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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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大家开心~

易开心 敬上^^

☆、第175章

孙氏眼皮抖了抖, 终于睁开。

看到帐子顶熟悉的花纹, 孙氏立刻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噩梦。

梦中, 她竟然梦到正在练功的自己被五毒攻击,它们爬到自己身上,吸取自己的修为和精血, 更可怕的是她因为被突然刺激又要抵抗五毒侵犯, 导致走火入魔,身体异变, 不但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身体也如撒了气的肺泡般迅速干瘪衰老。

之后呢,孙氏捂住胸口, 想吐, 又想剖开自己的身体。

噩梦最后,她似乎隐约记得五毒分别从她的嘴巴等孔穴中爬进了她的身体里。

不可能!这是梦!如果被那些毒虫爬进身体,她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孙氏想要抬起手掌验看, 可抬了几次, 她都不敢去看个清楚。

丫鬟们听到动静, 进来侍候孙氏起床。自从昨日下午孙氏进入里屋后, 没再让人侍候,也没让人进去,直到今晨才有些微动静。

但丫鬟们早已习惯孙氏的奇异行为,甚至不少丫鬟仆妇暗地里猜测孙氏之所以一百多岁还能如此康健,肯定是暗中做了什么事情, 而这些事情显然不宜让人知道。而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总之不会是好事。

据说有的得罪孙氏和让孙氏不喜的仆人会莫名失踪,至于失踪后去了哪里,众人皆都沉默不敢多做猜测。加上孙氏手段非凡,苏府下人们就没有不害怕孙氏的,对于孙氏一切行径也就更加不敢嚼嘴皮。

孙氏听到丫鬟进来,自然转头看向外侧。

大丫鬟撩起床帐,露出睡在里面的孙氏。

突然,手捧铜盆的丫鬟惊叫一声,“哐当”竟把铜盆打翻,随后就吓得跪在地上。

孙氏大怒,正要怒喝让人把这丫鬟带下去重新教规矩,平日给她梳头、穿衣的两名丫鬟也看着她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惊恐。大丫鬟则抓住帐子,捂住嘴巴,想叫又不敢叫。

孙氏刚从噩梦中醒来,心情正烦躁,看丫鬟们这样,更是无名火爆升,当下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

可是预想中的皮肉击打声没有响起,只丫鬟们的神情变得更加恐惧。

孙氏也在这时察觉不对,她的功力呢?为什么刚才没有扇出掌风?

“老、老……祖宗……”她的贴身大丫鬟胆子最大,上前一步,抬起手臂,似乎想要做什么,但又被孙氏的积威吓回,只不住叫着老祖宗三个字。

“怎么了!”孙氏怒。她想坐起身,却发现身体无力。

孙氏自然伸手,让丫鬟搀扶她起来。

大丫鬟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扶住她。

孙氏心中郁气,只觉胸口憋闷,一声咳嗽,吐出一口老浓痰。因为没来得及伸头,丫鬟们也没反应过来捧上痰盂,那口浓痰竟吐到了床沿的被子上。

孙氏自己看着那口浓痰都觉得恶心,更何况侍候的丫鬟们。

“你们都是怎么了!一个个怎么见了鬼似的!”孙氏怒拍床铺,不敢直视自己的身体变化。

也许她已经感觉到了,甚至看到了,但她不愿相信,还想继续自欺欺人。

丫鬟们被这一声怒叱惊醒,忙活了过来般,清理浓痰的清理浓痰,扶持孙氏起来的忙去搀扶她。

孙氏往日轻盈的身体今日却变得沉重无比,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费尽体力。

孙氏不敢去看被丫鬟们搀扶的手臂和手掌,哪怕她的眼角余光已经扫到。

她甚至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她还在做噩梦,她的噩梦还没有醒来。

等丫鬟们给孙氏好不容易换好衣服、穿好鞋,给她梳头化妆的丫鬟颤抖着引着她前往梳妆台坐下。

孙氏看着越来越近的梳妆台,竟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可是她最终还是在梳妆台前坐下。

丫鬟咬着嘴唇含着泪、怕得不得了地揭开铜镜上的红布。

“……!!!”

明明孙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侍候的丫鬟们却觉得都听到了刺耳可怕的长长尖叫声。

丫鬟们一起在孙氏身后跪下。

孙氏死死盯住镜中如老妖婆一般的可怕面容,不肯承认这就是她。

昨日,她还看起来顶多六十,而且还是保养非常好的贵妇人。

今天,镜中的老女人头发几乎落光,干皱的头皮上还只剩下几缕乱糟糟的白发。一张老脸更是布满皱纹和老年斑,两只眼睛浑浊得宛如馊水,眼袋耷拉得像是两块死皮。

孙氏张嘴,她原本有满口雪白健全的牙齿,现在,则只剩下两三颗牙在她嘴中摇摇欲坠,她健康红润的牙龈也全部萎缩,露出难看且变成紫黑色的牙床。

而且大约是还没有洗漱过的缘故,她的嘴巴里冒出一股隔夜的**臭味,她不用哈气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孙氏想要立刻起身去看地下室内的情况,可刚站起又慢慢坐下。

她不敢去看,她怕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而不是噩梦。

丫鬟们怕到了极点,没一个敢开口发出声音。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噪杂声,似乎有许多人正在向这边走来。

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前停下,有人喘着粗气在外面禀告:“老祖,您起了吗?不好了,出事了!大爷他能起身了,不但把您派去的人都抓了起来,还带着大夫人过来找您了!说是、说是……”

“大夫人?”孙氏猛地抬头,可能动作过猛,竟让她产生一股眩晕感,“你说的大夫人是谁?”

孙氏贴身大管事也是她面首忙回答:“就是、就是丘氏。”

孙氏发出难听的笑声,不知是气急了还是让她震惊的事太多,她竟然还能冷静地对外面说:“你说失踪的丘和宜走过严兵把守的城门,越过被护卫看守的苏府大门,还没让我得到任何消息,就这么回到了苏府、回到了我儿身边?”

孙氏这才发现她的声音也变得像老鸨一样难听。

大管事:“……是。”

“那些看门的护卫都瞎眼了吗?”

大管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没说话。

孙氏目光慢慢落到自己布满黑色斑痕且干枯如老枝的可怕双手上,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下的狠厉疯狂,“你们不会以冒充的名义把丘氏拿下!”

大管事在门外头冒冷汗地说:“小的是想这么做。可是、可是大爷说大夫人早就回府,一直就在他身边,大家都知道的事,连您也晓得,怎么会今天就突然说大夫人是被人冒充的。大爷为此很生气,还把上前要抓住大夫人的人以以下犯上的名义全部控制了起来。”

“好你个苏镇青!”孙氏的笑声越发刺耳,“竟用我的借口当作漏洞来对付我!”

孙氏笑声一收,厉骂道:“你们都是废物吗?他身边的人都已经给我清理干净,他哪来的人手对付你们!”

大管事也想不通,他的冷汗也流得更厉害,“小的得到消息赶过去时,看到……被您下令抓捕关到地牢里的大爷的人手全都又回到了大爷身边,现在大爷就是带着他们过来了!”

“他带人来干什么?”孙氏心脏收紧,已经越来越不敢确定这还是在梦中。

大管事牙齿打颤:“大爷说他带人……来除魔。”

片刻后,孙氏外房门打开,数名丫鬟簇拥着一名……

门外的仆人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大管事瞪视着站在门口老得不能再老、佝偻着身体、宛如怪物一般的老太婆,表情如见鬼魅。不,比这更甚!

大管事嘴唇抖动,以前侍候那个看起来六十左右的老太婆,闭闭眼睛也就忍过去了,可现在这个……大管事只要一想到他要在床上对这老太婆做什么事,一股恶心就涌上了喉咙。

孙氏目光浑浊又毒辣,面对惊恐又难掩厌恶之情的面首大管事发出刺耳的怪笑声。

如果这时她还能使出功力,她一定会一掌拍死眼前这个玩意!

大管事冷汗湿透了衣衫,他对孙氏的恐惧早就根深蒂固,哪怕她现在变成这样一副一巴掌就能打死的苍老衰弱模样,也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

眼看孙氏目光如渗了毒般,大管事总算想起来,吼叫一般大声道:“启禀老祖!大爷不但把大夫人带来了,还请了苏家主支的现任家主和众位族中长老过来!”

花开两枝,另表一头。

昨日下午,孙氏的贴身大管事带人拎了一桶狗血过来,当着不能动弹的苏镇青的面,把狗血泼得满屋都是,就连苏镇青的床铺都多多少少沾染了一点。

而那位大管事仗着孙氏宠爱,冲着苏镇青皮笑肉不笑说这都是老祖宗的吩咐,又假惺惺地问他要不要换个房间。

苏镇青看室内他和丘和宜的记忆和爱物大多遭了殃,心里恨得要死,可孙氏不知是不是到了特别紧要的关头,这段时间来完全和他撕破脸皮,所有行为都透出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紧迫感,再也不像之前还多少跟他维持一个表面的母子假象。

不等苏镇青开口,大管事就自作主张地大声说道:“老祖宗说了,她老人家疼爱孩子,如大爷不想换房间,那就不换。”

说完,大管事就带着一干下人撤离苏镇青卧室。

二夫人玉莹在大管事离开后不久,收到大管事警告,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冒着得罪鬼魂的危险,再次跑来,一来就一脸焦急地呼唤下人要给苏镇青换房间。

苏镇青拒绝了。不就是味道难闻一点,蚊虫苍蝇多一点,他又不是没待过更糟糕的环境。

苏镇青不肯换房间,二夫人看苏镇青如此固执,也只能忍住心中厌恶,叫了一堆丫鬟壮妇守在屋中,又把所有门窗打开,手中握着念珠,身上配饰全部换成金银饰品,愣是在房间里坐了一个时辰。

期间,二夫人又给苏镇青用喂药壶强行喂了恢复生育能力的药汁。

这次苏镇青没怎么挣扎,他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他母亲孙氏嫌他前几日闹得太厉害,喂药也要让人按住他,从昨日开始就索性用药让他身体不能动弹。

如此长时间麻痹身体知觉的药物对人肯定没什么好处,而孙氏能对他用这种药,显然也是不打算再指望他。大概等他造出孩子,他也可以“病逝”了。

二夫人见苏镇青喝下药,按照那位老祖宗的指示,在屋中点燃了催情香,为保证效果,这被称为温婉贤淑的女人亲自掰开苏镇青的嘴巴,往他嘴里又倒了不少有催情作用的药酒。

跟老祖宗一样,虽然目的不同,但她也只想要一个孩子傍身,对于心完全在大夫人身上的苏镇青,她就算曾经对他有些朦胧的感情,也消磨完了。

而老祖宗却答应她,只要她能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会被升为正妻。虽然妾升妻名头不好听,但她是当今皇帝亲赐,身份不同,在苏府大夫人“病逝”又有“遗言相托”的情况下,这些都可以操作。

然后二夫人就开始等待效果,今天只是试验,看苏镇青能不能出精,如果能,最好。如果不能,明天还会继续灌药。

很快,药效在苏镇青身上产生作用,但就在苏镇青感到气血沸腾时,他心口处突然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把他身体中的燥热全部压下。

过了一会儿,苏镇青接连放了几个很响很臭的屁。

二夫人玉莹被臭得忍不住用袖子捂住口鼻,再看苏镇青下半身毫无反应,心中又羞又气。

天气炎热,房中气味也越发难闻,哪怕有丫鬟在那里拼命打扇驱赶蚊蝇都无法阻止更多的蚊蝇飞进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就算没了生育能力,也不至于连男人都做不成了吧?该不会大夫人就是受不了您的无力才会要搬回老宅,好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二夫人装贤淑装了近十年,眼看这府中最高权力者已经打算放弃这个儿子,而她也一直无法夺得对方宠爱,再加上被老祖宗逼迫的焦急和对屋中恶臭的极端厌恶,这位贤淑的面孔终于也撕了下来,不要了。

苏镇青听着二夫人各种讽刺,一个字都没回,甚至连看都没看对方。

对于夫妻来说,什么样的伤害最可怕,大概就是漠视加无视了。

二夫人忍受苏镇青十年,今天终于再也忍不下去。

她把丫鬟仆妇全部赶出去,低头对苏镇青冷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愿意这样吗?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被皇上亲自赐给你,你就算不珍惜,也不能这么糟践我!十年,整整十年啊,我从十七岁独守空闺到二十七岁,你还狠心让我代替丘和宜去侍候你那个可怕的老娘。苏镇青,你够狠!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一个孩子,你欠我一个人生!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那就给我留一个孩子。否则你死,我都不会原谅你!”

苏镇青终于看向这位二夫人,也终于对她开口,但一开口就差点把这位二夫人气死:“你是在说笑话吗?我苏某不需要你的原谅,你也不配,就跟我从没求你成为我的妾一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问过你,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助你假死离府,赠你金银,让你嫁个好人,好好过一辈子。可当时你非要选择留在苏府,这怪我?”

二夫人紧紧绞住手帕,张口欲反驳。

苏镇青眼露鄙视:“不要用皇帝做借口,没了你,他还可以另外再赐美人给我。是你自己看不清,非要妄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是让你去侍候孙氏,但那是在尔三番五次暗中给我夫人下绊子,更想毒害我的长子后!你自以为自己做得隐秘,但这府中,除了隔壁我管不着,我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发生什么事,我苏镇青还不至于弄不清楚。”

二夫人脸上血色尽褪,“你……一直都知道?”这时否认已经没有意思。

苏镇青淡淡道:“不但我知道,我夫人也知道。我们曾经给过你多次机会,如果你真的安心待在后院,我们养着你也没什么。紫枫还跟我说过,你接受过皇宫调/教,是很好的管家人才,如果你人不错,就让你顶着二夫人的名头帮他打理家事,等将来你看上谁就想办法给你换个身份,让你风风光光出嫁,而如果你想留下,我们就给你养老。

这些我们都曾明示过你。是你自己放弃走阳光道,非要跑去巴结孙氏,既然你那么喜欢在孙氏面前尽孝,又那么听她话,我自然只有成全你。”

二夫人双腿发软,往后倒退一步,但她嘴中却不肯示弱,厉色道:“我玉莹不需要你们同情,也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凭什么你们说让我嫁给别人我就要嫁给别人!当初皇上明明把我赐给了你,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

二夫人泪流满面。

苏镇青见这女人彻底钻了牛角尖,也懒得再理睬她:随你怎么想去吧。

二夫人最终离开了,大约是想最后挽回一局,走到门口时,她回首说:“你就算和丘氏的感情再好又怎样,如今他死在外面,尸骨无存,而你……也只能指望我给你收尸了。这就是你们对不起我的报应!”

苏镇青:“操!给我滚!”

二夫人自以为胜利的惨笑离去。

“有病!”苏镇青躺在床上大大翻了个白眼。

属于少年的笑声突兀地冒出来,“如果这女人知道丘先生安然无恙,而你也会很快痊愈,孙氏也即将倒台,不知她会是什么表情?”

“反正不会去死。”苏镇青有点吊儿郎当地说道:“那女人在孙氏手底下熬了十年,之前又一直待在皇宫侍候人,不说心性多强硬,自欺欺人的本领绝对很高。你说孙氏即将倒台是什么意思?你想到办法对付她了?”

贺椿对苏镇青这个调调莫名感到亲切,这位曾经的大将、现今的封疆大吏,私下似乎军痞味很浓。

“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彻底解决她。”

贺椿话没说完,又一个声音冒出:“苏镇青,你才有病吧,家里那么多好房间不住,非要待在这里穷受罪,你是找虐呢还是找我骂呢!快叫人给你换房间,屋里的苍蝇多得都能把你抬起来了!”

苏镇青在听到熟悉嗓音的瞬间,整个人就陷入了狂喜中,他总算还知道不能叫出来,只瞪大眼睛满屋子寻找。

“紫枫!”苏镇青小声叫,虽然那少年说丘和宜没事,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就怕他夫人明明重伤却叫人来骗他说无事。

而此时听丘和宜的声音,没有一丝衰弱,相反还精神得很。

贺椿揭下丘和宜身上的纸符。

丘和宜就站在床边,对着睁大眼睛到处寻找他的爱人微微一笑,很自然地坐到床边,伸手抚摸他的脸,眼中满是心疼,“你啊,看看你又把自己照顾成什么样了?”

苏镇青眼睛唰地泛红,嘴中却轻佻地道:“……哎呀,夫人,才三个月不见,你怎么看起来年轻许多?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返老还童了,还是我在做梦呢?”

丘和宜忍笑不住,随手在苏镇青额头上拍了一下,“尽胡说八道。”

说完又摸摸自己的脸,有点喜悦也有点小羞涩地问:“真年轻了?”

苏镇青就脑袋能动,拼命点头,嘴中还低声哀嚎:“夫人,你重新变得如此年轻俊美,不会嫌弃为夫年老色衰吧?呜呜,之前碧螺院那个还嘲笑为夫立不起来,说夫人就是嫌弃我有心无力才会离开我。夫人啊……”

“闭嘴!”丘和宜羞得脸红,这个老兵痞子,平常和他单独在一起没个正经就算了,如今还有外人在场就敢这样,真是、真是……好久没揍他,皮痒了!

贺椿看他们夫夫刚一见面就“目中无人”,不由也想笑。再想想之前离开的那位二夫人,那女人是有多傻,非要插足到这对夫夫当中?

可是贺椿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总是有些人莫名其妙地非要做第三者,人家情意越坚定,他就越要破坏人家家庭。

想到这里,他忽然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不祥感更浓郁了。而他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之前感觉到的大危险,孙氏也不难解决,他还从中得到了莫大好处,那么是不是这个危险并不是应在苏家身上?

小阿蒙在他脚边小大人一样点点头,挥拳头:“坏人,揍他。”

贺椿愣,随后才发现他刚才把自己心里嘀咕的话真嘀咕出来了。

苏、丘二人也听到两人说话声,一起转头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贺椿顺手把自己和小阿蒙身上的符也揭掉,对两人道:“咳,两位好,那个……我们先把眼前的麻烦都解决了再说其他?”

丘和宜起身,非常认真地说:“当然。但凭十一郎吩咐!”

苏镇青看自家夫人对一个毛头小子如此郑重其事,哪怕知道贺椿不凡,也忍不住有点吃味。

丘和宜很想询问贺椿有没有查出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贺椿之前一路急着带他回来,很多事都没跟他交代。

贺椿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但他没立刻说出两个孩子的事情。

如今那地下室孙氏已经进不去,两个孩子的安全暂时无虞,如果他现在说出,这两位肯定先想着救孩子,只怕行动就没那么冷静。再说那个冰池安全融化也需要时间,而那两个孩子能否复原也需要一点特殊的东西。

贺椿故意避开了丘和宜的眼睛。

之后,三人做了一番简单商议。

苏镇青宁委屈自己也不肯委屈自家夫人,听说要让丘和宜冒充他一段时间,立刻扯着嗓子叫让人给他换房间。

外面侍候的下人在老祖宗没有其他指令时,也不敢太搓磨这位,听苏镇青要求换房间,立刻就给他换了,房间也早就准备好。

换了房间后,苏镇青把所有仆人都赶出房屋。

贺椿帮其解决了四肢不能动弹的问题,继而让丘和宜留下躺在床上假装苏镇青。

苏镇青厚脸皮地笑:“小兄弟,你看……”

贺椿懂他的意思,不用他说,他也会给丘和宜准备,当场塞了三张符给丘和宜,一张防护符,一张迷惑符,一张攻击符。

时间紧迫,贺椿带着苏镇青离开苏府,先去找苏氏在广宇城的主支,请苏氏主支的家主和几位长老出面。

再接着,苏镇青联系到自己在府外安排的人手,把他们直接安排到苏府附近,只等内部信号一出,就冲进苏府。

当晚,贺椿又在苏镇青指点下,找到孙氏关人的地牢,悄悄放出了被抓的苏镇青的家丁仆妇等。

夜间,这批人手在贺椿帮助下,悄无声息地控制了苏镇青这边的府邸,又把外面的人手放了进来。

于是,等到早上时,苏镇青这边的三进府邸已经全部被他控制在手中,凡是孙氏那边的人都被他捆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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