几个女人的你争我抢中,迅速消耗。”

“运势消耗了,会怎么样?”商开听得似懂非懂。

“一个人的事业顺利不顺利,全看运势,运势消耗掉了,就会倒霉了。人一倒霉,喝口凉水就会塞牙缝。”木锦年自得地说道,“消耗对手的运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招,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对手。”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神秘色彩。不过问题又来了,怎样才能让月清影去和施得闹?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月清影对施得是死心塌地,宁肯自己受屈,也不会让施得难受半分。”商开也知道一些关于运气来了挡不住的说法,他也相信运气一说,知道一个人如果运势到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水到渠成。但如果运势一去,就会事事受阻。

“这个不太好办,不过我会想办法。”木锦年故意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流年一眼。

花流年和木锦年相识多年,自然明白木锦年的暗示,当即接话说道:“当年月清影曾经迷恋过锦年,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锦年对月清影没感觉,结果月清影空等了锦年几年,直到施得出现后,她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爱错人了,才移情别恋,又爱上了施得。”

“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出……”商开心领神会地笑了,“这么说,如果锦年兄出马的话,肯定可以拿下月清影了。都说初恋最难忘怀,尤其是痴情女人的初恋。既然月清影当年痴迷了你几年,你再去找她,肯定可以⊥她乖乖就范,嘿嘿,嘿嘿嘿嘿……”

商开笑得很暧昧很,贾宸默也嘿嘿地笑了:“就是,就是,直接给施得戴一顶绿帽子,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了,哈哈。锦年兄,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木锦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帮人,真是低俗,看问题的高度总在下半身打转,别说他对月清影清冷的性子全无兴趣了,就算有,他也不会做出拿下月清影的事情,不但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也有悖他顺天而行的处世。

况且拿下月清影不但不会对施得的运势造成任何负面影响,还会影响自己的运势,等于是自毁长城,木锦年心中感慨,如果不是有共同利益,他才不愿意和商开这类人打交道,太矫情太俗不可耐。

“不是拿下月清影,是告诉月清影如果她主动一些的话,她就会得到施得的爱,施得就会娶她。”木锦年说出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至此,他基本上掌握了谈话的节奏,成为了掌握全局的唯一一人,他暗自庆幸并且自得,如果他连商开几人都摆不平的话,他以后怎么在石门站稳脚跟并且成为毕爷的代言人?

“月清影会相信你的话?你有把握摆平她?”商开对木锦年半信半疑,“我总觉得你的办法太拖泥带水了,能不能想一个直截了当的方法,一举于掉施得?”

“如果暴力能解决问题,现在的世界,就是恐龙的天下了,成吉思汗也早就统一全世界了。但现在蒙古人过得怎样呢?穷得叮当响。”对商开的话,木锦年心中嗤之以鼻,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和必要的恭敬,“摆平月清影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至于是不是还要采取什么直截了当的方法,我就不管了,我只负责月清影。”

“好,我们分头行动,全线出击。锦年你负责从侧面出击,利用月清影来消耗施得的运势。”商开拿出了执掌大局一举定乾坤的气势,开始安排分工了,“天子,你继续盯紧全有,找到全有的弱点,争取一举于掉全有。于掉了全有,施得就失去了最大的助力,等于断了一条胳膊。”

木锦年和牛天子同时点了点头。

“宸默,你和流年利用贾氏集团的雄厚实力,继续从正面狙击碧天集团和滨盛房地产,一定不能让碧天集团和滨盛房地产崛起。”商开大手一挥,颇有指挥若定的气概,“现在碧天集团垂死挣扎,滨盛房地产还没有在石门站稳脚跟,在正面狙击他们,胜算很大。”

“好的,没问题。”贾宸默几乎没有迟疑,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上了商开的贼船,现在想下船也不行了。其实以他的真实想法,他才不想正面和碧天集团敌,商人求的是财,不是气,更不是争来斗去。经商之人谁不知道一个道理——斗则两伤,合则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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