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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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远安的七窍中爬出一条又一条的桑蚕来。

穆乐惊讶,却手脚利落地将它们一条一条地装在准备好的匣子里,一边数

数:“一条,两条……七十九,八十,八十一条。整整八十一条… ...远安,远安你醒醒,跟老先生说的一模一样。虫子出来了,你,你好些了吗?”

远安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穆乐好半天:“……我怎么好像做了一场大梦啊?好饿啊,我想吃肉!吃鱼!”

穆乐指着自己:“真醒了?……那你看看,我是谁?”

远安咧嘴一笑:“你是穆乐。你是我的小奴才!”

穆乐大喜过望,猛地抱住远安。

远安笑起来,却有些糊涂了:自己是怎么了?他至于高兴成这样?!

穆乐不敢耽搁,推门大叫:“她好了!远安好过来了!”

被石灰烧红了眼睛的下人们高兴,奔走相告:“小主子醒了!小主子醒了!”

叶大人和天枢等人来看。

叶大人热泪盈眶:“远安啊!你总算醒了!”

远安诧异地:“爹爹母亲远宁,你们怎么每个人气色这么不好?”

远宁大着舌头:“……我们整整喝了三天黄连水,气色能好吗?”

远安指着天枢:“……老家伙,你,你怎么出来了?”

天枢特别委婉:“我不出来你就死了!”

八(21) 洛阳城的夜

盒子里放着桑蚕。

天枢远安穆乐和叶大人四个人围着观看。

穆乐道:“老师父,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八十一条桑蚕,从远安口鼻眼睛还有耳朵眼里面爬出来的。”

远安恶心地咧嘴:“咦……就是这个让我中了失心疯?”

天枢眯着眼睛道:“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种蛊之术。施蛊者让桑蚕进入你的体内,控制你的思想行为,还会产生幻觉。成鬼成神都是你。还会像桑蚕一样蜕皮,怕热。我让小奴才在屋子里面烧火炙烤你,就是为了把它们逼出来!”

远安道:“可是这东西是怎么进到我身体里的呢?”

穆乐道:“之前来的那个老道,在远安的房间里面找到一个人偶,烧掉了。”

远安转转眼睛:“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嬷嬷从外面买了那个人偶,我搂着睡觉。然后直到今天,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天枢嘿嘿一笑:“不消多说,就是这个玩意。”

远安道:“难道是冲我来的?!为什么呢?……我也没有做坏事,为什么有人要害我?!究竟是谁?”

叶大人起身,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远安抬头:“爹爹,怎么了?”

叶大人道:“之前着急给你治病,我脑袋里面都乱了。如今细细思索,人偶,桑蚕,种蛊之术。所有这些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远安道:“谁呀?”

叶大人道:“就是死去的欢哥儿,他的娘,小玉啊……”

远安沉吟道

:“我想起来了,赵澜之曾去宫里查找线索。跟我提到过这些。可是,如果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害我呢?……我明白了……这事情一定与欢哥儿的死有关。她认为一定是我和赵澜之杀死了她的儿子欢哥儿,她来报仇了!”

叶大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天啊,天啊……小玉要拿走我女儿的命给她的儿子报仇了!”

远安站起来:“不,这事情不对劲儿!欢哥儿的死跟我没关,他也不是赵澜之杀掉的!这是一个陷阱,是一个骗局!如果不弄清楚真相,这事情就永远没完!”她说着一把抓住天枢,“老家伙,你,你救了我了,再,再帮我救一个人吧?!啊?”

天枢特别警觉:“干什么?”

远安道:“赵澜之一定是被奸人所害!杀死欢哥儿的一定另有其人!”

天枢想想:“……也罢,我反正都出来了,也不怕再走得远一点了。先带我去看看尸首吧。”

远安,穆乐,天枢转身就走。

叶大人在后面无比担心地:“可,可加小心啊,远安!”他沉吟良久,“……这个老先生究竟是谁呢?”

叶府大门口。

玉婶躲在角落里,掐着指头算计着弄死远安的时辰,冷冷一笑,胸有成竹:“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家也该挂白灯笼,办丧事了呀!”

却见远安红脸堂堂地带着天枢穆乐从大门里出来,扫地的门房上前打招呼:“大小姐,这身上刚好了点就

又出门呀?”

远安笑嘻嘻地:“好利索了,不打紧。着急出门办事儿呢!把那些石灰什么的,都扫了吧哈,忒呛人!”

远安生龙活虎地上马,玉婶大惊失色:“不可能!她怎么得救了?她怎么又活过来了?!”

几人一路向西前行,不多时来到郊外的坟地,远安穆乐将埋葬欢哥儿的坟地扒开,把欢哥儿的尸首抬了出来。

远安对着尸首拜了几拜:“欢哥儿啊,把你弄出来不为了别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走了坏人对不对?请你恕我不恭敬,日后我一定好好地拜祭你!”

天枢用帕子挡着口鼻验尸:“好在这里干燥凉爽,又经过官府敛房的处理,尸体并没有严重腐败。你之前跟我说过,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

远安道:“赵澜之把他绑在树上,一道雷劈下来,他就死了……”

天枢脸上蒙上帕子,开始检验尸首。

一路跟来的玉婶躲在一棵大树后,满脸是泪:“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孩子,你死后他们还不给你消停。还这么折腾你呀……!”

未过一会儿,天枢道:“此人心脏紧缩,肺部焦糊。直接死因确是被雷击死的没错,可是奇怪,照你所说的情景,赵澜之就站在他附近,而且他身上总是配有宝剑,是金属,两人站得那么近,之中即使有人被雷击,也应该是赵澜之而不是他呀!”

穆乐挠挠头

发:“……除非,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把雷电引了过去……”

天枢被提醒,重新检验尸体,却在欢哥儿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处圆形的黑点。

远安狐疑地:“这是什么?”

天枢并未多言,只把圆形的黑点切开,向皮肉里纵深针状的一条黑线。

天枢用手指一捻,成了渣子,他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瓶液体,将渣子放进去。

红色的液体变成了蓝色。

远安纳罕:“这是什么呀?是毒药?”

天枢不语,起身转圈,想了好久:“到底怎么回事儿?说句话呀。”

天枢道:“不是毒药,却比毒药更毒!小奴才说的没错,这是有人把雷引到这个可怜人身上的!”

大树后面的玉婶惊呆了。

天枢继续跟远安穆乐说话:“你们知道这黑颜色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天枢道:“这是锡石。削成针,射入他体内。锡石最易吸取雷电,燃点却极低。将雷电引入死者体内之后,高温下迅速化成粉末,几乎不留痕迹。凶手不仅杀了这人,还嫁祸给了别人,做得好聪明呀……”

远安一听这话大喜过望:“所以赵澜之是清白的,根本就不是他误杀了欢哥儿!我这就去牢里把他救出来!欢哥儿根本就是被人有意谋杀!”

天枢把她一把拽住:“等等,你何等莽撞,不捉住真正的凶手,就去救人?谁会信你呀?”

远安道:“是呀……我是太着急了。可是……就凭

这么一点线索,怎么才能查出谁是真正的凶手呢?”

天枢道:“线索已经不少了。用你脖子上那个东西仔细想想,这个人刚来洛阳不久,虽然讨厌,却并非大奸大恶,他是惹了什么人,才会招此杀身之祸?或者,他活着会对什么人产生威胁?他死了,什么人又会得到好处?那么这个人就是杀死他的真正元凶!”

远安沉吟:“你说的对呀……这个人来到洛阳是为了找他爹爹的,他原本是郭将军的儿子,原本已经认了亲,他除此之外跟别人再没有瓜葛,……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这事儿可能会跟郭将军府里的人有关……今日是她女儿大婚,无论如何,我,我,我要去探一探!”

远安回头,三个人正要离开,玉婶却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冷酷凶狠地上前一步:“……你们要去哪里呀?”

远安正要回答,却又闭住了嘴巴,心想你是哪个?我为何回答你?

玉婶声音喑哑:“你们把我欢哥儿的尸首从坟里扒出来,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就要走了?”

远安想了想:“你是……”

玉婶上前,把欢哥儿敛好,把沙石堆在他身体上,一边说话:“没错,我就是欢哥儿的娘。我也知道你是叶甫成的女儿,是我把桑蚕用人偶送到你身边,把它们种在你身体里。你好大的造化呀,居然逃过了这一劫!还能活命!”

远安理直气壮:“天地不仁,万物一

般。因为我不是坏人,我就不该死!……欢哥儿的死跟我没关!也不是赵澜之所为!”

玉婶大吼:“那你说是谁?!”

远安立时吼回去:“我不知道!但是我跟你一样着急要查出凶手,因为我要救我的朋友。我现在就要去郭将军府找真相!”

远安扭头要走。

玉婶上前:“慢!……我听见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跟你同去。”

远安看看她:“你?你可别坏了我的事儿……”

玉婶毅然决然:“别小看人。你差点死在我的手上!我只怕抓不到杀死我儿的真凶!走吧!”

洛阳城的夜来临了。

郭将军府中,即将出嫁的大小姐雪兰坐在镜子前打扮,星慧郡主给她戴上花。

一旁的郭将军精神不济,愁容满面,郭夫人颇为不满:“老爷,今日是雪兰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日子,你是她的爹爹,难道要这一副面孔送女儿出门吗?”

郭将军勉力支撑:“夫人想要我怎么样呢?嘻嘻哈哈,兴高采烈?你说我笑得出来吗?”

郭夫人愠怒地:“老爷还想要我怎么样呢?人我已经让明慧去请了,是她自己不肯来与你相会呀!难道要我去求她?或者跪下来求您,赏一点好脸色?”

郭将军站起来:“也罢也罢,夫人不愿意看到我这副脸孔,我就不呆在这里,我去外面迎接宾客!”

郭将军说完走了。

郭夫人走到雪兰身边,犹自愤愤。

星慧劝慰道:“姨娘,大喜的

日子何必又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跟姨丈吵架呢?”

雪兰道:“娘,爹爹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呀?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呀?”

郭夫人摇摇头 :“没事儿的,雪兰,什么事情都跟你没关。你记住,嫁一个好郎君,生几个好娃娃,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所有对你不利的事情,娘和明慧姐姐都会替你解决。”

“谢谢娘,谢谢姐姐。”

三个人在镜子里相视一笑。

将军府要办大婚,门口张灯结彩,家人迎候,宾客络绎不绝。

贵客们上前,出示了请柬,被人迎入。

赶来的冤案穆乐天枢和玉婶守在墙角处观看。

远安道:“看到那些宾客了?他们须得手里拿着请柬才能进将军府参加夜宴呢。咱们没有请柬,又穿成这样,好不体面,不能从这里进去了。”

玉婶道:“那从哪里进去?”

远安道:“要么翻墙,要么走后门,四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必须分开行动,各显神通。等会儿花园里见面!见机行事!”

几人点头同意。

墙角处,穆乐与远安配合,两人施展轻功,腾身而上。

远安先着地,穆乐随后一脚把她踩在地上:“哎?人呢?”

远安在下面道:“我说你脚下软乎不?”

穆乐大囧,赶快把远安扶起来。

僻静处,天枢施展穿墙术,口诀却不甚清楚了,头磕了一下墙壁,没进去,疼出两滴泪水。

两个路过的小孩手里拿着糖,有些

好奇,远远观看:“老爷爷,有什么想不开的?是儿女不孝吗?非要撞墙自尽?……”

天枢并不搭理,两指并拢,念念有词,忽然纵身,穿墙而过。

身上负的包裹被格在外面一下子没能穿过,天枢一躬身,一起消失在墙壁里。

两个小孩惊讶地,糖果掉在地上。

玉婶独自一人转到后门,杂耍艺人正往里面搬箱子。

郭府家人着急催促:“怎么才来?这都晚了!”

班主赔笑:“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路上耽误了……”

“快点进去吧,等会儿表演可别耽误了!”

玉婶拎起一个箱子就跟着众人进了后门。

花园里,远安穆乐与天枢又聚在一起。

四处热闹非常,宾客齐聚,乐队演奏,舞姬助兴。

天枢久居地库,好久没看到这般景象,此时颇为兴奋,眉开眼笑:“好久都没有这般热闹了!还是外面好呀……”

远安道:“别太得瑟,我们是来这儿查案子找线索的,可不是来看热闹的!”

穆乐四处看看:“玉婶呢?”

八(22)行家玉婶

话说远安穆乐天枢各显神通进了将军府,玉婶也跟着杂耍班子混了进来。

杂役们搭上了幕布,正在准备之后的表演。

玉婶打开箱子,拿出了里面各色小小人偶,颇为惊喜:“这个我会呀,这个我可是行家……难道是天意吗?”

意兴阑珊的郭将军慢步到了人偶舞台的附近。

家人迎上前问候:“将军。”

郭将军四处看看:“等会儿还有人偶戏?”

“回将军,有人偶戏。是雪兰小姐自己点的节目。请的长安彩戏班子的人。”

郭将军点点头:“哦,好。你们去吧……我在这里一个人待会儿。”

郭将军找了块石头一人呆坐半晌,想着小玉失散,欢哥儿暴死,而这边府里还在办喜事,郭将军心情十分悲凉,从旁边的箱子里拿起了人偶,没注意一个人从后面上来对他道:“那是我的……”

郭将军回头看看,只觉得那中年妇人十分面熟,他惊讶起身:“你的?……你是谁?”

来人正是玉婶,她惨惨一笑,走过来从郭将军手里拿过人偶:“将军看我面熟吗?像是个故人?是呀,十八年了,日子过了那么久,从前那般欢好,如今将军已经不记得我了?我老了。丑了。怨不得将军。”

郭将军惊讶非常:“小玉,是你?真的是你?”

玉婶看正他:“对,是我。当年的小玉。啸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郭将军道:“我派人接你,你

不肯来。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玉婶道:“那时不肯来,是因为儿子死了,我心灰意冷。如今一定要来,是因为,是因为,”她满怀仇恨,又刹住了闸,“……是因为……今天不是你嫁女儿大喜的日子吗?记得吗?我最善操纵人偶,我来给你们府里的大事助助兴……”

郭将军觉得不妥,犹豫道:“这……”

家人忽然找到了郭将军:“将军!将军!有,有贵客到了……”

家人在郭将军旁边耳语。

郭将军惊讶地,马上就要走,转头跟玉婶说话:“小玉,你在这里等我,我要去迎贵客。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我们回来再叙!”

“慢!”

郭将军回过头来。

玉婶上前,纤瘦的手指轻轻拂过郭将军的肩膀:“啸天,你袍子这里开了线,这样去见贵客成何体统?我,我帮你缝上吧?两下就好。”

玉婶不由分说拿了针线上去替郭将军缝了肩膀上开的线。

郭将军心里难过,轻声道:“等我…… ”

他看着她发白的鬓角,脸上的皱纹,却没注意玉婶顺手将一粒蚕茧挂在了他袍子的夹缝里……

那位突然而至的贵客是谁呢?

郭将军赶到花园,向她双膝下跪:“天后屈尊寒舍,恕臣有失远迎。恭请天后圣安!”

贵客正是武后,点点头:“我听说郭将军这里有热闹,特意过来看看。将军请平身吧。”

郭将军起身。

武后道:“这晚上嫁女,是怎

么个说法?”

郭将军道:“是请高人算过了小女与女婿的生辰,选了吉时,这才晚上开宴。”

武后道:“将军的女儿我尚且没有见过呢。”

郭夫人牵了雪兰与女婿过来,众人向武后下跪请安。

武后点头,颇为赞赏:“果然是一对璧人。既然是大喜的日子,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们。”

随从送上礼物,红布之下,正是一面精致的大铜镜子,流光溢彩。

郭将军全家叩谢武后。

武后道:“这晚上啊,有晚上的妙处,我看那边等会儿还要放荷花灯吧?”

郭将军道:“回禀天后,是有这个安排。吉时一到,就会点上荷花灯放入池塘中。”

武后点头:“好。眼下还有什么节目?”

郭将军道:“还请了长安彩戏班表演人偶戏。”

武后道:“我就爱看这个。跟你们一起热闹热闹可好?”

郭将军道:“恭请天后与民同乐!”

众人一同入席,乐声响起,众宾客其乐融融。

郭将军夫妇与雪兰及夫婿陪坐在武后旁边。

武后低声与郭将军说话:“将军,人生就是有很多的不如意,但是好事总比坏事多。我今日来,一是为了庆祝令千金的大婚,二也是鼓励于你。你是我朝忠臣良将,莫要为了儿子的事情消极颓废下去呀... ..”

郭将军含泪:“谢天后!”

酒过半巡,人偶戏拉起。

戏班子开始表演了,长安彩戏班最是滑稽有趣,观众不时大笑鼓掌。

远安天枢穆乐也混迹在一众宾客里。

天枢夹着眼睛望着武后的方向:“那就是当今天后呀?果然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娘们。”

远安转着小脖子四处观看:“奇怪,怎么到处都找不着玉婶啊?”

此时的玉婶躲彩戏班的帘幕后面看见了武后与众人:“原来那就是天后呀……那是啸天,还有他的夫人和女儿……他们倒是一家团圆了!”

班主过来催促:“哎哎哎,谁是操作小生的?是你?还不上?”

玉婶咬了咬牙,举了一只小生形状的人偶上场,她站在台子下面操作着。

只有一束灯光打在台子上的人偶身上,鼓乐声渐歇,小生人偶手舞足蹈,而玉婶在下面说话。

“今日相见便是缘,诸位大人听我言。我名叫欢哥儿,年十九,本是乡间一少年。来了洛阳城,找我亲爹爹,可是寻亲寻不见,丢了性命无人怜!我好冤!好冤!”

班主奇怪:“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不是原来的唱词儿啊?怎么回事儿?”

席间众人惊讶,开始叙叙议论:“这,这说的是什么呀……?……这说的不就是郭将军家最近发生的事儿吗?……啊?我还当是传闻呢……没有风,哪里来的影子啊?”

远安恍然大悟:“那个操作人偶的,那个就是玉婶呀!”

郭夫人起身大叫:“大喜的日子,这演的都是什么晦气的东西?也,也不怕冲撞了天后!把这些人都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穆乐扒开众人就要上前。

远安冲上前大叫:“慢!都不许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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