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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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着,我把几只小虫子赶出去再来找你。”

“师父你等等!小阿蒙是不是你?你为什么会突然不见?这么长时间你去干什么了?还有你为什么变成小阿蒙还把自己记忆封住了?师父你……”

“做错了。”

“什么做错了?”

某人没声了,无论贺椿在脑袋里怎么叫都没再发出一个字音。

贺椿磨牙:混蛋师父,你有种永远不出现!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第181章

当天, 刘老五家的邻人们带着说不出的奇妙神色从刘老五家里出来, 随后刘老太也跌跌撞撞从那房子里跑出来,连句骂言都不敢留, 就这么灰溜溜地跑回家了。

随后不到半天,弯刀关来了个会法术的小道士,且刘老五家捡的孩子还是人家道门神童的事便传遍了整个小城。

至于神童这个说法, 则是邻人们听那小道士跟刘老五夫妻说, 这孩子结天地灵慧而生,生而不凡, 将来成就也不会简单, 让刘老五夫妻好好教导,千万莫让他走入歧途……而自我总结出来的说法。

至于神童的亲生父母是谁?这个不重要啦, 没听人家小道士说这孩子是结天地灵慧而生嘛, 就算有父母,那能是普通人吗?

之后流言越传越广,也逐渐产生改变。等将来小崽儿做出了一番了不得的成就后, 关于他亲生父母的传言从玉皇大帝与某仙子不可不说的秘密到王母娘娘宝座幻化成人, 千奇百怪说什么的都有。

嘛, 这就是属于小崽儿的故事了, 且说现在。

送走邻人和刘老太后,屋里只剩下刘老五一家和贺椿。

贺椿把小崽儿交给刘李氏,刘李氏抱着儿子心肝宝贝地哄个不停。

小崽儿摸摸他娘,又摸摸他爹,咧着小嘴笑得无比天真可爱, 他还掏啊掏地从自己的小肚兜里掏出了一角银子和一串铜钱。

刘李氏:“……啊呀!这不是你爹昨天拿回来的军饷吗?”

刘老五听到这话也勾头来看,就见他那疯长的宝贝儿子一手攥着一角银子,一手抓着一串铜钱,笑得可得意。

“这是……?小宝儿把钱藏哪儿了?”那么一大串铜钱,别说藏肚兜里,就是藏在肚子里也能让人看出来。

贺椿没想到这小崽儿还有这么一手,再想到之前小崽儿一夜间就横跨近万里出现在北方边境,看来这小崽儿一出生就掌握了空间之力,还真不愧是跟他家阿蒙有关的崽儿。

小宝儿想要炫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昨天看刘老鬼跑到家里翻找银钱,他还记得他爹娘担心他给别人看见的事,一急就把自己藏了起来。

后来刘老鬼在床铺枕头下的洞里找到银钱想要拿走,他就过去抢,把家里的钱钱也藏了起来。

刘老鬼看不到他,被他吓得直叫有鬼。他就索性抓住刘老鬼吸食了他许多生气,这也是他隔了一天又长大了一圈的原因。

贺椿不想刘老五夫妻把小崽儿当真妖魔看,本无意跟他们说小崽儿的特殊能力,但见这小崽儿自己都暴露得差不多,只好帮他圆补,故意半遮半掩地道:

“小宝……”指了指天空,“乃是不凡子,他虽然因为要历劫被剥夺了……咳,但有些能力还是保留了下来。我师父原本想把他找到带回好好抚育,也是为了避免让他惊世骇俗,可谁知他和你夫妻俩人有缘,也不知是哪一世结的缘分,你们心里知道,莫要说出去就好。”

刘老五夫妻听了这番话,又看到儿子种种不凡,心里高兴得没边了。尤其刘老五,他原本还担心儿子是妖魔,如今经由仙长亲自确定他儿子不是妖魔而是仙人历劫下凡……哦嚯嚯!刘老五嘴都笑歪了,破了一个洞的脑袋也一点都不疼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再活八十年都不是问题!

贺椿又叮嘱了几句,教他们日后如何帮助隐藏小崽儿的特殊之处,尤其重点让他们注意教导小崽儿不能任意妄为、不能心怀恶意。

刘老五夫妻认真地一一记下。

贺椿又苦口婆心地对什么都不懂却自认为什么都懂的小崽儿说:“如果你想安安生生地待在你父母身边,那就乖一点,如果你做些什么让人发现,不但你遭殃,你父母也会跟着倒大霉。这世上如我一般有法力能看出你身份的人不止一个,你以后遇到和尚道士打扮的人都小心一点。”

小崽儿也认真记下,他还举一反三地想:让人发现就遭殃了,除非不让人发现。所以以后干什么都得悄悄地来,嗯,明白!

贺椿看小崽儿并不像传言中的魔物一般任性孤拐,还欣慰地摸摸他的头。

因为看小崽儿表现良好,贺椿虽然给他身体里下了禁制,但从五十年改为了二十年。而且他只禁制了对方吸收生灵生气来修练的能力,并没有封禁对方的空间操控能力。

说来复杂,其实会者不难,他只要像编程一样,设定对方只要吸入他人生气就会触发令其痛苦的命令,就可以达到效果。如果小崽儿吸收其他能量来修炼,并没阻碍,同样他的空间能力也不会无法使用。

顺便说一句,贺椿以前也不会下禁制,这还得感谢傅渊仙尊,如果不是对方在他体内下了那么复杂的禁制,他还不能这么快掌握这方面的知识。等他把自己身体里的禁制研究透彻再解除的时候,相关内容一通百通,他大概也知道禁制要怎么下了。

说白了,下禁制就跟画符箓一样,只不过需要把修为逼入被禁制者体内,利用符纹隔绝被禁制者的能量运行,心狠一点的,还能阻碍被禁制者正常的生理运行,导致其身体衰弱。

闲话不多说,等下好禁制,贺椿又给小崽儿刻了一枚玉符。这枚玉符不但能起到幻形符的作用,还有一定保护效果,可以抵抗筑基期以下修者的全力攻击。

贺椿把这点跟小崽儿和他父母都明说了,让他们在小崽儿有自保能力之前都不要丢弃这枚玉符。

小崽儿发出声音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哥哥。”

哥哥啊。贺椿又想到阿蒙了。

心软的男人爱屋及乌,掺合造化丝编成一缕绳子,串起玉符给小崽儿挂好,摸摸他有点偏大的脑袋瓜儿,传音给他道:“以后如果你遇到实在难以解决的事情,就用你的血把挂绳全部染红,并在心中默念‘十一郎’三字,我只要感觉到就会赶来你身边。但你记住,这样的事情只有一次,一次后挂绳就不再有这个效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之。”

贺椿这番话用了一点精神力刻入小崽儿意识中,让他哪怕失忆都不容易忘记。

做完这一切,贺椿推拒了刘老五夫妻的挽留,当夜就离开了弯刀关小城。

等第二天,有人听说刘老五家里有一位药到病除的仙长赶来见他时,已经找不到人。

而刘家老俩口在回去后就分别患病不起,两人都言之凿凿地说刘老五家有不干净的东西,可他们两人口碑太差,并无人相信他们的话。

如果这两人能就此和刘老五一家划分开,再也不往来,说不定他们还能多活几年,可这两人不事生产,年轻时靠卖女儿过活,年老后就靠吸儿子儿媳的血。这一病,他们哪舍得自己掏钱,哪怕心中害怕刘老五家不干净,也不想放过儿子儿媳。

之后,两人看病非让郎中到儿子刘老五家中取药钱,又请人去找儿子儿媳来给他们侍病。

不管刘老鬼两夫妻为人如何,一句话叫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逼迫得刘老五不得不上门侍候两人,给他们看病抓药,侍候他们衣食住行。

可刘老五有城卫的工作要做,不能天天来,最后无法,只得让他媳妇抱着孩子过来照顾老人。

如果刘家老俩口是个省心的,儿女孝顺侍候病床也是天经地义,可这两人……抓着鸡毛当令箭,挥舞着孝道的大棒子,恨不得把儿子儿媳的家产全部紧攥到自己手中,更恨不得把两人都当奴仆一样使用,而对那个没有流有刘家血脉的大孙子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很快,刘老五刚发的饷银就被老俩口要吃鸡吃肉吃人参给耗光了。

老俩口见再也弄不出钱来,就把主意又打到了小崽儿头上。

他们暗中找来人牙子,让他们相看小崽儿,跟他们讨价还价想要卖个好价钱。

他们以为小崽儿还小听不懂,什么都当着他的面说。

他娘千防万防,总有一时半会不在儿子身边的时候。

小崽儿气急,想都没多想,就在老俩口和人牙子捏看他健康与否的时候,一股脑儿把三人的生气都吸取了过来。

“啊——!哇啊!”大量生气涌入体内,剧痛也瞬间袭击了小崽儿。

小崽儿疼得哇哇大哭,刘李氏听到,拎着裤子从茅房冲出来,她一过来就看到公婆和城里最没人性的人牙子站在她儿子身边,再听儿子从没有过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刘李氏心疼得心脏都要裂开!

刘李氏系上裤带,操起擀面杖就向三人打来,“敢动我儿子,我和你们拼了!”

这一番闹腾又是闹得人尽皆知。

刘老五自从听说儿子是仙人下凡历劫,做人也不再像往日那么懦弱,听说父母又背着他找人牙子想卖掉他儿子,这个老实人也彻底被惹毛,他求到自己有举人名头的上司头上,跪求上司帮他写状子告那个人牙子,他不能告父母,只能告人牙子。

而他上司竟很轻易地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以前他们也想帮刘老五,但刘老五自己都不向他人求救,别人看是他们自家事,也怕惹麻烦上身,谁会随便主动伸手?

状纸递了上去,开堂,审问,打板子,人牙子供出了刘家老俩口,随后就昏迷过去。

刘家老俩口被拖上堂,主官刚刚拍下惊堂木,这对不仁不慈的老头老太就被活生生吓死了。

还好这次审案是公开的,围观的百姓们都能作证刘家老俩口没上刑就被吓死一事。人人都说这对老男女遭了报应,做人太缺德才承受不住公堂上的浩然正气。

唯一知道真相的小崽儿:呜呜,哥哥坏,吸收人的生气真的好痛好痛,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之后,此事一时被传为奇谈,甚至还传到了镇北王耳中。

再说贺椿,他放出神识,很快就在弯刀关附近一处隐秘的高地找到了正在狩猎的镇北王。

是的,这次出来,镇北王用了狩猎的名义,但他到底是狩猎,还是做其他事,那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镇北王看到突然出现的小道士,只眼神微微一凝,脸上仍旧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叫退属下,对贺椿笑道:“敢问仙长来自何方?到此有何贵干?”

“夏睿?”贺椿拿出苏镇青给他的画像确定对方身份道。

镇北王意外的年轻,看上去似乎比苏镇青还小一些,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贺椿默默计算,镇北王被派到边疆已经有二十年左右,那么不就说这位王爷在十来岁时就担起了如此重则?

嗯,也不一定是担重则,说不定是流放。只是上面那位夏帝也没想到弟弟会在边疆混得那么好。

护卫保持沉默,他们没有出声叱责贺椿敢就这么叫出王爷名讳,因为这会泄漏王爷身份。

而镇北王被人叫破名字,也没生气,更没试图遮掩或否认,大大方方地笑道:“正是小王,仙长认识小王?”

贺椿掏出苏镇青的信件,连画像一起递出:“这是苏布政使让我送与你的信件,你看过便知。”

镇北王让属下接过信件和画像。

心腹属下验过上面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火漆印记,这才对镇北王悄悄点头,又把信件和画像靠近火堆烘烤片刻,见没有任何特殊变化,更无异常气味传出,这才把信件和画像交给镇北王。

镇北王没有立即打开信件验看,他只看画像的绘画手法就知道是曾经爱将苏镇青的手笔,而且画像中还隐藏了几个字,连起来就是“十一郎可信”五字。

“十三郎?”

“不,我是贺家十一郎。”

镇北王立刻对贺椿更加诚恳地笑道:“小仙长既然认识镇青,那就是自己人了。快请这边坐。”

贺椿看出对方的种种试探,也没放在心上,摇头道:“我只负责传信,请你在这张纸上写明你已经收到信件。”

贺椿递出一张普通白纸,还附带了一支签字笔和夹纸板。他只略略一扫就看出这位镇北王这次出来没有带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镇北王先赞了一声好纸,接过签字笔和夹纸板后,又惊奇道:“这是何物?”

贺椿:“笔,拔掉笔帽就能直接在纸上书写。板子可以夹住纸张,纸张也可放在上面书写。这些都是道家之物,用完还请还我。”

镇北王研究了一会儿,稀奇地拔掉笔帽,把白纸放到夹纸板上,试着书写文字,才写了数字就连声赞叹:“好,好东西!”

虽然书写不习惯,但只要你用过就不能否认它确实要比毛笔方便好用。

镇北王没写多少,只说自己确实已经收到信件,并在文后盖上自己的小私章。

贺椿收起纸张,当着镇北王的面折成纸鹤状,又掏出另一只笔在纸鹤身上画上符纹,随后输入能量,单手一扬。

纸鹤飞起,绕着众人上空盘旋一圈,随后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在场众人大开眼界,纷纷在心中撑奇。有那活泼的护卫更是盯着贺椿瞧个不停,他们以前也见过一些上门自荐的“高人”,更见过不少“神奇”的把式,但像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那纸鹤是否真的能飞到苏镇青手上,也不知道小纸鹤要飞多久。如果按照普通传令官的马程,那就是二十来天,加上苏布政使的回信,最迟一个半月,他们就能知道这小道士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有本事了。

贺椿伸手。

镇北王还在望着纸鹤消失的天空,看到贺椿伸出的手,讪笑,两手紧紧抓住签字笔和夹纸板,分明不想再还回来。

“夏睿王爷?”

镇北王还是头一次被人连名带姓后面加上王爷这么叫,觉得特别新鲜,他也不觉得冒犯,高人嘛,都是特立独行的嘛。

“小仙长,可否把这两样道家宝物送给小王?小王可以用其他宝物进行交换。”镇北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

贺椿:什么人交什么朋友。有苏镇青那样的属下,镇北王这么不着调似乎也不奇怪?

贺椿本身也不是正经人,见镇北王能拉下脸,他也不再装逼,很爽快地挥手道:“行,送给你了。不过这东西不是仙家宝贝,只是方便好用而已,里面的墨水用完就不能用,哦,对了,也别收藏起来不用,长期不用,里面的墨水会干掉,不值当。那夹纸板外形和工艺都很简单,你找工匠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研究出来。”

“多谢!”镇北王见少年爽快,立刻对这少年道士的印象大好,谁不喜欢大方人?

镇北王欢欢喜喜的把签字笔宝贝地收进怀中,夹纸板则交给属下收起,再次邀请道:“小仙长请坐。荒郊野外万事简陋,还请仙长莫嫌弃小王慢待。”

说着镇北王亲自倒了一筒烧开后的温水递给贺椿。

“这样就很好。”贺椿接过竹筒,把里面的温水一口饮尽。

镇北王看贺椿没有见外和怀疑他的样子,越发高兴。

可他见贺椿也完全没有坐下相谈的意思,不由微微焦急。他并不想放过这样的真高人,不说对方使出的小法术,只那笔,就足够他重视对方。

贺椿抱拳,正要告辞。

镇北王眼珠一转,说道:“小王刚看到仙长出现,还以为仙长也是为了弯刀关外的异象而来。”

正要告辞离去的贺椿脚步一顿,“异象?”

镇北王看贺椿果然被吸引住,一脸神秘地接着说道:“仙长不知道么?大约是大半个月前,精确说来是十九天前,弯刀关外突见风起云涌,天地一片黑暗,空中似有无数光线闪过,形成奇景。期间,有人亲眼看见一处山谷的上空裂开了一条大缝,里面似乎有什么金光闪烁的东西。

这样的奇景大约维持了有半天,之后有人见到一道黑光劈向那条缝隙,缝隙里面的金光似乎裂开,有人还说自己听到了惨叫,更有人看到金光从空中落下,落入那山谷中。

再之后,异象就全部散去,观看到这一幕的人,有那大胆的就朝山谷搜索而去。可是进入山谷的人,不管是寻宝的,还是探秘搜奇的,甚或普通的打猎人都陷入其中再没出来。”

说完,镇北王站起,伸手一指下方山谷,“喏,就是这个山谷。”

贺椿没有低头看山谷,反而抬头看向山谷上方。

刚才他飞过来时就感觉到这一片天地的能量似乎有点紊乱,就好像正常的空间被什么扰乱了一般。

十九天前……

这不就是那小崽儿出生的那一天吗?

这里的异象会不会是小崽儿划破空间穿梭过来时造成?

可如果真是如此,那个什么黑光劈向缝隙,缝隙里掉出金光又是怎么回事?

贺椿继而联想到阿蒙的不告而别,随后想到是不是当时的情况太紧急,紧急到阿蒙来不及告诉他一声,而他当时又正好在解除禁制中,确实不易被打扰和搬动,所以阿蒙才没能带他一起走?

贺椿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而这点恐怕只有见到他师父后才能问出来。

“你们也想下去寻宝?”贺椿问镇北王。

镇北王笑,打机锋道:“是也不是。”

“怎么说?”贺椿来了点兴趣,也终于注目看向下方山谷。

山谷内郁郁葱葱,植被异常繁茂,一股瘴气升腾而起,悬浮在山谷半空,就像一层半透明的罩子。

镇北王指指他身上的道袍,若有所指地道:“小仙长可知道顺朝国教为何?”

贺椿摇头表示不知,又道:“我刚刚出山,对外界并不了解。王爷也不用叫我小仙长,直接称我十一郎即可。”

镇北王顺竿子爬,特别亲密友好地叫了声:“十一郎。不知十一郎仙山何处?这次入世又是为了什么?”

贺椿猜出对方打算,只模糊道:“我来自华夏岛,入世只为修炼。王爷刚才提到的順朝国教是?”

镇北王一边想着华夏岛在哪里,一边介绍道:“顺朝信奉的是一个叫天外仙的教派。这教派名字虽然好听,但他们做出的事情却极为邪秽。我大夏朝之所以和顺朝战争不断,和这天外仙教派也有极大关系。”

“天外仙?”贺椿只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熟悉,甚至有什么就在嘴边,可就是想不出来。

“十一郎没有听过?”

贺椿诚实摇头。

镇北王眼中有些微失望,但他还是跟贺椿解说道:“十一郎既然是修炼者,那么也知道我们这里自古就有修仙者存在。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那些修仙者越来越少见于人前,有些直接藏入了深山老林或海外岛屿,还有些则去了顺朝。

相传那天外仙教似乎能帮助修仙者修炼,他们还特别擅长寻找仙家宝物和洞天福地。这不,这次弯刀关异象刚出,那天外仙教就派了人过来。”

贺椿问:“那王爷你亲自过来的原因是?”

镇北王坦然道:“一个是好奇。还有一个原因,则是这弯刀关外,直到这山谷为止,恰好属于比较模糊的疆域,你既可以说她属于顺朝,也可以说她属于夏朝。我来此,也是担心那天外仙教在这山谷里发现什么宝物,索性把这里占下。十一郎想必也明白,我们这些战将都是普通人,我们能干翻十个百个同样的普通人,却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一个修仙者。

不瞒十一郎,小王之前也带了几位大师和高人过来,但他们进入山谷已经有一日之多还没有出来,小王实在担心。”

贺椿:“你想我也进去看看?”

“不不不。”镇北王忙摇手,“山谷情况不明,十一郎就算法术高明,也双拳难敌四手。之前看十一郎能用飞鹤传信,不知十一郎如果传信给贵师门需要多久?”

镇北王怕他误会,不等他回复就忙补充道:“我并不是想要利用贵师门,好吧,我确实是想有人能教训那越来越嚣张的天外仙教一顿。如果贵师门无意管这件事,就当小王没说。如果贵师门有意,只要贵师门愿意出手,一律后勤事宜都由小王准备。

另外,如果贵师门能赶走天外仙教之人,以后这山谷,不管里面有什么,都可以划为贵师门分门地点,只要贵师门答应,战争时期不会帮助顺朝,也不会让对方借道即可。”

贺椿哪怕不清楚弯刀关形式,但他刚才在天空上看过,这个山谷和后面的丘陵正好是顺朝进军夏朝的必经之路。

这就怪不得堂堂镇北王如此紧张,甚至亲自带人过来。

而镇北王现在提出的条件,相当于是请贺椿师门当作守门人,帮他们守住门户。

再看镇北王表情,他敢这么笃定地提出这样的条件,应该是普通修者和天外仙教关系很糟糕?

如果贺椿真的有一个师门,如果这个师门还有扩张的野心,如果这个山谷真的有宝物或者是一个很好的洞天福地,那么哪怕冒着被天外仙教攻打的危险,这个买卖也能做得。

可惜贺椿就他一个,虽然他有个师父,但他敢保证他师父绝对没有建立门派的雄心壮志,那就是一个自由得可以随便抛弃徒弟的大混蛋!

“你又骂我。”冷不丁的,阿蒙的声音又在他脑中冒出。

贺椿:“……有没有关闭脑门的方法?”

“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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