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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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啊?”

“和尚不知道是哪儿的,道观就在街口,每天都有人去打水,不然咱们弄点水泥来,把他们的井给填了?要不在门上创作一点书画?”

“呃……不是,我听说这道观有些邪门,还是不要搞到道观里面去吧。”

正商量着呢,出了街过马路,马路中间花坛种了花草树木,几个人懒得转到斑马线上,直接从花坛穿过去。

第一个人脚不知怎么的,在树根上一勾,就往前一扑,栽在泥土上。

后头两个人上前一步把他扶起来,结果鬼使神差,脚下一滑不但没把人扶起来,还两个一起摔在他身上了。剩下俩人哈哈大笑,结果后头疾驰过一辆三轮车,把他们擦得往前一扑,就扬长而去了。

五个人一起在啃泥巴,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怪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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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涯把昙清送回酒店,列措便带着歉意告诉他:“我们有很多僧人,一时半会儿查不到,对不起。”

“不不,您不用道歉,我是寻求帮忙的,得谢谢你们愿意帮忙查了。”谢灵涯忙道。

大家又一起吃了顿饭,约好了有消息再通知,谢灵涯和施长悬回抱阳观去了,一进门就听到方辙那装置在哔哔报警,“怎么,缩小了多大范围?”

“大概一个省吧……但是我现在怀疑是不是出了错,因为它警报不止。”方辙七手八脚地把装置给关了,“就算真的在一省范围,也不是这么叫个不停的。”

谢灵涯盯着他那装置看了一会儿,心道不会那么巧吧,幽都之子会在鹊山省?

他心里莫名一紧,又想到那莫名其妙的密宗高人,也不知这其中会不会有联系,但幽都之子应该是道门体系,生于寄托在昆仑山的幽都之山。

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谢灵涯索性去给祖师爷和舅舅上了炷香,在殿内抄了会儿经,这才安心一点,回房间睡觉了。

天气有些冷,谢灵涯开着电热毯把身体捂热了,缩在被子里想事情。

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再往后就是春节,道观里又有得忙,施长悬父母那边,也该挑明,今年说不定还要见家长……

谢灵涯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梦里,他领了一大堆寒假作业,道观里也杂物也十分繁忙,还要迎接各种检查,忙碌不及。父亲又在抱怨他和施长悬的关系,把他叫回家,让邻居给他介绍了女孩子认识,试图把他掰直。还有施长悬的父母,对他也很不满意,希望施长悬找个女道士……

谢灵涯一下惊醒,那种焦头烂额的感觉好像仍然萦绕在心间。

他坐起来喘了几口气,才发现自己背上出了细细的汗。

是啊,开道观真烦,那么多要处理的事情,游客不是各个都有素质,道士也不是各个都有天赋,攒钱不知道攒到几时才好扩建,要找政府申请合作也颇为困难。事业如此,生活中要学的课程越来越多,家长那么不体谅人,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谢灵涯心情沮丧,起身穿上棉拖鞋,外衣也没批,就推门出去,站在走廊上吹风。

夜风寒冷之至,谢灵涯出门一看,便有些呆住了。

整个抱阳观,除了后院有一块菜地,前院放了些盆栽花草,就只有绕墙种了一圈竹子,并没有什么树木。

然而此刻,院墙上头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绿叶,期间隐着一串串红色的花,大片片地铺展开,好像就外界包围了整个抱阳观,都看不到其他建筑了。

那些红色的花颜色炫目,娇艳欲滴,也不知到底什么品种……

谢灵涯一下忘了为什么墙外会有那么多花树,花虽然美,看在他眼中却更加烦闷,想到了生活中种种不顺之事,甚至是白日在步行街撞到的几个社会青年,心想当时怎么没揍他们一顿呢。

烦闷的感觉在心头郁积,令谢灵涯产生一种想呕吐的感觉,趴在栏杆上往下一看,这几层楼的高度,叫他有点想往下跳,一了百了。

谢灵涯怔怔看着下面,正是这时,耳边传来一声鸡鸣。

“喔喔喔——”

虽然隔着好一段距离,但在谢灵涯耳中却如霹雳一般。

他猛然转醒,感觉鼻间有股难闻的恶臭,让他差点呕出来,立刻捂住了口鼻。同时,柳灵童急切的呼唤声也传入了脑海,那细细的声音刚才一直无法把他唤醒。再一看,乖龙在地上打滚,好像也是因为闻到这恶臭。

这臭味简直难以形容,像是放了一百年的垃圾,又像是大热天的乱葬岗,勾起人心头种种烦恼。

谢灵涯闻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个味道就是墙外那些无名花树上传来的。因为落差太大了,令他有些难以相信,那么漂亮的花能散发出这种恶臭。

心头的忧思仍然丝丝缕缕被勾起,谢灵涯心中大感不妙,也不知其他人有没有被影响,上下看了看,好在楼底没人摔下去,立刻到隔壁啪啪啪打门,叫人起来。

施长悬面色发白,扶着门捂着口鼻——他并未被迷惑,但刚从梦中醒来,就闻到那股恶臭,难以接受。

他们试图把其他人也叫醒,但大部分人似乎都被梦魇住了。

谢灵涯知道梦魇久了,可能会和他刚才一样产生跳楼的念头,只不过他是醒来了,其他人可能就梦游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谢灵涯面色难看地道,“是幻象吗?”

施长悬欲言又止,他想说什么却无法肯定,两人匆匆下了楼。

墙外的红花簌簌落下,施长悬看清楚了花瓣,闭目回忆了一会儿才道:“伊那拔罗树,恶臭的烦恼之木。”

或者说,此木即是烦恼,他们看到的不是树木,而是烦恼纠结的假象。

谢灵涯喃喃道:“伊那拔罗树……”

施长悬道:“这是梵语,你可能觉得有些陌生。”

伊那拔罗象征烦恼,大家更为熟悉的旃檀,则是象征着菩提。不错,这是释教的说法。

谢灵涯一听梵语也理解了,他却是想到:“……当初红阳道人那么多,查清楚是否有漏网之鱼了吗?”

伊那拔罗树让他想到了追查红阳道时遇到的尸陀林,都是扭曲自佛家教义,而且他与密宗僧人毫无关联,真说什么关系,红阳道的邪佛倒算是。

当初谢灵涯毁了混元老母的灵体,红阳道余孽要是想报仇,找他倒是找对了。

那些红阳道人渗透了许多地方,要说有一二漏网之鱼,施长悬也不敢百分百否认。而且从出发点,的确有些可能。

谢灵涯正在想,忽然听到几声惨叫,还有呕吐声,但不是道观内传来的,而是道观外,他眉头一紧,大半夜还有人路过,被牵连了?

他心头一凛,那三宝剑抽出来,“日华流晶,月华流光,扫荡凶恶,万恶灭亡。真官将吏,威布雷罡,法水四布,万福来祥!”

谢灵涯将三宝剑在院内养莲花的水缸里挑了几下,扬起水来。

水花飞溅,如碎玉一般,又蕴涵着道力,洒在墙外的花上,却无半点作用,反而好像滋润了它们,红花开得更鲜艳,恶臭也更明显了。

谢灵涯几乎不能在这种气味中呼吸,看到自己手上的桃木剑,忽然灵光一现,对施长悬道:“我知道了,你看着。”

施长悬原本掩住口鼻,镇定心神,听谢灵涯一言,便看着他。

只见谢灵涯将三宝剑挽了个剑花,指向东方,闭目存想念道:“火热风蒸,四景开明。吾奉真神,役使万灵。九天敕命,速即显形!”

随着一声清喝,一阵东风卷着淡粉色的花瓣从墙外飘来,淡到几乎不可察觉的甜香破开了伊那拔罗树花的恶臭。分明是柔软的花瓣,竟如刀锋一般,将伊那拔罗树片片割开。

一片花瓣轻轻落在谢灵涯同是淡粉色的嘴唇上,他睁开眼睛——身周已飘满了星星点点的花瓣。

施长悬心口一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谢灵涯张扬一笑,“桃花破邪。”

同是红色,伊那拔罗是带着血腥的红色,散发恶臭。桃花却是清甜的淡红,华夏传统的辟邪之物。施法者不同常人,以水破花,反而滋养,道门桃花破佛门恶木,却有奇效。

伊那拔罗树的幻影已经消失不见,而桃花瓣也纷纷落在观内的土地上,满地落英。

而距离抱阳观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的马路花坛上的桃树,于晚冬疏忽间被催发,又疏忽间摇落一树英华,只剩下孤单的花蕊。

转瞬消失的花期,猛然绽放的生命力,驱散了所有邪气。

施长悬拂去谢灵涯头上的桃花,情不自禁捧着他的脸颊,低头。

谢灵涯:“师兄——”

施长悬心头正热,竟难得冲动,无暇顾及谢灵涯的羞涩阻拦,吻在他唇瓣上。

谢灵涯的嘴唇上好像也有方才桃花擦过沾染上的甜味,施长悬握着他的肩膀深吻数秒,才抽身放开。

谢灵涯一脸呆滞:“……”

施长悬看清他的表情后也觉得不对,立刻转身。

只见从一楼到顶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廊上站着全观所有道士、人员,全都扶着栏杆呆滞地看向这方。

施长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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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不信,你们真的不是在用法术玩浪漫?”海观潮说。

他们也被伊那拔罗树勾出烦恼,一个个出了门,又被桃花唤醒,结果一清醒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院子里谢老师和施道长在亲亲,海观潮想拦都拦不住。

谢灵涯趴在桌上,“我们疯了啊,半夜起来撒花瓣谈恋爱,你清醒过来后难道没闻到臭味吗?”

海观潮自语一般道:“我以为那是恋爱的恶臭味……”

谢灵涯:“……”

他很郁闷,本来是照顾到老爸的心情,就没打算全观出柜,结果一个不慎,大家全都看到了……怎么他们身上是有什么负面Buff吗?每次都被人看到!

其他人倒还好,而且摄于谢灵涯的凶名,也不敢来什么。淳朴的小量目睹自己尊敬的谢老师施师兄接吻后,呆得半天没说话。

方辙主动承担起劝解的任务,跑去找小量聊了一下。

过了会儿,小量才红着眼睛过来,对谢灵涯说:“谢老师……你和师兄真是太不容易了,我,我支持你们!”

谢灵涯:“……谢谢?”

他小声问方辙,“你跟他说什么了?”

方辙也小声道:“帮你卖了一波惨。”

谢灵涯:“这也能卖成?我爸都骨折了!”

方辙:“……”

小量真是太纯真了,谢灵涯抬起头又对他笑了笑,见小量一脸心疼,有点黑线。想想又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

当然,比抱阳观受到冲击的各位更惨的,是被谢灵涯怼了后,昨晚跑到抱阳观来想搞点事情的几个社会青年。

今天早晨,他们被发现晕倒在一滩呕吐物里,皮带也松了,脖子上也有勒痕,被清早来打水的茶客以为是自杀未遂救起来。

谢灵涯听到有人说外面有晕倒的人,才惊叫一声,一下想起自己昨晚忘了什么,他就说昨晚听到有路人的惨叫声了。

幸好一出去就发现,所谓的路人就是昨天在步行街找昙清麻烦的几个小流氓。

青年们一醒来就惊恐地说,他们昨晚在这里看到几棵树,想爬树翻墙,却闻到了恶臭味,然后就莫名其妙想上吊……后来发生什么不记得了。

谢灵涯拨开人群,插兜问道:“你们昨晚想爬进来啊?”

青年们:“…………”

他们一看到谢灵涯,心虚得很,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干脆翻身起来带着一身污秽跑了。

剩下的人莫名其妙,“这些小流氓是胡说八道还是出现幻觉了啊,墙内墙外都没中树啊,倒是昨晚马路花坛里的桃花好像开了。”

没错啊,围观群众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没人关系那些咋咋呼呼、流里流气的青年了。

昨晚一夜之间,这附近的桃花都开了又落,大家还未见到盛开的桃花,醒来时,只有一地落英了。漂亮归漂亮,却让人不解。

早起上班的人路过这里,都忍不住拍照,又是疑惑又是惊喜。

“难道是前段时间暖和的天气让桃花以为花期到了,提前开放,结果又被昨晚突然降低的气温打落了?”

大家讨论起来。

有人看向谢灵涯,“小谢,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谢灵涯抱臂一笑,看着满地落花,虽然没有人见到它们枝头绽放的芳华,但是……

他温柔地笑道:“万物有灵,也许它们昨晚开花是见义勇为去了呢。”

众人哄笑起来,“年轻人说话真有意思,桃花能做什么好事,该不会帮人谈恋爱吧。”

谢灵涯:“……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相关行业的人私信我,觉得我评论区画风别致,有开发潜力,想在我这里做宣传推广。不是和尚道士……但是也很哭笑不得,我的读者许愿还愿是从九尾狐时延续的,就像转锦鲤拜考神吧,大概因为这篇文的题材显得更那啥了。其实我写的内容,也属于一切为了主角爽,评论很多我有时也没法一一看,就希望新老读者擦亮眼睛,即使真的对这方面感兴趣,也要仔细分辨。

另外本文也进入收尾阶段了,我把一些参考资料列出来。还有一些仪轨的资料是零散从道教网站上查的,可以从咒语搜出来,都是古代传下来的,大部分都不是我原创,我只做了部分改编、挪动,包括其他内容也有私设,因此也不尽正确,颇多错漏,请勿当真。

《云笈七签》《抱朴子》《鲁班经》《洞灵小志》《子不语》《酉阳杂俎》《聊斋志异》《道听途说》《太平广记》《搜神记》《清代民间秘密宗教中的道士》《早期道教的行香文化》《扪虱谈鬼录》《中国民间诸神》《道教闾山派》《中国神怪大辞典》《民俗禁忌》《禁法经》《祝由十三科》《方术纪异》《道教三大至尊瑰宝-讳字、法印、令牌》《天师府五鬼运财术专论》《青瑶峒立尸祭——广西全州古老而神秘的祖先崇拜》《羌姆仪轨舞蹈研究》《藏传佛教羌姆仪轨中的灵嘎处置和中阴救度》《民间信仰的逻辑——以慈溪地区肚里仙现象为例》《清初至清中叶文言冥婚小说研究》《道教法术“家书式”考》

第99章 捉生替死

杻阳市绿化做得很不错了,而且郊外也有山上有野桃花,等到整个城市醒来,桃花开的消息散播出去后,人们才发现,开花的仅仅是步行街附近一带的桃花而已。

别说城外的桃花了,就是隔壁两条街之外的桃花,最多也只是打了苞而已。

这下子,来参观的人是络绎不绝,连本市电视台也录了个小新闻,报道这几棵市内与众不同的早开桃花。

只是,之前的推测就不大合得上了啊,就算真的是桃花误会了花期将至,提前开放,又被吹落,怎么不同桃花智商还不同是怎么的?就金桂步行街附近的桃花傻容易上当吗?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猜测纷纷。

有说地下有温泉,把桃花催开了——显然不大可能,旁边就有个抱阳泉,正常得很,就是冷水泉。

也有说因为这里常年有小贩卖餐点,从早到晚,烟火熏出来的——这个也有点奇葩。

最神奇的一个,说是有土豪策划了要在这里求婚,于是提前让人每天设法催开这里的桃花,昨天晚上求婚的时候,又让人疯狂摇树,把花瓣都摇下来了。一个是为了当时飘花的浪漫气氛,再有就是希望花开只有他们两个看到——这个呼声最高。

……

谢灵涯就因为住在街口,还有同学来问他,有没有看到,是哪个土豪这么缺心眼。

——或许因为桃花虽然破邪,但也总带了几分旖旎,大多数人更愿意相信它的开放和爱情有关。

“我不知道,我晚上睡得很沉。”谢灵涯故作不知。

女性同学也羡慕地说:“虽然这样花是很可怜呀,但我男朋友要是能用只有我看到的冬日桃花向我求婚,我肯定就嫁了。”

谢灵涯露出难以赞同的神情。

女同学看到悻悻道:“这就是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大部分直男都没有浪漫细胞。”谢灵涯的个人问题远近闻名,没谁能搞定。

谢灵涯:“……”

靠,他的浪漫细胞说出来要吓死人的。

另一个同学也幽幽道:“你懂什么,谢灵涯不需要浪漫细胞,他等女生给他搞浪漫就行了……”

谢灵涯都想原地出柜了,拱手拜了一下,“求求你们别说了,我去找朱教授请假。”

“又请假?”谢灵涯的出勤率和他的难搞定一样出名,每次回来就疯狂补课,而且听说人家出差都是代表道观做法事之类的,神神道道得很。

“对。”谢灵涯也没说太多,这次是唐启介绍来的人,不在本市,所以需要请假过去。

唐启那边简单介绍了一下,最近他和对方的儿子合作,听说他家老人出去旅游回来之后,肚子就肿了起来,在医院看不好,有知道一些门道的便说他父亲这像是被下蛊了。

于是,唐启的合作方就换了个方向,一想父亲最近的行程,跑到他旅游的地方去找了一下,想把下蛊人找出来解蛊,但人生地不熟,也找住在当地的老乡放了话,可惜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现身。

他心里知道不妙,也不知父亲到底怎么惹到有脾气的高人了,回来就到处打听这方面的高手,想请过去斗法。

唐启一听,当然是立刻想到了谢灵涯。他那个合作方家底是很厚的,也舍得给老人出钱,只要治得好,酬金极高。

谢灵涯正在持续攒钱,一听就收拾了东西请假,把小量和郭星带出门,留施长悬坐镇观内,毕竟现在暗中还有个身份不明的密宗高人,他怕对方对其他人下手。

郭星也是第一次为了这种事请假,跟老师谎称是家里有事,兴奋难耐。

他这个样子,谢灵涯看了觉得还挺有干这行的潜质……

上回郭星被恶心到还嗷嗷叫了半天,又遇到这种旁观的机会,却再次兴奋了起来。

要是一次胆子就被吓破了,处处顾虑,天赋再高也没法干。

……

唐启那个合作伙伴叫付知业,身在青丘市,远倒不是太远,坐高铁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谢灵涯给郭星吩咐了一下到了主家后的注意事项,小量倒不用担心了,他以前跟着那个骗子师父时就受过教育。

付知业家安排了司机到高铁站来接,不过到了付家谢灵涯才发现,来的不止他们,还有另外两批人,一组是对中年男女,干干瘦瘦,看起来并不起眼。

不过这也不奇怪,付知业对父亲的事很上心,听唐启说他也请过其他人,又有不少唐启这样的友人给他引荐,撞上几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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