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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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片刻,才说:“小夏,你不要怪他,他对你不是没有回护之心。他不止一次跟我暗示过,你是个不错的姑娘,言下之意不过是希望我不要伤及无辜。你在山上昏迷的时候,路还没通,如果不是他过来帮忙,我不可能那么快把你送进医院,你那时真的很危险。”

我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我没有怪他,他不敢得罪文昭,自然也不敢得罪你。尽管他觉得我还不错,可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利益面前最懂得权衡,不划算的事情他不会做,当然不会为了我惹祸上身。但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

我抬起头,看着他,“凌靖,我得罪过你吗?我自认从来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我们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想做的事都已经做了,你想报复的人已经丢了面子,这些你都如愿以偿了。就算你不拍那些照片,不把这件事拿出来示众,对你也没什么影响,为什么还要做得那么绝?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

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傻。但是此时此刻,那些矫情的修饰,晦涩的曲笔,隔靴搔痒的试探,都变得没有意义,我只想求个明白。

他只喝茶,不说话,很久之后,才轻笑一声,眼神讽刺,“小夏,究竟是我失败,还是你失败?为什么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我说我喜欢你,这么简单的意思,难道还要我解释给你听?”

晚餐时间已过,灯光变得暗淡,眼前的男人像窗外的霓虹一样夺目。可是我忘不了,这个男人温润如玉的面容背后,是冰冻三尺的寒凉刺骨。

“你喜欢我?就那样喜欢吗?”我看着自己的杯子,抿唇笑了笑,“凌少爷,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小夏…”

“如果文昭曾经对不起你,你要报复他,这无可厚非。但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些低格?”

他看着我,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小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和之后发生的事,跟任何人都无关。我再说一遍,我那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你。你说我不给你活路,不就是那些照片吗?你该知道,那些照片逼不死你。我只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不想让你有回头的机会。如果我要报复文昭,有比伤害你更好的方法。如果我只想跟你玩玩,或是找个女人发泄,我可以拿钱砸你,也可以去砸任何一个女人,我不会那么不管不顾…小夏,我不是圣人,那天我也喝了很多酒,我也有我的情不自禁。或许你觉得我很混蛋,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事我不后悔,只是没法坦然。每次想起你在我怀里吐血的样子,我都很难受。我自认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但也不会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我真的不知道你伤得那么重。如果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说到这里,他长吁一声,“你总是那样,什么都不说,你有多疼,伤得有深,我怎么会知道?小夏,我不是神仙。”

是的,他不是神仙,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从小被锦衣玉食骄纵惯了的男人。

尽管我们之间有那么不堪的回忆,但公平点说,凌靖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公子哥,他甚至一般人更加谦和恭让,克制有礼。可这些优点,抹不掉他与生俱来的固执和任性,这种特质来自另一个阶级,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所以你痛,你难过,你千疮百孔,不能怪他不体谅,只能怨你自己没说明。

我静静看着他,他眼神温柔,声音坚定,说说停停,仿佛无法释怀,言辞却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强硬和锐利。

这一幕让我想起几个月之前那个阴云密布的早晨,他也是这样对我说话,却一意孤行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不管别人是水深火热,还是痛不可抑。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杯子出神。

“小夏,我说的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又抬起头看着他,“我明白,你想告诉我,你做那些事是因为你喜欢我。你说这一切跟任何人都无关,那个在文昭别墅里死掉的女孩呢?跟她也没有关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小夏,那只是一场意外…”

“一场意外?”我笑了一声,“你当初为了她远走他乡,现在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凌少爷,我们才认识多久?”

他深深地看着我,仿若自语,“对我来说够久了…对于她的死,我很内疚,也很伤心,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当年的事向你解释清楚。但我希望你明白,一辈子其实很短,不过是睁眼闭眼之间的事。与其活在过去的记忆中,我更向往身边触手可及的温暖。小夏,我们都一样,做人不要太执着,有时候看得太清楚,未必是幸福。”

我的手轻轻一颤,忽然觉得冷,下意识去握手边的茶杯,感受那点温度,然而窗外秋风萧瑟,夜凉如水,那点微弱的温暖,无法让我热起来。

凌靖叹了口气,“小夏,你好好想想,人生在世,有什么比快乐和温暖更让我们感到踏实和幸福?安稳的生活,优渥的物质,和睦的家庭,难道不比那些没用的执念重要?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放下…”

“快乐和温暖?”我打断他,“这就是你想给我的?”

他点点头,“是的,甚至比那些更多。”

我看着他,莞尔一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哪一次快乐过?我喝醉那次?还是我吐血那次?我都不记得自己跟你一起快乐过,你又怎么给我?”

他目注我片刻,用艰涩的声音说:“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吗?如果我说…我求你,我求你原谅我,你还是这样吗?”

他微微颔首,灯光昏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下淡淡的暗影。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男人在我面前欲言又止,惜惜念念,不是不动人。

“我们之间谈不上原谅,因为没有意义,就像我从来不让自己去恨你。因为我知道每一个结果背后,都有无数个原因。有些我们看得到,有些我们看不到。你的家庭,你的姓氏,就是那些隐藏在背后的原因。凌靖,在那些有钱的少爷里你不算坏,但你的确混蛋。你说得对,我没有办法跟你要公平。不管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没本事让你还一个公道给我。所以…咱们就这样吧,不要再打扰彼此的生活。”

我停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茶杯,低声说:“不过,有件事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好人和坏人,只有好的念头和坏的念头,好的行为和坏的行为,永远别因为任何事,就随便给人贴标签,这种做法可能会害人害己。”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件事对我的影响,你未必知道。但是我知道,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做过什么,我要的东西你不愿意给,你也给不了。你或许真的有点喜欢我,但是别再说你非我不可,你自己清楚,我对你没那么重要。”

我一段话说完,感觉如释重负。

他看了我一会儿,轻笑一声,眼睛里却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洞悉和锐利,“你会这么轻易原谅我,是因为我在你心里并不重要,是吗?如果是文昭,你还会这样说吗?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他就能给你吗?小夏,你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那样,谨慎小心,进退得宜。你一直说自己不够聪明,但是在我眼里,懂得大智若愚的人才是真正聪明的人。可聪明人都有个坏习惯,就是喜欢猜心。但往往猜对了别人,却弄丢了自己。所以你不知道,你在做梦!”

我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知不觉地收紧,再收紧,几分钟后,我对凌靖说:“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他沉默地看着我,低头喝了口茶水,才说:“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我正要开口拒绝,抬眼却看到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人,肩并着肩,款款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是文昭,而他身边那个女人,我从未见过。

我坐在那里,手上握着茶杯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是灯光暗淡,还是我视线不清,那人越走越近,我却始终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惊讶、厌倦、漠然、怀念,还是鄙夷?

我的双眼慢慢模糊,然后悲哀地发现,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几个月前的那个早晨。他站在公寓门口的晨光中回过头,默默看了我一眼,他还是那个样子,紧抿着嘴唇,却什么都不对我说。

只是早晨的阳光这样好,衬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褐色的瞳孔如同望不见底的深渊,阳光在他睫毛上扑动,那瞬间的光华刺痛了我的眼睛。

擦身而过的时候,我低下头,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掉了下去,好像是泪水,又好像不是。杯子里的茶水轻轻一颤,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慢慢恢复平静。

他走过的瞬间,我仿佛大梦初醒,然而梦醒时分,什么都没变。舞台上的女歌手还在幽幽唱着,歌声凄婉,是梅艳芳那首《胭脂扣》。

我又抬起头,从对面的玻璃屏风里,隐约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他身边的女人温柔美丽,举止得宜,衣着尤其有品味,那身做工精细的纪梵希套装我在网上见过,价格不菲。她跟文昭身上有同一种气质,一种特别高贵、特别从容的气质,那是出身于良好环境的人才有的气质。

这种窥视的感觉让我觉得脸红和沮丧,我以为他们会坐在我们后面,没想到侍应生又把这对金童玉女带到另外一边靠窗的位置。

于是我目光稍偏,就能看到,文昭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女子颔首微笑,两个人彼此对望的时候,只怕在任何人眼中都是画一般美好。

仿佛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女子转过脸朝我微微一笑,大方得体,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有些仓促地低下头,脸颊燥热,耳边音乐如水,而往事变成了浩渺的烟岚。那些深夜无眠的辗转反侧,那些耳鬓厮磨的刻骨铭心,那些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一点一滴,一息一念,在流水般的音乐中慢慢消融,直至不见。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像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负情是你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像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至此,我终于明白了这样一句话:当你快乐时,你享受音乐;当你悲伤时,你就明白了歌词的含义。

“啪”——茶杯落地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着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靖,我刚才几乎忘了他的存在,这时才想起来,他跟文昭打了个照面,却没有说话。

看来这对好朋友并没有和好如初,还在冷战。

他招来侍应生,指着地上的碎片说:“这个碎了,麻烦你帮我换个好的。”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碎片被人扫走,然后转过脸,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外面,好像下雨了…

凌靖把车停在巷口,窗外的雨下得很急。秋季雨水寒凉,夜风刺骨,玻璃上挂着一抹抹水痕和浓浓的雾气。

凌靖熄了引擎,“巷子里太黑了,我送你进去。”

我坐在那里没有动,低声问:“你知道他会去那家餐厅,所以故意带我去的?”

他冷笑一声,“我没那么无聊,你以为看到你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会比你更好受?”

我点点头,“那谢谢你,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我伸手去拉车门,凌靖却“啪”的一声,将所有的车门都上了锁。

我转过脸看着他,雨声很大,夜色苍茫,天地空空,整个城市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容器,处处都是回响,处处都是雨声。

有人说,欲望就像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让人措手不及,又挥之不去。但是在这潇潇冷雨的夜晚,是否连欲望都带着寒凉的潮气?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他的动作很急躁,仿佛急于证明什么,又像在寻找着什么,炽热的手心全是汗水。不同于酒醉那夜的寒凉刺骨,也不同于阴云密布时的固执霸道,此刻的他更像一个在最深的夜里迷路的孩子,没有人在等他,也没有人指引他,只有他一个人迷失在烟雨蒙蒙的夜晚。

我放弃徒劳地挣扎,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尽管他放下了靠背,我的手还是在蛮力的撕扯中撞到了冰冷的车窗,本就骨折过的地方,这一会儿更是钻心地疼。

几个小时之前,这个男人还在灯火通明的餐厅里对我说:“你总是那样,什么都不说,你有多疼,伤得有多深,我怎么知道?”

此时此刻,如果我告诉他,我有多疼,他又是否知道?

我在他扯开我的衣领,吻上我胸口的时候对他说:“你最好有足够的勇气事后杀人灭口,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会告你。”

他停下所有动作,轻轻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就像那天早上做过的一样,只是那笑声太凄凉,“你以为我怕你告吗?小夏,你就这么讨厌我?他有哪里好?我又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我没有他温柔?没有他体贴?还是我对你不够好?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你要让我死心,就给我一个足够让我死心的理由。”

我在黑暗中看着他,“你不用跟他比,因为你们都一样。你们除了会投胎,有一个有钱的老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可以为你们撑腰的亲戚,你们还有什么?”

他轻笑一声,“你终于说出来了,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小夏,没有人像你这样,大家都是含糊不清地活着。你自己说的,清和浊的界限没有那么分明,这么多年,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你说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告诉你,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

他伸出手,捂住我的眼睛,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喃喃耳语,那把声音里却有一种无奈的悲伤,说话的人好像被人压着喉咙,所以疼到了极点。

“你试一下,闭上眼睛,幸福就在你手边,只要你肯伸出手,只要你愿意相信。你真的不必活得这么辛苦,你不需要去看清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你就算弄清了又能怎么样?到了今天,又有什么意义?你只要闭上眼睛,我就在这儿…”

耳边风声飒飒,雨声淅沥。我又何尝不知道,外面天地浩大,可那是属于别人的世界,像我这样的人就该龟缩在自己的壳里,一个人粉饰太平。

可是…

我对他说:“这些日子我一个人的时候,也试着像你那天一样遮住自己。可是每一次,都是满心满眼的死黑一片。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或许别人可以这样活着,但是楚夏不可以。我就想起来上学的时候,在语文课上,老师曾经问过我们一个问题,如果你生来就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四周一片漆黑,你身边的人都快闷死了,你是做清醒的那一个?还是做昏睡的那一个?当时我不知道答案,可是现在我清楚了。一辈子就那么长,如果一直昏睡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个人的声音再怎么微弱,也不该放弃呼喊的权利。这是小时候学会的道理,现在依然有用。在外面那几年,有人对我说过,看人不能用眼看,而是用心看。因为眼睛会说谎,但是心不会,它才是最公正的。你说我们的眼睛会瞎掉,我们的耳朵会聋掉。你说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是瞎的,是聋的。但是我们的心呢?我们的心会停吗?你告诉我,它会停吗?”

我的眼泪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跟第一天晚上流在文昭手上的泪水一样滚烫。那一夜的很多细节我都已经忘了,眼泪却有它自己的温度和记忆,徘徊在我的生命中,如同枝繁叶茂的大树,最深的根却牢牢扎在心里。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承诺是我们不能退缩的勇气。而勇气,却来自最彻骨的绝望。

听完我的话,他又笑了,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伤感,“如果我是你,我会牢牢抓住触手可及的幸福。可惜我不是你,不能替你做决定。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法律,道德,责任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但是规则的标准却因人而异。这个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该学会…什么叫认命!还有,别再跟我说你对我没那么重要。你对我有多重要,不是由你自己决定。我在山上说的那些话,不是说着玩的。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但是我要整个的你,差一分,一毫,一厘都不行!”

虽然车进不来,凌靖也没有带伞,他还是坚持送我到门口。

我把身上那件刚刚被人强披上的风衣脱下来还给他,他一言不发地接过来,看着我关好院子的大门,才转身离开。

我隔着矮矮的院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雨水中慢慢消失在小巷黑暗的尽头。然后转身走进屋里,关好门,拉上窗帘,靠着脱漆的木质门板,虚脱的感觉这时才纷至沓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慢慢瘫坐在地上。

我按着自己的胸口,上面的吻痕隔着衣服都有烧灼的感觉。我可以拒绝他的身体,却拒绝不了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气息和味道。

我闭上眼睛,慢慢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膝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楚夏,你不要害怕,不需要害怕。你可以将悲伤的时间缩到最短,就能将恐惧的时间缩到最短。你可以做到,一定可以做到…

我整整一夜没有睡,不敢闭上眼睛,害怕一天就这样过去,更怕将来的每一天,都会这样过去。

凌靖说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徘徊,如同最深的夜里陡然敲响的钟声,又像头顶悬挂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刺穿我的胸膛,让我血流成河。

很多事情,我不敢去想,索性不想。

第二天我没有工作,坐在家里摆弄一个磨得掉色的魔方。这个最普通的三阶魔方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陪伴我的时间几乎跟我的青春一样长。

我喜欢摆弄它,是因为它只有一个中心轴,却可以变换无穷。有人说,如果一秒可以转3下魔方,不重复,需要转4542亿年才可以转出魔方所有的变化,这个数字大约是宇宙年龄的30倍。

那也就是说,一个人穷其一生都不可能看穿它所有的变化。

上学的时候,我蒙着眼睛用46秒就可以把一个随意打乱的魔方拼好。在我念书的那所学校,没有人能玩得比我更好。虽然那时已不是游戏贫乏的年代,但这个小技能还是让我成了很多同学崇拜的对象。

每一个三阶魔方都由26个小正方体组成,红白蓝黄橙绿六种颜色,六个中心块,12个边块,8个角块。我熟悉它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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