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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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孙的女子在旁边的木凳坐下,伸了三指担在我手腕,号起脉来。她身上穿的衣裳款式跟昨天那个接待我们的大婶差不多,李大叔又称呼她“孙”,很明显这位也是这什么千金谷的传人。

她比今早上讲话的那位姑娘大了不少,模样长得漂亮,看着性子也挺沉稳,至少像我这样小心眼又爱嫉妒的女人见了,挺容易就对她生出些好感来。

她探了会儿脉象,又盯着我的头发看了会儿,皱起两道弯弯秀眉,沉吟片刻,偏头看向始终站在一边的李临恪。

李大叔是谁啊,那比狐狸和豺狼加一块儿还精,立刻眯着眼笑道:“都是一家子人,孙姑娘有话尽管说就是了。”

我却有点不乐意了,怎么说身体这事儿也是我的隐私,就这么让他一个半生不熟的大叔听了去…可我又想从他那儿套出点儿话来,要不,现在这就当提前交点利息?

这么一想,我心里舒坦不少。

就听那孙姑娘道:“沈姑娘过去的发色应该已经恢复了,现在这样,应该是在天葵来后又显露出来的,我说的可不错?”

我都听傻了,只有点头的份儿。这真是神医昂!

又见她面色凝重的模样,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由得颤着声儿问:“那是不是又严重了?”

神医姐姐很是慎重的缓缓摇头:“倒也不是这样说。”

“只是过去替你看病的大夫,怕是拿你发色与瞳色的变化当成你体内毒液分量的一个标志。而姑娘的天葵应是多日未至,这毒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排出体外。”

“这葵水一来,倒是件好事。至少将姑娘体内剧毒的五分之二排出去了。”

我听得心里一阵阵的泛凉,眼都不眨一下瞪着她:“你是说…我体内的毒,到现在,也才解了五分之二?”

她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至少五分之二,也有可能比我猜测的还要好一些。”

“以姑娘现在的情况来开,这已经算很好的了。姑娘身上应是用着不少好东西…”说着,她轻轻抽了下鼻子,微笑着道:“这五支香,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还真有人能淘换来,可见姑娘身边的人,是煞费苦心了。”

我一手捂着自己小肚子,另一手也抽了回来,呆呆坐在榻上,整个人浑浑噩噩僵在当场。

直到昨天来经期,才解了五分之二…

那我过去这几个月是怎么续的命?

我不自觉间,已将心底的疑问说出了口。

就听旁边那道温和的女声叹息着道:“这倒也不是难事,不过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是想都想不到还有此法可做暂解。”

“其实这毒若是男子遇上,倒比女子要容易解一些,偏姑娘是女儿身,沾了这毒,平白就要多遭点罪。虽然暂时不能要孩子,但好在延长了解毒的时日,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再察姑娘如今的情形,那人当初的决定可说是上上之选。想来就是孙某在场,也不一定当机立断可以做的这般好…”

我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只觉得身体一个重颤,小腹处一阵阵控制不住的抖动,双腿之间也翻江倒海一般涌出股股热流。我被这股灼热烫的又是一抖,双眼呆滞的抬头,看向面色不豫的李临恪,眼睛里一片氤氲,却依稀可以看清与那个人相仿的身形:“当初我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_<)~~~~ 再多的波浪线,也无法演绎我此刻纠结的脸色。

那话怎么说来着,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适合咱家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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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六章 谁的错 ...

小腹处的坠胀以及腿心那处的涌动似曾相识,却不似记忆中的某次那么锥心刺骨的痛,我双手轻捧住小腹,怔怔望着前方,白茫茫模糊成一片的视线里,缓缓走来一人。

我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他,看他从越走越近,与李临恪擦肩而过,最终站定在我面前。其实他的功夫那么好,走路怎么会有太大的声音呢,但听在我耳中,却觉得他每一步都走得分外沉重,好像一口沉重的大钟,每一下,都正正敲击在我心底最柔软的那块肉,震撼得我手脚冰凉,全身都忍不住簌簌的抖了起来。

他好像走了很远,从一个分外冗长却甜美的梦境走进现实,那个梦是我的,眼前这份让我陌生到产生淡淡厌恶的现实,也是属于我的。

如同过去的每一次,我扬起脖颈看着他,脸上凉冰冰的一片,我看到他伸出手指过来,却感觉不到他手指接触我脸颊时肌肤相贴的温度。

我紧紧捂住小腹,手指深陷入那处软乎乎的肉里,好像在挽留那个早已不存在这个世上的小生命。我看着眼前这个在前一刻还被我当成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去爱慕、仰望、珍藏的男人,却难以控制那从骨子里泛滥而出、如同潮水一般将我湮没的恨。

我恨这个人,在我没有失去记忆的最后一刻,但我更痛恨自己,在我恢复了全部记忆的第一个转瞬。

是我傻乎乎的将他奉为神祇顶礼膜拜,捧着一颗真心上赶着任由他人糟蹋;是我明知道不可能有回报,却依旧不知天高地厚的处处追随时时留恋,即便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也要强留下那一夜温存;是我在明知道有了孩子的情况下,宁愿牺牲掉自己和孩子两条性命,也要拯救一个从没把我放在眼里的人渣!

从头到尾,他又有什么过错!

他只是对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冷漠无情、不问不闻,他只是从不将女人这种生物看做与之平等的可以好好对待的个体,他只是把摄政王的责任地位把手里的权势金钱把其他所有一切都排在我前面,可这真的算过错么?在我与他初遇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并且从来没有过一丝半点的改变。

如果我一开始只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貌而为之倾倒,那么接下来长达三年的日夜追随足以让我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我明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明知道爱上这样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顾一切,所有的一切不是我自找的又是什么?!

曾经那么恨他,可还在失去意识之前说什么约定三生三世的话,到底是表达自己的不甘,还是不自量力的想给他留个念想?现在想来,还是因为爱吧。

爱的太深,太浓烈,太让人猝不及防,才会让自己一点退路都没有,在心底说怨恨,用什么下辈子的诅咒束缚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给对方也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罢了。

可在长达半年的失忆后,再重新回顾过往的所有,我更痛恨的是过去那个自己。知道这个人不可亲近,要么就远远躲开,要是舍不得,那么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都应该没有一丝埋怨的认下。路都是自己选的,到最后觉得太苦再去怨恨别人又有什么意义?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过去三年里与他相处的点滴,对过去那个自己的愤怒、怨憎让我全然忘记了之前这个半年他对我种种的体贴温存,也忘了就在不久前还不断劝说自己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我俩是彼此属意、互相珍视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放着手边的温馨快意熟视无睹,反而任由自己沉浸在已经过去的痛苦和怨怼中难以自拔。很多时候,会选择这样做的人,是因为潜意识里想给对方一定的惩罚,让他尝尝自己吃过的苦味。殊不知,在惩罚别人的同时,也是让自己重新经历一遍所有的苦痛。

彼时我远不够豁达乐观,也早将当初那位方丈大师的好言告诫抛在脑后,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对,就是那个最庸俗的念头,我当初吃过的苦,也要让他尝尝!

心里这样想着,我一把打掉他为我擦泪的手,也不顾小腹的疼痛和双腿间的不适,起身就往外跑。

被他从后头搂住腰要往榻上抱,我立刻又捶又打,泼妇一样尖叫着不让他碰。他到底还是有点顾忌,松开一手来捂我的嘴,我一口咬在他虎口上,直到嘴里尝到了甜腥味都没撒开。

过了好半晌,他身体僵直贴着我后背站的一动不动,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却渐渐松脱开了力道。我眼见机不可失,松开小犬齿,往地上啐了一口,反身狠狠推他一把,看都不想看他,使着轻功几步蹿到屋外,拽起那个深茶色的身影就往前跑。好在李大叔关键时刻还挺给力,问都没问,顺着我的手势反手拽住我的胳膊就朝着那片湖泊飞去。

他这一施上力,我是一点力气都不用出,借着之前跑起来的惯性整个人腾空而起,轻飘飘任由他拽着我跑。眼前依旧白茫茫一片,被泪水湮的看不真切远处风景,脸上也因为迎面吹拂过来的凉风有些刺痒,连带嘴唇都干裂的微微刺痛。

他带着我一口气飞出六七丈远,几句话也刚好说完:“侄媳妇儿有我带着,你小子就好好操心血灵芝的事吧!再办砸了,我看你也不用娶这媳妇儿了,反正她现在也生不了娃,大不了你再另找一个,丫头跟着我过也忒差不了…”

说完又是大笑几声,等我回过神来要反驳的时候,猛地发现我俩正行在湖泊上方,自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闹啥别扭。身后并没有追逐过来的声响,我心里难受,也不知道是解恨还是怅然。

湖泊上停着几只小船,大叔带着我进到其中一个,拿起船桨就摇,一边还从怀里掏出个与衣裳同色的帕子扔进我怀里:“坐稳了啊,这船我也是头一回摇,你可别在这儿跟我闹气。”

我拿起帕子将整张脸抹乎一遍,又擤擤鼻涕,最后张着一双比兔子还红的眼,可怜巴巴的瞅他:“…这个搁哪儿?”

李大叔深吸一口气,咳了两嗓:“扔湖里吧。”

我把手绢一攥,很是鄙视:“多环境污染哪!”

李大叔摇着船桨的手一出溜,差点没让木浆脱手,好在人还是老当益壮,当即又一把握住拽了回来。接着就眼皮儿一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那就揣你自个儿怀里。”

我立刻双手环胸,手绢也不要了,一脸警惕的瞪他。

大叔嗤了一声,划桨的动作比之前顺畅不少:“怎么,跟着我不好么?”

“我可比我那个侄子强多了,跟过我的女人,可没一个不念我好的。”

我嘴一撇:“那怎么一个都没留住,到这把岁数还孤家寡人?”

李大叔巧言令色,擅长诡辩:“我要是有媳妇儿了,还轮得着你这小丫头片子坐我的船?”

我坚贞不屈,誓要划清界限:“我就是不跟他,也不可能跟您,天底下又不是除了西夏人就没别的男人!”

美大叔眯眼一笑,格外阴险:“哟,这是瞧上哪个倒霉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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