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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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哥儿大笑,扬长而去,叶夫人气得把个西瓜摔了个稀碎。

话说欢哥儿把远宁与叶夫人好一顿收拾,回了账房等着跟远安过招,谁知仆人来回话,远安那边竟是风平浪静,欢哥儿难以置信:“怎么着,你们把那些散碎银两给了大小姐,她

竟什么都没说。”

仆人道:“小主子就是那样的人。有钱不数。”

欢哥儿一听就来气:“什么小主子,我才是你们主子。”

仆人低头撇嘴。

欢哥儿略略沉吟:“被我挤兑,就她没什么反应。可惜我没抓到她什么把柄呀……不过,”他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那里面都是从远宁和叶夫人处克扣的银两,“哼,他们的钱都是我的了!这就算我的初步胜利。好。我出去转转去。”

欢哥儿出门要骑马,夏叔引着欢哥儿过来马厩一边,穆乐正给马喂草。

夏叔道:“大少爷您看,这就是咱们府里的马。”

欢哥儿负着手:“赫,个个膘肥体壮,漂亮漂亮!”

夏叔指了指穆乐:“是这个孩子,特别会喂马。”

欢哥儿看着穆乐来气,厉声吩咐:“哎!给我牵一匹过来!”

穆乐回头,小圆脸面无表情:“……要哪个?”

欢哥儿存心找茬:“不会跟主子说话呀你?怎么教训的?叫我大少爷!”

夏叔连忙道:“大少爷莫生气,这孩子就这样,小主子哦不,大小姐都奈何他不得。”

欢哥儿道:“哼,就是个小奴才,神气什么。把这个一身黑给我牵出来!”

穆乐仍是面无表情:“这是远安的。她可能等会儿出门还要用呢。不能给你!”

欢哥儿扬手就要给穆乐一鞭子:“没有规矩的小子!”

穆乐急都不急,一只手伸出来就扣住了欢哥儿的喉咙,诚恳坦白

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碰我一下试试。”

夏叔连忙道:“松手!松手!你,你……这是大少爷,快松手!”

穆乐因想起远安的话,告诉他要是欢哥儿在府里找他的茬,你尽量躲开,不要惹麻烦,

穆乐便松了手。

欢哥儿弯了腰直咳。

穆乐回身把黑马牵出来,牵到欢哥儿跟前:“上去吧。”

欢哥儿上马,还不忘回头跟穆乐发狠:“等着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穆乐仍是面无表情,低头在马耳朵旁耳语了几句。

马儿原本还是稳稳当当地,听了他的话居然开始前撅后跳起来,一溜烟跑出去,好悬把欢哥儿摔下去。

穆乐掀着眉毛笑起来。

夏叔也跟着笑。

八(8) 看好戏

彼时远安正在地库里看天枢新制造出来的好玩意。

那是几根短箭,乍一看上去也跟寻常飞箭没什么不同,射出去就不一样了,箭尖儿里面带了三重机关,射中目标之后如同莲花打开,层层加力,假想一个人能用盾牌挡住第一重,还有第二重,就算他的铠甲挡住了第二重,还有第三重直入肌肉。

远安不禁鼓掌:“新玩意,真不错呀。上次那个能挖地的玩意,也不错。”

天枢笑笑:“好玩吗?”

远安:“好玩。”

天枢:“有用吗?”

远安:“有用。”

天枢得意洋洋:“这点手艺算什么呀。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叫我声师父。我呀,把会的都交给你。”

远安转了转眼睛:“……还是算了,你真教我,我怕我学不会。”

天枢哈哈笑:“逗你玩呢。你又蠢又笨的,我还能教你?”

远安撇嘴把酒菜收拾了往外走:“出尔反尔,疯疯癫癫。我才不要理你了。新袍子给你扔在那里了,换上吧。大夏天的,穿得太厚容易热伤风。”

天枢怼道:“用不着你管。”

远安切了一声往外走。

在花园里,被远宁和叶夫人拦住了,两人绕着远安走了一圈八卦,远安心里没底:“干什么你们俩?”

远宁道:“姐姐!你可点了这个月的零用?那个小子克扣了我们多少,你知不知道?我啊,从小到大也没这么屈过,我要屈死了。”

叶夫人道:“大小姐,你在天

后那里都是挂号的人,老爷偏向那个野种,他,他虐待我,你还不管一管?”

远安听了也是烦恼无奈:“母亲,我跟你说过了,爹爹已经认了他,不可以再叫人家野种野种的。还有你,远宁,他少给你零用钱,你就少用点呗。再说了,你不是最会从爹爹的书架上偷东西拿出去卖吗……”

远宁道:“姐姐说的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远安失笑:“谁不认识谁呀…… ”

远宁大哭:“你还笑!你还是不是我姐!”

远安把远宁扶起来:“一个大男人,为了这事儿哭,你是不是不小心吃了妇科药了?要零用钱,晚上去姐姐那里拿吧,反正姐姐用的不多。母亲,咱们不是没闹,闹过了,没管用呀!滴血认亲,他是爹爹的儿子没有错!你难道还非得把爹爹气死吗?你没看见爹爹上次气得心疼,直抓胸口?我呀,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远安快跑都来不及,留下叶夫人与远宁恨恨不平。

叶夫人道:“我就知道,她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远宁紧着鼻子:“可是除了姐姐,怕这个家里也没人收拾得了那个野种。”

叶夫人想了想:“哎,你刚才看见她是从哪里过来吗?”

远宁喃喃:“……地库……”

“儿呀,你娘我有主意了。”

新开酒肆的雅座里,赵澜之正与几位久别重逢的朋友把酒聊天。

不想一个喝得

醉气熏天的客人追着舞姬漫长乱飞,一不小心摔在了赵澜之脚边。

正是拿了零用钱出来浑玩的欢哥儿。

舞姬嘻嘻笑:“大爷,大爷你快起来吧,你看你都摔在别人的雅座里了!这几位大爷生气了,小心他们把你抓起来!”

趴在地上的欢哥儿第一眼看见的是赵澜之的鞋:“哟?官靴?我当是谁,不就是几个当差的嘛!他们每年的饷银经费还是我爹爹批的呢!”

赵澜之闻言皮笑肉不笑:“你爹爹?你爹爹是谁呀?”

欢哥儿跳起来道:“我爹爹是户部叶大人!”

赵澜之一听高兴了,伸手就去扯欢哥儿的脸皮:“远安你又带着假面在市井上胡闹了?!”

欢哥儿大叫:“哎哟哎哟,你干什么?疼死我了!”

赵澜之诧异:“真脸?你谁啊?叶大人府上我都熟,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儿子?!”

欢哥儿一边揉脸:“……你熟你居然不知道我?我是他长子!”

舞姬们是知道眼前这位赵大官爷的厉害,连忙规劝欢哥儿:“大爷呀,咱回去喝酒吧?啊?别叨扰了别人!”

欢哥儿气恼:“回去!回去!赶明儿让我爹爹一分钱都不批给他们!”

欢哥儿被舞姬架走。

赵澜之看着他背影:“切……什么玩意!”

身旁朋友道:“想是又一个招摇撞骗的。前两天我还碰见一人自称是天后侄子呢,哈哈哈……洛阳城什么没有啊?”

赵澜之素来过目不忘,从

后面打量那欢哥儿形状身段,狐疑半天:“……不过,此人确确实实长得像谁……却不是叶大人,哎……我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澜之过来,喝酒喝酒,我们今夜不论公事!”

欢哥儿在酒肆里面喝得大醉,回家倒头和衣睡了一宿,第二日醒过来直叫唤:“哎呀哎呀,头疼头疼。昨晚上定是没少喝!不过也真是开心,这洛阳城啊,比起我来的那个小地方,反正没钱你就遭殃,有钱你就自在!”

他哈哈大笑,好不开心, 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摸摸身上——啊呀呀呀,随身带的一小袋子银两全无踪影了!

欢哥儿叫道:“糟了糟了,这几天在府里管账,好不容易克扣出来的钱都被那几个陪酒的女的给拿走了!哎,不过她们长得那么漂亮,不给她们钱,谁陪我喝酒呀!还得弄到钱是真!”

欢哥儿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出来。

远宁与叶夫人在拐角处观察着,掩嘴一笑。

话说欢哥儿想出来弄钱的辙,就是偷府里的东西往出去卖。

他进了叶大人的书房,转了一圈,不禁啧啧称奇:“哎呀,我爹爹他到底是大官,这些东西随便哪一件我拿出去卖都值了老多银子了!嘿嘿……”

欢哥儿把一个珠宝烟壶揣进怀里,忽然听见动静,赶快藏在角落里。

却原是远宁进来,但见他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哎,爹爹让我找的那本书到底在哪里啊……似乎

是这边。”

远宁凑到欢哥儿隐藏的角落跟前,逆着光早就看见他的影子。

远宁心里面笑:蠢货藏在这里还以为我看不见……

他走到架子旁边找书,做状碰到了登高的架子,架子一下子砸在欢哥儿身上。

藏在下面的欢哥儿大叫一声:“哎呀……!”

远宁装模作样的:“谁?……怎么了?… ...啊?原来是大哥呀,你怎么在这儿?”

欢哥儿掩饰道:“…… 我,我也是来找书,谁知道你的架子砸在我身上了。”

远宁道:“我刚才怎么没见你呀?”

欢哥儿道:“我……我睡着了…… ”

远宁道:“原来是这样……你稍等,我扶你起来。”

远宁说是要扶着欢哥儿起来,却伸手在欢哥儿身上乱摸,他藏起来的烟盒一下子掉在地上。

远宁早有准备:“啊?这是什么?这可是爹爹收藏的宝贝呀!大哥,怎么回事儿?这玩意怎么被你收在身上?”

欢哥儿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我就,我就看看。”

远宁道:“……不对……我明白了,你这是监守自盗,你是要偷自己家的东西!好啊你!走!跟我去见爹爹去!我看看他怎么说!他还让不让你管账!”

欢哥儿着急:“好弟弟好弟弟莫急,你听我说,哥哥把克扣你的零用都还给你!你别急,这就是个误会!”

远宁松了欢哥儿,冷笑:“什么误会呀!这样的误会,我从小就玩!你这个没

见识的,以为这里能有什么宝贝?!哼,实话告诉你吧,家里的宝贝啊,在另一个地方。你能从那里弄出东西来,我才算你厉害。”

欢哥儿一听他这样说,戒备地,又受不了诱惑地:“……哪里?”

远宁:“后花园的地库。”

欢哥儿转转眼睛:“爹爹把宝贝都藏在那里?”

远宁道:“不是爹爹,是姐姐!她才有钱呢,你不知道吗?她跟天后都有交情,天后没少赏她东西。姐姐都藏在那里,不让人进,也不让人用,她真是好不小气。”

欢哥儿刮了刮下巴,明白了:“怪不得,克扣了她的零用,她都不在乎,原来手里有的是钱!”

远宁道:“当然了。再说了,你来这里拿爹爹的东西,那就是偷,是吃里扒外!你去拿姐姐的钱,那就是逼她给家里充公,名正言顺!除非,除非你不敢惹她!”

欢哥儿被激:“我不敢?我是这个家的大少爷,我怎么不敢?哼,就这么定了!”

欢哥儿抬脚就走。

远宁跟出去,偷偷笑。

叶夫人上来看着欢哥儿的背影:“这回让这个野种去碰远安,看看谁厉害!”

远宁道:“姐姐鬼鬼祟祟地,究竟在那个地库里面藏了什么,我们也能知道了!”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八(9) 凿地库

就在欢哥儿被远宁挑唆,天枢手捻两颗三藏佛珠正在盘腿打坐。

忽然地库外面吵嚷声传来。

天枢蹭地跳起来,蹿过台阶,守在地库门口,小心听着。

门外。

欢哥儿指着地库的大门,命令身边一众仆人开门。

仆人道:“大少爷,我们没有这地库的钥匙呀!”

欢哥儿理直气壮:“没有钥匙不是有铁锹吗?把地库给我凿开!快!”

夏叔老远跑来,拦在前面:“大少爷,使不得,使不得呀,这地库从来是大小姐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平时老爷夫人都不过问的,您不能打开呀!您非要打开也行,等等行不行?大小姐出门会见朋友了,这就要回来了……”

欢哥儿一把推到夏叔:“滚蛋!老爷夫人不过问,我就不能管了?现在家都是我管,开个地库算什么?我非要看看她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可!”

一门之隔,里面的天枢透过小洞看见了外面的事情,冷冷一笑。

几下子布置好了机关,门一旦被打开,就有开三层花的飞箭射出,一下子让他穿胸毙命!

天枢咬牙狞笑,手上使劲:“早就知道得有这么一天。天下没有无来由的好心人,我在小丫头这里留也留不住。哼,不过今天有谁胆敢进来,我就要你们血溅当场!”

门外的欢哥儿把仆人们手里的铁锹夺过来:“怎么着?你们胆敢不听我的命令?哼,我自己来!”

欢哥儿的铁锹砸上门锁的瞬

间,穆乐忽然赶到,一把握住了欢哥儿的铁锹。

穆乐一只手与欢哥儿两只胳膊较劲,欢哥儿哪里有他的力气,仓郎一声,铁锹被穆乐搪开。

夏叔着急:“穆乐!你怎么来了?!小主子之前交代过,不让你,你跟,大少爷较劲的呀!快回马厩去!快回去!”

欢哥儿怒道:“哎呀小子,你个奴才,敢跟主子较劲了!我早先饶了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啊?”

穆乐平静而坚决:“你不能进地库。”

欢哥儿大喝:“你给我让开!”

穆乐咬牙:“你不能进地库!”

欢哥儿又从旁人手里抢过镐头,举到穆乐头上:“你,你给我让开!”

穆乐再不多言,却死死守在地库大门前面,毫不退让。

欢哥儿新仇旧恨加到一块儿,喝到:“你自找的!”

声音没落,他手里那扬起的镐头就朝着穆乐头上砸去,所有人都吓呆了,可就在那一瞬间——

远安从天而降,从后面一把夺了欢哥儿手里的镐头,手上利落地赏了他好几个耳光,脚下一绊,欢哥儿脸扣在地上,远安踩在他背上抓了他头发在地上狠狠撞了两下,远安恶形恶状,一边打一边骂:“我不是没让着你呀!可你怎么还是这么作?我出去玩一会儿,你就不让人清闲是吧?”

欢哥儿头撞在地上,疼得大叫:“啊!啊!”

远安抓他起来,一直拽到穆乐面前:“你干什么?你想打他?你管他叫什么?叫奴

才?!我告诉你,他是我的奴才,不是你的!我不许你这么叫他!”

欢哥儿当然服软了,双手舞动:“不叫了!不叫了!”

远安还没完呢:“你还想干什么?开我的地库?!你是不是瞎了?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来,”她把铁锹摁回到欢哥儿手里,“来,我借你两个胆子,我让你打开!今儿你要是不打开,我就弄死你!”

门里的天枢看见了外面的热闹,一边松开绳索,卸掉机关一边道:“啧啧,小奴才够意思,这丫头也太暴力了。不过我喜欢!”

欢哥儿被远安打得鼻口穿血,家人窃笑,角落里的叶夫人与远宁也笑。

叶大人从外面匆匆赶到了,手指发抖指着远安:“远安!你……你给我住手!”

远安又在欢哥儿身上砸上两拳,方才松手起身:“爹爹?……您怎么回来了?您,您不是上早朝去了吗?”

叶大人垂足:“我呀,我要不是提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把欢哥儿给打死呀?”

远安低头撇嘴:“是他欠揍!”

“他,他是你的哥哥!”

叶大人把欢哥儿扶起来。

欢哥儿咧嘴大哭:“爹爹我错在哪里了?是你让我管理账房的,我想要盘点一下家中的财物,想要开地库,谁知道就犯了妹妹的忌讳!别说我没开,就是真的开了,至于,至于这么打我吗?”

叶大人差点也要哭了:“欢哥儿啊你受苦了。你妹妹她从小就是这般性情,野蛮了些,你,你不要介意。哪里伤了?我给你请大夫吧?!”

欢哥儿还不觉悟,仗着叶大人在此撒泼:“我就要开地库!”

远安在后面阴阴发狠:“你是想要我弄死你吧?”

叶大人怒吼:“远安!”

远安瞪着眼睛:“爹爹,我够容忍的了!就算欢哥儿是你重新找回来的骨血,他来了我就不是你孩子了吗?你心疼他,我从小不是也没了娘?凭什么这么偏向?!”

叶大人道:“就因为,就因为你从小在我身边,锦衣玉食,受尽宠爱,他没有!欢哥儿,你听爹爹说,那地库就是你妹妹放私人物件的地方,没什么稀奇东西,你就别碰了,那里也没有财物,来,你跟爹爹来……你们!”他看着一众看着欢哥儿遭罪还幸灾乐祸的仆人,“还不去给大少爷请大夫,看什么热闹?!”

欢哥儿扶着叶大人离开。

众仆怏怏然散了。

远安撇嘴,不服。

穆乐关心地抓起远安的手来看,十分心疼:“打他那么用力,你没事儿吧?没伤到自己吧?”

远安甩甩手腕,还未尽兴:“还好!算他走运!他真敢碰你一下,他真敢开门就遭殃了!”

叶夫人与远宁凑上来。

叶夫人道:“看来你爹爹是存心袒护此人了。”

远宁道:“爹爹就是个老糊涂。”

远安道:“爹爹对欢哥儿算是袒护到底了……哎,咱们也没辙……”

叶夫人道:“哼,今天是你来了,你要

是不及时回来呢?那他就不一定又做了什么节目出来!”

远安道:“哎呀,说起来母亲,我也不是你的孩子,性情上来讲,你跟远宁也是万人嫌。”

这话把叶夫人与远宁气得翻白眼,远安却也全不在乎,“不过这么多年,咱们处得也算安稳,也算相安无事。这么新来的这个就把我逼得恶向胆边生呢?”

叶夫人道:“我呀,是怎么看他,都不像你们爹爹的孩子。你和远宁虽然也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鼻子眼睛都跟你爹爹一模一样,你们看他,哪里有你们爹爹半分样子?”

远安一派天真:“可能他长得像他娘。”

叶夫人赶紧接上:“也有可能像他的亲爹!”

远安想了半天才明白:“母亲你说的什么话?滴血验亲了,不该有错呀。”

远宁道:“我就觉得这事儿可疑,那天滴血验亲,是他提出来的……”

远安沉吟,看了看叶夫人与远宁,越加觉得他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天滴血验亲,却是欢哥儿自己提出来的,远安道:“你们是说,他可能动了手脚?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很难再让他跟爹爹验一遍了……”

远宁道:“要我说,从根儿上查,他不是说他娘是宫里的彩戏师,名叫小玉?爹爹当年当小吏的时候二人认识,查一查这个线索,看看他娘是不是还跟别的什么人有过交往,那样的话……也许就能找到把他赶出咱们叶府的证

据了!”

远安道:“那是宫里的事情,要查的话,就得进宫查了……倒是有个人能帮我这个忙……”

她一说到这里,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的穆乐抬起头来,介意地:“你又是要去找谁呀?”

八(10) 深宫往事

远安还能去找谁帮忙呢?

当然是赵澜之。

穆乐一百万的不乐意,也就连个白眼都不敢给,再加上远安皮糙肉厚的极不敏感,更是全然不把他的不满当回事儿。

两人在酒肆里面坐定了,远安把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赵澜之闻言哈哈大笑:“真事儿?原来叶大人真的找回来从前的儿子?恭喜恭喜,恭喜远安你喜添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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