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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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诗没有听进她的话。因为前方不远处,夏承司正和韩悦悦面对面站在一起。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韩悦悦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拽着他的衣角,几乎要靠在他的怀中。

Tina吞了口唾沫,终于把整句话说完了:“…就是要和前女友和好的节奏?”

韩悦悦穿着一条几乎比夏娜婚纱还白的及膝淑女裙,浓密的头发辫成了田园风格的歪蝎子头,发带和腰带都是浅亚麻色,看上去甜美得几乎发腻。她好像在流泪,肩膀颤抖的样子连裴诗看了都觉得很是可怜。裴诗也知道,他们俩已经分手了,但一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的画面,她就觉得心里特别难受。不管怎么说,韩悦悦可曾经是夏承司正式的女友,而且,夏承司也曾经为了和她在一起,放弃了有过亲密关系的自己。

“我看不下去了。诗诗,你为什么会和前任分手啊?”Tina摇晃着裴诗的手臂,“你前任出现在泰国的时候简直浪漫毙了,简直就像是漫画里走出的王子一样。他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要和夏承司这种遥不可及的男人扯上关系呢?”

“他才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男人。”

裴诗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径直朝那两个人走过去,抱着胳膊站在他们面前。察觉到有人靠近,韩悦悦抬起红红的眼睛,却在看见裴诗的刹那凝固了。她看看夏承司,又看看裴诗,抓着夏承司衣服的手不上不下,非常窘迫。裴诗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直接勾住夏承司的胳膊:“你的女伴不是我吗?我们走吧。”

在韩悦悦惊诧的视线中,她把眼中带着浅笑的夏承司拖走了。她此时的表现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坏女配一样,不过算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你不把自己定义成“好人”的时候,做起坏事也是心安理得。可是,刚把夏承司从韩悦悦的视野里带出,她就甩开了他的手,像是碰了什么毒蛇猛兽一样在身上擦拭消毒:“是男人就不要和前任拖泥带水,一点都不霸气。”

“嗯,我赞同。”

“她怎么哭成这样?”她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夏承司侧过头去,笑了起来。裴诗的表情慢慢变得认真起来:“真怀孕了?”

“那不可能。”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她说不定没说完呢。”

“阿诗,怀孕的前提是什么?”

裴诗眨眼的速度变快了许多,她把交叠的手背在背后,又放在两侧,又背在背后:“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凡事都是先有因才有果。”

“什么,你和她是柏拉图?”

“没发展到那一步。”

“撒谎,你这种大色狼,怎么可能会和她在一起这么久还柏拉图?骗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信了七八成,然后一整颗心被有点讨厌的喜悦填充。

“哦?为什么说我是色狼?”

“你…”你跟我没在一起都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阿诗,我最后一次和女人上床,是在Jamie的生日聚会晚上。”夏承司伸出大手,揉乱了她头顶的发。

脸一下变得滚烫。哪怕不照镜子,裴诗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是什么颜色,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放开…我的头发都被你抓乱了。”

在婚礼现场的山丘下,一进门的庭院中停了很多辆花车。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迟到的客人开着车徐徐往前走,他从倒车镜中看见后方有很多辆黑色轿车陆续靠近。他停下车来,正想下车看个究竟,一把银色的手枪却伸进了车窗。他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举起双手颤抖地说:“饶、饶命,我只是来参、参加婚礼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求…”

“砰!”一声枪响,鲜红的液体从他的额心泉涌一般流下来。站在车门外戴着墨镜的男人转身走向最前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一双发亮的黑皮鞋踩在地面,穿着黑西装三件套的森川迷藏叼着烟,抖抖外套,在身上摸了摸。此时,副市长秘书也刚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人递给他一把枪,让他把它交给森川迷藏。

副市长秘书立刻小跑过去,一脸谄媚相地把枪递给森川迷藏:“森川先生是忘记带枪了吗?用这个吧。”

森川迷藏接过枪,吸了一口烟,夹着烟熟练地上膛。副市长秘书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了:“啊?这…”森川迷藏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举起手就对他开了一枪。

同时,后方的黑车也陆续停了下来,关门声陆续地砰砰响起。突然,有一辆同行的车在末尾拐角处猛地拐弯,却因为速度过快撞到石头而翻了过来!当顶部已经被压得稀巴烂,残余的动力又促使它再翻了一个跟头,回到了轮胎着地的状态。轿车从头到尾都是压坏的坑,不再有任何行动。也不知道是车坏了,还是人已经无法开了。

就在这时,又一辆车像风暴一样卷席过来,在它旁边来了个急刹车。副驾的窗口里伸出一只持枪的手,对着事故车辆的窗口“砰!砰!”打了两枪。然后,戴着墨镜的人歪着头看了看对面的车,确认里面的人已经死掉了,这辆车又嗡嗡往前冲去。

前方的森川迷藏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迅速回到车里去。

“柯泽,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你会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

“夏娜,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

婚礼进行时,现场的西式餐桌上摆满了红酒杯与马卡龙,夏娜和柯泽的亲密婚纱照无处不在。每个人手里都牵着一颗气球,望着正在宣誓的两个人。管弦乐团与钢琴手在草地上演奏着神圣的乐曲,主持人的声音充满了感情与力量,尤其是在念到“爱”这个字的时候,在场的女宾几乎全部哭了,单身或是失恋的哭得更加厉害。而当新郎新娘诚挚而带着回音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婚礼现场,后排的女金刚Tina都流下了眼泪。裴诗没有哭,但心也在这一刻感性得不堪一击。

原来,不管是再坚毅的人,总是会被家庭与亲情感动。婚礼之所以动人,正是因为它令两个原本只有爱情的人,从此以后变成了守护彼此一生的亲人。

“亲爱的,我不行了…”后面夏承司的堂妹肩膀颤抖着,捂着哭花的眼睛,把头依偎在男友的肩上。

裴诗却只敢匆匆回头看夏承司一眼。他嘴角含笑,满带祝福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然后视线与她相撞了。她赶紧别过头去。虽然他与韩悦悦的问题已经是过去式了,但这不代表她与他就是能清楚说明白的关系。而且,她不想依赖他,也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她只是默默地望着台上的新人,默默地被曾经敌人的圆满感动着…

所有仪式进行完成后,主持人大声说道:“朋友们,现在你们每人手中都有一个气球。现在,允许你把最美的祝愿告诉这些气球,它将会飞向未来的天空,共同把祝愿放飞,把理想放飞,在这秋日的幸福时刻,让梦远航!”

所有人都松开了手,把气球放飞到高空中。裴诗正想放手,夏承司却压住她的手:“等等。”

他拿过她的气球线,和自己的气球线缠在一起,系成了一个死疙瘩。然后握着她的手,在摇晃的气球下看着她:“准备好了?”她点点头。

他和她同时松开手,让他们的气球也升入空中。很快,这两颗气球就挤进了其它几百颗气球里面,摇摇晃晃地变成一片浅色的海洋。一阵风吹来,将所有气球都吹散了一些。只有他们的那两颗气球,一直紧紧依偎着彼此。她和他仰着头,一直目送那两颗气球变得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这一刻,她很有抱住他的冲动,因为直觉告诉她,他已经喜欢上她了。可是,亲口告诉她“不要相信男人”的人,不也是他吗?对他而言,她究竟是什么呢?越来越不喜欢这个日益敏感的自己,但,是真的无可救药。如果现在再被他玩弄一次,她一定会没办法承受的…

身后的堂妹看见夏承司在一直看着裴诗,觉得这简直是世界级奇闻——除了经济新闻主播,她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盯着哪个女人看过。她悄悄靠过来,红肿的眼睛弯了起来:“哥,哥。”

“怎么?”夏承司回头看着她。

“你是不是在追这个姐姐啊?”堂妹指了指裴诗。

“不是。”

裴诗的心跳停了一下,放在双膝上的手收了起来。果然,果然自己是个笨蛋,刚才还这么自作多情地把他从韩悦悦身边拖走…可是,想得越多就越觉得心酸。已经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夏承司对裴诗说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妹,小蓓。”

裴诗转过头,向蓓蓓挥挥手,挤出一脸勉强的笑:“你好,小蓓。”

“妹,这是我的女朋友,裴诗。”

 

第九乐章II

…女朋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只听见小蓓拔高了音量,笑得无比可爱:“哇,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承司哥带女朋友回家。裴姐姐,你好漂亮!我就知道,我哥的女朋友肯定美得天崩地裂。”

天崩地裂可以这么用吗?裴诗回了她一个微笑:“谢谢你,小蓓。”

等等,这种好像已经以女友自居的说话模式是怎么回事?她不应该表现得如此自然吧,是不是该问一问夏承司是怎么回事?正在胡思乱想,裴诗感到一股震惊的眼刀朝自己射来。朝着身后Tina的方向看去,果然她的反应比自己还要激烈,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像下巴都要掉下来似的。看见裴诗正在看自己,她用嘴型说了一句“怎么回事”。裴诗无奈地摇摇头,用嘴型回了个“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小蓓和她男友到前面和新人合照,裴诗终于逮着机会,拉着夏承司的袖子低声说:“夏先生,我有事要问你。”

“我也有事要说。”

“你先。”

“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不像开玩笑了。裴诗觉得耳根子微微发热,心跳快得已经影响正常思路了:“这个我们晚点再谈。你为什么要告诉小蓓我是你女朋友?”

“你不希望她知道?”

“问题就在这里!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朋友了?”

“昨天我写给你的生日贺卡上不是已经写得很明白了么?你看过也没有否认。”

“生日贺卡?”

看见裴诗完全不知情的眼神,夏承司缓缓说道:“放在礼物盒里的。回去自己看。”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对裴诗说:“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夏承司带着夏承杰一起走出婚礼会场,穿过一个大厅,走到大厅紧锁的门前。他停下脚步等了一会儿,隔着厚重的大门,外面刚好传来最后一声闷闷的枪响。夏承杰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一下,嘴唇很快失去了血色。他转过头来,看向夏承司:“阿司,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夏承司静静望着密封的门,没有回话。很显然,夏承杰想到的事,他早就考虑过。夏承杰轻轻擦去手心的冷汗,声音像是没有经过口腔,直接从发颤的嗓子中抖出来的:“刘先生虽然答应要帮我们,你也说过,你已经谈好价格了。但是,他们毕竟也是黑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与森川组会不会串通一气…”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一个男人凶悍地喊道:“夏先生,你到门口了么?”

除此之外,外面寂静得就像是一片原始的森林,或许曾经有弓弦震动,号角清响,但此时却连乌鸦都不愿意留下不详的悲鸣。夏承司站在墨色的大理石厅堂里,刷上银色的圆柱顶是叶形钟状,如同一根根墓碑一样立在他的周围。夏承杰轻手轻脚地踩着有地毯的地方走过来:“如果森川组答应杀光我们以后,分大笔盛夏集团的股份给他们,那这门一旦打开…”

“夏先生,外面已经安全了,石哥让我转告您,您可以出来了!”

夏承司听出来了,外面喊叫的人是刘石会里的二把手敏哥。他在美国见刘石的时候,曾经见过他。这人长得凶神恶煞,一脸坏水,黑道的必备要素:刀疤、刺青、蹲监狱,他全部都有。夏承司抱着胳膊,一只手擦了擦下巴。他看着别处,眼中写满了未知的空洞。

“阿司,我们该怎么办?”这几乎是这个懦弱大哥话最多的一天,他来回踱步了十多次,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声音了。要、要不,我们从其它地方逃出去吧?”

“开门。”夏承司断然道。

“什么?”

“把门打开。”

“可、可是…”

夏承杰已经陷入无穷无尽的可怕幻想中了,他哆嗦地把手放在门上,又回头看了夏承司一眼。夏承司没再催促,但眼中也毫无动摇。终于,夏承杰推了推眼镜,闭着眼睛,拉动了门把。开门以后,门前的男人拿着枪对着夏承杰,抖了抖胳膊:“邦!”

夏承杰呆了大概有三四秒,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上。敏哥对着地上的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和石哥一样,也很爱钱,可我是真讨厌商人,个个畏畏缩缩,胆小如鼠。”他看了看夏承司,冷笑一下:“当然,你除外。你胆子可是真大,看见外面的风景都没有一点反应,不出来混真可惜了。”

夏承司是一开门就看见了外面的情景。铁门外是尸横遍野的森川组组员。铁门栏上还吊着几个想要翻门而入的躯体,他们还没有翻过来就已经被打破了脑袋,像是烧烤一样挂在上面,冒着鲜血的酱料。刘石会里的人一部分正在开走森川组的车,一部分正在地上踢来踢去,对着那些还没死彻底的人脑袋砰砰补枪,一部分的人正在拖走尸体,清理现场。

夏承司完成交易回到婚礼草坪上时,正巧婚礼结束,酒宴开始,有一部分只参加婚礼的客人已经准备离开。夏承杰扶着胸口坐在椅子上,从脸到嘴皮都是纸一样的苍白。裴诗看见夏承司的身影,立即走过来说:“我要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吧。”

“我送你。”

“不用,这是你妹妹婚礼,你还是留着比较好。”

夏承司没有理睬她,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裴诗赶紧回头对Tina挥挥手。看见对方一脸嫁女儿的感动表情,她被逗笑了。抬头看了一眼夏承司,发现他每一根睫毛都很漂亮,就像洋娃娃的睫毛一样,但是他鼻尖却高高的,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她心里一动,反握住夏承司的手。

回去的路上,他们的车开过江边。远处的江河是一片青黄朦胧,江边的大道却被封条围了起来。出了事故,很多车主都停下车来围观发生了什么情况,造成了严重交通堵塞。交警们戴着白手套,摇动胳膊指挥交通,同时让刚到现场的法医和警官进入事故区域内。裴诗和夏承司在路边站着观望了一会儿,看见吊车从江里捞出一个还在漏水的黑色轿车。警察指挥他们把车放在道路上,一群工作人员涌过去,把驾驶座和副驾里的尸体抬出来,摆在担架上,盖上了白布。即便如此,其中一个尸体的手都是保持着开车的僵硬状,把白布高高地拱起来。看见这个尸体的脸时,裴诗觉得很疑惑——他怎么会跟森川光的表哥这么像?而看见另一个尸体的脸,周围不少群众都惊呼起来。然后,裴诗听见了副市长的名字。

“副市长死了?”裴诗错愕地坐直身子,想要看个究竟。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答道:“是,似乎是和日本的黑道组织秘密交易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事故。”

“这么说…死掉的真是森川迷藏…”裴诗惊讶地捂住嘴。

“什么?”夏承司疑惑道。

“那是森川光的表哥,真的想不到,他居然会在这里出事…”

“是么?”夏承司望向那里,神情淡漠,“…真意外。”

到家以后,裴诗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探入一颗脑袋打量了一番,发现客厅里没有人,于是带着夏承司钻到房间里去。她从床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盒,对夏承司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把礼物给了小曲就过来。”见夏承司点头,她小跑到裴曲门口,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应答。她又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以后,拧了一下门把想要直接进去。门上锁了。裴曲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姐,你等我一下。”

裴诗在门口像木桩一样等了很长时间。就在她已经决定要狠狠捏痛裴曲脸教训他的时候,他终于姗姗走出来把门开了。看见他脸蛋以后,她立刻改变了主意,把他和礼物一起推到了他房间里,关上门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肿成这样?”

裴曲的眼睛里充满血丝,像金鱼眼一样高高地肿起来。她顺带扫视了一下他的卧室,在纸篓里发现了很多揉成团的抽纸。很显然,他刚才或者前一晚哭了很久。但他摇摇头,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睡前喝了太多水,起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把礼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像梳理小动物毛发一样在他的肩上抚摸了两下:“老实告诉姐姐,为什么会哭?是心情不好吗?有人欺负你了?”

“真的没事。姐,你别把事情想得这么夸张啦。”

“你还要跟我撒谎是吗?”

面对姐姐强势的态度,裴曲能做出的所有反应,只是留下气沉闷的脸,一屁股坐在床上。无论她怎么拷问他,他都一语不发。后来她也不说话了,直接拖过墙角的椅子坐在他的面前,抱着胳膊,如同拷问犯人的警察一样盯着他。狭小密封的房间里一下变得很安静,除了时钟的嘀嗒声,就只有他们的呼吸声,连窗帘都像是硬块一样凝滞在空中。他总算是熬不住了,恼羞成怒地说道:“生日十二点你都不在我身边,我当然很难过了。”

“是因为这个?”裴诗的气势一下弱了下来,“…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想到,原本以为你已经长大了了,不会太介意…”

“这与年龄有关系吗?你连生日都不愿意和我一起,不是很显然说明了一件事吗?你把夏先生看得比我重要得多,以至于连生日也不愿意让我加入。”

原来他知道昨天她去了夏承司那里…她有些尴尬:“那是因为我和森川少爷才结束,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夏承司才…”

“姐,没关系的。”他打断她,态度又变温和了许多,“你的感情是你的事,我永远不会因此责备你。但是,我只是希望每一年的生日能和你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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