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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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块表是我亲手做的,专门为战场指挥官设计,准确地记录时间和日出日落,潮汐和即时星空,卡罗素飞轮为它消除了重力的影响,发条盘足够支撑两天两夜。”阿方索说,“是我送给老板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阿方索把第三个白色信封放在桌上,“老板要我给他擦洗和上油,让它重新运转起来。言外之意是,他要取回当初的权力。”

“太好了!他把我们三个一起召唤了!”昆提良扑上来拥抱唐璜和阿方索,“我们三个又能在一起干活了!”

“可时代已经变了,”阿方索冷冷地推开了他,“他想取回权力,可权力并不在那里等他。”

第六十节 魔鬼的邀请函

“收到这封信之后我就去问了军部的朋友,根据各方面的线索,我还原了老板被赦免、回到翡冷翠的过程。”阿方索把一叠文件夹放在唐璜和昆提良的面前,“都是保密资料,明天早晨之前得还回去的。”

“你怎么就能搞到级别这么高的资料?”昆提良伸手。

唐璜一把把他的手拍落,“你看个屁!你看得懂军部老爷们的官腔?阿方索拿出来不是给你看的,只是告诉你他的消息是有明确来源的,听他说就好了。”

“哦。”昆提良就把手收了回来,盘腿坐在椅子上双手怀抱,摆出认真听讲的模样。

“从四年前开始,我们就跟东方的夏国出于战争状态。几个月前,在东西方交界处的一处铁路隧道,夏国和教皇国的主力军为了争夺那条隧道的控制权,发生了最大规模的战役,死者超七万人。尽管夏军的死亡数字远远超过我们,但十字禁卫军的损失也是非常恐怖的。那场战役后,我国和夏国签署了暂时的停战协议,回复到和平状态。”阿方索说,“这些你们可以从报纸上看到,想必都知道。”

唐璜和阿方索都点点头。

“相比这些,你们更在意的应该是……炽天骑士团团长、有‘骑士王’之称的龙德施泰特在战役中忽然反叛,枪击圣座的装甲车‘阿瓦隆之舟’号,最后逃到距离前线不远的马斯顿城,在那里被消灭的消息。”

“黑龙会做这些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昆提良说,“那家伙不是军部和教廷最信任的忠狗么?”

“当然是有隐情的,即使是军部的秘密材料,也不可能跟你讲事情最真实的一面。”唐璜说,“闭嘴听!”

“而老板的流放地就是马斯顿,他在那里隐姓埋名地上学。龙德施泰特被杀,是在一所名为‘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的学校,事后那间学校里的上千师生中,只有两个幸存者……”阿方索缓缓地说。

“一个肯定是老板!”昆提良大声说,“还有一个是谁?”

“凡尔登公主殿下,阿黛尔·博尔吉亚!”

“哦哦,我怎么把阿黛尔忘记了呢?老板没事阿黛尔肯定就没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整个学校全灭的情况下,没有人保护的老板却能保护着他妹妹活了下来?”

昆提良愣住了,他确实没想这个问题。

“这是我得到的情报中最不能确定的一条,”阿方索说,“在当晚,有人听见燃烧的火场里响着沉重的脚步声……钢铁的脚步声!”

“他……再度穿上了炽天使!”唐璜忽然明白了,“在他穿着炽天使的情况下,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杀死他!”

“是的,我们不知道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事,但骑士王死了,炽天使却复活了。”阿方索低声说,“在这种情况下,老板被赦免了罪行回到翡冷翠。因为不启用他的话,炽天使就再也没有希望了,龙德施泰特反叛的时候,摧毁了所有同行的炽天使!”

“这不很好么?”昆提良说,“枢机会那帮老混蛋不得不重启老板了,我们就跟着老板干?”

“幼稚,”阿方索面无表情,“经过之前的那些事,无论是博尔吉亚家的老人还是枢机会还会继续信任老板么?他们要用的只是老板的能力,却不会信任他的心。用完之后,他会被一脚踢开。为了控制他,他们还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把老板的妹妹嫁给查理曼王国的王子克莱德曼。”

昆提良沉默了几秒钟,忽然眼眦欲裂,“老东西们……是想找死么?阿黛尔,只是个小女孩啊!”

“是的,可这个世界上真正在乎那个小女孩的只有一个人,不是你我,更不是枢机卿们,是老板。”阿方索说,“他母亲死后,他所有的希望都在妹妹身上。正是因为妹妹,他才不得不重新为这个国家工作,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红龙了。”

“怎么不是?我刚刚见过他,他长高了!他是个大人了!他比以前更强!”昆提良说。

“不,”阿方索低下头,用一块绒布轻轻地擦拭那块名为“蜘蛛巢”的指挥官腕表,“老板这个人,应该并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完美的权力者,他的心底深处藏着的,只是个小孩子。你误以为他杀伐决断,只是他有时候疯狂。”

“疯狂又怎么样?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不疯狂就会死!”昆提良说,“阿方索你也上过战场,顶着炮火冲过去的时候你不疯狂!”

“疯狂和疯狂还是有区别的,当年我们追随他,因为他是英雄是希望,是教皇和博尔吉亚家力捧的红人,人人都争着效忠他,跟着他就会功成名就……可今天他只是枢机会手里的一件工具,追随他就是跟他一起走死路。为了妹妹,老板当然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那是他的疯狂,可你为什么要像他那样发疯呢?”阿方索轻声说,“那个白色的信封,我们还是烧掉吧,无论里面是什么都别看……那东西就像故事里说的……是魔鬼的邀请。”

长久的沉默,最后南部小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样瘫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屋顶。

夜很深了,熔炉里仍旧翻卷着高温火焰。唐璜和阿方索都睡着了,阿方索睡在工作台边的靠椅上,唐璜则占据了角落里的小床。

至于昆提良,他坐在窗边喝闷酒,呆呆地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富人区。

三枚白色的信封还搁在炉火边,谁也不想再去碰了。阿方索的分析很有道理,他们当初追随的人如今已经是落水狗了,谁会追随落水狗呢?

唐璜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窗边的背影,他能理解昆提良的心情,听完阿方索的分析,最受打击的就是昆提良,因为接到那枚白色信封的时候,最开心也是昆提良。

原本他们也算是在这座城市里有身份的人,如今却混得那么惨。如果不是为生计所迫的话唐璜是不会去当贼的,他的拿手好戏是刺杀剑术,本该成为战场上的刺客型英雄,在万军中刺杀敌军主将什么的。

以阿方索在机械方面的天赋,缩在这种破烂的工作室里、给心怀不轨的客人制造杀人武器,也是太可惜了。至于昆提良,他最糟糕,他除了驾驭机动甲胄外别无任何天赋,只能在酒店里做侍者这种卑微的活儿。

他曾经很苦恼地跟唐璜说,我工作的地方糟透了,我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在酒店里学坏,她们来的时候都不化妆,后来都学会化妆了,她们坐在阔佬的大腿上撒娇,喝得烂醉如泥被阔佬们占便宜。

可唐璜看起来满脸羡慕,他说你那份活儿可真棒!如果我是你的话,那些漂亮姑娘在变成阔佬的小甜品之前早都被我舔过一遍啦,那些阔佬只有吃我吃剩的!

唯有这么说才能让这个南部小子继续埋头工作别想太多。

他们已经不是骑士了,他们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任何靠山,他们的人生还有污点,因为是被军部开除的。当年跟随西泽尔的时候肆意张扬还结下了不少仇,仇人中有好些已经在军部坐上了高位。

他们曾想改变世界,如今他们长大了,才明白被改变的其实是他们自己。

是唐璜教昆提良把新来的女孩推荐给阔佬的,这钱当然不干净,但在唐璜看来,你不赚别人也会去赚,最后那些从外省来的漂亮女孩都会一一沦陷在金钱的攻势下,她们一个个青涩地来,烟视媚行地离开,便如台伯河的水。

爱情?爱情在这座城市里屁都不算!

在这座用阶级地位说话的城市里,绝大多数人的一生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若是公爵之子,你可以选择借助家族的势力青云直上,成为威名赫赫的大人物,也可以选择游手好闲、锦衣玉食地荒废人生,但无论选哪条路你都可以锦衣锦衣玉食;你若是贱民之子,就只有卑微地度过你那可笑的人生,荣耀和梦想不属于你这种人,漂亮的女孩们也不属于你,你死后会被葬入无名公墓,连块墓碑都没有。

除非你得到机会……他们曾经遇到过,那个机会名叫西泽尔·博尔吉亚……

唐璜望着漆黑的屋顶,漫无边际地回忆从前。

第六十一节 木匠与骑士

他们中以唐璜最为年长,昆提良最小,在炽天骑士团的训练营里,算是同届生。

昆提良的出身最糟糕,他从小生活在南方的海岛,母亲死于难产,父亲酗酒,喝醉了要么嚎啕大哭要么就暴打他。他家只靠少量的退休金生活,每到月底都会有那么几天饿肚子。

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昆提良却没有长成一个阴郁缺爱的孩子,足以证明这头蛮牛的神经也跟肌肉差不多粗壮。他是岛上的孩子王,总是带领着男孩们挥舞着木剑冲入大海,挥舞刀剑和海浪作战,仿佛他是位大将军,被千军万马包围了犹自奋战不休。

父亲三番五次地把他送到木匠工场里让他学手艺,可他只学会了用木头来做骑士剑,各种各样的骑士剑,他把那些剑插在沙滩上,双手抱怀站在中间,眺望着茫茫大海。

他知道海的对面是大陆,大陆上有座美轮美奂的城市,那里的骑士们穿着蒸汽驱动的铁甲,他们的剑不是用木头做的,而是最优质的合金,那剑永不生锈,那剑可以砍断奔马。

每次他摆出这种愚蠢的造型都会招致父亲的痛殴,但随着昆提良的年纪越来越大,力气也越来越大,父亲开始打不到他了。每次父亲挥舞着笊篱向他跑来的时候,他就一溜烟地跑过长街,爬上教堂的钟楼。

那座教堂的钟楼很高,且没有爬上去的阶梯,父亲挥舞着笊篱在下面咒骂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昆提良用棉花塞着耳朵,躺在钟楼顶上,仰望云来云往的天空,沉浸在书中读来的骑士故事里。

终于有一次,父亲追到钟楼下无计可施,暴躁地围绕着钟楼转圈子。父子两人在星空下对喊,父亲说混账你做个屁的骑士,你知道骑士是什么东西么?

昆提良说,我就知道骑士才是真正的男人!木匠不是真正的男人,木匠就是木匠!

父亲说你这个混账!你母亲临死前千叮万嘱说要让你当个好木匠,我费了多少口舌才在木匠工场里给你找到学徒的机会。木匠怎么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木匠能娶老婆生孩子,被孩子们环绕着死在自己的床上!骑士的命是在跪在战场上被人砍掉头颅!你要当了骑士,都未必有命活到娶妻生的那天?木匠才是真男人!骑士只是一帮注定要死的死鬼!

昆提良忽然站了起来,眺望着远处波涛起伏的黑色大海,像石头般安静,他说爸爸,我知道当骑士可能会死,但不当骑士,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活过。

以蛮牛的修辞能力,今天他十九岁了也讲不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这是他从某本骑士小说上看来的,故事中的主人公要去沙漠魔堡中救他心爱的公主,但守卫那处魔堡的是一头幽灵龙,扈从劝他不要去,去了必死无疑,骑士说,那里确实是地狱,但那里有我心爱的公主,我很清楚我可能一去不会,但我不去便仿佛不曾活过。

昆提良照搬来讲给老爹听,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特别帅特别勇敢,感觉好极了。

可父亲忽然哭了,那个喝醉的中年人坐在灯塔的基座上嚎啕大哭,他喊着昆提良母亲的名字说,亲爱的我很想你啊!我把我们的孩子带大了!你看看他多像年轻时那个混蛋的我啊!可我很怕我会失去他!

昆提良给吓傻了,猴子一样从灯塔上滑下来,老老实实地站在父亲面前,等着父亲用笊篱打他一顿是不是就会觉得好点了,就不会哭了。可父亲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颊,说你长大了昆提良。

父亲带着昆提良回到家里,从院子里挖出了一口半朽的木箱,打开木箱,里面是半截断剑,剑身呈暗金色,泛着星辰般的微光,此外还有一条考究的牛皮绶带,上面挂着孤零零的一枚勋章。

“那柄剑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剑吧?虽然断了,可它曾经也是炽天骑士团的制式剑,由密涅瓦机关设计,用混合了秘金的高碳钢锻造,全力挥舞的时候确实能够砍断奔马。”父亲轻声说,“这些就是我骑士生涯仅有的纪念品。”

那一夜昆提良才知道父亲的退休金从何而来了,它来自遥远的翡冷翠,由教皇国的军部发放。

他的父亲曾是一位高傲的炽天骑士,为教皇国征战,积累军功升至上尉。退役之后,他继续留在军部服役,直至身体状况出了问题。

驾驭机动甲胄是件很危险的事,骑士不得不强迫自己的身体适应机械,反复作战反复受伤,父亲退役的时候,肌肉骨骼都严重地受损,随着年龄增大,这些旧伤就逐步暴露出来了。

退休金是有限的,在翡冷翠根本过不上像样的日子,父亲不得不回到家乡,那座位于南方的岛屿。在岛上的小教堂里他娶了昆提良的母亲,那个从小就喜欢他的女孩。

他本以为这样总算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可昆提良的母亲在分娩时出了问题,父亲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难产而死。他非常清楚如果他们是在翡冷翠,那么他心爱的女人就不会死,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可他的退休金和军功不足以支撑他们在翡冷翠的生活。

他握着昆提良母亲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去当骑士呢?让你等了我那么多年。什么狗屁的光荣和梦想!我这一生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只有你啊!

昆提良的母亲虚弱地微笑着说,可我最初喜欢上你,就是因为你说总有一天你要穿上机械甲胄成为英雄啊,如果你不是那样狂妄的男孩,我也许不会知道世上有你……就这样那个美丽的女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受了这个打击父亲加倍地沉溺在酒精和对过去的悔恨中,一心想让昆提良过上平静的日子,想方设法地送他去学木匠手艺——其实这根本不是母亲的意愿,而是父亲自己的。

可日复一日昆提良长大了,却是越来越像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勇敢而鲁莽的少年,也是眺望着茫茫大海,对靠在他肩头的女孩说,我会成为最伟大的骑士!然后带你去翡冷翠过贵夫人的日子!

父亲摸着昆提良的头说,这就是骑士的命运啊,痛苦远远多于荣耀,成为骑士王当然世人都会称颂你,可那些死在战场上的骑士谁会记得他们?知道了这些之后,昆提良我的儿子,你还想当骑士么?

那是昆提良一生中最漫长的一次思考,他想了整整一夜——这对阿方索来说倒是不算什么,阿方索经常能面对一个小零件思考一个星期,但对昆提良这种神经粗大的家伙来说,思考一夜简直像是思考一生那么漫长——天明的时候他对父亲重复了那句话,他说爸爸,我知道当骑士可能会死,但不当骑士,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活过。

父亲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我只希望在我老死前你能光荣地回来。

他写了一封信,让昆提良带给军部的一位中校,那位中校是他在炽天骑士团的战友,也是他在翡冷翠最过硬的关系。在信里父亲恳求中校为他的儿子安排一个机会,让他参加见习骑士的考核。

那是封措辞非常卑微的信,因为父亲和那位中校的关系也并不很亲密。昆提良看父亲写信的时候字斟句酌,就知道那是父亲能给他的最大帮助了。

昆提良坐着渔船离开了那座岛,渔船离港的时候父亲并没有来送他,直到航行得很远了,后面忽然传来了钟声。昆提良回头看去,那座高高的钟楼上,他曾屡次躲避父亲追打的地方,白发苍苍的中年人撞着青铜大钟,眺望着渔船的帆影。

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那一刻从来不流泪的昆提良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他抱着桅杆,像猴子那样爬到最高处,向着故乡和父亲挥舞他的白色领巾。

那一刻他发誓要成为骑士王!还要在父亲真正老去之前,穿着将军的制服回来见他!

第六十二节 致命的数学家

阿方索倒不是外省人,他从小在翡冷翠的一所教堂里长大。

他是个弃婴,被丢在教堂门口。父母是谁已经无法查证了,但他应该是东西方的混血儿,既有西方人的挺直鼻梁和白发头发,也有东方人的细长眉眼和柔和脸庞。

管理那间教堂的老神父很是慈爱,而且也很寂寞,便收养了阿方索,所以阿方索的童年倒并不那么孤苦。

老神父还是位数学家,阿方索送四岁开始就跟随老神父研究数学,十二岁的时候他的数学水准已经达到大学水准了。按照他原本的生轨迹,本该成为一位数学家。

但这一年发生了一件意外,某位年轻神父宣称老神父管理的那间教堂已经年久失修,理应拆除。当然这不会影响到信徒们的祷告,他们只要多走几步路去他的教堂祷告就好了。

这其实是教区之间争夺信徒的一种手段,教堂的钱是信徒们捐赠的,信徒越多,教堂越富。那位神父深得主教大人的宠爱,想借助主教的支持吞并老神父的教堂。

老神父反复写信给主教大人,哀求他改变这个决定,那间教堂既是阿方索长大的地方,也是老神父自己长大的地方,它确实有些破旧,但绝对不到必须拆除的地步,几十年来每个周末老神父都跟附近的居民在教堂中聚会,像一家人。那座教堂一旦拆除,那个维系了几十年的家也就不在了。

但主教大人迟迟不回信,而那位得势的神父已经等不下去了,派人把圣像从老教堂里搬了出来,然后浇上煤油焚烧。

他倒是没有要把老神父烧死在里面的意思,只是想把他赶出来,但老神父想要把他的数学研究资料搬出来,连续进出火场几次后,他被浓烟熏倒了。阿方索赶回来的时候,养育他的小教堂和老神父已经化作了冲天的火炬。

教廷高层默默地压下了这件事,这足以证明那位年轻神父确实在主教那里很得宠。漫长的秋天过去了,附近的信徒从开始为老神父鸣不平到沉默,然后渐渐地转去了年轻神父的教堂做祷告,只剩那座漆黑的废墟矗立在初雪里。

初雪落下的那天,人们看见老神父养大的那个混血男孩提着一个沉重的黑箱子,在废墟上放下了一束白花。当天晚上,阿方索提着那个黑箱子走进了年轻神父的教堂。

第二天早晨他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苍白得像个纸人,走了几步就倒在雪地里。他就躺在雪里,默默地看着飘雪的天空,无声地大笑。

第三天早晨,人们发现年轻神父吊死在了他自己主持弥撒的祭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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