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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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肆意的笑声在二娘脸上浮现,怎么看都有些不和谐:“好好,都好,快坐快坐,宪王爷近来可好?”

那边聊开了,我立着有些手足无措,正尴尬,少瑾忽然上前,不合时宜的赞道:“你今日很漂亮。”这话让整个正厅刹那一片静默,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打圆场。

“大师兄难得来京看望默静,娘,不如让他们俩出去逛逛,默静也快在府里闷坏了。”好在有少清,他自然的搂过我,替我请命。二娘扬眉,颇具深意的望了我眼,倒没见迟疑反而爽快的点头了。也是,我若是再留下去,谁知道少瑾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多谢二娘。”听见终于能出府透透气,我什么烦恼都扫了,作揖后随着大师兄翩然离去。

我极不自在的拉扯的身上的男儿装,二娘跟晨姨一个样,非得要我扮成这样才能出门。

也罢,反正这模样我也习惯了。想着,我挥着凤眼竹扇转身,一派俊逸。

大师兄尾随在后,交叉着双手,无奈的笑叹,忽而又严肃了起来,正经问道:“默静,你在夏侯家其实根本就不快乐是不是?老夫人待你如何?还有那个夏侯少瑾……看你的眼神颇奇怪的。”

“你多心了,二娘待我很好。至于少瑾,不过就是喜欢闹我而已。”我嘻笑着瞒过一切,眼神眷恋在摊贩上,好俊的玉。

想着,我情不自禁的探出手,抚摸着,这玉太过碧绿通透瞧着便知是赝品,偏是造型很是精致。

“那少清呢,他的事你总瞒不过吧?”见我蹲下身,大师兄也蹲了下来,穷追不舍:“我来的路上听了不少传闻,成亲后夏侯少清还是常去劭王府,他是真的如外界所说喜欢那个怡公主是不是?”

我僵了片刻,良久后,轻松的一笑,“也许吧,没问过他。”

“真拿你没辙了,你要是受了委屈,记得说。师兄们就算拼了命,也把那夏侯家给拆了!”师兄抚着我的发,惹来周围一堆怪异的探究目光,这才清咳了声,尴尬的放下手。

这模样逗得我大笑,说话的当口早已买下了那块玉,开心的拿在手里把玩,随意掷回了句:“拆了哪够我泄愤的,血洗吧。”

“默静……”大师兄抽搐着脸,脸色有暗暗的无奈。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的确没变,或许夏侯府里的日子让我硬把自己给伪装得温良贤德,可我的秉性依旧还在。

说着,我转过小巷,抛着玉佩甩着师兄为我特意带来的酒,心思还是飘得极远。

大师兄看我的眼神,始终还是担忧的。直至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硬拽着我进了家酒馆,以前我常嚷着什么酒都尝过,就是没尝过天子脚下的酒,大师兄说今儿让我尝个够。

还需尝吗?柳默静早已不似当初,天子脚下的岁月都尝腻了,更何况是酒。我举着杯,径自恍神,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心头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般。

“默静,你还真变了,连喝酒都小家子气起来了。”大师兄灌完酒,皱眉取笑着。

这话让我心里头不舒服,偏是不愿承认自己居然为了个不值得的人改变了。我不发一言,举起杯,一口仰尽,狠狠的瞪了他眼。诧异的见他唇间的笑容愈来愈淡,续而倒向桌子。不解师兄的酒量什么时候那么差了……我隐约开始觉得蹊跷,可思绪却越来越混沌,直至不支,也随着倒了下来。

半面妆 犹记当时绿罗裙 第9章

头好沉,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抚。灌了铁似的眼皮,努力的扑闪了几下,总算睁开来。拧着眉,我打量着屋子,耳边回荡着悠扬萧声,入鼻的薄荷香气让我顿时提了不少神。这才勉强着支起身,看着一室的奢华。

随着我的动作,萧声嘎然而止,循声望去,我才见到窗边有人影坐着,珠帘后他一腿伸直,另一条腿弯曲交叠在膝盖上。靠着镂空窗格透进的夕阳余晖,依稀可辩是个男子,高耸的发髻打理的很是整齐,中规中矩的样。

“醒了?”他开口,帅气的起身,拂了拂衣上的褶皱。

“这是哪?”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些,不泄出心里头的不安。

他没急着回头,只轻声的上前,点亮了蜡烛。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好俊的人,棱角分明,狭长的凤眼爱怜的看着手中玉萧。只可惜一直紧绷着脸,这样貌要是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醒了就该没事了,我家主子和你师兄在花园侯着姑娘了。”

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去了。始终吝啬的没多给我一记注视,我想开口唤他,可那冷冷的背影让我硬吞了回去。迟疑了半晌,才起身,决意先不顾那么多了,能活着至少证明方才那人和他家主子不是恶人。

整理妥衣衫后,我才打开门,正对的晚霞落阳刺目的红,让我反射性的抬手遮住眼,皱起眉头。门外已有家丁等着,见我出现便迎了上来,谄媚的问候了声,就领着我往花园走去。

嶙峋假山旁的景入目,我禁不住停住脚步,痴神的望去。好美的建兰,一簇簇的拥成一团,红霞染上就像为它们披了一层轻透红纱般。“这是你家主人亲手种的吗?”我转头,问着家丁,见他点头,便开始猜测起究竟是怎样的人,会花那么多心思去打理兰花。

“师弟!”那头,大师兄熟悉的吼声传来。我望去,才发现不远处竹帘围绕的亭子里,大师兄正伴着一个男子坐着,冲我猛招手。笑得没心没肺,仿佛都忘了我们是怎么才会出现在这的。

“柳二爷你总算醒了,你大师兄都快急坏了。”我方入座,那男子便招呼开,竟是宋易,看样似是已和大师兄熟悉上了,见我愣着只顾打量他,又继续道:“昏睡了一下午了,二爷赶紧吃些东西裹腹,不然可要饿坏了。”

“是啊是啊,默……师弟,这糕点可好吃了。”

大师兄鼓着满嘴的食物,也帮腔劝说开了。我接过糕点,却犹豫着。

“你放心吃吧,还有这酒,中午给你时,你还不嚷嚷着要喝上它几大杯嘛。”看出我的顾虑,大师兄吞下口里的东西,说着:“是这位兄台救了我们,说是看我们在酒馆倒下了,起初还以为我们醉了。后来瞧见一个姑娘,领着四五人还带着小二想把我们带走,这才救来他府上的。”

姑娘?我想起蹙起眉,想不明白足不出户的自己能得罪了谁:“酒里下了什么药?”我仍是不放心,对宋易抱着戒心。

“不打紧,只是迷药,醒了就没事了。二爷该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宋易起身,为我斟上酒,随意的问着。

“也许吧。”我耸肩,不再上心,太过费神。想来我跟宋易也算熟识,若是有歹意,他也不会等到现在,何况他当真是帮了我不少,也常总是像今天这样,突兀的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你才来这儿多久,门都没怎么出,怎么会……”

“快喝酒,给我的酒呢!”我匆忙打断大师兄的话,说得越多,被问得也越多。直到他会意,递过为我带来的酒,豪爽冲我一笑,还扭曲着脸努力的眨了下眼。那模样……别提有多奇怪。

无奈的撇了他一眼,我顺势为身旁的宋易斟满酒。他倒也直率,不疑有它的一口仰尽,紧随着瞪大眼,禁不住赞道:“好酒啊!浓郁香气,入嘴是涩的,可是入喉又觉回甘,还有丝甜。好像有抹说不上的独特味,这是什么酒?”

“默酒。”我喝着,随口胡诌了句。没料,他竟单纯的信了:“果然酒如其名,色香味皆是默默的。”

怎么会有这么好唬弄的男人存在,那眸子清澈的如水,比比皆是单纯。我忍不住喷笑出声,彻底放了戒心,“跟你开玩笑,哪有那么奇怪的酒名。这不过只是一种果酒,配方比较独特而已,你方才说的那个味道,是樱桃,这酒能调中益颜,养脾开胃。可不适宜多喝,不然会败了血气。”

“樱桃,难怪有些甘酸。是兄台自己酿的吗?”他追问着,好似对这酒来了兴趣。

我点头,举杯有些缅怀的望着。好久了,这酒是我十岁那年闹着玩,瞎折腾出的,晨姨一直不舍得将它贡献出来,除了酒庄里的人外没人能品到。

之后我们就聊上了,天南地北,聊起不少我出嫁前和他共同经历的趣事,听得大师兄大笑。直至月华正浓,我支头看着宋易始终揣在唇边的笑容,他的笑一直都能让我恍惚。醒悟过来后,才发现天边明月已正央,城内钟楼上响起了戌时的钟声。忽然记起要答应少清要替他亲手褒汤的事,匆忙起身,“糟了,大师兄快走,我要回府。”

“兄台,你的酒!”宋易在身后叫嚷着。我连回头都没心思,只随意挥手,说了句“送你了”。而后我听见他满足的笑声,说是白白得了那么多酒,有得喝了。

这一别太过仓促,我们都不知道那一次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我更多的思绪早飞去了夏侯府,今夜,他会不会等着我的汤?

……

“少奶奶,您总算回来了!”我方跨进清园,心易就像见了救兵般的冲了上来,脸色略焦。

我冲心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直往房里走,像是做了亏心事般的,“少爷呢,回来了没?”

“早回来了。”心易促步尾随着我,小声地回:“等了少奶奶好久了,一直都没见您身影,就疯了般的硬拉着德功陪他喝酒。德功想着不如把少爷弄醉了,明儿一早还能替少奶奶瞒着些。这不,少爷就醉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歇着。”

“为什么不回房里歇着?”我蹙眉。

“少爷不肯,那会儿硬说是要去书房等您,您要是回来了,一定会去书房找他,奴婢劝不听……”

他在等我。我忍不住勾起笑容,淋漓畅快,终于有一日轮到夏侯少清去体味我夜夜相等的寂寥。

平复了些许情绪后,我吩咐心易去砌壶醒酒茶,往书房走去。推门而入,视线环顾了一大圈才在屏风后找到少清仰躺着的身影,我上前,搬了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

没多久,心易端着茶盅走了进来:“少奶奶,您要的醒酒茶。”

我转头接过,冲心易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去门外候着。

待一切终于安静了后,我试图轻唤了几声,仍是叫不醒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少清,只好作罢,放下手中的茶盏。仔细的打量起了他,初见时,只觉得少清好看,和少瑾有些神似。如今看来,才觉得他们差的好远,他的眉很逸,浓浓的配上慵懒的邪眸,亦正亦肆,挺拔的鼻梁勾勒出了脸部完美的轮廓。

煞是漂亮,不像大师兄那种张扬刚烈的帅气,他是暗敛的,却叫人抵挡不住,与那举手投足间的洒脱更是相衬。

正出神时,少清突然溢出唇间的那声低喃,让我心头一紧,狠狠的痛……“小怡”,醉到毫无理智的此刻,他唤的竟是游怡,而非我。

我颤抖着唇,闭上眼,沉重的呼吸,没挣扎掉他紧拽住的手,强忍住心口的酸涩,违背心声的柔声慰着:“睡吧,小怡在你身边……”

骗着他,也骗着自己,我不想承认这梦呓般的呼唤带来的焚心刻骨。游怡就游怡吧,一个名而已,何需计较,原本我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柳默静也不过只是晨姨胡乱起得名罢了。

“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没待我恍回心绪,少清撑起身,突然问,很清晰的声音,带着浓烈却压抑的怒气。

“你没醉?”我惊问出声。

闻言,他又躺下了,双手仍是紧握着我的,不肯松开:“醉了,等你,等着等着就醒了。把茶给我,头疼的很。”

我体贴的递上茶,起身替他揉着太阳穴,巴望着能让他舒服点。须臾后,他的确舒适的嘤咛出声,闭着眼轻问:“今儿是不是很开心?”

“恩。”我坦率的点头,当真太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闻声后,他回头深究着我,眼神露着不满,憋着气没处发。我佯装不觉的耸肩,伸手掏出玉佩,晃到他眼前:“这个送你,看着就觉得适合你。”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抢下玉佩,塞入衣兜,忽然邪笑,“幸好娘没说什么,只念叨着你这丫头自己有分寸,倒是……”

瞧他那欲言又止的样,成功的撩拨起了我的好奇心,“倒是什么?”

“倒是晚膳时,她和霜姨不停地问我近来可有努力?什么时候能让她们也享受下逗弄孙子的乐趣。”

我尴尬的僵在原地,羞红了脸,早该知道少清总是忽然没个正经的。但凡他越是正经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话都能让人无言。

见我没有反映,他伸手拉过我,将我安置在他怀中。没有深入,只是默默的搂着,紧搂着。埋首嗅着我发间的馨香,随后状似不经意的闷声道:“默静,要是……要是有天我什么都没了,只是一介平民,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怨无悔的守着我?”

“怎么会突然问个那么愚蠢的问题。”我略转头,娇涩的抬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妄想着把它们熨平了,“我不是什么金枝玉叶,我只是晨姨收留的一个野丫头,天生天养,本就不贪图什么。守着你,不因为你是夏侯家的大少爷,只因为你是我牵手磕过天地拜过高堂,揭我喜帕的夫君。一日不休,我就永远是你的人,无需荣华美名、厚棺豪墓,我会一路陪着你。”

“傻丫头。”他轻斥了句,带着疼爱还有无奈,径自呢喃:“只因为我是你的夫君吗?”

我听见了,不想承认也没法否认,确实如少清所说。自小晨姨为我灌输了太多礼教束缚,如若夏侯少清不是我的夫,我不会甘愿这样傻傻的为他熬着。

他转过我的身,正眼深究着我,揽我入怀,话题转得飞快:“我们是不是应该听娘和霜姨的话……给他们个孙子?”

我咬唇,垂下脸,羞涩了半晌。头一回主动吻上他的唇,对上那双惊讶的眼,我没有逃避直直的瞧着,眨着女孩的眼眸,女人的眼神。

直到他眉一挑,伸手遮住我的眼,低喃了句:“你是杯毒酒……”

半面妆 犹记当时绿罗裙 第10章

“你是杯毒酒”

……

我倚趴在水榭临栏上,顾盼着眼前一潭清池里自在接鲽的鱼儿,中秋了,今天全府上下忙得很。相较之下,我却成了闲人一个,少清坚持着不要我做任何事。

惟独二娘,看我的眼神仿佛是越来越容不下,我犯了什么错?

轻拍着手,我抖落掉手中的鱼食,看鱼儿们争相上前,见底的池水瞬间被暗红覆盖。脑中始终盘旋着那夜少清呢喃的话。忽而,我有些明白了晨姨的意思,我也不过只是她的工具。

到底还是稚嫩,把玩不来人心,我高估了自己,以为早就暗藏慧心了,原来只是自傲。一直以为晨姨是真心疼我,可无亲无故又为何要疼我。历经风霜的女人皆一样,晨姨只手撑起自己的天,二娘只身周旋在一堆老谋深算的奸商中,她们的虚伪与伎俩,不是我能推敲的。

“少奶奶……”远远的,心易慌忙的呼唤入耳,我撇首好奇的凝眸看她急促而来,边缓着气边说着:“老夫人来了。”

我点头,看心易慌成这样多半是有事发生了。刚跨出鱼乐榭,霜姨就搀着二娘走了进来,看来悠闲,可二娘颊边的笑让我觉得森寒。中秋日,忙成这样,不是大事又怎会让她念起我。

“不必迎了,难得在这园里赏赏菊,随意话话家常。”没等我开口问安,她倒先一步搀起我,拉着又回了鱼乐榭。入座后,随意翻着我掷在几案上的诗册,没遣退任何人,直接开口了,淡淡的口吻,却说着让我瞠目的事:“宫里传来消息,怡妃自缢了。”

她无声的看了我眼,眉微皱,良久未再继续,许是好奇我这面无表情的脸。看来,我若不出声,就这样僵直住了。

退了步,我冷声漠问:“死了?”我确实惊讶,可不想表露,温良谦恭让,我自认面面俱到,可二娘对我依旧忽冷忽热。适量的暗忍苟且是种手段,若过了头就是蠢。

“没有,她想见少清,皇上不允。这事儿传得沸腾,瞒不过少清,二娘来是想问你,若少清真去了,你会怎样?”顿了顿,她又看向我,“或者,如果少清突然想纳个偏房……甚至取代你的正室之位呢?”

“会恨他甚至想毁了他。默静纵然不算倾城,但自认依旧值得人呵护在手,无需一次次承受这样的糟蹋。”如此果断的答案,连自己都吓了跳,看来这一个多月我当真是熬到了极限。爱和恨本就生生缠得紧,一个错手就混淆了。

或该说它们本来就相生相克,若是少清再抛我一次,硬是去见了游怡,我猜,我会带着爱往死里恨他。

“知道我为什么这般对你吗?因为你太像柳晨!”这话二娘说的咬牙切齿,惹我莞尔一笑,顿时明白了些事,她却重重呼出气,径自继续:“之前我劝少清,倘若爱不了你,我可以做主休了你。欠下的,也都还清了,可少清却死活不依。你就没想过,或许他真会想法子去见怡妃一面,毕竟长年累月的情若与你几月朝夕他就舍了,这样薄幸的男人还值得你爱吗?”

“为了对我专情,而对别人薄幸,有何不对?”不管以后他会不会再为别人如是,至少他曾为我这样过。相较而言,我更厌恶二娘口中的冠冕堂皇。

二娘皱眉,被我堵得有些无言,“你就这样认输吗?没想过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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