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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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把我带离审讯室的时候,我才感到自己两腿发软,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几乎走不了路,被他们一路拖到外面,忽然想到了什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我可不可以申请取保候审?我不能待在那儿。”

“等你的律师来吧,这个需要律师帮你申请,我们说的不算。”

七天之后,我在看守所的会见室,见到了文惠的丈夫,我的辩护律师。

我穿着自己的衣服,只是跟凌靖当初一样,外面套了一件看守所的橙色马甲。我坐在玻璃一边,他坐在另一边。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文昭带着我,文惠带着她的老公,我们四人一起聚餐。他也坐在我的对面,身边伴着美丽知性的妻子。

如今,我是犯罪嫌疑人,他是我的律师。

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在我印象中,文惠的丈夫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话不多却精明干练的男人,算不上英俊,但是很端正,配上四平八稳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是冷静、理性、专业。或许,这也是让他的事业蒸蒸日上的原因之一。

他看到我有些惊讶,“小夏,你憔悴了很多。”

我摞了摞头发,干笑一声,“在这种地方,没人会不憔悴。”

当然,凌靖是例外。可惜,我没有亲人在外帮我打点,自然没那么好的待遇。我知道我的样子很糟糕,这七天,对我来说漫长得就像七个月…不对,是七年,七十年,七个世纪。

他盯着我嘴角的瘀青,“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老犯人,不对,应该说犯罪嫌疑人,可是我们在这里不这么说。她们欺负、调教新人,这种事你应该听说过。没关系,我还顶得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公事包,拿出材料,“我真的没想到,你跟文昭会弄成这样。当初金童玉女似的一对,唉…”

我笑了一声,嘴里苦涩,“还是说说我的案子吧,我等了你七天,冯律师。”

文惠的丈夫叫冯远,我们吃饭的时候,每每开起玩笑,我总是这样叫他,还说哪天我要是犯了事,一定请他帮我打官司。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他托了托眼镜,“我早就应该来看你,只是…被一些事耽搁了。”

我点点头,“可不可以先帮我办取保候审?我应该符合取保候审的条件,是不是?请你帮我申请,先让我出去,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小柔的事还没有一个结果,我不能就这么坐牢。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夏,办不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文昭的伤情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鉴定结果是重伤,一只眼睛可能会失明。这是很严重的刑事案,鉴于案件的情况,让你取保候审或许会对社会和他人造成危害,就算我去申请,也不会被批准。”

我如遭雷击,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哪有那么严重?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会一只眼睛失明?”

冯远叹了口气,“是不是重伤,是鉴定报告说了算,不是我们说了算。我看过公安那边的材料,警察在现场找到的灯柱形状跟文昭手臂上的伤口吻合,另外一端的金属角片跟你手上的伤口也吻合,上面有你的血迹和指纹,他们还在现场找到一把水果刀,上面也有你的指纹,加上证人的证言,受害人的笔录,情况对你很不利。小夏,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如果检察院提起公诉,他们可能会告你故意杀人未遂致人重伤。”

我空洞地看着他,“跟故意伤人,有什么区别?”

“量刑会更重,如果罪名成立,判刑的起点可以是十年以上。”

我干枯地笑了一声,不过七八天的光景,我的生活,我的前途,我的未来,我整个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动机呢?告我故意杀人,总要有动机。他们敢不敢把我杀人的动机说出来?还有,我妹妹那个案子,我向办案的警察局提供了新的证据。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精明的律师沉默地看着我,满脸遗憾,“小夏,你跟你妹妹的事,这是两个案子,不能成为帮你脱罪的理由。还有,你说的那些证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家警察局,不会有人记得你,不会有你的询问笔录,不会有你所谓的证据,什么都没有。”我像一只迷途在航线中的呆雁,傻傻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反应过来之后,慌乱地说:“怎么会没有?我还拿了警察给我的收据,那张收据可以证明我曾经在那家警察局提交过证据,怎么会没有?”

他叹了口气,“小夏,你被关在这里这么久,那张收据…估计也早就没了。你以为是什么理由让文昭站出来指认你?他的父母这次摆明就是要整死你,他不但不为你说话,还帮他们推你一把,这里面的原因,你不明白吗?你妹妹的案子,当初有多少人牵扯其中,如今就有多少人想置你于死地。这里面水太深,你那些视听材料只是对话,不是犯案过程,不能作为直接证据,需要其他证据佐证。可就算如此,他们也不会允许它存在。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人。那个叫凌靖的,他去胡闹,总有人保得住他,再说他也没什么证据。可是没人会保你,也保不住你。你妹妹的案子,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不会再有什么变化。”

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几乎晕眩,这个消息,成为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我大概猜得到了。可是小柔呢?我就这样去坐牢,我的妹妹该怎么办?我就这样做了冤死鬼,还有谁为她出头?

冯远摇了摇头,劝我道:“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所有的事都得偿所愿。有时候,我们真得学会认命。你跟你妹妹的事,我真的很遗憾。小夏,死者无知,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生命,让生者善别,死者善离。”

“你想劝我认罪?”“不是这样。”他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仿佛很难开口。“小夏,公安那边已经向检察院申请,让他们指定专业医院对你进行精神鉴定。等鉴定的结果下来,你可以离开这儿。只是,你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眼圈发红,嗓子哽咽,“精神病院?你们以为我疯了?我没疯,我精神状态如何,你老婆最清楚。”

他摘掉了眼镜,揉了揉额头,“你的精神状况的确有问题,你有精神分裂,文惠一直在帮助你治疗,只是很可惜,你的状况比她估计的要严重得多。”

我看着他端正的脸,心脏狂跳,却难以呼吸,好像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件事你们说了不算,最后还是要上法庭。我会跟法官说,我没有疯。”

“不会有审判,你也不用上法庭。你没有亲人,我是你的代理律师。你是一个完全精神病患者,已经丧失了辨认能力和行为控制能力。所以,到时候会由我全权代理你上合议庭,接受强制医疗的裁决,你不需要出席。”

话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我的眼眶发热,手脚却冰凉,终于哽咽出声,“其实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是不是?现在不过是通知我一声,并不是征求我的意见。你今天来,也不是帮我打官司,是帮文家人向我传递这个裁决。你是我的律师,文惠是我的朋友,连你们都出卖我?”他叹了口气,目光笔直地看着我,“小夏,你认了吧。你如果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病,你就要去坐牢。监狱不是你这样的姑娘应该去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你这么柔弱的姑娘,在监狱里就是那些狱霸欺负的对象。如果你被判了刑,这几天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在未来的日子会不断发生,直到你忍受不了。那些恶心龌龊的经历会把你逼疯。就算你能扛下来,可监狱是一个折磨好人,让坏人变得更坏的地方,它会把你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十几年之后,等你出来,你会比现在老上三十岁。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那么长,何必争一时的意气?”

我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如果不这么做,我怕自己会立刻崩溃。冯远说到了我的痛处,他的话让我心惊胆寒。我以为自己经历的苦难已经够多,过往的遭遇已经够难堪,可是跟这七天比起来,过去那些根本不足挂齿。

过去再怎么不好,至少还有自由,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可是现在,每天面对冰冷的铁窗,被铁丝网隔断的天空,管教冰冷鄙夷的面孔,呵斥的言语。

我被剥夺的不仅仅是自由,还有身为人的尊严,更别提狱友的冷漠,仓管和老犯人的骚扰、提点和教训。

这样的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待,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待。我每一天都难受得想要尖叫,恨不能立刻出去。

可是,如果让我在精神病院和监狱中选一个,我会选后者。我擦掉眼角的泪,对冯远说:“进了监狱,我还有一个刑期。进了那个地方,我还出得来吗?我没有亲人,谁替我申请解除?谁又能救我出来?你们是想用免除牢狱之灾,来交换我一辈子的自由。这个买卖不划算,我不会干。”

“你要是连命都没了,自由就只是一个词汇上的概念。如果你死在监狱里,自由又有什么意义?”

冯远双手放在桌子上,深深叹了口气,“我不想替自己狡辩,我知道,作为一个朋友,我违背了道德。可是作为一个律师,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职业操守。这是我能替你争取到的最大的利益,也是最折中的办法。”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圈慢慢红了,“小夏,文惠已经怀孕了。我们早就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她在生育方面有点缺陷,总是怀不上,这一次好不容易等到了。这几天她什么都吃不下,天天为你难过。我们都知道,你很委屈。你跟你妹妹都很无辜。请原谅我们,我们只是小老百姓,我们也无能为力。这几年我接过不少案子,你不是最惨的,也不是最可怜的,在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觉得憋屈。”

听完这段话,我的心彻底凉了,一直紧攥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我还能说什么呢?事已至此,恐怕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我反对,他们也会按照自己设定的剧本来演。我的申辩权、话语权、决定权、参与权、知情权,所有天赋于人的权利,已经被我的朋友、我的律师、我曾经的爱人,还有他那了不起的父母联手扼杀了。

冯远看了看手表,我知道,会见的时间快到了。所以,一切,就这样了。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如果我当初提交证据的时候,请一个律师陪我一起去,结果会怎么样?如果我把那段视频和录音直接发布在网络上,又会怎么样?会不会比现在好?”

他摇了摇头,“可能都没用。律师也是人,你不能保证他不会被收买。至于发布到网络上,我只能说,每一次的网络事件都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单靠你一个人,起不到太大作用。”

“也就是说,怎么都是如此。”

他无奈地看着我,“小夏,你不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是对法律一无所知。既然如此,这又是何苦?听文惠说,文昭真的很爱你。如果没有这件事,你们都要结婚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反问道:“如果你是我,你的妹妹无辜枉死,你体谅对方的苦衷,打算息事宁人,却遭遇了一场有预谋的车祸。你的爱人出卖你,被你拒绝的人伤害你,两个有钱的少爷可以随意摆布你的人生,你却连为自己和亲人讨个说法都做不到,你会怎么做?冯律师,我没有害人,也没有走歪门邪道。我发现罪恶,依法报警,但我没有得到应有的公义。”

他沉默了。

最后,他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翻了翻,对我说:“叶楠,你因为叶柔的意外死亡长期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分裂。案发的时候,你的妄想症发作令你产生了幻觉,把你的男朋友文昭妄想成杀害你妹妹的凶手,引发了你的暴力行为,致使他重伤。而叶柔的案子,凌靖已经到警察局承认,他是在非正常精神状态下给了虚假供词。他因为暗恋你又求爱不遂,精神崩溃,患了心因性精神障碍。有精神科的医生证明,他是在心情极度抑郁涣散的情况下做了那份自首笔录,缺乏佐证,因而没有证明效力,那件案子维持不变,仍做意外事件处理。鉴于你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是无刑事责任能力人,依法不承担刑事责任,但考虑到你发病时无法辨认和控制自己的行为,会对社会造成危害,公安机关会为你向法院申请强制医疗。等合议庭裁决后,你会在专业医院得到很好的治疗…直至你痊愈。叶楠,你有一个很好也很爱你的男朋友。可惜,因为你妹妹的死,你们有缘无分。”

他合上文件夹,最后补充道:“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优秀的剧本,滑稽的现实…我跟凌靖,在整个事件中,只有我们两个是对外说了实话的人。他说了一部分事实,我说了全部的事实,可是到头来,原来我们都有病。

我无声无息地听冯远说完,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一丝不苟、精明干练的男人,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文昭究竟伤得如何?”

他握笔的手转了转,仿佛难以启齿,“我昨天刚见过他,额头上缝了几针,手臂上扎了几块碎玻璃,不过伤口不深,还有点瘀青,没有大伤。估计过几天就全好了。”我两眼空空地问:“既然这样,那我能不能见见他?”

他点头,将文件夹放回公事包,“你的意愿,我会帮你转达。可是我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见你。”

他收拾好公事包,站了起来,管教走过来,把我带回仓室。

离别前,我对他说:“冯律师,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法律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黑框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睛,定定地望着我,直到管教催促,他才一板一眼地答道:“解决社会纠纷,平息社会矛盾,恢复社会常态,促进社会发展。保障正义,恢复正义,不偏不倚,不枉不纵。”

我抿了一下乌青干裂的唇角,释然一笑,“是我错了。我还以为,是让逝者安息,生者释然。”

第十章:有一只小鸟向着天空飞远了,文昭…

三天后,我的精神鉴定报告还没下来,合议庭还没裁决,我就被提前送进了医院。

原因是看守所女浴室里的一场斗殴,同仓的两个室友,被我用磨尖的牙刷捅伤了一个,揪住头发撞伤了另外一个,一个是我们仓室的仓头,另外一个是她的狗腿子。

我自己也被她们打成重伤,内出血,身上多处瘀伤,整张脸瘀青肿胀,面目全非。管教赶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三个女人躺在血泊中,周围一群像我们一样绝望的未决犯缩在墙角。

我不知道,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究竟会做些什么,我不想惹是生非,也没本事向谁立威,可是我还想活着。如果连这个都要被人剥夺,那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当时在更衣室,我正要脱衣服,她们突然冲过来,一个揪住我的头发,另外一个照着我的肚子上来就是几拳,我疼得跪在地上,满嘴腥甜,五脏六腑好像要碎了,她们还不罢休,揪住我的头发猛扇我耳光,按住我的头往墙上撞,血一下就流出来,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

两个都是肥壮的女人,我一个人势单力孤。我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可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监管的警员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我不怕死,但我不能这样死。没有人来救我,我只能救自己。

混乱中,我一肘扫在仓头的眼眶上,她手上一松,我有了活动的空间,膝盖狠狠顶在她狗腿子的胃上,两个人都疼弯了腰。

我抓起之前磨好的牙刷,猛地扎进仓头肥胖的脖子,我用的是全力,下的是死手,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我的左手断了几根肌腱,可右手还能用。半年多的器械训练和搏击训练在这个时候帮了我,我外表柔弱,却远比看上去有力气,也比普通女人会打人。

我没留一点余地,我就是要她死!血一下就喷了出来,喷得我们满脸都是,我用衣袖摸了一把脸,我的血,她的血,都在上面。

另外一个泼妇看到同伙捂着脖子,血流如注,早就吓得半死。我拔出牙刷,对着她的脖子又要扎下去,她一把推倒我,撒腿就要跑。

我抓住她的腿,她滑倒在地上,我手里的牙刷狠狠扎在她小腿肚上,她嗷的一声一脚踹开我,却站不起来,一边求饶,一边向门口爬。我追上去,她忽然一脚踹在我小腿上。

我没防备,她这一下踹得极狠,一阵钻心地剧痛,我居然没放弃,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了回来,按住她的头狠狠撞在壁砖上,就像她们刚才对我做的那样。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她死!我有多痛,我就要她们有多痛!

进了看守所不过十天,我却像过了十年,把一辈子的苦都尝尽了。我一直忍耐,一直委曲求全地活着,忍受仓头和狱霸的欺凌,再污秽再恶心的事都咽进肚子。

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能从这儿走出去,能为小柔讨一个公道,为自己讨一个说法,哪怕有人为我们说一句实话也好。我没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的只是一个公平合理的裁决,这有错吗?过分吗?

以暴制暴向来没什么好结果,可这里是最黑暗的牢底,我不知道在这种地方,一个人究竟可以坏到什么程度,人性的恶可以被扩大到什么地步。人还有底线吗?我还有底线吗?

但我知道,在这铁窗之内,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只能帮自己。我打扮漂亮走在外面的时候,很多男人夸我,也有男人说爱我爱得要死要活。

可是当我关在高墙之内,被人侮辱,被人欺凌,被人揪住头发扯来扯去,被那些体格彪悍的女人一拳一拳打在肚子上的时候,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他们在哪儿?

那两个女人终究没死,被我打成重伤,我也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没有人来追究我的刑事责任,也没有人来看过我。

后来从医生嘴里,我知道,我的精神鉴定报告出来了。有专业医生证明,我是一个有严重精神分裂的精神病人。

换句话说,我是一个疯子。疯子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可是疯子要被关在疯人院。那两个女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大约会觉得自己真不走运,遇到一个疯子。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这只手曾经染满鲜血,别人的鲜血,过去我连杀只鸡都不敢,此刻平静之后,回想那天的细节,我无法想象,我当时怎么下得去手?!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品德高尚的好人,可我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善恶不过是一念之间,生死不过一线之隔。

躺在医院同样伤痕累累的我,已经无力从道德角度更深层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如果那天不反抗,我可能会被她们活活打死。

当我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医院通知我,明天会给我转院。

因为我是有严重暴力倾向且多次伤人的精神病人,普通的医护工作者恐怕难以应付,所以明天会有警员过来将我押送到定点的精神病院,进行强制医疗。

换句话说,这是我被关进疯人院前的最后一晚。

就在这天晚上,我终于见到了久别三十多天的文昭,那个承诺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男人。

真的是久别,我没有夸张,对我们来说,这三十多天,或许比别人的一生都要漫长。

也因为这期间发生的事太过惨烈,这三十多天的变故,后来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我们半生的命运。

当监管我的警员带着他出现在这间特殊病房的门口时,我没有太多惊讶。我知道,他一定会来,就算我不让冯远传话,他也会来见我。因为有些事,他还没找我问清楚。

他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透过镶了铁栏杆的玻璃窗,看着月光下的庭院。已经是九月末了,今年的秋天好像来得特别快,就像我们面目全非的爱情,仿佛一夜之间,便是夜凉如水,冷寒入骨。

我们沉默地对视,警员悄然离开。他踏着夜色而来,不是为了浪漫,而是不想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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