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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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绕过那张椅子,才发现其实是有两把椅子的,只不过被父亲的背影挡住了。另一张椅子没人坐,但上面堆满了文件袋。

“每个文件袋里都有一些东西和一份文件,在那上面签字。”教皇的声音毫无起伏。

西泽尔就跪在那张椅子前,拆开一个又一个的文件袋,里面滚出各种各样的徽章和证书来。

第一个文件袋里是教廷官员的圣徽,铜质的,那份证书的意思是西泽尔·博尔吉亚被委任为瓦伦西亚省的牧师。瓦伦西亚省西泽尔是知道的,那个富裕的省份跟偏远的克里特不同,距离翡冷翠很近,省内有好几座大城市。

第二个文件袋里还是教廷官员的圣徽,银质的,证书是由教皇厅颁发的,委任西泽尔·博尔吉亚为教皇秘书局的首席秘书。

第三个文件袋里是一枚黄铜的家徽戒指,在翡冷翠每个贵族子弟都有这样一枚戒指戴在小拇指上,既是装饰物又是个人印信,印在蜡和火漆上尤其好用。家徽的图案是遍布荆棘的玫瑰花,西泽尔知道这个家徽,博尔吉亚家的家徽,尽管他从未拥有过家徽戒指这种象征身份的东西。

第四个文件袋里是一份文件,用于证明这个七岁的男孩拥有军籍,从此是军部的人,再不是普通人。袋子里本来应该有一对领章,但托雷斯已经提前给他了,不佩戴这对领章他还进不了铁十字堡。

第五个文件袋里则是一张黄金卡片和一份银行开具的证明书,在证明书上签字以后,西泽尔可以每月从银行支取160枚金币,这是他的“年金”。

第六个文件袋里是一份地契,地契说明一座小型城堡式的豪华建筑被划到了他的名下,建筑的名字是坎特伯雷堡,就是他现在和母亲妹妹一起居住的地方。那座建筑物的花田就有12亩之大,每次西泽尔问它的租金是多少,托雷斯都笑笑表示这不重要。

原来那座屋子是属于他的财产……

他每签一个字就获得一重光环,所有签字完成之后他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翡冷翠中一位堂堂正正的世家公子、一位被军部器重的少年军官、一位拥有牧师身份的虔诚信徒和教皇的秘书长了。

“这是第一批给你的资源。”教皇冷冷地说,“现在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我给你讲我们第二阶段的交易。”

第十九节 真相

父亲和儿子隔着很远对坐,中间甚至没有摆放一张桌子,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有种两个人互相审问的感觉。

“第一阶段的交易完成,你穿上了炽天使甲胄,我也已经兑现了许诺,把你们接回了翡冷翠了。至于第二阶段的交易,何塞·托雷斯那个家伙素来多嘴,我想他其实已经把第二阶段的交易告诉你了。”教皇的声音毫无起伏,“不过这也恰恰是我把他派去你身边的原因,换作其他口风太严的人,你得不到足够的情报,不利于你的成长。”

“是成为炽天骑士团的……团长么?”

“没错,完成第二阶段的交易,你们就会在翡冷翠站稳脚跟。你的家庭,我是指你、你母亲和你妹妹,将成为翡冷翠的新晋豪门,再没有人敢于轻视你们和欺负你们。”教皇说,“但在那之前,你要谨言慎行,今时今日,你在这座城市里还是个随时可以被抹除的小角色。”

“明白。”

“第三阶段的交易我也可以提前告诉你,等你带领你的军队横扫东方,获得东方总督的头衔时。如果我还活着,我会给你母亲名分,也承认你是我的儿子。你现在有了一枚博尔吉亚家的家徽戒指,但那只能证明你姓博尔吉亚,并不能证明你‘纯正的’博尔吉亚血统,到了那天,你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博尔吉亚。”

“东方总督?”西泽尔惊讶于这个尊贵至极的头衔。

在人类已知的世界中,以阿尔卑斯山为界,分为东方和西方。东方国土浩瀚,国家众多,其中以古老的夏国最为强大,夏国的领土比西方各国加起来还要大。这些都是西泽尔从地理书上知道的。

如果有人被任命为东方总督,那意味着他统治的国土甚至超过西方诸王的总和,总督已经配不上他那绝顶的身份,更适合他的称号是……东方之主!

“是的,漫长的时间以来,这一直都是整个西方的目标,由一位空前绝后的开拓者,打通前往东方的道路。那个人就是东方总督,他会为教廷统一整个世界。”教皇说起这种宏大的命题并未流露出任何激动之情,“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为什么教廷那么渴望东方的土地,这跟人口、城市和矿产资源都没有关系,而是关系到百年前那次伟大的发现。”

“阿瓦隆岛?”西泽尔忽然明白了。

佛朗哥说整个教皇国知道当年那个秘密的人不超过十个,他的父亲隆·博尔吉亚,身为教皇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你都没有权限知道,所以也不要外传,外传的结果是你会被异端审判局永远投入铁狱,而整件事跟我毫无关系。”教皇点燃了一个新的烟。

“明白的,法律上我跟您没有关系。”

“故事要从那艘开往北方冰海的船说起,船上满载了宗教狂热徒,他们要么找到传说中的阿瓦隆,要么撞上冰山沉船。根据现在教廷公布的历史,他们真的在一头逆戟鲸的引导下找到了阿瓦隆,继承了神话时代的技术,拓展了机械文明。但只要是稍微有理智的人都知道那是胡说八道,神的遗迹为什么要存在于一座北方的小岛上呢?既然找到了神迹为什么神迹又消失了呢?继承的是神迹为什么发展的是机械技术呢?神不该是那种挥手之间可以创造万物的东西么?难道还要像我们这样建立工厂,生产制造么?”教皇吐出一口细长的烟,“不,他们找到的不是神迹,而是另外一个文明的遗迹,一个失落的……史前文明。”

“史前文明?”西泽尔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他是教会学校的学生,从小接受的就是教廷的世界观,神创造了世界和人类,人类繁衍至极,有一天世界会结束,末日审判到来,行善的人上天堂,作恶的人下地狱。世界的历史似乎就该这么简单,神早已为人类规划好了一切。

但教皇说史前文明……难道说在人类开始记载历史之前还有别的文明?那么末日审判莫非已经进行过了一次,那个文明彻底结束了?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西泽尔脑海里爆炸,冷汗不由地浸透了内衣。

“我想佛朗哥已经给你说过了吧?炽天使是第一代机动甲胄,也是人类迄今为止制造过的最强大的甲胄,它的制造技术已经遗失了。那么为何人类能在一开始就达到机械技术的巅峰,之后反而衰落呢?”教皇幽幽地提问,“这不符合技术积累的进程。唯一的解释是,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技术,炽天使,那是史前技术的遗存。当初那帮宗教狂热徒是用史前文明残留下来的某种零件构造了第一批机动甲胄,之后零件用完了,炽天使就再也无法生产出来了。之后的机动甲胄都是纯粹的人类造,跟第一代的君王级甲胄相比,它们只是试图在舞台上模仿君王的戏剧演员。”

“教廷是不会承认这件事的,因为教廷影响世界的两件工具,一是机械技术,二是宗教精神。过去的百年里,教廷原本占绝对优势的机械技术已经被各国学去了大部分,如今掌握在教廷手中的最强武器,反而是宗教精神。只要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神,弥赛亚圣教是神的代言人,那么教廷的统治基础就还在。换而言之,教廷的统治建立在一个谎言的基础上。”教皇持续地抽着烟,“为此教廷把阿瓦隆的秘密一再地封锁,最后形成了今天的局面。我们的国家由一个机械和宗教结合的怪异组织统治,这个组织的影响力遍及整个西方。”

身为教皇,说话却完全不是教皇的口气。不过对此西泽尔倒不奇怪,他的父亲隆·博尔吉亚,本就是历任教皇中最不像教皇的怪物。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西泽尔就不会相信这种男人真会虔心信奉某种东西,除了权力。

“这跟我要当上炽天骑士团的团长,有关系么?”西泽尔问。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你要继续听下去。当年的历史已经无法解锁,我知道的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隐藏在枢机会最深处的那些掌权派已经无法从那个小小的遗迹阿瓦隆获得更多的史前技术了。照这样下去,丧失了机械优势的我们难道只靠一个谎言维持国家的统治么?那样的国家迟早都要坍塌,所以枢机会早已制订了战争策略,首先,在我们的军事力量仍旧占据优势的时候,彻底压制西方!其次,向东方开拔!正是因为这样的战略,炽天使才会被重新启用,那些暴虐的机器已经荒废很多年了,一度我们觉得没有必要再唤醒它们,但只有它们能打穿通往大地东方的交通线!”

“为什么是东方?”

“按照教廷的说法,神钟爱西方的土地,文明发源于这里,充斥着异教徒的东方是需要被征服的,再用神的爱与仁慈教化东方人。但那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根据在阿瓦隆得到的指引,那个曾经异常繁荣的史前文明其实发源于世界的东方,阿瓦隆只是那个文明遗落在西方的一处小小遗迹。那么,它的绝大部分遗迹还掩埋在东方的地层之下,跟教廷的说法恰好相反,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他钟爱的可能是那些东方人,那些怀着异教信仰的东方人可能才是‘神’的后裔,他们同样可以封圣,可以统治世界。而我们能做的,是在他们领悟到这一点并接触到史前遗迹的时候,吃掉东方!”

长久的沉默,而后男孩用极低的声音问,“父亲是希望……吃掉东方么?”

“那种事情跟我毫无关系,”教皇摇了摇头,“跟你也毫无关系。但只有在这个时代,你和我,才能掌握权力。今天的教皇国,是教廷和贵族的国家,权力由一个贵族传给另一个贵族,由一个教士传给另一个教士,只有战争,才能撕裂这个严密但腐朽的制度。战争是你我这种亡命之徒的机会,战争引发的结果绝不仅仅是西方吃掉东方,战争将带来全新的时代,这是你的机会。就像那天夜里我在教堂里对你说的,当你掌握权力,成为炽天使之王或者东方总督,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所爱的人,有人敢这么做,”他的声音依旧轻描淡写,“就杀掉那个人好了。”

当你掌握权力,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所爱的人,有人敢这么做,就杀掉那个人好了……西泽尔默默地咀嚼着这句话。

这是何等残酷的哲学,在这个铁般坚硬的男人眼里,世间不再用正义和邪恶来规范,一切都是权力。他全副武装行走在权力的经纬中,要走出一条血迹斑驳的路来,他也许会中途倒下,也许会登上王位……真正的王位,不是这种受到重重束缚的所谓教皇。

你可以说他野心勃勃,也可以说他丧心病狂,甚至可以说他是个魔鬼……但那晚在小教堂里,打动西泽尔的也恰恰是这句话。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正义,为什么在那个暴风雨的夜里正义不来?为什么贝拉蒙少爷把枕头蒙在他脸上的时候正义不来?为什么那些恶心的男人遥望着他母亲意淫的时候正义不来?

正义是神,但正义永远都迟到,人怎么可能相信永远迟到的东西?

“接受交易的话,我将亲自训练你,训练你为无与伦比的权力者,在我们未来的战场上,你要一直穿着甲胄站在我背后。全世界都会知道西泽尔·博尔吉亚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利剑。”教皇伸出手来,小指上的家徽戒指闪闪发光,“拒绝的话,就从这扇门里出去。”

西泽尔默默地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他是自己的父亲,却要跟自己做交易,他号称神在这个世界上的代行者,躯壳里却装着魔鬼。

答应了这男人的条件,他会得到很多很多,就像刚才的一连串签字,很多人费尽一生都求不到的东西,这男人挥挥手就赐给了他。但是答应这男人的条件,就得陪他去走那血迹斑斑的道路,他的手再也不会干净……

雕花玻璃窗外,何塞·托雷斯看着那男孩站起身来,整理自己身上那件小小的军服,扣好风纪扣,一步步走到父亲的面前,单膝下跪,低头亲吻那枚荆棘玫瑰的戒指。

交易达成,巨大的殿堂中寂静无声,却又仿佛群魔欢腾,庆祝有一个灵魂坠入了他们的怀抱。

托雷斯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切都如教皇所预料的那样发生了,从看见儿子把石头反复砸在贝拉蒙少爷的脸上时,铁之教皇就选中了这个孩子成为他的伙伴,他也确定儿子会答允他的条件。

那个时候,何塞·托雷斯其实就驾驶着教皇乘坐的那辆装甲礼车,他在风雨中回头看去,白袍上溅满血点的男孩骑在另一个男孩身上,他是那么地凶狠,眼神却又那么地荒芜。

他砸的哪里是欺负他的大男孩,他砸的大概是整个世界吧?

“那么快就想好了?你这么软弱的性格,我还以为你要犹豫很久。”教皇看着行礼后起身的西泽尔。

“如果我家里必须有一个人做坏事,那就是我好了。父亲你说的,你不是我的家人,我家就只有我一个男人。”男孩轻声地说。

第二十节 家族

春天,翡冷翠的郊外,积雪还未化尽的山间,男孩气喘嘘嘘地奔跑,胶底的军靴在积雪中印下深深的痕迹。

“快一点!再快一点!”托雷斯骑着斯泰因重机跟随在后,手中掐着秒表,“5公里的雪地跑就让你精疲力尽了,将来你怎么应付从白天持续到黑夜的拉锯战?”

“何塞哥哥……我……我跑不动了……我喘不过气来了……”西泽尔的心跳得像是擂鼓。

医生说他先天心脏不够完整,心律不齐,超负荷长时间的运动对他而言甚至有致命的危险。换而言之,他这种人天生就不适合战场。

何塞·托雷斯当着医生的面撕掉了诊断书,拍了拍西泽尔的肩膀,“没事,我会训练你。”

于是整整三年,托雷斯都会在日出之前唤醒西泽尔,骑着斯泰因重机带他来到山中,换上单薄的夏服,穿上厚重的小号军靴长跑,风雪无阻。

然后带着精疲力尽的男孩去吃高热量的早餐。

“跑不动了是么?跑不动了就别跑了。”托雷斯冷冷地说,“留在这里等人来救你吧。”

斯泰因重机吼叫起来,带着两道白烟消失在远处,白茫茫的雪原上只剩下气喘嘘嘘的男孩,他的脚沉重地像是拴了铅块,他的头顶枯枝簌簌地往下落雪。

西泽尔站住了,深呼吸,望着远去的车辙,摇摇头艰难地笑了。呼吸略微恢复之后,他跟着车辙继续往前跑。

他既不害怕也不犹豫,因为类似的话托雷斯说了很多遍,可每次他都会在前面不远处的树下等着西泽尔,远远地看见西泽尔来了,他才继续骑着车往前跑。

夏天,维苏威火山的烈焰烧得地下工厂灼热难忍,好像把手放在铁栏杆上手都会被烫得和栏杆黏在一起。

而在中央圣所的实验场里,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西泽尔和托雷斯再度用机械武装起来,托雷斯从背后拔出了他惯用的巨刃,炽天使标准武装中的“龙牙剑”,西泽尔从武器架上取下了双短刀“闪虎”。

“用双短刀对破甲剑么?”托雷斯踏上一步,“那是最危险的选择,你足够快么?快到能够接近我到‘闪虎’能起作用的距离?”

“不知道,剑术比不上何塞哥哥,要想赢,就只有用最险的战术!”闪虎在西泽尔手中翻转,刀柄被机械手心的螺栓锁死。

“不要说‘不知道’,在战场上你必须知道。当你选择了闪虎,就要相信那对刀能刺穿我的心脏。一个骑士,即便是盲信,也不能不信!”托雷斯的声音沉雄如管风琴的低鸣。

“是!”西泽尔的声音高亢如短笛。

面具落下,骑士舱正位,神经接驳瞬间完成,甲胄表面流动着紫色的电光。在佛朗哥教授喊出“第128次实验性对抗启动”前,骑士们已经带着细长的白色蒸汽流冲向了对方。

他们的刀剑在顷刻之间交击了上百次,溅射的火星如同新时代的曙光,骑士们的斗志也如火星般闪亮。

他们的身影在这黑色的巨大空间里如流星般飞射,每一次在钢铁墙壁上反弹,连空间都被震动。

工程师们惊叹着目睹这场超越人类视力极限的战斗,欣喜地看向佛朗哥,佛朗哥却仍在摇头,“以目前的进度,我们仍然只是在追赶黑龙的步伐。”

秋天,风吹起贵妇人渐渐加厚的裙裾,树叶飞旋着落下,台伯河中的鲈鱼肥美。

夜深人静,泛银的月光洒在教堂的钟楼上,戴着银色面具的老人们汇聚在礼拜堂里,用过简单的圣餐,开始漫长的会议。

这就是所谓的枢机会,这个国家最高级别的会议,这群被称作枢机卿的人决定着这个国家的未来,而不是坐在会议桌尽头的教皇隆·博尔吉亚,他只是枢机会选出来的执行者。

有资格参加这种会议的人除了枢机卿就只有秘书,年轻的秘书们或者等候在窗帘后,或者小跑着来去,为他们效忠的枢机卿们传递卷宗和便条。

只有一位秘书静静地站在主人的身后,穿着高领的白衬衫和黑色的小礼服,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已经略微呈现出坚硬的线条。

他很少做那些传递文件的琐碎工作,只在大家意见相悖、僵持住的时候微微躬身在教皇耳边说话。

“那就是隆的小黑山羊么?前几天就是这个孩子帮隆狙击了你们要增加预算的提案?”枢机卿们交头接耳。

“是个难缠的孩子,记忆力好得出奇,知道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逻辑也强到很难挑出漏洞,有他在隆背后,那边相当于有两个脑子在想问题。”

“还是两个很同步的脑子。”http://www.bookqi.com/

“据说是私生子,大脑的回路当然和他的父亲相似。”

“有什么忠狗比流着自己血的忠狗更好用呢?”

闲言碎语飘进了西泽尔的耳朵里,他的听力当然比那些垂暮之年的老人强,但无论听到什么,这男孩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他默默地站在教皇背后,思考、分析,机械般运转,给出最合理的建议,同时也更深的了解这个国家。

冬天,风雪浸没了整座城市,贵族们守着壁炉饮着烈酒,贫寒人家则只能用毛毡塞住门窗的缝隙,军人们在军服外披挂了厚重的黑色大氅。

铁十字堡的深处,那黑白相间的圣殿里,寒冷得就像外面滴水成冰的冬天。铁十字堡里虽然有管道吹送的暖风,但无法温热如此巨大的空间。

隔得远远的,父亲和儿子各坐一张椅子,就以地下的黑白格子为巨大的棋盘,下着惊人的棋局。

正常的棋盘是八乘以八,这张棋盘的每条边却都有上百个格子,棋盘上有数不清的标注,说明地形是山地、林地还是河流,棋子上也有无数的标注,其中既有战车和重机骑兵,又有轻重炮火,当然也有机动甲胄部队。

无数金属圆通组成的机械计算机在高处的平台上哒哒地运转着,每次西泽尔和教皇移动棋子,或者下令炮火覆盖阵地,计算机便哒哒地算出双方军队的损耗,再由机要副官们将损耗数字标注在棋子上,当兵力全部耗尽,那枚棋子便从棋盘上被挪走。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棋,以极度逼近真实阵地战的方式展开,沉浸在棋局中的人就像是陷身在那场惨烈的战役中,眼前炮火闪灭,鲜血横流。

何塞·托雷斯俯瞰这对仿佛入魔的父子,仿佛也闻到了战场上飘来的硝烟味。

星历1881年,西泽尔返回翡冷翠的第四个年头。

黑色的殿堂深处,银镜反射着寒冷的光,老人们抽着长长的烟斗,青烟飘渺,在黑暗中画出变幻的图案。

“隆从克里特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今年十二岁了吧?”慢悠悠的声音,好像一切都不值得放在心上。

那是关于当被倾听者的声音,无论他高声或者低声说话,语速急或者缓,听他说话的人都得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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