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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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了,这个身材高挑,美艳如花的女人正是岑家六娘。

杜燕婉赶紧介绍:“她是岑家六娘,三娘的堂妹。”

杜燕绥故作不识,揖首见礼。

“杜九哥,你没事吧?迟早要叫姐夫的么。”岑六娘调皮的说道。

杜燕绥正尴尬着,韦小婉插话了:“杜九哥,恭喜你了。”

韦小婉一双妙目望着杜燕绥,似嗔似怨。

杜燕绥不由得头疼,含笑谢过:“多谢韦妹妹。”

说完悄悄用脚踢了李尚之一脚。

韦小婉心仪他的事众人皆知,李尚之颇有眼色的提起一樽酒起哄:“杜九你今天可不准藏私。皇上赐了婚,你还没过我这关,想娶我表侄女,得看你有无酒量。”

杜燕绥偷偷瞪了他一眼,无奈之下只得接过酒樽畅饮,又引来阵阵喝彩。

“杜九哥,我也敬你。”岑六娘笑盈盈的拿起酒樽又给他倒了碗酒,低声说道,“有人托我带个口信给你。他住在怀远坊的福来客栈,请你空了去寻他。”

杜燕绥心里一惊,一口将碗里的酒饮尽:“那人何事寻我?”

岑六娘靠得又近了些,声如蚊蚋:“杜九哥去了就知道了。”

杜燕绥不动声色的后退,胳膊突然被人挽住,一看却是杜静姝。

“九哥,你叫我好找。我找你有事,你随我来。”她扯着杜燕绥往外走。

杜燕婉瞧着正想开口,杜静姝冲她扮了个怪脸:“七娘,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不由分说扯着杜燕绥走了。

杜燕绥一走,韦小青就道:“道过喜了,人也认得了。姐姐,咱们也走吧。”那目光瞟着岑六娘和她周围慕色而来年轻公子们,明明白白的嘲讽她本意并非是来认识杜燕绥。

岑六娘装着不懂,坐在杜燕婉身边与四周的公子们聊得开心。

韦小婉深深看了她一眼,拉住了韦小青:“妹妹,走吧。我倦了。”

离开了宴席处,杜静姝这才松了手:“三娘让我告诉你,当心岑六娘。不过我看七娘挺喜欢她。九哥,我是不是要去提醒姐姐一声?”

“不用。燕婉脾气直爽,眼里却揉不得沙子。现在告诉她,一来岑六娘瞧着没什么不对劲。二来燕婉非追根究地不可。她要是有你一半心思机灵就好了。”杜燕绥宠溺的看着杜静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回头你替我给李尚之赔个不是。”

杜静姝懂事的点头:“好。”

杜燕绥悄然离开李府,想着岑六娘的话与三娘的提醒,对那位约他相见的人起了疑。

作者题外话:晚上再更了.

拜访

怀远坊靠近西市。坊外便是永安渠。

西市是丝绸之路的起点。来自中亚、南亚,以及新罗,高句丽,日本等国的商人都聚集于此。

怀远坊交通便利,杂居着各色人等,极适合隐匿。

客商云集,福来客栈是老字号车马店。当街是酒楼。进去是个极宽阔的四合院子,均是两层。后院也是围合型建筑,有前院两倍大,建有马棚车厩,还有两排供车夫及下人所居的客房。

客栈前门正对坊间大道,侧面临永安渠。后院依着永安渠建有停船的小码头,方便运送货物。

杜燕绥穿了身箭袖圆领长衫,解了千牛刀,换了柄剑。他站在二楼厢房里,推窗就能看到永安渠对面的福来客栈。

“将军,有四个兄弟已经住了进去。酒楼也换着人守着。只要发出信号,长安州府衙门便会调集府兵封了怀远坊。”一名千牛卫禀道。

“盯着福来客栈外的码头与行船。看我信号行事。”杜燕绥吩咐了声,提了剑下楼。

这只是一种本能。杜燕绥直觉的认定在福来客栈等他的人来头不小。岑六娘从洪州来,要么是滕王府的人,要么就是潜逃的冯忠。

杜燕绥并不惧滕王,他担心来人是冯忠。

当年他二伯父牵涉进废太子谋反,全家被斩首。他父亲被贬官之后,全部希望都放在杜燕绥身上,为他找教习。冯忠武艺高强,进府成了他的师傅。

先帝为秦王时建有天策府。李建成手下有长林军。长林军论武力并不输给天策军,冯忠是长林军的首领,死忠李建成,常悔恨当日来不及救援。他暗中组隐卫,一心想找到李建成暗藏的财物起兵报仇。

杜燕绥祖父杜如晦在杀李建成一事中出谋划策。然而他死后,杜老夫人尊荣不衰。两个儿子的下场却甚是凄惨。

冯忠教杜燕绥是想趁虚而入,借杜家的势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没有料到,杜父被遣出长安流放到边远山区郁郁寡欢,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让杜家重获昔日殊荣,对皇帝毫无怨怼之心。冯忠恰巧成了送上门来的敲门砖。杜父与冯忠虚与委蛇,临终时让杜燕绥拿着天策剑见先帝表明忠心。

杜燕绥借发现岑三娘持有金钗一事,布下陷井,将冯忠多年经营毁于一旦。冯忠只身逃脱,对杜燕绥恨之入骨。

再见面,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杜燕绥深吸口气,走进了客栈。目光在大堂里一扫,看到两名正在吃酒的千牛卫。他收回视线,小二迎了上来:“客馆吃饭还是住店?”

“我姓杜,前来找人。”杜燕绥和气的答道。

小二眼睛一亮:“杜公子里面请。”

杜燕绥跟在他身后,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人等了我几日了?”

小二笑嘻嘻的答道:“有两三日了。公子放心,小的嘴严实着呢。”

才踏上楼梯,杜燕绥脚步停滞,从怀里掏了锭碎银给小二:“多谢小二哥,我自去便是。”

小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楼梯处站着位清秀的姑娘,极有眼力的离开了。

着一身绿衫的丹华静静的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杜燕绥。

对峙(一)

杜燕绥有些诧异的打量了下她,缓缓提步上楼:“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

两年不见,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稳,个子长高了一头。紫红色的妆花缎箭袖长衫修裁合身,宽阔的腰带间镶嵌着一块白玉,坠着只银色的鱼袋。富贵之气扑面而来,与昔日温和低调的空青判若两人。想着他现在的身份,丹华只觉得自己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瞎子,越看杜燕绥越觉得碜得慌。她冷冷的说道:“既然来了,房里说话吧。”

她扭身回转,走到回廓尽头,推开了房门:“杜将军,请进。”

杜燕绥随她进去,窗户开着,下面正是永安渠。

丹华关了房门,守在门口,目中盛满了敌意。

杜燕绥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动,看向里间:“还有谁来了?”

“取你性命的人!”丹华双手一翻,掌中蓦然出现两柄短剑。

里间卧室的门帘掀起,滕王款步走了出来:“丹华,你先出去。”

他穿了件天青色的锦袍,头发束了个道髻,仿佛在家中一般,闲庭信步走了出来。

“王爷!”丹华嗔怒的叫了他一声,收了短剑狠狠的瞪了杜燕绥一眼,拉开房门去了。

杜燕绥眼瞳陡然收缩。藩王未经传召不得私自入京,滕王竟敢只身犯禁?他深深吸了口气,抱拳行礼:“王爷安好。”

滕王悠然坐在了桌旁,手指敲了敲桌面:“免礼,坐吧。”

杜燕绥极自然的走到窗前,朝对面看了眼,掩上了窗户:“天凉了,王爷要顾忌身子。”

滕王目光闪了闪,轻轻笑道:“两年不见,还这般罗嗦。不如仍回来侍候我吧。”

“谢王爷赐座。”杜燕绥返身在滕王下首坐了,“如果没有变故,空青会侍候王爷一辈子。现在我是杜燕绥,不能再随侍在王爷身边了。”

“两年不见,果真变了模样。从前你可不会拒绝本王。”滕王认真的打量着他,叹道:“杜燕绥,杜燕绥,好心机啊。本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挑选侍卫,八岁的孩子竟早已有了秘密。本王身边侍从无数,唯有你自幼气度与旁人不同。九年,你跟在本王身边整整九年,大概日夜都记着自己是京兆杜家的子孙,从没把自己当成仆役吧。不过,你不觉得你欠着本王一个解释吗?”

滕王的要求并不过分。在自己看来,是忠君。在滕王眼中,却是背主。但他能说什么呢?杜燕绥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父亲临终前的脸,想到太和宫中不怒自威的先帝,想起了岑三娘和那枝钗,想起了三清殿偏远小院袅袅青烟笼罩下的出尘真人。

他迎着滕王的目光,无奈的说道:“王爷在鄱阳湖见到先帝赐给我祖父的天策剑时就已知晓我的来历。对外宣称空青已溺水身亡时,王爷就已经料到会有另一个人出现。我进千牛卫时,王爷恐怕猜出是我了。还让我说什么呢?”

作者题外话:朋友们中秋节快乐!顺祝那位今天生日的朋友快乐。有时间先更着。

对峙(二)

是啊,让他说什么呢?说他叛主,他却是奉皇兄的命令随侍在身侧。就算有个先来后到吧,自己也是后来的那个。他难道能指责皇帝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难道皇宫里朝臣中就没有自己的人吗?自己身边只有皇帝的人,皇宫里却是一锅杂脍。各家藩王的,公主家的,臣子家的,谁没在宫里安双眼睛?身在帝王家,皇帝的无奈怕是比自己更多。

“还和从前一样嘴利。倒叫本王无话可说。”滕王忍不住笑了,“本王小时候见过那柄天策剑。可惜一气之下将那柄剑扔进了湖里。水太深,怕是捞不起来了。你可怨我?”

“从前它悬在我头领,日夜提醒我不要忘了祖父和父亲,不要忘了自己是谁。我既然离开了王爷,扔进湖里正好。王爷不必挂怀。”杜燕绥想起带着岑三娘住在沙洲草屋时,那把剑最大的用处,脸上露出浅浅笑容,“其实除了带它觐见先帝,在我手里不过是用它砍瓜切菜罢了。”

话才说完,杜燕绥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他既然不是空青,滕王也不再是两年前待己宽厚的主子。

剑是滕王在湖中茅草屋残垣处找到的。滕王率众沿江寻找两人,他们却躲在沙洲结芦而居,捕鱼捞虾过得逍遥。这不是往滕王心头插刀子添堵么?

滕王没有大怒,像似极感兴趣:“三娘还会做饭?她几时学会凫水了?”

杜燕绥收敛了心神,心知滕王此时反常的温和,怕是心里已在酝酿风暴。他下意识的为岑三娘遮掩:“是我救的她。她不会凫水。做的饭菜么,能学会烧火就很难为她了。王爷,藩王不经召传不得回京,您身份贵重,特意寻我来,不仅是想要一个解释吧?”

皇帝赐婚又怎样,那位主子连叔叔的王妃都敢动。滕王如果铁了心要岑三娘,叔侄俩一商议,岑三娘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杜燕绥想到滕王冷酷时的手段,迅速的将话题转开。唯一能让滕王忌惮的只有皇帝。

学会威胁自己了?滕王笑道:“这不正好么?你去禀告皇上,顺便再立件功劳。皇上待你不错呀,进千牛卫一年,就封了你将军。从三品吧?多少人仁途浮沉一生也挣不来这样的品阶。十九岁的从三品,你祖父父亲泉下有知,定欣慰不己。你面对本王,就没有一点点羞惭之意?”

滕王声音一变,鄙夷有之,讥讽有之,不屑有之。明明白白的将杜燕绥当成地上的蝼蚁,心情好了一脚踩死,心情不好,连踩都懒动脚。

对峙(三)

杜燕绥咬紧了牙关。

从他答应先帝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有被滕王羞辱的这一刻。他只能忍着。

从三品?正三品又如何?皇上三岁封王,滕王十三岁封王。比得了么?他要的不是高官厚禄。他不过是替父亲站在这个从三品的官位上。

滕王只要不谋反,他可以一世富贵。

祖父深得先帝宠信,任兵部尚书,封蔡国公。二伯父娶了城阳公主,父亲承了爵。杜家荣耀一时。祖父逝后,转眼间二伯父被冤挑唆废太子谋反被斩,父亲贬至岭南病逝异乡。杜家支离破散。杜家三房只剩下他一个男丁与满门妇襦。

京兆杜氏并没因三房的惨变衰落,依然维持着世家大族的气度。杜燕绥看到的却是祖母与母亲青灯礼佛以泪洗面。

杜燕婉泼辣出了名,如非得己,哪个世家女子不是娇养着,温柔着?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一门老弱活在国公府的光环下,顶着京兆杜氏的名,却穷居闹市,受尽世人青白眼。

他不忍不争,他用什么去保护她们?

一念至此,杜燕绥平静而坦然:“王爷怨我,我无话可说。”

滕王有些诧异他的反应,沉默了会儿道:“蔡国公剖评天下兵事,了如指掌。房谋杜断,杜公看事极准,得舍之间果断异样。你像你祖父。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我还真没想到蔡国公的亲孙会在我身边做了九年侍从。”

杜燕绥心道,你贵为王爷,却受皇帝猜忌,不也一样只能忍受。天底下哪有真正一帆风顺没有烦恼的生活。前因后果他早得明白,大方的谢过:“多谢王爷赞誉。”

滕王话峰一转:“如果你不告诉皇上我私自回京,岂非不忠?”

杜燕绥却不上当:“伴随王爷九年,王爷喜欢享受,却更……惜命。年终将至,应是皇上召王爷回长安。”

滕王哈哈大笑:“本王早该想到,以你八岁之龄就能隐藏秘密,本王唬不住你。确是皇上召本王回京。本王不过赶路急了点,提前了几日。”

杜燕绥心头一跳,想起了岑三娘。滕王是为岑三娘生辰而来。

滕王斜斜的睨着他:“本王托岑侍郎向李家提亲求娶,皇上紧着就下旨赐婚。本王可以不究你从前所为,你却不该坏了本王的姻缘。你亏欠本王甚多。让皇上收回成命,本王与你之间的账便一笔勾销。”

“是我欠你,她不欠你。”杜燕绥直视着滕王的目光,缓缓说道。

对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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