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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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姐,这款项链是限量版,整个宫州就只有这一条。可是…”店员有些局促地指了指她身边的人,小声说道,“这位女士刚才已经把它买下来了。”

“Opps。”她缩起肩,在墨镜后对旁边的人眨眨眼,“真不好意思,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哦。”

那个女人大约五六十岁,个子高挑,脸颊尖瘦,盘着一头雪白卷发,身上穿着黑色Chanel套装,手里提着一个鳄鱼皮方包。她原本也戴着墨镜,听谢欣琪这么说,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上扬深邃的眼睛:“没关系,麻烦小姐让一让,我需要结账。”

她说话的方式很有教养,却微抬下巴,明显一副瞧不起谢欣琪的态度。本来谢欣琪也没打算争,但这个样子却激怒了她。她笑得更假了,拨了拨头发,撑着玻璃说道:“既然如此,这项链就让给我吧。反正这种明艳的项链也不适合你。人家都说,六十岁的女人更适合胸针,您觉得呢?”

然而,对方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回她话的欲望都没有,直接转身去结账了。她径直走过去,对着正在帮忙打包的经理说道:“Linda,我可是你们家的VIP,你难道不应该把这项链卖给我?”

经理看看她,又看了看那位女士,窘迫不堪:“谢小姐,不是我不卖给你,只是这位客人先…”

“你可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哥是谁,对么?”

几个店员听言,更加无奈,放在包装盒上的手也不知道是否要继续。

“没事。让给她好了。”那位女士反而朝售货员露出礼貌的微笑,“既然她是老客户,我也不想为难你。帮我退款吧。”

“是是,那发票就给您算作废了啊。您稍等一下,退款很快就完成…”

店员们大松一口气,开始处理退款事宜。但不知为什么,抢到那条项链,谢欣琪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倒觉得有些尴尬。她出神地凝视着那个盒子,没过多久,就听见那位女士在旁边打电话:“喂,Edward么?是这样,今天晚上我有一个活动,需要给衣服配一条新项链。我在你的店里,最喜欢的一款已经售罄了…没错,就是编号EA87那一条。你真懂我的口味。行,那就麻烦你今天辛苦一下,下午我让司机来取…”

谢欣琪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她。

她却只是冷淡地瞥了谢欣琪一眼,迈出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洛薇,你怎么又在看手机? ”Edward停下手中的活,语气几近勃然大怒,“都跟你说了,今天要加急赶制这条项链,你再看,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真是的,今天早上都已经迟到了…”

“对不起Edward,我只是回家人一条消息,不发了,不发了…”

我把最后一句向苏疏报平安的消息发出去,又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今天早上从甄姬王城里出来,手机已经震到电量耗尽。后来充好电打开手机一看,全是苏疏打的未接电话。也难怪他会着急,因为昨天晚上我和他还在通话,就被人敲晕过去。当然,我不会告诉他自己是被绑架,只说是手机被抢,没出什么大碍。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根本没法告诉任何人。

最初他说让我选姿势,其实都是徒劳。到后来,我已经完全没有理性可言。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羞耻,和他做了又睡,睡了又做,所有姿势都来过一遍。然而,不管夜晚如何旖旎激情,一旦面对清晨的阳光,都会显得不堪入目。

早上我吃力地撑着床坐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痛,头疼欲裂,浑身骨头都像被拆开再重组一样。然后,我蓦然睁大眼,把身体藏在了被子里。

那时,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只有丢了满地的衣服、留下痕迹的床被、泪水干涸的枕头,赤裸裸地说明前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恢复了清醒,我意识到不论是床上,还是自己身体上,全是他的味道,很久很久,都没能做出下一步反应。

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像是二十多年来只属于我的自己,突然被别人挖走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的第一次,竟不是跟自己爱的人。

原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但我只是感到害怕、压抑,导致一点眼泪也流不出来。冲澡的时候,也几乎把所有沐浴露都倒在了身上…

此刻,天气并未好转,窗外依旧阴雨连绵。手机提示音再度响起。与此同时,Edward喊道:“洛薇。”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藏起来,想到自己又要挨骂了。但他只是说:“去帮我买一杯咖啡来,伞在墙角。十分钟之内回来。”

“好的。”

我提着包,从他的工作室跑出来,撑开伞走入雨中。

身体还是非常不适,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尤其是两腿之间,特别特别痛。每一步走下来,都牵动全身神经,痛得心如刀割。走多了,甚至连头皮都会发麻。到最后,我甚至不知道这种痛苦,到是源自肉体,还是内心。

雨水总能带来仿佛乱世荒年的悲凉,却并未阻止人们生活的节奏。街边的商店生意依旧兴隆。有人听着音乐摇头晃脑,就像饱和的音色早已萦绕于心;有人正因天气变差,愤怒地握紧拳头,一下拽掉身上的雨衣,为自己在烟雨街头点亮烟的星火;有人气质儒雅,即便住在破落旧宅,也在门前种上兰菊芍药;有人从豪车上下来,为自己老板买下一杯咖啡,双方效率十足,在一分钟内完成交易…

快到Costa了,我在屋檐下收了伞,却看见一个男人撑着伞走出来。他身材高大,穿着朴素的布制衬衫,眼睛很快被黑伞挡住。他高高的鼻尖上,有一颗褐色的痣。我连再度撑伞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冲过去,撞怒了几个人,总算拍到他的肩膀:“小、小樱…”

男人转过头来。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帅哥,鼻尖上也确实有痣。但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眼睛很小,有一丝呆板。我呆了两秒,喘了几口气:“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男人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这时候为什么会想到小樱呢?大概是因为被他保护过吧。

读书以后,我和他的关系确实一直在恶化,他还曾经当众嘲笑过我,看我摔跤也不理我。但是,有一次外校初中生来欺负我,他曾一个人打倒了他们四个,弄得自己也满脸是伤。我去买创可贴帮他贴伤口,他却推开了我的手,说皮肉伤,不需要这些东西。但看见我发红的眼眶后,他受不了了,说最不喜欢女生哭,贴就贴吧。在贴创可贴时,我对他说,小樱果然厉害,居然能打败初中生。他一脸蔑视,说我也马上是初中生了啊,不能打败他们才丢脸吧。

我当时才意识到,他和苏疏都在读六年级下半学期,马上毕业。一直在留意爸妈为我办理转学手续的事情,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如此一想,连伤感显得非常无力——哪怕我不转学,也会和他们分开。

我笑了笑,说,好久没和小樱说话,我都差点忘记了,小樱也是我的学长呢。

他还是一脸的不屑,伸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说,你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就是个受气包,难怪老被人欺负。等我毕业,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还是随时来找我。

到最后,我也没能告诉他,自己就快要离开宫州了。不管是生气、失望还是无所谓,这些表情,我都不愿意从他脸上看到。所以,我只告诉了苏疏一个人。

所以毕业典礼那一天,小樱才会对我如此失望吧。

啊…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有十五年了吧。真怀念啊。我想,那个会为我打架的男孩,大概此一生只有一个,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奇怪的是,之前一直都挺坚强,没有流泪,这一下不知是怎么了,想起那么幼稚的事情,反而有些忍不住了。眼前景象都被泪水模糊,我很怕被别人看见此刻的窘迫,于是打开伞,压低了它,咬着嘴唇往上看,拼命忍着。只是,不知为什么,还是会想起那个鼻尖翘翘、长着美人痣的小男孩。

——“那长大以后,如果我变成了水钻商人,你会不会嫁给我?”

——“好啊,小樱和水钻我都喜欢,那以后我嫁给你!”

我掏出纸巾,擦拭眼角,然后从包里拿出粉盒,想要检查一下妆花了没有。但是,打开粉盒,却发现里面粉饼和镜子全都摔成了碎片,倒映出无数个残缺的自己。其实,家里还有全新的粉盒。但哪怕看见前方的回收垃圾桶,我也没忍心把它丢掉。

我把粉盒合起来,装回了包里。

雨水淅淅沥沥,城市被淋成了深灰色,庞大到令人感到害怕。面对眼前灰色混沌的成年世界,我突然特别怀念童年时代,那个七彩缤纷的纯真国度。

到后来,双腿间的刺痛太过尖锐,已经取代了其它地方的酸胀。我低着头走了十多米,路过一个无人的小巷子,快步走进去,扶着墙,垂头大口喘息。

真是的,又不是孩子了。这种事总是要经历的,不是吗?

一会儿还要工作,真不能再哭了。没事的,真没事的…

不断安慰着自己,我把眼泪逼了回去。最后,深呼吸几次,我端着咖啡,朝着公司的方向回去。

第四章(下)

“什么?!你把King睡了!!”

“嘘,低调。纠正一下,不是我睡他,是他睡我。”

“我知道是King,但我还是觉得很神奇,这种话居然是我们头号公关女神说的?你不是从来都号称只嫖男人,不让男人嫖么?”

“你说为什么呢?”

“King很…厉害?”

另外这个“公关女神”没有再接下去,但不用抬头,谢欣琪也知道,她必然是用力地、羞涩地点了点头。谢欣琪对这种现状已经无言了。她抬头看了看前方名为“波塞冬六世”的建筑,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它由英国人修建,是一栋由古希腊石柱撑起的大楼,里面有世界顶级的服饰珠宝店,宴厅吊灯华贵,典雅贵气,时常举办艺术、音乐、红酒、时尚等主题的派对,它临洛水而建,西望甄姬王城,南对南岛房价最高的谢氏庄园,一直是宫州北岛着名的名利场。穿着朴素的人经过这里,都会下意识绕远一些。按理说,这里宴会的邀请函,就是一张扫荡低层次人群的隔离卡,怎么还会有这种奇怪的人混进来?她抬头看了看前方的两个女生,发现她们浑身上下的行头少说也有六位数,怎么聊起King,就这样自降身价…

“有多厉害?”另一个卷发女生好奇地扇动睫毛。

“几乎要死过去了。”那位“公关女神”缩着肩,一副被灌了春药的销魂样,然后凑到朋友耳边轻声说道,“而且,差不多这样。”

她悄悄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放得很低,比出一个长度,又用孔雀舞的手势比出一个圆圈大小。看到这里,谢欣琪禁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呵呵呵呵,吹牛。你就吹吧。又不是没见过King的照片,就他那张脸,怎么也不可能那么猛的。

然而,卷发女生却更加惊叹了:“哇,我的天啊,你简直性福死啦!”

“而且,非常意外的是,King长得特别帅。不,是又高又帅,简直是…唉,不行,想到他我的心口就好疼。”

“好疼?我以为是好湿呢。哈哈哈哈…”

“嘘…小声啊。不要给我惹麻烦,如果King知道,我以后再也不用见他了。”

“好好好。不过这种事真是好轰动啊,你居然跟King都好过!说出去要吓死人了。对了,以后你还会见他吗?”

“不知道。我没有他电话。”

“哎呀,当时怎么不要一个呢?”

“我觉得对他这样的男人,绝对不能太主动,太多事,所以没有多问。不过,临走前我借上洗手间的机会,在镜子上用口红写了一句话‘It was very sexy just now’…”

听这种描述,她似乎都没能和King睡在一起,就被打发走人了?谢欣琪终于再也忍不下去,插话道:“我想请问一下,你和这男人甚至都不是男女朋友,就和他发生关系,之后他还没联系你,难道不觉得是被耍了吗?”

“被耍?什么意思?我们说的人可是King啊。贺丞集团的贺英泽,你没听过?”白裙女孩似乎没认出她来,一脸不悦,“你不会是嫉妒我朋友吧?”

开什么玩笑,让一个男人白上了有什么好嫉妒的?谢欣琪正待反驳,那个女公关拦住好友,露出了彬彬有礼的微笑:“谢小姐家境优渥,可能对我们行业不理解吧。能和King好过的女人,都绝对不是普通人,得到的好处也绝非一点点。”

“上个床也叫‘好过’?他的历任女友才算是和他‘好过’吧。”

“谢小姐,你在说什么呢?”连女公关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King从来不谈恋爱,你难道不知道么?”

算了,可能在这些女人眼里,国王就是值得她们豁出去吧。谢欣琪决定不再和她们多话,把好友往前一推,当了挡箭牌,埋头玩手机。很显然,她已经完全忘记初次见King照片时,自己也没少花痴,甚至还和温蒂开始吐槽他。温蒂短信回得很快,两人你来我往地发了一会儿,她突然收到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她在跟我说King坏话呢,估计是碰钉子了。亲爱的,现在他比赛好像状态不大好,换轮胎都好几次了,难道是在想谢?他俩什么时候才分手啊,难道真要等谢把King搞定了?那这辈子也等不到啦。就她那脾气,King可能要她吗?”

谢欣琪用了大约半分钟时间,才结束了看这短信迷惑、疑惑、震惊、愤怒的心理转化过程。眼见就要排到自己,她还是直接走下台阶,不顾好友在后面呼唤,直奔附近最大的超市。

与此同时,一场激动人心的F1赛车圆满结束。汉密尔顿又一次获得冠军,站在领奖台上,向四处喷洒香槟庆祝。高空中,直升机依然在绕着赛场旋转,全方位地录制下这精彩的一幕。之后,人群徐徐撤离现场,其中一个赛车手抱着头盔,与车队人员还有其他赛车手热情拥抱。他头发全部拨到脑后,皮肤晒得黑黑的,挂着一抹不羁的笑容,再配上红白革制赛车服,就像一个从好莱坞电影里出来的英雄。

目光在人群中一个个扫过,他终于看见一个身穿甜美洋装的女孩。两人目光相撞,女孩歪了歪头,对他可爱地眨了眨眼。

确实,会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温蒂了。那个天天对别人发号施令的“女王大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忙着party吧。心中的失落转瞬即逝,他又喜逐颜开地望向温蒂,张开双臂。

这简直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温蒂咬了一下下唇,有些羞涩,但毫不迟疑地飞奔过去,冲向他的胸膛…

这时,椭圆形的阴影快速移过来,将他们覆盖。听见头顶嗒嗒的直升机声音,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来。同时,一盆鲜红液体从天而降,带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把他们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

全场万名观众发出了整齐的唏嘘。

温蒂大吸一口气,就再也没有放松过。她张大嘴,摊开双手,好像不知该从哪里清理身上的污垢。赛车手擦掉脸上的番茄酱,甩甩脑袋,皱眉看向上空:在那里,有一架荧光粉色的直升机,上面画了一对夸张的美女电眼,电眼上还贴满黑色绒睫毛——它的主人还有一辆异曲同工的粉色法拉利。而坐在驾驶座上的女生则穿着金色礼服,一条长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她把倒番茄的塑料桶往下一丢,刚好砸中那两个人。看他们怪叫着抱头,她舔了舔手上的番茄酱:

“温蒂,虽然你是我的丫鬟,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妹看,你怎么可以连我的狗都要偷?”

“谢欣琪,你太过分了!”赛车手大怒道。

“别吠,去,把这个捡回来!”她往远处丢了一个空的番茄瓶。

刚赢得媒体掌声就遭受如此屈辱,赛车手再也无法忍耐,把手里的头盔往地上一砸,转身没入人群。只有温蒂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地,纤细的手指用力掐入掌心,身体微微发抖。看见她这么不开心,谢欣琪也就舒心了。她冷笑一声,继续发动直升机,打算回到波塞冬六世继续晚宴。但是,底下的温蒂却突然大声说道:“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吗?!”

谢欣琪把直升机又突突地开回来:“娱乐而已,何必认真呢。这赛车手你拿去用吧,我不介意。”

“谢欣琪,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以装作漠不关心,但我知道你内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的。你对好朋友这么义气,但我们为什么还要背叛你?你这么漂亮,家境这么好,为什么男朋友却要背叛你?这些问题,你敢说你没想过吗?”

谢欣琪耸耸肩:“就是因为嫉妒喽。”

对话进行到此时,原本正在采访赛车手的记者们都已围过来,对着这两个女生录像、拍照。一些离她们较近的观众,也掏出了手机对着她们。

“嫉妒?我就知道知道你要这么说,哈!”温蒂发出尖锐的笑声,“你平时总是喜欢装大姐大,给我们灌输一些你以为很正确的恋爱理论,例如什么‘征服男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见面时让他开心,不见面时却不理他’,什么‘永远不要主动给他打电话’,什么‘同时和三个以上的男人约会才能吊住男人胃口’…没错,这些套路都很有用,但也只能在初期征服男人,却完全没法留住他们。赛车手刚开始对你多痴情,每天早上做好早餐给你送到床边,每天魂不守舍地抱着手机等你电话。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只知道享受他的好,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他难过的时候,你以为是谁在陪着他?都是我!”

谢欣琪无奈地掏掏耳朵,皱着脸好脾气地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不是看出你俩眉来眼去了吗,不然干嘛要把他让给你?现在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啊。”

“不,你听我说完!”温蒂狠狠一甩包,又滑稽地溅落许多番茄酱,“小时候,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想嫁给白马王子,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非是因为年纪越大,你越能发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你有一个看似圆满实则破碎的家庭!你频繁换男友,不愿意和朋友建立平等互爱的关系,是因为你不相信有人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你认为自己站得那么高,别人就看不透你了吗?”

谢欣琪身体僵了一下。但不过短短一秒,她就惊叹道:“我一直以为你笨,没想到你同兼备演员和编剧的天赋啊。我哥和很多娱乐公司都很熟,要不要给你引见一下?”

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令温蒂更是怒不可遏。看见对方吃了瘪的样子,她开心极了,吹个口哨,高唱凯歌,开着直升机离开F1赛车场。

只是这一路上,哪怕一直在唱歌,她都会不时放慢飞行速度,吸吸鼻子,再继续唱下去。

重新回到波塞冬六世,宴厅里面一片觥筹交错,天籁之音。她进入宴厅,原本想寻找好友的身影,却被正在演奏的钢琴声吸引住。

人群包围着的中心,有一架水晶制的透明三角钢琴,演奏者每弹一个音,都能看见钢琴内部琴棰和琴弦的运动。从谢欣琪的角度看去,旁边的人正好挡住了演奏者的脸,只能隐约看见一双漂亮而长的手,优雅地扫过黑白象牙琴键。这架钢琴旁边,有一个纤瘦的白发男人正演奏小提琴曲。那竟是着名鬼才小提琴家,他神情叛逆,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琴声如丝,在叮咚的钢琴合奏下轻微颤抖,时而高昂,时而悲怆,就像岁月在生命中谱写出的十四行诗,从他的手指间流溢出来。

然而,当小提琴演奏以越来越慢的揉弦告一段落,趋于宁静,才到了真正的重头戏,钢琴独奏。仅仅几个主旋律和伴奏从琴中传出来,心脏最脆弱的部分就被狠狠击中。若说小提琴家的琴声令人沧桑,那这个钢琴家的琴声则会令人回到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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