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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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说秦可卿是废太子的女儿，但是胤禛并不如何在意，一个废太子的私生女翻不出天去。皇室亲情淡薄至斯，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以一个叔叔的心态去关心她的生死。黛玉瞅了胤禛专心看书的模样一眼，有些小心的道：“四哥要是黛儿做了一件坏事，四哥会不会生气？”胤禛放下书，认真的看着她柔声道：“只要不要伤到你自己，黛儿做什么四哥都不会生气。”黛玉眨眨眼睛道：“如果是很坏很坏的事情呢？”胤禛轻点她的小巧鼻尖笑道：“四哥帮你消灭罪证好不好？小傻瓜，在四哥面前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看着黛儿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心里会不喜欢。他喜欢黛儿全心信任他的模样，对着他撒娇，任性胡闹都可以，他喜欢宠着她，就是不愿意让她怕他，防备他，疏远他。那会让他忍不住想要疯狂。
“四哥最好了。”黛玉心中无比的庆幸小时候认识和胤禛，有四哥宠着的感觉真好。
敲敲她的小脑袋，胤禛笑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四哥，你做了什么坏事了吧？”黛玉小声道：“蓉儿媳妇没有死啦，被我偷出去了，现在住在林家别院里。”胤禛挑眉，淡笑道：“就这点事也值得你这样小心翼翼的？”黛玉看着他，“四哥你不生气？”胤禛笑道：“秦可卿不过是个不关大局的人罢了。你若是看的顺眼想要留下她也不妨事。黛儿，四哥很高兴。”黛玉不解的挑眉，高兴什么？胤禛道：“你会主动告诉四哥，没有瞒着四哥，四哥很高兴。”黛玉不由得有些心虚，她瞒了四哥很多事情啊。
“那...四哥有没有瞒着黛儿的？”
胤禛淡笑道：“你若是问，四哥必不会瞒你。任何事都可以。”一抬眼，望进了胤禛深邃如海的眼眸里，黛玉忍不住一阵眩晕，最后摇摇头退缩了，“黛儿没有要问四哥的...以后想到再问啦，黛儿还要回去练琴。四哥明天见！”然后用壁平常快数倍的速度离开了胤禛的视线。看着那宛如逃命的背影，胤禛愣了一下，最后低声笑了起来。也不是没有感觉不是吗？真是个胆小鬼啊。
黛玉没命的想要快点离开王府，跟在身后的数月紫茵都险些跟不上了。若是林如海和贾敏看到黛玉的动静若风，定然会欣慰女儿的身体果然好了很多。黛玉小脸微红，被柔柔的风吹着总算降了一些温度。讨厌，她怎么会看着四哥的眼睛险些失了神呢？脸也红红的......
“玉格格，请留步。”
黛玉挑眉，转身看向不远处如弱风扶柳的绝色女子带着两名丫头迤逦而来，正是年羹尧之妹年佳瑶。不是说是附近留她在府中小住么？现在云淑姐姐早就不在府里了，她怎么还在？“年姑娘？”
“佳瑶见过玉格格。”
黛玉浅笑道：“年姑娘，令兄还没有启程回四川？”年佳瑶玉颊微晕，低声道：“哥哥这次打算办完了佳瑶的婚事再走。”黛玉秀眉一扬，笑道：“原来年姑娘快要出嫁了，恭喜了。不过本格格大概无缘喝年姑娘一杯喜酒了。先恭祝姑娘觅得良缘。”年佳瑶脸色更红了，多了一抹娇羞点头道：“多谢格格。哥哥也说四爷是个极好的男子，定是佳瑶前世修的福分。”
黛玉眼眸儿一冷，看着年佳瑶道：“你说四哥？”
年佳瑶羞涩的点头，“正是。哥哥说已经和四爷提过了。”黛玉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四哥怎么说。”年佳瑶微笑道：“四爷并没有说什么？”没有说什么代表两种可能的意思。一是，没有意见，同意了。另一种则是无言的拒绝了。显然年佳瑶认为是第一种，而黛玉也是这么认为的。一股淡淡的怒气从心中涌起，黛玉有些不解，若无其事的压了下去。年佳瑶看着黛玉道：“玉格格不恭喜佳瑶和王爷吗？”
“本格格刚刚不是恭喜过了吗？”黛玉道。心中的小气泡却冒个不停，她才不要恭喜他们！四哥最讨厌了！
年佳瑶显然是陷入了幸福的憧憬中，完全没有看到黛玉不悦皱眉的神情，只是继续道：“哥哥说四爷一定会册佳瑶为侧福晋的。虽然也是妾室，但是能够陪伴王爷，佳瑶已经心满意足了。格格，佳瑶有一事相求。”黛玉挑眉，等着她说要求的事。年佳瑶有些羞怯的道：“能不能请格格带佳瑶去看看王爷？王爷经常待在书房，哥哥说全府里只有格格可以随时接近书房。”黛玉心中大怒，勾引我四哥还要本格格给你引路？“年姑娘很抱歉，本格格最近都不想看到四哥！”哼！直接绕开年佳瑶，不去理会她一副幽怨的模样，黛玉直直的朝王府大门的方向而去。
紫茵舒月对看了一眼，格格生气了？舒月点点头原路返回去禀告胤禛，紫茵则快步跟了上去。有些遗憾紫萝没有来，不然的话可以狠狠地嘲讽这个故作娇弱的年姑娘一番。追上了黛玉，紫茵一边走一边劝着道：“格格，你不用理会那个年姑娘啦。王爷一定不会喜欢她的。”黛玉回身瞪了她一眼，“他爱喜欢谁喜欢谁？本格格不想理他啦！哼！”
看着黛玉拂袖而去的模样，紫茵呆了一呆，忍不住笑出声来，真的生气啦，还是格格终于知道吃醋了？
那边，书房里胤禛接到舒月的禀告，听到年佳瑶说的话时眼神冰冷，掠过一丝煞气。却在听到黛玉的反应之后瞬间消退，唇边还溢出了一丝笑意。淡淡道：“爷知道了，你回去吧。”舒月有些犹豫的看着他道：“爷，格格那边......”胤禛道：“爷自会处理。”舒月这才行了礼告退，但愿王爷快些让格格息怒，刚刚看那模样好像气的不轻啊。
回到府里，黛玉心里的怒气还是满满的半点也没有消下去。早就得到了紫茵的暗示，紫罗等人也不来劝她，由着她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生闷气。黛玉闷闷地坐在书案后面，正好又看到之前摆在桌上开了一般的关于年家的情报，瞥倒上面那年羹尧，年佳瑶几个字还孩子气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看。
“格格。”紫萝在外面喊人，黛玉闷闷道：“四哥来了吗？跟他说我睡了，不想见！”
紫萝轻笑了一声道：“格格，不是四爷，是年羹尧求见格格。”
年羹尧？黛玉愤然瞪着紧闭的书房门，负气的道：“不见！”最讨厌年家的人了。紫萝笑道：“可是格格，年大人好像非要见格格不可。他说坐在大厅等格格有空相见。”
年羹尧看到冷着脸出来的黛玉是愣了下神。上次在四爷书房里看到的玉格格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还有在雍亲王府礼貌优雅的大家闺秀模样。如今这冷若冰霜的模样竟然和四爷又两份相似，透着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尊贵气度，“年羹尧见过格格。”黛玉坐在主位上，冷淡地道：“年大人一定要见本格格，不知有什么事？”年羹尧道：“格格，不知舍妹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格格？”
黛玉转过眼看着年羹尧道：“年大人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年羹尧道：“舍妹刚刚回到房里一直哭的非常伤心，还险些晕了过去，听丫头说刚刚舍妹在院子里只碰到格格，还说了一会儿话。不知道格格跟舍妹说了什么......”年羹尧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明白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黛玉也没有当即大怒，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年羹尧道：“年大人，你以为本格格跟年姑娘说了什么？”年羹尧也不示弱，扬眉道：“正是因为年羹尧不知道，所以才来问格格。”黛玉低头喝了一口才，对紫茵道：“告诉年大人，本格格对年姑娘说了什么。”
“是。”紫茵含笑看着年羹尧道：“年大人，年姑娘说她说她将要嫁给四爷了，想要见四爷，拜托格格带她去见四爷。我们格格拒绝了，说她暂时不想见四爷。奴婢保证，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也许年姑娘并不是因为格格的话儿哭得，而是因为想念四爷而不得见才哭的呢。”闻言，年羹尧的脸上忍不住抽了一下啊，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妹妹还没成亲想着别的男子思念成疾么？
“格格...为何不答应舍妹的请求？”年羹尧道。
“放肆。”黛玉声音平静，在场的人却都能听出她的怒意，“年羹尧，你是四哥的心腹，本格格敬你几分，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年羹尧素来心高气傲，入得官场以后也从来都是顺风顺水，不到三十的年龄已经是一省巡抚了，哪里受过这等气？若是个真正的皇子皇孙也就算了，向那林如海也不过比自己官高一两级罢了，这个玉格格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如此高傲他哪里能忍。
黛玉抬眼，正好看到年羹尧眼里一闪而过的怒意。也许是看不起黛玉这个黄毛小丫头，年羹尧并没有像在胤禛跟前完全收敛起自己的表情，自然让黛玉看了个正着。黛玉冷笑道：“怎么？年大人不服气？”年羹尧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低下头淡淡道：“四爷向来睿智，必定是知道大局为重的。断不会为了私事责备属下。”黛玉愣了一下，突然手一甩，将手里端着的茶杯丢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冷冷的盯着年羹尧道：“本格格偏要四哥降罪与你！你又如何？”
年羹尧扬了扬眉，没有说话。那表情似再说怎么可能？形似挑衅。
“黛儿要四哥降罪谁啊？”黛玉正要发怒，胤禛走了进来含笑看着黛玉。黛玉哼了一声没说话，年羹尧立刻起身行礼，“奴才年羹尧给爷请安。”胤禛看着他，声音淡淡的道：“亮工啊，你怎么在这里？”走到黛玉旁边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年羹尧忙道：“回爷的话，小妹佳瑶言语冒犯了格格，奴才特来请罪。”胤禛宠溺的看着黛玉笑道：“哦？黛儿，可是年氏得罪了你？四哥罚她可好？”黛玉眨眨眼睛，“四哥怎么罚她？”胤禛笑道：“黛儿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黛玉皱皱小鼻子笑道：“还是不要了，年大人的妹妹那么虚弱，若是罚出毛病来，说不定年大人又该来请罪了。”特意把请罪两个字咬得极重，胤禛挑眉道：“看来不是年氏得罪了黛儿，是亮工得罪了黛儿不成？”黛玉也孩子气的便开脸，“哼！”胤禛转过头看向一边的紫萝，紫萝立刻原原本本的将刚刚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就连语气也学了个几分像。胤禛的脸色也慢慢的沉了下来，淡淡道：“庚尧啊。”年羹尧心中一颤，知道王爷是有些不高兴了。连忙跪下请罪道：“奴才知罪，请爷降罪。”
胤禛看着他也不叫起，声音淡然无波，“黛儿虽然不是咱们皇家血脉，但是她是皇阿玛钦点的和硕格格，那就是皇室承认的主子，你可明白？”年羹尧低着头道：“奴才明白，奴才冒犯格格，请格格恕罪。”黛玉哼了一声，似乎徐怒未消。胤禛拨过黛玉的脸儿笑道：“黛儿说怎么罚他便是。”黛玉偏着头想了想，眼珠儿在年羹尧身上转了两圈道：“那就罚他去打扫一天院子。”年羹尧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黛玉笑容可掬的模样，不敢相信她尽让这般折辱自己。再看向胤禛，“爷...这......”胤禛看着他道：“格格说的话听见了？”年羹尧身子顿了一下，终于拜服道：“奴才领命，奴才告退。”
看着年羹尧走了出去，黛玉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轻声道：“能屈能伸，倒是个不错的角色。”
胤禛道：“年羹尧这个人才干是有的。就是野心太大，若是不敲打敲打他，他早晚有一天能翻天了。”黛玉瞥了他一眼道：“现在他一定是在想四哥指不定是个昏庸的主子，说不定就在想要另投明主了。”胤禛笑道：“他若能明白爷的意思，收起那不该有的意思便罢了，若是不明白，这样的奴才留着也没什么用。”刚刚胤禛顺着黛玉的意思这样罚他，就是想要他知道，就算他是他的心腹，也不是非他不可的，若是不知道本分就被怪爷无情。但愿年羹尧能够领会。
抛开这个话题，胤禛看着黛玉笑道：“黛儿可还在生气？”黛玉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理他，哪有那么容易就不生气的？胤禛轻叹一声，宠溺的道：“真是个小傻瓜，四哥说过要等你怎么还会娶别人？”
呃？黛玉顿时红了脸，瞪着胤禛，“你...你怎么说这个？”胤禛挑眉，“不然要说什么？”最后满脸通红的人儿再次落荒而逃。
此时的贾家很热闹，应该说宁国府很热闹，而荣国府则相对的更加清净了。秦可卿一死，贾珍要大办丧事，将凤姐要了过去帮忙，府里的其他人也都去了，就留下几个姑娘在家里。
三春姐妹聚集在一起一边做着女红一边闲聊着。宝钗为了薛蟠的事情四处奔忙的几天都不见人影了，宝玉也去了宁国府，他们倒是难得的家里没人清净了。惜春挑着眉稍看着探春手里做工精致的男鞋道：“三姐姐，这是给环儿做的么？”探春手上的针线顿了一下道：“是个宝玉做得。”迎春秀气的眉微微皱了一下道：“前两天我看到环儿身上的衣裳都有些旧了，这半年赵姨娘身子一直不好，你也照看他一些。他一个哥儿虽然说冷不着，却也是叫人笑话。”探春垂着头做针线，没有说话。迎春也知道劝之无益，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已经十岁的惜春这两年的性子越来越冷淡了，神色间也是冷冷的。见探春如此，淡淡道：“环弟弟这两年倒是比宝玉长进了。”探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还是那副样子，那里比得上宝玉。”闻言，迎春在一边只有叹息，在探春眼里自己的亲弟弟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嫡出的宝玉就是了。
“蓉儿媳妇前些日子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没了？”惜春漫不经心的道。贾蓉是她亲侄子，秦可卿虽然年纪比她大些，却要叫她一声姑姑，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就没了，惜春还是觉得有些堵心。探春正扎着鞋底，听了惜春的话手上的针不小心一错，正好扎在了自己手上，不禁一身吃痛。迎春连忙上前看她的手，这一针扎的不浅，血珠子一下子就冒出好大的一刻。探春有些惊慌的将手放在唇边允了允，强笑着看着两人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会。你们玩吧。”说完，放下做了一般的东西匆匆的走了。
迎春皱着眉，一只手摩挲着黑棋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棋盘，许久才道：“四妹妹，想想自己的退路吧。”惜春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她。迎春一向是规规矩矩，少说少错独善其身的人，怎么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迎春看着她低声道：“蓉儿媳妇去了的事情只怕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这些年老太太太太们怎么对蓉儿媳妇的咱们都看在眼底的。她恐怕也是个有来历的。如今说没就没了，你以为贾家脱得了关系？”她没说出口的是，那秦可卿只怕是和那皇城里有着什么关系。
惜春看着她清秀的脸道：“二姐姐过了年大概也该出阁了。到时候不是贾家的人，贾家有什么事也管不到你头上来。至于我...看着罢，若是命该如此又能如何？”这些年，贾家做得事她们虽然是姑娘家，多少也知道一些，但是知道又能如何？在贾家，女子只是拿来联姻的工具罢了，看着金贵，也不过就是个物件。若是报应来了，除了面对还能如何？
迎春望着外面的高墙轻声道：”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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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啊，我该怎么对你们才好呢？
☆、第十一章 妄奴背主 暗主之威
却说年羹尧在黛玉那里受了一顿气，又被罚去扫王府的院子，心中自然是怒气难平。幸好胤禛该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只让他扫了内府的院子倒也没有多少人看到。但是年羹尧心里也明白，让自己妹妹进四爷后院的事情是八九成的成不了了。这些年他跟着四爷，虽然得了重用，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的，奴才到底是奴才，如今这形势什么样的关系最稳固？自然是姻亲。如今府里，四爷膝下无子，只要自己妹妹进了府，生下了小阿哥，就算只是个侧福晋也比嫡福晋差不到哪里去的。大清开国至今，权贵之家哪一个不是和皇家有亲的？就像是当初权倾朝野的赫舍里家，还有明珠家，四爷的养母佟家更是从开国之初就和皇室关系密切，所以，将妹妹嫁进爱新觉罗家是绝对必要的。
但是对于自己的这位主子雍亲王，年羹尧却有很多时候都是看不清楚的。所以他一直都在犹豫。今天的事儿，他其实是存着试探主子的反应的意思的。但是胤禛给她的回复却完全不如他预料的满意。看这个情形跟着主子一直下去能得到的好处多还是换一个主子比较好一些。今天的事更加让年羹尧原本就不是死忠的心开始左右摇摆。
“哟......这不是年大人吗？”
年羹尧正独自喝着酒，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年羹尧回头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摇着扇子的两位阿哥，连忙起身道：“见过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来者正是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十四阿哥胤祯。胤禟笑呵呵道：“年大人到了爷的酒楼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和闷酒？不如一起来？”年羹尧一怔，笑道：“原来这是九爷的产业，奴才不知。打扰九爷了。”胤禟笑道：“年大人光顾爷的店爷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打扰？莫非大人不肯赏脸？”
年羹尧抬眼看了三个阿哥一眼，恭敬的道：“奴才恭敬不如从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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