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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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澜顿时无言以对。

台阶的尽头处是间石屋,里面放了些箱笼。林一川放下穆澜,动作迅速地移了几只箱子拼在一处便出去了:“你歇会。”

石屋并不大。穆澜呆在里面并未觉得气闷。她环顾着四周,发现唯一出去的通道就是进来的那道铁门。她听到了林一川的足音,有些诧异这间深入地底的石屋设计得精巧,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不多时林一川抱了东西回来,将被子铺在了箱笼上,抱了穆澜躺下,戏谑说道:“以你贪财的性子,睡在千万两银子上面,伤一定好得很快。”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穆澜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有这么好的藏身之处,我伤还没好,不会跑的。”

林一川俯身望着她笑:“亲我一下,我就给你松绑。”

“别蹬鼻子上脸!”穆澜怒了,“林一川你信不信我喷你满脸唾沫!”

林一川大笑:“你也有被我气得半死的时侯?”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站直了身,“我说话算话。我亲你一下也算。”

不等穆澜开骂,已退到了门口。

“小穆,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你安心住着。”

铁门被关上,穆澜清楚地听到上锁的声音。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得一声叹息。扭过头看到她的武器衣裳都搁在了旁边。穆澜拿起匕首割断了衣带,也没想着要去弄开门,拉过被子躺下了。

一时了无睡意。穆澜思索起东厂缉捕自己的用意。只是因为识破了哑叔的真实身份?她完全可以托说不知情。但进了东厂大狱,会被戳穿女子身份。女扮男装奉旨进国子监成为监生,这才是死罪。林一川藏着她没关系。只要不被人发现就行。他还真不怕被自己拖累。

他已经做了,再想无益。

穆澜想到了穆胭脂。东厂缉捕自己,首先会缉拿穆家班里的人。穆胭脂离开京城,东厂抓了面馆里的人吗?

林一川怎么知道张仕钊和东厂的人赶去了竹溪里?是谁来报的信?丁铃?不会是他。离开总督府时,丁铃还陷在府里。也不知道他锦衣卫的身份能否瞒过张仕钊。偷听到昔日薛神将殉国竟与陈家有关的秘密,灭了陈氏九族的京中贵人大概会和锦衣卫妥协吧?张仕钊会放过丁铃吗?

对了,是雁行报的信。他送了公主回府,留在总督府客房里养伤。总督府今晚的动静应该没瞒过他。

去了竹溪里,发现自己和林一川都不在。东厂的人肯定会来林家。如查他们怀疑林一川,会不会借此机会抄了林家?林一川会怎么应付过去?

封闭的空间异常安静。穆澜脑中乱遭遭地冒出各种念头。

她偏过脸望着箱子上燃着的蜡烛,脑子里突然跳出林一川说过的话,心里升出一股烦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好好当你的富家公子不行?”

无涯的身影又跳了出来。他是否知道东厂缉捕自己的事呢?如果知晓先帝或许留有遗诏,池家满门是为了那份遗诏被东厂抄斩。他真的会为池家昭雪翻案?

究竟先帝临终前强聚精神想做什么?

“真有遗诏,会藏在哪里?”

繁杂的思绪中,穆澜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220章 掘坟辨尸

与此同时,竹溪里杜宅被火把映得通明。大小乔和公主随行侍卫满面喜色,一刻也不愿在杜宅多呆。张仕钊也不想他们留在杜家,令手下将人送回了总督府。

一时间杜宅只剩下总督府的士兵与东厂丁铃数人。

连夜围住竹溪里,本以为缉拿穆澜十拿九稳,却扑了个空。东厂几人心里窝着一团火。谭弈冷冷地望向丁铃:“丁大人,您确信离开杜家时,穆澜还在?”

还好没有回来!丁铃高兴得在心里唱佛。他拎起房间里换下的血衣,一本正经翻看了会道:“行李未动。可见只是凑巧离开。本官深夜走时,还探望过穆澜。她当时在屋里睡着。林家大公子也在房中休息。公主殿下的随从都能做证。”

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难道穆澜知道东厂前来抓她?不应该啊,在总督府里说了这件事情后,丁铃没有离开过视线。张仕钊调兵时也无异样。难道真的是凑巧离开?

谭弈想到了护送锦烟回总督府的雁行,就想起了林一川。翻墙逃走的两人会不会就是林一川和穆澜?他们也跟着丁铃去了总督府?

看来张仕钊和刺杀锦烟的确有关系。他竟然要杀薛锦烟?谭弈此时看张仕钊的眼神更回冷了。

好在锦烟已平安回到总督府,现在并无危险。谭弈心里盘算着日后再算这笔帐,把心思放在了正事上:“东厂已发出海捕文书。穆澜跑不了。先开棺验尸吧。”

哑叔的坟很快被挖开。士兵撬开棺木,众人一眼就看到哑叔身上那套黑色甲胄。

火把将坟地照得通明,棺中尸体的面目已经变形。张仕钊以袖掩鼻,指着棺中的尸首说道:“先帝亲征时,本官乃是薛神将身边的一员副将。曾亲眼见过金瓜武士陈良。当时他就穿着这身甲胄。”

一名东厂番子走近棺木,仔细辨识了一会儿肯定地说道:“公子,李大档头。此人确是陈良无疑。据案卷记载,他当年护卫先帝,击退敌人数匹马,手臂用力过猛,曾折断过。”

谭弈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墓碑,讥道:“好一个义仆!我不信杜之仙不知其身份。穆澜必是他的同党!”

想到往事,谭弈恨不得把所有罪名都钉死在穆澜头上,随口说道:“难道说公主殿下前来竹溪里小住,发现了她与陈良的秘密?这才遇刺?”

卧槽!这是要将穆澜置之死地啊!穆澜在国子监把谭弈往死里得罪过?丁铃瞥着谭弈想,谭诚的义子这手仇恨拉得不错啊。

“谭公子这么一说。本官也觉得有几分可能。”张仕钊巴不得有人扛锅,马上赞同。

丁铃心里凉飕飕的,觉得穆澜的脸太黑了。他必须保住穆澜。是否与陈良勾结毁了淮安府河堤尚是未知。扣实了行刺公主的罪名,还真不好为她脱罪。

丁铃的小眼睛精光四射,沉着脸说道:“谭公子没办过案子,事情一码归一码。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猜测。本官担保穆澜不是行刺殿下的刺客。此事说来话长。锦衣卫奉旨查国子监苏沐案和灵光寺老妪被杀案。穆澜是知情者。查案过程中,锦衣卫发现有人欲杀穆澜灭口,这才请了总督大人发兵配合围捕刺客。公主殿下不过是凑巧来了竹溪里……说到这里,本官有一事不明。总督大人既然知晓锦衣卫的计划,为何还同意锦烟公主来竹溪里小住?大人不怕殿下有闪失吗?”

张仕钊冷笑道:“本官接到锦衣卫计划,为防消息走漏,一直留在总督府衙门遣调士兵,等侯消息。并不知晓公主殿下当天就来了竹溪里小住。后来接到锦衣卫莫琴传书,说公主到了竹溪里。为防打草惊蛇,会将公主殿下悄悄带离杜宅,藏于竹林之中,以保殿下平安。结果刺客围攻的地方却成了竹林中的饭馆。难道锦衣卫是有意让殿下成为诱饵?”

就是相信你绝不会害锦烟公主,才把计划告诉了你……张仕钊倒打一耙,险些把丁铃气得吐血。他凉凉地说道:“是啊。刺客如何知道公主殿下没有在宅子里,而在林中饭馆呢?知晓计划的人并不多。该不会是总督大人一时不察,让刺客探知了计划吧?”

“计划是锦衣卫制定的,谁知道这计划是不是你们锦衣卫泄漏出去的?莫琴计划中说定会保公主殿下平安。结果锦衣卫就来了丁大人与莫琴二位。本官甚是后悔,为何要盲目相信锦衣五秀的能力!”张仕钊毫不客气地说道。

因为暗捕陈良死了二十个兄弟,时间紧急来不及调集人手。否则会向你求援?丁铃知晓真相,却又一字不能说,郁闷得直挠墙,只得退让:“锦衣卫人手不足,这才向总督大人求援。锦衣卫难道没有保护好公主吗?殿下如今已平安回到了总督府!计划是否泄漏,刺客究竟是何人。大人请放心,锦衣卫一定会查个水露石出!”

张仕钊甩袖子冷笑:“本官拭目以待!”

“两位大人都莫再争了。眼下公主殿下平安无事。刺客嘛,总会被抓到的。”谭弈上前打了圆场,话峰马上又转到了穆澜身上,“陈良跟在杜之仙身边十年。他是击毁淮安府河堤的真凶,这点毋庸置疑。抓住穆澜,也许就能破了淮安府三十万两库银调包案。沈郎中朝会上撞柱身亡,侯庆之抹喉跳御书楼。东厂因护送侯继祖不利,我义父自请受了二十廷杖。这件案子东厂是一定要查到底的。谁敢阻挡东厂缉捕穆澜破案,休怪我东厂不客气!”

李玉隼等五人的目光森森望向了张仕钊和丁铃。

张仕钊当然不愿意再扯回公主遇刺一事,点头同意:“眼下缉捕穆澜才是要事。”

丁铃却道:“穆澜是否与陈良同谋,参与了淮安府库银调包案和毁河堤案,找到人才能证实。陈良跟在杜之仙身边十年,面容大变,扮成哑仆。见过他的人都无人识破他的身份。也许他连杜之仙都瞒过了呢?”

“杜之仙已经死了。陈良当初如何瞒天过海逃出诏狱。他也死了。穆澜就是破案的关健!丁大人所有的疑问都只能在抓到穆澜后才能查清。”谭弈冷冷说道:“今晚穆澜深夜不见踪影。看来只有离开杜家的林一川最为清楚。总督大人,还请紧守城门,全城搜捕穆澜。丁大人,林一川和他的小厮是你请来援手的。想必您和林大公子交情莫逆。可否和在下等人同去林家一趟?看看那位林大公子是否回了家?万一他发现了穆澜和陈良的关系,被灭了口也说不定。”

但愿穆澜没有和林一川在一起。否则林家就完了。丁铃一口答应下来。兴许他跟去林家,还能通风报个信。

天色已渐明,一行人匆匆回城。丁铃心里焦急万分,一路问侯着莫琴的祖宗十八代。这等紧要关头,莫琴竟然两天两夜未露面。他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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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见礼与送客

高大的砖砌门楣上挂着黑色的匾额,飘逸的书写着三个字:无逸堂。白色的院墙顺着门楼朝两边延伸,乌瓦白墙连绵不绝。粉墙之后郁郁葱葱的大树不知长了多少年,在秋季呈现出斑驳绚丽的色彩,沉静不失雅致。

早接了信,林家两扇黑漆大门大敞,两排灰衣乌帽的仆役鱼贯而出,肃手相迎。

林二老爷早饭用了一半,就整衣出迎。此时满面红光地站在大门口陪着总督张仕钊东厂一行人。儿子能抱上谭弈的大腿。林家二房有了东厂撑腰。林二老爷今天格外精神。微躬着腰陪着人进了宅子,往东园正房行去。

谭弈很满意林二老爷的态度,故意问道:“无逸堂可是取自《尚书》中‘君子所其无逸’这句话?”

“谭公子学识渊源,见解不凡哪。”林二老爷一记马屁拍了过去,“我林家虽是商贾人家,林家家训,子孙不图安逸,勿忘上进。因而这老宅取名无逸堂。”

谭弈笑道:“一鸣在国子监极为勤奋。”

听他赞扬大儿子,林二老爷乐开了花:“能跟在公子身边,犬子受益非凡。”

这马屁拍得丁铃听不下去,小眼睛滴溜转得,脱口就是一句:“林二公子是挺上进的。进了国子监,答题时已不会再写满篇正字交卷了。”

总督张仕钊未到扬州赴任前在京中盘恒了些时日。关注着皇帝的一举一动,因而听说过国子监入学试的趣事,一时被丁铃逗得笑了起来:“原来满篇正气的监生是林家二公子。”

林二老爷却觉得儿子机灵无比,心想总督大人都晓得儿子,也不枉自己给儿子取名为一鸣了,谦逊地说道:“大人谬赞了!”

他是在夸林二公子吗?纵是行伍出身,不如文官般斯文讲究,张仕钊也被林二老爷的厚脸皮惊得不知如何接话。

谭弈笑了笑接过话来:“二老爷,府上大公子与在下是同窗。他不在家吗?”

丁铃心头微紧。林一川如果不在家,他极可能和穆澜在一处。东厂硬把他和穆澜拉扯为同党就麻烦了。

“在家在家。住处离得远了些。老夫先来迎着您。”林二老爷生怕谭弈不高兴,马上替林一川想了个理由。

正说着,林一川从穿堂里走了出来,一身素缎锦裳,神采弈弈。

林二老爷立马摆出副长者的威仪,催促道:“大侄子,还不赶紧见过谭公子和总督大人,丁大人。”

谭弈顶着谭诚义子的名份,如今只是个白身。林二老爷却肆无忌惮地把他排在了总督张仕钊和丁铃前面。东厂诸人倨傲地昂起了头。张仕钊脸色沉了沉。

“见过总督大人,丁大人,诸位大人里面请。”林一川当没听见,抬臂揖首,往旁边让出了道。

丁铃松了口气,笑嘻嘻地开口道:“总督大人,请。”有意无意地将东厂诸人拦在了自己身后。

就算给谭诚面子,张仕钊也是一府总督。若让谭弈走在前头,他丢不起这个脸。见林一川尊重,丁铃识趣,心里舒服起来,先行一步迈过了穿堂的门槛。

丁铃紧随其后也进去了。

林一川陪着两人往里走,回过头对谭弈抱歉地笑了笑。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赔罪。

林二老爷以为自己看懂了,小声地解释道:“总得给张总督和锦衣卫几分薄面。咱们是自家人。公子莫要多心。”

“也是这个理。”谭弈嗯了声,也不着急进去。他在穿堂前站定,左右四顾,欣赏着林宅的风景,“这宅子景致不错。以后来扬州倒是可以小住几日。那块山石感觉有点突兀,移走了种株芭蕉却是应景。”

一副已把林家当成自家园子般的口气。

林二老爷点头哈腰,马上说道:“回头我就令人移走山石,种株芭蕉。”

谭弈满意地迈进了穿堂。

进了花厅。东厂诸人落后一步进来,抬头一看,总督张仕钊被让在了上首右位。下首坐着丁铃。

谭弈代表着谭诚,想都没想就往上首左边行去。

张仕钊脸又黑了。不过是个白身仗着是谭诚的义子,就想和一府总督平起平坐?他的主子可不是谭诚。忙了一个通宵,又是东厂的案子,他早疲倦不堪,只等问完话就打道回府:“谭公子,李大档头,都入座吧。”

竟以主人的口气指着对面下首的座位招呼了起来。

李玉隼目光微凌。

“诸位请坐。”林一川不凑巧地拦在了上首左边的座位,请东厂诸人坐下,有意无意地朝谭弈使了个眼神。

早知道就不让张仕钊一起过来了。谭弈心里有些后悔。张仕钊大小也是扬州总督,论阶品压在自己等人头上。又不是投向东厂的人,还真不好与他计较。谭弈在左边下首坐了。李玉隼等人却没入座,站在了他身后,拱卫着谭弈。

林二老爷择着谭弈下首坐了。林一川也坐在了丁铃下首。

张仕钊的眼神闪了闪。看来京中那位谭公公的义子将来会是东厂最有实权的人了。

众人坐定,饮了热茶,吃过点心。张仕钊便开门见山问道:“林大公子可知穆澜下落?”

“穆澜?她不是在竹溪里杜先生家中养伤吗?”林一川吃惊地反问道。

丁铃笑着帮忙问道:“大公子离开杜家时,她还在?”

“在房中睡着呢。在下念着家父病情,家中琐事繁多。也帮不上丁大人的忙,就回家了。”林一川答得滴水不漏。

能陪着东厂一行人来林家,张仁钊已给足了面子。东厂要抓人,关他什么事。当即起身道:“穆澜是东厂要抓的人。有何需要本官帮忙的,谭公子尽管言声。本官先走一步。”

见林一川应付自如,丁铃也不担心了。被东厂盯了一晚上,他还寻思着怎么和莫琴接上头,打了个呵欠也道:“侯继祖的案子不归本官管。穆澜与陈良是否同党,也不归本官查。本官尚要去总督府求见公主殿下,了解行刺详情,先行告辞。”

“丁大人。我那小厮若是伤势不重,就请送他回林家休养。”林一川适时地补了一句。

丁铃笑道:“雁行忠勇可嘉。本官会为他请赏。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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