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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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乐带着贞贞登上大船,破浪而去……

皇宫之中,昆仑国皇帝呼吸微弱,法师们静静摇头。

拓月王妃双手合十祈祷:“我至高无上的皇上啊,从前的您是多么的健康骁勇,请再睁开您的眼睛,看看您的妃子与臣子,求求您不要这样轻易地离开我们!

请您再等等您的儿子阿婴……”

皇帝忽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头歪到一边

拓月王妃一愣,看着法师:“法师!陛下他这是怎么了?……”

法师上前观看,沉痛地:“皇帝陛下他,他归天了……”

众人霎时哭作一团。

波凯将军怒极:“怎么还没有将阿衡太子迎回?”

恰在此刻,宫人层叠高喊:“阿婴皇子到!阿婴皇子到……”

众人惊讶,回头观看:“……阿婴皇子?是,是阿婴皇子回来了……?”

阿婴脚步匆匆从外面进来,愣住,动情地扑到皇帝的床榻边:“父皇……父皇!您的儿子回来了,我把九星佛珠带回来了!不是说,拿到九星佛珠就能救下您的性命吗?父皇!父皇!”

众臣惊讶:“皇子真的把九星佛珠从大唐带回昆仑国了?”

阿婴从怀中拿出佛珠,交给法师:“大法师,快把我的父王救回来!”

大法师打开匣子,众法师诵经祈祷,九颗佛珠腾空而起,熠熠生辉。

奇景之下,众人仿佛被祥云环绕,如置身天堂,无不惊讶。

法师发功引导,九颗佛珠围绕皇帝旋转,如同众星运行。

老皇帝身上的厚厚的老皮如同枯树皮和泥土一样剥落,脸色由苍白变得红润,老皇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百官惊讶唏嘘,议论纷纷:“这九星佛珠名不虚传,果然有起死回生之效呀!”

片刻之后,佛珠落下,穆乐将它们重新收入匣子中:“九星佛珠起死回生。天佑吾皇!”

众法师与百官下跪:“天佑吾皇,福寿

安康!”

波凯将军暗中闭眼咬牙,懊悔不已,终于也随同众人跪了下去。

拓月王妃道:“阿婴皇子取回九星佛珠,吾皇陛下病体痊愈在即。尔等退下吧!”

百官退下,拓月王妃双手抓着穆乐的双臂,热泪盈眶。

佛塔内,嗖嗖几声,武士们已经收刀入鞘。

被波凯将军派来的士兵们已经身首异处,倒在地上。

武士们仍是面无表情:“太子阿衡身犯重罪,吾皇下令,阿衡皇子不得踏出佛塔半步!违令骚扰者以劫狱罪论处!斩!”

那被囚禁的面具人正是阿婴的哥哥,皇长子阿衡,他在窄小的房间里兜着圈子,回到窗棂向外观看,夜空,黄色的星星与月亮争辉。

阿衡喃喃自语:“又一群要救我出去的人死了。可今晚上的天象好奇怪呀!看那黄色的星星,从前没有过的,此时就在月亮旁边,与月光争辉……难道是阿婴?阿婴皇子他回来了?……可是那个人呢?他,他又在哪里呀?!他在那里呀?!”

拓月王妃抱住阿婴,眼泪纵横:“我亲爱的阿婴呀,我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

阿婴拥抱拓月王妃:“母亲!”

拓月王妃打量着他,端详着他:“阿婴!我亲爱的孩子!……你走了这些时日,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你担心,我的孩子你在外面吃得饱吗?穿得暖吗?你那么善良单纯,你会不会被人欺负,怠慢?……可是看看你,你更高更壮

实了,也更漂亮了!”

阿婴道:“这一路走得远,去得久,害您为我担心了。我吃得饱,也穿暖了,没有被人欺负。”

拓月骄傲地:“不仅如此,你还带回了九星佛珠。你救了你的父皇!你没有让我失望!你挽救了你的父皇!”

拓月与阿婴拥抱在一起。

阿婴忽然肩上吃痛,王妃惊讶:“怎么了?”

阿婴扒开肩膀上的衣服,上面是两排深深的牙印,也不知谁恨他入骨,咬得这个狠,还渗血呢!

拓月惊讶地:“阿婴,你这里怎么会有伤口?

这是被人咬伤的痕迹,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伤害你?”

阿婴摇头,平静地:“我不记得了。在大唐,发生过什么事情,遇到过什么人。我都不记得了。”

十一(3)离开

洛阳城门口,即将远行的远安与赵澜之星慧等人饮酒告别。

赵澜之捧着酒杯道:“远安,你要的好酒我带来了。前路未知,此去凶险,你可一定要小心了!”

“明白。谢赵大人。”两人一饮而尽,远安侧头看看星慧,“星慧郡主,想不到你也来送我了。”

星慧一点好脸都没有:“别误会。我巴不得少看见你几回。我来是想提醒你,千万别忘了,你身上系着几家人,几千口的性命,可一定要活着把佛珠拿回向天后复命,把差事儿办好了!”

远安道:“哼,用不着你多话,我记着呢。”

她正准备上马,天枢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稍等,稍等,先别走!”

远安停住脚:“你老也来送我了……”

天枢扇子一动:“瞧这话说的,咱俩交情笃厚,你走那么远的路,我能不来相送吗?”

远安道:“别装好人了。你要是把佛珠看住,不被那小贼偷走,我又怎会落得今天这幅境地?”

“你瞧你这孩子说话太难听。过去的事情都,都,都,都过去了。我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嘱咐于你。”

远安也是无奈:“请说。”

天枢道:“昆仑国毕竟与大唐不同,那里天气炎热,毒虫蝼蚁甚多,多生怪物妖异巫师邪术,你此去千万小心,凡事谨慎观察再做行动,千万不可莽撞。”

远安拍了拍身后的行囊:“我想到了,也做了些准备。你以前给我做的武器

机关,我带了大半合手轻便的做防身之用。”

天枢点头道:“还不算傻。另外,我这还有三个锦囊给你,上面写着天地人三字,以此为序号。前两个锦囊,身陷困境没有办法的时候你打开,应该能解你燃眉之急。最后一个“人”字锦囊,切要在拿到三藏佛珠以后打开,依言行事。”

天枢把三个锦囊交给远安,远安接过来就要一一拆开:“卖这个关子干什么,我现在打开看早早心里有数多好。”

天枢赶快抓住,竟然急眼了:“哎!又沉不住气了?这锦囊是你遭遇危急时候使用的,怎可现在打开?你不要就现在还我!我烧了它们!”

远安闲笑道:“明白了,明白了,我一定在最危急的时候打开看。谢谢您了!请问还有什么好主意好宝贝相赠于我?”

天枢想了半天,从怀中拿出半个烧饼:“我吃饭吃了一半想起来你要走,随身就带了这个出来。要不然你先带上,万一到了当地饮食不调,还能那这半拉烧饼垫补一下……”

远安咧嘴,十分嫌弃:“嘢——这上面还有你的牙印呢……国师在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请不用担心,我这一路一定会小心翼翼,也一定会完成任务,拿回佛珠!也请你们多保重!这半块烧饼你自己留着吧……”

远安上马,身后跟着那昆仑国人贩子灵溪,她策马跑了几步又拐回来,对众人高喝:“照顾好我父

母和弟弟!”

众人摇手送别,天枢忽然趴在赵澜之身上哭了,赵澜之拍拍他肩膀。

天枢道:“人年纪大了,感情用事,受不了分别之苦啊……”

赵澜之心里烦恼,对他本是不耐烦可也得说点场面话:“她吉人自有天相,又天生机灵勇敢,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星慧眼睛向上看看,十分鄙夷。

天枢抬头擦了泪:“真是造化弄人啊,那天强迫远安与穆乐拜天地成了亲,还在野外入了洞房,谁知道转眼就是这幅情景。”

赵澜之大骇:“你说什么?”

天枢道:“我就说,远安实际上已经是汉子婆娘两口子了,可是恐怕他们见了面就是你死我活一场恶斗!”

赵澜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您说什么?他们,他们何时拜了天地?”

天枢指了指星慧:“就是你跟她成亲当晚啊。我是证人。”

赵澜之无比震惊心痛,摇头叹道:“哎……!”

星慧冷笑:“果然是造化弄人呀!只是若果然如此,远安还能下得去狠手斗那个偷佛珠的贼吗?”

话说远安与灵溪上了路,一路策马狂奔,她心急火燎,恨不得踩着云彩去那昆仑国。

数日兼程,披星戴月。

这一天在一处林子旁边停下马来,灵溪下马喝水,拿下蓝蝙蝠笼子的罩子,仔细伺候。

远安着急:“快点!不要磨蹭!”

灵溪道:“已经够快了,还要怎样……?我给我的宝贝儿喝口水都不给空?”

安颐指气使:“少废话,耽误了我的事儿,我要你性命!我再宰了你那怪模怪样的宝贝儿!”

灵溪只好上马,背朝着远安愤愤然:“哼,让我带路,化作奸细要混入我昆仑国,还这般颐指气使。可惜啊,这里不是你们大唐洛阳城,我倒要看咱俩谁要谁的性命!”

灵溪脸上发狠,被远安看见,拿着鞭子指着他高喊:“心怀鬼胎,挤眉弄眼,哎你想什么呢?!”

灵溪唯唯诺诺:“大小姐,你定是武将出身,你在马上颠簸得起,我不行。这一路赶得人困马乏,都要散架子了,前面路上有个客栈,我熟。咱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可好?至少,也得让马休息一下呀,你瞧它嘴丫子都冒了白沫了……”

远安转转眼睛,略略思考:“也好。”

前面山脚下果然有个小院子,灵溪与远安牵马入内,几只驴在拉磨。一三十多岁颇具风韵的老板娘从里面迎出来,满脸是笑:“灵溪大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哟?这位女客是……是您又要带到昆仑去的女奴?瞧这位的身段长相,准得赚大钱!”

远安冷冷一笑,也不答话。

灵溪赶忙道:“老板娘可不要胡说,这位姑娘是我远房亲戚来的。您啊,赶快上些酒菜来,再收拾两间上房,我们今夜就在这儿落脚。”

“得嘞!”

远安的眼睛四处看看:驴,磨,挂着的衣服,黑烟囱……

这小店张罗

伙食也挺快,没一时饭菜好了,远安与灵溪在桌前坐好,跛脚的伙计上了酒菜来一一摆好。

灵溪恭敬地给远安倒酒:“大小姐,您请您请。”

远安道:“不用客气。你也请。”

灵溪道:“虽然相识不久,但是我呀,佩服您。瞧您的身手,瞧您骑马的劲头儿,您是女中豪杰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远安最是爱听好话,哈哈一笑,一杯酒下肚:“女中豪杰我可称不上,身上倒是确实有些功夫。就你这样不顶事儿的孱头呀,我闭着眼睛撂倒一排!气儿都不多喘一下。”

灵溪全然接受:“那是!”

远安又要倒酒,灵溪抢过酒壶:“我来!我来!”

远安任他斟酒,两人吃喝欢畅,灵溪道:“您等等,我让老板娘再去弄几个小菜过来。”

“也好。”

灵溪去那柜台后面,跟老板娘商量事情,轻声低语,两只手不时出现划拳一样的手势,远安看着看着,忽然迷糊,眼睛一闭,倒在桌上。灵溪与老板娘过来看看,正中下怀。

老板娘道:“面相上看,今天带来这个成色确实不错。卖给后山的山贼,我还能多换来两头驴。”

灵溪道:“别得便宜卖乖了,至少三头!我卖得这么便宜可是够照顾你了!”

老板娘笑,喊伙计:“哎,马瘸子,把这个丫头抬柴房去呀!”

伙计上来,把瘫倒如泥的远安抬走。

老板娘拿了酒来敬灵溪:“灵溪大爷

,我这生意您没少照料,来,咱们两个喝点!”

灵溪拿了酒杯,却没忘嘴里送,笑着问道:“您没在这里面给我下药吧?”

老板娘道:“您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能给您下药?!”

两人对饮,哈哈大笑,灵溪大啖牛肉:“我……我跟你说呀……我这趟生意可不一样呀……我要……哎?”

忽然间筷子掉了,如同远安一样瘫倒在桌上,老板娘目露凶光,狠狠拍他脸:“哼,我等你很久了!”

灵溪醒过来的时候看看外面光景竟已经入了夜,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鸟笼子远远放着。

老板娘手里拿着弯刀刮手指。

灵溪艰难道:“老板娘,好嫂子,你,你这是干什么?”

老板娘气势汹汹:“干什么?你心里没数?!臭不要脸的,上次半夜来,拿个戒指,告诉我说是翡翠,让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回头就被人发现是破孔雀石了!亏我把你当做最可靠的生意伙伴,最可信赖的供货商!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呀!”

灵溪道:“这是什么话?咱们这行有规矩,你当时看出来算我的,事后可就是你的!这这么信口雌黄不是栽赃吗?”

老板娘大叫:“少废话!你好嫂子我还没被人那么笑话过呢!今天就把你的心挖出来下酒!”

老板娘拿着刀子扑上来就要给灵溪开膛,忽然好大一件东西横飞过来,把她压在下面,跌在地上,老板娘定神一看竟是被打

的鼻青脸肿的伙计的身体。

远安随后进来,悠悠闲闲地靠门一站。

灵溪惊讶:“啊?你?你不是被药翻了吗?”

远安哈哈一笑:“你都赞我是女中豪杰了,我没些江湖手段敢跟你走这么远?这是家黑店,你与老板娘勾结,没少在这里卸货吧?”

灵溪道:“啊?怎么……怎么看出来的?”

远安道:“进门拉磨的驴子一共四头,一头南驴,一头北驴,还有两头黑色济南驴。定是来往客商骑乘运货的,驴子在,可人没了。磨盘下面还有血迹没擦干呢!尸首哪里去了?烟囱冒着灰白烟,还有好大的荤腥味儿,都做成饭菜了吧?弄得我刚才吃饭的时候硬是没敢碰肉!还有迎风晾着的那两绳子衣服,大小花色都不同,全是老板娘扣下的呀!我说的没错吧?还没完。你,灵溪,你给我斟酒的那个酒壶,把柄上有蹊跷,往左拧倒出来是下了药的,给我。往右拧就是正常能喝的,你自己留下。你去跟老板娘说话比划,七七八八的那是土匪的手势,你们两个商议我价格呢!”

远安说到这里,忽然发怒,“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卖价就是一头驴的钱!”

灵溪感叹:“哎!你是把那药酒暗中吐了?谁知道你这么江湖呀!”远安大笑:“你以为就你厉害呀?怎么把自己给玩进去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多行不义必自毙,自毙之前吃臭屁!哎哎老板娘,

你快起来,你继续给他开膛,我也看看热闹!”

老板娘犹豫,咬牙,又扑向灵溪。

灵溪大喊:“救我呀!大小姐,只有我能把你领到昆仑国去!你别现在要我命呀!”

十一(4)反水

那一刹那,老板娘与醒过来的瘸腿伙计忽然转头一起扑向远安,嘴里还不忘解释自己的想法:“灵溪好收拾,我们得先对付你!”

可是说到底,二人究竟是些三脚猫功夫,远安三下五除二就将其打倒在地,两把扔了出去,二人鼠窜。

灵溪松了一口气,远安上来将灵溪松绑,他刚要说谢,远安手拿着老板娘开膛的弯刀在他脸上飞转,一转眼那漂亮的弯弯的眉毛就没了,灵溪捂脸:“你?你……我的眉毛呢?我的眉毛哪去了?”

远安道:“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要不然我今天给你修眉毛,下次就给你开膛!”

灵溪连忙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却低头暗恨:哼,还没完呢!远安飞起一脚:“事不宜迟,还敢耽搁?赶快跟我上路!”

被解开的灵溪揉着手腕子提起自己的鸟笼子跟着远安来到院子里,忽然见四头驴子竟都变化成了人,跪地磕头跑了,远安惊讶地张着嘴巴:“这是怎么回事儿?”

灵溪道:“眼看接近昆仑国了,这里天象地理奇异,国民喜好摆弄异术。你什么都看透了,就是这几只驴子原本不是驴子,而是路过的客商,中了老板娘的圈套被留在这里做苦力。如今老板娘走了,他们各自恢复原形,也算是远安姑娘你做的好事儿。”

远安点头道:“看来这里果然与大唐不同。快走吧,别耽误了。”

两人策马前行,

昼夜更替。这一日,远安灵溪两人在山岭上停住,向下看,已是南国植被风貌。

灵溪大口喝水,辛苦地:“这么快马加鞭的赶法儿,再一天就到昆仑国了。”

远安抹了一把汗和唇上干涸的血迹,咬牙冷笑:“我呀,都等不及了!穆乐,你在做什么呀?这么一点点时间,你好好快活快活吧,你等着我要你性命!”

昆仑国,皇宫内,阴暗的佛塔里。

守卫的武士开了门,阿婴皇子走了进来。

面具人原本背朝着他,仰头向上看窗外,听见声音回头看看,哧地一笑:“果然是你呀,阿婴,果然是你回来了。”

阿婴道:“阿衡哥哥,好久不见。佛祖保佑,你一切可好?”

那面具里的皇长子道:“原本热爱骑马征战的人被锁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就像热爱天空的鸟儿被囚在笼中,蒙上黑布。我一切都好,好得很呢。”

阿婴沉吟:“你犯了大错,被关在这里,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

阿衡仰天苦笑:“对呀,我犯了大错。你却是英雄。你回来了。你把佛珠从大唐带回来了?

你救了父皇吗?”

阿婴道:“九星佛珠已经被我带回。父皇的健康正在恢复之中。”

“他可说了何时放我出去?”

“没有。阿衡哥哥,你想要父皇放你出去,可你自己真正知错了吗?”

面具里的阿衡低头,负气,猛地把手边的水碗摔在地上,猛地站起来面对穆乐:“你

来干什么?跟我兴师问罪还是耀武扬威?还是想要我这个囚犯臣服于你这个大英雄?”

他面具后面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阿婴,若有所思地,“你现在,唉,你也是个英雄了,英雄啊,英雄总会有英雄的去处。”

阿婴一声不出……他实际上啥也没听懂……

阿衡干笑:“算了算了,谢谢你这个英雄能来看望我这个佛塔里的囚犯。恭贺你立功归来。你看,我那窗子那么小,阳光啊,过了一会儿就过去了,我每天都想借这个机会晒晒太阳。请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阿婴心想,反正他就是很生气,我说什么也没用,他便扭头而去。

阿衡用手中的纸条编制了一只小鸟,放到窗口处,小鸟竟真的变成有毛有肉,长长翅膀飞走了。

那只小鸟飞到了波凯将军(前文中的坏人)的手里又变成了纸条,他打开阅读,领会了什么。

柚子木的皇宫里,贞贞与阿婴骑马归来。

宫人上前禀告:“皇子殿下,波凯将军与几位大人等您好久了。”

两人进入宫中,波凯将军率众迎来,施礼:“阿婴皇子。”

阿婴也没个好脸,一直往前走:“波凯将军找我何事?”

波凯将军跟在阿婴身后说话:“臣有重要军务启奏皇子。”

“请讲。”

“启禀殿下,南诏国侵扰我边民日久,移动界碑,得寸进尺,无耻之极。臣等想要请示殿下,发动兵事,攻打南诏国,遏制它

的野心和侵犯。”

阿婴沉吟道:“……两国几十年相安无事,怎么最近边境又起龃龉?既如此,我们可先派遣使节谈判,要求南诏国停止进犯。发动战事并非不可,只是将军可记得我父皇说过一定要慎重,将军的一道令,就是将士如山的白骨!”

波凯将军道:“拜阿婴皇子之能,我昆仑国已经请回了九星佛珠,那是传说中能够得到天下的灵物,皇子何不将佛珠请出,就拿那南诏国试一试剑锋?”

阿婴停住脚步,猛然回头,对正了波凯将军的脸:“将军说什么?”

波凯咬牙:“臣改请皇子请出九星佛珠,灭了那南诏国!”

阿婴眯着眼睛:“你知道佛珠有何等法力?你知道它会造成什么结果?”

波凯将军道:“若佛珠并不如传说中那样法力无边。我等怎知阿婴皇子拿回的究竟是真是假?”

波凯将军话音没落,阿婴尚未及答话,贞贞忽然上前,左右开弓,打了波凯数个耳光:“皇子尊贵,你等竟斗胆质疑!”

“你这奴才好大胆,我乃朝廷命官,岂容你侮辱?”波凯将军大怒,就要拔刀出鞘,被阿婴摁住,两人角力片刻,阿婴力大,波凯就范,阿婴抓住波凯将军的手,把他的刀拔出,扔起来,另一手接住:“你们听好,佛珠灵力无边却难以控制。我请回佛珠是为了给我父皇治病,不是为了攻打南诏国,更不是为了统一天下。今

后谁,再用什么借口方法,要我使用佛珠发动兵事,攻击别国,别人,当如此石!”

他说罢用手中刀劈断了旁边的石头。

波凯将军忍气:“臣等造次。”

“退下吧。”

波凯将军率众武将下。

众人行至花园中,波凯将军仍然暗自含恨。

下属问道:“将军,今日之羞辱,可就此忍了?”

“时机未到,还要运筹。不过我一定会逼他启用九星佛珠!”

皇宫中,贞贞跟在阿婴后面。

阿婴坐下要脱鞋,贞贞跪下要伺候,阿婴顿住:“不必了,贞贞,请你起来说话。”

贞贞起身。

阿婴和气地说:“贞贞,你的脾气真大。那波凯将军追随我父皇多年,又曾经是我和阿衡哥哥的教习师傅,连我都要让他几分,你刚才怎么胆敢扇他耳光?”

贞贞冷着脸:“因为他对阿婴皇子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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