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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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抓狂,不能抓狂,对付流氓,不能让他有得胜的快乐。

杜小曼索性往车壁上一靠,摊手:“王爷真是好手段,您这么厉害,我更得选宁景徽了。落您手里,玩死我还不是小意思啊。”

秦兰璪的双眼在极近的地方幽幽地,幽幽地望着她,杜小曼在这长久的对望中险些变成了斗鸡眼。

他突然叹了口气,拂动她额前的碎发。

“我都把自己卖给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你要我做二掌柜,这些都不算数了?”

杜小曼恶寒,刚刚被吃豆腐都比不上现在的毛骨悚然。

娘咧,不要这样销魂好吗?

“秦王爷,裕王殿下,我是和一个叫时阑的人签过他卖身给我的合同,还说要升他当二掌柜没错。但是这个人真的存在过吗?”

秦兰璪的双眼又离她近了些许。

“我就在这里啊,掌柜的。”

杜小曼呵呵笑:“裕王殿下,你确定?那人姓时,你姓秦。那人家道中落,屡试不第,一穷二白,您身为皇叔殿下,位高权重,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要妞有妞。我看不出一丝联系啊。”

秦兰璪竟是无耻地低笑了一声:“当日我潜在市井,身份上,是对你说了假话。那些经历,也大多是编的…”

大多这个词,真保守。

“但是,时阑确实是我的名字。”秦兰璪的双眼笑眯眯的,“只要名字对,签的东西就有效。”

“你不是叫秦兰璪吗?”

“时阑是我的字呀。”影帝笑得像刚偷完鸡。

杜小曼上火了:“你别真以为我没文化什么都不懂啊。我学过的,取字和名有关,得有典故联系,你那名字和时阑这俩字之间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名字名字,生来有名,男子二十冠而字。

古人对起名取字极其讲究,规矩一大堆。虽然二十岁才能有字,但也有很多人家在孩子刚落地,就绞尽脑汁,搭配生辰八字,翻遍典册诗词,起好配套的名和字。等到二十岁才正式用字罢了。

就影帝这破名字,字小玉小花也不可能字时阑。

秦兰璪点点头:“你竟懂这个?没错,一般来说,是得因名而字,但我偏不那么做,旁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是没几个人敢把你怎么样。

秦兰璪的神色一敛:“时阑本应是我的名,后来用做了字,其中原因复杂,一时解释不清。没多少人知道我的字,宁景徽也不知道。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小十七,他知道。这孩子不会说假话。掌柜的,你签的那个东西,赖不得账。”

秦兰璪空着的那只手在怀里掏了掏,扯出一个纸角:“我一直随身带着。”

杜小曼道:“所以呢?”

影帝看来是准备耍无赖了,她也只能用无赖对待无赖。

秦兰璪挑眉看了看她:“宁景徽的小黑屋和裕王妃,你真要选前面一个?”

杜小曼斩钉截铁:“对。”

秦兰璪叹了口气,松开撑在她头顶的手,后退一尺:“好吧。”抬手撩开车窗帘,“弘醒。”

片刻后,弘统领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臣在。”

秦兰璪轻轻一摆手:“启程。”

车厢动了。车轱辘响着,车在向前,速度渐渐加快。

杜小曼警惕地看着秦兰璪:“敢问殿下,我们要去哪里?”

秦兰璪悠悠道:“我们去京城啊。掌柜的,你还喊我时阑就行,我觉得你喊得挺顺口。”

杜小曼脑中警铃大作:“去京城?”

秦兰璪叹了口气:“你不是选了宁景徽的小黑牢么。那地方在京城。我把自己卖给你了,我得陪你去坐牢啊。”

在腐朽的封建社会,最高特权阶级和国家最高公务员到底那个更牛一点,杜小曼因目睹事实而了解了真相。

秦兰璪和宁景徽在谈话。

秦兰璪坐着,宁景徽站着。

秦兰璪笑着,宁景徽没有表情着。

杜小曼是这场谈话的中心人物,所以她在秦兰璪身边坐着。看着宁景徽站在那里,杜小曼浑身不自在,想要站起来,却被秦兰璪按了回去。考虑到和影帝一起表演站起来,按回去,站起来,再按回去…这种戏码实在太无聊了,杜小曼就继续坐着了,默默地在心里翻滚着不自在。

秦兰璪笑着说:“宁爱卿啊…”

宁景徽面无表情道:“臣在。”

秦兰璪含笑微微抬手:“爱卿不必拘谨,孤有一件事待与你说。”向旁边懒懒比了一下,“这个女人,孤与她聊了聊。她愿听凭你处置。你有什么想问的,回京之后,就可问她。爱卿什么都知道,孤便把话往明里讲了。孤与这个女人之间的事,想来爱卿都非常的清楚明白,有什么不明白的,孤可以再和你详细说说。所以上京一路,她的吃穿用度都由孤这里安排。进京之后,爱卿如何处置,孤绝不干预。”

明白你个大头鬼!

杜小曼险些掀桌而起,努力努力地冷静肃然插话:“右相大人,我身上,牵扯了太多的要事,我觉得你还是立刻扣押我比较合理且保险。”

秦兰璪立刻转过头,半嗔怪半抚慰地望了她一眼:“唉,你啊…我说了多少次,宁相不是你想的那般,他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为何你总是不信呢?”

杜小曼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姓时的,啊不,姓秦的,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这种对话?

她心中无数句咆哮争着想吼出来,在喉咙里打得不分上下,一时没有哪句能先冲出牙关。宁景徽已经又开口了:“臣此番奉旨出京只为公务,裕王殿下的私事臣一概不知。臣身为朝官更无权涉及。与月圣邪教一案有牵扯者,臣须在进京缴旨前擒拿。”

秦兰璪点头:“孤方才便已说了,进京之后,人随你处置。”

宁景徽抬头,竟是微微笑了笑:“既然殿下允诺在入京时将月圣妖党相关人等交由臣,那臣便等到了京城门外时,再请殿下赐交疑犯。”又一躬身,“殿下,若无他事,臣先告退了。”从容离去。

杜小曼望着宁景徽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喃喃道:“没想到宁景徽很攻啊。”

秦兰璪挑眉:“何意?”

杜小曼含糊道:“啊,是我家乡的方言,意思是…右相大人超级有气质,超级爷们。”

刚才影帝一口一个孤,王八之气全开,等于是在告诉宁景徽,我是王,你是臣,你得按照我的吩咐来。

没想到宁景徽轻轻巧巧两句话,扳回了局面。我敬你是王爷,卖你个面子,但别越了线,越线之后,即便你是王爷,本阁也追究得了你的责任。

表面上秦兰璪得其所要,其实最后画下规则线的人变成了宁景徽。

即便杜小曼这样的政治小白也看出了门道,影帝空有个皇叔的头衔,手里应该确实没多少实权,才会被宁景徽两句话就给反攻了。

不过,如果他不是有个头衔还能虚张声势一下,面的宁景徽时,根本不可能有一丝主动权。

杜小曼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影帝提到宁景徽时,总带着一股酸气。

这个怨念的小弱受。

秦兰璪幽幽地说:“宁景徽在你心中竟是这般伟岸,怪不得你口口声声要选小黑屋。”话里的那股味道,险些把杜小曼呛死。

要是把这些酸味存起来,吃一年的饺子都不用买醋了。

唉唉,不管影帝打什么算盘,这一路上不用坐牢,总归是件好事。这个人情她得领。

杜小曼诚恳地说:“不是,我就是随口称赞一下。你刚才也非常霸气,特别有王爷气概,超级闪亮的!嗯,你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哪知她最后这句话,还是刺痛了秦影帝敏感的小心灵。秦兰璪的脸色顿时一变,抬手捏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要是真的想离开,随时可以走。你记得,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样。”

这要是搁在偶像剧里,该是多么霸气的男主角式宣言,但从影帝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傲娇呢。

杜小曼点头:“嗯嗯,我知道,这是一定的。”

秦兰璪这才真的笑了。

杜小曼盯着他满足的笑脸,不由得想,之前在车厢里时,他一遍遍执着地问,选我还是选宁景徽的小黑屋,真正的原因到底是…?

宁景徽出了驿馆别苑的月门,弘醒从月门外葱茏花木旁闪出:“宁相,王爷他…”

宁景徽道:“此入京一路,我等不多过问,唐郡主与月圣邪教一事,待回京后,本阁再计较。”

弘醒不禁神色一沉:“宁相,此去京城路程尚远,王爷的脾气,宁相也知道。下官恐怕…”

宁景徽淡淡笑道:“唐郡主身份特殊,如何送回京中,是件棘手的事情。裕王殿下愿意代劳,省却许多人力心力,本阁甚是感激。本阁只待在京城门外提人,弘大人也放宽心护卫便是。”

弘醒望着宁景徽远去的背影,一时沉默。

宽心?这两字只怕从此之后都不再有了。

秦兰璪、宁景徽和杜小曼这一行人等赶了几天的路后,临时住进某小县的驿馆里。

此县的郑知县乃新近补缺上任,并非科举出身,京城也没去过几趟。朝廷的这行人马简衣素行,官轿仪仗皆无,之前一点消息也没走漏,弘醒带着几个侍卫前来县衙知会时,郑知县不能相信朝廷的大人物会驾临这个小破县,把弘醒当成了来骗吃骗财的骗子,吩咐衙役们暗中埋伏,盯着弘醒取出的令牌研究了半天。衙役们更与弘醒手下的侍卫小小火并了一场。

县衙衙役的水准当然和禁卫军天差地别,待到衙役们全部铺平,郑知县拉着几个师爷反复鉴定发现,手中的令牌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正四品禁卫军统领、羽林营大将军鹰牌,顿时吓得两股战战,连滚带爬出来接驾。宁景徽到了驿馆外时,看到面对弘醒瑟瑟发抖的郑知县,心中不忍,吩咐左右只把弘醒当大头,不再表露其余人的身份,仅说有女眷,让郑知县打扫出驿馆中的幽静院落供秦兰璪和杜小曼住。宁景徽与弘醒合住另一间小院。郑知县对弘醒自然最是巴结,饭食床铺,样样都是最好的,也没亏待宁景徽,只是比弘醒稍微次一点罢了。

弘醒哭笑不得,横竖只在驿馆中歇两宿,礼仪高低权且不予计较。

郑知县一面仔细侍候,一面暗暗观察,偷空悄声与县丞嘀咕:“朝廷的这些人,到底因何而来?”

县丞左右张望再无旁人,方才小声道:“大人,这事卑职可不敢乱猜。禁卫军统领何等身份,岂能随便离京。”又左右一望,声音再低了几分,“但卑职看那形容,这群贵人之中,人上有人。”

郑知县颔首:“本县亦是如此觉得。因此东西院落,接待弘统领,南北院落,与那…”

县丞倒抽一口冷气:“大人果然眼明!卑职正疑惑呢,听驿馆那边报得,那女子做未嫁打扮,便不是弘统领的夫人,弘统领这般年轻,也跑不出这么大的女儿…”

郑知县捻须:“你不曾留意另外两人?白面无须,一个伴了弘统领,另一个却是伴着那个女子住在荷园。那女子是什么身份,还猜不出么?”

县丞再倒抽一口冷气:“大人是说,那两个年轻男子竟是公…卑职还以为只是年轻尚未蓄须罢了。这般的年轻,这般好的相貌,这般的气度,声音听起来也很正常,竟然会是…”

郑知县瞥他一眼:“少见多怪。若不像样,岂能在皇宫中侍奉?皇上身边,什么不是世间最珍稀顶尖?本县去京城时,曾见过两位宫中管事的大公公,那气度,莫说寻常人,就是衙门中的寻常官员,也难以企及。”

县丞赞叹道:“卑职眼浅愚钝,果然还是大人见识卓绝!这两位办了这趟差,看来在宫中前程亦不可限量,也要小心侍候。有时候他们的一句好话,比弘统领还要管用。”

郑知县掂须颔首,县丞又悄声道:“说来宫中有几年没进秀女了,不知这女子是何来历,怎会得蒙圣眷?”

郑知县沉声道:“圣意莫揣。”

下午秦兰璪没有过来聒噪,杜小曼闲来无事,在厢房外晃悠,瞥见院外花丛后,有个影子隐隐在闪。

杜小曼左右都是宁景徽和秦兰璪安排下的女婢,各个都内在不凡,耳目当然比杜小曼灵便许多倍,见杜小曼向那边看,一个婢女便笑盈盈向她道:“姑娘,那里晃的,是县衙里送来服侍的丫头,那边树后还藏则一个呢。可能是没见识,就是想看看吧,等婢子去赶了她。”

杜小曼现在很能分清身边的侍女哪个是宁景徽那边的,哪个是裕王府的——两边对她的称呼不同。称她为“唐郡主”的,是宁景徽派来的侍女,称她为“杜姑娘”或“姑娘”的,是裕王府的侍女。

两派侍女个性亦不同,裕王府的侍女都活泼大胆,喜欢聊天说话,宁景徽派来的侍女都温婉沉静,慢声细语。

这个和杜小曼说话的侍女是裕王府的,她正说着,突然两声惊呼,却是两个侍女拎着两个梳着双鬟,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进了院子,另一个侍女走到杜小曼近前,低声问:“郡主,这两个下人无礼惊扰,已被婢子们拿下,如何发落?”

宁景徽麾下的人,都是行动派。

那两个被抓住的小丫鬟吓得直哭,不知道如何称呼杜小曼,就一通乱嚷着求饶。

“贵人娘娘饶命!”

“贵人娘娘,奴婢们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娘娘,求娘娘恕罪!”

杜小曼冷汗:“娘娘是皇宫里妃嫔的称呼,千万别这么尊称我。我姓杜,你们喊我杜姑娘就行。”

两个小丫鬟哭着道:“是…是,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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