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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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涯一听,立刻反驳道:“我不是,我没有,我们商量战术呢!”

小量无语地道:“怎么可能啊,商量战术要那么久,你其实根本就不会吧。”

谢灵涯理直气壮地道:“没有金刚钻,我们能揽这个瓷器活吗?你的阴兵可以开战斗机,我们就不能排兵布阵了吗?”

小量:“……”

其他人一想,这前半句也有点道理,虽然他们磨磨蹭蹭,但要真什么都不会上去做法,也不怕被打出去啊。

谢灵涯赶紧一转头:“还有几段,我抓紧背完。”

施长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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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涯准备妥当,开坛请兵马。

“一炷真香达八荒,祈祷威灵赴坛场!”谢灵涯步踏天罡,手捏法诀,神色比之刚才要严肃多了。

叫小量惊讶的是,看上去气场竟然不比他师父差多少。

就连赵大师也在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也是个老江湖了。

他干这行这么多年,遇到的同行多了去了,只要一开口,一设坛,他就能从举手投足里看出来,这个人是什么身价。

而看这个年轻人的气势就知道,是能唬住主顾的,难怪敢接下这个活儿。

谢灵涯哪知道自己被赵大师和骗子相提并论,他正在诵念长篇祷词,手中拿着法剑,起坛招将。

此时外面已是一片浓黑夜色,随着谢灵涯一声“恭对威灵”,整个室内温度竟然猛地降了好几度,一股寒凉之气不知从何处传来,众人露在外头的皮肤更是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个异状,是刚才赵大师做法时没有发生的,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人在朱家内部还有人配合?

他们这些人行走江湖,骗术多得是,一些障眼法更是不用说,还有那种从古到今传下来的手艺,世代行骗。

《抱阳笔记》里就记载过一些,历代师祖游历的时候,也没少见骗子,也琢磨出来可能是什么方法。

像什么请仙姑下凡,其实就是请了用绳技在空中动作,黑色的绳子在夜晚看不见,与人之间再放上一些遮挡,比如帐幔之类的。让仙姑在上头晃一圈,然后找种种借口,临时离开而不是下来。

这种都属于比较大型的骗术了,需要配合、布置。所以那时候内部也有种说法,脑子够活的去做了法师,脑子不够活的,上街卖艺杂耍。这两者有些手法,实在是相通的。

当然,像仙姑下凡那种骗术在今时今日不好使用了,还有一些也被科学戳破,不过骗子们的技巧也会随着时代进步。

现在遇到温度降低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赵大师第一个念头就是——谢灵涯他们的团体里还有其他人,或者是买通了朱家的雇工之类。

谢灵涯却是眺望了一下,想看自己招到了多少阴兵。

这时,窗口处飘进来一名男子,穿着一身古代制式的衣服,进来后张望了两眼,看到谢灵涯,就飘了过来。

谢灵涯又看了看他身后,失望地说:“就你一个啊?”

谢灵涯对着一个空地说话,本来是挺恐怖的事情,但他说“就你一个”,大家就无语了。

什么情况,赵大师麾下还有百万阴兵,刚才自称也调了十万过来,你就请一个会不会太简陋了?

谢灵涯也是第一次征召阴兵,没想到竟难得地遇上了挫折。

那鬼脸上也露出一抹尴尬,随即对谢灵涯一拱手,“小人张三,乃是杻阳城隍庙一名力士,听令特来恭候谢老师调遣。”

谢灵涯一时乐了,“你还知道大家叫我谢老师。”

张三:“……”

施长悬听到那鬼自报身份时,目中就流露出惊讶,这时咳嗽一声。

谢灵涯回过神来,一想重点好像是有些错了,又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来是城隍庙的力士。”那一个鬼也足足够用了。

朱女士忍不住道:“城隍庙的?施道长,这是把阴间的公务员请来了吗?”

妈的,她心想,很OK,把大哥比下去了,太有排面了!

小量愣愣回头看他师父,赵大师则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小子年纪不大,江湖倒老,吹得一套一套的,还城隍庙的力士。

前面说过,这兵马有自己养的,有现借的,现借的里头呢,又要分借周围的孤魂野鬼前来听命,或是借阴庙中的兵马。

城隍属于阴间的地方官,属于地方守护神,对应阳间的都府州县,也就是今时今日的县长、市长等职。和人间一样,一层一级往上,分管一县一省的都是各个品级的城隍。

城隍通常是当地去世的英灵担当,他们手里还有些“公务员”名额,也就是所谓的神夫力士,可以从孤魂野鬼中择优录取。这些鬼有了差事,就不再流离失所,也算是城隍爷的好心。

但是借阴庙兵马,比起借孤魂野鬼难度就大上很多了。一则是在城隍那里要有面子,二则自身能力要够,这些鬼能入职,可是从众多野鬼中百里挑一、万里挑一的。

而用赵大师的话来说,就是法师的戏也得比借一般兵马要足!

看看这年轻人,戏就很不错,仿佛他眼前真的站了个鬼似的。

谢灵涯对张三道:“事情是这样的,这宅子的主人朱鼎峰老爷子,遭人陷害,谴阴魂纠缠于他,我受主家所托,驱逐阴魂。”

张三立刻了然地道:“此事就包在小人身上了,我即刻将这些阴魂锁了,带去关押几日,留一个给谢老师审问。”

谢灵涯一乐,不愧是当过差的,真会办事啊,“行。”

嗯,这段差了点,这段差了点,和阴庙兵马交流,怎么能说大白话呢,要文言一点,主家才会相信啊。

赵大师虽然还没破解温度怎么降低的,但总算找到一个破绽,在心中感慨,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人。

这时,张三飘往房间,竟是带起了一阵阴风。他作为一个城隍庙的正式员工,力量比起那些孤魂野鬼不知道大上多少。

这阴风一刮,众人又齐齐一个激灵,寒毛倒竖。

这比单纯温度下降要可怕多了,因为这层窗子并没有打开啊,哪来的风?

赵大师都脸色一白,呆愣在当场。

……

谢灵涯走到房间门口去看,朱女士等人也赶紧跟上,本来想踏进房间,却看谢灵涯不进去,朱先生想到这人之前好像也没进去,就问了一句,因为刚才的事情语气还好了很多,“那个,老师你怎么不进去啊?”

谢灵涯:“不了,里面太挤。”

众人顿时一阵恶寒。

谢灵涯看到张三手里拿着一个令牌,轻而易举地就把鬼魂一个个拨开锁起来。这个估计是从城隍爷处得来的,应该也是城隍庙公务员的好处之一。

张三把鬼魂悉数锁起来,只留下一个,押到谢灵涯面前,然后又抱拳行礼:“幸不辱命。”

“多谢力士。”谢灵涯又回到坛前,烧了些提前准备好的元宝冥币酬谢张三。

张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是听令行事,哪好再拿谢老师的钱。”

施长悬则第二次有些惊讶,头次征召就借来阴庙力士还好说,谢灵涯天赋如此,他都要习惯了,但他从未听说神夫力士还有推拒好处的。

大型法会上请神夫力士前来,比如中元节帮忙管理鬼群,都要烧纸备酒酬谢,是理所当然,什么时候人家和你客气过了。

谢灵涯哪知道那么多,一把把地烧,把准备好的全烧了:“请你帮忙,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拿我才是要不好意思了。”

他心想,反正也便宜,三千个元宝也才二三十块,这里拢共不要一百块钱……

张三于是羞涩地收下了冥币,又道:“那便却之不恭了,不耽误谢老师办事,对了,老爷让我代他和您问个好。”

谢灵涯笑着笑着愣住了,“老爷?谁啊?”

张三:“……老爷啊,城隍老爷。”

谢灵涯瞪大眼睛,“他老人家跟我问好做什么?”

张三也一头雾水,不是,问他,他还想知道呢,他以为谢老师和城隍爷有交情,所以才毕恭毕敬,心中还想这位挺客气的。谁知道临了,问他老爷是谁。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依令行事。”张三小心答道。他一个小小力士,老爷怎么会和他说那么多。

咦,难道是祖师爷知道我要借兵马,特意给我打了招呼?大家都是神,说不定祖师爷和城隍爷有交情,让他照顾家里小辈呢,毕竟我应该是祖师爷最优秀的后辈。

谢灵涯满腹怀疑,勉强想到一个解释,但也只能暂时按下这问题,“那您先回吧。”

谢灵涯送走张三,这回一阵更大的风在屋内刮起,张三拖着一长串的鬼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房间内便传来声响,过了几秒,朱老爷子竟是穿着拖鞋,自个儿走出来了!

“爸爸!”朱女士和朱先生齐齐惊叫,迎上去想要扶朱老爷子,朱老爷子却挥手说自己可以,他们真是彻底服气了。

赵大师坐在一旁,四肢发麻,瞪着眼睛,竟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他的徒弟小量更是一脸懵逼,仍然沉浸在难以置信之中。

……

赵大师就是再不要脸,也不能甚至不敢起来说朱老爷子醒来,有他的功劳了,他哪敢和谢灵涯去抢了,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走。

赵大师勉强保持镇定地道:“恭喜老爷子,既然您醒来了,我就放心离开了,明天还有事。”

朱老爷子刚醒,什么也不知道,连刚才短暂醒过也不记得了,还茫然地说:“多谢,那就不送了。”

朱先生则黑了黑脸,只咬牙切齿说了俩字:“不送。”

钱是别想拿了,赵大师灰溜溜地收拾东西往外走,小量还傻傻站在那儿,他小声喊了一句:“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小量当然没法留下来,理智上他已经知道赵大师没本事了,但心情仍是一时无法接受,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往外走,出门前还下意识可怜兮兮地看了谢灵涯一眼。

谢灵涯没有注意到,他把张三特意剩下那鬼提起来了,逼问他做法的人在何处。

这些鬼是要先到坛前集合听调令的,所以他肯定知道法坛设在哪里,此时忙不迭道:“我说,我说,别打我。”

朱老爷子在儿女的解释下,知道谢灵涯才是救他的人,这时也气急败坏地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害我。”

他连日来一天比一天精神要差,身上像被巨石压着一样,直到刚才,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锁链的声音,然后便猛然惊醒了。

在那鬼魂的带领下,他们追踪到了不远处一个公寓,朱先生直接暴力地让人把门给开了。

公寓不大,进去后就能看见法案、香烛等法事物品,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嘴角有血,动弹不得,眼睁睁看他们进来。这显然是因为阴兵全都被锁走,遭到法术反噬了。

朱女士冲上去就抓他脸:“谁让你害我爸爸的——”

谢灵涯知道这多半就是做法的人了,那人又没法动,一下被朱女士抓的脸都花了,嚎叫道:“我只是拿钱办事啊,你别抓了我告诉你!”

朱女士一逼问之下,那人说了个名字,她和朱先生对视一眼,都一脸骇然,头一次没有吵架,而是默契地警告:“你最好不是说谎。”

中年男子捂着脸,“我没有,他每隔段时间都要联系我问情况的,你们可以等等。”

谢灵涯听了,知道幕后主使的人多半朱女士认识,说不定还关系匪浅。朱老爷子那么有钱,身边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也不意外。朱女士兄妹讳莫如深,他也不会探听别人家事,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

这时施长悬却忽然拿着一物过来,冷然道:“这是从拿得来的?”

谢灵涯一看,施长悬手里拿的是几张符,好像从旁边的法案上拿的,他仔细一看,符箓上有些红色的方印图章,形状极为眼熟。

只是片刻,谢灵涯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阳平治都功印的印章么?

谢灵涯一下生龙活虎了,从朱女士手里抢过那人的领子,恶狠狠问道:“谁!谁给你的!人现在在哪?”

他和施长悬都不认为是这人拿了都功印,能偷走都功印的人能这么挫,就请那么一点孤魂野鬼,还这么容易被他们抓住?

但这人和都功印有联系是肯定的,现在他在谢灵涯眼里,头顶就像标着一百万。

中年男子战战兢兢道:“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给我的啊,我也不知道在哪,我们就上周在薄山见过一面,他看我在画招鬼符,就说帮我印一下。”

他竟是不知道这符上印的是阳平治都功印,看来是个民间法师,否则不会知道道协内都翻天了。谢灵涯松开他的领子。

薄山,这人还在鹊山省内!

不过上周,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举报拿一百万肯定不能是过期消息啊。谢灵涯有点失望,又想也许薄山能查到一些线索呢。

施长悬则问道:“拿印的人长什么样?”

中年男子回忆了一下:“三四十岁的样子,没胡子,老带着帽子看不清眼睛……对了,他帽子上有个和你衣服上一样的柳灵童。”

谢灵涯和施长悬同时想到,他们从湘阴回来时,曾在高铁站偶遇一个戴着帽子的人,身上有只柳灵童。这世上养柳灵童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会不会那么巧,他们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而且,谢灵涯记得那天他随意看了一眼,那人上的车就是开往省城的。之后不久,省博物馆的都功印就失窃了。

两人正陷入沉思之际,商陆神却是勃然大怒:“哪里一样了?哪里一样了!一个柳木一个商陆,而且它哪有我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商陆神:好气,被直男眼神气死了!

第35章 枫鬼

商陆神不依不饶地让施长悬和那个中年男子“说个明白”,施长悬没理,气得商陆神不说话了,还发出被气到痛的低吟声。

朱女士也不知道他们问些什么,好像也有仇一般,不过看他们问完了,就问是不是能让保镖把那人给拉走了。

不过谢灵涯估计,之后还得和朱女士联系,他怀疑道协方面说不定也要确认一下,反正那符他们肯定会交给道协的。

朱先生犹自在生气,拿出手机发了好几个短信,然后咬着牙道:“弄不死他们。”

俩人才同仇敌忾了没有十分钟,朱女士立刻嘲笑道:“是得好好补救,要不是我找来谢老师和施道长,就凭你找的那老骗子,你还想送人回去,哈哈,之前给过定金了没?”

朱先生:“……”

朱先生气得脸都憋红了,又无法反驳,只能恨恨回答最后一句:“用不着你关心,他不连本带利吐出来,我不姓朱。”

估计赵大师现在也在惶恐不安,刚才那会儿朱先生没顾得上和他多聊聊,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谁让他好死不死,和谢灵涯撞在同一天,即便换个人,可能也不至于被拆穿。

谢灵涯那做法的动静,太大了!

不过朱先生也反应过来,这两位才是真的高人,他想想又对他俩露出笑容,说道:“二位帮了我父亲,我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一下二位……”

朱女士一下挡在他面前,她看着苗条纤瘦,但是以朱先生的体型愣是一时无法挤开她。

“去你的吧。”朱女士说了一句,然后从包里翻出一个红包递给谢灵涯,“谢老师,今天也晚了,谢谢你们,过两天我再去道观当面致谢一回!”

她说着还踩在朱先生的脚上,高跟鞋碾了一下,朱先生疼得脸都绿了。

谢灵涯觉得好笑,咳嗽两声说:“行,那我们走了,不必送,我打车回去就行。”

“好好,太感谢了。”朱女士估计一面是不让她哥和谢灵涯他们说话,一面还要立刻单独聊聊,暂时没有离开这公寓。

……

谢灵涯二人出了公寓,这时已经有些晚了,但施长悬还是立刻打电话,通知了家里他们发现盖了都功印的符箓,还有那个养柳灵童之人的事情。

施长悬在电话里和家人商量,他们兵分两路,家人设法去高铁站查那班列车的乘客信息,同时看看是否能找到监控,让那个中年男子来辨认是不是同一个人。

另一方面,施长悬也决定连夜赶往薄山。

这种事,越早去越好,他有些不妙的预感。

薄山那地方虽然很多人去观光赏景,但同时山高林深,怪事很多,古代还有个乱葬岗位于其中一个山头。像上次贺樽和他同学去那儿旅游,不就遇到了疑似山魅的东西,好在谢灵涯远程协助,让他们逃脱了。

而那个中年男子上周之所以会去薄山,也是想去那里征召一些山林的亡魂。

偷都功印的人去那儿,很可能没什么好事。

而谢灵涯,无论从施长悬帮过他,还是价值一百万以上的线索来说,都肯定要跟着一起走啊,俩人还先回抱阳观,多拿了一些符箓之类的东西,以防万一。

这个点了,肯定是没班车,薄山是属于隔壁市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俩人包了辆出租车过去。

司机其实挺不乐意跑那么远的,薄山这个点也不可能有人回杻阳,回程很难拉到客人,但他们加了钱,也就接了。

“你俩不是去玩吧?要看日出也得提前一整天上去啊,这都十点多了,到那儿更晚。”司机和他们搭话问道。

谢灵涯正在埋头整理包里的东西,刚才出来比较急,只是胡乱塞进去,他理理看有没有忘带的,听到司机问话,便笑笑道:“没,过去工作的,而且山脚下不是有酒店嘛。”

“哦,你什么工作啊,连夜过去?”司机又道,“而且酒店可得提前订好了,哎不是,你怎么还拿着木剑,这是工艺品吗?”

谢灵涯看他盯着后视镜看,便含糊点头。

司机想问怎么带这么大的工艺品去玩儿,这时车轧过石头,一颠,谢灵涯满满的包里就调出来一扎冥币和几张符纸。

司机:“…………”

“……”谢灵涯也略尴尬地把东西都捡了起来。

他觉得司机这会儿说不定在心里嘀咕了,俩乘客怎么年纪轻轻去做神棍。

早知道刚才就不和人搭话了,谢灵涯索性闭目养神起来。结果闭着闭着,他就睡着了,直到施长悬把他给推醒,他才发现自己都靠施长悬身上了。

“不好意思啊。”谢灵涯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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