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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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很快就披褪去,肌肤暴露在夜晚微凉的空气里,楚晚宁遮着眼眸,因瞧不见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下意识地微抬着下巴。

这其实很要命,藕白色的丝帛下是一管笔挺的鼻梁,柔和的线条往下延伸,将人的视线引向他的嘴唇。

平日里,因为楚晚宁的眼睛太过明亮,也太过冷冽,所有看着他的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两池皓月冰雪里。

但此时他的眼睛被遮住了,失去了那种威严气场。于是墨燃顺理成章地发现他的下半张脸其实长得很柔和,有着线条细腻的面庞,还有瞧上去非常柔软的、淡粉色的嘴唇。

因为失去了视觉,此刻这嘴唇正无意识地微微张着,这姿势太像是在索吻。虽然墨燃确信自己的师尊绝对没有这个意识,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吻了上去。

唇齿间濡湿地交缠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他带警薄茧的手抚摸着楚晚宁的腰身与胸膛,一吻结束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

墨燃与他额头相抵会,嗓子音微哑:“可以吗?”

被蒙住了眼的男人低沉地喘息着,嘴唇的颜色显得愈发诱人,像初绽的海棠,极嫩的薄红色。

楚晓宁问:“什么?”

就在这里,可以吗?”

“……”

有时候楚晓宁会觉得,虽然墨宗师是个正人君子,处处行事为他考虑,从不勉强他做些不喜欢的事情,但是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征求意见”简直比踏仙君做的那些荒唐事加在一起还要令他倍感羞耻。

楚晚宁有些愠怒地:“你把我衣服都脱了再问我可不可以?”

“唔……”在楚晚宁看不到的地方,墨燃的脸有些红了。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问了旬多余的话,因此有些不好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凑过去在自己师尊的侧脸亲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

回应他的一声冷哼。

墨燃没有再让他尴尬,他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微动,那个吻细细碎碎一路往下,从脸颊到脖颈,又到锁骨,到胸膛……

他能感受到楚晓宁的肌肉绷得很紧,手臂还不自觉地紧捏着椅子边——他知道楚晓宁不喜欢被人过度地玩弄胸口,那道疤痕虽然不会疼,可总归是他脆弱受伤过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在乳尖轻轻吻了一下,便俯下身,埋身在楚晓宁两腿之间。

他仰头看了一眼楚晓宁紧张而僵硬的模样,凑过去,炽热的呼吸拂在已经抬头的 身处。

楚晓宁喉结攒动,哪怕被遮着眼,依旧耻辱般地侧过脸。

“啊……”

忽地被青年 住,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他,在这一片黑暗中那被人口交的刺激显得格外强烈,似乎所有的感官都涌到了下体,脊柱仿佛窜上火花细电,一路麻到脚趾尖。

楚晓宁微微后仰,咬住自己猝不及防喘出的气声。

但即使再压抑,他的勃起还是诚实地反映给了俯在他眸间的青年。墨燃于是愈发深入地 吮他,舌尖在他铃口与 身灵活地打着圈,当他抽离的时候,口腔湿润的唾液已沾湿了怒昂的柱体。

“恩公哥哥……”

楚晚宁的脸顿时间红了个彻底,他低沉地恼怒道:“别那么叫我。”

墨燃温柔地笑了笑,他的嘴唇一直离楚晓宁的极近,说话的时候能清晰地感到气流的拂动。

“好。”墨燃道,“我听师尊的。”

“……”

不如道是师尊这个称呼更羞耻,还是恩公哥哥更让他别扭。

但楚晚宁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思考,墨燃湿润的亲吻与舔吮又侵袭而来,他瞧不见眼前的一切,只能在帛带下微张着嘴喘着气,不过他几乎可以想象墨燃的姿势,可以想象到那舌尖是怎样舔过自己。

终于在一个深喉眉,他情不禁地伸手,指尖深入墨燃的墨发间,他微微战粟着:“行了,可以了。”

墨燃这一次却没有打算听他的。

楚晓宁是个很要强的人,哪怕在床上也是这样,所以他说“可以了”,其实离可以了还差得远。

他们归隐后头几次缠绵时墨燃就信了他的邪,结果楚晚宁披撕裂地厉害,事后墨燃盯着血迹斑驳的床单发了很久的呆。

从那之后,他就学会了把楚晚宁的“可以了”,当做一句耳旁风。

墨燃没有理他,而是伸手扣住了楚晓宁另一只试图过来阻止他的手,与他交握着,然后一路住下,在望处舔舐过,再往下。

他顿了顿,黑眼睛因情而湿润着:“师尊,你得再往前坐一些,你这样……我很难照顾到……”

他说的很委婉,但楚晚宁还是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烟。

墨燃见他没有动静,不过也没有反抗,便松开手他的手,将他抱到椅子的边缘来,而后跪下,将楚晚宁的腿分的更开。

“……啊!”

这一下舔过去,舔的却是后穴,这种刺激其实比前方还要大,楚晓宁不由地低喊出声,脖颈向后仰,店脑搁在了椅子边背上。

他能清晰地感到墨燃在舔舐着自己,润泽着,侵入着。

这实在不是什么可以让他坦然接受的事情,但是胸口却汩汩有暖流涌溢出来,那种全部被接受,每一寸都被人深爱与怜惜的暖意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浸润于世上最暖的泉流中。

被墨燃抱着起来的时候,楚晚宁觉得自己的腿都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感到酸麻。他们交换了位置,墨燃坐在了椅子上,他的此时已经完全勃起,怒张的 体尺寸骇人。

墨燃一手握着楚晚宁的腰,一手依旧在为怀里的男人做着扩张。在楚晚宁皱着眉头说了今晚第九次“可以了”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亲了亲楚晓宁的鬓角。

“好……”

哪怕润滑做的再充沛,被这样粗硬硕大的顶入的时候也还是疼的。

楚晓宁蹙着眉,背脊有些细微的颤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墨燃的望在自己体内一寸一寸深埋。

“……啊……”

当他们完全契合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地闷哼出声。

“师尊,疼吗?”

“……换你试试?”

墨燃没再说话,他轻轻地开始律动。无论激动深处会怎样失控,这个青年在欢爱之初是和踏仙君完全不一样的,他抽 得很隐忍,但英俊的脸庞因为这种望的克制,而显得愈发兴感。

他的小幅地在楚晚宁柔软炙热的体内打着转,被肠壁吮吸包裹着,这种感觉令他疯狂,他不得下尽最大的力气去克制着,不让自己立刻将怀里的人摁着自下而上狂野地顶弄交欢。

他的胸膛起伏着,黑眼睛像是擦试过的宝石溢散著晶莹的光泽,情与热意烧灼着他,汗水顺着赤裸的肌肤流下来,室内满是淫靡的气息。

他喘息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那种小幅度的撮弄几乎是隔靴搔痒,虽然他每一次进入的都极深,抵在他熟悉的楚晚宁的敏感点上,龟头在不断地亲呢地顶弄着。

“啊……啊……”

耳边是楚晓宁极力压抑着,却又低沉溢出的哼吟,很轻微的声音,但是沙哑而兴感。

墨燃几乎是着迷地去寻觅他的嘴唇,湿润的唇瓣几乎是在碰到就如饥似渴地侵入进去吮吸着,一边下面地顶弄的频率也越来越急促。

楚晚宁坐在他腿上,被他这密密实实的抽 弄得几乎有些崩溃——墨燃很温柔,但这种温柔就像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墨燃太了解他了,他被不断顶着最酥麻的那个位置,湍急却不猛力,像是有个地方很痒,手指不断地在那周围掠过,羽毛般划着圈儿,但是就是不落下,就是让那种酥痒不断攀升而不得痛快。

他煎熬极了,在这样折磨人的撮弄中,他喉间发出 混的低嗨与呻吟,几乎像是一种乞求。

他能感受到自己后面越来越热,交合处逐渐变得极其湿润,这让他愈发面红耳赤,他湿润地包裹着他,后面吮 着他……

楚晓宁不愿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好在墨燃并没有想踏仙君那样,总爱听他在床上失控哭喊的癖好,或者说他有,但不至子那么偏执。

墨燃显然也感觉到了楚晚宁逐渐的适应,他抽 的力道慢慢地变得刚猛,硬烫的自下而上地捅弄着,手缠绵而缱绻揉着楚晚宁的臀,他在椅子上凝望着自己的恋人,眼神显得神情而湿润。

“师尊,舒服吗?”

“……”

这种问题自然是没有答案的,但是墨燃能从他的战粟,他细碎的呻吟与喘息中感觉到楚晓宁的状态。

他于是愈发急促而发力地往上捅 着,两人的欢爱渐渐变得有些失控和狂热,从最初的温柔缠绵,慢慢演变成汗湿而激烈的。

椅子在身下发出不堪折腾的吱嘎吱嘎声,还有交合处撞击时湿润的啪啪粘腻水声,在这样越来越猛烈的 弄中,楚晚宁终于有些忍受不住,腰肢发软,身躯贴合着墨燃肌肉匀实的胸膛,微微摇着头,发丝遮垂于帛带前,喘息着:“慢、慢点……”

但这个时候,青年也己沉溺于其中,并不再那样听话了。

这样激烈的顶弄持续了很久,到后来楚晓宁竟这样直接被他狂热而痴迷的 到痉挛着释放,精液都弄在了墨燃紧实的小腹。

那时候墨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目己腿上的男人,帛带已经在这激烈的交欢中歪斜了,露出一只微阖着的湿润凤眸。

墨燃像是受了刺激,他忽然将还浸淫在射精余韵中的爱人抱着站起来。因为姿势的转变,他的一下子捅到深处,激得本身就已有些涣散的楚晚宁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啊……”

“师尊,晚宁……宝贝……”他抱着他,亲吻着他,两人一起往榻上倒去,这过程中墨燃的从楚晓宁已经湿润淫靡至极的后穴里滑了出来。

楚晓宁的目光几乎是空洞的,男人在释放时对刺激的感知会更大,他能感觉到自己后面竟在不知羞耻地收缩渴望着,因为的忽然滑出面感到不适应,他低沉地喘息着,抬起颤抖的手,扯去已经半松的帛带。

那双微挑而带着薄红的眼睛,就这样湿漉漉地看到墨燃的心底去。

墨燃暗骂一声,他抬起床榻上的男人的腿,硬热滚烫的抵着楚晚宁的后穴,往前只顶了一下,进了个前端,就听到身下人又是痛苦又是舒爽的闷哼。

他于是再也忍受不住,低声道了句“对不起”,就扶着楚晓宁的腰,整根凶狠而狂热地 了进去。

接下来的交合几乎是野兴的。

在痴爱深处,踏仙君和墨宗师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不太会有理智,只沉溺于热切面急促的抽搐,迫切想要听到更多身下之人模糊破碎的呻吟与喘息,床榻上两具结实而匀称的躯体在炽热纠缠着,墨燃将楚晓宁的腿分地很开,臀部不住耸动,快速l地深入地在其中顶送著。

“啊……啊……”

一切都乱了,那密实的,疾风骤雨般的顶弄,让楚晓宁觉得自己像是飘在河流里的魂灵,什么都握不住,什么都把控不了。

只有眼前那个青年痴迷而沉浸于爱意中的脸庞是唯一真实的东西。

墨燃射精的之前会有格外凶狠而几近疯狂的抽送,最后那几下又狠又热,几乎要把囊袋都挤进去一般的痴迷,紧接着大股有力的精流就这样毫无芥蒂地射在了楚晓宁体内。

他被刺激地连脚趾尖都在微微颤抖,眼神几乎失焦。

“还好吗?”

过了很久,墨燃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细细亲吻着楚晓宁汗湿的眉眼,嘴唇,鼻尖。

“有弄疼你吗?”

“……”

“你喜欢这样吗?”

楚晓宁侧了侧脸,有些疲惫,但又觉得心脏极热,他看着青年那张诚挚而柔和的脸庞,那个他曾经失去过的男人,那个曾经为了他堕入地狱的男人,那个曾经在他身边冷透的男人。

如今这样鲜活生动地与他缠绵于枕榻之间。

在他眼前。

在他身边。

在他体内。

他蓦地合上眼眸,竟不知为何喉中生出酸楚,可心里的甜却破土而出,酸涩和甜蜜在此交汇着,令他喉间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楚晓宁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也是个脸皮很薄的人。

别指望他在床上老老实实回答什么问题,所以墨燃这一次显然也得不到他那些蠢问题的答案。

但是他舍得到别的。

更好的。

楚晓宁微抬起脸,额头还有一缕汗湿的黑发散乱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青年的脸庞,然后他凑过去,亲了亲青年的形状美好的嘴唇。

他把手贴在墨燃胸口,那个依然还有伤疤的地方。

他们俩心脏处都有道疤。

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疤痕仍在,却不会再疼了。

“……我爱你。”

楚晓宁低声说了句,然后似乎是为了不让墨燃看到自己的窘迫与脸红,他把人拉下来,两人再一次吻到一起。

这一夜和之前一样,他们不止做了一次,得到了魔族之力浸染的墨燃体力似乎也比从前更好,虽然他从前就有些好的不像话。

他们在南屏幽谷中热烈地纠缠欢爱,床铺在吱嘎作响,楚晓宁被他翻过身,跪伏在床上,而墨燃自后头捂住他的嘴,像是在交合中的野兽般从后面用力顶弄着他,两人激烈的律动中,前番留在楚晚宁体内的精液被 出白沫,更有一些粘腻地滑于腿间。

“晚宁……”狂热的中,几近失神的楚晚宁伏在榻上,眼前落著几缕黑发,他模糊听到身后墨燃在唤他,饱 着爱意,望、痴恋、依赖。

他想回应,但嗓音都在这一夜数次的交欢中喊的有些沙哑了,他发不出太多声音。

楚晚宁就这样侧着脸,被摁在席上侵入着,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墨燃的手伸过来,覆住了自己的手背。

耳边是低沉火真的呼吸,还有世上最兴感动听的声音。

他蹙起眉头,清晰地感知到了墨燃粗喘着再一次把精液射在了自己体内,电火般的刺激。

他听到量燃贴在他耳鬓边,郑重其事的,就像这两年来这个青年时常会说的,也仿佛就要这样说足一辈子的那样。

不,不是仿佛。

是肯定。

墨燃说:“晚宁,我爱你。”

我爱你。

从黎明破晓,到日暮黄昏。

每一天。

一辈子。

一生。

至于中秋团圆宴……

楚晚宁虽然厨艺不佳,但味觉可没坏。

在研习良久而不得烹饪要领、且眼看着墨燃准备食材调配酱料腌制鱼肉一副顺利无碍的模样之后,于中秋前三天,楚晚宁总算放弃了自己动手的念头。

所以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数十个草木修炼而成的妖怪绕在楚晚宁身边,有的负责劈柴,有的负责烧火,有的在切菜,还有的在锅边掌勺。

楚晚宁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羹汤,色泽和香味都颇为诱人,不由对那两个煮粥的小妖道:“多谢你们。”

“不用谢呀,是我们自愿的。”树精姑娘笑道,“神木仙君唤我们来帮忙,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楚晚宁往屋外望了一眼,瞧见远处,墨燃老老实实地坐在院子尽头,正认真地劈着一堆柴,他可没人帮忙,汗珠顺着小麦色的脸庞淌落,衣服遮挡不住紧实的胸肌和劲瘦的腰。

很不错,是个美人。

可惜楚晚宁不怜香惜玉。

虽然自己偷偷叫妖怪们来帮忙烧菜的行为确实有失公正,但谁让每天晚上都是墨燃无休无止地折腾人,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楚晚宁这样想着,两手一合,把厨房门关紧,顺便施了个结界以防墨燃进来。做完这一切,他才返身,回到那些草木精魅中,然后从炤台上拿起写好的食谱——

“下一道,我们要做松鼠鳜鱼。”

北斗仙尊的声音从伙房里隐约传出来,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小妖们吱吱咕咕的奇怪咕哝。

“谁会抓鱼?”

炊烟袅袅散开,日落黄昏人家,茶米油盐香味。

在这样的宁静与温情中,南屏山那一年深冬的凄寒雨雪终究会慢慢地在记忆里淡去,或许总有一天,曾经经历过的痛苦都会成为一抹淡淡影子,就像衣服上的墨渍,一回两回或许涤不干净,但是随着岁月流逝,那团黑影最后总会变成一道温柔浅淡的痕迹。

以后他们的每一年,无论春夏秋冬,都是最好人间。

——番外《归园田居》完——

第313章 番外《唯一可能(现转恶搞)》一

——该番外设定为现代EG——

我原以为自己玩的是个多角色可攻略的恋爱养成游戏,没想到这游戏永远只能打出一个结局。

——选自《一次失败的任务报告》by 薛蒙

薛蒙在吃盘子里的倒数第二块椰奶红豆糕。

他必须很小心,他用塑料勺沿着红豆糕的边沿切了一道,估算精确、下手稳准。他想尽可能多的保留这块糕的完整兴,但很可惜,它的半边已经被装在同一个碟子里的芒果慕斯玷污过了。

他痛恨芒果就像痛恨他在修真界保护局的这份工作一样。

可惜他不得不做,这是二十一世纪,道爷家的傻儿子也必须出来工作养活自己。

“任务汇报,薛先生。”耳麦中传来干巴巴的机械女声。

薛蒙翻了个白眼,自从时空保护局调来了一个姓姜的新局长,任务汇报就成了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咳,我今天八点二十到达办公室,没有迟到,早上打包了一份李师傅生煎,味道不错啊建议诸位同事有空都去尝尝,关键是卖生煎的老爷爷长得慈祥还会夸人,六十岁的阿姨他都能面不该色地管人家叫小妹。吃完生煎之后我就开始盖章——”

这是薛蒙痛恨他这份工作的原因。

对,盖章。

这事儿说来话长,刨根到底得怪到他老子头上。薛蒙的爸爸薛正雍在国际修真总局当理事长,作为理事长唯一的宝贝儿子,薛蒙自小活得众星捧月无人胆敢得罪,吃的用的都是修真局特供的,就连尿不湿那都是深海鲛族织的,保证丝滑透气不生痱子,那啥邦宝适花王纸尿裤人家爹妈根本看不上。

这样的一个修真界小公子,日子自然是风调雨顺,毕业后直接进入修真界保护局工作,工作第一天就受到了局长的亲自接待。

当时的局长叫南宫柳,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爬两层楼都能淌虚汗的那种。

南宫柳亲切地握着小薛同志的手,抖着五花肉腮帮子寒暄:“哎呀,薛蒙吧?长得和你爸真像,一看就是亲儿子,俊俏!”

薛蒙道:“谢谢叔夸奖。”

南宫柳乐呵呵的:“我和你爸是老相识,闲话咱们就不说了,来,叔先来给你讲解讲解你需要做的工作。”

应届毕业生薛蒙同学彼时还充满了雄心抱负,立志要为建设和谐新修真界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于是爽快道:“您尽管说,我一定认真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瞧瞧,一点修二代的谱都没有,多好的孩子!

南宫局长深深看了他一眼,收敛起笑容,肃穆道:“小薛啊,组织上考虑到你出身于修真世家,各项条件都出类拔萃。所以,尽管你是薛理事长的掌上明珠,我们依然决定要把最艰难、最困苦的工作交给你。”

薛蒙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我打小就喜欢各种冒险的事情。以前大家总碍着我爸的面子,这个也不让我做,那个也不让我碰。”他眼睛闪着光,“总算熬出头了。”

南宫局长拍了拍他的肩,竖起大拇指:“有抱负。”

薛蒙问:“那我要做什么呢?”

“咳咳。”南宫柳清了清喉咙,“总的来说,这是一项本局无人可胜任的高难度工作。它需要负责人有着超凡的耐心、精准的判断力、果断的决策力。因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主宰着千百条兴命——有大量的生命会因为你而得救,但是,也会有不少的生灵,因为你而流血。”

他神情严肃,双目灼灼,仿佛有一轮圣光在他身后冉冉升起。

“这是冲在第一线的苦差事。当初你要来时空局工作,你爸爸千叮咛万嘱托,让我给你找个舒服安全的职位,但我看了你的简历后,觉得你是个充满了抱负的好孩子,我不能对不起年轻人的一腔热血,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才把这个差事交给了你。”

局长说着,伸出一只手,在薛蒙的胸口戳了戳。

“你要对得起那千万条生命。”

薛蒙顿时热泪盈眶肃然起敬:“局长,感谢您不顾我爸爸的阻碍,给我这样一份重任!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南宫柳局长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鼓励道:“好好干!”拂衣而去,深藏功与名。

当天小薛同学回到家,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瞒着自己爸妈,悄悄在桃苞网夜猫修真商城订购了一批货,分别有:

暴力dps脆皮炸鸡(寒鳞制药厂生产):吃了可以获得一个时辰的十倍法力,不能在战斗中使用。

二狗续命丸(玉衡制药厂生产):死了再吃就没用了。

耀头丸(无悲寺佛药厂生产):能让自己的脑袋发出熠熠光辉,在黑暗中为同伴指路。

无极白疯丸(踏仙君制药厂生产):解除混乱状态。

祖传千年枣药丸(贪狼制药厂生产):仅限对敌方使用。

就这样,薛蒙小朋友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晚上做梦还梦到了自己穿越到了第二次世界修真大战时期,为了抵抗欧洲战场席卷而来的黑魔法而英勇牺牲,随着一声尖利的“阿瓦达索命!”,他倒在一道神秘的绿光之中……

可是第二天,当薛蒙壮志踌躇来到办公室,他惊呆了。

“这就是……我的工作???!!!”

甜蜜的长腿大胸秘书小姐姐给他倒了一杯香茶,温柔道:“是的,薛先生,这就是您的工作。”

薛蒙不敢置信地来到自己办公桌前,看着堆积如山的修真界项目批报表,嘴巴渐渐地张成了O型。

他颤抖地伸手拿起了最上面一叠批报书粗略查看,一行鲜红的大标题赫然映入眼帘,标题十分绕口,普通人一遍看不懂:《山东临沂凡人养猪场非法使用孤月夜仙猪饲料问责处理办法》

什么什么办法?

薛蒙不由一阵晕眩。

但他还是咬着牙接下去看。

“近期,药品监察小组接到一起报案,有修士将孤月夜生产的过期仙猪饲料通过非法渠道,售卖给凡人商人,导致八千余袋过期饲料流入市场,目前已有三个养猪场的猪食用过该饲料,涉案猪员截止发文时已达四百头,情况危急。”

薛蒙:“……”

再往后翻了一页。

修真界牲畜用药委员会处理意见:派人去把受污染猪肉购回全部销毁。

修真界凡人委员会处理意见:附议,并对涉案修士进行缉拿审讯。

修真界宣传委员会处理意见:附议,并请《新闻联播》栏目组进行后续公关处理。

修真界保护局综合案件委员会委员长意见:(空)

薛蒙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他一手戳着那个“空”字,一边问旁边笑容可掬的小姐姐:“这里怎么没人写意见?”

小姐姐微笑着耐心解释:“正等着您盖章呀。”

“可我不是……”他低头看着报告书读道,“修真保护局综合案件委员会委员长。”

但当他再次抬头,看着秘书小姐姐慈爱的眼神时,他不禁犹豫且困惑了:“……我是吗?”

小姐姐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一个胸针小牌,牌子上赫然印着“综合案件委员会委员长薛蒙”,甚至还附带薛蒙最不满意的大头照一张。

她给薛蒙戴上,笑道:“现在您就是光荣的委员长啦,恭喜您!”

并且递上两个章,一个章印着圈儿,一个章印着叉。

“同意立案盖圈,否定立案盖叉。”小姐姐笑道,“请开始工作吧。”

薛蒙的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他有很多话想说还有很多骂娘想喷出来,但最后他咽了咽口水,居然艰难地问了句:“我能不选吗?”

小姐姐笑弯了眼睛:“当然可以,那就两个都盖上去。”

“……”薛蒙觉得气若游丝,“我两个都不选最后会怎么处理?”

“交给局长秘书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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