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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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文问:“你跟他在一块?”

我简单地答:“是。”

杨宗文说:“你在真是太好了,我不用过去了。”

我问:“他身体这两天情况怎样?”

杨宗文直接说:“心悸前天发作得严重,他没有能够好好休息,体力过度透支。”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杨宗文不忘叮嘱:“你今晚留心照顾一下他,要是发烧的话给我电话。”

劳家卓走到卧室门前:“映映?”

我将他的手机放到茶几上:“是杨医生的电话,你进去躺着吧。”

他点点头,转身回睡房。

我进去洗干净手,将衣衫上的一身水气烘干,然后轻轻走进卧房,劳家卓已经半躺在床上,沙发上他的手提电脑还亮着,床头柜上搁着几份公文,他闭着眼静静躺着,眉眼之间透着说不出的清倦疲累。

床边有一个点滴架,上面挂着两瓶药水,一瓶完好如初,另外一瓶针管被拔出,只挂完了半瓶。

我将他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把剩下的药水挂完吧。”

他将手搁在床沿,顺从地任我摆弄。

我撕开一次性针管袋,重新连接上瓶子,将他的袖子挽起,这才看见他左手的手背这几天针打得多,静脉血管周围已经是一片青紫,我换了右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好仔细消毒,小心翼翼才敢把针扎了下去。

他用另外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我的脸:“总是要你费心照顾我。”

眼神和声音都太温情脉脉,我有些受不起,只好勉强笑了笑。

劳家卓说:“映映,雨太大,今晚在这里睡吧。”

我点点头安抚他,然后下楼替他热了杯牛奶,端上楼来让他慢慢喝了下去。

劳家卓将空杯子递给我。

我坐在他身前的凳子上,对他说:“你要多顺心的没有,我只会惹你生气。”

他真是没有力气了,眼皮抬了抬,声音微弱不可闻:“你少说几句这样的话,我就会生气少一点。”

我低低地说:“我跟你吵架惹得你犯病的次数不够多么。”

劳家卓本来闭着眼,听到我说话,勉力支撑起身体,拍了拍身边:“映映,过来。”

我坐到他身边:“怎么了?”

他神色平和:“不要多想,我身体偶尔会这样,不关你的事。”

我张了张嘴:“我……”

他不让我再说话,只将头倚在我怀中:“好了,让我睡一会儿。”

我略微撑起胳膊枕住他的身体好让他躺得舒服一点,然后静静地守着看药水滴落,耳边传来他绵长轻弱的呼吸声,耳鬓厮磨之间的柔情渐暖,他在我身边总是睡得很沉。

多年之后我们彼此陪伴的这般静谧安好的时光,于我的感觉却如同在一个美丽但是危险的深渊滑落,我陪在他身边,是会有种末日的感觉。

办公室里的时针指向七点,我终于收起桌面上大卷稿纸,快速关上电脑,拎起包往外面走。

我回到家洗手进厨房,自餐桌打开那一大堆食材,在料理台前埋头忙碌,一直到晚上八点劳家卓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提着白色药箱的杨宗文。

劳家卓这两天夜里回来我这边,躺在床上打了几天点滴,身体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劳家大屋的大厨日日换着花样做各式的汤药和营养滋补品,佣人每天一盅一盅地送过来,恨不得一日二十四小时给他进补。

他胃口不好,工作又忙,病着的时候就宁可依赖营养液,我拣着他可心的,千方百计哄着他吃。

杨宗文知道我有些许医护知识后,只派司机送来药水和配方单,只有晚上偶尔会来给他做检查。

我这几天下班就按时回家,除了顾着他身体,几乎什么也没做。

杨宗文进厨房来笑着同我打了声招呼,然后进房间替劳家卓做例行检查,一会儿他出来,也不用我招呼,自顾自坐在厨房的小餐桌边上,津津有味地品尝那一道荷花鱼翅。

他多年后倒是不吝夸赞:“小映映,你真是越大越宜室宜家。”

我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朝他撇嘴笑笑。

劳家卓走出来:“映映,怎么不吃饭?”

我说:“我不饿。”

我被厨房的气味熏得头晕眼花,此时完全没有了食欲。

他抚上我脸颊:“你上班都够忙,让佣人来做吧。”

我不置可否,只按了按他的肩膀:“你先陪杨医生吃吧。”

两个男人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筷子和杯盏撞击之间是偶尔低声的几句交谈。

顶上一盏普通日光灯,从客厅望过去,劳家卓病后稍显清瘦的脸颊,依旧是眉眼如画的一段剪影。

数日缠绵的低烧退了下去,他精神略微好了一点,这几天下午司机有时会送他回来休息,梁丰年日日携带文件过来请安,这人生一场病惊动朝野。

劳家卓很快如常上班。

我却知道我开始不对,早上上班走出地铁站口,明亮阳光照耀而下,我眼前都是大片的重影,我情绪有越来暴躁倾向,夜里听到他一点点动静就心惊肉跳地惊醒。

然后就是整夜再也无法安睡。

我的心理疾病有些复发的迹象。

我强忍着工作,可是影响已经非常明显,我图不出画来。

只有喝酒或服用安定会好一点,我之前已经戒掉烟酒,这两天因为手上有两份紧急的设计图,我只好在夜里喝少许酒,然后尽量在办公室里加班。

一天夜里袁承书等在公司楼下:“江意映,你为什么不再接我电话?”

我情绪不稳,对他也无法和颜悦色,于是直接说:“袁先生,我们不适合再见面了。”

他宽厚眉目略微皱着,思索着说:“你担心再像上次那样偷拍?”

他主动提起来:“上次是我疏忽,抱歉没有照顾好你。”

我纵然再气闷也不好对他发火,无可奈何地说:“我不介意,我只是不想牵累你。”

袁承书说:“我没有关系,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吃个饭也不行吗?”

我无比疲乏地说:“袁先生,我很抱歉。”

袁承书看我脸色,也不再勉强:“我送你回家?”

我摇摇头不愿再说话。

袁承书走道路旁替我拦出租车:“记得我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回到一团乱的家里。

劳家卓已经在一周前出发前往欧洲出席金融会议,因为担心他身体未完全恢复,劳家的家庭私人医生随行。

夜里我关掉电脑上的作图软件,走去阳台上吸烟。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我和他,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心痛不舍却又悲从中来的感觉反复将我撕扯,我已经受不了。

这样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我决意和他提分开。

这段时间我参与的设计有几个交付展出,得了几笔提成和奖金,今天我从银行将所有的工资现款取出,然后问惠惠借了一笔,凑够了那个数目,然后写了张支票。

他必定不肯收,待离开后我寄去给他好了。

自我回来后他这一年多来对我的悉心照拂妥帖爱怜,心里不是没有感恩,我不能再这样爱恨不定反复无常地待在他身边。

在拖到冰冷决裂之前,分开对两个人都好。

我每天上班下班画图睡觉,一心一意执拗地固守着这个念头,别的什么都不敢想。

劳家卓回来的那天夜里,夜班机抵港他直接过来,我站在阳台上,看到他开门进来,从屋子中找我的身影。

他看到我在,隔着客厅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俯身换鞋,进房间换了件衣服,我在外面听到他仍有些低低的咳嗽。

劳家卓推开客厅的落地窗走出来,他站到我身边来,语气有丝不悦:“江意映,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因为想着即将到来的分别,举棋不定之间有些分神,应他说:“我干嘛了?”

他皱着眉头明言:“我不喜欢在你的身上闻到烟味。”

劳家卓说了我几句:“你如今学会了天天下班去喝酒?我不是让你答应我不要喝这么多酒吗,这段坚持了这么久,你现在又要放弃?”

我抬头看着他,嘴角僵硬,声音艰涩:“你不要管我了。”

劳家卓面色一怔。

我喉咙发紧带着哽咽,木着脸冷冷地说:“我们分开,你不要再过来了。”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的脸庞,眼眸之中是完全的意外和不信。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咬了咬牙有些神经质地重复:“劳家卓,我们分开吧,你不要再过来我这里,你若是不再过来,我住的这种地方——我们肯本不会再见。”

劳家卓忽然扳过我的肩膀:“映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如单刀践一场必死之约的孤勇侠客,不带一丝情绪地说:“我们分手。”

劳家卓却是冷静平和的,他甚至连苍白面容都没有太大变化,他只静静回望我说:“我不同意。”

他语调带了不容置疑的强势,不知是说给我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我不会和你分开,我们为什么要分开?除非你说你不再爱我,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走。”

我看着他而今的逼人气势,只觉心中悲凉。

劳家卓忽然大力将我拥入怀中,声音流泻出了些许颤抖:“映映,我错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任由着他将我紧抱,他的温暖胸膛,衬衣的布料婆娑着微微凉意,那是我心心念念的渴望的幸福,多年后他满腔深情捧到我面前,如今的我却再也不敢接,因为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宁可不要。

他有些疑惑地低下头仔细看我的脸,试图从我的表情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我出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从他手臂中挣脱。

我俯身在阳台看大片的钢筋水泥之中的闪烁霓虹,忽然问他:“我妈妈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他面容上略有惊疑,仍是诚实地答:“我后来才得知。”

多年之后,分别之前,我终于开口问他那一个深藏在我心里的问题:“她为何会打电话给你?”

劳家卓说:“苏见经我同意,在威尼斯城所有报刊刊登了寻找你的广告。”

原来是这样,我本就不懂意大利文,且当时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加上妈妈在住院,我从未注意过报纸。

我的声音在黑暗中平静得有些诡异:“她何时给你打的电话?”

劳家卓似乎想安抚我,他轻咳一声:“映映……”

我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不容抗拒地问:“是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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