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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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澜之直视着星慧的眼睛:“怎能忘了。不过郡主,若你需要,我有一天可以把命赔给你,却不能答应你这种要求!”
明慧欺上来:“你反悔?!你自己说出来的话,许下的承诺,你眼下反悔了?”
赵澜之道:“郡主你要的太多太荒唐,我给不起。”
星慧仰头笑起来:“既是这样,那还有什么说的?赵大人请吧。我不勉强你。”
赵澜之怀疑地看着星慧,颇为不安——这女子就这么放弃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谢郡主。”
赵澜之转身要走,却又
被星慧叫住:“赵大人!”
赵澜之转身。
“您可去过赌场耍钱?”
赵澜之道:“下官去赌场探过案子。”
“那自然总该清楚他们的规矩啦?赌徒输了钱,身上没有,会跟赌场的人说,过后我筹到了款子就还给你们。只要是信誉不太糟糕的客人,赌场都会放他们走。不过您说,这样的人真的能把账赖掉吗?”
“……郡主究竟是什么意思?有话但请直言。”
星慧道:“我在说,赵大人,今日我放你走了,不消几日之后,也许您还会回来求我帮忙!到时候,可就是利滚利了!”
星慧说完笑着离开。
乌云经过,遮住了日头,赵澜之抬头看看,预感不祥。
差不多同一时间里,叶府,穆乐正给一匹马加草料,远安拿着圣旨,兴高采烈地进来:“起来!起来!大喜的日子,不要再喂马了!我有好消息!”
穆乐放下手里东西:“什么好消息?”
远安凑过来:“铲除天桥你也立了大功,我跟天后请求,给你取消贱籍!天后她还真是办事儿的人,这不圣旨就下来了,不仅不追究你在霍都山的事情,而且还给你取消贱籍,你从此就是自由之身,不用再当奴才!想做买卖做买卖,想买块田地就买块田地,想要功名,去考武状元都行!快看,快看,这是圣旨!”
穆乐把圣旨拿过来正反看看,随手甩在一边。
远安一见就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你?
”
穆乐懒洋洋的:“没什么意思。”
远安瞪着他:“没什么意思,你敢随便扔圣旨?!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在天后面前说上话?你以为谁都有这么大的面子?你以为这是什么轻飘飘的事儿?”
穆乐没有好气:“你想我怎么样?跟你说谢谢?”
远安也没有好气:“废话!不是你一天到晚口口声声说不是我奴才,不是我奴才的?我,我不是想给你有个好安排?”
穆乐冷淡笑了:“给我有个好安排?然后呢?然后你干什么?把我支走了,你是不是就要跟赵澜之成亲了你?”
这是要打架的话呀,远安一听更气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样关你屁事儿?!”
她生气了是吧?穆乐一点一点都不怕她:“那你也听好,我怎么样也不关你屁事儿!我飞檐走壁,来去自由,什么奴才贱籍,我才不放在心上!我说我不想当奴才,是因为,是因为……哼,反正你给我躲开,用不着你替我操心!”
穆乐说着抄起圣旨就往水桶里面扔。
远安大惊,奔着水桶过去想要把圣旨捞出来,眼睛明明看见了,身体笨拙地移动,两只脚差点没系上,自己给自己绊倒,脑袋一下子撞在墙上,一声大叫,跌在地上:“哎呀!”
穆乐上前,赶快把她扶起来,也是纳闷:“你,你干嘛?
你干嘛往墙上撞?!
你恨我也不用搞伤自己嘛!”
远安揉头,眼前的穆乐乱晃,怎
么也合不到一起去:“谁往墙上撞了?!我是没看交情!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躲开,圣旨你都敢扔!”
远安推开穆乐,自己扑到水桶边,把圣旨从里面捞出来,用袖子使劲儿地擦,回头指着穆乐:“你这人真是不懂事!圣旨是要供起来的,你还敢扔水桶。”
穆乐愣住了,他不明白远安这是突然之间又发了什么疯癫毛病:她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当成了圣旨,指着立在门口的笤帚数落着,以为那是穆乐……
十(4) 中毒
叶大小姐病了,事情紧急,太医拎着箱子匆匆进门。
叶大人迎出来,两人边走边说。
“给叶大人见礼,大小姐她是哪里不舒服啊?”
叶大人焦虑万分:“原本好好地,不知怎么眼睛就看不清了”
远安房间里,太医号脉,后又把三根手指放在远安面前:“几?”
远安的头转向另一侧:“四。”
太医手里拿了一个苹果:“这是几?”
远安笑笑:“断掌。”
太医倒是没有太担心:“从脉象上来看,大小姐没有什么病象,也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最近有些操劳过度,神经过于紧张,影响了眼力。我给她开些醒脑明目的药,不消几日,也就好了。”
太医提笔开方子。
叶大人惴惴不安。
穆乐担忧地,直在旁边搓手。
太医一边写一边说:“哦对了,还需要多吃些猪肝鱼肉,对她也好。”
远安从椅子上站起,走向远宁:“谢谢太医,我送您出去。”
远宁道:“姐姐,我是远宁!”
远安转头,向着柱子:“是呀,远宁,姐姐看见你了”
众人摇头。
叶家吃饭,叶大人把鱼眼睛夹给远安:“远安啊,这个鱼眼睛爹爹夹给你,希望你的眼睛早些好起来。”
远安对眼:“谢谢爹爹。”
拿起碗来吃,嬷嬷在一旁帮她对正了嘴巴。
远安嚼了两口道:“厨子是怎么了?今天做菜忘记加盐了吗?怎么我吃每道菜都好像嚼蜡呀?嬷嬷,给我拿些盐巴和辣椒来。
”
嬷嬷依言照做。
远安使劲在碗里放盐和辣椒。
家里人惊讶地看着她。
远安一边道:“没味儿!没味儿啊!怎么回事儿?”
叶大人连忙道:“远宁,去尝尝你姐姐碗里的菜,是不是真的没味儿啊。”
远宁用筷子夹了一点,迟疑地放在嘴里,瞬间捏着喉咙大叫,张牙舞爪抓狂:“咸死了!辣死了!啊!快给我拿水灭火!”
叶大人慌神了,自己尝了一口,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焦急地:“这是怎么回事儿?远安怎么眼睛没好,嘴巴也不好用了?”
天没黑的光景,太医又被请来了,在远安伸出来的舌头上扎针灸,捻动,调节,又拔了出来各种食品放在远安嘴里。
远安一一尝过一再摇头:“萝卜。全是一点味道都没有的大萝卜。”
太医道:“看来大小姐确实对普通的味道缺乏了灵敏感知的能力。我得用极端的味道来刺激她的口舌,希望能够帮她恢复!”
叶家众人煞是往后一退:只见那太医脱了外衣开始发功——!
“冰火两重天!”太医用大漏斗往远安嘴里倒冰块,又倒进热茶!“哇哈哈哈哈。”
远安憋得手脚乱动。
“四川辣椒!”太医在远安的嘴里堵满了辣椒,远安要吐,太医用一块煎饼地将她嘴巴堵上,远安从耳朵里面冒火。
“湖南臭豆腐!”太医把煎好的臭豆腐推进远安嘴里,远宁在一旁一下子吐了。
“山西老醋!”太医往
远安嘴里灌醋,从鼻孔里面排出来。
“湖北黄连!”
“塞北湖盐!”
太医飞身而起,在远安嘴里洒了大把盐粒,双手击在远安头上——远安全部吞了下去……
一直赤膊,干完了好重力气活儿的太医披上衣服,用毛巾上上下下地擦汗。
一边与叶大人等人说话:“大人啊,这回差不多了。这些极端的味道刺激之后,大小姐的味觉怕是比从前更要灵敏呢!大人你就放心吧!”
叶大人扶着远安:“远安啊,你觉得怎么样?”
被折腾地满头乱发,狼狈不堪的远安呆了半天:“!@##¥%……&&”
叶大人傻了:“这是,这是怎么了?”
远安继续大舌头说话,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流出了口水。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穆乐早就受不了了,此时恶向胆边生,一把抓住太医:“你刚说什么?你不是说她要好了吗?被你好一顿折腾啊!刚才还就是吃不出味道,这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叶大人骤然起身,咬牙切齿,纵容穆乐:“穆乐呀,你千万不要无礼!可别打死这个庸医!听懂我说的没有?可千万别把他给打死了!”
穆乐闻言把太医踹在脚下,拳打脚踢。
太医拎着药箱,抱头鼠窜。
太医捂着头出来,刚从郁王府回来的赵澜之正在叶府门前下马,上前把摔倒的太医扶起来:“刘太医,这是怎么了?”
太医被穆乐揍得鼻青脸肿:“啊?是
赵大人?哎呀,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叶家大小姐得了怪病,刚开始是眼睛不好用了,现在舌头也动不了了。我费尽心力地给她治,没治好,如今他家的小童追着我打呢!”
穆乐正从里面出来:“好庸医,别跑!”
赵澜之将他拳头拉住:“远安怎么了?带我去看她!”
穆乐恨恨然瞪了赵澜之一眼,转身进了大门,赵澜之跟在后面。
赵澜之进了屋子,看见远安坐在床上,两眼无神,耷拉着舌头。
赵澜之立时大骇,上前抓住远安:“远安?远安你这是怎么了?”
远安侧耳听听,仍是口齿混沌:“赵。澜。之……”
赵澜之着急:“是我是我远安你这是怎么了?”
远安大哭:“我,我也不知道啊!”
此时远安因为看不见,脸已经转向穆乐一边了,赵澜之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毫无征兆?突然发病?”
远安点头。
“啊!你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身体不服?或者,或者干脆就是有人下毒?!”
远安忽然愣住了,半晌,再说话却如同哑巴:“阿巴阿巴。”
赵澜之:“拿纸笔来!”
仆人把纸笔拿上来,视力不好的远安离得很近,废了半天劲写出来重叠的两个字。
赵澜之辨认良久,惊讶地:“星慧你你见过星慧了?”
远安点头。
赵澜之:“你你跟她做什么了?”
远安又是废了半天的劲,在纸上写出两个字。
赵澜之:“比武。”
旁边仆人互相看看:赵大人真是厉害呀,小主子明白的时候写的字我们都认不出来,眼下她写成这样,赵大人居然还都看出来了……
远安点头,忽然手中的笔掉了,两只手不停地颤抖起来。
赵澜之起身,沉吟,想起刚刚在郁王府中,看见星慧她手上流血还有那阴阴的诅咒。
远安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澜之回头:“远安你不用说了,我去星慧郡主!”
赵澜之转身就走,穆乐看着远安的样子,心疼极了,咬牙发狠:“谁害了你,我,我就要她偿命。”
穆乐转身跟了出去。
郁王府的夜,星慧在自己的房间里,包扎过的手指拨过琴弦,回忆起来少年时发生的一桩事情……
阴暗的地牢里,两个女人被装在大瓮之中,若干皇室的小女孩们在外面看见,都吓坏了。
星慧道:“那,那两个女人是谁呀?她们,她们怎么会被装在坛子里?”
年长的一个说:“你不知道?那是王皇后与萧淑妃啊。”
星慧惊讶。
另一个说道:“她们被皇后娘娘削去了手足,放在酒瓮里。”
“为什么?”
“因为她们就不该与皇后娘娘争夺皇上!”
星慧思考片刻,又回过头去看那残忍的场面:贪婪而软弱的女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少女的年月过得快,在天桥老妖精的密室里,长大一些的星慧在一架子的瓶瓶罐罐之间流连,天桥忽然闪现在她后面。
星慧
赶紧下跪:“参见国师!”
天桥垂着眼睛,懒洋洋:“起身吧,星慧郡主。”
“谢国师愿收星慧为徒。这是徒儿送给国师的礼物。”星慧呈上珍宝。
天桥冷冷笑笑:“我主意没定,没有保证一定会收你为徒。不过你是小孩子,既然来了我这里,我总得送你个什么东西当做见面礼。说说吧,你想要什么?真金白银,珠宝书画,我这儿都有。”
星慧思考片刻:“星慧想跟国师讨要一种,一种毒药。”
天桥闻言正中下怀,略有喜色:“为什么?”
星慧道:“没有什么东西比人的性命更宝贵,也不会有什么本事比要人性命更厉害。我就想跟国师您要个最最厉害的毒药,只要我想,敌人瞬间就得死!”
天桥哈哈大笑,赞赏地:“这孩子不错,教得出来!教得出来!好,你既愿意,我就收你为徒!起身吧,那,这个给你。不过,可小心使用了,不到最后一刻,不面对最难缠的敌人,万不能用!”
星慧接过天桥递来的暗绿色的小瓶子,高兴的:“请问国师,这就是最厉害的毒药?能一下子就要人性命的毒药?”
天桥摇头笑笑:“要他性命不如逼他就范。这毒药无色无味,查验不出。它不会让人立即就死,它会给你的敌人思考选择的时间。是要当你的奴隶听命与你,还是当一具尸体。这才是最厉害的毒药!那,这是为师给你上的第一课
。”
少女星慧无比欣喜。
同一时间的远安正在自己家的池塘里捉虾。
此时的星慧按下琴弦,赵澜之被郁王等家人阻挡着,仍是冲了进来。
郁王阻挡着:“澜之,澜之,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如今天色晚了,你看看,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赵澜之气急败坏:“王爷,你不知道吧?有人的性命危在旦夕了,你,你还让我等明天?”
郁王完全摸不到头脑:“谁啊?不过,这跟我们,我们星慧有什么关系。”
星慧起身过来,完全无惧:“王兄不必着急,留下我与赵大人说话吧。”
郁王等人一见这阵势只好去了,只剩下星慧与赵澜之。
星慧微笑着:“赵大人,我怎么说的来着?赌徒不该赖账,赖也赖不掉!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我等着你呢。”
赵澜之狠狠盯着星慧:“你,你对远安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不能视物,为什么会吃不出味道,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会抓不住东西?”
星慧转身,背对赵澜之摆弄花草:“不仅如此,两天之内,她会五感全部消失,最后死于气息麻痹。”
赵澜之按刀:“果然是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星慧坦率的:“毒药。我给她下了毒!”
就在这一天早上,叶府里,远安还是明明白白的,正拄着头生气:“这个星慧郡主真是讨厌,竟然跟天后讨要赵澜之,真是大言不惭!哼,也不知道赵澜之跟她说明白没有
!”
顺手拿起一朵花,“这赵澜之到底是我的还是她的呢?”远安一枚一枚地撕下花瓣,嘴里念叨着,“我的,她的,我的,她的,我的。”
远安停住了,最后只剩下一枚花瓣,应该是“她的”。
风吹来,花瓣掉了。
丫鬟从外面进来:“小姐,这是星慧郡主送来的帖子。说是请您马上去见面呢!”
远安接过来看看,咬牙:“哼,我会怕她?”
远安到了星慧帖子上给的地址,正是东城边一处小湖,人少安静,星慧在湖边自斟自饮。
远安气势汹汹:“星慧郡主,你找我干什么?”
星慧转身:“找你当然是为了你跟我的事。关于赵澜之的事。”
远安想想,忽然笑了:“天后没答应你是吧?哼,我就知道,你那么无聊的要求,她怎会应允?!”
星慧道:“如你所言,天后没有答应,可是也没有拒绝。远安,赵澜之不是我的,但是他也不是你的!你们两个尚未婚配,我跟你一样可以要他!”
远安沉声:“你想怎样?”
星慧伸手拔出了软鞭:“都是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多的话说。咱们两个早就应该公平地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对不对?”
远安正中下怀,取出腰间的软剑,咬牙狞笑:“我早想揍你了!输赢怎么定,怎么说?”
星慧道:“谁饮到杯子的酒,谁就是赢家!输的人不能再纠缠赵澜之!”
“好!”
两人再不分说,立时开打,远
安着急气盛,步步紧逼,星慧渐渐处于劣势,她脚下忽然发滑,远安抓住机会,进击上前,软剑划伤了星慧的手,霎时流血了。
远安得意洋洋,收了软剑,喝酒:“怎么样?星慧郡主。你服不服气?”
星慧亲眼见着远安服下她准备好的毒酒,终于放心:“哼这场比武是你赢了,远安。可是我不服你。咱们后会有期。”
星慧转身就走。
远安在后面道:“哎,你可记住刚才自己说的话了,输的人不能再纠缠赵澜之!”
星慧冷冷一笑:“我记得住!”
她把后面的话含在心里:哼,我不纠缠赵澜之,我要他来求我!
此时的星慧看着赵澜之:“我就是这样让远安饮了天桥给我的毒药。这毒药是用蝎子蝮蛇等十三钟毒物的剧毒配制而成。若是直接进入人的肌肤血液,那倒霉蛋就会立时死亡。可若是从口腹而入,则是一个有趣的过程。叶远安她会渐渐地五感消失,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话不能动,变成树,草,花儿,植物一样的人,最后死掉。两天的时间。”
赵澜之狠得目眦尽裂:“你,你好恶毒。”
星慧叫起来:“是她蠢!都说远安姑娘聪明勇敢,我怎么没看出来呀,我怎么觉得她总是会钻进我的陷阱,着了我的道儿啊?”
“因为她跟你不一样!她聪明却磊落!她不会用阴险的手段!”
从来沉稳的赵澜之对着星慧大吼,星慧的眼
泪霎时涌了上来:“你说我什么?你说我恶毒,你说我阴险?不,我不。
我说过了,赵澜之,你要是说话算话,你要是好好地,守规矩地归还你的赌债,我,我不会做这些事情”
赵澜之摇头:“我不会放弃远安。星慧郡主,我要把你的所作所为禀告天后!”
星慧全然无惧:“天后无非是要我一死。我一死,无非是没有人再有解药!没有人再有解药,无非是叶远安也去死!请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赵大人。”
话音没落,忽然一人飞身而至,扑上来锁住星慧的喉咙将她一把推到墙上,正是穆乐:“把解药拿出来。把解药拿出来。”
星慧唇齿流血,咬着牙笑,挣扎着看着穆乐:“哟?还有别人跟来。这不就是远安的那个奴隶吗?几日没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为了你的主子急成这般模样。远安还真的是招人喜欢啊。”
穆乐根本也听不懂她废话:“我再说一遍,给我解药。”
星慧被卡着脖子,挣扎着说话:“赵澜之,你知道吧?天后让我跟远安各向她提一个要求。我要了你,叶远安要天后为这个小奴隶恢复自由。哈哈哈,你瞧啊,赵澜之,你这么惦记着她,可是她却永远惦记着别人呢!”
穆乐卡住星慧的脖子:“你是,你是真的想要我捏死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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